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比對DNA。證實極東的確是薩亞堤家的血親,但是這只能證明她和薩亞堤家的關(guān)系,并不表示她就是菲奧莉娜。
當年的那場車禍,車子爆炸起火燃燒后滾落海岸,夫妻兩人和女兒可說是尸骨無存,即使費盡全力打撈骨骸也無法拼湊齊三具尸體,只好用三人以前剪落的束發(fā)混雜不齊全的尸骨下葬。
如今,有人聲稱是死里逃生的菲奧莉娜,這也不無可能,畢竟在當年,光是憑燒焦的骨頭是難以辨別誰是誰,也許更有人僥幸生還。
這樣的說法在薩亞堤家族中傳開,而聽說死而復(fù)生的菲奧莉娜小姐,美艷動人,再加上她謎一樣的來歷,讓上流階層的官商名人對她更是充滿興趣,紛紛寄發(fā)舞會餐宴邀請函,想要一睹她的面容為快。
“薩亞提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跟你跳支舞嗎!”石油大亨史密斯.德瑞先生伸出他肥腫的油手。
“叫我菲奧莉娜!睒O東細致的眉毛挑了挑,露出甜膩的笑,“您太見外了,叫我菲奧莉娜就行了!币妼Ψ窖杌鹂诠α藘陕暎惭谥∽煲馑家馑夹α诵,“這舞,就別跳了,跳舞多無趣啊,我想跟您聊聊天,如何?”
于是整個晚宴,極東周旋在政商名流之間,像只花蝴蝶似的,看得目前掛名薩亞堤行銷經(jīng)理的柏莎氣憤不已。
除去年邁垂老的蘭妮和碧翠絲,她才是薩亞堤最引人注目的女性啊!
“不過是胸部大了點,臉蛋可愛了點,有什么值得那些男人神魂顛倒的!”一口飲盡香檳酒,數(shù)日來第N次遭受冷落的柏莎瞪著極東直跺腳。
“小女孩,你還太嫩了!北檀浣z見到柏莎的反應(yīng)只有搖頭,“你以論這些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家伙真的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啊?那你可就大錯特錯嘍!”
“什么意思?”柏莎警覺反問。
“這個女人不簡單。”碧翠絲望著那雙貓似的棕瞳,“如果不小心點,搞不好就會被她的爪子撕碎了!
兩雙戒慎不懷善意的眼如同對獵物般虎視耽助的望著極東的一舉一動,宴會中,更多的揣測在視像一股暗潮洶涌的環(huán)繞在她四周,仿佛要抓住任何一點她不屬于這個浮華世界的證據(jù),企圖將她驅(qū)逐出境。
燈光璀璨下,挑了挑纖細的眉,撩著波浪長發(fā),極東笑靨可人的不吝于展現(xiàn)風情,宛如一張逢場作戲的精致面孔,令男人如狂蜂浪蝶般趨之若騖。
“為什么不跳舞?”華爾街呼風喚雨的操盤手喬治.福斯特先生端著紅酒趨近她,“像你這樣的美人,若是能與你共舞一曲,我死也甘愿!薄
“是嗎?”極東舉杯輕碰,“我可沒有當黑寡婦的嗜好。”掠過一雙欲要捕抓住她小巧肩膀的咸豬手,她巧笑倩兮,“更何況,喬治先生您的未婚妻正瞪著我呢,我好害怕唷。”
夸張的表演引來男人歡愉的笑聲,不過是宴會中平添一筆風流!
再多的周旋只是手段,但適可而止的道理她.還懂,厭倦了無聊的笑話和紅酒香檳,極東戲了個空檔,溜到宴會廳外的小花園。
“這樣很有趣嗎?”極南站在她身后,“讓那些女人嫉妒的眼光把你射成蜂窩。”
“還可以。”極東沒有轉(zhuǎn)過身,也不訝異他的出現(xiàn),“被女人嫉妒總好過被男人嫌棄,尤其是掏心掏肺的傾訴愛意后。”
她怪他,無聲嘆息,他只能無聲嘆息。
“如果你夠成熟應(yīng)該能了解那些男人不過是衣冠禽獸!蹦菚r的憤怒幾乎淹沒他,天曉得如此痛恨那一雙雙與她勾肩搭背、飲酒同歡的毛手會讓他有殺人的沖動。
“那又如何?”極東側(cè)過臉,長發(fā)隨風翻覆在她虛假的微笑旁,“各取所需而已!
