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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龍共吻 第九章
作者:桑雨妮
   
  一名美貌婦人急匆匆推開大門沖了進來,原本安靜的急診室立即沒了寧靜。

  想必又是后知后覺的家屬。推著儀器經(jīng)過急診室的實習(xí)護士心想。這里常見倉惶奔進來的親屬家人,此刻不就又是一個真實的例子嗎?

  “關(guān)君瑞!你為什么又瞞著我?!”歐陽盼盼沖進醫(yī)院,一看到丈夫,就朝他大聲吼叫。她不敢相信,丈夫竟然在女兒遭遇危險時數(shù)度欺瞞她,上次如此,這次也是!若不是電視新聞的報導(dǎo),她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對不起!盼盼,對不起!”關(guān)君瑞擁緊愛妻,哽咽道。

  “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是不是也一樣會瞞著我?是不是會制造一個假像讓我以為女兒還好好的?你說!你說啊……”歐陽盼盼淚眼婆娑,懷疑丈夫是否了解她的心。這次她決計不原諒他,他怎么能夠以為她承受不起壞消息,何況女兒是她生的,母女連心,她怎么可能沒察覺不對勁!

  “我……我只是想……我只是怕你擔(dān)心哪……”是他做錯了嗎?出于保護愛妻的意念,他作出令自己極度痛苦的決定,卻反而讓她傷心欲絕。

  歐陽盼盼停下失態(tài)的行徑,瞠大美眸看著丈夫!熬退銜䴙榕畠航剐奈乙惨浪踩c否!我不希望你再獨自面對一切,就這么簡單!你懂嗎?”

  “盼盼,我懂!我懂!”溫柔嫻雅的盼盼終究受不了他的過度保護,發(fā)出嚴重抗議了。

  “嗚……”心疼女兒所受的傷,歐陽盼盼的淚落得更急了,狂奔的淚水下覆滿悲慟,但當(dāng)她瞥見坐在陰暗角落的男人時,她停下了哽咽,收回淚水。

  “梓……”歐陽盼盼一顆心全為龍梓默揪在一塊兒了。當(dāng)年,龍梓默還是個小蘿卜頭,眼神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此刻他眼底的那抹焦慮忐忑,令她心如刀割。“梓。”她拭干眼淚移坐在他身邊。

  龍梓默對周遭的騷動視而不見,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醫(yī)院,他永遠記得的夢魘!

  他必須對自己承認,他不喜歡醫(yī)院,非常不喜歡,那不斷壓縮過來的空間,威脅著要讓他窒息,每每令他憶起待在急診室外那種令他不住顫抖的恐懼……父母在醫(yī)院與死神搏斗的那一天,他泛紅的眼睛蓄滿了淚,但他固執(zhí)得不讓它掉下。

  緊鄰急診室的加護病房外站著兩名護士,阻擋了他意圖闖入的小身子。

  “我要進去!”他怒吼著!白屛疫M去!”他聽不進歐陽盼盼的安撫聲,急得大聲哭了出來……上一次進醫(yī)院是在他胃出血時被上官毓、殷項魁給架進醫(yī)院的,若當(dāng)時有力氣逃,他必定不顧生命危險離醫(yī)院遠遠的。

  穎湖倒下的那一幕與他父親死時蒼白瘦骨嶙峋的影像一再交錯重疊,他想拂去那些影像,但它們就像鬼魂般揮散不去,對他糾纏不休……他知道不該受過去的不愉快經(jīng)驗影響,但他無法控制自己。

  今非昔比!

