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去了美國?烧f是在他的“淫威”下屈服--若說強(qiáng)吻她算是淫威的話。
美國就是不一樣,什么都大。機(jī)場大、馬路大、建筑物大……連自己生的車也大, 而且還有司機(jī)呢。從下了飛機(jī)開始,她強(qiáng)烈感覺到他的不一樣。頭發(fā)很整齊,不再是馬 桶蓋;服飾很稱頭,不再是大小不合適。除了和自己是說中文外,其它一律是她聽不懂 的英文。這樣厲害有深度的他,看起來好陌生,少了一份親切感。
“我們要去見你父親嗎?”看他剛好結(jié)束一通電話,她趕緊問,因為一路上他的手 機(jī)沒停過。
“不,他現(xiàn)在正在澳洲度假,兩個星期后才會回來。”才一說完,電話又響起。
司徒保不耐地接起電話,說了一會兒后匆匆掛上。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興?我不喜歡你板著臉。”雖然她聽不懂他說了些什么,只 知道接完電話后他很不開心。
“沒事,是工作上的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他露出笑容抱著她。才一回來,股市 的手下立刻打電話來煩自己。他還沒打算開始工作,至少先和眼前的可人兒過段蜜月期 ,好好補(bǔ)償她之后再投入昏天陪地的工作。
“好久沒吻你,給我個吻!敝灰灰姷剿蓯鄣哪,他就忍不住將嘴湊過去偷香 。
“沒半分正經(jīng)!彼檬侄伦∷淖。
“我來得會不會太倉卒?又沒帶什么見面禮給你父親,他會不會不喜歡我?”
西施憂心忡忡。
“絕對不會。他又不缺什么,所以不用送他見面禮。等他看到你長得這么可愛,和 小白鼠一樣可愛,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像小白鼠?這是贊美嗎?”她睨視著他。
“當(dāng)然是贊美!”他不讓她有發(fā)言的機(jī)會,決定好好品嘗她。
來到目的地,“他家”有錢到讓她瞠目結(jié)舌!從大門到房屋的距離要走上十幾分鐘 才到!一下車,富麗堂皇的建筑,感覺像在作夢!仿希臘式的建筑,簡單大方又不失磅 薄氣勢。秋子她家是臺南的望族,在一般臺灣人眼里她家已是過分豪華奢侈,家事有傭 人代勞、出入有司機(jī)代步,又有私人游泳池……但和“他”家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
“小少爺,歡迎你回來!大少爺和二少爺正等著你。”傭人的聲音打斷正在看四周 的西施。門口怎么會有兩排入呢?而且全是東方臉孔,沒一個是洋人。
“這位是阮西施,我的未婚妻!彼麚П难,顯示親密。
“這位是李嬤嬤,從小帶大我的奶媽!彼粗哪虌,胖胖的,約五、六十歲 的年紀(jì),一臉和藹可親。
“李嬤嬤好!”她點(diǎn)頭問好。
“你太客氣了!小少爺怎么把你養(yǎng)成這么瘦,這幾天我可要多燉些補(bǔ)品給你吃,把 你賣得白白胖胖的,好替小少爺生孩子!崩顙邒咄仆评匣ㄑ鄞蛄课魇,臉上堆滿笑容 。
“李嬤嬤,你在說什么主孩子?”一個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
“。”8,你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你上哪去了?”一個年輕女孩一出來就抱 住司徒保,雙手圈住他的頸部,熱情地想吻他的唇,根本沒注意到西施的存在。
她是誰?西施立刻升起危機(jī)意識。眼前的女孩一著就知是個ABc,渾身上下充滿自 己欠缺的自信與活力,當(dāng)然也充滿敵意。她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兩人這般親密?
“莎莎,別這樣!彼就奖F策^臉適時躲開她的吻,抓開脖額上的手,將西施拉到 前面。
“莎莎,這位是找的未婚妻!
