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校長大人,您好啊卜’朱蔚雯小姐再次“蒙校長寵召”。奇怪,最近校長大人找她的次數實在太頻繁啦!
“好。”校長大人一臉和善的樣子!白罱Σ幻?”
“不忙!毙iL大人似乎挺喜歡問這個問題。
“教書教得偷不愉快?”
“愉快。”奇怪,這個對話挺耳熟的。
“你覺得校長對你怎么樣?”
“很好!”還讓她賺了一筆意外之財。
“能不能答應校長一個要求?”
咦,這對話真的非常熟悉,似乎和某件好事有關。
不管了,先答應再說,“可以!”
校長大人吁了一口氣:“不可以后悔喲!”眼神充滿了算計。
朱蔚雯倒抽一口冷氣。校長不會要她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吧!
“我跟你說,待遇很高呢!”經過上次的演講事件,校長大人覺得‘?利誘”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手段。
只可惜未蔚雯完全沒感覺到她用心良苦。待遇很高?
完了,真的要她做殺人放火的事?
“什么事?”朱蔚雯緊捉著自己的領口。
校長大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吧洗沃鬓k演講的‘熒火集團’中的副總裁常君漠需要一位管家,柳總裁希望你能在課余時間兼職!
今年真的很奇怪,先讓她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場大演講,居然還被有名的“熒火集團”的總裁“看上”,“欽點”她去當另一位以冷酷聞名的常副總裁的管家。拜托,她長得像菲律賓女傭嗎’!居然有人聘她這個護理老師去當管家?找家政老師遠比較合適些。
“不要廠’死也不去伺候一塊千年寒冰。
校長大人無限惋惜地搖頭!安灰恳粋月底薪五萬元吶,你上哪兒找這么好的工作?真是的,要不是柳總裁指名要你,校長我早就包袱收一收,住到常副總裁家了!爆F在的年輕人真是要不得,這么好的工作有什么好挑剔?
“五萬元?”朱蔚雯的圓眼睜得大大的,‘“好,我接!”就算要擁抱萬年冰塊她都認了。
沒辦法,出國度假在她的預算之外,不得已,只好當“搶錢一族”啦!
嘆,好像有某些地方不對勁!靶iL大人,你剛才說—…?住到常副總裁家?”不會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她不是什么絕世大美女,可是千年寒冰也不見得是什么柳下惠!
無奈校長大人興奮地點頭笑道:?“對啊,你可以和那個有名的大酷哥朝夕共處呢!想一想,你只要負責做早餐、晚餐、整理房間,就可以月收入五萬元,遠附贈養眼的‘帥哥’,真的是賺翻了!’校長大人愈說愈欽羨起朱蔚雯的好運氣!鞍、包住,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比當老師輕松多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就是待遇太好才可疑。。煳钓┌参啃缘馗嬖V自己不要想太多。
算了,永遠不要懷疑從天而降的好運,槁不好是她昨天捐十塊錢緒乞丐的回報。
“好,我答應!焙,笑話,難不成千年寒冰能吃7她?共處一室就共處一室嘛!為了美好的夏威夷度假—一拚了!
校長大人緩緩露出滿意極了的笑容,‘“OK!從下個禮拜一開始!
“嗯”
※ ※ ※
朱蔚雯拎著簡單的行李踏人“熒火山莊”,拿著鑰匙進人了常君漠的家。
一進門,她就被眼前干凈清潔的環境給嚇到,她幾乎開始懷疑自己是多余了。
嗯,不錯,有格調!她看著黑紅相間的客廳發出贊嘆。黑色和紅色搭配在一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協調感,這代表著這間屋子的主人深沉而內斂的性格,而銳利的線條設計大概就是為了與他一身的卓絕氣勢相配吧!”朱蔚雯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靜凈地幻想當君漠的模樣,傳說中冷酷不近人情的常副總栽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她愈來愈好奇了。
不久,她就抱著抱枕帶著甜甜的笑進人夢鄉。
常君漠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有個睡美人賴在他的沙發里。
這就是阿浪找來的管家?看起來好小,他可不想背上非法雇用童工的罪名。他無奈地扳過睡美人的臉來。
是——她?
