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诤攘巳、四口水之后,朱惜虹才狼狽的浮出水面。
她在震驚之中下意識的游動著雙手,維持自己的頭浮在水面上,「那只該死的小鬼!」她一定要殺了她!
把她弄到這什么鬼地方了?
一座游泳池里?!
才想到小夭,就見到她已經(jīng)抱著雙膝蹲在水面上,一無辜的說:「我沒弄錯喔,這里是王子的家,很漂亮吧!」
「妳這個胡涂鬼!」朱惜虹朝她怒目而視,游到池邊抓住梯子,壓低聲音怒吼,「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我怎么能夠就這樣出現(xiàn)在他家!」
要是她被當成小偷,或者更慘,是偷窺狂,那該怎么辦?
「我哪知道,我只負責讓妳見到他,其它的我才不管咧!剐∝卜瘩g著,「妳自己同意的!
「我以為妳是能讓我看到他的影像或是什么的,不是像個小偷似的跑到人家家里來!」而且還讓她泡在泳池里。
如果她能在被逮個正著之前離開的話,那就真的是佛祖保佑了。
「我是鬼耶,又不是立體影像投射機!」
一陣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王子來了耶!哇,身材好棒喔,他是不是要來游泳呀?」
小夭飄上去探看了一下狀況,說出這個青天霹靂的噩耗。
朱惜虹臉色發(fā)白的看著小夭,低聲道:「快把我弄走,快一點!」
「我沒辦法啦,我的法力一天只能用一次,我已經(jīng)用掉了。」
「那我怎么辦?」她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大聲的吼她:妳到底是要幫我還是要繼續(xù)害我啊?
小夭兩手一攤,做了一個我也沒辦法的無奈表情,咻的一聲就消失無蹤。
「喂!小夭、小夭——」該死的,她居然就這樣扔下她。
她該怎么解釋才不會被當作有跟蹤、偷窺癖的變態(tài)狂?
朱惜虹聽見腳步聲,緊張的將臉貼在池壁上,「拜托、拜托,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
就在莊智維站上跳水板時,莊孝維追了出來,「哥,你就用那個小露露嘛!真的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嗎?」
「沒有!顾剡^頭,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
「太不公平了!「莊孝維手往屋子一指,「那里面至少有十個辣到噴鼻血的護士,你只要選一個就好,一個!」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沒有一個合適的。」莊智維笑著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白忙一場了。」
雖然沒有他的同意,但他爸和孝維依然很起勁,居然以他的名義登了半頁廣告,結果來了近千人。
只見兩人從早篩選到晚,留下了十位「佳麗」,可是卻被他以不適合而拒絕在門外。
他這另有用心的作法,卻讓白麗莎沾沾自喜,認為心上人眼中除了自己之外,視其它美女如糞土,所以毫不擔心的出門血拚,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哥!」莊孝維氣惱的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真的要為了白麗莎那個白癡,放棄那些美女呀?」
其實他會幫著老爸做這些事情,除了出自于好玩的心態(tài)之外,也是為了拯救眼睛黏到狗屎的老哥。
他私心以為,老哥一定是忙于事業(yè),所以忽略了周遭其它女人的存在,以為世界上的雌性動物只剩白麗莎,所以才會拿她當寶。
「你怎么有辦法把兩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扯在一起?」莊智維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談話結束。
他走到跳水板盡頭,噗通一聲,姿勢優(yōu)美的入水,而莊孝維則是氣呼呼的回到屋內,準備去和被美人包圍的老爸商量對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就是現(xiàn)在!
朱惜虹深吸了一口氣,只要她動作夠快,就能在莊智維游回頭發(fā)現(xiàn)她之前,離開泳池。
她趕緊抓住梯子,拚命的往上爬。
「娘!好消息,我有辦法了……」小夭陡然出現(xiàn)在梯口,把她嚇了一大跳,大叫了一聲又倒霉的沒踩穩(wěn)梯子,于是噗通一聲,摔回水里,濺起了一陣水花。
小夭瞪大了眼睛,「呃……這是意外、意外……」
咕嚕咕嚕……朱惜虹又成了水壺了。痛死了,她的右腳居然在這個時候抽筋!
她沒有辦法浮出水面,她要死了,她要被她的女兒給害死了,而她甚至還沒穿過白紗、得到幸福,她就要死了。
真不甘心呀!