“不要玩弄你無法控制的游戲,那后果……會令你后悔。”低啞的嗓音如同緊握的拳頭,幾乎是他壓抑的心中火山般亟欲噴發(fā)的狂怒極限。
“不試看看怎么知道我不行。”極東冷冽的眼不再有過往的溫度,她被傷得太重,“是你太小看我了!
“我了解你,你并不是如此虛榮膚淺的女人。”他不相信說服不了她,他不要她受傷害呀,“聽我的話,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收手?為什么?”她幾乎是尖聲反駁。聽他的話?難道他在說出這樣的言詞時都不會有愧疚或者心虛嗎?愛之深,極東的怨惠更深,“我接手屬于我的一切,這不也是你原本就替菲奧莉娜規(guī)劃好的路嗎?”
“是沒錯,但是……”不是用這種方法,這種陷她于危機之中的方法!
“你想過沒有,也許這堆男人中會有一個是我將來的丈夫!睒O東忽然縮短兩人的距離,用一種極為親昵的姿態(tài)靠在他胸口,雙手倚在厚實胸膛,抬頭凝睇他,“成年男女的社交活動,知道嗎?像我這樣的美人,有男人說與我共舞一曲,死也愿意!
馨香體味越過香奈兒香水,掠奪他鼻息氧氣,襲上他意志不堅的心,于是他的腦海被翻覆,只能怔忡凝住她眼中他的倒影。
“你想跟我跳舞嗎?”
細語呢喃,軟玉溫香,她的神態(tài)如癡如狂,欲語還休,他隱藏在不動如山表情下的愛火綻出火光。
旋律,悠揚的圓舞曲畫出一圈又一圈節(jié)奏,室內(nèi)樂團無心的燃起怦然心動的一刻,在極南恢復(fù)意識時,他已經(jīng)握著極東柔嫩如水的手指翩翩起舞。
腳步不會踏錯,像是反復(fù)溫習過,像是在夢中已經(jīng)共舞了好幾個世紀,風兒偶爾作亂吹散她長發(fā)飛揚,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纏著發(fā)絲繞到她小小耳殼后,掠過她輕顫眼睫,那微抿著的紅唇比任何年分的紅酒都令他心醉。
她錯亂的心跳聲使得起伏不定的豐盈胸脯似有若無的擦過他胸膛,纖細腰股不盈一握,手臂下貼著麥色裸背那觸感宛如上好絲綢,騷動著,騷動著……
沒有感覺嗎?沒有欲望嗎?能夠欺騙得了誰呢?
旋律騷動著,蠢蠢欲動著……極東半斂著雙眸,放縱自己在此時此刻盡情享受他清冽氣息,明知這是飲鳩止渴。
攀著他高大寬闊的肩胛,她有些絕望傷感,像是上癮般,想象那曾經(jīng)陷落在他臂彎中像是回到原始般的寧靜記憶,也許他總是跋山涉水,身上有種泥土的芬芳搓揉著陽光的味道,不用任何肥皂洗滌就可以嗅到森林般深沉爽朗。
顫了顫睫毛,微抬眸,她偷偷的瞧著他。
呵,短短的發(fā),有著云霽般的眉宇,黑白分明正氣凜然的雙眼,風霜在那之間刻出不屬于他年紀的淺皺,挺直的鼻梁下堅毅的下巴總是緊縮著,顯示他固執(zhí)的個性。
為什么這樣不俊俏也不邪佞的面容會讓她魂牽夢縈!為什么光是這樣看著他,她的心就軟化了?她應(yīng)該是很恨他、很氣他的,為什么呢……
夜好深好深,深沉得讓人認不清真正的感情,只好假借著夜的羽衣朦蓋,但是他們忘了,就算是黑夜,也會有黎明到來的一刻……
“資料什么時候可以傳給我?”極東在鍵盤上敲出一串字飛快上傳。
接著電腦螢?zāi)桓‖F(xiàn)一段回應(yīng),“那要看你愿意出多少價碼!