該死!他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終于知道阿浪那一臉好笑是怎么一回事了。在咒罵好友之余,常君漠讓自己疲累了一天的身軀深深地陷入沙發中。
“喂,起來!彼p拍著她的臉頰,一手抽出她緊抱在懷的抱枕,活像個老媽子在叫賴床的女兒。
她頓失溫暖的來源,便尋找另一個更溫暖的東西依靠!安灰场乙X……”她的低哺消失在常君漠的大腿上。
他拉開她!爸煨〗!”他黑著臉警告她,重復他的命令,“放開!
沒想到被拉開的她有不屈不撓的精神,轉眼聞雙手又環住他的腰,把他當抱枕抱得死緊!氨д斫栉冶б幌聲趺礃樱啃。
小氣?敢情她把他當成抱枕了?
“你——放開!”這次他改成大吼了。亂七八糟的女人,每次一見到她就面臨被氣死的危機,他應該拒絕多一個不必要的管家的。
朱蔚雯被吼得腦袋嗡嗡響。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抱怨地道:“很煩他!沒見過抱枕會說話的……”等一下,抱枕會說話?
她馬上從睡意中清醒,抬起頭來,恰巧對上當君漠冷然的利眼!捌瑁恪砰_廠’她趕忙自他懷中跳開,有人菲禮!
他閉著嘴不理她。
是他!“你怎么會在這里?”奇怪,她是來幫‘“熒火集團”的常副總裁做老媽子的。
他冷著聲音道:‘如果你還想保有這份工作,就跟我去客房。還有,以后不準在客廳睡,我相信十坪的客房不會太小,夠你睡了!笨粗舸舻谋砬椋粣偟仵酒鹈,“你的工作是負責煮早、晚兩餐,一個禮拜把衣服拿去洗衣店一次。還有,碗由你洗。掃地。拖地則有人來做。
“你—…?是常君漠?”她怯怯地道。難怪他那天給人一種卓爾不群的感覺.有大人物的氣勢,原來他就是“熒火集團”中著名冷酷的常副總裁。糟了,她上次還要他充當小弟拿海報,又取笑他、叫他吹保險套,難怪臺下的聽眾笑得有一點惡意。這下可好了,惹上不該慧的人,但看他長得人模人樣,應該不會是公報私仇的那種小人吧!
她那種小媳婦似的委屈表情居然讓他有笑的沖動,他清清喉嚨:“你,你可以叫我常先生。
“是!上次謝謝你了,叫我小雯就好了。她對他俏皮地扭鬼臉。
他微微頷首,將她推人客房中,擺起一張臭臉對著她。該死,他是怎么搞的,怎么會有揉揉她頭發寵溺的沖動?
他似乎不多話。她下意識敏感地道:“晚安!辈贿^她很聰明,不去招惹他。
他黑著臉關上房門,不想被那異樣的情緒擾亂了習慣的平靜。
※ ※ ※
清晨六點,習慣早起的常君漠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睜開星眸,捉起衣服,打算進浴室沖個涼。
當他身著晨樓準備去冰箱找東西吃時,突然間到一陣香味。他勾起一抹淺笑,差點忘了現在有個“管家”幫他打理早、晚餐,不用天天吃自己煮出來的可怕食物了?磥碜屇莻女人進來他的房子還不太吃虧,雖然她堪稱“禍水”,而不是什么絕美的“紅顏”
敲門聲輕輕地響起。
他打開門!坝惺聠?”他拿起大毛巾擦著濕透的黑發。
哇!他的體格好好。身著圍裙的朱蔚雯暗暗地咽下一口口水,大大方方地欣賞常先生的身材。
這大概是曾經當過護士的后遺癥吧,看到任何赤裸的人體都不會訝異,畢竟在醫院時看得太多,一點也不稀奇。反正他身上有的,別的男人身上也有。又沒有什么秘密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有好身材大家欣賞,何必藏私?多看他一眼,他也不會少一塊肉,有什么不可以?朱小姐理直氣壯地如是想著。
反倒是我們嚴峻的常副總裁受不了被人當作“藝術品”欣賞,忿忿地瞪她一眼,希望能將朱小姐的注意力拉到“頸部以上”。
感受到他火燒的目光,她好不容易才將自己過于“炙熱”的視線收回,改為停在他看似溫和卻冷漠的臉上,差點因為他過度俊美的五官而臉紅心跳。她拂著頰,奮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吃早餐了!彼y掩直率本性地又道:“你的身材很好!闭f著說著,眼光還溜過他身上一圈,投給他一個贊賞的笑容。
常君漠確定自己快昏倒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從令而后會有兩個“劣等麻煩生物”出現在他的身邊,隨時對他投以“關愛”的眼神。沈瑞玉還好,她只是穿著暴露,不時以眼神對他“性騷擾”罷了,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忍也就算了。眼前的禍水絕對不一樣,她連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雖然她穿得挺保守,但她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飾,甚至還明目張膽地訴諸“言語”,完完全全不把他放進眼里。該死的她甚至不怕他,他以為女人都會怕冷酷的男人,難道她是個怪胎?
