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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女郎 第四章
作者:月凌情
   
  方伊艷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趣,但褚京業(yè)抱持著與她相反的態(tài)度。

  "因為我覺得你還蠻有趣的,所以才請你到我這里作客。"他如是說道。

  不過,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他不甘受到她的忽略。

  "先生,我一點也不有趣,好嗎?請你……"她打斷他的話。

  "我有問你對自己的感覺和想法嗎?"他也打斷她的話,還輕瞟她一眼。

  "你──"她氣瞪大眼。

  "從明天起,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看了她幾眼,他突然這么說──

  "為什么?"她一雙眼睛瞪得更大。

  "因為……把你帶在身邊,應(yīng)該會更有趣才是。"他的想法很簡單。

  "有趣!?我不要!"

  "你不要?我有問你要或不要嗎?"

  沒有。所以不管她如何反對、如何抗議,每天清晨七點左右,伊艷一定會被他故意吵醒,要她盡快梳洗、吃早點,然后再被他強迫帶出門。

  被剝奪人身自由權(quán),方伊艷氣得每天給他臉色看,一找到機會就四處喊救命;一來,她是想看能不能早日脫離他的魔掌,二來則是想給他難看。

  不過,對她這一切所做所為,褚京業(yè)是一點也不介意。

  因為看著她四處喊救命,讓他不知情的部屬全當(dāng)她是鬧著玩,而以開玩笑口吻說他的女伴很特別、也很喜歡整人時,他就覺得很新鮮、也很有趣。

  而幾天下來,伊艷雖然因被困在他身邊而生氣,但當(dāng)他說可以回臺灣時,她馬上改變態(tài)度,變得溫馴,還立刻收拾行李,催促他到機場。

  在到機場途中,她十分安靜,就連驗證通關(guān)時,她也很合作地不多話,只是神情不耐地想盡快登機回臺灣。

  "小姐,你……"出關(guān)時,工作人員似想找她搭訕,一直問東問西的。

  "你煩不煩呀!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她口氣兇惡。

  "我……"工作人員讓她的語氣嚇到。他怎會知道她是誰?她很有名嗎?

  "她是我女朋友。"在她身后等待的褚京業(yè),走向前。

  對方伊艷他們或許不認識,但對褚京業(yè)他們可就很有印象了。

  因為這機場有部分軟體,就是出自他的京城科技,而有這么出名的男朋友在,難怪她會以為全世界都該認識她。

  "褚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不想惹毛大人物,工作人員連忙蓋章放行。

  而為了可以早點登機、早點回家,伊艷對褚京業(yè)的爛藉口已經(jīng)懶得介意。

  就連搭上風(fēng)凰班機,面對同事的殷殷詢問,她也只是笑而不答。因為她認為只要回到臺灣,她就安全了,萬一說漏嘴惹他生氣,說不定還會惹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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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航程終在兩人沉默中正式結(jié)束。

  才踏進桃園中正機場入境大廳,方伊艷即拉著行李等在一旁。她打算等小香一塊搭公司專車回去,但是──

  "走。"見她突然停下腳步,褚京業(yè)擰了眉,伸手抓住她手腕。

  "走?走去哪里?"方伊艷一臉莫名地看著他。"我等一下要搭公司車……"

  "回家。"

  簡短二字一出口,方伊艷就發(fā)現(xiàn)身旁又多了幾名陌生男人。

  "你!你又想做什么?"伊艷急急撥開他的手。

  "京業(yè),你可回來了!"跟在眾人身后的褚父,擠身上前激動地握住兒子的手。

  "爸?"褚京業(yè)意外道。"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今天回來,我就特地來接你。"褚父臉上的笑容好大。