  龍梓默企圖幫自己洗腦,但顯然沒有用!八龝䴖]事……對吧?”或許有人提供保證,他的心里會好過一點。

  “她當(dāng)然會沒事!彪m然方才失態(tài)的行徑讓歐陽盼盼的話沒有說服力,她還是提振精神說出他想聽的答案。

  “是的,她會沒事。”他沙啞低語。

  她會沒事的……

  ※  ※  ※

  小陸已經(jīng)離開,說好明天再來看穎湖。至于關(guān)家夫婦,在看完仍舊昏迷的女兒后,便回去幫她準備住院的物品,龍梓默則單獨留在加護病房。

  他的心情只能用心亂如麻來形容,來自心窩的恐懼與自責(zé)幾乎讓他心碎。他曾對自己發(fā)過誓,絕不會讓自己所愛的人面臨危險,可他食言了……指頭輕輕畫過蒼白的臉蛋,撫開凌亂的發(fā)絲,龍梓默的手掌落在穎湖飽滿的額頭上,原本光潔的腦門現(xiàn)在被層疊的紗布纏繞住,讓他感覺不到她的溫度,他接著移往脈動著生命的手腕,溫柔握在手中。

  主治醫(yī)生說:“她有嚴重的腦震蕩,腹腔有出血現(xiàn)象,腳底的烙印幾乎損害到感覺神經(jīng),因為有些細菌感染,腳掌可能不!

  他不想在心中重復(fù)醫(yī)生的話,但是,那些聲音像有自主意識似的,一遍一遍回蕩在耳邊。

  既然無法漠視,他只好聽任自責(zé)一回一回啃噬他的心靈……

  ※  ※  ※

  晨光熹微,萬物蘇醒,門外陸續(xù)傳來細微的聲響。

  “你醒了!钡统恋纳ひ糨p柔說著,隱含了松弛與喜悅。

  穎湖對龍梓默微笑,抬手想撫去他緊皺的眉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半絲力氣做到。

  龍梓默握住纖手,以熱唇摩挲她的掌心。“你睡了好久……”久到他開始害怕她再也不會醒來。

  “我沒事,只是有些痛!狈f湖將感覺打了折扣,不想引起他的驚慌。實際上,她是痛醒的。

  “你的主治醫(yī)生有跟我提過,等你醒來會視情況再幫你施打止痛劑!彼曋,一再確定她安好。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訴你!彼帽M快告訴他,因為張春榮欲殺她滅口,所有旁枝未節(jié)都有了解釋。

  “等明天你的狀況比較好再說吧!”沒有什么事比讓她好好休息重要。

  “可是……好吧!”看到他堅持的神情,她終于妥協(xié)。

  按下呼喚鈴不久,主治醫(yī)生以及護土便來到病床前施打針劑,穎湖又再度沉睡,龍梓默則繼續(xù)陪在床邊直到歐陽盼盼到來。

  “我想你一定沒有去醫(yī)院的員工餐廳用餐,就順便幫你準備一些清粥小菜,趕快趁熱吃了。”歐陽盼盼張羅著早餐。

  “盼盼姨,你別忙,我自己來就行了!苯舆^她端過來的碗,龍梓默迅速解決掉早餐,昨晚失去的胃口似乎回來了。

  “你瞧她睡得這么安穩(wěn),一點都不曉得我們?yōu)榱怂愕萌搜鲴R翻!彼龓团畠豪帽蛔樱滩蛔Z叨幾句。

  “是我沒好好保護她!饼堣髂行鋈坏年愂。

  歐陽盼盼洞悉了他的想法,也不說破,只是語重心長地說:“發(fā)生這種事只能怪穎湖行事太過魯莽而引來殺機,怎能責(zé)怪其他人沒有盡到保護責(zé)任,我相信她也不會不分是非!

  龍梓默放下碗筷,剛才恢復(fù)的胃口又全沒了。他自己也知道不會有人因此責(zé)怪他,可他的心里卻拋不開那樣的想法,如果他當(dāng)時堅持陪她去購物,她就不用承受那些折磨了。

  “要不要回去梳洗一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最好休息一會兒再來!睔W陽盼盼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驚醒沉睡的穎湖。

  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龍梓默站起身朝歐陽盼盼示意,然后走出病房。

  ※  ※  ※

  自從穎湖被救回之后,她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

  “待在這里好悶喔!梓,我想出院啦!”這些日子以來,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她都快變成母豬了!

