征婚曲 第一章 作者:嘉恩 |
戒備森嚴的皇城內院,有兩名男子于大殿內交談著,一名乃是當今皇上,而另一名身著白衫的男子,則是名滿天下的嘯傲山莊四少主南烈征。 “根據我的可靠消息,何太守即將卸任,而有多人想爭奪此位,尤其以何太守的長子何晉為最,他的企圖心相當強烈;而次子何鎮遠,為人忠厚老實、性情溫和,應是比較適當的派任人選,皇上以為如何?”南烈征面帶笑容,扇著白絹扇說道!班拧螘x的強烈企圖心,朕早有耳聞,而太守人選,自然是以謙和老實為佳,朕決定由何鎮遠任之!被噬狭⒓磁扇藬M旨。 半晌后,南烈征手搖白絹扇,看著公公領著皇上的詔書退下,他的臉上始終保持微笑,令人無法猜出他心中所想。 皇上看著一旁的南烈征,微笑問道:“朕的玄月妹子,最近在嘯傲山莊過得可好?” “我們待她可好得沒話說呢!我大哥每天都陪著她游山玩水,日子逍遙自在得很! 南烈征一想到他那可愛的大嫂李蘭兒,臉上便掛著笑容。不知大嫂這次又拉著大哥去哪兒游玩了? “那就好。”皇上瞅著南烈征好一會兒,“征兄弟,你當真不娶妻嗎?據朕所知,宮內有不少公主對你十分傾心,若你有意娶妻,可由其中挑選出最心儀的,你以為如何?” “皇上的好意,小弟心領了。可是小弟仍想多過一陣子清閑日子,所以目前沒有娶妻的打算!蹦狭艺鬟B忙開口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在宮中出入多次,早已了解宮內生活為何,所以面對那些公主,他更是避之惟恐不及,害怕得很。 那些養尊處優的公主,若是不會耍心機、心狠手辣,就注定被人欺負,就像他的大嫂玄月公主一般,未出閣前簡直就是個任人欺侮的小可憐。 要他去娶那些姿態高又驕蠻無禮的公主為妻,倒不如教他出家做和尚,還來得痛快些。 “那你這幾年可有遇到令你心儀的女子?” “這……”南烈征思索了好一會兒,“若真要嚴格說起來的話……就屬長安城內百花樓的花魁冷瑞水。不過,我和她并非男女之情,僅為兄妹情誼! 總而言之,他認定自己是不可能會遇到令他心動的女子,而他也早已打算一輩子不娶妻。反正大哥都娶妻了,他自然不必煩惱嘯傲山莊會后繼無人。 皇上自然明了南烈征的意思,在心中暗自嘆口氣。 “那么朕只能祝福你早日尋到真愛了!被噬鲜置靼,若他一意孤行,將公主許配給南烈征,他必定會失去一名好兄弟。 “多謝皇上!蹦狭艺鞲兄x皇上并沒有強人所難。 這時,公公送來皇上尚未批閱的奏折。 南烈征見狀,立即開口說道:“皇上還要為國家政事憂勞,小弟不好叨擾太久,在此先行告退! 見皇上頷首,南烈征輕搖手中的白絹扇,神情愉快地步出殿外。 接下來,他該上哪兒去呢? 有了!就去百花樓找冷瑞水談談天、聊聊近況吧。 南烈征隨即來到百花樓,眼尖的嬤嬤一見到他,立即前來迎接。 “哎喲,征少主,咱們的瑞水可正盼著您呢!”嬤嬤連忙擁著南烈征步往二樓冷瑞水的廂房。 一般人若想要見冷瑞水一面,可比登天還難,除了得在十天前送帖子至百花樓,還得要看冷瑞水的心情如何,若心情好,即使來人為一名乞丐,她也會十分愉悅地為那人奏一曲;若心情不好時,就算是皇親國戚,她也完全不理會。 冷瑞水只是一名青樓花魁,如何能夠擁有決定是否接客的權力,原因除了她貌美如天仙,令男人著迷之外,她也以高超的交際手腕結識不少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和江湖人士,這么一來有誰敢去招惹她?再加上她是嘯傲山莊四少主的女人,光憑這一點,就更是沒人敢打她的歪主意。 嬤嬤領著南烈征步往冷瑞水的廂房內。 “女兒呀,你快瞧瞧是誰來看你啦!”人未到,嬤嬤的聲音已傳入冷瑞水的耳內。 冷瑞水一聽嬤嬤興奮的叫喚聲,就知來人非南烈征莫屬。 南烈征賞予嬤嬤一錠元寶,嬤嬤立即歡喜地拉著冷瑞水的侍女邊離去邊道:“征少主,你就和瑞水慢慢聊吧,咱們不打擾了! 冷瑞水見嬤嬤和侍女離去后,立即投入南烈征的懷抱,“征哥,我再也不想待在這里了,帶我走! 她每日都得應付那些自以為是的皇親國戚,一瞧見他們的嘴臉,她便厭煩。 