  "接我?是嗎?"褚京業(yè)根本不信。

  自小到大他出國近百趟,就從沒見過父親到機場送過他或接過他。

  "呵呵呵……"知道瞞不過他,褚父也懶得再找理由,一雙眼睛就四處搜尋。

  聽說褚京業(yè)這次去美國,隨身跟了一個大美女,呵呵呵……有美女就有婚禮,有婚禮就有孫子……呵呵呵……打好算盤,褚父笑得眼睛都瞇成線了。

  "你就是伊艷。"褚父笑容滿面繞著方伊艷打轉(zhuǎn),還從頭到腳、前后左右將她看個仔細,也越看越滿意。

  結(jié)婚沒關(guān)系,快生個金孫讓他四處炫耀也是可以。褚父越笑越開心,尤其親眼看見美女,他臉上笑容就更大。

  "呵……不錯、不錯,真是漂亮……呵呵呵……"有這種漂亮媳婦可以帶出門,他這個做公公的可風(fēng)光了。

  "你為什么這樣看我?"伊艷一臉警戒。

  "京業(yè),這個我喜歡。"沒回答她,褚父直夸贊道,"你眼光真是好,居然找到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當(dāng)我的……"褚父話還沒說完,方伊艷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

  "老婆!?"她眼轉(zhuǎn)看褚京業(yè)。"我不要!你別想我會嫁給你老爸!"

  時而傳來的播音,與鬧烘烘的大廳,輕易掩住幾人的談話。

  "你在說什么?"褚京業(yè)懷疑自己聽到的。

  "不是老婆,那就是情婦羅?"方伊艷臉色更難看。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該走了。"他冷著臉,示意她一塊走。

  "我不要!我年紀(jì)輕輕的,才不要和老頭子送作堆!"

  "喂,你這丫頭怎么一直亂說話?要和你送作堆的是我兒子,不是我。"聽伊艷左一句老婆、右一句情婦,最后還說他是老頭子,褚父有些不高興。

  不過,再怎么說她也是兒子挑的,為了褚家的未來,他能忍則忍,不過──

  "京業(yè),她腦子沒問題吧?"褚父有些擔(dān)心的轉(zhuǎn)頭問。

  "爸……"他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jīng)被方伊艷搶話了。

  "你腦子才有問題,誰要和你兒子送作堆!"她媚眼惡瞪。

  "你這女孩子怎這么沒禮貌!?"頭一次讓晚輩兇,褚父有些生氣。

  "我沒禮貌?你兒子才沒禮貌!"伊艷氣聲道。

  "亂講,京業(yè)禮貌最周到了!"褚父正聲強調(diào)。

  "騙人!他如果有禮貌,就不會強迫我到他美國住處作客!"她冷哼一聲,

  "作客?哼,說得那么好聽,你看過哪個客人會被主人限制自由的?"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褚父懷疑看她。那不就等於是綁架了嗎?

  "你看我這張臉像在騙你嗎?"美艷臉孔湊向前,她越說越氣。

  "可,京業(yè)他應(yīng)該不會……"褚父信心動搖。

  "你自己問他!"方伊艷怒指一旁不語的男人。

  "這……"看方伊艷一臉氣憤,褚父已經(jīng)打心底相信她沒謊,要不,京業(yè)也一定會出聲制止。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褚父頭痛地想著。

  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犯法行為,萬一傳出去,那他褚家的名聲不就……

  "把她帶走!"褚父當(dāng)機立斷。

  一聲令下,數(shù)名隨身人員上前圍住方伊艷。

  "呃?"被架住的方伊艷瞳大雙眸。

  "快點!"不想節(jié)外生枝的褚父口氣有些急。他打算先離開機場,再找個地方坐下來,和她好好談?wù)劇?br />
  "你、你們做什么?!"方伊艷臉色驚變。

  這對父子都喜歡綁人。

  "救命呀?"她的驚聲大喊,引來旁人注意,也讓褚京業(yè)緊蹙濃眉。

  "閉嘴!"他黑沉眼眸不怒而威,嚇得方伊艷真的止住了口。

  "可……可是他……你們……"

  "爸,你不要嚇?biāo)?quot;他轉(zhuǎn)身看向褚父。

  "不帶她走不行呀,萬一她四處……"褚父靠近他,小聲說著自己的擔(dān)心。

  "爸,你放心,沒事的。"