在閃著藍光的水里,她看見了她的王子渾身裹在一道光芒里,朝著她的方向前進。
她伸出雙手接引他,他一只手與她的右手相握,十指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朱惜虹能感覺到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帶著她離開這湛藍的池底。
再一次接觸到新鮮空氣的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拚命的咳著。
而她的王子帶著她游到池邊,讓她抓住了旁邊的扶手,「妳還好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驚喜的口吻,完全沒想到會在自家的泳池見到她,他還以為她在醫(yī)院呢,早上他臨時請秘書送東西過去時,她還在呀。
莊智維本來打算明天去探望她,并且提出在她出院之后,到他家來工作的這個方案呢。
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xiàn)了。
朱惜虹搖搖頭,咳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連忙舉起嬌小的她,將她往池邊上一放,讓她坐好,「沒事吧?」
「咳咳……」她滿臉通紅的咳著,因為他的舉動而心跳加速,但還是努力的擠出一句,「我沒事,只是腳抽筋而已!
「哪一只?」
他仰頭看著她,頭上和臉上的水珠在月光下閃著光芒,像鉆石一樣。
于是她忘了回答他的問題,直到兩只小腿同時傳來一陣舒服的觸感,她才發(fā)現(xiàn)他正溫柔的用手指按摩著她的腿腹。
「好點了嗎?」
太、太舒服了!那種美妙的滋味有如國慶日的煙火般,一個接著一個不停的射入高空,然后完美的爆開,帶著一陣像亮片雨似的煙花沖向地面。
她幾乎都要閉上眼睛,發(fā)出陶醉的呻吟了。
「對了,妳怎么會在這里?」
砰的一聲,朱惜虹從八萬英尺的高空墜入地面,一下子回到現(xiàn)實。
「呃……」她張口結舌,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解釋。
小夭的聲音適時的在她耳邊響起,「說妳來應征的!」
「呃,我、我是來應征的!骨榧敝拢敛凰妓鞯拿摽诙。
他一笑,「原來妳看到報紙了,妳的傷好到可以出院了嗎?」
原來如此,她大概是錯過了面試時間,所以才會這么晚來,他看她八成是從花園的小門進來的吧。
她點點頭,再一次的沉醉在他的微笑之中,「我好了,好得不得了。」
「那就好!顾p手往扶手一撐,俐落的回到了平地上,「妳被錄取了,跟我來吧!
她雖然顧著看他健美的身軀,但還是清楚的聽見他說了什么,「錄取?」
莊智維從池邊的躺椅上抓起兩條干凈的浴巾,大手隔著浴巾在她頭上揉了下,「擦一擦吧,別感冒了,小護士。」
朱惜虹抓下阻礙她視線的浴巾,「可是我不懂,你說我錄取了?」
「娘!」小夭扯了扯她的衣角,「我剛剛就是要跟妳說這個啦!我發(fā)現(xiàn)他們家在找護士耶,妳看,很湊巧吧!」
原來如此,這個湊巧讓她有了出現(xiàn)在這的理由,真是謝天謝地呀!
「妳是錄取了。」他笑看她驚訝的臉,「除非妳拒絕我,否則這個工作就是妳的了。」
「怎么可能?」她絕對不會拒絕他任何事的,什么事都不會的。
「那就是我們有了共識嘍?」莊智維說道:「我明天就派車幫妳把需要用的東西搬過來,至于薪水……我們進去談吧。」
「搬過來?」她眨眨眼睛,抬頭看了看這棟壯觀、奢華的歐洲宮殿式建筑。
她能住進這個城堡似的豪宅,而且還是在王子的邀請下?
她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我早就說我可以幫助妳的吧?」小夭得意揚揚的說,可惜朱惜虹已經(jīng)聽不見其它的聲音了。
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白紗、鐘聲、鴿子和碎紙片的畫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妳要搬到莊家的麗園去?」
溫小琪充滿怨恨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并且像個幽魂似的在忙著整理行李的朱惜虹身邊亂繞。
「沒錯!怪煜Ш缧那榇蠛,開心的哼著歌打包。
「不公平、不公平!」她跺跺腳,差點沒把腐壞的木板跺出一個洞來,「為什么妳運氣這么好?」
朱惜虹笑著打趣,「或許是因為我以前太背了!