每一個接近她的男人都是因為貪戀她的美色,沒一個人會想真心待她,只有南烈征,是惟一對她付出真心的人。 雖然他們之間僅為兄妹之情,但她也心滿意足了。 南烈征可說是情場上的浪子,多少女人為他付出真心,但是他都不領情、不屑一顧。 他對女人的溫柔,眾所皆知,若要論及愛,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他的心不會為任何女人稍作停留,那對于他而言就宛如失去了自由般,也像是沒了呼吸般的難過。 所以冷瑞水早已看開一切,既然無法獲得南烈征的愛,擁有他的友情、親情,那么她也滿足了。 “你若真想離開,那我便為你贖身,并認你為義妹,以后你就盡管在嘯傲山莊住下吧!蹦狭艺魉斓卦手Z。 瑞水為他探聽了許多的情報,如今該是他回報她的時候了。 身為皇上身邊的密探,大部分的情報來源多為瑞水為他打探而來的,之后再由他去查明事實并稟告皇上。 如今天下太平,瑞水已毋需為他打探情報,亦不用待在青樓了。 “真的嗎?”冷瑞水開心的自南烈征懷中抬起頭,直瞅著他的眼。 “為兄何時騙過你?”南烈征輕捏她的粉嫩臉頰。 這些年來,也真是難為她了,身為兄長的他,也該為她的未來打算,若有合適的對象,他必定會助她完成終身大事,算是答謝她的辛勞。 就當南烈征喚著嬤嬤前來時,一名嘯傲山莊的守衛帶著一封書信,在冷瑞水的廂房外求見。 “四少主,二少主差人送來一封緊急書信,請您過目。” 南烈征聞言,快步步出廂房,接過守衛呈上的書信。他定眼一瞧,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 這下子可有趣了,二哥竟向他問起一些有關于暗殺組織“死靈”之事。他有預感,這次他若不下江南,必定會錯失享受趣事的機會。 南烈征連忙向身后的冷瑞水致歉,“對不起,瑞水,為兄臨時有要事必須處理,得立即下江南一趟,但是我會盡快趕回來為你贖身的! “不打緊的,征哥先把要事完成之后再來找我吧!”冷瑞水善解人意地說道。 他既然有心為她贖身,就算日子過得再苦、她也會耐心等待他的到來。 “好乖!蹦狭艺髟诶淙鹚念~際印下一吻,隨即準備動身南下江南。 一群人正在市集內討論嘯傲山莊發生的奇事。 “我告訴你們,前些日子我送柴火去嘯傲山莊,正想把肩上的木柴放進柴房時,突然瞧見一道光芒,當時我還以為撿到黃金了,連忙往那方向步去,結果仔細一瞧,可差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怎么了?你是瞧見什么了?快告訴咱們哪!”旁人連忙追問下去。 “我告訴你們,我瞧見了一條金色的巨蟒,長約五尺,一昂起身子時,可比人還高,金色的利眼猛瞪著我瞧,不斷地朝我吐信逼近! “那結果呢?”眾人紛紛為他捏了把冷汗。 “我嚇得腿都軟了,連聲音也喊不出來,心里正想著這回死定了,誰知就在此時,嘯傲山莊的四少主來了,只以一記眼神,就把那條巨蟒給喚了過去,還摸著它的頭,斥責它不聽話,四處亂跑呢!” “真的假的?我看你是年紀大、眼花了,在這胡言亂語吧!”眾人對于他的說辭壓根兒不信,紛紛離去。 “喂!別走呀!我說的可全是實話,為何你們都不相信我?”那名老者連忙揮手,想叫住方才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只是沒人理會他的叫喚。 “唉……為何沒人相信我?”老者神情落寞地挑起放在一旁的扁擔,準備離去。 就當他彎進一條小巷內,身后突然傳來一清脆女聲,“喂,等一下!” 老者連忙回過頭一瞧,見出聲者是一名相貌秀麗的紅衣女子。 “姑娘,有事嗎?”老者客氣詢問道。 “我問你,你方才說的可全是真的?”紅衣女子開口問道!笆堑,老夫向來不撒謊騙人! “那你再告訴我一次,你是在哪見到那條金色巨蟒的?”她迫切想知道方才沒聽清楚的重點。 “姑娘有什么事情嗎?”老者見她一臉著急模樣。 而紅衣女子一聽到他這般回答,立即神情不悅地輕蹙蛾眉,揮袖射出一條青蛇到老者的身上。 “我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并沒有要你質問我,快回答我方才的問題!”紅衣女子態度狂妄地高抬著下巴,瞪著眼前年歲已高的老者。 老者一瞧見那條青蛇正吐信想張口咬他時,連忙開口答道:“我是在嘯傲山莊內瞧見的,請姑娘饒命呀!” “哼,回來!”紅衣女子以內力將青蛇收入衣袖內,再度開口問,“你方才說誰收服了巨蟒?” “是嘯傲山莊的四少主南烈征!崩险呤趾ε聲儆猩吲艿剿砩,連忙回答她的問題。 “南烈征……”她暗自于心中記下此人的名字!拔揖婺,若你膽敢將現在的事情說出去,我必定會要你的命,明白了嗎?” “明白,小的明白。”老者連忙允諾。他最近可真倒霉,老是碰上與蛇有關的事情。 “明白了最好!奔t衣女子隨即轉身離去。 她尋找了許久,可終于讓她打探到金蛇王的下落。 她的寵物“阿金”,居然會被她以外的人給收服? 她定要奪回阿金,并給予那人最嚴厲的處罰!敢動她東西的人,她絕不放過,否則她就不叫唐韻蝶。 唐韻蝶立即前往嘯傲山莊找那名叫南烈征的人要回她的金蛇王。 誰知此時南烈征已前往嘯傲山莊的江南別館,害她撲了個空,內心氣憤不已。 她千里迢迢地來到長安城,結果那南烈征居然人在江南,早知如此,她就待在江南了。 可恨的偷蛇賊,她定要逮到那南烈征,并給他好看。唐韻蝶于內心發誓。 南烈征一到江南,正好趕上為南烈商與無缺主持婚事,待“死靈”事件告一段落之后,南烈商和無缺便北上長安,南烈征則繼續留在江南的嘯傲山莊別館,明著是說舍不得江南的秀麗山水風光,其實是想于青樓名妓那兒紓解、紓解緊繃的情緒。 今日南烈征正于杭州城內的迎仙樓內與眾艷妓一同享樂,算是為身處于長安的二哥、二嫂祝賀。 “征少主,來嘛!多喝一杯。” “征少主,來吃塊桂花糕! “征少主,別不理人家嘛,吃葡萄! “征少主……” 南烈征坐于正中央,四周全是美女相伴,令他樂得開懷大笑,好不愉快。 “好好好!你叫云翠是吧?來,喂我喝一口酒!蹦狭艺髟谠拼湮顾染浦,開心地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 其他人一見到云翠得到南烈征的一吻后,莫不使出渾身解數纏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俊挺多金的南烈征,想獲得他的青睞和親吻。 就在此時,天上突然降下“蛇雨”,數百條毒蛇從天而降,嚇得原本圍繞在南烈征身旁的艷妓們花容失色,紛紛尖叫逃離。 沒一會工夫,原本高朋滿座的迎仙樓立即變得空蕩蕩,只留南烈征。 南烈征怒視著正前方,一名紅衣女子正氣焰高張地仰著下巴瞪著他。 “你就是嘯傲山莊的南烈征?” 紅衣女子狂妄的語氣,令南烈征十分不悅。 “是又如何?”一向對女人溫柔體貼、輕聲細話的南烈征一瞧見她,竟然脾氣暴躁了起來。 “把我的阿金還給我!”紅衣女子立即伸手要東西,理直氣壯得很。 “什么‘阿金’?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南烈征皺眉瞪著眼前態度狂妄、令他情緒不悅的紅衣女子,也在同時以絹扇揮去纏繞在身上的毒蛇,毫不畏懼它們的毒牙。 “哼!想裝傻嗎?我告訴你,你在嘯傲山莊內所飼養的那條金蛇王,正是我的寵物阿金,快把它還給我,小偷!”她立即道出自己才是金蛇王的正牌主人。 “什么?那條金蛇王是你的?”南烈征訝異地瞪大眼。 眼前這名紅衣女子的來歷,他可有著高度的興趣了。 她竟是那條金蛇王的主人,嘿嘿,這下子可有趣了。 “沒錯!”紅衣女子趾高氣揚地瞪著南烈征。 她一路打探南烈征的消息,聽說他相貌俊俏、英挺瀟灑,是花街青樓的?。如今一見,果然不假,南烈征的俊挺,比她想象中好看上萬分,令她看了也有些心動,心跳更是不由自主地加快。 只是他的花名在外,又令她厭惡至極。一個大男人,整日流連于花叢間,即使他的模樣再英俊瀟灑,也是枉然。 “你是誰?有何證據證明你是金蛇王的主人?”南烈征坐于蛇堆中,還能夠無懼且優閑自在地與她對談。 “我叫唐韻蝶,這世上金蛇王只聽我一人的命令,所以你快點把金蛇王還給我。” 她的話才說完,立即引來南烈征的狂笑。 “哈!單憑你的片面之辭,我如何信你?更何況金蛇王也十分聽從我的命令,那照你方才的說法,我不也等于是金蛇王的主人。”南烈征嗤之以鼻地回道。 這女人以為隨隨便便報上自己的姓名之后,就可以命令他交出蛇來? 哼!可笑至極,憑什么他要相信她的話。 “你……”唐韻蝶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會這么說。 “怎樣?自知理虧而說不出話來了?”南烈征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里。 “站住!我不許你走!碧祈嵉⒓瓷斐鲭p臂擋在南烈征面前,不準他離開。 “我要來就來,要走便走,你憑什么阻擋我?”她以為她是誰?憑什么命令他不準走?哼,可笑! “就憑我是金蛇王的主人,我一日沒要到蛇,我便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交出蛇為止! 唐韻蝶眼中的堅決,令南烈征有些訝異。 照她討蛇的氣勢看來,她恐怕真的是金蛇王的主人。只是他就是看不慣她這樣驕蠻的個性,要他白白地交出蛇來,更是辦不到。 他若是不好好懲罰、糾正她那要不得的性子,豈不太對不起她的雙親了?哼!今日就由他來好好教導她做人的道理!耙粋姑娘家,說話如此大膽放肆,還一直纏著男人,這未免也太不懂得禮教了吧?真是個沒家教的野丫頭,唉,名字是滿好聽的,可是與你的個性行為似乎不太相符。”南烈征搖頭嘆氣,十分惋惜的模樣。 “你……要你管那么多,惹人厭的家伙!”唐韻蝶氣不過,立即揮袖射出毒蛇、毒蝎于南烈征身上。她定要好好教訓他這嘴劣之人。 然而,唐韻蝶卻因眼前所發生的情景震愕地杏眼圓睜。她方才所射出的毒蛇、毒蝎,居然全被南烈征以白絹扇拍到地面上并斷成兩截。 “你……”他方才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動作之利落、迅速,令她完全看不清他的招式。 “身上有這么多毒物,還有以你的招式來看……莫非你是四川唐門之人?”南烈征瞇起眼,瞪著眼前自稱是金蛇王主人的紅衣女子。 “你怎么知道?”唐韻蝶訝異地瞪大眼。他居然一下子便知道她的底細了。 “呵呵!沒想到我隨便猜測,就猜中你的身份和來歷!蹦狭艺鞯拇脚蠐P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唐韻蝶立即揮袖射出暗器銀針,定要取他的狗命。 “嘖嘖嘖!虧你長得挺討喜的,下手居然如此狠毒?我可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才是! 南烈征以手中的白絹扇擋去她所射出的致命銀針。 “教訓我?哼!下輩子吧?凑校 碧祈嵉稚涑龆踞,并手執利刃往他身上刺去。 “太接近男人,可是十分不明智的舉動。”南烈征揮開她所射來的毒針,不再一味閃躲,準備主動攻擊,并給予她一個難忘的教訓。 南烈征動作迅速地奪下她手中利刃,一個旋身便將她的雙手反剪于后,令她動彈不得。 “快放開我!你這天殺的小白臉!”唐韻蝶掙扎不休,并命令他放開她。 “小白臉?”南烈征皺眉瞪著頑劣不堪的唐韻蝶。 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么說他?他向來不對女人發怒的,而她卻一再挑起他的怒火,他再不教訓她,豈不太對不起自己。 他立即點住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么?”唐韻蝶這下子內心開始擔憂起來。他該不會對她不利,動手殺了她吧? “做什么?當然是要整治一個不知死活的野丫頭。”南烈征立即舉起手中白絹扇,用力地拍打唐韻蝶的俏臀。 “你——”唐韻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這該死的混帳家伙,居然敢動手打她?! “我怎樣?哼!好一名野丫頭,竟敢壞了我今日尋歡的興致,若不好好處罰你,豈不任由你無法無天下去?”南烈征又打了她幾十下。 “你……哇……”唐韻蝶被南烈征打了幾十下,終于忍不住疼痛而放聲大哭。 南烈征見她哭泣,這才終于停手,解開她被封住的穴道。唐韻蝶抽噎地道:“南烈征,我和你誓不兩立!” 她長這么大,從來沒被人這般打過,只有他,這個天殺的南烈征,竟敢如此羞辱她。 她這輩子若不報仇,誓不為人。 “哼!隨便你!蹦狭艺髌擦似沧欤桓睗M不在乎的模樣。像她這種嬌生慣養、蠻橫無禮的野丫頭,他一點也不后悔動手打她,難不成他還會怕她嗎?哼,笑話! 南烈征沒去理會一臉怒意的唐韻蝶,逕自向外步去,準備返回嘯傲山莊別館,他原本尋歡的興致早已被這驕蠻的丫頭破壞殆盡。 “南烈征,這輩子我和你沒完沒了了!”唐韻蝶憤恨地朝南烈征的背影吼道。 她今日所受到的恥辱,日后定要加倍奉還給他,否則她就不叫唐韻蝶。 南烈征懶得理會她,他現在只想趕緊返回嘯傲山莊別館休息。 見南烈征離去之后,唐韻蝶拭干淚水,撫著疼痛不已的俏臀起身。 南烈征竟敢動手打她,還輕易猜出她的身份,破解她的招式。 他真的收服了金蛇王嗎? 若真是如此,她更是要和他一輩子沒完沒了,天天纏著他不可。 呵呵呵!這世間難得的奇男子,她要定他了! 唐韻蝶立即朝外步去,打算前往嘯傲山莊別館。 南烈征一返回嘯傲山莊別館,便立即有人前來稟告,“稟四少主,有一名女子在外求見。” “是名怎樣的女子?”南烈征挑眉問道。 這時候怎會有女人來找他?莫非是……“回稟四少主,是一名紅衣女子求見,她并未報上姓名。”南烈征一聽敘述,立即皺起眉來。 唐韻蝶竟找上門來,果然不出他所料,她還真是有恒心和毅力呀! “讓她進來!蹦狭艺鞯氐馈 他可懶得和她一直耗下去,干脆一次把事情解決,免得日后為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過一會兒,守衛便領著唐韻蝶來到大廳。 南烈征坐在大廳正中央的太師椅上,神情十分不悅地瞪著唐韻蝶,“你究竟想怎樣? 方才的教訓還不夠嗎?” “我只想看看金蛇王是否真被你馴服而已。”唐韻蝶此刻的驕蠻脾氣已收斂許多,不似之前的放肆。 “真的只有這樣?”南烈征壓根兒不信她的動機會如此單純。 從之前兩人的沖突,他便可了解她的性情,所以她絕不只是想知道金蛇王之事,他壓根兒不信她說的話。 “你干嘛老是對我說話這么沖,就這么不愿相信我的話?”唐韻蝶氣得直跺腳。 “廢話,你方才壞了我和那些姑娘的好事,又和我大打出手,驕蠻不講理的個性,誰會對你好言相待?再加上咱們才不過一面之緣罷了,教我如何相信你的話?”南烈征嘲諷說道!澳恪碧祈嵉麣獾谜f不出話來。 “再加上你方才說一定會找我報仇,所以你來這的動機必定不單純,我看你還不快回唐門,少來找我麻煩!蹦狭艺鞑幌朐俸退速M唇舌。 “我不管,我一定要見到我的阿金,不然我就一直賴在這里不走。”唐韻蝶一屁股坐下,就是要和南烈征賴到底。 “你——”南烈征真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蠻橫不講理的女人,他今日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哼!我會一直待在這里直到見著阿金為止,怎樣?”她就是要賴在這里,看他能拿她怎樣。 南烈征在心底作了一個決定。他毋需因為一條蛇而破壞自己優閑日子,不如順她的意,將金蛇王還給她才是明智之舉。 “那好,你于半個月后再來此吧!蹦狭艺髟诮鹕咄鹾臀磥戆惨萑兆觾烧吆饬咳∑漭p,決定舍棄難得一見的金蛇王,以求安寧舒適的日子。 “為什么要那么久?”唐韻蝶立即反問他。他該不會是想甩開她吧?哼!門兒都沒有。 “因為金蛇王在長安嘯傲山莊內,所以我得回去長安一趟,才能夠把金蛇王還給你。”他才不想每日都看見她,那會令他情緒十分不悅。 “哪用那么麻煩!