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上說的,靳雷遠(yuǎn)心里卻不是這么想。
當(dāng)天晚上,他就跑來杜若秋家門口站崗。
但,想按門鈴的手,卻抬了又放,放了又舉,就這么來回幾次后,靳雷遠(yuǎn)終于按捺不住想見秋的心情。
連按數(shù)聲后,大門才緩緩開啟,可惜,來開門的人不是他想見的人。
杜若橙一見來人,就擋在門口。「看到我這動作,應(yīng)該知道了吧?」
「若秋呢?」
「不在!
靳雷遠(yuǎn)對于口頭禮貌詢問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干脆身體力行,親自進去尋找。
杜若橙跟著進來,在靳雷遠(yuǎn)一番動作未果后,涼涼笑著!妇透阏f了嘛!我姊不在,你可以回去了!
「若秋呢?」他淡淡開口,仍然只有這三個字。
「你以為在騙了她之后,她還會想見你?會原諒你嗎?」杜若橙雙手環(huán)胸,睨著靳雷遠(yuǎn)。會讓她姊姊傷心的人,她都不會給好臉色。
「我承認(rèn)一開始是有這打算,不過后來完全沒有那意思。」
杜若橙彎了唇!傅褪怯衅髨D,不是嗎?」
「若你要在這個地方跟我爭,我想我們永遠(yuǎn)也爭不出結(jié)果!
「我不太喜歡你!苟湃舫壤蠈嵳f。
「彼此彼此!惯@丫頭老是擋在他與若秋之間,也不怎么可愛。
杜若橙眼神驀然一黯。「可是我看得出來我姊很愛你……」
靳雷遠(yuǎn)聽了,心里甜滋滋。
「徐志文和我姊交往一年,都還沒上過我們家,你算是她第一個帶回來的男朋友。可是,你這次實在太傷她的心了。剛剛我看她哭得很傷心,跟徐志文分手,都還沒那么嚴(yán)重說……」
「我這人很實在,或許,不能說什么很甜的話來哄你姊姊,但我可以對你說,我真的很愛你姊姊,也可以跟你保證,除了我之外,再也不會有第一個人這么氣你姊姊!
其實,他這番話應(yīng)該只解釋給若秋聽,可是,他也清楚杜若橙在若秋的心目中,大概還超過自己,所以他決定要先與杜若橙和平共處,這樣他才有機會見到若秋。
杜若橙很不客氣回道:「有,你也是排第二,第一個是我!
這死小孩還要跟他爭。
「是,你是第一個總行了吧?若秋呢?」
「我要出門了!苟湃舫忍崞鸫,牛頭不對馬嘴地說。
「杜若橙!顾哪托钥炷ス饬恕
她指著他身后的大門口!改銈兟劙桑乙ペs飛機了!箍蓱z的她,真是名副其實的空中飛人。
身后?靳雷遠(yuǎn)立即旋過身,果然看見才分開半天的若秋。
「要小心點,到了要打電話回來!辜词闺y過,杜若秋依然會叮嚀妹妹。
「嗯。拜拜!要想我喔!顾阪㈡⒛樕嫌H了一記,才依依不舍離開。
之后,門關(guān)了,屋內(nèi)只剩他們。
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靳雷遠(yuǎn)大步一跨,上前抱住了她。
「對不起!」這是除了家人外,她大概是聽他說對不起最多次的人了。
「知道錯就好,下次不可以再犯了喔!
「就這樣?」那她干嘛還氣沖沖跑走?
「不然呢?要大刑伺候嗎?」她反問。
其實,她剛剛之所以出門,就是因為談雪約她出去,說是要解釋原委給她聽,不想有遺憾的她當(dāng)然去聽了,而聽完之后,也釋懷不少。
說實在,在門口不小心聽了靳雷遠(yuǎn)那些話后,她早就不生氣了,因為她很清楚,以靳雷遠(yuǎn)的性子,肯說那么多,就表示他真的知道錯了,也在反省。
他愿意做到這地步,就夠了,反正她本來就不期望他能改得多好。
再者,她還是愛著他啦。
「我真的沒有那意思!鼓莻笨蛋最好躲得他一年找不到人,要不然就有她好看了。
「我相信。」談雪都解釋過了。不過她最好別說,免得這男人又心里不平衡,怪她寧愿相信外人也不信任他。
「秋。」他攤開雙手。
「嗯?」杜若秋投入他的懷里。抱著他的感覺真好,就這么繼續(xù)抱著也不錯。
「跟我結(jié)婚吧!」差點失去她的慌張,讓他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就不能失去她。
杜若秋抬起頭!缚墒悄悴皇钦f……」
「現(xiàn)在說了才算數(shù)。好不好?」他早就想綁她上禮堂。
「為什么?」
「結(jié)婚有必要問為什么嗎?」
「怕你后悔!
「你不嫁我,我才會后悔!闺m說結(jié)婚也是要靠一點沖動,不過此時他是完全沒有沖動的感覺。
她漾了抹最甜的笑容回答:「好,讓我跟妹妹商量一下!菇Y(jié)果,她的第五對情侶,卻湊合了自己,這樣,也不錯!
跟杜若橙商量?那大概長時間內(nèi),別想結(jié)婚了。
「秋,跟你妹妹商量,不如跟我媽商量吧?」這樣會立刻縮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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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jiān),你今天心情不錯!
