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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情刀 第五章
作者:亦君
   
  翌日清晨,袁邑揚與韓霜離開莫憂蓮湖,打算一邊尋找寶物,一邊探聽紫云宮的消息。

  袁邑揚心想,紫云宮是正是邪尚未知,一旦凌兒的身分暴露,留她在身邊,他必遭各大門派排擠。

  但他要等待揭開紫云宮神秘面紗那一天的來臨,目前他幫助她是基于道義,一旦發(fā)現(xiàn)紫云宮是邪教,他與她勢必成為敵人。

  “昨夜蘇姑娘堅持要與你同行,怎么才一會兒的工夫又會答應你留下,不跟著你了呢?”韓霜不相信蘇云兒會放棄與袁邑揚同行。

  袁邑揚語氣極冷淡地道:“無論云兒再怎么無理取鬧,但她很懂分寸,也很善良,看我苦惱,她也不忍心,我才一開口,她就主動為自己的任性道歉。”

  “是嗎?”她懷疑。

  知人知面不知心,蘇云兒利用袁邑揚誤讓她雙日失明的愧疚,打算纏他一輩子,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本來蘇云兒愛袁邑揚是可以理解的,若蘇云兒在袁邑揚面前大方與她較勁,而不是暗著來,她也不會如此唾棄她了。

  “是你錯怪云兒了!”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誤會云兒。

  袁邑揚老護著蘇云兒使韓霜很不開心。“錯怪?才不是,她在我面前——”

  “別讓我討厭你!”他的怒意寫在臉上,不想再聽她毀謗云兒。

  韓霜也火大了,賭氣道:“哼!反正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又何必惹人怨呢?”

  不聽就算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他錯得離譜,蘇云兒根本就不像她外表那般的柔弱和需要人照顧。

  袁邑揚不懂,一趟莫憂蓮湖之行,竟會使他們之間變得那么容易起沖突!斑是別再提此事,免得傷了你我的和氣!

  “不提就不提!”她極不悅。

  哼,那蘇云兒只是針對她,袁邑揚則是大大享受美人恩,他快活都來不及了,怎會生厭呢?有兩個人為他爭風吃醋他當然高興。

  看她倔強地別開臉不理他,袁邑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趕了一天的路,天色也快暗了,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吧!”他不想再跟她起無謂的爭端。

  “沒意見!”她氣他只相信蘇云兒而不相信她。

  兩人不再說話,一前一后地走著。

  韓霜始終在生悶氣,刻意與袁邑揚保持一段距離。是的,她對他是有情,若非如此,自己又怎會一副嫉妒的模樣,是他看不出來,而她也是死也不會告訴他。

  袁邑揚也察覺了蘇云兒與韓霜之間的不尋常,似乎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發(fā)生了,他也不知該護誰。

  “就在這兒歇息吧。”袁邑揚道。夜行山路太危險,還是早些停腳歇息。

  “隨你高興!反正我說的話也不重要,你又何必問我?”韓霜的話話中滿是譏諷,滿腔的怒意待發(fā)。

  袁邑揚已不想再與她爭辯,坐下背靠著樹干假寐。

  被忽視的感覺使韓霜很不好受,忿忿地瞪著袁邑揚緊閉的雙眼,她嘟著嘴,很不甘心地也選個地方坐下來。

  她嘴里心里都告訴自己要忘了對袁邑揚的情,可表現(xiàn)出來的濃濃醋意又是另一回事,看來她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的雙眼始終盯著袁邑揚,心想反正他閉著眼也不知道她在看他,這樣她便可以肆無忌憚地把他看個清楚。一直以來只知道他難以親近,沒想到他的睡容竟如此的孩子氣,少了冷漠,多了稚氣。

  袁邑揚一睜開眼,就對上韓霜錯愕又急于逃避的美眸,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可別誤會……我可沒看你。”她羞紅了雙頰,亟欲撇清的話語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袁邑揚直視著韓霜的雙眸,目光別有含意。聽著她的話,他亦無動于衷地道:“我知道!

