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東西放在這邊!笨蓱z的副總裁秘書淪為揮汗如雨的指揮家,在會場不停地交代事宜唉!真是不公平,為什么一樣是女人,柳副總裁就可以和她親愛的老公出去度蜜月,她卻只能遠遠地看著心上人鞠躬盡瘁地做牛做馬。
上帝,幫幫我吧!
正當沈瑞玉忙著向諸神祈求能夠偷心成功時,腰際間的大哥大不識趣地響起,以超大音量打斷正對月下老人巴結、逢迎、餡媚的她。
她火速地打開大哥大。
“喂,我是沈瑞玉,有什么事嗎?”是誰敢打擾她的好事?
電話那一端的“禍首”顯然被沈瑞玉反常的火爆語調嚇到,好一會兒才揚起極富磁性的聲音。
“沈秘書,你沒事吧?”奇怪,他記得她的聲音一向根“嗲”。
他在關心她?沈瑞玉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沒事,請問副總裁有什么事要交代?”聲音霎時軟化下來。
哦,原來是常君漠打來的,難怪沈瑞玉所有的不快都化為烏有了。
不過她實在太笨了,敢情她以為冷傲的常副總裁會關心地?大概是滿足一下好奇心吧!
常君漠不帶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邊的情況如何?”
“一切良好,請放心”沈瑞玉保證。
“麻煩你了,我等一下會過去一趟!闭Z畢,他就收線了。
的確,沈瑞玉雖然是黏人的麻煩生物,不過辦事能力一等一,這就是為什么常君漠會勉為其難地與一只八爪章魚共事的原因?不過剛才誤解常君漠意思的沈瑞玉一顆心差點飛上了天.露出呆呆的笑容后,才回過神來更加賣力地布置會場,準備讓等一下前來【巡視】的常副總裁好好地贊賞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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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世界知名頂級珠寶古玩仲介集團“熒火集團’,于本月二十日在“熒火廣場”主辦了一場“AIDS的防治”的專題演講。
主講人是“振風高中”的護理老師朱蔚雯小姐!罢耧L高中”受訪學生一致認為她是一個年輕、有活力、思想新的好老師。由此可以預見今天下午的演講將會非常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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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不順利到了極點。
朱蔚雯拎著白色手提包邊跑邊罵臟話。
鬧鐘壞掉害她晚起近半小時,隨便化個妝、梳個頭發后就提著早點沖出大門,等計程車又花了她將近十五分鐘,而那個可惡的計程車司機居然帶著她繞遠路,害她又多花了十來分鐘的寶貴時間,實在氣不過,又在大街上和無恥的計程車司機對罵了將近十分鐘……SHIT!她又沒有經血不順,為什么所有令人郁卒的事都集中在她身上?。嗚,誰說“肝那不好,人生是黑白地;肝那好,人生是彩色地”,她的肝不錯啊,為什么她的人生是黑白的?雖然她沒有用‘XXX保肝丸’,但定期做檢查有保護它!
汗水淋漓的朱主講人拿著一卷大大的海報,提著手提包沖進“熒火廣場”。她迅捷的程度讓路旁不知情的人以為臺灣何時涌進了盧安達難民,“熒火廣場”成了賑災中心,讓人像不要命似地沖進去。
急得半死的沈瑞玉一瞧見闖進來的白色嬌小人影,便慌慌張張地問道:“朱小姐嗎?”
瞧見朱蔚雯停下加速度的腳步又點點頭后,忍不住發出一串連珠炮的責難:“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只剩十分鐘就要開始了,你怎么現在才來?”
“我——”她也是受害者哪!”沈瑞玉完全不給無辜的受害者辯解的機會,在將朱蔚雯全身打量過一遍后,倒抽了一口氣。
“你——”她指著她的鼻尖,“你看看你那是什么頭發?你上的是什么妝?天啊,你想丟光我們“熒火集團’的臉。〉綍r候全世界的人以為我們“熒火集團’的人都儀容不整、其貌不揚,那還得了!”沈瑞玉愈罵愈憤慨。
朱蔚雯受不了了,她豈是容人謾罵的角色?
“煩不煩啊,我連早餐都沒吃就趕過來,可不是要讓你罵的,要演講的話就趕快,不要的話我就走人了。”她被惹毛了。
什么跟什么儀容不整、其貌不揚?
