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預(yù)演了好幾遍確定自己的表現(xiàn)都無懈可擊之后,談雪決定直搗黃龍,要不然再和靳雷遠(yuǎn)繼續(xù)約會下去,她的行情就下跌了。
叮咚!叮咚!
知道杜若秋因為腳傷請假三天在家里休息,她特地前來。
門一開,是杜若秋客氣的笑容。
「談小姐,你怎么來了?」
「杜小姐,我聽說你腳傷還沒好,所以特地問了雷遠(yuǎn),才知道原來你們住在同一社區(qū),可以進去坐坐嗎?」
「當(dāng)然了,請進。」杜若秋側(cè)身讓她進入。
兩人落坐沙發(fā),開始閑聊。
「謝謝,你腳傷有沒有好點?」
「嗯,沒什么的,居然還要你親自來看我,真過意不去。」談雪是個好女孩子,她也很喜歡她。
「哪的話,說起來,你的傷也是因為我的緣故,要不是為了確保我的安全,你又何必跟在后頭呢?」
杜若秋淺淺地笑。
寒暄時間過去,現(xiàn)在是主菜上場,只見談雪一臉惋惜,秀眉深鎖,連連嘆氣。
「怎么了?」
談雪一手托腮,佯裝煩惱不已。
「既然你問了,我也就老實說,其實你知道嗎?我總覺得靳先生對我不是很有心,上次打了電話給他,雖然我們聊了很久,可是四分之三的時間都是我在說、他在聽,而且有幾次問他,他又答不上來,害我覺得很受傷呢!」她邊說,邊不著痕跡打量杜若秋的神情。
杜若秋趕緊安撫她:「你想太多了,有時候講電話與見面是不一樣的感覺的,說不定剛好那天他可能不太舒服、有很多公事要忙諸如此類的理由!
臉上的笑容要清晰,但她心底的淚水卻快模糊了她的心。
若她無法走出上一段的傷痛,那么,就沒有資格要求靳雷遠(yuǎn)為自已守候什么,畢竟她不能那么自私。
可是那股酸澀的滋味卻快教她的心都絞住了。
談雪對于自己觀察到的訊息,暗暗笑了。
果然如她所料,杜若秋對靳雷遠(yuǎn)不是沒有感情,那么,就讓她助一臂之力吧!
「若秋,我能這么喊你吧?」
杜若秋點了頭!府(dāng)然可以!
「我想你也別替他找借口了,說不定他根本對我沒意思,只是想敷衍我罷了。」她又「難過」表示。
「談小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說到「傷心處」,談雪還創(chuàng)作俱佳的演了起來。
「唉!其實我也有自知之明的,像我這種女人,哪有男人看得上我,只是……若秋,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她哭得十分自然,這可是練了不少天的功力。
雙手被握住,面對那雙懇求的眼神,杜若秋心軟無法拒絕。「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
「那就麻煩你改天去幫我問他,看他對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沒有心繼續(xù)交往,我也不勉強!拐Z畢,她別過頭,雙肩微顫。
「談小姐,你別這樣,我會幫你問的!
談雪一聽,連忙又轉(zhuǎn)回來,雙眸含笑!柑昧恕H羟,先謝謝你了!购芸斓兀瑴I痕不復(fù)蹤影,只剩下嘴邊的笑。
「應(yīng)該的。」這么好的女孩子,是適合靳雷遠(yuǎn)的。她想。
「那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喔!」事情辦妥,她笑得特別高興。
「嗯,我送你……」
談雪按住她的肩,開心地說:「不必,我知道門在哪,萬事拜托嘍!再見!
「再見!
送走了談雪,杜若秋人靠躺在沙發(fā)椅上,滿腦子靳雷遠(yuǎn)的身影。
她雙手先是捂了臉,然后才又放開。
打鐵趁熱吧!趁她現(xiàn)在還滿腔熱腸愿意幫談雪,就去問一下靳雷遠(yuǎn)的感覺,不要讓人家期待又失望。
于是她站起身,走回房里,把上次靳雷遠(yuǎn)遺留在這里的襯衫拿出來,準(zhǔn)備以此為借口,而當(dāng)她走到玄關(guān)處時,恰巧遇上剛開門回來的妹妹。
「若橙,今天比較早喔!雇㈡⑹稚狭嘀患杏靡r衫,杜若橙心知肚明。
「要過去找他?」
「嗯,我想他這件襯衫也放的太久了,就干脆拿過去還他!
「喔。」杜若橙沒說什么,就逕自走入廚房。
杜若秋則是帶上門,搭電梯到十二樓,按下靳雷遠(yuǎn)家的電鈴。
門一開,她立刻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嗯……這件襯衫是要拿來還你的,已經(jīng)洗好了……」
「進來吧。」
杜若秋先是愣了愣,繼而才走入他屋子里,然后竟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談雪。
談雪看見走進來的人是杜若秋,表情顯然更驚訝。
「若秋……怎么來了?」哎呀!怎么讓她撞見,這下更是有理說不清了。
「既然談小姐在這里,那就慢慢談吧,我先……」杜若秋也有些詫異談雪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既然她連靳雷遠(yuǎn)的地址也知道了,為何卻說靳雷遠(yuǎn)有點討厭自巳? 一個人應(yīng)該不會把家里的住址告訴討厭的人吧?