  一向淡然冷漠慣了的他,不想再費心思去理會她的心情,這些日子她已讓他差點忘了他是孤獨的,他決定要回到過去那顆無欲無求的心。

  “哼!”她羞惱地撇開臉,不看高傲的他。

  瞧他那副跩樣,她也是有尊嚴的。

  鼓著腮幫子,她用力地舉手往身旁的樹干拍去,但掌中黏濕的感覺使她渾身發(fā)毛,她轉(zhuǎn)頭猛一看——

  “啊——”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用力地甩著手彈跳了起來。

  “怎么了?”袁邑揚也被她嚇得跳起身。

  她激動地直撲入他的懷中,崩潰地放聲大哭起來。

  袁邑揚還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卻已在他懷里哭得好不凄慘,讓他狠不下心推開她。

  等地稍稍平靜后,他才開口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恢復了些許冷靜,她終于聽見他的問話。她抬起頭,抽抽噎噎地道:“毛……我的手……壓到了毛……毛毛……蟲……”

  她全身寒毛倒豎,在掌心一觸及的剎那,她幾乎崩潰。

  袁邑揚一聽,只覺得好笑,但他聰明的沒在她面前笑出來,小小的毛毛蟲竟令她嚇成這樣,臉色慘白。

  “毛毛蟲在哪里?”他問道,只覺得她雙臂又更加抱緊了他。

  她眼中帶淚,顫抖地指向樹干,“那里……”

  他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數(shù)十只毛毛蟲聚在樹干上蠕動,一半近毀。不用說也知道是她的杰作。

  想當日她與六名大漢對峙,連死都不怕,現(xiàn)在竟被小小無害的毛毛蟲擊敗。

  他輕拍她的背,溫言地哄著她,“凌兒,別怕,毛毛蟲離你很遠,碰不到你的,別再哭了!

  她從他的胸膛抬起頭來,仍不敢稍移半步!昂每膳!”怕一樣東西是沒有理由的,她光看到就覺得心里直發(fā)毛,更何況是親手碰到呢。

  那種觸感……天。∵@輩子她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別怕,有我在!币娝郎I眼婆娑,他心生不忍。

  他讓她抱著站了好半晌,只是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他道:“我們換個地方吧,找個沒有毛毛蟲的地方休息!

  “嗯。”她在他懷里猛點頭,賴上他給她的安全感,早把氣他的事拋到九霄云外,一點也沒有離開他懷抱的意思。

  他舉步維艱,她卻一點離開他的意思也沒有,難道他得抱著她走路?

  怕她聽不懂他的意思,他又重說了一遍,“我們得走了!

  “嗯!彼栽谒麘永飫右膊粍,想必是嚇呆了。

  袁邑揚哭笑不得。“那你得先放開我,我才能去把你的包袱拿來呀!敝灰姂阎腥宿彰鼡u頭,雙手更用力地鉗緊他。

  輕嘆了口氣,他另想個辦法!澳俏覡恐愕氖挚偝闪税!”

  “嗯。”她終于松開雙手,改握住他厚實的大掌。

  乍然握住她纖細的小手,袁邑揚頗感訝異,發(fā)現(xiàn)她的手握起來很舒服。然而韓霜卻沒有胡思亂想的心情,她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想。

  緊跟在他的身邊,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樹干旁,看到他把她先前擱在一旁的包袱拿起。

  “快走吧!”她催促,握著他的手始終不敢松開。

  有了這次的經(jīng)驗,韓霜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每到一個落腳處,就非得仔細檢查有沒有那可怕的小東西,然后才肯放心。