好吧,儀容的確是不太整齊,不過.只是頭發亂得像瘋子、臉上的妝花成調色盤.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大驚小怪些什么?
“大波女”竟然說她其貌不揚?也不看看她自己那副勢利的嘴臉,一身惡心心巴拉的臭香水味.俗不可耐的大紅套裝,領口低得連里面的黑色胸章都露出來了,肉彈身材露出的比遮住的還多。她以為她被大就了不起?像她這種大波女簡直是找調整型內衣發明者的麻煩,讓人家沒飯吃,對社會一點貢獻也沒有。這種人渣應該拖出去斬了。媽的,她以為她好欺負?
“喂,你快點決定。”朱蔚雯挺直一百五十五公分的身高,驕傲而盛氣凌人地威脅沈瑞玉。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居然連一個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矮冬瓜都敢兇她。
沈瑞玉氣得連厚厚標底下的育筋都快浮出來了。一忍住,忍住,我可不能搞砸這次活動,難得副總裁對我這么信任,我怎么可以辜負他的期望,她拚命在心中安慰自己。
“好吧,朱小姐,請你立刻去補個妝,演講馬上就要開始了!彼L一張晚娘臉,標準的未老先衰樣。朱蔚雯看著大波女胸前的名牌:副總裁秘書——沈瑞玉。
決定了,地看沈瑞玉不順眼、就算她是副總裁也沒大聲吼叫的資格,何況她只是叫小小小”的副總裁秘書,狂什么狂?她一定要讓“沈小姐”今天過得水深火熱、萬劫不復,馬上掉到第二十層地獄——根據她的說法,第十九層已經被從小罵過她、打過她、欺負她的人,還有李宜臻、楚依靜、凌繁星三個混蛋住滿了,沈瑞玉只好屈居第二十層羅!
她收起先前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臉,換上“凡事好商量”的和善表倩,試圖軟化沈瑞玉的心防。
朱蔚雯的生活守則是:當你要重踹一個人,最好先把地捧到云頂端。
“沈小姐,剛才失禮了!敝煳钓┮贿吿鹛鸬匦Φ,一邊重新整理著頭發。
“呃?”那個“人矮志氣高”的女子在道歉?沈瑞玉不敢隨便相信小人”。
“一開始沒發現你的眾多優點,只怪我有眼無珠!敝煳钓┮褎幼餮附莸亻_始補妝。
“什么?”其實她也沒有那么糟,講的話似乎挺有道理的。
“我想一定有根多人喜歡你!敝齑笮〗阏f了件她認為最不可能的事,給了臨們一腳,讓她升上空“當然!”真是她的知己!她剛才怎么會認為朱小姐囂張跋扈呢?
“我的猜測沒錯吧?”朱小姐的笑紋快露出來了。魚兒上鉤羅!
“嗯!”沈瑞玉頻頻點頭。
“你個人證明了一句名言,這個功勞不可謂不小!”偷瞄到沈瑞玉一臉得意模樣的朱姑娘極力忍著臉部肌肉的抽動,“我原本不太相信‘波大無腦’,因為我的上圍不差,而且腦袋瓜一級棒——她掩不住狡詐的笑意,滿意地看到慘遭‘”利用’”的”證明工具”臉色逐漸青紫,““可是你打破了我的固有信念,原來波大的人真的沒腦,你證明了許多人的理論,他們一定會很感謝你,畢竟能夠直接由“實驗’階段跳到“定律’的程度史無前例,真的不簡單?原來我不過是猜猜罷了,沒想到你立即就贊同了我的‘學說’,雖然說你是“波大無腦’的代言人,也不要一天到晚證明嘛!人生短暫需盡歡,不必那么盡責!闭Z畢,她還“姊倆好”地拍拍臉色全黑的沈秘書的肩膀。
“朱——蔚——雯!我要淀了你!”平時愛裝高貴的沈瑞玉顧不得形象,目露兇光,一副像餓狗要咬人的神倩,使盡全身吃奶的力氣,狠狠地掐住朱蔚雯殲細的脖子,真的想殺了她。
朱蔚雯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及害怕,還來不及逃跑,就被高大的沈瑞玉給制住。
“咳咳!”她快沒氣了,痛苦地掙扎著,一張小臉脹得通紅。朱蔚雯完全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粗。
就在她準備認命死于“無腦女”手中時,摹地,她自由了,其實也不能說是自由,因為她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中。
“住手!”極富磁性的聲音在她耳上二十公分處響起,估計救命恩人有一百八十公分一高。
雙眼充滿血絲的女秘書,在手中之物被搶奪后準備開打c“常--”她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頂頭上司來了。