她思忖了下,“比照一般價加一成!
“三天后。”
三天后?哼,根本哄抬價格!極東揚了揚眉,“加兩成,我三分鐘后就要,不然拉倒,以后生意也別想做了!焙牵筒恍鸥也毁I她的帳。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好吧,成交!
勾起了笑,移動滑鼠關(guān)掉視窗,極東伸了伸懶腰,看了眼墻上的鐘,短針正指向了三,她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
天!晚上的舞會就要來不及了。
趕緊進浴室梳洗,再換上那套價值不菲的圣百合限量旗袍以及同樣式的珠寶
當然是極西那個冤大頭免費大方送的,最后將長發(fā)挽成髻。
滿意的看著鏡中風華絕代的自己,胸脯豐滿、身段勻稱,腰是腰、臀是臀,很漂亮啊,她嘟了嘟嘴,那個該死的男人怎么會那么不解風情?脫光了衣服還不能引得他獸性大發(fā)!
不想他了!
疊腳坐進沙發(fā)中,從傳真機上取來厚厚的資料,她快速的閱覽著。
怎么可能?!
手一松,資料散落一地,她十指交握抵著額頭,思緒一片混亂。
怎么可能會是這樣?!薩亞堤企業(yè)成了個空殼子?!
雖然之前幾場宴會和出游她已經(jīng)套出不少內(nèi)幕,也瞧出一些端倪,曾經(jīng)猜測過有人掏空,但是不管是擁護哈利的激進派或是碧翠絲為首的守舊派,都不可能會掏空公司,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幫助;
不是哈利、不是碧翠絲,難不成當年那場暗殺車禍的主謀者另有他人?
不……除了哈利和碧翠絲,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可是……
時鐘重重的敲了五下,打斷了極東的思考,抬頭看著時鐘,她咬了咬唇。
不管了,既然是這樣,那今天這場宴會就是重頭戲了,她一定要找出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只要能找到那些文件的署名者,就可以知道掏空薩亞堤的人是誰。
將資料全數(shù)絞碎,她拿了皮包搭電梯下樓,時間緊迫,她伸出手招著,“Taxi!”
“你夠了吧!”壓低憤怒的嗓音,不用猜,絕對是極南。
瞪著被他緊扣住的手腕,極東深吸一口氣,”總是玩這種半路攔人的把戲,你不煩嗎?”
“那你總是玩失蹤的把戲,不膩嗎?”如果她是存心要他擔心,那么恭喜她,她很成功,他的確是心急如焚,“為什么要不斷換飯店?你是故意躲我嗎?”
“那當然,沒有人愿意隨時隨地被跟蹤的吧!”挑起眉,她瞪著他。打從她開始出入社交場合,無論她到哪里,他都會尾隨在后,就算她和別的男人出游,他也一定全場緊迫盯人。
“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惡劣?跟蹤!那是下三流的手段耶!”極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要是平時,他可以輕易忍受她所有的任性,但此刻他不能!
他急瘋了,也氣瘋了,那樣的瘋狂快將他逼到深淵,電將他的脾氣個性逼到極限,讓他幾乎是口不擇言了,“如果你的態(tài)度就如同你的外表一般成熟,我也犯不著如此亦步亦趨!
他的態(tài)度惡劣,她當然更沒好氣,牙一咬,她冷冷道:“我有我的私生括,難道我跟別的男人上床你也要在一旁觀禮嗎?”
極南一震,鉗住她的五指驟然掐緊。
而極東話一出口也就后悔了,平常開開玩笑都是有限度的,他們不自如此惡言相向,因為極南都會讓著她。
那么這表示什么,他對她的耐心告罄,他已經(jīng)不再包容她了嗎?