“西施,莎莎是我父親的干女兒,算是我妹妹!彼螂p方介紹。
“保哥,你是在開玩笑嗎?你的未婚妻不是我嗎?怎么會是她?”莎莎不可置信地 指著西施。
“少胡說八道。你才不是我的未婚妻。”看到西施受傷的眼神,他立刻低下頭用熾 熱的吻來解釋。
原本黯然神傷的她,瞪大雙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吻。她是喜歡他的吻沒錯,但她也 沒大膽到現(xiàn)場表演!畢竟在臺灣要在眾人面前表演一個貨真價實的吻,除了婚禮上癮眾 人的要求之外,大概也沒機(jī)會這么做。但……她才到美國不到一天,他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 吻自己!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辦?這些人會不會認(rèn)為自己很隨便?
“看到?jīng)]?我不是在開玩笑,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別來煩我了。”和這個刁蠻女說 不通,他可不想被西施誤會。他摟緊她逕自往里面走,留下一堆驚訝的眼光。
他們的小少爺什么時候?qū)W會對女人體貼了?什么時候有那么多表情?什么時候在家 有那么多話說?
“你剛剛很大膽!彼裨怪,臉上的紅云未退。因為那個吻,讓她暫且忘了對那 女孩的敵意。
“會嗎?在美國這是很平常的事,你最好要習(xí)慣,因為這種事常常會發(fā)生!
他大笑,威脅著她。說完,便想再來個偷香……“阿保,你回來了哦!”里面走出 兩人,打斷他的偷香計畫。
“大哥,二哥!彼p快的打招呼。在自己回來之前,早已告之他和西施的事,因 此兩人見到西施和他在一起并不驚訝。
“西施,歡迎你來,見到你真開心,我就說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司徒昭看到她, 高興地趨前抱住她。
“我也很開心見到你!”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
在一旁的司徒保冷眼看著擁抱的兩人。他知道,這是西方社會禮貌性的擁抱,就像 臺灣人見面時會問“呻飽沒?”的意思差不多,但他就是不喜歡!
“西施,幾天不見你更加迷人了!”司徒睿向“前”女友打招呼,也想給她一個擁 抱,卻被司徒保巧妙地?fù)踝 ?nbsp;
“好啦,她剛下飛機(jī),很累,我?guī)バ菹。晚餐見!闭f完便“帶”她走了,沒 給她發(fā)言的機(jī)會。
“你很無禮耶!彼來不及向“他”問好,而且自己根本是被強(qiáng)行拉走的。
“有嗎?我可是體恤你瘦弱的身子骨禁不起長途跋涉才帶你回房,你卻一點(diǎn)也不領(lǐng) 情!彼麨樽约赫遗_階下,總不能說他吃二哥的醋吧?
“算了,你的理由最多了!蔽魇┟靼鬃约航^計說不過他。
他帶領(lǐng)她到自己的房間。
哇!真不愧是有錢人!這房間比她在臺北的公寓還大!一進(jìn)門就是一個小客廳,除 了有電視之外,還有一面墻大的布幕,應(yīng)該是個人電影室。再向前走幾步,掀開絲織的 紗鰻就是床。當(dāng)然少不了看起來昂貴的床頭音響。
“有浴室嗎?”這是一個長方型的房間,她找了許久,不見其它的門,這么高級的 房間沒有廁所?實在太怪了。
“跟我來!彼氖,走向一面墻。
“推推看!蔽魇┮浪,推推眼前的墻,“它”竟然被推開了!
“哇!好神奇!”原來浴室的門做得和墻壁同顏色,不好細(xì)看根本分辨不出來。西 施踏入浴室,天!光浴室就有十幾坪大,沒想到墻內(nèi)還有一片天!浴缸根本是一個小 游泳池,一次四、五個人洗都沒問題。
“真好!這是水床吧?這真的是給我的房間嗎?”看完所有設(shè)施,她滿意地躺在床 上,卻意外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過分柔軟的水床。
“不,是‘我們’的房間!彼上聛恚p手撐著下巴看著她。
“你也住這里?”
“這本來就是我的房間,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當(dāng)然是‘我們’的房間!
“不行!我們又還沒結(jié)婚,住在同一房間成何體統(tǒng)?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們會說閑 話!彪m然他們曾睡在同一張床上,但這是他家耶,太隨便可是會被看輕的。
“你忘了這里是美國!訂婚的人一定都睡在一起的,”他就是要別人知道、要別人 說他們的閑話、要昭告全天下她是他的丈人!