“呼,呼!”朱蔚雯大口地喘著氣。
常君漠不悅地瞪向沈瑞玉,讓她有了立刻掐死自己的沖動。
該死的,他只不過晚點來罷了,他的八爪女秘書居然攀住人打架。
他皺起眉頭望著懷中輕顫的人兒,聽著她急促的喘息£聲,幾乎讓他有保護她一輩子、摟在懷中安慰的欲望。
“這該死的究竟是怎空回事,”該死的,他居然對懷中的女孩憐借起來。憐惜?這兩個見鬼的字不該出現在他的字典中。
“我——”肇事者沈瑞玉還是說不出話來。
他臉色墓地轉黑,下意識地將朱蔚雯摟得更緊,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正在保護“最麻煩的生物”。
“說——”
“這個——”火眼金睛狠狠地瞪著朱蔚雯。
朱大小姐成了“英雄救美”爛戲碼中的美女,驚魂未定地癱在常君漠的懷中,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并吸取他溫暖的氣息。不知道為了什么,在他懷中她有安全感,讓她幾乎不想起來了。
等!等等,她在什么地方?噢,MYGOD她左個不認識的“雄性生物”懷中,并且被抱得死死的,而她甚至連英雄的面都沒見過就演變成投懷送抱的局面。她長到這么大雖然被很多人追過,可從沒給老爸以外的男人抱過,她就這樣給他輕薄去了。她的清譽,她的名聲……滿心懊喪的朱姑娘甚至忘了掙脫他的懷抱,還自顧自地調整成更舒服的姿勢,專心替自己的“慘遭凌辱”默哀。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的副總裁怎么可以抱別的女人。
沈瑞玉陰寒的眼神宜宜瞪向朱蔚雯,那個無恥的女人居然將副總裁抱得那么緊……可惡,一定是她的錯,則總裁一定是被迫的。副總裁那種高格調、高品味的人,怎么可能看上矮他一個頭的丑八怪,而不喜歡像她這樣的天仙美女呢?
一向冷靜自持的常君漠馬上回復原來的嚴肅面孔,并且放開了朱蔚雯,讓頓失依靠的她險些跌倒。
“喂——”她還來不及發出抗議,就被臺前主持人清亮的聲音給打斷了。
“朱小姐,演講時間到了,請你趕快出場!
“啊,糟了!”朱蔚雯拾起白色長裙,抓著常君漠的手,頭也不回地拉著他跑,丟下一句:“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這女孩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被她拉著跑向臺前的常君漠如此想著,卻沒打算拒絕。
布幕緩緩地拉開。朱蔚雯自信滿滿地站在演講臺前,與身旁常君不安的樣子恰成對比。
看到臺下黑烏烏的一片的人頭,常君漠心底旋即之泛起不妙的感覺,他壓低聲音問正與臺下打招呼的朱小姐。
“幫什么忙?”
朱蔚雯笑嘻嘻地抬起頭來,遞給他一卷紙。
“幫我拿海報好不好?我臨時找不到人幫我,拜托啦!”她抬起的清亮眼神恰巧對上他的俊臉。
哇,好帥哦!怎么她以前沒有看他?這么好看的男人不去當模特兒實在太浪費了,一身的書卷氣息,梳得一絲不茍的短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以及一只與全身優雅風格不搭的冷眸,透露出的王者氣息不容人忽視,在在顯露出他不凡的特質。
她想,他大概不是普通的員工吧!應廬‘熒火集團”主管級的人物才對過時候也只能要他幫忙,管他是黑是白,是丑是帥,是小人物還是大老板正在她身邊唯一“人力資源”就是他了,沒會么好挑剔的。
“拿海報!?”常君漠的外表雖然保持冷靜,利的眼神卻已經升起一些怒氣。一堂堂“熒火集團”副總裁居然淪落到拿海報?當初他在孤兒院時都沒做過這種小弟做的事。
不等他開口拒絕,朱蔚雯睜著大眼,用楚楚可憐的語調向他懇求。
“拜托啦!這是昨晚繁星熬夜做的海報,怎么能不拿出來亮相一下?而且這上面寫了好多資料,如果沒讓大家看的話,吸收程度會少百分之二十。好啦,我現在只有你可以信任了,拜托啦。F在我只能靠你了!彼浾Z懇求。
這就是嬌小女人占的優勢?常君漠不悅地蹩起眉。讓人對她產生楚楚可憐的感覺,又加上那幾句:“只有你可以信任了……現在我只能靠你了!弊屗緢远ǖ臎Q心開始動搖。
“好啦!大不了下次你有什么需要,我無條件幫忙就是了嘛!”她干脆提出條件交換。
“我絕對不會讓繁星的心血白費的。
繁星?她連著兩次提到繁星,難道她為了這次的演講熬了好幾夜,只有滿天繁星陪她度過?
