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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長情更長 第一章
作者:煓梓
   
  磊哥,我已同意解除婚約,連帶著也解除你對自己的承諾,速回。

  海貝--

  臺灣各大報的第一版版面,不約而同出現(xiàn)了這么一則廣告。廣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簡短的兩行字,卻占了幾乎半個版面。

  可以想見的是,刊登廣告的人非常想要見到這位叫「磊哥」的人,要不就是事態(tài)緊急,需要他回去處理,否則不會花大把的鈔票刊登半版廣告,只為吸引他的視線。

  愣愣地注視報紙上那兩行醒目的文字,魏昕磊的視線確實被吸引住,不為別的,就為最后的署名。

  海貝。

  這兩個字,就像最深沈的醇酒,近來常在他心底沈淀。每當夜幕低垂,每當心靈疲累,特別容易想起她如天使般的笑臉。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沈海貝的名字上,諷刺的是,他也是因為這個名字才離開,這個名字既像賜予,也像詛咒,緊抓住他不放。

  「小魏,你在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

  不知從哪里伸來一只手,搭住魏昕磊的肩膀,魏昕磊只得微笑。

  「我在看報紙!顾麃聿患笆栈匾暰。

  「是哦!」同是臨時工的同事探頭!高?是廣告啊,還半版咧!這個登廣告的人一定很急著找這個叫『磊哥』的人,才會花這么多錢!拱氚鎻V告最起碼要好幾十萬,普通人根本登不起。

  「我已同意解除婚約,連帶著也解除你對自己的承諾……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都看不懂?」同為臨時工的同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懂句中的意思,卯起來問魏昕磊。

  「可能是這個男人和她之間有什么約定吧!」魏昕磊苦澀的回答,不知道該對這則廣告作何反應,深深陷入矛盾的情緒之中。

  「這樣子!」同事恍然大悟!改呛唵危F(xiàn)在承諾沒了,這個叫『磊哥』的也可以回家了,皆大歡喜!

  同事無意中刺痛他的傷口,也使得魏昕磊想起不久前關以升說過的一句話。

  「你的眼中填滿了思念。」

  那是當時他們在臺北某地區(qū)的下水道相遇,所經(jīng)歷的簡短對話。

  是嗎?他的眼中,真的填滿思念嗎?在他飄泊不安定的心里,是否已感覺到累了,想停下來?

  「我真的覺得這個叫『磊哥』的人該回家,人家都登了這么大的廣告找人了,再不回家就太沒意思,你說是不是?」

  同事突然問魏昕磊,而他還沒準備好該怎么回答,只是看著同事。

  「對吧,小魏?」

  對吧?魏昕磊,F(xiàn)在你已沒有繼續(xù)飄泊的理由,或許該是你回家的時候。

  「是!」是啊,他該回家把一切事情弄清楚。為何海貝會在他離家兩年后,突然答應解除婚約,他父親呢?難道都沒有反對?

  關以升的話再加上同事的關心,讓魏昕磊當場決定回加拿大。為了表達謝意,他拍拍同事的肩膀,跟他說了聲:「謝謝!

  同事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魏昕磊笑笑,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走向工頭說他不干了,從此揮別臨時工的生活。

  隔幾天,他即收拾好行李搭機離開臺灣。離家的這兩年間,他待過很多地方,臺灣是他最后的落腳處。他不知道海貝是如何得知他在臺灣的,也不急著知道,反正兩、三天后就會碰面,到時候就可水落石出,不必急在一時。

  回到加拿大后,他沒有回到魏氏大宅,反而先回到自己的公寓。魏氏有很多產(chǎn)業(yè)座落在加拿大各地,其中大部分集中在溫哥華。這里是華人的大本營,也是魏氏發(fā)跡的地方,就連魏氏的總公司也設在這里,算是對這個城市有很深的感情。