“真的?”她的眼里滿是不信。
“是真的!闭f完,又用吻逼她妥協(xié)。
吻完之后,西施忽然想起什么,擔(dān)憂的說:“我什么西餐禮儀都不會,等一下吃飯 怎么辦?”
“別擔(dān)心,司徒家的家規(guī)之一:在家一律吃中國菜!
“家規(guī)?你們家還有家規(guī)?”他的回答并沒有讓她安心。自己早該想到豪門之家不 簡單,現(xiàn)在可好了,跑出個家規(guī)來。
“也不算是什么家規(guī)。是我們的祖先為了要后代子孫莫忘自己是中國人,而定下的 規(guī)矩。規(guī)定不外是:凡司徒氏子孫,皆要留中國字,在家說中文、吃中國菜,連傭人也 盡量雇用中國人……等等規(guī)定,對媳婦倒是沒規(guī)定,你大可放心!
“原來如此,難怪小昭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甭犕晁慕忉,西施安心多了。
“鈴……”司徒保接起床頭的電話。
“走吧,吃飯了。”他拉起她。
西施跟著他穿過復(fù)雜的廳堂,最后來到用餐的地方。其他人早已入座,只差他們兩 人,但“她”也坐在其中。
“你為什么還在這里?”司徒保拉開椅子讓西施入座后,毫不客氣地對莎莎說。
“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干爹說我想來隨時可以來,還要我把這里當(dāng)自己的家! 莎莎說話的同時,不忘盯著她的情敵--西施。
“隨便你,但不要來煩我!彼就奖o奈地說。
“好啦,今天爹地不在,由我當(dāng)家。大家開飯了!”司徒昭率先伸出手夾菜。
“今天西施是貴客,這先讓她吃!彼就秸褗A塊肉放進(jìn)她碗里。
“我也是置客耶,為什么不讓我先吃!”莎莎不滿地叫起來。
“你不是說你把這里當(dāng)自己的家,哪算是‘客’?西施,別理她,快吃!彼就奖 的話讓莎莎氣紅臉。
“謝謝!”西施高興地將東西吃了。至少,他是向著自己的。
“保哥,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常一塊睡覺、一起上學(xué)、一起吃飯?”眼前不 利的局勢,莎莎知道自己必須改變策略。她是有資格生氣的。不屑女人的保哥竟然對“ 她”百依百順!這種情形從來沒發(fā)生過。和他是青梅竹馬,但他也沒有給過自己這般的 “和顏悅色”。雖然他有過不少女人,但她知道那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更重要的是,他 承諾過看到三十歲他還沒娶就一定會娶她,F(xiàn)在他不過二十三歲,怎么就帶著聲稱是未 婚妻的女人回來?她不服氣啊,她才是他正牌的未婚妻。
“是啊,莎莎小時候最黏阿保,她開口講的第一句話不是爹地也不是媽咪,而是‘ 保哥’!彼就秸严肫鹦r候的莎莎是個惹人疼的小可愛,不像現(xiàn)在的她蠻橫不講理。
“我還記得,莎莎常嚷著長大后要嫁給阿保!甭斆鞯乃就筋?吹轿魇┎惶珜Φ哪 色,也許這是一個起死回生的機(jī)會,于是位加入討論。
“保哥,你還記不記得我扮成你的新娘的情況?”莎莎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她的策 略已經(jīng)成功,大家把焦點(diǎn)放在自己身上,而且情敵臉色愈不好,她的心情就愈好。
“那么久的事誰會記得?”真想拿針縫住她的嘴!凈說些沒意義的事。他淡淡說著 。
一頓晚飯下來,盡是莎莎在說話。西施靜靜聽她說得眉飛色舞,內(nèi)容不外乎是他小 時候的事。若真如她所言,那么“他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青梅竹馬,自己在他的過去是 一片空白啊!他也未書提起他生活的種種,她所知道的只是他捏造出來的假象,那并不 是真的他。他底是個怎樣的人?原來他們之間并不是心靈相契合呀!