應(yīng)該不是討厭,只是她的試探吧……看來,她又做了一次電燈泡了……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喔!
她客氣地說,正當(dāng)要轉(zhuǎn)身時,靳雷遠(yuǎn)卻神情冷然地?fù)踉陂T口。
「不好意思,請讓讓。」
靳雷遠(yuǎn)深邃如黑釉的瞳眸,由上至下緩緩打量她,再由下至上回到她的雙眸,緊緊鎖著她的目光。
她隱藏得很好,讓他看不見一絲的感覺,和——嫉妒。
難道她當(dāng)真對自己無心?
不,他不想再等了。
他今天就要答案,現(xiàn)在就要。
只見他勾勾手指,示意談雪上前,談雪也乖乖聽話來到他跟前。
「有什么事嗎?雷遠(yuǎn)!挂约菏熳R了十幾年的鄰居裝情侶,這種苦差事,她發(fā)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太傷身了。
兩人之間多了談雪,杜若秋自然退后幾步,她不知靳雷遠(yuǎn)要做什么,但她就是不想三個人并列,因為那會讓她想到過去那一幕。
瞥見杜若秋的舉動,靳雷遠(yuǎn)故意朝她一笑,令杜若秋覺得不帶善意。
他想做什么?
「雷遠(yuǎn),有事嗎?」站在旁邊,看兩人「眉來眼去」,眼睛和腳都有點酸。
倏地,靳雷遠(yuǎn)雙手捧住談雪的頭,選了一個杜若秋看不見的角度,曖昧地親了談雪。
杜若秋當(dāng)下臉色刷白。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剛剛那抹笑,是他的挑釁,他是故意在她面前表演的。
而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情,胸口驀然一疼,無法遏止。
親著談雪,靳雷遠(yuǎn)的雙眸卻直直盯住她,直到見到滿意的表情,才遂而放開談雪。
沒有預(yù)期的嬌羞,談雪是雙手捧著臉,臉色十分難看。
「你居然親我的……」臉。
從上國小之后,就再也沒人碰她的臉了,他竟然——嗚嗚嗚,她的寶貝臉蛋!含恨瞪了靳雷遠(yuǎn)一眼,談雪氣沖沖地推開他,奪門而出。
但依杜若秋的角度來看,則是誤以為靳雷遠(yuǎn)擅自親了她的唇,才讓她這么生氣的離開。
「就算喜歡,對女孩子也不應(yīng)該這樣的!
靳雷遠(yuǎn)又關(guān)上了門,輕輕鎖上。
「哦,那應(yīng)該是怎樣?」他雙手環(huán)胸,靠著門邊的墻壁,好整以暇地問。
「你應(yīng)該尊重她才對。」
眼眸微瞇,靳雷遠(yuǎn)語氣低了些!甘菃?可是就是有些女人尊重了,也沒用哪!」
不喜歡他這時候的態(tài)度,有些醉意、有些故意,杜若秋決定先回去。
「我想你醉了,我們下次再談!雇蝗婚g,她才發(fā)現(xiàn)這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不該久待的。
「你敢走試試看!」
杜若秋瞪著他。
「我想現(xiàn)在就談清楚,而且最好在——床上!乖捳Z一落,靳雷遠(yuǎn)立刻攔腰抱起她,將她丟在他的床上,又鎖上房門。
杜若秋慌張不已,此刻的氣氛太曖昧了,讓她除了逃,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
見她自己撲上來,靳雷遠(yuǎn)干脆將她壓倒在床上。
而杜若秋雙手被鉗制,動也動不了。
「想去哪?」他如狼似虎的氣息輕輕吐在她臉上,淡淡的酒氣混和著皂香,幾乎教她快暈眩了。
「靳先生……」
靳雷遠(yuǎn)眨了眨眼,唇辦揚起了幅度,口吻溫柔:「不是說了喊我的名字嘛!」
頓了頓,杜若秋吞吞口水,開口:「雷遠(yuǎn)……我該回去了,我妹在等我。」
「你喊我的時候,聲音特別甜,特別醉人!
「你喝醉了,知道嗎?」
他低喃:「不要怕我……我怎么舍得傷害你呢,秋!顾贿^是想得到她罷了。
她的人、她的心,都要屬于他。
他是一個男人,有無法抹滅的欲望,他不會假裝去否認(rèn)。
「我沒有怕你!共恢喂,她從來就不曾怕過他,那感覺就好像肯定他一定不會傷害自己一樣。
靳雷遠(yuǎn)笑了,似乎連笑容也摻了令人暈眩的酒味。
「那就好……今晚,留下吧!」
她搖頭拒絕!覆恍,我真的該回去了!谷舸,她只怕自己又會萬劫不復(fù)。
「秋,知道我最不喜歡什么嗎?」
杜若秋總覺得他是故意不理會她的話!咐走h(yuǎn),我真的該回去了……」
靳雷遠(yuǎn)俯身,封住她的唇,也迅速撬開她的唇,探進了舌頭,便要把自己的氣息染上她的身體。
「我最不喜歡有人拒絕我了!
想起他的唇剛剛才吻過別人,杜若秋嫌惡地瞪著他!肝蚁M隳軐P膶Υ粋喜歡你的人!
靳雷遠(yuǎn)雙眼迷蒙地望著她。
「可是,我愛的人是你——你為何不專心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