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已經(jīng)一個(gè)星期了,而他竟然狠得下心對自己不聞不問!工作早在去美國前 就辭了,秋子也跟著辭職回臺南,現(xiàn)在她真的是孤單一人。失他,人生頓時(shí)失去自標(biāo), 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思念和淚水。
“西施,你怎么又在發(fā)呆了?振作點(diǎn),去幫我買瓶醬油!比顙寢審膹N房傳出的叫 聲打斷它的悲傷。
“哦,好啦!彼S口回應(yīng)母親,卻一點(diǎn)要出門的樣子也沒有阮媽媽自廚房走出, 輕輕擁著她,道:“別想他了,到外面走走散散心!迸畠簭拿绹貋砗螅徽f了一句 “我解除婚約了”,接下來幾天一直沒有表情,只是兀自發(fā)楞,這種情況讓為人母的她 心疼不已。
在母親的催促下,西施帶著悲傷來到離家不連的寺廟。她坐在石椅上看著日落;這 間寺廟是小時(shí)候跟父親玩耍之地,父親算是老來得子,剛搬來此地時(shí)許多人認(rèn)為他們一 老一小是祖孫,因而發(fā)生不少趣事。西施想到愉快的往事,嘴角稍稍上揚(yáng),露出回臺灣 之后的第一個(gè)笑容。
咦?那是誰?猛一看像是父親的背影,仔細(xì)一看,是位陌生的老者在寺廟旁徘徊。 這里的老阿伯自己都識得呀!但沒看過這人,會不會是來找人的?好奇的她決定趨前問 。
“伯伯,您找人嗎?”看到他的長相,西施心里涌起一股似舊相識,炯炯有神的狠 感覺好熟悉。
“我找這個(gè)住址。”老者眼里反應(yīng)驚訝。西施低下頭看他手上拿的住址,沒察覺到 老者正盯著她瞧。
“啊,這不是我家嗎?您跟著我走。請問您是家母的朋友嗎?”老媽什么時(shí)候有這 么稱頭的朋友?回去好好逼問她。
“算是,我們好久沒見了!
西施很快將老怕怕帶回家,還沒踏入室內(nèi),軌在門口叫起:“媽!快出來,有人找 你!”
“什么事叫得大小聲?”阮媽媽聞聲而出,等她看清來者是誰,開心的大叫:“阿 師!你是阿師吧?”
“大嫂,我對不起大哥,我……”老伯伯沒有母親的喜悅,滿臉愧疚,眼見著就要 跪在母親面前。
“別說了!快進(jìn)來給他上炷香!比顙寢屵m時(shí)拉起他,將他帶到父親的神主牌位前 上香。
“大嫂,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母親對他搖頭,要他不要再說 下去。西施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說啥?
“西施,快叫司徒叔叔,他可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呢。”
“司徒……叔叔……”他姓司徒?西施再度看他的狠,簡直是“他”的翻版噘…… 天啊:不會吧?
“你……是……阿保的……”因過度驚訝,說話也結(jié)巴了。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彼就綆燑c(diǎn)點(diǎn)頭。
三個(gè)人坐在客廳里,各有所思。西施不安的看著「他”的父親,不知道他會帶來什 么消息?
“大嫂,別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說出來,這個(gè)內(nèi)疚已經(jīng)壓著我三十年了!
司徒師喝一口茶緩和情緒,幽幽道起往事。
“三十年前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一個(gè)女人,為了和她長相廝守,不惜盜用家族公款帶 她來臺灣。沒想到她只是愛我的錢,等到騙光我的錢,立刻拍拍屁股走人。我一個(gè)人在 臺灣人生地不熟,又身無分文,在美國的父親早已登報(bào)和我斷絕關(guān)系,走投無路的我決 定跳水自殺,一了百了!毕氲酱耍麌@口氣,似乎為自己年輕時(shí)的荒唐懊悔。
“是阮大哥救了我,還細(xì)心照顧我,給我從來沒有過的溫暖?上А(cái)迷心竅的 我,得知大哥從大陸帶來不少價(jià)值連城的珠寶,決定將它偷走變賣作為東山再起的資金 ;孛绹螅夜怀晒α。我決定回來向大哥請罪,也帶來豐富的報(bào)酬……沒想到大 哥早已搬家。我找了好幾年,皇天不負(fù)苦心人,去年終于得知大哥的消息,可是大哥他 ……又得知大哥有一女三男,而且他相當(dāng)疼愛長女,因此我心生一計(jì),要我三個(gè)兒子來 追求西施……唉,這又是我另一個(gè)錯(cuò)誤。西施,你可以拒絕阿保,別擔(dān)誤你的幸福。另 外,我會將百分之十的家產(chǎn)過到你名下……”
“不,別這么做!他從來沒怪過你,而且我們一直過得很幸福。你別再自責(zé),孩子 的事由孩子自己解決。”陳年往事了,誰還計(jì)較?而且自己的女兒已陷入情網(wǎng)。
“司徒叔叔,我們的事自己會解決,別在意!蔽魇┌鼗卮。
一切真相大白!原來他不是出于本意來追求自己。唉,一切都是夢!灰姑娘的夢幻 從來沒實(shí)現(xiàn)過,只是童話罷了。
※※※
她真的是頭號大笨蛋!在桌上留下“既有名媛貴婦,何必村姑鄙婦”的字條及婚戒 后便消失!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莎莎稿的鬼,不然依她的智商根本不會自個(gè)見買機(jī)票回臺 灣,更何況是在半小時(shí)內(nèi)離開美國!這么縝密的計(jì)畫只有莎莎想得出來!