  ※        ※        ※

  在山林間趕了幾天的路,兩人的手也越牽越有感覺,韓霜舍不得放開袁邑揚的手,手心傳來的感覺既安全又溫暖,使她安心極了。

  袁邑揚也不討厭跟韓霜緊握手,握著,是給她安全的力量,他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心里自然沒負擔。

  終于來到一個小鎮(zhèn),這里人多,又沒有毛毛蟲可當借口,他們只好松開彼此的手。在松手的瞬間,他們深深凝望著彼此,同感失落與不習慣。

  沒人開口說話,兩人靜靜地并肩走著,直到遇見路人,袁邑揚才開口探問客棧的方向,在路人的指引下,他們來到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客棧。

  天色漸暗,他們也餓了,進入客棧向掌柜要了兩間上房后便坐下來點菜,準備用完膳再好好歇息一番。

  眼看著一桌好吃的飯菜,韓霜卻心不在此。“唉,不知道三大寶物在哪兒,我們要從何找起呢?”

  袁邑揚笑道:“你放心,明日一早我們就起程前往沙河鎮(zhèn)歐陽府,同歐陽東傲打聽三大寶物的下落!

  “他這么厲害?”她驚奇地問道。

  “歐陽東傲向來知天下事,是個莫測高深的人,我相信他會有寶物的下落!

  “你覺得紫云宮到底是什么樣的門派呢?”明知道他沒有答案,她仍是問出口。

  這件事令她苦惱許久,紫云宮的正邪與否將主宰她與他的命運,她喜歡他,而且非常不希望與他為敵。

  “凌兒——”他欲阻止。

  她卻繼續(xù)說:“我希望是正派!

  “凌兒,現(xiàn)在擔心這些也無濟于事!陛p嘆口氣,袁邑揚出言安慰。

  “如果我不失憶就好了,現(xiàn)在我就不用煩惱我們是否站在敵對的立場。”不失憶便不會跟著他,也就沒這么多煩惱了。

  “凌兒,你想太多了,現(xiàn)在什么都別想,先用膳要緊!彼麚u頭輕笑,還沒發(fā)生的事何必去想。

  “你難道不擔心?”她不信。

  袁邑揚斟酌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沉吟片刻后,他道:“我當你是知己,知己永遠是知己,至少我認識的你不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我愿意相信你,所以才會幫助你!”跟她相處多日,不難發(fā)現(xiàn)她本性純良。

  韓霜釋懷地露齒而笑!爸x謝你!庇兴谋WC,她終于放心了。

  見她再展笑顏,他失神地癡望了一會兒后便動箸!翱斐园!

  “我喜歡你幫我取的名字!彼蝗徽f出心底最真的感受,慶幸失憶時頭一個遇到的人是他。

  “喜歡就好。”

  她點頭,滿懷感激與感動。他當她是知己,她很開心。

  他們的談話引起隔桌背對著他們的女子的注意。

  石無心嘴角輕輕泛起冷笑,她才從武仲天與宮飛羚手中將紅顏劫搶到手,心里正盤算著下一步棋該如何走時,這兩人就出現(xiàn)了。

  沒想到連老天爺都幫她,先是讓地無意間射下孤影發(fā)出的信鴿,并知道孤影要探的令牌是紫云宮的云令,因為師父曾形容過它的模樣。

  而現(xiàn)在從隔桌一男一女的談話中,男的必定是孤影,那名女子也就是紫云宮派出的另一位弟子了。而聽她提及自己失憶,想必是忘了一切。

  這正是她可以好好利用的機會!