他悶著聲音道:“等一下我就出去。”他趕忙把仍以眼光打量他的小女人推出去。
十分鐘之后,穿著整齊的常君漠出現在飯廳,煮飯婆朱蔚雯旋即端上熱騰騰的稀飯,笑容滿面地對他說道:“你吃不吃稀飯?今天先將就一下,昨天忘了問你愛吃什么,你現在告訴我,晚上就可以吃了。你現在委屈點吃稀飯好不好?”她祈求的大眼亮晶晶地瞅著他。
他緩緩地點頭,不置可否地坐下來享用早餐。他向來喜歡吃稀飯等傳統的中國食物,很難逼自己的胃接受外來的西方食物,平常只要不太忙,絕對不吃白土司夾果醬之類的東西。他挾了一塊炒香菇送人口中,咸淡適度,軟硬適中,認了,沖著她的好手藝,禍水就禍水吧,至少燒得一手好菜,可以保證他以后早、晚兩餐不會被虧待。
吃完一碗后,常君漠抬起頭來,發現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曉得在研究什么。她似乎很喜歡發呆?
他理所當然地將空碗交給她,“你不吃?”
“啊?”她有點被嚇到了!蓖!’她紅著臉盛滿兩碗稀飯坐下,遞了一碗給蹺腳當大爺的常君漠,埋頭吃著。
不對,他該回答的都沒回答!拔,你到底想吃什么?”她終于回復本性,變成兇巴巴的惡女。
常副總裁今天的心情肯定不錯,一向嚴峻的他竟然有捉弄她的興致。
“我說了你就會做?”充滿挑釁的口氣。
朱小姐不甘被看扁,挺起胸膛。
“盡我所能。”她從國小開始幫老媽煮飯,哪有她不會的?
常君漠一改冷淡的態度扯出一抹壞壤的笑,霎時柔和的五官俊美而溫柔,朱蔚雯差點看呆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
“你!
她不懂!笆裁?”
他挑眉,好心地給她進一步的提示:“我的晚餐!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的晚餐?”還是不懂。
笨!常君漠無奈地瞪著,等她自己想通。原來玩笑不能開得太高段,以免高估被害者的智商,看看現在,那個笨女人不知道被耍,還呆呆地看著他中盛滿疑惑。
我成了他的晚餐?那不就是——他要吃我!
她絡于懂了,不敢置信地瞪他。
“你你你,你食人族!”她嚇得有點口齒不清,“你長這么高,該不會就是因為吃人吧!早知道我也吃……不是不是,早知道我就給你吃……也不對,”她懊惱地捶他,‘堵B是你啦,害我都不知道在說什么,都是你害的!”
