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回到現(xiàn)實的。
現(xiàn)實,就是坐在清涼的冷氣房中、耳畔聽著悠揚(yáng)的音樂,口中飲啜著香噴噴的花茶,而身邊則是有幾個好朋友的陪伴。
坐在濃情茶坊里,連亞璃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端起了俞巧巧為她沖泡的金盞花茶,撲鼻的香氣讓她仿佛置身于天堂一樣地滿足。
“天。∥液孟肽钅愕慕鸨K花茶,在那里連喝水都有問題。”
想到了受困在島嶼上的非人生活,還真是別有一番體會。
幾個好朋友在她身邊端詳著她,知道連亞璃歷劫歸來,對她的遭遇也覺得相當(dāng)不可思議,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看了半天,白泠終于說出第一句話。
“你黑了!”連亞璃一向注重自己的皮膚與美白,看來這次夏威夷之旅,真的讓她損失許多。
“廢話!”連亞璃瞪了白泠一眼,這個好友每次說話都是一針見血,從來不給人留余地。“我困在島上好幾天,根本沒有防曬油可以擦,你覺得我能不黑嗎?”
所以她一回來臺灣之后,就趕緊去護(hù)膚美白做臉,所有能夠讓她恢復(fù)美麗的方法她都試過了。
“不過,亞璃。∧愕慕(jīng)歷,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碧锵媛犃怂拿枋鲋螅滩蛔◇@呼著!昂孟耠娪扒楣(jié)一樣,現(xiàn)實生活,竟然有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實在是太神奇了。”田湘大刺刺地?fù)]著手,一點(diǎn)女人味都沒有。
“對。”任业倪要夸張。”阮又清用力地眨著眼,天真無邪的眼睛里充滿著憧憬!翱墒俏矣X得好浪漫哦!”
“浪漫個頭?如果是你的話,被困在那個小島上,肯定嚇?biāo)懒,還浪漫哩?”
白了膽小的阮又清一眼,連亞璃笑起來。
“我看你這些神奇的遭遇,已經(jīng)可以出一本書了,肯定大賣。”俞巧巧微微一笑,看著連亞璃。
“還可以拍電影呢!”
阮又清忙著接口,這個連亞璃所發(fā)生的事情,比她的故事還要有趣呢!
“你們可說得容易!边B亞璃對她們的幻想覺得好氣又好笑。“當(dāng)你們真正陷入那種情況時,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那幾天,如果不是堂森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平安的回來。
想到這一點(diǎn),她就慶幸自己讓堂森一同搭上那架直升機(jī),這一個小小的舉動,也注定了他們倆的愛情。
“對了對了,還有接下來呢?你差一點(diǎn)被那些土著襲擊,之后呢?”田湘想到連亞璃說到一半的故事,趕緊催促著她。
“對。『每植琅!居然還會被土著襲擊……”阮又清不自覺地發(fā)顫,覺得害怕極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你一言我一語的,聽聽亞璃怎么說嘛!”俞巧巧適時地阻止她們的插話,面向了連亞璃,知道接下來才是故事的重點(diǎn)!皠倓偰切┒疾皇侵攸c(diǎn),重點(diǎn)是……你和那個書呆子教授如何了?”
這個連亞璃,之前對于書呆于這樣排斥,但是從她提起堂森的表情與口吻看起來,他們兩個之間,似乎已經(jīng)關(guān)系匪淺了。
“我和堂森嗎?我們啊……”連亞璃刻意拉長語氣,她一向不是個保守內(nèi)向的人,對于自己與男人之間的交往情形,從來不會害于與好友們分享,她暖昧地瞇起眼。“早已經(jīng)……”
一邊說著,她比出了兩只手指頭,互相靠在一起的動作。
田湘看著連亞璃,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大聲地驚呼著。“天。∧銈儍蓚已經(jīng)‘那個’啦?”
連亞璃雖然男朋友交的多,但是她對于自己身體卻是相當(dāng)愛惜,這一次居然不惜奉獻(xiàn)出自己,肯定是對那個男人有絕對的付出。
田湘的音量引起了濃情茶坊其他客人的注意,其他人的眼光忍不住地投射到她們這一桌來。
連亞璃對于男人一向應(yīng)對自如,她故作無事地對其他人拋了下媚眼然后轉(zhuǎn)頭去瞪著耍白目的田湘。
“喂!親愛的田湘小姐!你可以再大聲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最好叫到全世界的人都聽到。”
“哦!好啦!我太激動了!弊灾舐暤奶锵孢B忙壓下音量,她吐吐舌頭,但還是覺得很好奇!澳銈儍蓚,是真的已經(jīng)‘那個’了嗎?”