  悄悄地轉動鑰匙進門,魏昕磊原以為會看見覆滿灰塵的家具和臟污的地板,沒想到卻意外地打掃得很干凈,好像他不曾離開一樣。

  他放下行李,到酒柜拿出酒和杯子,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徹底放松自己。

  他仰頭看天花板,圖樣依舊沒變,仍是一個鬈發(fā)的天使,臉上漾著無限的笑意,看起來既天真、又純潔,可愛得教人心痛。

  天使啊……

  整個頭仰靠在沙發(fā)的靠背,癡癡凝視天花板上的天使像,浮雕立體的輪廓上是一對恍若真人的大眼睛,與他對視。小巧豐腴的嘴唇,彷佛想跟他說什么似的張開。

  隨著天使像的放大,魏昕磊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一直褪化到現(xiàn)在與過去的界線消失,孩提時的臉孔與成人的輪廓重迭為止。他還記得那淺淺的笑靨、那似有若無的梨渦,鑲嵌在肥嫩的臉龐,緊緊扣住他們的視線……

  「給我抱啦!」

  「不,給我!」

  魏家座落于英吉利海灘附近的別墅里面,傳來兩個小男孩吵鬧的聲音,兩個人都爭著要抱他們父親手上的小女嬰。

  「乖,小磊、小浩,你們還太小,不會抱嬰兒,看就好了。」魏董事長挪出一只手,分別摸了一下兩個兒子的頭,他們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安靜下來。

  他們的父親,不知道從哪里抱回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女嬰。圓圓胖胖的,皮膚很白,嘴巴很小,細短的發(fā)絲還翹起來,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她好像天使哦!」看著小女嬰肥嘟嘟的小手和圓嫩的臉,年僅四歲的魏昕磊都著迷了。

  「對啊,而且她的眼睛好漂亮,好像玻璃彈珠!鼓昙o和哥哥相差一歲的魏昕浩也這么認為,直嚷嚷。

  「你們都說得很對,海貝真的很漂亮!刮憾麻L抱起小女嬰細心呵護!钢豢上改笡]辦法再照顧這個漂亮的孩子!拐媸沁z憾。

  「為什么她的父母沒辦法再繼續(xù)照顧她?」魏昕磊好奇地問他父親。

  「因為她的父母都死了!刮憾麻L再次摸摸魏昕磊的頭,語氣里盡是惋惜。

  「所以她才來我們家嗎?」魏昕磊雖然只有四歲,但小腦袋很聰明,又受英才教育,一點就通。

  「小磊真聰明!顾赣H果然贊美他。

  「以后她都會跟我們住在一起嗎?」魏昕浩雖然沒他哥哥那么優(yōu)秀,但對小女嬰的喜愛程度一點都不亞于他哥哥,頻頻問他父親。

  「應該是吧!」魏董事長點頭!改闵蚴迨鍥]什么親人,大概也不會有什么人出面收養(yǎng)她,我想爭取監(jiān)護權應該沒有問題!

  「原來是沈叔叔的孩子!」魏昕磊終于弄懂小女嬰的來歷,益發(fā)喜愛她。

  「哪個沈叔叔?」魏昕浩聽不懂他哥哥的話,也不知道什么是監(jiān)護權,但他很高興小女嬰將會留在他家,以后大家就可以一起玩了。

  「小磊還記得沈叔叔呀?」魏董事長很驚訝大兒子的記憶力。

  「嗯!刮宏坷趪烂C的點頭!干蚴迨迦撕芎,他太太也很漂亮,還送了我一顆球,現(xiàn)在還放在我的房間。」

  「真的啊,可以借給我看嗎?」魏董事長問他兒子。

  魏昕磊馬上跑到二樓的房間,把沈叔叔送給他的球拿下來,雙手捧住舉高拿給他父親看。

  魏董事長垂眸看他兒子手中那一顆球,腦子里閃過萬千思緒。從年輕時一起闖蕩,到好不容易終于有點成就的朋友,就這樣死于游艇翻覆的意外之中,連最后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即離開人世,大中的心里一定有很多的怨恨吧!

  他失神地望著兒子手中的球,再看看懷中的嬰兒。嬰兒天真的笑臉,純凈得不染一粒塵埃,有誰想得到,她是一個孤兒呢?