  “不行!你腳上的傷還沒好,哪兒也不準去!”龍梓默厲聲反對。

  “我的行動什么時候受到你的控制啦?”關(guān)于這點,穎湖已經(jīng)跟他抱怨過很多次了,他仍然不為所動。

  聽到她厭惡的口吻,龍梓默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為了她的安全,他變得專制、不講理,想起當(dāng)初答應(yīng)的條件,他忍不住想問:她是不是厭煩了做出這種令人氣憤行為的他?

  紛擾不安的情緒糾結(jié)在心,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糟。忍下椎心之痛,他溫柔的端起盛滿劉嫂為她熬的排骨粥,幫她吹涼!澳愕哪_差點得截肢,你再不好好休養(yǎng),要是又細菌感染怎么辦?”

  “到底還要多久?”穎湖不耐煩地問。

  “等主治醫(yī)生說你可以出院,我就馬上帶你離開這里。”他極有耐性的哄著鬧脾氣的她。

  “我真懷疑有這么一天,那個醫(yī)生肯定跟我有仇!”穎湖忍不住猜測。

  “你好好養(yǎng)傷吧!”龍梓默用吹涼的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若醫(yī)生說她可以出院了,他也會威脅醫(yī)生繼續(xù)將她留院觀察。

  “唔……又是粥!”穎湖厭惡地皺起鼻子。

  “這是醫(yī)生交代的。”說著,他又舀了一湯匙推向她。

  “我就知道他跟我有仇!”她口齒不清的抱怨。

  “等會兒我?guī)湍阆搭^,你不是在抱怨頭發(fā)油膩膩的,我已經(jīng)幫你問過醫(yī)生,他說只要小心沖洗,然后保持干燥,重新包扎就可以了!笔帐昂檬褂眠^的餐碗,他開始拿出洗發(fā)精等物品。

  “太好了!”是誰說用酒精洗頭就可以了,真不知道這些人平常一星期洗幾次頭!

  逕自拆開頭上的紗布,穎湖瞪著鏡中的自己,厭惡的撥開頭發(fā)!昂贸!”

  因為頭部受傷,為了縫合傷口,加速傷口愈合,她的濃密黑發(fā)被剃去一大片,已經(jīng)沒有過去的亮麗。

  “怎么會?你還是一樣漂亮,再過一陣子它就會長長了,你不要擔(dān)心。”龍梓默先幫她稍微梳開頭發(fā)。

  “是真的嗎?那為什么你不再吻我?我的樣子是不是令你倒胃口?”她不解,且覺得委屈。她好想念他對她的輕憐蜜愛喔!

  自從她受了傷,龍梓默就變了,對一個總要親親她、抱抱她的男人來說,太不尋常了。難道他在意她外貌上的改變嗎?

  他怕她再度受傷,所以變得小心翼翼她可以理解,至于不再緊黏著她,這點她可就有意見了。

  穎湖尚未察覺自己此刻的態(tài)度跟過去面對龍梓默牛皮糖的行為是相互矛盾的。

  龍梓默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慶幸自己站在她的身后,使她看不見他的表情!澳氵在養(yǎng)傷,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他的手掌刻意滑至她細致的頸部肌膚,輕輕愛撫著。

  “嗯……”穎湖舒服的輕嘆,不再質(zhì)疑他保持距離的動機。

  她恐怕不明白龍梓默得花多大的力氣才克制得住手掌繼續(xù)往下滑動的沖動。

  在龍梓默的想像中,他的手已罩住她胸前的豐滿,恣意捻弄尖端的紅莓,他的呼吸變得更為急促……猝然停手,他繼續(xù)方才梳發(fā)的動作!八,你最好趕快好起來!彼卣f,仿佛只是談?wù)撎鞖狻?br />
  穎湖推測他的話意,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他恐怕等不及了吧?等等!有些事不對勁。