  "是嗎?"褚父真的很懷疑。

  "相信我。"點了頭,褚京業(yè)轉(zhuǎn)身命人放開她。

  站立她跟前,他沉眼望她。

  讓他看得心里直發(fā)毛的方伊艷,急忙拉起行李就往側(cè)門暫停車道處快步跑。

  她希望公司的接送專車已經(jīng)到了。

  才出側(cè)門,看見公司專車就?吭谇胺讲贿h處,方伊艷松了好大一口氣。

  只是走沒幾步路,來自身后的一道力量,已迫她靠向旁邊房車。

  猛回過頭,她看見一直緊跟在身后的褚京業(yè)。

  "你又想做什么?!"緊扳住已然敞開的房車門,她怨言問道。

  "想請你到我家作客。"他冷眼看她。

  "你有病呀?為什么一直要請我去你家作客?"方伊艷簡直快受不了他了。

  "等我想到答案再告訴你。"

  "這句話你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換句新鮮的成不成!"她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麻煩。"回她一句,他跨前一步。

  "什么麻……喂!你……"幾近緊密接觸的肢體,教方伊艷瞠瞪大眼。

  "上次我不就說過你有趣了嗎?你是聽不懂,是不是?"

  "你、你不要靠我這么近!"管他上次說過什么,方伊艷漲紅臉,雙手緊急抵住他的胸膛,恐叫道。

  倏染紅暈的明盛五官,仿似一記致命吸引力定住他的心神。

  從未有過的強烈感受,一再震撼著他的心。像是無法承受這樣深刻的感受,褚京業(yè)張大眼,瞪視著她。

  "你。"他的心,竟因她的臉紅而急速躍動?他一向平穩(wěn)的心情,竟讓她一次臉紅而擾亂了節(jié)奏?

  褚京業(yè)眸光一沉,再一次挺身向她緊靠而去──他要確認她對他的影響力。

  "你……你想干嘛?"伊艷被他的動作嚇到。

  除非她想一直這樣與他緊貼著,否則她只能選擇后退:只是后退的結(jié)果,是被他硬生生的往房車?yán)锿茢D。

  "!"一個不穩(wěn),她跌坐踏腳處,還差點撞到頭。

  方伊艷氣紅了眼。

  "褚京業(yè),你太過分了!上次是你手下推我,這次是你,那下次是不是要輪到你老爸?"

  聽到自己被點名,緊跟一旁的褚父趕忙上前,極力撇清關(guān)系,猛搖手。

  "不不不,我不會的!"

  看到一向?qū)ε丝蜌馊f分的兒子突然轉(zhuǎn)了性,再遲鈍他也知道兒子對伊艷的特別。

  雖然這方伊艷脾氣好像壞了點,也囂張了點,但現(xiàn)在好媳婦難找,為了他們褚家的列祖列宗、后代子孫,他這個做人長輩的稍稍委屈一點點也沒關(guān)系。

  再說,截至今天為止,能讓他兒子這么特別"招待"的女人就她一人,他可不想婚禮都還沒辦,新娘子就被他們父子倆給氣跑了。

  "是嗎?"伊艷根本不信。

  "當(dāng)然、當(dāng)然。"褚父一邊安撫她,一邊忙轉(zhuǎn)身斥責(zé)兒子,"京業(yè),你剛不是才說別嚇?biāo)膯幔吭醅F(xiàn)在就……"

  "我有嚇?biāo)龁幔?quot;褚京業(yè)偏頭想著。

  "有!"方伊艷恨聲道。

  "對對對,褚京業(yè)他有嚇你、有欺負你,這我都有看到,回去后我一定幫你好好罵他、教訓(xùn)他。"褚父忙著打壓兒子,向媳婦靠攏。

  "你……"見褚父對她這么客氣,伊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褚爸爸,我……對不起,我剛才對你很不……"

  一聲褚爸爸,叫得褚父心花朵朵開。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只是一場誤會嘛,說開了就沒事:不過伊艷你就看褚爸爸的面子,別跟京業(yè)生氣了,好不好?跟我們一塊回家……呃?"