  「她真是漂亮!故軏雰盒δ樜,魏昕磊忍不住偷拉嬰兒的手,輕輕地搖晃。魏董事長低頭看兒子熱切的表情,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小磊,你喜歡海貝嗎?」他彎腰問兒子。

  「海貝,這是她的名字嗎?」魏昕磊反問。

  「是的,小磊,海貝是她的名字!刮憾麻L答。

  沈海貝;沈入海中的貝殼。她的臉小小胖胖的,皮膚又好白,真的跟故事書中的海貝好像。

  「我喜歡海貝!顾朊缘乜粗赣H懷中的嬰兒,好想接過來抱一下。

  「那你愿不愿意照顧她?」魏董事長又問。

  「照顧她?」聽不太懂耶!甘桥闼娴囊馑紗?」

  魏董事長聞言失笑。

  「差不多,只不過更麻煩點。你要隨時隨地看好她,還要照顧她的心情!

  心情?還真復雜耶,他自己就時常心情不好,老是跟弟弟打架。

  「我不會照顧心情!故且是怎樣,如果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不是還要被她K?

  「沒關系,等你長大后就懂,不急!刮憾麻L摸摸他的頭,笑得十分愉快。

  「哦!」那就可以,反正離長大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的學。

  「我看海貝就給你當未婚妻吧,好不好?」

  「什么是未婚妻?」魏昕磊忙著逗女嬰,幾乎沒空理他父親。

  「就是新娘的意思。」魏董事長笑著回答。

  「新娘」魏昕磊瞪大眼,這兩個字他懂,就是以后要嫁給他的意思。

  「對。」魏董事長點頭!负X愰L大以后當小磊的新娘,你說好嗎?」

  「好!」魏昕磊馬上點頭!肝蚁矚g有一個長得像天使的新娘。」酷斃了。

  「不公平,我也要她當我的新娘,我也要有未婚妻!」一旁的魏昕浩突然跑來鬧場,魏昕磊不耐煩地把他推開。

  「你什么都要跟我搶,走開啦!」他打死不讓出未婚妻。

  「你才是什么都拿走,你才應該走開!」魏昕浩反推他哥哥,魏昕磊瞪了他一眼,兩人當著父親的面打起來。

  「海貝是我的!」他已經(jīng)把她的名字記起來。

  「她才不是!」魏昕浩也記住她叫沈海貝,以后要跟他們住在一起,認真程度并不輸他哥哥。

  兄弟兩個打成一團,魏董事長手抱女嬰沒空處理兒子們的爭議,只是忙著嘟嘴,逗女嬰發(fā)笑。而女嬰真的笑了,笑容好像天使……

  記憶中的天使,隨著魏昕磊無意識揚起的嘴角,慢慢與現(xiàn)實中的浮雕分離,剝掉了記憶的幻境,也將他飄游的靈魂重新拉緊,助他回到現(xiàn)實。

  他慢慢直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在外飄泊了兩年,突然間回復到原來的生活,還真有點不習慣,看來人真是一種善變的動物。

  仰頭喝完杯子里面的酒,魏昕磊放下酒杯,走向擱在角落的行李箱,抽出一張報紙,專心盯著上頭的文字。

  磊哥,我已同意解除婚約,連帶著也解除你對自己的承諾,速回。

  海貝--

  事隔兩年,海貝終于同意解除婚約,這令他不解。他不禁回想起兩年前他們最后一次的會面,就在這屋里,她蒼白著臉,咬著下唇,寧可惹他生氣,也不愿違背他父親心意的模樣。當時他還以為她會堅持一輩子,沒想到兩年后的今天,她居然登報說她愿意解除婚約,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他父親的命令?

  魏昕磊怎么想都找不出原因,決定明天一早去找他父親問清楚。他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理由,才能讓他頑固的父親改變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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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溫哥華市中心的「魏氏大樓」,向來是溫市華人成功的標志。溫市是溫哥華市的簡稱,許多當?shù)氐娜硕剂晳T如此稱呼這座城市。

  這天,魏氏大樓如往常一樣忙碌,員工進進出出,奔跑穿梭在總樓面二十七層的大樓里。這是魏氏一貫的景象,看在魏昕磊的眼里卻別有一番滋味,由衷升起一股懷念之情。

  「早!顾鹊綐I(yè)務部打招呼,同事們看見昔日主管回來了,手中的筆紛紛掉下來,個個說不出話。

  「我回來了。」他又瀟灑的揮了揮手,被魔法定住的員工才愕然回神,對著他的背影大叫。

  「總經(jīng)理!」

  是的,他們的總經(jīng)理回來了。

  這個消息立刻有如野火燎原般地延燒開來,從業(yè)務部到庶務部。從一樓大廳到二十六樓財政中心,每個人都在討論這個話題,唯獨位于頂樓的董事長室,還不知道這件事。

  「王秘書!