  穎湖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龍梓默,用力瞪著他,一顆心莫名其妙地急跳起來。

  她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如此依賴他?療傷的日子里,是他的溫柔陪伴填滿了她待在病床上的寂寞。落難時,她心底深處竟然希望他趕來救她,完全忘了自己有能力自救。

  當(dāng)她聽了安滔的奸險計謀后,她滿心想的都是他的安危,情愿用自己的命換他逃過一劫。

  如此種種跡象提醒了她,不能再逃避問題了……她終究還是讓自己深深陷了進去。

  ※  ※  ※

  主治醫(yī)生一聲可以出院了,穎湖馬上呼朋引伴帶她離開,一副害怕醫(yī)生反悔的樣子。

  “聽說今天有人從醫(yī)院逃出來了!币箜椏庥兴傅捻鴦偮渥姆f湖。

  真討厭!又開始鬧她了,幸好她今天心情好得不想跟他計較。穎湖噘起了唇,低聲抱怨,“醫(yī)生已經(jīng)開了出院證明,需要呈給你過目嗎?”要是他說要看,她也不怕。

  “不必了,那沒什么好看的!币箜椏裏o趣的打住嘲弄她的念頭。

  季湘苓趕緊打圓場,指著穎湖前面的碗說:“穎湖,這碗豬腳面線是我吩咐劉嫂煮的,吃完它好去去霉氣!边@一餐只是幫她去霉氣,晚上還有一場正式慶祝她出院的聚會,關(guān)家夫婦皆會到場。

  “謝謝龍媽媽!”穎湖端起豬腳面線大啖起來,只要不是粥,她可以當(dāng)它是滿漢全席。

  “多吃一點,你的臉色還很差呢!”季湘苓心疼地夾了一塊雞肉到她碗里。雖然她現(xiàn)在不若三個星期前剛進醫(yī)院時的蒼白,臉上仍然沒有多少血色。

  “媽,我來幫她就可以了。”龍梓默將肉夾回自己的碗里,將肉塊上的皮剝掉,再從桌上裝著清蒸螃蟹的盤子中挑出蟹螯及蟹黃仔細地去掉蟹殼,然后夾到穎湖的碗里。

  穎湖忙著吃久違了的美食,沒注意到龍梓默為了幫她張羅根本沒空吃。

  “哇!好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食物了!”她放下湯碗,手摸著鼓起的肚子!斑祝¤,你怎么都沒吃?”這時她終于發(fā)現(xiàn)龍梓默尚未吃上一口。

  “我想等你吃飽再吃!

  “下次不要這樣了,為了照顧我,你已經(jīng)好久沒能好好吃一頓飯了!闭f著,她也幫他夾了一堆菜及肉類。

  但是龍梓默卻不動筷,只是用著熾熱如火般的目光看著她。

  穎湖的臉躁熱了起來!翱斐园!”她踢了他一腳,喚回他的神志。

  看他們眉來眼去的舉動,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傍晚,關(guān)家夫妻抵達嘯龍幫總部。

  “穎湖,讓老爸瞧瞧你復(fù)原的情況怎么樣!”好些天沒看到寶貝女兒,關(guān)君瑞想念得緊。

  “爸,你什么時候改行當(dāng)醫(yī)生的?”穎湖開玩笑的說。

  “你這孩子!才剛出院就伶牙俐齒了!”關(guān)君瑞伸手拉了一下穎湖戴在頭上的帽子。

  穎湖吐吐舌頭,拉好帽子。為了讓頭發(fā)看起來整齊一些,她剩余的長發(fā)今天下午被剪掉了,修剪成像男孩般的短發(fā),若不是擁有銥纖合度的女性特征,恐怕會被誤認為是小男孩。