極東的心緊了緊,她啞然道:“我不會道歉的!
極南看著她,萬般復(fù)雜糾結(jié)情緒在胸腔翻騰,久久,他說不出話來,只讓那不知名的痛咬噬著自己的知覺,好不容易從齒縫中,他擠出聲音來,“不要再出席那些宴會,也不要再任意答應(yīng)那些男人的邀約!
“辦不到!彼荒馨胪径鴱U。
凝望她的眼閃過痛苦,原來企求一個人的回應(yīng)卻得不到是如此殘忍的事,幾乎是低聲下氣的哀求了,“那么至少今天不要,你好久沒有吃我做的菜了……”
有一瞬,極東的確動搖,但理智隨即提醒她剛剛閱讀過資料的內(nèi)容,更何況,他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般包容她了不是嗎?
原來那是真的,時間,可以讓一切淡化……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讓彼此牽扯不清。
極東強迫自己裝出冰冷的臉孔,“這個晚宴,我一定得參加!
她的答案讓極南眉頭打了幾十個死結(jié),“是嗎?”
極東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用她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表達一切。
“我懂了,我不會再跟蹤你,一切都隨便你吧!”怒火燒光了理智,他松開了她的手,重重一甩頭,轉(zhuǎn)身就走。
光裸的臂臉上,五指印按出紫青淤痕,視線怔怔的停留在那烙印般的痛楚上,卻絲毫感覺不到真正的痛……
抬眼,棕眸卻再也映不出那熟悉的身影,越過重重人潮,越過重重步伐,他寬闊的背影被淹沒,再也看不清……深吸一口氣,不再想他了……
不再想她了……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極南駐足十字路口,綠燈未亮,掏出很久不曾點燃的香煙,銜在苦澀的唇上。
真的可以不再想了嗎?
同樣的問號懸在兩個朝著反方向前進的男女心中,答案是無解。
Uu" break myheart,sayyou’lllovemeagain.Undothishurtyoucaused.
別傷我的心,說你會重新愛我,不再造成這傷痛!
When you walked out door and walked out Of my life.
當你走出門外,走出我的生命
Un——crythesetears.ICried80manynight.
別再哭泣,我已經(jīng)哭泣過無數(shù)個夜晚
Un——breakmyheart,myheatr……
別傷我的心……
低啞的嗓音回繞在燈光迷瀠中,黑人女歌手在輕緩的伴奏下詮譯著唐妮布蕾司頓的冠軍情歌,藍調(diào)獨有的旋律在此時此刻特別引人傷心。
水晶燈旋轉(zhuǎn)著,精致裝扮過的臉龐卻顯得格外漫不經(jīng)心,手指猶勾著半林紅酒,沒有興致勃勃的如同花蝴蝶般展翅招攬獵物,她應(yīng)該著急的,卻斂著眉睫若有所思,也許是音樂格外誘人……
這場Party是同業(yè)公會主辦,沒人在乎慶祝的名目,此行業(yè)中各大企業(yè)重量級的人物都會出席,舊金山名媛淑女當然不會錯過,男男女女,不過是為了狂歡盡興而已。
“一個人?”男人不請自來,在她似笑非笑的凝眠下落坐在她身旁,“愿意讓我陪陪你嗎?”
“你已經(jīng)這么做了!痹撜f是幸運嗎?得來全不費工夫,讓她省去了乏味老套的開場白。
男人沉沉的低笑,“你想趕我走嗎?”
“何必呢!弊约核蜕祥T來的,那叫命中注定,注定要他栽在她手里,“我只有半杯的酒,喝也喝不醉!
充滿暗示性的誘惑,來自一個散發(fā)魔女般魅力的女人,有人可以拒絕嗎?
“今夜……你想喝醉嗎?”