“喂!”他好笑地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你胡說八道干我什么事?”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還是沒“領略”他的意思。她真的是護理老師?一點點“那個”的觀念都沒有,甚至單純得連要“吃”她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你故意嚇我!彼倨鹱熘缚。
“對!”話說得斬釘截鐵的他心中突然浮起一個問號、原本他只想嚇嚇她而已,但看著她嬌俏的面孔,他突然搞不清楚自己是為了逗她好玩,還是因為欲望?這下該死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女管家竟會觸動他的“欲念”,還答應讓她住進他家。他雖然對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制力非常有信心,但對她就是有那么一絲該死的不確定?纯窗⒗苏伊藗什么麻煩給他‘Z他開始懷疑阿浪是有預謀的。
他又不開心了。這是她根據相處一天所得的認知。
“矣,人生得意需盡歡,沒事不要繃著一張臉,應該要常保心情愉快。根據醫學調查,笑口常開的人活得比較久,也比較能夠留住青春。那些長相平凡男人對自己的臉都非常愛護,而你生得一張好看的俊臉,卻老是面無表情,破壞你的氣質,何必妮?”她善良地勸告他,護理老師的本性發揮無遺。
當他仍在怔怔出神時,她將一個公事包塞到他手上。
她笑容滿面!吧习嗔,常副總裁,再不去上班就要遲到了。
她的樣子簡直像老媽子在催促晚起的子女上學。他失笑,發覺自己不但不討厭這種有人管的感覺,甚至覺得她的叮嚀很窩心。該死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早該讓麻煩生物離他遠遠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得令向來不知羞澀為何物的她心慌意亂,然后他做了一件后悔一天的事——吻她。
他長臂一伸,摟住她的柳腰,立即封住她的唇瓣,整個過程不過三秒鐘的時間。
她因腳步不穩而本能地抱著他,仰頭想張口問他要做什么,卻被隨著俊臉貼近的薄唇給吞下了疑問。這就是吻嗎?.涼涼的,很舒服,并不的人,也沒有火熱,只有甜蜜的歸屬感及恬適感。
他墓地放開她,離開今他戀戀不舍的雇,黑著臉丟下三個字:“對不起!闭Z畢,他便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被留下的她面紅耳赤,雙手捧著發燙的雙頰,驚呼一聲。怎么會—…?怎么會?他怎么會吻她呢?活了二十三年,因為開玩笑而吻過的女生不計其數,也常因好玩而摟過、親過男孩子,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與異性唇齒相貼,一起分享氣息。她從來沒有想過吻是這么美好,每次聽朋友說相親相偎的甜蜜,她總是笑她們花癡……為什么?這個吻有什么含意嗎?還是只是個單純的早安吻?她迷惑了。
她愈想平靜下來,早卜那個淡淡的吻就愈不合作地出來干擾她,害她臉紅得差點沒有辦法去上課,看來只有推說因為中暑才臉紅,可是,四月天中暑?這種借口會有人相信嗎?
※ ※ ※
常君漠煩躁地抓頭發,完全不把正在報告營業成績的梁無忌放在眼里。
他怎么會吻她呢?他懊惱。沒有任何理由讓他有靠近她的欲望,可是她該死的芳香,而且誘人。他不情不愿地承認。
這件事演變得實在有點脫軌。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特別關懷的,就像一般的雇主與管家一樣,最多也只有平淡的友誼,怎么能夠因她的存在而使他的行事準則完全打破,甚至讓他維持不了一貫的冷酷果決?何況他的友誼向來只針對“同性”,對于動不動就以眼淚、撒嬌解決的‘”異性”,他向來唾棄鄙視,能躲她們多遠就躲她們多遠,深怕傳染到“不良”的病毒或細菌。
他二十六年來的生活中從沒有任何女人駐足的痕跡,對于女人,敬謝不敏。以前如此,以后他也不打算和“麻煩的生物”有什么牽扯。但是她的出現,擾亂了他平靜二十六年無波無浪的心湖,讓他的決心開始動搖。這是完全跳脫出他預設的范圍,而他從來不接受脫軌的事件。尤其涉及自己的情感,絕對不容許有一丁點的放縱。
而他今天早上的行為非常放縱,他不應該莫名其妙地吻她,更不應該戀戀不忘她甜美的氣息及柔嫩的唇瓣。該死!他甚至不想停下來,想更深切地探索下去,不愿意放開她。他從來不知道,吻是一種容易讓人迷醉的東西,似乎也挺容易讓人上痛,他開始想念她紅艷的雙頰、迷蒙的眼神及被吻紅的唇了。他真的不該吻她,如果今天早上的事沒有發生,他就不至于如此心神不定了。
總歸一句話,是她的錯!