  “她下午還吵著不愿意剪掉頭發(fā)呢!”季湘苓推著輪椅出來迎接他們。

  “這樣也好,在頭發(fā)長出來之前,她才會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歐陽盼盼笑著說。

  “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會看好她!毕褚獞(yīng)證他的話,龍梓默一把抱起穎湖往客廳走去,將她放在大沙發(fā)中。

  雙方家長在門外將小倆口的舉動看得真切,忍不住歡喜欣慰。

  一個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一個是婆婆看媳婦,愈看愈歡喜。至于未來的親家公,則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龍梓默。

  “我們大概很快就能抱孫子了!”看他們?nèi)缒z似漆的模樣,季湘苓相信自己的心愿不用太久就能實現(xiàn)。

  “我還在擔(dān)心你嫌棄她太好動,或是會欺負梓呢!”歐陽盼盼坦白道出憂意。

  “你想太多了,梓正好需要她的活力,而且你不覺得她的勇氣與積極適合當(dāng)個幫主夫人嗎?”

  “只要梓可以制得住她,我們做父母的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睔W陽盼盼對丈夫露出安撫的笑容。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這段時間只是過度期,等龍擎、張春榮、安滔等人伏法,她又是野馬一匹,你們再來看看梓頭疼的樣子吧!”關(guān)君瑞沒她們那么樂觀。

  “老爸,你們怎么不進來說話?”穎湖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

  “你們瞧,她根本無法安安分分坐著幾分鐘!弊约河H手養(yǎng)大的女兒,怎么可能不了解。

  “呵呵!君瑞,你太悲觀了,等她為人妻、為人母,自然就變穩(wěn)重了!奔鞠孳咦岅P(guān)君瑞推著進入客廳。

  “但愿如此!

  “老爸!你是不是在背后說我的壞話?”穎湖一副打算上法院控告誹謗的模樣。

  “我們是在討論你什么時候可以讓我們抱孫子!奔鞠孳哌B忙安撫她。

  “龍媽媽,你忍心讓我這么年輕就變成黃臉婆嗎?”她真想高唱“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皼r且我跟梓才交往不久,不用這么急,對吧?”她拋給龍梓默一個尋求認同的目光。

  龍梓默看著她好一會兒,沒發(fā)出聲音,之后才展露笑意!澳阏f是,就是!

  “你們看吧!”她偏頭倚近龍梓默的胸口笑咪咪地說。

  “梓,你被她吃定了!”關(guān)君瑞不住搖頭。

  “是嗎?”龍梓默的手摟住懷中的人兒,低聲問著,并在心里自嘲:她的話中似含有跟他之間感情尚未穩(wěn)定之意,或許彼此的分離就在不久。

  “是我被他吃定了,我的心已經(jīng)被他制約了!”穎湖仰頭看他,認真地說。

  “但愿如此!饼堣髂瑢λ洱X微笑,心里有一計形成。

  ※  ※  ※

  穎湖洗好澡,坐在床頭等待某個偷香竊玉的男人潛進她的房間。

  “好慢喔!”今天,龍梓默眼神中透露著難以忽視的欲火,她不相信他真能忍那么久不來找她!皶粫皇裁词陆o耽擱了?”

