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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情刀 第八章
作者:亦君
   
  一整夜不停地趕路,直到天色漸漸泛白,袁邑?fù)P終于找到一處隱密的巖洞,將韓霜置于地上后,他即出洞找尋干草、木柴,順便摘些野果。

  回到山石洞內(nèi),袁邑?fù)P先鋪好干草讓韓霜躺下,便開始動手升火。一會兒,火堆燃起,洞內(nèi)逐漸溫暖了起來。

  “不……不要……”韓霜雙頰緋紅、囈語不斷,身子因不適而微扭動,看起來極為痛苦。

  袁邑?fù)P發(fā)覺不對勁,采向她的額頭,嚇了一大跳。

  “怎么會這么燙呢?醒醒,凌兒,你醒醒!”他輕拍她的臉頰,心急如焚。

  一定是趕路的關(guān)系,她沒能好好休養(yǎng),疲憊不堪加上有傷在身,才會燒得如此厲害。

  韓霜恍惚地睜開雙眼,只見袁邑?fù)P焦急的臉龐在她眼前晃動著,她的頭好沉、好痛,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

  “我……們安……全了嗎?”她聲如蚊蚋。

  “我們安全了!”他激動地抱緊她,似要把力量傳遞給她。

  她無力地輕笑,貪看他的俊容,眼前卻模糊不清!拔摇摇峙率恰恍辛恕彼纳眢w自己知道,從破廟硬撐到現(xiàn)在,她再也撐不住了。

  “別說傻話,你會好的!你一定會好的!彼瑴I哄著她,他們才要相愛,就要陰陽兩隔了嗎?

  不,不會的!

  這情況就跟小時候娘親要棄他而去的情形一樣,不!求上天垂憐,他不要再面對一次被撕裂的痛楚。

  凝視著她,他幾乎崩潰地顫聲道:“凌兒,求你別丟下我,我不要再變成孤單的一個人!比羰鞘ニ,他的心會再次死去。

  “答應(yīng)我……把我……葬在……農(nóng)舍外,這樣……屋外的孤墳……就……就不會孤單了……”她要求他。

  她的話對他有如五雷轟頂,難道他所愛的人都注定要與他陰陽兩隔嗎?

  “不!你會好起來的,我不讓你死,你不會死的,我不讓你死,你聽到了沒有!”他不能再失去她!

  “我……我……好困……”

  她無力抵抗身上的疼痛,只覺得好累、好累,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后陷入昏迷。

  袁邑?fù)P緊抱著她,肝膽俱裂般,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深沉的悲痛排山倒海地淹沒他的知覺。

  他的臉頰緊貼著她發(fā)燙的臉,心急如焚地要想出法子救她。

  當(dāng)年他眼睜睜看著娘親逝去,現(xiàn)在呢?他該怎么做才能不讓凌兒的生命從他手中流逝呢?

  “凌兒,你要活下去!活下去……”他每說一個字,心便抽痛一次,他絕不放棄她。

  忽然,他感覺到與她相貼的臉頰濕濕的。她醒了?!他驚喜地抬頭一看,她緊閉雙眼,但不知何時已淚流滿腮。

  他的喜頓時又化成悲,昏迷的她能感覺到他的傷痛嗎?

  他為她輕拭淚水,她卻仍淚流不止。

  “凌兒,別哭,你為什么要哭呢?你哭得我方寸大亂。”他在她耳邊輕哄著。

  他掌中的淚讓他聯(lián)想到水。

  “等等!我去找水來。”

  輕放人兒躺下,袁邑?fù)P匆忙到林子里砍竹取節(jié),再將所有的竹節(jié)裝滿水后,立刻回到巖洞內(nèi)。

  匆忙撕下兩塊衣角,掬取竹節(jié)中冰涼的水,并將濕布置于她燒燙的額上。

  他不停更換她額上的布,水沒了又匆匆去取水,反覆的動作使他忘了悲傷,心里只想著要替她降溫。

  最后,他還將她身上汗?jié)竦囊律淹氏拢撓伦约旱耐庖赂采w她光裸的身子,不時還用冰涼的布擦拭她熱燙的身體,只為了替她降溫,只要降了溫,就會退燒!