「不好笑!」
她也看到了那個征人廣告,可是她第一個條件就不符合了,所以雖然她好心動,但也沒去自討沒趣。
「妳一點都沒有符合要求呀!」
溫小琪手中抓著昨天引起轟動的廣告,在朱惜虹面前揮了揮,「妳有豐滿的34C到D的上圍嗎?妳有魔鬼般的水蛇腰和蜜桃似的翹臀嗎?妳哪是什么九頭身的長發(fā)俏護士?還是妳有什么特殊技能是我不清楚的?」
油壓?指壓?泰國浴還是……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到了這個工作。」朱惜虹開心的拉著她的手轉圈圈,「抱歉啦!我就是有這個好運氣。」
薪水高、福利好,包吃、包住還有周休二日,重點是老板是她的白馬王子呀!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么好的事不可能發(fā)生在妳身上,這里面一定有鬼。」
朱惜虹笑嘻嘻的說:「是有鬼呀。」
「別胡說八道了!」溫小琪左右張望了一下,「別再跟我說妳的鬼女兒了,拜托拜托!
她可不想跟那種東西有關系。
「是嗎?可是我們家小夭很想認識小琪阿姨耶!
「謝了,還是不要好了!箿匦$黝^皮發(fā)麻,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沒興趣跟那個認親戚。」
一提到這個,她就覺得全身發(fā)冷,感覺怪怪的。
「是喔,那妳還是先回去好了,說不定等一下小夭就來了,我怕她會吵著要認識妳。」
小琪在這邊抱怨沒有她的好運,只會影響她收行李的速度,她可不想讓莊智維的司機等。
「那我還是先走好了!箿匦$饕桓卑瓮纫艿臉幼樱乓晦D身,又想到什么似的回頭,「忘了跟妳說,妳要人代班的時候,一定要找我喔!」
「咦?代什么班?」
「妳又不是機器人,難道下用休息嗎?妳放假的時候,誰去照顧那個有錢的老頭呀?他是莊郝仁耶,有股市操盤神手之稱的大亨耶,說不定我照顧他幾天之后,他會感激的留一小部份遺產(chǎn)給我。」
朱惜虹不忍心戳破她的美夢,但還是希望她實際一點,「我要是妳,就不會有太高的期待。」
以她前幾天跟莊郝仁不愉快的經(jīng)驗看來,她實在很難相信他會是那種只因為感激就把一個平凡女孩放進遺囑里的人。
「當然還需要一點手段,對付老人我最拿手了。」溫小琪非常有自信的說著,「掰啦!
她推開門,迎面飄來了幾個盒子和四、五個大袋子。
她愣了一下,吞了一大口口水,看著那些東西從她身邊飄過去,「我看我還是回家睡覺好了。」
眼睛都花了,沒人拿著,東西怎么會浮在半空中呢?
她懂了,是鬼來了,呃……「鬼呀!」
「沒事的,小琪!只是小夭而已啦……」
慘叫聲中,溫小琪已落荒而逃,而她的叫聲嚇了小夭一跳,手上的東西全都掉到地上去了。
「她干么呀?以為自己是什么女高音嗎?」小夭抱怨著,「娘,妳那個朋友真夸張!
「妳才夸張,妳一路這樣過來嚇壞了多少人。俊顾嫱槟切┙裉熳补淼娜。
小夭沒說話,只是皺起了眉頭。
「妳不高興啦?我不是怪妳,我只是……」
朱惜虹話還沒說完,小夭已經(jīng)打斷她,「娘,妳別吵,我還在數(shù)!
「我只是開玩笑的,不是真的要知道。」她好笑的看著她認真的小臉,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這是什么?」
「工具呀。」小夭高興的說,「我的眼光不錯吧?」
「工具?」她從紙袋拉出了幾件衣服,盒子里則裝著鞋子,「妳說這些嗎?」
「對呀,沒有這些工具,王子才懶得看妳呢。」小夭老成的說起教來,「女人沒有丑的,只有懶的。妳現(xiàn)在這種樣子,沒有男人想多看妳一眼的。」
朱惜虹不服氣的道:「妳只是個小孩子,妳懂什么呀?」
「千萬不要被我可愛的外表所蒙騙,我當鬼當了三百多年,怎么說都是個老鬼了好嗎?」
自從發(fā)明了電視之后,她最大的樂趣就是盯著那些所謂的時尚流行節(jié)目看,她也算是很有格調的鬼好嗎?
「娘呀,妳很漂亮的,只是邋遢了點……好吧,是非常邋遏。」小夭很直接的說,「別急著抗議,我說的是真的。妳聽我的話,很快我就能叫王子爸爸了。」
「他有未婚妻了。」朱惜虹有些心動的掙扎。
小夭卻毫不在乎,「那又怎么樣?」
「妳真沒有道德感耶,他都有未婚妻了,我怎么能破壞人家呀?」
「我只是一只鬼,要道德感干么呀!」小夭反駁,「那妳到底要不要我?guī)蛫吀念^換面?」
「當然不要!怪煜Ш缤仆蒲坨R,「這樣就好了。」
「最好是啦!」她又不是個瞎鬼,難道看不出來她嘴硬的娘心動了嗎?