※※※
西施躺在超級大的浴缸里,洗滌一身風(fēng)塵仆仆。她望著天花板,想念起家鄉(xiāng)。
這里是很豪華沒錯,但身在異國,“他”又不像他,整個感覺都不對!她開始懷疑 自己的決定,是不是不該來?不該相信灰姑娘的夢幻?這里沒有她熟悉的人、事、物, 包括他在內(nèi)。她閉上眼睛,忽然想起母親,此刻的她好想家,真的好想回家,回到感覺 得到自己的地方。
“怎么哭了?”神出鬼沒的司徒保,不知何時進(jìn)來浴室。
她感覺到有人拂拭它的淚,睜開眼驚呼:“你怎么來這里?”手猛遮住重要部位。
“洗那么久,我懷疑你是不是暈倒在浴室。見你沒事就好,快出來吧,我等著你。 ”他語帶雙關(guān),邪邪地望著她妙曼的胴體。兩只手是不夠遮住重要部位的。
“好啦!你快出去!”
西施匆匆從浴室走出,看見身著浴袍的他正躺在床上望著自己。
“我有事跟你說!彼胝劵丶业氖隆
“我也有事跟你說!闭f完,他由床邊站起,走到她跟前,一把抱起香噴噴的美人 ,低頭吻她,再漸步移到床上。
今天,他的吻又不同了,溫柔多于粗暴,伸進(jìn)嘴里的舌尖不斷挑逗她,逼她不得不 回應(yīng)他的吻。兩個相擁的身子似乎融成一體,在床上翻滾好幾圈,纏綿的吻著對方,直 到快沒氧氣才結(jié)束這個長吻。
西施重重地喘口氣,柔情似才地望著眼前的人,而他不負(fù)她望地也回予深情的眸。 噢!他又回到原來的阿保,由他的吻、他的眼,她才能感覺得到他。
“我是不是很沒女人味?”她忽然想起秋子的話,清清白白的同床而眠是很不正常 的。不是自己沒有女人味,就是他有隱疾。
“你怎么有這種想法?”他輕笑著,用手指頭點(diǎn)一下她的鼻頭。天真無邪的臉孔, 加上魔鬼般惹火的身材,若說她沒有女人味,誰有?
“秋子說我們的關(guān)系很不正常,蓋棉被純聊天很有問題。”
“它是不是說我有什么隱疾?”依那女人的程度,約略猜得出她會說什么。
“你怎么知道?”
“嘿嘿,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隱疾!闭f完,他繼續(xù)剛剛纏綿的吻。原本他 想循序漸進(jìn),以不嚇到清純的她為要,現(xiàn)在正是擊出全壘打的好時機(jī)。
西施感覺到他的吻更纏綿了!他似乎想要得更多,雙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游移。在 愛欲的催化下,它的衣衫漸褪去,天!自己竟然喜歡他的愛撫!他的手輕拂體膚的感 覺很舒服,柔柔的,讓人春戀不已。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此刻兩人已是赤裸裸地。他不要她在逃迷糊糊之際失身 ,他要她心甘情愿完成身體上的契合。
她因激情喘吁說不出話來,以輕輕點(diǎn)頭來代替回答,以主動的吻來表示心甘情愿。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雖然沒有實際經(jīng)驗,但她也不是活在不食人間煙火的環(huán)境, 不會蠢到連做愛這雨個字部沒聽過。更何況她有個經(jīng)驗豐富的好友--秋子,多多少少 提及過“這方面”的事。
他熱情地迎著她的物,小心翼翼地讓每個動作皆溫柔,因為他知道該如何讓她的第 一次,除了痛之外還有銷魂的悸動……司徒保撫摸臂彎里的睡美人,她的呼吸均勻。他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心靈契合的感覺。以前,他總是和女人上床后就走,因為生理已 得到宣泄,沒必要再留在女人身旁。
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離不開她身邊。她是多么與眾不同!膚質(zhì)細(xì)致得沒話說,是洋妞比 不上的;還有這個惹人憐的小臉蛋,永遠(yuǎn)看不膩,只會讓人加速沉淪迷戀。
噢!可愛小香唇多引誘人,不斷分泌的荷爾蒙促使他又吻她。
咦?她不是睡著了嗎?怎么熱情回應(yīng)自己的吻?不管它,此刻的他只想品嘗“我吻 得如何?”結(jié)束吻后,她嬌羞問著。兩只小手好奇地摸著他的胸部,想捏捏看里面是啥 ?由外表看不出來他是個“猛男”,結(jié)實的胸膛和電視上看到會抖動乳房的猛男一樣, 腹部又有六塊肌……充滿侵略性的身體,好友秋子說這種男人是上品,是滿分!難怪讓 人銷魂。
“算是不錯,但在我之下!彼靡恢皇肿阶芍徊话卜值氖郑倮^續(xù)下去的話 會引起嚴(yán)重后果。另一只手輕捻她的發(fā)絲,俯下頭在耳邊輕道:“我有弄痛你嗎?”