  紫云官與舞花海向來敵對,若能多殺一個紫云宮弟子便是一個。不過,她可不會輕易讓她死,她要江湖各大門派都認為紫云宮是邪教。

  呵呵!到時候舞花海便可以隔山觀虎斗,讓各大門派殲滅紫云宮,然后舞花海便可乘機把剩下的陰陽鏡和日月情刀奪到手。

  ※        ※        ※

  翌日,袁邑揚與韓霜便動身前往沙河鎮(zhèn)。

  一路行來,韓霜旱已是香汗淋漓,袁邑揚瞇起眼,抬頭望著艷陽。

  “天氣好熱,前面有個茶棚,我們先喝杯茶水歇息一會兒吧!”再不歇息一下,他怕她會中暑。

  “好!”她拭著汗,天氣太熱她變得不愛說話。

  他走在她身邊,低頭見她額上新生的汗水,而她還來不及拭,沒多想他便主動幫她拭汗。她有些訝異,但旋即對他綻開笑容,管不了天熱,她汗?jié)竦氖治兆∷駥嵉恼,賴皮地要他單手為她拭汗?br />
  她的笑在他眼中非常燦爛耀眼,吸引著他一顆渴望被愛的心。

  人總是這樣,得不到便特別渴求它。

  他已經(jīng)忘了多少年末曾有過這種關(guān)心與被關(guān)心的感覺,也許是自己不留把心門打開,但凌兒給他的感覺很特別,她的個性和表情在他眼里十分靈活,有喜、有怒、有哀、有樂,不似他一味的冷漠。

  凝望著她,他突然有個沖動,若能與她同行一輩子該有多好。

  停止為她拭汗的動作,他想要她別離開他!傲鑳海覀儭彼仲康赝?凇

  天。∷谧鍪裁茨?他不該自私地強求,能擁有一段美好回憶他就該心滿意足了,凌兒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終究要回到她該去的地方。

  她狐疑地著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又笑了出來!澳憧纯茨,這會兒連你都冒汗了!

  換她踮起腳尖細心地幫他拭汗,而她的美在他眼前展現(xiàn),臉蛋細致得教他失神。

  “好了!睂λ凵竦霓D(zhuǎn)變她一無所覺。

  回過神,袁邑揚不自在地道:“我們走吧!

  凌兒點點頭,放開他的手,打算一口氣跑到前頭的茶棚。

  袁邑揚也快步跟上,一會兒他們已在茶棚坐下,點好茶點。

  石無心遠遠地跟蹤著他們,伺機而動。一見機不可失,她假裝又驚又喜地來到韓霜的身邊。

  “宮云紫,我找你找好久了!這些日子你都到哪兒去了?”石無心把“紫云宮”三個字倒過來喚韓霜。

  韓霜著著眼前生得冷艷的女子!肮媚,我……我們認識嗎?”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石無心佯裝一臉不敢置信地道:“云紫,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是石無心呀!”

  “云紫?!石無心?!”韓霜還是一頭霧水,后來一想到她可能認得自己,便急切問道:“你一定知道我是誰吧!”她邊說邊驚喜地從椅上起身,迎上前。

  “對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忘了嗎?”石無心佯裝熱絡地握住韓霜的雙手,順著她的話繼續(xù)演戲。她想不到紫云宮的弟子這么好騙。

  “石姑娘,你要我們?nèi)绾蜗嘈拍闩c凌兒是舊識?”袁邑揚有所保留地開口,他從不輕易相信別人。

  石無心抬頭,冷眼看著他,語氣不悅地道:“你是誰?她不是凌兒,是宮云紫,我不會認錯人,她也認識我,不信你問云紫。”

  瞧她好似真的認識凌兒,不過他得更謹慎些。袁邑揚執(zhí)意問道:“這樣吧,請石姑娘先說出自己的來歷好嗎?”

  “你憑什么?我為什么要說出我的來歷,云紫,我們走!”佯裝出盛怒的石無心抓住韓霜的手欲離開。

  袁邑揚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身形一閃,擋住石無心的去路!澳闶钦l?”瞬間,他的眼神變得極冷酷駭人。

  “你又是誰?誰知道你對云紫是不是有非分之想!睂ι纤谋,石無心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

  “有話好說,你們別傷了和氣!表n霜站到兩人之間。她知道他們都是為她好,才會怒目相向。

  為了不讓韓霜為難,袁邑揚讓步道:“石姑娘,凌兒得了失憶癥,所以我必須先知道你的來歷,以證明你真的認識凌兒!