  時間飛逝,他來回跑了幾趟取水已不可數(shù),漸漸地,她的身子和額頭已不再燒燙,他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凌兒……”

  他的唇角揚起笑,輕喚她的聲音中滿是濃濃的情意,他知道自己已從閻王手中搶回她。凝視著她沉睡的容顏,他的笑容擴(kuò)大。

  換過她額上的濕布,他的身心頓時放松,疲累地在她身邊沉沉睡去。

  ※      ※      ※

  韓霜眼瞼微動,漸漸睜開雙眸。

  日光透進(jìn)巖洞內(nèi),她有些不適應(yīng)地眨眨眼,她現(xiàn)在的身心有種被洗滌過的感覺。

  她才微動,便碰觸到躺在身邊的袁邑?fù)P,他睡得很沉,可以想像得出他有多累,他一路抱著她從破廟來到這個巖洞,消耗的體力已經(jīng)夠多,她昏迷后他必定心急如焚,單看地上散亂的竹節(jié)以及她額上的濕布,便可想像他盡心盡力替她退燒的模樣。

  她在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了一圈,精神舒暢了許多,只是全身仍十分無力。

  深深地凝望著他的睡容,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纖手忍不住探向他的俊臉,輕撫著他的臉頰,感覺此刻的自己好幸福。

  她的纖指在他臉上撫弄得他雙頰癢癢的,袁邑?fù)P微笑地張開睡眼,翻身將她護(hù)于身下,極小心地避免碰到她腰間及手臂的傷。

  四目交纏,說不出的喜悅與感動,都化作濃濃情意交纏。

  他的雙眸明亮,眼里的她笑得好甜,他忍不住俯首親吻她的唇,先是淺嘗,而后轉(zhuǎn)為熾熱的吻。唇舌交纏,熱流旋即蔓延全身。她只能生澀又無助地承受他所給予的狂情。

  兩人的軀體散發(fā)的熱力驚人,他稍稍離開她的唇,笑得好生邪魅,大口喘息著,連呼吸也變得沉重。“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喑啞低沉的嗓音出自他的口,眼眸中的愛火足以將她燃燒,此刻他狂傲不羈的情潮只為了她。她忍不住輕顫,已做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為他付出所有。

  “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yuǎn)也不離開!彼鹉伒穆曇袈詭尚,沒受傷的手臂更是主動攀住他的頸項。

  他的自制力瞬間瓦解,猛然扯去覆在她身上的衣服,她完美雪白的軀體立現(xiàn)他的眼前,他如獲珍寶般地欣賞著她的美。

  “再也不分開!”他眼神熾熱地看著她,其中的情欲教人發(fā)狂。

  她著著他的眼,頷首同意。

  他揚唇笑得歡喜,旋即攫住她的唇。

  熾熱的狂吻撩起情火,巖洞內(nèi)春光無限,柔情蜜意繾綣。

  軀體相交纏,她成為他的女人。

  云雨過后,她枕在他的臂膀上,心滿意足。

  他很溫柔,很體貼,她雖然初嘗男女情事,但她看得出來他為她的傷而極力克制狂奔的欲念,他始終對她很溫柔。

  “我們成親吧!”他親吻她的額頭,要了她的身子,也該給她一個名分。

  她輕輕點頭,被幸福滿滿圍繞著。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彼凉M懷感激,是他讓她嘗到被愛的幸福,并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小傻瓜,都算是夫妻了,你還在跟我說這些客套話。”他輕捏她的俏鼻,不習(xí)慣被人道謝。

  “人家是真的很開心嘛!”被他深情凝視,她害臊的將臉理入他厚實的胸膛,不敢與他對視。

  他滿心歡喜地抱緊她。聞著她發(fā)上的清香!案鞔箝T派已開始追殺我們,今后我們就要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怕不怕?”

  他不忍見她受餐風(fēng)宿露之苦,過著成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每日睡不安穩(wěn)、吃不安心。

  “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彼@輩子是跟定他了,即使恢復(fù)記憶,她也絕不離開他。

  什么紫云宮的寶物,要爭就讓別人去爭吧!

  她終于承認(rèn)自己是自私的,只求他們?nèi)兆舆^得安穩(wěn),能在他身邊,就算當(dāng)一對平凡的恩愛夫妻也好,江湖事就別再理了。

  “對了!彼蝗蛔鹕,拾起一旁的衣服翻動著,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她好奇地問道:“你在找什么?”

  “在這里。”他欣喜地轉(zhuǎn)過身來,手中多了個小布囊。

  她狐疑地著著他。“這是什么?”

  “手伸出來,我?guī)湍愦魃。”他打開布囊,取出一只玉鐲子。

  “你身上怎么會有玉鐲子呢?”她伸出她的纖手。

  待他略顯笨拙地將玉鐲子套上她的手腕后,她朝他一笑,然后仔細(xì)看著腕上的玉鐲子。

  玉鐲子套在腕上的感覺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突然之間,她微微楞住,腦中浮現(xiàn)模糊的印象,仿佛有種熟悉的感覺。

  見韓霜盯著玉鐲子發(fā)愣,袁邑?fù)P問道:“喜不喜歡?”

  “嗯,很喜歡。”她回神對他一笑。她剛才的感覺是不是表示她正在慢慢恢復(fù)記憶?