  董事長室門外的秘書,不期然看見魏昕磊的身影,握著話筒的手當場僵在空中,半天無法反應。

  「我回來了!

  是的,他回來了。魏昕磊看得出王秘書有多意外,她的眼眶都泛出淚光。

  「總、總經(jīng)理……」顧不得正和客戶通電話,王秘書用顫抖的手將話筒掛回原位,激動的起身。

  「好久不見,王阿姨,我回來了!刮宏坷诒ё〖拥耐趺貢瑥乃l頻發(fā)抖的擁抱中感受到她有多想念他。他也是,他也一樣想念這些有如家人的老職員。

  「你怎么會突然回來?」王秘書邊拭淚邊問。

  「這就要問我父親,我父親在里面?」魏昕磊對著厚重的門板揚揚下巴。

  「你……你還不知道嗎?」王秘書的臉色蒼白,彷佛他說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知道什么?」魏昕磊一臉莫名,不明白一向溫和的秘書何以臉色大變。

  「老董事長……已經(jīng)過世了!

  「過世?」魏昕磊壓根兒聽不懂王秘書在說什么。

  「是的,總經(jīng)理!雇趺貢耐吹恼f!妇驮谀汶x開加拿大不久后,老董事長便發(fā)生了車禍而意外身亡,至今已經(jīng)一年多!

  對于追隨在魏老董事長身邊長達二十年的王秘書來說,最舍不得的,莫過于上司的辭世。然而站在魏昕磊的立場,他根本不想聽到這個消息,甚至懷疑她是在跟他開玩笑。

  「這個玩笑不好笑,王阿姨,換點別的!共豢赡,他父親不可能就這樣死掉,這一定是惡作劇。

  「我也希望這是個玩笑!雇趺貢袀恼f!傅聦嵣希愀赣H真的過世了,我也很抱歉!

  「為什么沒有人通知我?」魏昕磊的腦子亂成一團,怎么樣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雇趺貢鴩@氣!甘虑閬淼锰蝗唬阌譀]有留下半點訊息,就算我們想通知你,也不知從何找起,只好自己辦了!

  說來說去,都是他任性惹來的禍,他不該負氣離家出走,落了個家破人亡的命運。

  「現(xiàn)在公司……是由誰在掌管?」魏昕磊幾乎被這殘酷的事實擊倒,最終還是能夠鎮(zhèn)定下來,試著把事情一件一件弄清楚。

  「你弟弟。」王秘書答。

  「他在里面嗎?」魏昕磊指著厚重的木門問,而秘書點頭。

  「是的,他正在里面辦公!

  很顯然地,他弟弟現(xiàn)在是新任的董事長。但魏昕磊并不在意繼承問題,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不需王秘書通報,魏昕磊徑自打開沉重的木門。這間辦公室他已經(jīng)進出太多次,甚至有一度以為必定屬于他。事實上,他若不離開加拿大,董事長的寶座也不會拱手讓人,即使這個人是他親弟弟。

  正坐在皮椅上,輕松蹺腳的魏昕浩,怎么也想不到推門進來的人竟會是他的親哥哥,仍是手拿著最新型的手機,一個勁兒地講個沒完,邊講邊轉正皮椅。

  「上次那場舞會真好玩,那些小妞--」魏昕浩正和朋友聊得起勁,未料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硬生生地打斷他和朋友的通話。

  「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站在他眼前的竟是他失蹤兩年的大哥;魏昕磊。

  「你正在忙嗎?」魏昕磊朝他弟弟的手機點點下顎,魏昕浩才急忙切斷通話,手足無措地面對他的哥哥。

  「你這樣無緣無故掛別人電話,不太好吧!」魏昕磊冷眼看著弟弟慌亂的動作,提醒他要注意禮貌,魏昕浩只能懊惱的搔頭。

  「是不太好,我下次會改進……」魏昕浩話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求饒。該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董事長了,他就不能表現(xiàn)得爭氣些,一定非得像小孩子不可嗎?