  “要不要去找他呢?”兩手拄著下巴,她猶豫著!八懔!我可不想被笑沒有半點矜持!彼蛳フ宜哪铑^。

  瞪著充滿規(guī)律節(jié)奏的秒針轉(zhuǎn)動,她開始昏昏欲睡。“啊呵……”她倦極地打了好幾個呵欠。

  撣開被單,她埋人床被之間繼續(xù)等待,等著、等著……ZZZ……酣睡的人兒,對即將針對她的一連串考驗渾然不知。

  ※  ※  ※

  一棟老舊的房子里住了一個女人,就在這幾天,鄰居們時常聽見里面?zhèn)鞒瞿腥说呐R聲。

  “吃飯了。”濃妝艷抹的王雪扭著腰肢,嫵媚的端著裝滿美食的托盤晃進房間。

  張春榮怒意橫生地拍開托盤!皾L開!”他的腿疼得要命,哪有心情吃飯!安粫茨樕某裟飩儯 

  王雪的右手搭在左手背上,表情痛苦。她是真的很痛,被摔落的托盤打中哪有不痛的道理。

  “別哭了!晦氣!”張春榮又啐了一句。

  強忍住淚水與憤怒,王雪蹲下身收拾張春榮造成的一地混亂。若不是現(xiàn)在還不到離開張春榮的時候,她早就跟另一個人雙宿雙飛了,何須待在這兒忍受他的壞脾氣。

  “該死!再去拿酒來!”張春榮瞪著蹲在地上的女人,愈看愈心煩,斷腿也更加抽痛起來。

  王雪低著頭帶著毀掉的食物走出房間。

  “等一下記得再幫我把那個密醫(yī)找來!”張春榮朝王雪的背影大吼。

  王雪停頓了一下,繼續(xù)往外走。

  “啐!蠢女人!”張春榮邊罵邊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突然想起那批贓物!拔业糜H自去看看,那蠢女人的腦袋只有鴿子那般大,肯定沒辦好我交代的事!笔捌鸬厣系墓照龋还找还盏倪~向大門。

  “你要去哪里?”王雪放下盛酒的托盤,緊張地拉住他手上的拐杖。

  “做什么?放開!”張春榮用力扯回拐杖。

  “別……你別出去,醫(yī)生等會兒就來了!”王雪顯得很不安。

  “女人!你再阻止我,我就揍得你滿地找牙!”他掄起拳頭在她面前晃著。

  王雪瑟縮了一下。她已經(jīng)被打怕了,張春榮狠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我不是要阻止你出去,只是醫(yī)生剛好有空,答應(yīng)馬上來為你看診,你何不等他來過再出門呢?”她得想辦法絆住他。

  “那就要他晚一點再來!”沒有什么事能夠阻止他去查看毒品。

  “來不及了,他已經(jīng)出門,你就等他一下吧!”王雪懇求道。

  “該死!瞧你做的好事!”張春榮轉(zhuǎn)回房間,嘴邊不停咒罵。

  王雪悄悄松了一口氣。

  ※  ※  ※

  門咿呀地開了,老房子走進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高挑男人。

  “我的天!你終于來了!”王雪壓低聲音對自后門進入廚房的男人說話。

  “緊張些什么?”男人沒有壓低聲音,只是用平常的音量說話。

  “你不知道,剛才他堅持要出門,差點把我嚇死,是我硬留下他的,我很擔(dān)心他發(fā)覺不對勁,他好像想去確認那批毒品有沒有安然放在那間倉庫里!蓖跹o法像他竟是這么氣定神閑。

  “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東西都掉了包,他一時之間不會發(fā)現(xiàn)的。”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包括策劃這整件事。

  那批毒品,他是勢在必得。有了它,他不會再一無所有,女人、財富、還有男人的尊嚴,統(tǒng)統(tǒng)都有了,再也沒有人會看不起他!

  他提醒自己,等毒品換成一張張的鈔票,他就要拿著它們砸在前妻的臉上,親眼看著她匍伏在他腳下,求他讓她回來!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王雪極需要他出主意。

  “買通密醫(yī)截掉他的斷腿,那他就哪兒都去不了了!”

  男人在王雪面前用手做出落刀狀,眼尾不懷好意的往上一挑。

  “呵!還是你行,要是沒有你,我該怎么辦呢?”王雪性感地噘起紅唇稱贊秘密愛人。

  “嘿嘿!我只有這方面行嗎?”男人捏住王雪的俏臀往自己胯下一壓,暗示他的能力可不只那些。

  “哦!親愛的……”王雪閉起雙眼,抬起頭迎接他急切落下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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