  “失憶癥?!”石無心佯裝吃驚地瞪大雙眼。

  袁邑揚犀利地觀察石無心!皩!”他還是不相信這名女子,因此一刻也不放松對她的觀察。

  “怎么會這樣呢?云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失憶呢?”驚訝過后,石無心變成一臉焦急關(guān)心。

  “還是請石姑娘先說明自己的身分來歷,關(guān)于凌兒的一切,我再一一詳細告知石姑娘!睉{著行走江湖多年的經(jīng)驗,袁邑揚不敢掉以輕心。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石無心又發(fā)怒。

  袁邑揚不吃她那一套,堅持己見!笆玛P(guān)凌兒的安危,在下不得不謹慎。”她硬他也硬,肅殺之氣頓時在他眼里蔓延。

  “好,我說!笔療o心聰明地不跟他硬斗!拔遗c云紫都是紫云宮的弟子,我們是奉宮主之命奪回寶物的!

  行走江湖多年的孤影絕非浪得虛名,她故意激怒他,只是為了讓他更相信她也是紫云宮的弟子。

  袁邑揚心想,凌兒確實是紫云宮的弟子,這位石姑娘說得一點也沒錯。“紫云官派弟子奪回寶物之事眾所皆知,石姑娘是否能提出更具體的證明?”

  “這是紫云宮的云令。”取出腰間早已復制好的令牌,石無心詭計得逞地一笑。多虧孤影在飛鴿傳書上傳神的描繪。

  一見到熟悉的令牌,韓霜急忙從腰間取出自己的令牌與之比對。果然一模一樣!

  袁邑揚與韓霜終于相信石無心的話。

  “石姑娘,在下袁邑揚,請恕在下方才得罪了!彼笆值狼。

  石無心也變得客氣。“不,袁少俠會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護云紫,無心不怪袁少俠!蹦壳耙磺羞M行順利,再來就是把人從他身邊帶走。得先離開這個危險男人的視線,她才能進行下一步計畫。

  “我的名字是云紫?”韓霜問石無心。方才她忙著化解他們的爭執(zhí),所以一直沒有發(fā)問的機會。

  “宮云紫是你的名字,我跟你還有宮飛羚,我們?nèi)耸沁@次宮主派來奪回寶物的!笔療o心微笑道,親切的模樣好似兩人親如姊妹。

  “宮飛羚?她人在哪兒?”韓霜好奇地問道。

  “我們?nèi)耸欠珠_尋找寶物的,我找陰陽鏡,宮飛羚找紅顏劫,你找日月情刀。沒想到我們會在此地相遇!笔療o心機伶過人,對答如流。

  “還好我們相遇了!”韓霜信以為真地笑開懷,同門弟子的出現(xiàn)使她心情放松不少。

  “是呀,既然你失憶了,我不放心讓你單獨一人,日后我們就一起尋找寶物吧!”石無心腦子里開始計畫該如何把人從袁邑揚身邊帶走。

  “好!

  “石姑娘可有寶物的線索?”袁邑揚再次開口。

  “還沒有。對了,請告訴我云紫為什么會失憶?”石無心對袁邑揚極為小心,雖急著離開,但也不能露出破綻。

  “既然石姑娘還沒有寶物的線索,我又正巧要帶凌……云紫到歐陽府探問寶物的下落,不如我們一起去吧!有了線索你們比較好找。一路上,我再向石姑娘說明云紫失憶的經(jīng)過!彼嶙h道,為的是幫助凌兒。他還是喜歡喚她“凌兒”,畢竟這是他替她取的名字。

  “呵,也好!笔療o心笑答。

  有何不可呢,反正她也想知道其他寶物的下落,既然有孤影幫忙,她也可省去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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