車子的引擎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朱惜虹從玻璃破掉的窗戶看出去,只見一輛高級轎車已經(jīng)停在小花園前面。
「人家來了,我卻還沒好,真糟糕!」于是她穿著寬松的T恤和短褲跑出去致歉,想請對方再等一下子。
她一出去,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靠在小噴水池旁抽煙,「是他!」
他居然親自來接她這個小護士?她以為他會派司機來的……
天哪,她這副披頭散發(fā)、穿著破爛衣服的鬼樣子,絕對不能被他看到!
還好她之前花了一個星期清了那個臟水池,要是她偷懶的話,他現(xiàn)在看見的就會是一個跟污水坑沒兩樣的臭水池,他絕對會認為她是個臟鬼,而不會靠在那邊抽煙的。
于是她又沖回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小夭含笑的問:「要幫忙嗎?」
朱惜虹差點尖叫了,「快、快!」
聽到砰的關門聲,莊智維有點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剛好從窗戶看見了朱惜虹在屋子里穿梭著,看樣子正忙著。
他輕輕的一笑,吐出了口煙,看起來似乎在沉思,但其實卻是用眼角余光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他注意到停在正門的休旅車車窗貼了反光貼紙,而且駕駛座的輪胎旁邊積了一些快餐食品的盒包裝。
有人在監(jiān)視著朱惜虹的房子,而且他們的衛(wèi)生習慣還不怎么好,隨手亂丟垃圾,真不知道他們公民與道德怎么念的。
那晚被他逮到的癟三已經(jīng)被他捆到反恐組織的分部去了,而且他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訊息。
那就是,雷探員最有可能將那片重要的光盤片藏在這里。
莊智維又吐出了一口煙,破碎的鏡子、扭曲的光線,這是一道謎語,誰先解開它,誰就能得到光盤。
噴水池的水濺到了他的手臂上,傳來了一陣清涼感,他笑了一笑,看這外面的環(huán)境實在很難想象里面的慘狀。
或許當初朱惜虹也是沖著這個噴水池和小花園才住下來的吧?
他從池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水花四濺中變得破碎,陽光灑下了萬丈金光,就像是幾條金蛇在水面上游動似的。
那個想法突然竄進了他的腦海里。
如果他是雷探員,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在沒有時間尋找藏匿光盤的地方,他會放在哪里?
一個人人都見得到,但卻不會去尋找的地方。
噴水池怎么樣?
他強自壓抑住興奮的心情,又抽了一口煙,破碎的鏡子、扭曲的光線……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朱惜虹兩手提著一堆行李,背后還背了個登山包,實在與她的打扮頗不相配。
細肩白洋裝、露趾粉色涼鞋,垂肩的長發(fā)和迷蒙的大眼睛,今天的她顯得秀氣又斯文。
他盯著她好一會,時間久的她都有些臉紅了。
「妳今天……看起來有點不同,」莊智維接過她手上的大包小包,「妳沒戴眼鏡了!
就這樣?朱惜虹和小夭同時感到失望。
「呃,我不小心踩到眼鏡,壞了,所以沒戴!
事實上是被小夭扔進馬桶去了,因為她堅持她不戴眼鏡比較漂亮,那時候她才知道為什么她的馬桶會老是出狀況。
「看不清楚東西,一定很不習慣!顾w貼的說,「等一下我載妳去重配一副。」
「非常謝謝!怪煜Ш缈嘈α艘幌,「其實早就該換了,可是我很喜歡那個樣式的鏡框,所以每次都只換鏡片而已,這樣也戴了十多年了!
莊智維挺喜歡她的念舊的,「那就再配一副一樣的吧!」
「恐怕不好找,都那么多年了,找不到一樣的了吧?」
「說不定妳運氣很好!谷祟惗寄艿巧显虑蛄耍有什么事情辦不到的?
朱惜虹對他笑一笑,「這倒是真的!顾罱钦娴耐ψ哌\的。
聽他們不斷的談論那副眼鏡,小夭不禁氣惱的說:「這件事到底有多重要?」
依她之見,莊智維戴她娘去重配眼鏡的時候,干脆順便幫自己也配一副吧!
她花了一番心力幫她娘改變造型,他居然只注意到她沒戴眼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