“一開始很痛,像被蜜蜂螫到……后來漸漸不痛了!彼矊W(xué)他在耳邊呢喃。
“不痛之后,有什么感覺?”被蜜蜂螫?他只是“蜜蜂”嗎?顯然他不滿意她草率 的回答,這可是有關(guān)男性的自尊耶。
“你有什么感覺我就有什么感覺……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地想到非常重要的問 題。他挑高眉毛要她問。
“在我之前你有過多少女人?我先聲明我不是在意什么,只是好奇美國人的性觀念 。”
“不多,大概十五、六個吧!彼肓艘粫䞍,說出數(shù)字。其實身為少東的他,擁 有過的女人不止這些。
“什么?!你才二十三歲耶!十五、六個叫不多!”她馬上拍打他的胸膛。
“在美國這很正常。你問問二哥,他有過的女人是以百位計算!迸说拿纸小 口是心非”嗎?明明說不在意,還打他!還好少報了幾個。
“那……莎莎有在名單士嗎?”兜了一大圈,這才是她的重點(diǎn)。
“哈哈哈!”他在一陣狂笑之后才正色回答:“原來你在吃她的醋!我對她沒有‘ 性’趣,過去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更不會有。有了你之后,我不會對別的女人有‘性 ’趣,住后的日子,只有你……”
“你說的都是真的?”
司徒保不語,只是用吻來證明他的的誓言。他們又進(jìn)入另一個纏綿。
翌日……西施傭懶地翻個身,發(fā)現(xiàn)手腳撲空,她立即張開眼一看,枕邊人早已不見 蹤影,只有她孤伶伶地在房里。感到孤獨(dú)的她起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正想彎下腰, 只覺得全身酸痛。原來這就是縱欲的報應(yīng)!
穿好衣服后,它的眼光被床單給吸引住。天!被別人看到,她一定會羞得無地自 容。不行,怎能讓人家看到床單上的落紅!她趕緊將床單拿下。要放哪好呢?
垃圾桶塞不下,又沒有床底可藏。對了!藏在衣櫥里好了!
“衣櫥在哪?”她手上拿著床單在房里逛了許多圈,但沒看到衣櫥。算了,趁現(xiàn)在 無人時偷偷拿到外面去掉。這個念頭在她走出房外時就后悔了。才走幾步路,她竟迷路 了!想回原來的房間,卻找不到在哪。
“小夫人。”
這是在叫自己嗎?西施回頭看,看到李嬤嬤向她走近,趕緊將床單藏到背后。
“你怎么出來了?小少爺吩咐我叫醒你,沒想到你不在房里?斓椒坷飦,我燉了 排骨粥!崩顙呱├胤浚盟啦凰赖目吹酱矄。
“哎呀!這給下人做就可以了!”李嬤嬤“好心”地將床單拿了過去。
“不!只是丟進(jìn)洗衣機(jī),我做得來。”不行,不能讓別人看到上面的紅點(diǎn)!
“小菲,這你拿去洗,順便帶新的床單到小少爺房里!崩顙邒邔⒋矄谓唤o一個剛 好經(jīng)過的女傭。眼睜睜看著叫小菲的女傭拿走床單,她心想:完了,大勢已去。
“小夫人,這里的一切你都不用動手。我們回房吧!
西施任由她帶著回房,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又無可奈何。這回肯定給人家 看笑話了。
“快嘗嘗,這可是我燉了一下午的排骨粥!崩顙邒呤⒘艘煌胫嘣谒媲。
西施早就肚子餓了,一聞到粥的香味,馬上不客氣地一口氣將粥吃光光。
“慢慢吃,別噎著,還有很多。這是小少爺特別交代要煮粥,他說你特別喜歡吃粥 ,看來真的沒錯!