  “你不是問過我農(nóng)舍外的孤墳內(nèi)葬的是誰嗎?”他沒察覺她的不對勁。

  “是啊!碑(dāng)時她還被他突然的冷漠嚇一跳。

  “那座墳內(nèi)葬的是我娘親,而這只玉鐲子是娘親留給我的遺物。”他決定把他的痛楚從內(nèi)心深處挖出。

  她既然是他的愛人,便該知道他的一切。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我真的能收下嗎?”既是娘親留下的遺物,他又細(xì)心收藏著,對他必定具有紀(jì)念性。

  他阻止她欲脫下玉鐲子的動作,朗笑道:“你收下它,我娘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我替她找了個好媳婦兒呢!”

  “那我就收下了!彼姆Q贊使她雙頰泛紅,心里有說不出的開心!澳隳镌趺磿氃嵩谵r(nóng)舍外呢?”

  她記得他與陽城的城主袁心陽是親兄弟,就算他們是同父異母,但一城之主沒理由讓自己的妻妾任意埋葬才是。

  輕嘆一口氣,袁邑?fù)P說出他與娘親自幼相依為命,直到娘親病逝后他被帶入陽城,等他年紀(jì)稍長,爹才跟他說了他與娘親相戀的故事……

  袁邑?fù)P的母親原是陽城城主夫人的貼身丫鬟,個性溫柔,而城主夫人的跋扈態(tài)度,令陽城城主袁平漸漸注意到身為丫鬟的她,而她對袁平的情卻只能暗藏心底。有一次,袁平藉酒裝瘋要了她,事后他便把玉鐲子給了她當(dāng)定情之物,打定主意納地為妾。但是第二天,她便不見蹤影,離開了陽城,袁平派人遍尋不著她,兩人自此分離,她也是在那時懷了袁邑?fù)P。

  簡潔的言詞道盡心里的傷痛,有了韓霜的相伴,袁邑?fù)P心中出奇平靜,不再感到煩躁不安。

  “今后你有我。”她看出他眼里仍有痛,為他心疼。

  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既然能坦然說出便已沒事了。

  “農(nóng)舍對你而言很重要吧!

  “嗯,農(nóng)舍里面留有太多、太多我對娘親的回憶,那是屬于我跟娘親的地方,我從不讓外人留宿,我不要別人闖進(jìn)我與娘親的回憶之間!彼南氘(dāng)初會救起昏迷的凌兒又心軟地留宿失憶的她,或許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吧。

  她能感受到他對娘親那份深深的孺慕之情,為了沖淡他的感傷,她改變話題,“我肚子餓了!

  “我也是!彼α,為她的貼心。

  ※      ※      ※

  一身黑夜的石無心潛入風(fēng)雷門,欲奪取日月情刀,閃躲過幾名巡邏的弟子后,她以匕首撬開房門進(jìn)入。

  根據(jù)她多日來的觀察,這里是風(fēng)電門掌門風(fēng)易行的臥房,她匆忙地四處翻動尋找,一定要將日月情刀偷到手。

  其實在她與那個凌兒被各大門派所追殺時,她原以為那女人會命喪各大門派之手,萬萬沒想到孤影會冒著與各大門派為敵的險將她救走,而且比她早一步到破廟。

  一看到他們,她趕緊躲在一旁,一思及那女人傷重昏迷,兩人必定會在破廟落腳,所以她心生一計。

  是她通知各大門派他們在破廟中,這樣一來,他們倆忙著躲避追殺,所有的人都沒空到風(fēng)雷門奪取日月情刀,那么她奪刀的機(jī)會就大多了。

  呵,她真佩服自己的計謀。

  突然,房門乍開,一道黑影朝石無心襲來,她身子一閃,長劍出鞘,抵擋男子手中的刀。

  瞬間,房間變得狹小,刀劍揮使多所受到限制。石無心冷眼往屋外一瞧,身手俐落地翻滾而出,男子亦矯健地追殺而出。

  “哈哈哈,你一定是來奪取我手中這把日月情刀的!憋L(fēng)易行大笑,眼神銳利。

  石無心明眼人不說瞎話,陰冷地道︰“沒錯,把刀給我!”

  “要刀?就在我手上,有本事盡管來拿!彼袂檗D(zhuǎn)冷,今日的他可不同以往,除了孤影外,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成全你!”

  “哈哈哈!正好試試我的日月刀法!憋L(fēng)易行自負(fù)地狂笑。

  旋即,爭戰(zhàn)再起,風(fēng)易行手持日月情刀,刀如風(fēng)、人如影,不出兩招,石無心已非他的對手。

  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的石無心深知已無勝算了。她沒料到風(fēng)易行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便已習(xí)得日月刀法。

  看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保命要緊。

  她心有不甘,暗怪自己考慮不夠周全,還是先留得命在,回到舞花海把紅顏劫里的毒引研究透徹,到時候還怕?lián)尣坏饺赵虑榈秵幔?br />
  她大喝一聲,施出袖中的散毒,趁著風(fēng)易行以袖護(hù)臉,她趕緊離開,一連打退幾名阻攔她的男子,匆匆飛躍上高墻,沒入黑暗之中。

  風(fēng)易行拂袖怒喝,“追!”