連亞璃大方地聳聳肩膀!笆前!”
“呵呵!你居然也談戀愛了嘛!你不是都在玩弄其他人的感情,這一次連自己的感情也賠上去啦?”
田湘搖搖頭,這個老是在男人堆里浮浮沉沉的連亞璃,居然也有看上一個男人的時候,而且還是一個書呆子?
“哼!真是想不到。”
白泠聞言,也淡淡地道著。
連亞璃可以料到好友們的反應(yīng),畢竟自己之前太游戲人間了,連她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會這么喜歡一個男人。
她抿抿嘴,也笑著!拔易约阂蚕氩坏,我本來以為我很討厭他的,后來才知道我只是討厭他不理我而已。”
或許,在見到堂森第一面開始,她就已經(jīng)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了。
看著連亞璃眼中的認(rèn)直.俞巧巧輕柔的微笑,看著她!斑@一次,終于可以定下來了吧!”
“或許吧哦希望!”
連亞璃誠摯地說著。
第一次,她希望和一個男人長長久久、永永遠(yuǎn)遠(yuǎn)。
“那太好了,恭喜你啦!”
阮又清端起杯子!拔覀儜c祝喜歡游戲人間的亞璃終于定下心來了,干杯!”
“干杯?”
白泠好笑地端起杯子。
“用花茶?”
“唉呀!別計較太多了啦!”田湘也端起杯子來!跋M氵@一次可以好好地談一場戀愛嘍!可別再玩弄人家感情了。”
“祝福你。”
順應(yīng)民意,俞巧巧自然也端起杯子。
“謝謝你們!
連亞璃見幾個好友這樣力挺她,感動的也舉起杯子!昂,祝福我愛情順利,干杯!”
“干杯!”
五個女孩將杯子里的花茶一飲而盡,看著彼此,相視而笑。
忽然,連亞璃的眼睛明亮了起來,她看著濃情茶坊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連忙整理著自己的發(fā)絲!八麃砹耍
堂森走進(jìn)濃情茶坊,他身上所散發(fā)的濃濃書卷氣質(zhì)及壯碩體魄的男人味,的確讓在場的女性們眼睛一亮。
“森!”連亞璃站起身,迎向堂森。“你來啦!我想讓你認(rèn)識一下我?guī)讉好朋友,她們都是我大學(xué)時代的死黨。”
回到臺灣之后,他們各自處理自己的事情,一直沒有機(jī)會單獨(dú)見面,好不容易連亞璃又見到堂森,那歡欣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們好!”堂森有禮地對大家頷首。
“你好你好!”
幾個女孩連忙地問好,上下打量著堂森。
田湘最沉不住性子,她馬上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對他的認(rèn)可。“嘿!亞璃眼光不錯哦!”
連亞璃得意地昂起頭來,她挽著堂森的手。“當(dāng)然羅!我可是連亞璃呢!眼光當(dāng)然是一流的嘍!”
“你說的是!卑足龊吡寺,對于連亞璃的自吹自擂不以為然。
堂森對大家一笑,將焦點(diǎn)放在連亞璃身上,眼中有著說不出的煩憂與愁緒,他壓低聲音,對她輕語。
“璃,我今天來是要和你說一件事的!边@件事,他必須趕緊告訴連亞璃,否則后果必定不堪設(shè)想。
“什么事?”連亞璃睜大眼睛,看著他的猶豫不決,突然靈光乍現(xiàn)。
天。√蒙摬粫且蛩蠡榱税?這樣他們的發(fā)展會不會太快呢?如果真是求婚的話,那她要不要答應(yīng)他呢?
許許多多的思緒一下子涌上她的心頭,她覺得自己有點(diǎn)亂糟糟的,卻又因為這樣的猜測而感到竊喜。
“這個……我們……可以出去說嗎?”堂森躊躇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在這里不能說嗎?”她不解地看著好朋友們。“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我……”他深吸了口氣,正打算說出口時,濃情茶坊的門口鈴聲響了,一個氣沖沖的女人沖進(jìn)來,直接走向挽著堂森的連亞璃。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見那女人指著連亞璃,眼睛像燒出火一般。
“堂森,是不是就是這個騷貨?”那女人怒氣沖天,她陪著連亞璃,一副想把她吃了的表情!澳阋臀译x婚,是不是因為這個狐貍精?”
“什么?離婚?”搞不清楚狀況的連亞璃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來回地看著他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
這個堂森,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堂森直接面對著那女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方翎雅,他無奈地重申著。
“翎雅,我說過了,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不關(guān)她的事……”
“你放屁!”方翎雅粗俗地嘩著,瞪著堂森!笆裁次覀冎g的問題,什么不關(guān)她的事情,你之前從來沒有這么強(qiáng)硬要和我離婚過,一定是因為這個女人破壞我們!她搶走你!”