“李嫂嫂,阿保呢?”經(jīng)過李媲嬤的提醒,她想到他。
“他中午就出門了。他交代我們不要打擾你睡覺,等到傍晚再叫醒你吃粥。”
“他去哪?什么時候回來?”什么?現(xiàn)在已是傍晚時分?沒想到自己睡那么“小少 爺在臺灣時要我們訂的東西已經(jīng)到了,所以他親自去拿,應(yīng)該不久就會回來了。前一陣 子,我覺得好奇怪,為什么他要打電話回來,要我們替他的房間換上水床,裝上布慢。 現(xiàn)在終于明白,原來是小夫人來了!”李嬤嬤眉開眼笑。
“那……阿保小時候是怎么樣的人?”原來他是個細(xì)心的人,這些事他從沒提起。 自己對他幾乎一無所知,或許由他奶媽身上可以多少知道一些。
“它是個相當(dāng)安靜的孩子,安靜到讓人擔(dān)心。他從來不哭鬧,也不跟同伴玩,總是 一個人做自己的事,除了莎莎小姐會找他外,沒有同年紀(jì)的玩伴跟他玩。原本我恨擔(dān)心 他的情況,后來經(jīng)過測試,他的智商高于一般人,早在二十歲時就拿到兩個博士學(xué)位。 唉,長大后的他依然很安靜,在家?guī)缀醪徽f話,只是忙著工作,也沒有喜怒哀樂……” 想到這,李嫂嬤嘆口氣。
“不過,昨天他回來時感覺和往常不一樣,話多了,今天我還見到他笑呢!
呵,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你。”李嬤嫂眼睛發(fā)亮地看著西施,對她寄子厚望。
“你們在談什么?”司徒保帶幾個傭人搬東西進(jìn)來。
“只是和小夫人閑聊。我先下去了。”李嬤嬸識相的告退,不打擾兩人世界。
搬東西的人也退下,房里只剩兩人。
“睡得好不好?”他親親她的耳朵輕喃。
“好,但有你就更好了。”她緊緊摟抱他。聽完李嬤嬤的話,覺得替他好心疼!他 一直是孤獨(dú)一個人,她要好好愛他,讓他的心溫暖起來。
“小笨蛋,這是給你的!彼贸鲆幻督渲柑嫠魃。
“會不會太招搖?”她看著手上的鉆戒,大得看起來像是假的。
“不會。我不是說過要給你個大鉆戒?對了,試穿這些衣服看看,我們等一下要參 加一個酒會。”他打算將他有未婚妻的事公諸于世。
“這些衣服要擺哪?我沒看到衣櫥!彼钢厣系囊幌湎湟路。
“!我忘了告訴你衣櫥在哪。它就在這里。”他推開一面鏡子,露出五、大坪大 的空間。
“這就是衣櫥!”西施不可思議地看著衣櫥。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我來幫你選衣服。”司徒保真的是陷入情網(wǎng),此刻的他全神買注在她的一顰一笑 中,再也容不下其它事物。
※※※
司徒保帶她離開會產(chǎn)生是非的豪宅,除了避開二哥外,更重要的是躲開莎莎;
善良的她不是莎莎的對手,他不要她受無謂的氣。一個星期以來,他們過的是神仙 羨慕的恩愛伴侶生活。
西施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打從父親去世后,日子從沒這么的愜意過。為了當(dāng)個負(fù) 責(zé)任的老大,情緒也一直壓抑著。現(xiàn)在,在它的百般呵護(hù)疼愛下,小女孩的心態(tài)再度萌 生;她可以在他懷中盡情撒嬌,完全放松心情享受他的溺愛,不用像以前一樣每天與錢 計較,算著要存多少錢才夠弟弟們繳學(xué)費(fèi)。
“今天想去哪?”司徒保萬分迷戀地抱著跟前的小女人。他不知道日子可以過得如 此輕松,雖然這幾天陪她玩耍的地方都不陌生,但以前從來不覺得好玩,現(xiàn)在兩人在一 起,到哪都覺得開心。
“啊,我想到了!位斯維加斯!以前只聞其名,現(xiàn)在可以一探究竟!边@些日子來 它的工作就是玩樂。他們家有私人的游艇、快艇、直升機(jī),到哪都方便,一路玩下來, 讓西施大開眼界。
“好!就到拉斯維加斯!闭f話的同時,手機(jī)也響起。他不是交代過除非有“非常 ”重大的要事,否則別打電話給他?打來的人最好有足夠的理由,不然他絕不輕饒…… “怎么了?”西施看著講電話的他,臉色遽變,好像聽到噩耗般驚訝。
“對不起,今天可能沒辦法陪你玩,我的基金出了點(diǎn)事必須趕回處理!彼是露 出微笑陪不是。那通電話是告訴他,他所操持的基金發(fā)生大事了!有人利用他不在的期 間盜取他的基金,放話制造不利流言,投資者紛紛抽回資金,這樣下去,他的基金肯定 會完蛋。雖然損失對他們家沒重大影響,但他從十六歲到現(xiàn)在七年的心血全付之一炬。