常君漠第一次覺得那些批評他冷血的人非常缺乏觀察力,不然他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小女人的懇求而心軟,幾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這句話在第三個女人身上得到印證。
“好吧!”他不情不愿地接過海報,臉臭得可以媲美“福德坑”
真小氣!朱蔚雯完全沒有感謝的意思,只認為常君漠不應該在她提出條件交換后才答應,這簡宜就是小人的卑劣行徑。
這張海報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常君漠的額角開始流下冷汗。她不會把所有的內容都寫在上面吧?
然而,事與愿違,朱蔚雯甜甜柔柔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在耳畔響起。
“各位親愛的聽眾朋友,請你們看向我的右手邊,這位先生很好心的替我們拿海報。今天演講的主要內容都在那上面了,所以他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請各位以掌聲謝謝他,好嗎?”
常君漠望望自己的右手邊——沒人,那不就是指他了嗎?一時間,他真的很想咬掉自己多話的舌頭,沒事答應她這個不合理的要求干嘛?
“熒火集團”的員工們不看還好,一看下巴差點掉了下來,只剩下雙手無意識地拍手。
!笨偛?“熒火集團”中最冷漠的常副總裁川他居然會幫一位小女人拿海報?.今天太陽該不是從西邊升起來吧!
其中又以閑來無事經過此地的梁無忌下巴掉得最嚴重。在二秒鐘過后,他隨即發出一陣爆笑,笑得驚天動地、前俯后仰,完全無視常君漠瞪過來的冷眼。
原本忍笑忍得快得內傷的觀眾見到另一位副總裁帶頭笑了,紛紛不客氣地大笑起來,把以前在常副總裁那兒吃的排頭—一笑回去,一點點面子也不留給他。
常君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瞪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的梁無忌,傳遞著「你再笑,我今晚就找你干一架”的訊息,無奈梁無忌根本不受威脅,笑吟吟地回他:“誰理你?要打就打。∥遗履惆。 辈铧c沒把常君漠氣得腦中風。
“好,那我現在開始介紹AIDS。”朱蔚雯指著常君漠身前的海報,“AIDSS是后天性免疫缺乏癥候群的簡寫,是受到“人類免疫缺乏病毒’,簡稱愛滋病毒‘HIV’的病毒感染而致病,潛伏期從六個月到十年以上之久。”說著她比比常君漠,’“像這位先生如果感染了愛滋病,他大概在五、六年之內會維持這樣的體魄,而不會馬上變成疫骨峽酮、縱欲過度的模樣。
聞言,臺下立刻再度掀起一陣狂笑。
常君漠這時已經不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了,他開始后悔剛才為什么不讓沈瑞玉掐死她。生平第一次出這么大的丑,而觀賞者竟然還有無忌那渾蛋,他一定會加油添酷地向阿浪還有時雨報告。
想著想著,他又惡狠狠地瞪梁無忌一眼。
朱蔚雯忍耐地假裝沒注意到“兩個男人的戰爭”,繼續說道:‘“ADIS主要有四個傳染途徑:第一、重復使用污染的注射器。第二、輸送受污染之血液制品。第三、性接觸感染。第四、母親垂直傳染給子女。AIDS的高危險群剛好也有四個:第一、多位性伴侶的同性戀或雙性戀男性——”她受不了了,居然有人在她的演講會上“眉目傳情”,她指著梁無忌的方向,細聲細氣地說:“麻煩那位穿橄攬色西裝的先生上臺一下好嗎?