  正打算對方伊艷笑出自己最和藹可親的笑容,拐她回家好好認識一番的褚父,突然被褚京業(yè)出手格開──

  "生氣?你在生我的氣?"褚京業(yè)傾身盯看她,發(fā)現(xiàn)她眼眶微紅。

  "不生氣,難道我還要高興?害我跌倒,你很得意是不是?"

  "這……"擰著眉,他靜凝她微紅的眼。

  他沒意思惹她生氣,但看著她微紅的眼眸,他似乎只能說──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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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褚京業(yè)及褚父軟硬兼施下,伊艷心不甘、情不愿地與兩人一同回到規(guī)劃完善的特級住宅區(qū)──名人山莊。

  名人山莊位於北區(qū),它名聞遐邇,由宋氏集團主導(dǎo)建構(gòu)。

  它占地萬頃、警備森嚴(yán),出人人車皆有管制,而且大門保全二十四小時嚴(yán)密監(jiān)控。

  因建造之初銷售對像即鎖定政商名流,故每棟別墅住宅皆使用高級建材,戶戶門前綠草如茵,每棟房室屋側(cè)也都造有一長正十米、寬六米的泳池。

  斥資建造的豪華別墅山莊,售價高達一億臺幣,是嚇退不少有意購屋的白領(lǐng)階級,也因此提升購屋者的身份地位。

  甚至在強打電視廣告之后,十?dāng)?shù)位知名企業(yè)家先后搬進,它的名氣就更為響亮,成為臺灣北部新一代企業(yè)家爭相進駐的理想住屋環(huán)境。

  在褚京業(yè)帶領(lǐng)下,伊艷看了看四周,知道這里對她而言,絕對是個人間天堂。

  "這里環(huán)境不錯。"她說實話。

  "我知道。"他自信的點頭。

  "哼。"冷哼一聲,方伊艷別過頭。

  連回個話也這么自信,真是討厭!她心底啐念著。

  "只要你安分住下來,你高興怎樣就怎樣,這里不會有人管你。"他一邊說,一邊注意她的表情。

  "我知道。"學(xué)著他剛才的口氣,伊艷說得可拽了。

  因為才繞完一圈,她就已經(jīng)為自己安排好生活作息了。

  在這里,她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來就先游個泳,吃個早午餐,再睡個午覺,午覺醒來她還可以喝下午茶,聽音樂、看書,享用管家?guī)退龔埩_的點心。

  而到了晚上,她可以選用歐式、西式、中式或意大利式的豐盛大餐,用餐后她就到起居室窩著看雜志或影碟,等十點鐘一到,就拍拍屁股上樓睡覺去。

  前幾天,伊艷除了因褚家父子動機不明,而感到緊張害怕外,接下來幾天的和睦相處,讓她漸漸放松心情。

  尤其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褚父十分禮遇她,而褚京業(yè)對她又沒什么惡意,伊艷真的就放大膽子,當(dāng)自己是在度假。

  而注意到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與對周遭一切的習(xí)慣,楮京業(yè)也慢慢放寬對她的限制,允許她在吉米陪同下到附近公園散步。

  只是幾天時間過去,褚京業(yè)發(fā)現(xiàn)她自始至終都刻意忽略他的存在。

  因為每天她總是早早上床、起床,一看見他就自動閃人,一再減少與他碰面的機會,但和他父親互動連連──

  "京業(yè)、京業(yè)!"一天下午,褚父又咧著大笑臉,闖進他的辦公室。

  自伊艷出現(xiàn)后,褚父就經(jīng)常往公司跑,但可惜的是,他并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想到公司幫他,而是嫌在電話里說不清楚,想當(dāng)面告訴他伊艷又如何讓他開心的事。

  "爸。"看著一臉興奮得意的楮父,再對照她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褚京業(yè)心情很差。

  "京業(yè),剛才伊艷陪我去逛街,還買了條領(lǐng)帶送給我!"褚父興奮地伸長脖子,朝他指著自己的新領(lǐng)帶。"你看,這條好不好看?"

  看著褚父現(xiàn)寶,褚京業(yè)心底是一陣嘔;但,逛街?