如果她不曾出現在他面前,不曾成為他的管家,不曾煮早餐,不曾拿公事包給他,不曾對他笑——一切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因為自己找不出正確原因,就可恥地將罪狀推到別人身上的常副總裁拉松領結,不耐煩地瞪著正在做總結的梁副總裁,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面,打算找個不相干的人來扁一頓,發泄一下沉郁的怒氣。
梁無忌皮笑肉不笑地在走回自己位置的途中,示威性地踢常君漠筆直的長腿一腳,還投給他一個“誰教你不專心聽,活該廠’的難看笑容。
不過不太對勁,太陽從西邊出來沒什么稀奇,地球不再運轉了也沒什么特別,可是君漠會在早晨會報上發呆,那就真的是令所有認識他的人有去摸摸他的額頭?纯此袥]有發燒的沖動。梁無忌接到常君漠報復性的冷眼。
總裁柳時浪暗暗地嘆了一日氣,無奈地送給常君漠和梁無忌一記殺人的白眼,宣布散會。兩個副總裁沒放半點心思在會議上,會還開得下去嗎?他有時候真懷疑無忌是不是打算騙吃騙喝。無所事事地嘻笑一輩子,但怎么連向來自制力高人一等的君漠都公然發呆?看來“熒火集團”不久就要因三位副總裁同時罷工,致使總栽累死而換個新任總裁了!
待不明所以的眾人離開后,梁無忌不怕死地搭著常君漠的肩調侃。
“思春期到了?終于有妹妹肯以熱情融解千年大冰山了?”
應該要有人一拳揍扁梁無忌一臉的囂張,而常君漠似乎是不二人選。
“閉嘴!”充滿忍耐的聲音。
偏偏有人就是不怕死。
“喜歡女人是男人的本能,不用太害羞啦!又不是女生,裝什么清純?”呵呵,可以讓君漠氣死的機會不多,不好好把握的話,他何年何月才能坐上第二美男子的寶座——因常君漠歸西,第一美男子由柳總裁順位遞補,屈居第三美男子的他就可以無條件晉級啦!
“樓下道館見!”第一美男子常君漠繃著臉丟下五個字。
柳時浪強忍著笑的沖動,認命地出來扮演吃力不討好的調停者。
“無忌,你給我閉嘴!”他拿出做大哥的威嚴。“君漠,如果你那么有精力的話,不妨多接兩個CASE他快忙死了。
“你欠我一次!”常君漠逼近梁無忌,抬起他的下巴。
“我現在就可以以身相許!彼拖矚g在老虎嘴邊拔毛。
然后,無疑地,有人被揍了。
※ ※ ※
常君漠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該去醫院做健康檢查了。
‘”你——你們……”他生平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干嘛?”吃得正快意的梁無忌不滿地拿叉子戳戳他,‘“舍不得讓我們分享小雯做的義大利面哪?你居然這么自私,也不想我們兄弟幾年,居然不通知我們這里有好吃的東西c“是啊,沒想到小雯做的東西這么好吃,外面的高級餐廳都比不上她的手藝。早知道我就不把她派給你,反正你這個人也沒什么飲食品味,實在糟蹋了她!绷偛貌灰詾槿坏負u頭惋惜!拔覜Q定從今以后不再和那些美女們一起吃晚餐,天天來這里享受‘六星級’的招待。小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負責煮飯的人比較重要,至于那個臉色發黑的雇主就滾到一邊去納涼好了。
朱蔚雯笑著將一盤義大利面放在常君漠面前?“不會啊,歡迎、”
“不公平,為什么我沒有?”梁無忌的表情苦哈哈她失笑,原來“熒火集團”的總裁和副總裁是這副德行啊,真像小孩子!
“乖乖吃你的面,誰說不歡迎你啦?”