“我?”梁無忌詫異地比比自己。應該沒錯,今天好像只有他穿橄欖色西裝。
“對,就是你。”朱蔚雯點點頭。
臺下的觀眾們簡直愛死朱蔚雯,先讓他們的常副總栽淪為拿海報的“小弟”,被大家取笑了一番,現在又要梁副總裁上臺,這不是太好玩了嗎?其實也不是“熒火集團”的上司們虐待員工,要他們被整才會大快人心,只是做屬下的看到上司被臭,說不快意是騙人的,誰不想看看那四位近乎完美的領導者吃癟的一面?所以不能怪他們一面倒地支持朱蔚雯。
“有事嗎?”梁無忌高大的身形迅捷出現在她眼前,嘴角還掛著一抹陽光笑意。
全臺灣高的男人都聚集在這兒了嗎?朱蔚雯不以為然地看著和常君漠站在一起的梁無忌。
他……他居然帶耳環,還留長發,真的是同性戀嗎?
她奮力地清清喉嚨。
“像剛才這兩位男士,’”她纖纖玉指指向常君漠和梁無忌,“他們‘眉目傳情”了大約有五分鐘之久,這種男同性戀就是屬于ADIS的高危險群!卑,可憐哦!看那兩個男人長得還挺人模人樣的。
朱小姐的一席話讓梁無忌原本搭在常君漠肩上的手立即滑下,并且.哭笑不得地瞪著她。
“是,小生這就受教了!绷簾o忌詼諧地對朱蔚雯行了個九十度的禮,過分有禮得像是在開玩笑!案覇栁铱梢韵屡_了嗎?”不逃的人是白癡。
“嗯。”懿旨落下。
迎著今天第三波的笑浪,常君漠開始考慮親自掐死朱蔚雯,然而他只能無奈地以眼神“警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他發誓如果他還在混黑道的話,一定會找人殺了@。
朱蔚雯十分滿意大家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再度開口。
“延續剛才的話題。AIDS的高危險群:第一、多位性伴侶的同性戀或雙性戀男性、第二、普是靜脈注射毒品者。第三、接受輸血或血液制劑者。第四、性伴侶為AIDS患或帶原者。預防方法有:一、避免與陌生人或可能患有AIDS的人發生性行為,減少性伴侶數目。二、避免重復使用注射器。三、篩檢輸注用血液。四、避免與他人共用牙刷、刮胡刀及其他可能受血液污染的器具。大概就是這樣了,五分鐘后歡迎你們提出問題!
“朱小姐,保險套不能預防愛滋病嗎?”有人等不及五分鐘后。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敝煳钓┡淖约旱念^一下,連忙將她腳邊的白色手提包拿起,倒出一大堆保險套,花色、形狀多到令人眼花,連花花公子梁無忌都想去問她到底是在哪里買的。
“嘩!”臺下的觀眾們一點也不想休息,覺得朱蔚雯的演講實在很有趣。
朱蔚雯遞給常君漠十來個不同的新奇保險套。
“干嘛?”這女人有沒有羞恥心?.皮包內放這么多保險套,還隨便拿給男人u常君漠不屑地瞪著她,死也不接過來那些好玩的保險套。
朱蔚雯捺住性子對他解釋:“吹。 彼袥]有智商?
常君漠的臉完全黑了!按?”他不打女人的戒應該可以破了,但她壓根兒稱不上“女人”。叫他吹保險套等下輩于吧!
“想都別想!”這次他絕對沒有心軟的可能。
他堅定的眼神讓朱蔚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把他瞪回去羅!
坐在臺下看好戲的梁無忌發現兄弟的求救信號,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朱蔚雯的面前,對她綻放一個溫暖的笑。
“我有榮幸代替他嗎,美麗的老師?君漠本來就不會吹氣球,你就則為難他了,我保證找一定吹得比他好。其實搞不好那家伙還是第一次一”
“無忌!”常君漠活動手指關節,暗示他敢說出來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什么?”朱蔚雯看著旁邊帥哥緊繃的俊臉,好奇死了c梁無忌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對著常君漠表示“你欠我一次”后,才好心地開口解答她的疑惑?“第一次吹氣球!逼鋵崙撌堑谝淮慰吹奖kU套才對,不過現在他可沒膽說出來,讓君漠當沙包練習拳頭,那他可虧大了。
“不會吧,真可憐廠’朱蔚雯安慰地拍拍常君漠的肩膀,“沒有童年的孩子,不怪你!