  「你、你怎么回來了?」即使魏昕浩不斷地提醒自己,現(xiàn)在他已非昔日阿蒙,然則面對魏昕磊,他仍忍不住怯懦。

  「我不能回來嗎?」魏昕磊銳利地反問。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魏昕浩被他哥哥強悍的語氣震住,再次退縮成只懂在他陰影下成長的小弟弟,話都說不清。

  「爸是怎么死的?」

  魏昕浩還來不及從魏昕磊尖銳的問話中喘口氣,下一個問題就接著來,引發(fā)他更嚴重口吃。

  「爸他……是因為……車禍……」

  「我知道是車禍!刮宏坷趶澤恚瑔问謸卧谵k公桌上,俯視他弟弟!肝沂窃趩柲,難道你沒有試著救爸?」

  「我當然、當然有試著救爸!刮宏亢频淖孕判膸缀醣凰绺绺叽蟮纳碛皦嚎濉!傅、但是醫(yī)生說,發(fā)現(xiàn)得太晚,來不及急救,所以……」

  「所以你就任憑爸死掉!刮宏坷诶淅鋷退芟陆Y論,魏昕浩霎時無話可說。

  「我、我……」他試著再解釋些什么,但他大哥已經(jīng)直起身,他終于能喘口氣!肝艺娴挠性囘^要救爸,但當時情況真的很緊急,我們也曾想聯(lián)絡你,可不知道你人在哪里,只好暫時放棄……」

  魏昕浩又啰啰唆唆的說了一大堆,試著表明他的立場。只可惜魏昕磊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有,仍舊冷著眼,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弟弟。

  與其說他是氣他弟弟,不如說是氣自己比較恰當。要不是他任性,要不是他要命的自尊心,他父親仍會活著,他也不必站在這里,聽他弟弟胡言亂語,扯些不相干的話。

  「……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也可以喘口氣,把公司交還給你管理!刮宏亢普f了一大串,最后終于用這句話做為結尾,說完已是揮汗如雨。

  魏昕磊的眼神還是一樣地冷,腦袋糾成一團。

  就算昕浩說的話都是真的好了,他是真的聯(lián)絡不到他。但為何海貝想得到以登報的方式尋找他,昕浩卻不能?這真是奇怪。

  「海貝呢?」存在于他心中的疑問一大堆,其中最不能理解的是他未婚妻的所作所為。

  「呃,她……」冷不防被問及這個問題,魏昕浩支支吾吾。

  「她在家嗎?」不對勁,魏昕磊瞇起眼睛。

  「她、她不在魏氏大宅!刮宏亢谱隽藗深呼吸,顫聲地說!杆屠顙屧诤_叺膭e墅。」

  「她為什么要一個人搬到海邊的別墅?」疑問越來越多,從他們十六歲以后,海邊別墅就空著,只有在夏天才偶爾回去避暑。

  「因為……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想法。」魏昕浩盡可能挑最接近的事實講,魏昕磊聽得一頭霧水,搞不懂他弟弟打什么啞謎。

  「呃,對了哥,有關公司業(yè)務交接的事--」

  「不急,我要先回別墅。」魏昕磊揚手阻止他弟弟再說下去,決定先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魏昕浩愣住。

  「我要去找海貝!古宄虑榈膩睚埲ッ}!腹镜氖,就先暫時交給你處理,反正你已經(jīng)管理了一年多,應該很上手才對!

  「話是沒錯,但是--」

  「就這么決定!

  魏昕磊斷然阻止他弟弟的辯解,魏昕浩苦笑,從小到大,他就是爭不過他,就算他占盡全世界的理都一樣。

  「是,大哥。」可悲的是,即便如此,魏昕浩仍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下意識地服從他哥哥的命令。

  魏昕磊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甚至連一句話都懶得回,便轉身關上沉重的木門。

  「……偉大的魏昕磊,你去死吧!」待他走后,魏昕浩憤怒地抓起擺在桌上的黃銅文鎮(zhèn),朝已然關上的木門丟過去。

  文鎮(zhèn)「啪」一聲掉落在地面上,惹來魏昕浩的喃喃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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