她一回到家就看到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她認識——那個好心幫她吹保險套的爽朗男子、經過自我介紹之后,她才知道他們一位是總裁、一位是副總裁,都十分平易近人,甚至遠陪她去超級市場買食物,引起在場所有女性同胞的注意,不時還有人對她投以既羨慕又嫉妒的眼神。她這輩子還沒這么風光過,因為他們的友善,喜歡交朋友的她很快便與他們打成一片。
看著她笑得那么開心,常君漠心底突然覺得不是滋O。!罢l說歡迎他們兩個無賴成天窩在這的?”抗議聲由雇主口中發出,要大家徹徹底底明白誰才是這屋子的老大。心情不佳的雇主大人還一時不察地吃起他最痛恨的“西方食物”。
“常先生,你干嘛對阿浪還有元忌這么兇?”美麗噴火龍站出來伸張正義v記憶力不錯的她還記得他交代的。稱呼””“對嘛!’梁無忌肉麻兮兮地摟住她的肩!斑是小雯比較有良心!
常先生?阿浪、無忌?小雯?
他們三個是不是站在同一陣線,打算把他排除在外?
她——該死的,對阿浪和無忌這么親匿?對他卻這么生疏?
要不是礙于阿浪和無忌在場,他一定會狠狠地吻她,宣告她歸他所有。
這是干什么!他應該離她遠點。他打死也不承認心底那股異樣的感覺。
他挾著千年寒冰的寒氣瞪了梁無忌的手一眼,丟下三字通行令:“隨你便!
他以為有第三者在場,他和她的關系就不會太緊張,殊不知他控制不住亂瞄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像個吃醋的丈夫。
梁元忌差點沒給他帶酸意的語氣笑死。
“怕我們吃垮你啊?”手搭住柳時浪的肩!翱偛孟壬,你給的薪水是不是太低了,連兩個人都養不起?
“我不養飯桶!”常副總裁今天話多得嚇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心情特別差,想找個礙眼的人狼狽干一架。
三位意氣風發的大男人就這么互不相讓地瞪視起來。
“喂!”低分貝的招呼,“喂!”失去耐性的中分貝;一、二、三,朱小姐人大了。
“媽的,你們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驚人的高分貝。“通通給我回飯桌上坐好,不聽話的人去客廳面壁思過。小心我在你們的面里下砒霜!彼莫b獰表情十分有威嚇力。
“哇,最毒婦人心廠’梁無忌淚眼汪汪哀怨地瞅著她,一副含冤莫白的樣子逗樂了她。
柳時浪實在不愧為“熒火集團”的總栽,智力硬是高人一等。在接收到中分貝的警告后,火速地飛回子上向食物進攻,不打算讓自己在二十八歲的“英年”就成為炮灰。他抬起埋在食物里的俊臉,用著比梁無忌更加委屈的口吻道:‘”我很乖地,整盤吃得清潔溜溜,可不可以不要面壁思過啊?”這女孩有種魔力,讓每個接近她的人都愿意與她交朋友,而君漠對她的反應似乎也有點特別,或許“美麗噴火龍”有能力融化冰山也說不定。
“你們——真的是‘熒火集團”的總栽和副總裁嗎?”她不得不懷疑這兩個沒半點正經的男人是冒牌的家伙。有這種總裁和副總裁,公司沒有面臨倒閉的危機嗎?
“老大,我們被人瞧扁了廠’梁無忌委屈地趴在柳時浪的寬肩上,準備埋頭痛哭。
柳時浪十分缺乏誠意地拍拍他的頭安慰,不帶同情地評論:“你本來就扁!闭f著,遠不忘雙手力行地將梁無忌健康黝黑的方臉擠扁,同時動作靈活地以長腿制止他的攻勢。
心思單純的朱蔚雯無力地坐在椅于上揉著肚子大笑,只差沒有笑出眼淚來,而兩個正在做肉搏戰的大男人不約而同地停手,感染了她的笑意,肩搭著肩一同加人爽朗的笑聲。
常君漠不發一言地瞪著笑得猖狂的三人,完全不打算承認那個癱在椅子上的瘋女人是他的管家,那兩個笑得像白癡的男人一個是他尊敬的大哥、一個是他如手足的兄弟。認識這種神經病,丟臉!
無奈地,他似乎逃不了丟臉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