爹地來過臺灣一趟,她應(yīng)該明白一切了啊,為什么沒給自己任何消息?最近基金的 事也解決了,司徒保決定到臺灣抓回它的未婚妻。
唉,整整一個(gè)月了!依舊沒有任何他的消息,難道他正和莎莎打著火熱嗎?為了療 傷,西施特地來臺南找秋子。來到臺南才知道秋子和自己同是天涯淪落人--失戀了! 她和阿Joe的婚事也吹了,原因是阿Joe上一任“情人”的出現(xiàn),指著秋子的鼻子罵她是 狐貍精。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責(zé)罵秋子的是個(gè)“男”人。原來阿Joe是雙性戀者,男、 女通吃。果斷的秋子立刻和阿Joe解除婚約回到老家。原本西施還看好這對佳偶,沒想 到……唉,世上的“情”實(shí)在太難捉摸了。
“要不要和我列車站接阿一他們?”西施對著無精打采的秋子提議。這些日子來, 她比自己還沒生氣,情場老手的她這回真的受傷了。
“不,你去就好。”秋子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回答。
說不動她,西施獨(dú)自一人來到車站。等了一會見,看到她要找的人。
“阿一!怎么只有你在這?他們呢?”
“他們?nèi)ス浣郑規(guī)闳!?nbsp;
西施勾著阿一的手臂,宛如一對情侶走在街上,沒注意到背后自始至終有一道冷冷 的目光如影隨形。
是的,跟在西施背后的正是司徒保。得知她在秋子家后,他便馬不停蹄地出宜蘭直 奔臺南。一到目的地,正躊躇著要如何開口,卻看到她坐上車,他立即跟在后面。沒想 到她是在等一個(gè)男人!一個(gè)生得濃眉大眼的漂亮男人?此麄冇H匿的動作,儼然是對情 侶!天。〔乓粋(gè)月的光景,女人變心變得真快!
“他是誰?”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她還伸手打他的頭,根本是打情罵俏嘛!司徒保 再也按捺不住妒火。
“阿保!你……”西施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
“哦,你就是阿保,我聽過你!想知道我是誰,先打贏我再說!”阿一走向前挑瘴 。
“好!我奉陪!”他早想打這男人一拳!打在那張漂亮的臉上,看他還神不神氣口
司徒保一出手便將他制服,握緊拳頭想給他重重一擊……“別打!他是我弟弟啦! ”西施看到弟弟被壓在地上,緊張地大喊。聽到她的話,司徒保一楞,拳頭沒落下。
“你是誰?為什么壓著阿一?”司徒保不可思議地看著說話的人,怎么跑出兩個(gè)和 地上那小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阿保姊夫,可以放了我嗎?”躺在地上的阿一叫著。他已經(jīng)通過自己的考驗(yàn),有 資格當(dāng)他的姊夫。司徒保松手,讓阿一站起來。
“他們是我的弟弟,阿一、阿二、阿三,他們是三胞胎,所以長得一樣。”西施對 著滿臉驚訝的他解釋。就是這三個(gè)不肖的弟弟,不僅長得一模一樣,還一樣頑皮,更不 爭氣的一同讀私立大學(xué),昂貴的學(xué)費(fèi)讓她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姊夫,你和姊姊慢慢談,我們走了!卑⒁缓茏R趣地帶著阿二、阿三走。
等到弟弟們走得夠連,西施才開口:“我知道一切,你不必委屈自己勉強(qiáng)和我在一 起。別再說謊欺瞞,更何況你有她了!边@不是地想說的話呀,但想到那些照片,她不 禁賭氣。
“你看看這些!”女人就是小心跟,但她的小心眼太蠢,盡到誤會自己。
“怎么會有這些?什么時(shí)候拍的?”她驚呼!他給自己的照片是他們的春宮照!他 什么時(shí)候偷拍的?難道他安裝針孔攝影機(jī)?
“你真是個(gè)大笨蛋!這些都是合成照片。我還帶來莎莎約合成照片,你看看里面的 男、女是不是動作都一樣?不同的只有臉孔!你為什么不相信我說過的話?而要相信這 些照片!”
西施一看,果真如他所言,真的是合成照片,也就是說,自己冤枉他了。
“你的話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你根本不愛我,只是為了……”她想起要指控他的話 ,不料卻被他物住而說不出。
“小笨蛋,難道沒感受到我真的愛你嗎?不是爹地的命令,而是真心愛你!不然我 干么千里迢迢來找你!”司徒保緊緊抱住思念已久的可人兒。
“你說什么?”她沒聽錯(cuò)吧?他第一次開口說愛!
“我、愛、你!”司徒保說完最后一字,低頭給她最深情的吻。沒想到他的一生要 給這個(gè)笨得可愛的女人牽絆一輩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