“沒關(guān)系,事業(yè)為重。”她輕輕吻他,要他安心。雖然內(nèi)心有些許失望,但她是明 理人,由他的臉色看得出事情的輕重。
司徒保立刻帶著她搭直升機(jī)回到豪宅,安頓好她之后火速趕到紐約。西施望著他離 去的背影,沒想到再看到他竟是兩天后。
“晚上會回來嗎?”原本地想埋怨他的忙碌,但看到他忙到胡渣都沒刮,一臉疲憊 ,一方面覺得好心疼,一方面又氣自己沒能力幫他。
“不一定。對不起,這幾大會比較忙,以后會補(bǔ)償你的!彼麧M心愧疚不能陪她, 給她一記深吻后又匆匆離去。
西施在他走后兀自坐在花園發(fā)呆。沒有他,日子又變得很無趣、沒有意義。
“你想不想看看他的工作情況?你知道他發(fā)生什么事嗎?”莎莎的突然出現(xiàn)打斷她 的思緒。他從來不提工作的事,她當(dāng)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你知道嗎?”眼前的人雖是情敵,但她想看他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哈!身為他的未婚妻竟連他的事都不知道。告訴你,他因為跟你在一起,放著正 事不做成天玩樂,有人利用這段時間侵占他的基金……啊,我忘了,你什么都不懂。簡 單的說,他七年來的心血,因你的緣故將付之一炬。你想了解情況就跟我來吧。”莎莎 說完后揚(yáng)長而去。
西施消化完她說的話后,才了解事態(tài)的嚴(yán)重。她決定跟莎莎去一探究竟……來到紛 亂的紐約,都市化的生活,人的驗看起來都很冷漠。她加緊腳步跟著莎莎來到他的工作 室。隔著玻璃門,她看到他開會的情況,站在臺上的他用著她未曾見過的臉色對著底下 洋人說話,嚴(yán)肅的臉色和平時完全不同。還有可怕的眼神,如鷹狠一般銳利的狠神像要 捕捉獵物。他的手還在白板上寫著一大堆她看不懂的符號與圖形。天啊!這就是他的生 活,自己一點(diǎn)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看他忙碌。
“是不是跟你想的差很多?要是他的未婚妻是我,我絕對有能力幫他!鄙豢 氣地嘲諷。
“我想走了!彼幌霠庌q什么,只想離開這里。但司徒保已經(jīng)瞥見她,立刻放下 手中的報告,走出來。
“你怎么來了?”他低頭吻她,臉上的線條柔和多了,恢復(fù)成她所習(xí)慣的他,不再 是剛剛的疾言厲色。
“保哥,你當(dāng)我是死人!她是我?guī)淼,帶她來了解你的工作!笨吹剿麄冇H密 的樣子,莎莎滿腹妒火。
“我的工作?西施不需要了解,那是男人的事。走,去吃午餐!奔热蝗藖砹耍 忙里偷閑陪她一下。
“等等我!”莎莎追著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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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他是昏天暗地的忙,忙得她只見他幾面。自己一個人很容易胡思亂 想,西施就是一個例子,尤其是在度過一段蜜月期之后。前一個星期和現(xiàn)在比起來真如 天堂與地獄之別。雖然除了莎莎之外,每個人都對自己很友善,但她心里還是覺得寂寞 。原因大概是她成天無所事事,飯來張口、茶來伸手,唯一的休閑就是待在房里看電影 、發(fā)呆,就像現(xiàn)在一樣。
“你怎么回來了?忙完了嗎?”現(xiàn)在是大白天,他怎么回來了?意外見到住回來, 西施高興地起身抱他。
“爹地回來了,他有話要召見我們?nèi)值。?dāng)然,我會告訴他我們的事!彼o緊 抱著柔軟的身軀。
“什么?你父親回來了?我該不該準(zhǔn)備什么?”聽到這消息,她開始焦躁不安。電 視里有錢的老頭都會嫌棄兒子選擇的對象,況且自己實在太平凡了。
“別緊張,他一定會喜歡你,你乖乖在房里等著,我會帶來好消息的。”他親完她 后依依不舍離去。
一想到要見他父親,她緊張得在房里踱步繞圈。
“叩、叩!痹趺从星瞄T聲?他不是才剛走,難道是他父親遣人來找她?西施喘喘 不安地打開門。
“是你。有什么事?”見到來者是莎莎,她才安下心。
“我想給你看個好東西,還有告訴你真相!鄙徽堊詠,走進(jìn)房里坐在沙發(fā)上 ,將手上的相本打開。
“這是我和保哥從小到大的記錄!