靳雷遠(yuǎn)笑瞇瞇。
這是當(dāng)然了,跟秋過了好幾天屬于情人的幸福日子,而且也趁著杜若橙不在臺灣的日子,已經(jīng)偷偷先定下婚期,所以這下秋是跑不了;上次拍的汽車廣告也獲得不錯的回響,他現(xiàn)在是事業(yè)、愛情兩得意,自然笑得開懷。
「那請問我可以請幾天假嗎?」唐少郢淡淡地說。
喔!他的助理也會有想請假的一天,他還以為他是機器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用休息,跟他有得拼。
「請什么假?」
「事假!
「什么事假?」他好奇了。
唐少郢淺笑,不回答。
靳雷遠(yuǎn)也明白每當(dāng)助理這么笑的時候,就什么也問不出來。
「幾天?」
「五天!
「準(zhǔn)!顾那楹茫裁炊己蒙塘。
「謝謝,那我先出去了。」
唐少郢前腳才離開,后腳一通電話就急催而來。
「我是靳雷遠(yuǎn),請說!
「靳雷遠(yuǎn)——」
原來是另一個不知死活的喬姓國中同學(xué),還敢打給他。
「廣告拍完了,還有什么事?」都還沒跟她算上次的帳,居然還敢上門來。
「別讓唐少郢請假啦!」她在一頭急急地喊道。
靳雷遠(yuǎn)眉毛一挑,嗅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來不及了,假已經(jīng)準(zhǔn)了。惹到他了?」
沒有回答,只有嘆氣聲。
「那我勸你最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讓他找到,否則下場嘛……」
喬寧雅吞吞口水問:「會……會怎樣?」
「比讓我找到還慘!
他了解唐少郢是那種不發(fā)作則已,一發(fā)作起來,就驚天動地的個性。
「嘎?」
「所以,快去躲起來吧。」語畢,他掛上電話,懶得過問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他此時最關(guān)心的是與秋的中午之約。
「秋……」他要問她今天想吃什么。
但是,手機那一方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聲音:
「別那么惡心好嗎?」
「杜若橙?」她接了秋的手機,就表示——
「是的,我回來了,有沒有覺得很高興?」
高興你個頭!「若秋呢?」
「她在廁所。對了,我要先跟你說一聲,因為老板放我假,所以我要去日本五天!
「很好啊,五天太少了,再多玩幾天嘛!」為了自己,他鼓吹。
「你說的喔!那我就待十天再回來!
杜若橙奸詐地笑,可惜靳雷遠(yuǎn)沒察覺。
「當(dāng)然!棺詈迷谒麄兘Y(jié)婚前別回來了。
「謝啦!你等等……」
「喂?」換杜若秋。
「秋,你妹要去日本?」
杜若秋頓了頓,才回答:「若橙都告訴你啦?不反對吧?」
「怎么會呢?」他笑得親切。沒有她,他們才能在一塊兒哪!
「真的不反對?」他何時有這么好說話?
「反對什么,多出去看看是好事!
「那就好,既然你不反對,我就放心了,我一定會買紀(jì)念品回來給你的!
等等!秋說了什么?紀(jì)念品——靳雷遠(yuǎn)這才察覺事情有點古怪。
「紀(jì)念品?」
「是啊,出國去玩總是要買紀(jì)念品回來……」
「你也要去?」
「是啊。」好久沒出國了,她相當(dāng)興奮。
「你妹要帶你去?」他的聲音愈來愈沉了,眼見有暴風(fēng)雨襲來之姿。
杜若秋還耳鈍的聽不出來!甘前,他老板很好,連我一塊兒請……」
「不準(zhǔn)去!」
「嗯,你說什么?」機場開始廣播了,她沒聽清楚。
「我說不準(zhǔn)去!」那個死小孩,就知道她怎么會這么無聊還問他能不能多玩幾天,原來是打這主意。
「說可以的,是誰?」又換杜若橙講話了。
「馬上帶你姊姊回來!顾鞖庹。
「太、晚、了。我們要登機了!拐浇走h(yuǎn),她樂不可支。
「杜若橙,不帶你姊姊回來,等你回來有你受了!」他威脅。
「好怕唷……誰管你!她是我姊姊耶!苟紱]氣他拐走姊姊,居然還跟她計較這十天。
「杜若橙!」他起身吼道。
「你要跟若橙說嗎?」又換成杜若秋了。
這兩姊妹存心玩他嗎?
「秋,馬上回來。」
「機票都買了,不去可惜!
「下次我?guī)闳!?br />
「可是……我想跟若橙去,因為我們兩姊妹好久沒有一塊兒出去玩了!
靳雷遠(yuǎn)聽她這么說,只得嘆氣。
畢竟她們是親姊妹,他只好睜只眼、閉只眼。
「十天喔!
「知道了!顾鹛鸬匦!改阕詈昧。」
「把電話給你妹妹!
「有何貴事?」杜若橙懶懶地問。是姊姊好說話,要不然換作是她,才不會說這么多。
「好好照顧秋!
「知道了。既然你如此大方讓我們?nèi),我就偷偷告訴你,我要帶她去新宿的牛郎街逛逛……」
「杜、若、橙!」靳雷遠(yuǎn)咬牙切齒喊出她的名字,恨不得海扁她一頓。
「Bye-bye!」杜若橙匆匆掛上電話,帶著姊姊去逍遙。
遠(yuǎn)方——傳來靳雷遠(yuǎn)的爆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