呵呵,浮標在動了……
“那要看看對象是誰嘍。”眨了眨眼,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在下樂意至極,能讓你開心,是我的榮幸!绷闷鹚痪^滑落的發(fā)絲,男人香了香發(fā)上芬芳,邪念浮現(xiàn)眼中。
魚兒上鉤。
極東真想大嘆,男人都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不不,有一個例外……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唉,該慶幸嗎?她目標中的男人都不是例外,只要她拋拋媚眼、挑逗幾句,馬上就手到擒來。
眼前這個講著無聊雙關(guān)語表現(xiàn)他有多“性”致勃勃的男人,是薩亞堤企業(yè)中有著財務(wù)總管綽號的大人物,不屬于哈利的激進派,也不受碧翠絲的保守派延攬,中立得令人心生懷疑,而他掌有實權(quán)是近十幾年的事,正好和那場陰謀車禍發(fā)生的時間吻合。
要想知道是誰掏空薩亞堤企業(yè),從他下手就對了。
“你看來有些累了!蹦腥烁尚陕暋Pυ捴v完了,酒也喝過,暖身運動結(jié)束,該進入正題了吧。
極東挑了挑眉,前菜都還沒吃干凈,這么迫不及待要她端上主餐啊?
“是啊,這兒好悶?zāi)摹!毙∈洲缌宿纾,這家伙有口臭。
“那你想去哪里?”
主導權(quán)給她?那她就不客氣嘍,“聽說你在薩亞堤大樓的辦公室有個私人套房,像你這樣的重量級人物,辦公室一定很氣派吧。”
男人皺起了眉頭,“那里?不行,那里……”
怎會容許他拒絕!“不知道你的辦公桌夠不夠大?”手指尖刮搔著男人積滿肥油的大肚脯,紅唇微隊,輕聲細語,“白天人來人往、忙碌的不得了的辦公大樓,夜深時分,空無一人的時候,要是只點一盞燈……想象一下我躺在你辦公桌上的樣子,這樣,你白天還能辦公嗎?”
結(jié)論,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皮包內(nèi)有微型麻醉槍和特效藥,只要一點點,這家伙就會作著春夢入睡,等他一覺醒來,還當自己春宵一度,這有什么不好,她要資料,他也圓了好夢,誰也沒損失。
這一招屢試不爽,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曾露出破綻過。
當男人攬著極東坐進法拉利360的跑車內(nèi),?吭诼放缘囊惠v吉普車同時也發(fā)動引擎。
極東的視線滑過后照鏡,有些遲疑。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嗎?”男人問。
“沒!睒O東飛快用笑容掩飾,“沒事。”
男人久混商場可不是這么好敷衍的,“是嗎?”他探出頭,察看車后情況。
怕那個人可能是極南,極東雙手攬住男人的肥臉往車內(nèi),巧笑倩兮,“別再看了,都跟你說沒什么了,你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嘍,小美人!蹦腥说呢i玀手反握住她柔荑。
忍住頻頻作惡的胃,她越笑越僵硬,“開車吧。”
法拉利360后照鏡中的那輛吉普車內(nèi),極南握在方向盤上的十指收緊,幾乎快在手心掐出血來。
可惡l她居然容許那個男人攬她的腰、握她的手……
死咬著牙根,自胸腔燃起的洶洶怒火讓他就快把持不住自己,他要踹爛那死肥豬的車,他要將那死肥豬捧扁成一堆豬油,他要剁了那死肥豬的手做成鹵豬腳,他要……
用力一爬頂上短發(fā),極南焦躁不已。
這些是極北才會有的沖動想法,怎么他會這么毛躁……該死,紅燈!那死肥豬的車已經(jīng)轉(zhuǎn)彎了。
就當極南試圖繞小徑追上,吉普車的后方突然追來好幾輛重型摩托車,將之前后包夾,擋住他的去路,讓吉普車動彈不得。極南大感不對,正要加速突破包圍時,靠近駕駛座的摩托車后座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的年輕人二話不說,將鋁棒重重敲在車玻璃上,一下比一下更狠更致命,其他的騎士于是跟進,吉普車車窗全被敲破,無一幸免,緊接著,消音手槍射中吉普車的四個輪胎,車身劇烈搖晃后在柏油路上劃出刺耳的煞車聲,撞上路旁的消防栓,頓時水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