聽到有關(guān)于他,西施靠近翻閱照片。里面全是莎莎和他的照片,旁邊還仔細(xì)寫上日 期、地點(diǎn)還有年齡,看著他從小到大的模樣,她忽然嫉妒起莎莎參與他的成長。
“我們很相配吧?無論聰明才智或家庭背景,我們一直是最相配的一對。保哥他還 說過,他三十歲會娶我,沒想到冒出你。但你別高興,他不是因為愛你而娶你,是因為 一個賭注!鄙还芩冻霾恍诺难凵,繼續(xù)說著:“我不知道干爹為什么有這個決 定,但我知道干爹命令三個兒子到臺灣追求你,誰追到手誰就能繼承家業(yè)。呵,所以我 說嘛!保哥怎么可能找個低智商的女人,原來是這個原因!鄙粫r冷笑。她早覺得 有問題,在她鍥而不舍的追查下,終于查出真相。
“不!我不相信!”西施拚命搖頭,不接受她的說辭?墒莾(nèi)心隱約擔(dān)心,當(dāng)時自 己也覺得巧合得詭異,同時邂逅三兄弟?太不合理了!但自己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他 父親干么要以自己當(dāng)賭注?
“我早料到你會說這樣的話。跟我來,我會證明它!鄙墒怯袀涠鴣,她要情 敵半小時內(nèi)自動從美國消失。
西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跟著莎莎來到一處密道。莎莎熟練地推開墻來到一個房間。
一進(jìn)門就聽到房間外的客廳有說話聲。
“爹地,這不公平!阿保使用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尾诺玫剿!”這聲音她認(rèn)得,是司徒 睿的聲音。
“沒什么不分平!聰明的人總是用聰明的方法,現(xiàn)在她是我的未婚妻,照當(dāng)初的約 定,家業(yè)由我繼承!贝藭r,西施不相信也不行了,因為這千真萬確是“他”的聲音。
“昭兒,你有什么意見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應(yīng)該是他父親。
“我沒意見,但我要先泡個咖啡,別讓氣氛緊張!彼齻兟牭剿就秸颜坷镒撸 莎莎忙拉著她走出密道。
“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莎莎露出得意的笑容,她還有一張王牌呢。
“你再看看這個。”面如死灰的西施接過照片,還有什么能比真相更殘酷呢?
看過照片后,打擊比真相更大!她雙手顫抖地將照片撒落在地!這些照片是現(xiàn)代的 春宮圖啊!里面的赤裸男、女并不陌生,正是莎莎和他!不管那是什么時候拍的,他不 是說過,他和莎莎沒有過去也不會有未來?但眼前活生生的照片怎么解釋?原來一切都 是騙她的,連親密的枕邊細(xì)語也全是假的!他要的只是繼承家業(yè)罷了。
“你還有找回自尊的機(jī)會,這是回臺灣的機(jī)票!鄙瘜C(jī)票秀出來,她的計畫已 經(jīng)成功,可以將這個小討厭趕回臺灣。
西施強(qiáng)忍著被背叛的眼淚,心思復(fù)雜地看著手上的機(jī)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