說著,她便將矛頭轉(zhuǎn)向了連亞璃,一連串的破口大罵。
“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來勾引我老公,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個已婚的男人嗎?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不要臉的騷貨……”
她粗俗不堪的話語讓連亞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不明就里,猛搖頭。“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她雖然交了許多男朋友,但是她從來沒有破壞過別人的家庭,她所交往的男人都是單身,她不是狐貍精。
“你鬧夠了沒有?跟我回去!”堂森拉著方翎雅,皺緊眉頭。
“我才不回去呢!你這個狐貍精,搶人家丈夫的賤貨!”
“我沒有,我沒有……”連亞璃拼命地?fù)u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堂森!澳憬Y(jié)婚了嗎?真的嗎?”
啪!方翎雅見連亞璃一副楚楚動人想要勾引堂森的樣子,毫不客氣地對她的臉頰甩一巴掌。
她忿忿地說,一副示威的表情:“我告訴你,堂森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的老婆就是我,聽到?jīng)]有?賤貨!”
方翎雅的動手讓其他女孩立刻圍上連亞璃,護(hù)著她。田湘更是義憤填膺,她沖上前去,瞪著方翎雅。
“喂!你怎么可以動手?很難看你知不知道?”
“我為什么不可以動手?”方翎雅冷笑起來!斑@個賤女人搶走我的丈夫,我為什么不能動手?我還想殺了她呢!”
連亞璃撫著熱辣辣的臉,一副失神,那模樣讓堂森看得心碎。
他用力地扯著方翎雅!澳憬o我回去!我們回去再說!”
方翎雅用力掙扎,現(xiàn)在她明顯占上風(fēng),氣勢贏過連亞璃大半!拔也挪换厝ィ∥乙疫@個狐貍精理論!她憑什么搶人家老公,一副騷樣,看起來就是喜歡勾引人的樣子,賤貨!”
“住口!你再說給我試試看!”堂森終于大聲地咆哮著,方翎雅才比較收斂。
“你跟我回去!”他拉過方翎雅,充滿歉意地看著連亞璃。“璃!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方翎雅還不放棄地說。“放屁!還解釋什么?我告訴你,堂森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我方翎雅的老公,聽到?jīng)]有?賤女人!”說到后來,她刻意地加大音量,深怕其他人沒有聽清楚一樣。
堂森受不了地扯著方翎雅離開濃情茶坊,被方翎雅這樣一鬧,他也覺得自己的臉給丟盡了!白!”
“我才不走,我還要說……”一邊被拉著,方翎雅還一邊說著。
“走!”
終于,他們離開了濃情茶坊,方才那一陣喧鬧,好像是一出鬧劇一樣,其他客人看完了戲,又紛紛地轉(zhuǎn)回頭,假裝沒事發(fā)生。”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她們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情形,要怎么安慰連亞璃。
想到剛剛她們還開開心心地干杯慶祝她的愛情順利,沒想到才一轉(zhuǎn)眼,一切就已經(jīng)人事全非了。
連亞璃的手還放在自己被方翎雅摑了一巴掌的臉頰上,她覺得自己的心與臉一樣都是熱辣辣的,很疼很疼,疼得幾乎泛血。
許久許久,她終于自嘲地開口,淡淡地道著。
“你們說得對,我以前玩弄男人大多了,現(xiàn)在……終于遭天譴了!”
愛上一名有婦之夫,這是怎樣的一個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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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方翎雅回到家里,堂森看著家中豪華的裝演與擺設(shè),有種陌生的感覺。
說實在,他很久沒有回家了,他在世界各國接演講、任課,都是在當(dāng)?shù)刈怙埖晷菹,家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遙遠(yuǎn)的名詞。
因為他只要回到家,就會看到她,方翎雅。
方翎雅一路上沒有停嘴,她的口中還是叨叨念念著,表情猙獰不已。
“真是個賤女人!看起來就一副狐貍精的樣子,我看她八成只是看上你的身份地位和財產(chǎn)而已,你不要傻了!堂森!”打開門,她一副看清連亞璃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規(guī)勸著堂森。
堂森緊緊地蹙眉,對于她的評判實在沒有好感,他低喝著。
“你住口!不許再說璃的壞話!”
方翎雅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她瞪大眼睛,臉上厚厚的粉以及艷紅的口紅讓她看起來格外滑稽。
“住口?我為什么要住口?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看著方翎雅,堂森突然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他捂著臉,痛苦不堪。
“我真不曉得我怎么能夠和你一起生活八年?”他低語著。“我們的婚姻真是一場錯誤!”