常君漠立即投給梁無忌一個“謝謝你哦”的白眼,梁無忌則強忍著爆笑的沖動回他“好說,好說”的眼神。老天,這小姑娘真寶。
“小打、阿源、老王、小張,你們來幫朱小姐吹保險套。”’梁無忌同情地望著臺下的觀眾。剛才那出好戲他們只欣賞到“默劇”,真是太可惜了。
“是!”大家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聽梁副總裁的話總沒錯。
不一會兒,五個大男人就吹好了十個保險套,其科三個因有破洞無法吹起。
朱蔚雯要他們一人拿兩個。上至副總栽梁無忌,下至工友老王一字排開,一手拿一個保險套的樣子真是好笑得不得了,真該有人來拍這個場面,并且登在報紙的頭版才對。
常君漠此時非常慶幸今天嚴禁任何記者來采訪,否則,“熒火四杰”中有兩個人就不用做人了。
“各位聽眾,你們看,這邊有十個特則的保險套,朱蔚雯的玉手指向一字排開的大男人,“有葫蘆形的、外面加小鉤子的、星形的、突起的、有螢光圈環的等等,而其中甚至還有多種口味,如薄荷的、櫻桃的,這些東西十分新奇有趣,但十三個中居然有三個是破的,危險度實在非常高。如果眾男士有需要的話,請找一個固定又安全的女伴,千萬不要找流鶯等發泄,她們生張熟魏多年,搞不好連自己染上性病了都不知道。還有,自慰也可以,《花花公子》那些女人的身材都非常好。如果萬不得已一定要用保險套時,請選用毫無花樣的款式。等一下我會發一百個衛生署認可的保險套,雖然不是絕對安全,但危險性卻降低許多。”她邊由大手提包中捉出~個裝滿保險套的塑膠袋,邊對梁無忌等人說:“謝謝你們,你們以下去了。
“再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她祈求的眼神再度轉回常君漠身上。
“什么?”他應該要拒絕她,因為她提的要求沒有一個是好解決的。常君漠警戒的眼光一宜流轉于那包保險套上。
“跟我一起發保險套。
“不——”他挫敗地抓抓自己的頭發,看著她懇求的眼神。該死,他又心軟了!“好巴,常君漠認命地拿起那一包保險套,開始和朱蔚雯一塊“散播歡樂,散播保險套”。
朱蔚雯看出他滿臉猶豫的神色,小聲地對他說了句:“你該慶幸今天我說的不是衛生棉廠’他為之氣結,根本不想理她,繼續發保險套。
“接級!”柳時浪清亮的聲音響起,還伴著朗朗的笑聲。
臺下一片人海爭奪保險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有人在發金幣呢!
常君漠在心底哀嚎一聲,像在丟垃圾般把那些燙手的東西發出去后,鐵青著一張俊臉走下臺來。
柳時浪非常不給面于地問道:“何時當起了圣誕老公公?怎么會發這種東西?”他玩弄著手上的保險套!澳悖浛催^嗎?今天讓你大開眼界了吧!”
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常君漠霎時明白當初阿浪為什么堅持要他來了,他寒著聲音警告:“閉嘴廠’這兩個字送給笑得張狂的柳時浪,順道送給多嘴公梁無忌。
奈何他平日人緣大差,沒人肯理他。
“阿浪,今天的演講有找人全程錄影。不管你多忙,一定要抽空看看前二十分鐘的精采片段,不然一定會后悔一輩子,我發誓!绷簾o忌十分得意自己找攝影師的“智舉”。
“全程錄影?”常君漠冷靜盡失。他揪起梁無忌的領子,“令晚樓下道場見!”
“我一定會找時間看的!本y得這么激動,可見剛才的節目一定非常精采。柳時浪語氣一轉,對氣得想殺人的常君漠說道:“你需要有人替你整理房子吧,像垃圾堆一般。
垃圾堆?也不看看他自己的。
常君漠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隨他去了。
只要今后不用再見到那個女人,其他沒什么好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