碧祈嵉σ饕鞯爻蛑狭艺髑。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南烈征皺眉瞪著地。他一見到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內心就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同你一起北上長安,不就省下許多麻煩了!”他竟想甩開她,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誰教他要帶走她的寶貝阿金,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你怎么這么惹人厭,難道你不知道我很討厭你,所以故意叫你半個月后再來取蛇嗎?”是不是他不把話說明白,她就不死心? “哼!我當然知道你討厭我!碧祈嵉擦似沧,神情有些黯然。 “那你還執意跟來做什么?”她既然知道他的心意,那又何必一直死纏著他?他可真是搞不懂她的想法,也不想去懂!熬拖衲阆惹八f的,我們才只有一面之緣,教我如何去相信你所說的話,搞不好你會逃走,不將金蛇王還給我也不一定!碧祈嵉芍矍暗哪狭艺髡f道。 南烈征怒視著眼前的唐韻蝶,“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野丫頭!彼尤荒懜乙运惹暗脑拋砘卮鹚,令他無法反駁。 “別老是叫我丫頭,我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彼植幌矚g他叫她野丫頭的感覺。 她明明擁有成熟女人的身段,他難道看不出來嗎?她的美麗容顏,一點也不輸給那些青樓艷妓,為何他就是那么討厭她? 她居然會因他的厭惡而感到有一些痛心,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唐韻蝶連忙將心中的疑惑按捺下來。她可是瘋了嗎?南烈征可是偷了她寶貝阿金的賊人,她怎能對他有感覺? “哼!我才懶得理你。”南烈征才不管她是否已過了及笄之年。“我明日一早就啟程回長安,你現在可以離開這里了!彼磺埔娝突鹈叭伞 南烈征一開始對于唐韻蝶的來歷大有興趣,但是一見識她的驕蠻個性之后,就對她感到厭惡了。 “離開?有人說要離開嗎?”唐韻蝶坐在椅子上,十分開心地說道。 “你又想怎樣了?”南烈征一雙利眼盛怒的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唐韻蝶。 “我發覺這別館似乎挺舒適的,所以我決定在這里暫住一晚,明日同你一起北上長安。”唐韻蝶就是故意違拗他的意思。哼!氣死他最好,誰教他動手打她。 “你……”南烈征的一張俊臉,差點被眼前的唐韻蝶給氣歪!拔疫是第一次碰到像你這樣不知羞恥、討厭至極的女人!彼麣饧睌摹嵟爻庳熕。 她居然敢如此厚顏無恥要求住下來?! “那就算你今日大開眼界好了!”哼!和人斗嘴可是她的拿手本領,氣死人不償命。 “哼!隨你怎么說!蹦狭艺饕呀浭軌蛩,氣憤地拂袖離去,對眼前的她完全不屑一顧。 唐韻蝶見南烈征氣憤離去之后,便安靜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她方才一定氣煞他了吧! 她應該要狂笑,內心充滿勝利快感的,但是為何內心竟會涌上莫名的痛楚? 一遇上南烈征,她的內心深處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悄悄地擴散開來。 沒多久,別館的總管楊叔前來,態度十分恭敬有禮地道:“唐姑娘,請隨老夫至四少主為你準備的客房內休息! “南烈征為我準備的?”唐韻蝶聞言,原本陰霾的心情立即豁然開朗起來,蹦蹦跳跳地隨著楊叔到客房內休息。 看來南烈征還是關心她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