  "你讓她離開名人山莊?那她現(xiàn)在人呢?"褚京業(yè)蹙眉。

  "你放心,她沒跑啦。"知道京業(yè)是擔(dān)心伊艷跑掉的事,褚父直笑道。

  "真的?她不是一直想離開嗎?"他懷疑。

  "她是想離開沒錯,但我告訴她……告訴她……"褚父笑的有些不自然。

  "你告訴她什么?"他瞇起雙眼。

  "我就告訴她……她如果真的丟下我跑了,你一定會罵我出氣,說不定還會不認我這個爸爸,所以她氣一氣就乖乖回家去了。"嘿,他還是挺聰明的。

  "爸!你──"褚京業(yè)出聲抗議。

  "哎呀!你別生氣嘛,反正目的達到就好,我說了什么都不要緊啦。"褚父連忙陪笑道,"而且你想想她這么氣你,還愿意為我這個老頭子留下來,不就表示她這個女孩子很善良嗎?"

  "爸……"他根本拿父親沒辦法。

  "嘿,京業(yè),說真的,伊艷和我還蠻投緣的,你就早點把她娶進門好了。"

  "娶她進門?"褚京業(yè)愕然望他。他還以為父親那天在機場說的送作堆,只是一時的失言,沒想到他居然是當(dāng)真的。

  "爸,我看你是真的讓王伯伯氣昏頭了。"

  "我才沒有,現(xiàn)在有伊艷在,老王他算什么?哈!"褚父大笑一聲。

  "爸!"

  "喜歡就喜歡嘛,干嘛這么扭扭捏捏的?真不像平常的你。"褚父一臉的不認同,"不過,你對女人不是挺有辦法的嗎?怎么這次好像遇到鐵板了?"

  "爸,你到底想說什么?"他顏面無光。

  "我想說喜歡她就上嘛,干嘛還真當(dāng)她是客人一樣,跟她保持距離?"

  "我喜歡她?"褚京業(yè)楞住,"我有說過我喜歡她嗎?"

  "難道你想說你不喜歡她?"褚父哈哈笑幾聲,"少來了,不喜歡你會一連兩次強行把人留在身邊?你老爸我一雙眼睛可是很雪亮的。"

  "我……我只是認為她有點有趣而已,沒其他意思……"他想說服自己。

  "就只覺得她有點有趣,京業(yè),你敢說自己一點也不喜歡伊艷嗎?"褚父忍住笑意。"你要不要摸著良心,再說一次看看?"

  頓時,辦公室內(nèi)陷入一陣沉默。

  "有又怎樣?"一句話自他口中傳出。

  看褚父一眼,他放下手中鋼筆,站起身走向一旁窗子。

  "咦?"褚父不解地望著他。

  "她可以對你有說有笑的,但這幾天來,你什么時候看她對我笑過了?"

  "這……"褚父想了一下,"其實這也不能怪伊艷,是你太忙,一直沒時間和她培養(yǎng)感情。"

  "是嗎?是我太忙,還是……"褚京業(yè)看似無意的瞥他一眼,"你太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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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日上三竿,方伊艷讓窗外陽光曬醒。

  "嗯!"她揉揉惺忪睡眼,伸了個懶腰。

  突然,砰!

  "好痛!"一個翻身讓她摔下床。揉著跌痛的臀部,看看四周,伊艷記起自己還困在名人山莊的事。

  她真搞不懂褚京業(yè)為什么要這樣困住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伊艷扳住床緣站起。