  “是!”

  風(fēng)易行怒看弟子們追出去后,旋即狂笑了起來。

  風(fēng)雷門威震武林、一統(tǒng)江湖的日子不遠(yuǎn)了,再一個月他便能習(xí)成日月刀法,屆時孤影將難逃一死。

  ※      ※      ※

  經(jīng)過兩個月余的休養(yǎng),韓霜的傷已經(jīng)痊愈了。

  在巖洞的生活雖然簡陋,但兩人彼此有愛,平凡、踏實的日子使他們過得極幸福。

  這日,袁邑?fù)P舞劍,韓霜靜靜地坐在一旁觀看。

  她愛極了他舞劍時的模樣,雄健的身體無一處多余的贅肉,完美得教她百看不厭。

  他裸露的上半身讓她無意問又回想起夜里的纏綿而兀自燒紅雙頰,暗罵自己不知羞,但雙眼還是忍不住朝他看去。

  她的視線實在無法自他赤裸的身體移開。

  袁邑?fù)P的心思亦離不開韓霜。

  她貪看他的模樣極為可愛,她愛看,他就不負(fù)她所望,他會舞劍有一半是應(yīng)她的要求,每每被她的雙眼盯住,他的表現(xiàn)欲便全然展現(xiàn)。

  突然——

  “有人!”袁邑?fù)P身形一閃,巳將佳人護(hù)于身后。

  下一瞬,蘇文野已進(jìn)入他們的視線。

  “邑?fù)P,總算讓老大哥找著你了。”江湖流言四起,各大門派追殺孤影讓他萬分擔(dān)心。

  “我還在想是誰有如此高深的輕功,原來是老大哥!痹?fù)P朗笑,緊繃的肌肉頓時松懈下來。

  “蘇前輩。”韓霜從袁邑?fù)P的身后走出來。

  蘇文野點頭招呼,又對袁邑?fù)P問道:“邑?fù)P,告訴老大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各大門派要追殺你跟凌兒姑娘呢?”這是他四處找他的目的。

  袁邑?fù)P便把他們離開莫憂蓮湖后所發(fā)生的事對蘇文野細(xì)說了一遍。

  聽完袁邑?fù)P的敘述,蘇文野心情沉重地道:“真沒想到紫云宮竟是邪教。今后你跟凌兒姑娘打算怎么辦?”

  “亡命天涯,做一對苦命鴛鴦。”袁邑?fù)P咧嘴大笑,他的事不該讓蘇文野牽扯進(jìn)來。

  “你們不如到莫憂蓮湖來吧!碧K文野震驚于袁邑?fù)P的改變。終於邑?fù)P也肯掏心了,今后他將不再孤單,性情也不再冷漠難親近。

  袁邑?fù)P有自己的路要走!岸嘀x老大哥,您的盛情小弟心領(lǐng)了。”他與凌兒的未來,要靠自己創(chuàng)造。

  “我能為你們做些什么嗎?”蘇文對其實也知道袁邑?fù)P不會同意。

  “老大哥能來找小弟,便已是對我最大的慰藉了!痹?fù)P感激蘇文野的關(guān)心,不愿連累他!霸苾好妹煤脝幔俊彼淖冊掝}。

  “你們前腳一踏出莫憂蓮湖,我后腳也跟著到西山訪友,正因訪友期間聽到風(fēng)聲,我才會急忙前來找你們,我也好一陣子沒看到云兒了!彼軖炷盍x女。

  “原來是這樣!

  “放心吧,云兒在莫憂蓮湖比你們安全多了,這兒我看也不太安全,你們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彼寄苷襾泶说,想必其他人也快找來了。

  “嗯,小弟正有此意。”在此地待了兩個多月,也該另筧棲身之處了。

  “看到你們平安,我就安心了,記住,日后若有用得著老大哥的地方盡管開口!彼茏龅囊仓挥羞@樣而已。

  袁邑?fù)P笑了笑,要蘇文野安心!皶,小弟已打定主意不管江湖事,等小弟找到落腳處,定會與老大哥聯(lián)絡(luò)!

  “你們保重!贝颂帉嵅灰司昧,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應(yīng)該盡快離開才是。

  “老大哥也保重!

  袁邑?fù)P目送蘇文野離去的身影半晌,回頭對韓霜道:“凌兒,我們也該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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