為什么?他會讓這場錯誤持續(xù)了八年?
方翎雅聞言,大聲地指責(zé)堂森。“喂!堂森!要不是你八年前那樣對我,我怎么會嫁給你?”
“不要再提八年前那一夜的事!”他赫然地抬頭,惡狠狠地看著她!澳鞘俏掖松畲蟮那瑁
八年前,方翎雅是他的同班同學(xué),他們大學(xué)畢業(yè),而他很幸運(yùn)地申請上美國麻省理工學(xué)院的碩士班,與幾個好友們,準(zhǔn)備各奔前程。
在慶祝他申請上學(xué)校的那夜,他喝多了酒,竟然糊里糊涂地和方翎雅發(fā)生了關(guān)系,事后他后悔不已,而方翎雅又尋死覓活,不得已之下,他只有與她結(jié)婚,開始了這場悲劇。
結(jié)婚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間煉獄。
他與方翎雅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他們的生活型態(tài)與個性全然不同,在彼此都無法適應(yīng)之下,他選擇在學(xué)術(shù)上繼續(xù)深造,專注于工作上,對于婚姻,當(dāng)成是人生最失敗的一部分。
自從遇上了連亞璃,他才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也有愛人與被愛的能力,偏偏他被婚姻束縛住,難以掙脫。
他呼了口氣,看著方翎雅,她那張臉雖然美麗,但是卻十分尖酸。
“翎雅,我們現(xiàn)在還年輕,還來得及結(jié)束我們的悲劇……”
一場名存實亡的婚姻維系了八年,也夠了!
“你放屁!你說這么多還不是要跟我離婚而已?”方翎雅才不理會他這一套,她冷哼著!拔腋嬖V你,我現(xiàn)在當(dāng)堂太太舒服得很,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拜托!八年前那個戲碼,可是她設(shè)計好久才達(dá)到目的的,她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堂森呢?
這樣一個具身份地位、有錢有勢的男人,即使他根本不愛她,只要能夠當(dāng)他名義上的太太,也十分過癮。
再怎樣總比那個狐貍精好,只要她不離婚,她就只能當(dāng)人家的第三者。
堂森看著方翎雅,他從來沒有理解過她,對于她的想法覺得不解。“你明知道我不愛你,我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那有什么關(guān)系?有錢就好了。”她打斷他的話,聳聳肩膀。
有錢,她能夠做很多事情,包括堂森無法給她的,她都能夠買到。
“翎雅,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生活下去,對彼此都是一種莫大的折磨。”堂森無奈地說,企圖說服她。
“不會啊!我快活得很!”
方翎雅笑了,八年前結(jié)婚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堂森不可能愛上她,對于這份空殼子的婚姻,她自然有她快活的方法。
只要有錢,什么買不到?
男人、愛情,她可是一樣都不缺少。
堂森一向不注意方翎雅的私生活,他從未深思過當(dāng)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都做些什么,對于這樣空氣一般的妻子,他已經(jīng)厭倦了如此的生活。
“聽我說,你還年輕貌美,還有機(jī)會可以過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個活寡婦一樣,這種生活有什么樂趣呢?”
“我會像活寡婦?”方翎雅冷哼起來,她看著堂森不以為然!拔腋嬖V你,我的生活可有樂趣了,你不用煩心。”
對她的回答,堂森無力地輕道!耙粋有名無實的婚姻,一個不愛你的丈夫,你的生活還真有樂趣呢!”
“總之,你就是想盡辦法要離婚就是了,對不對?”方翎雅站起來,氣焰囂張地看著堂森,獅子大開口。“行。∧惆涯忝滤胸敭a(chǎn)都過戶給我,看看那個狐貍精還要不要跟你?”
跟了堂森這么久,要他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也不過分吧!
堂森沒想到方翎雅的要求如此過分,他看著她,一時語塞。
方翎雅目睹他的無言沉默,知道“一無所有”對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是多大的打擊,她假意地笑起來,苦口婆心勸著他。
“你只是一時被那狐貍精的外表給迷惑了,你想想你可是國際知名的教授呢!為了一個女人壞了自己的名聲,賠上自己所有的一切,值得嗎?”
哼!她方翎雅才不輕易跟他離婚呢!只要他們還沒離婚的一天,她就是堂教授的夫人,多好!
“好了,你慢慢想清楚好了,我跟美容師有約,先出去了!
她拍拍堂森的臉,得意洋洋地走出房于,準(zhǔn)備與她在外頭包養(yǎng)的小白瞼,好好地說一下自己的戰(zhàn)況,真過癮!
關(guān)門的聲音傳來,堂森的目光陷入了一陣呆凝,他喃喃自語。
“我為什么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地獄里?”
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實在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