  推開落地門,走上陽臺,她仰起臉龐,瞇眼瞧著艷陽高照的一片湛藍晴空。

  白天灑泄而下的燦亮陽光,映進屋旁的泳池。

  霎時,閃爍在白色墻上的陣陣光影,引她注意。她轉(zhuǎn)看四周,再向下一看,清澄池水仿似一面明鏡,閃耀著水亮光芒。

  禁不起池水的誘惑,伊艷一掃之前的低潮與無佘,轉(zhuǎn)進浴室快速梳洗,換上才晾干的泳裝。

  披著大浴巾,她一走出房間,就看到吉米已經(jīng)等在門外。

  "方小姐,早。"吉米笑嘻嘻的。

  "你牙齒白?"給了個白眼,伊艷快步下樓,穿過大廳進入起居室,走向通往泳池的側(cè)門捷徑。

  做了暖身操,她咚地一聲跳下水,如魚兒般自由自在地在池里游來游去。

  "方小姐──"聽到游泳池傳來水聲,管家瑪莎從側(cè)門探頭出來。

  "瑪莎。"換了姿勢,伊艷讓自己飄在水中。

  抹去一臉的水漬,她一反之前對吉米的冷淡,笑望已經(jīng)走到池畔的瑪莎。

  笑容滿面的瑪莎,有著圓滾滾的身子,讓人感覺親切和藹。

  曾經(jīng),她想請瑪莎讓她離開,但領(lǐng)人薪水的瑪莎和其他人一樣,就算知道她不是自愿留下,對褚京業(yè)的命令也不敢違抗,還要她放松心情就當(dāng)來這里度假。

  "這是剛榨的,很新鮮。"瑪莎笑咪咪的把手中的果汁給她。

  "謝謝。"吃人嘴軟的她綻著笑顏,沒一會就遞出空杯子。

  "方小姐真是和氣。"瑪莎越看她就越喜歡。

  "是你們大家好相處。"伊艷嬌媚一笑。"褚爸爸呢?怎沒看到人?"

  "你忘了昨夜先生才送他去機場嗎?"

  "我還真的忘了。"記起昨夜褚京業(yè)不讓她跟去機場,還將她反鎖在房里,伊艷臉色就很差。

  "少爺對先生真是孝順,每年都送先生到國外旅游好幾次。"

  "可是,我看褚爸爸好像并不怎么想去。"她撇著唇角。

  "現(xiàn)在家里有你陪他,他當(dāng)然不想出國玩。"瑪莎心底暗笑。因為她知道這次先生是被少爺強迫送出國旅游的,目的就是不讓他分去伊艷對少爺?shù)淖⒁饬Α?br />
  "對了,方小姐,今天你好像起的比較早。"瑪莎話題一轉(zhuǎn)。

  "嗯,太陽喚醒的。"閉著眼,她讓自己輕輕飄在泳池里。

  "這樣呀……"看向二樓臥室陽臺,瑪莎了解的點著頭。

  "方小姐,等一下你想在哪里吃早餐?"

  "就這里吧。"張開眼睛,她看著湛藍的天空。

  "沒問題。"瑪莎轉(zhuǎn)向一旁的吉米,"吉米,把遮陽傘架起來。"

  交代完,瑪莎快步往屋里走。

  沒一會工夫,一道道精致早點已陸續(xù)送到遮陽傘下的白色圓桌。

  沒了事,瑪莎又來到池畔。

  "瑪莎?"她發(fā)現(xiàn)瑪莎一直盯看著自己,沒有離去的打算。

  "方小姐,你和少爺認識多久了?是在哪里認識的?又是怎么認識的?"湊近她,瑪莎好奇心極重的連發(fā)問。

  "這……"瑪莎的問題考倒她了。

  "方小姐不想說?"瑪莎垮下臉。

  "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她雙手搭在池邊,雙腳輕輕著水。

  不知道要怎么說?瑪莎一臉怪異的看她。她的問題又不難。

  "那你和我們少爺關(guān)系很不錯吧?"她換個問話方式。

  "不錯?"方伊艷忍不住笑出聲,"如果每次見面給臉色看叫不錯的話,那我和他的關(guān)系是真的很不錯。"

  "可是少爺每次都讓你、都先向你示好,不是嗎?"

  "讓我?"廠伊艷哼笑一聲,"如果他不要強留我,我哪需要他讓。"

  "方小姐,你別這樣說嘛,我們少爺除了表情少了點、話也少了點外,他待人很不錯的,尤其他對你更好,每天出門前都會交代我們別怠慢你、別讓你不開心。"

  "瑪莎──"一聲低沉,截斷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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