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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東方不敗 第三章
作者:倪安
   
  于是岳氏集團飄散著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果王--榴蓮,是一種不能上飛機的水果,一點點味道就可以讓人臭得受不了,但是喜歡吃榴蓮的人,聞到那個味道卻只會流口水。所以榴蓮給人的感覺,夸張一點的說: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獄!

  岳震嗜食榴蓮。

  每個人都坐立難安的嗅嗅鼻子,榴蓮是東南亞的產(chǎn)物,在意大利很少人吃過,換句話說,今天的岳氏簡直是地獄啊……

  “總裁!有你的信!”一個職員皺皺鼻子,強忍捂住鼻子的沖動。

  信上簡單的寫著:震!我想見你!瑩

  一旁大左正大快朵頤的吃榴蓮,看到那職員的表情給他一個建議,“怕臭就一起吃!吶!這一半給你!”這是震哥說的,他不過是原封不動的搬出來。

  那名職員搔搔頭,一臉惡心的樣子,“我……還是不要好了!”

  大左對他叫,“叫你吃就吃!”這也是震哥咋天對他說的。

  那人勉為其難的,“是!”官比別人小就要認命。

  用手捏著鼻子,又閉上眼睛,小拭一口,然后張開眼睛不信的看了一眼,這一次大口的含了進去,“咦?”

  “如何?”

  “好吃!”一臉陶醉狀。

  “告訴你吧,雖然它的‘屎味’很重,但是絕對是人間美味!傳說這是‘果王’,還是神仙的大便哩!”

  “大……便?”中級主管的喉嚨似乎梗著什么東西。

  大左一掌巴下他的頭,“神仙的大便就是神物,你懂不懂?跟仙丹一樣!”

  “仙丹!我吃了仙丹!”那人一臉傻笑。

  于是兩個人在那里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岳震好笑的看了他們一眼,要不是心情很煩,他真想好好笑一笑。

  “告訴東方瑩我要見她!”然后挖了一口榴蓮吃了起來,在此之前他需要安定神情。她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了,如果她想讓他紅,那么她成功了,如果她想讓他感到挫敗,那么她也成功了,他實在是不想用王琪那一招,但是情況逼得他不得不用。

  那個中級主管意猶未盡的又嘗了口,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決定去要告訴外面的人,怕臭就一起吃,神仙的大便哩!

  天。∷褜⑺纳罡愕靡黄靵y,他無奈的搔搔頭,卻又阻止不了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她似乎無孔不入,她到底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

  東方豈怎么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不過話又說回來,東方豈本身就是個異類。唉!同一種血統(tǒng)。

  他是一個很死心眼的人,可能第一眼沒有感覺,他就一輩子也不會對這個人動情,但是這個女孩辦到了,他對她的感覺絕對是震撼,第一眼便讓他忘不了,而他本能的想抗拒她的行徑教人摸不清,她讓人永遠想不到她下一步會做什么,理智告訴他,這個東方瑩絕對是危險的,但情感卻失去了控制,他忍下住去想她下一步會有什么動作?

  一個小時之后。

  “什么?她來到大門口突然走了?身體不舒服?”大左聲音很大的對著電話喊。掛上電話后大左搔搔頭,滿臉不明白的說:“震哥,東方小姐突然離去了!”

  岳震挑高了眉,“哦?”怪了,這是怎么回事?

  “震哥!還要榴蓮嗎?樓下買了兩箱哩!因為怕臭就一起吃,大家都在吃嘛!贝笞笮χf:“不過有一些女同事受不了,我就擅自發(fā)命令,要她們回家!”

  大石更是受不了那種既“骯臟”又“不衛(wèi)生”的味道。

  “嗯……”岳震的心里在回想東方瑩的種種。

  她看起來明明是個道地淑女,如果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太靈活了,跟她嫻雅的氣質(zhì)有所沖突,她居然讓他有一種期待她下一個舉動的心態(tài)……老天!他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死了這條心才行,她怎么會突然走呢?

  一通內(nèi)線突然轉(zhuǎn)了進來……大左順手接了起來。

  “震哥!秘書說東方小姐來電約你,今天晚上七點在‘愛你如昔’餐廳的‘親親吾愛’雅座……等你。”大左板著臉。

  愛你如昔?親親吾愛?哦……天啊……

  “還有!東方小姐‘請’你……”大左加強了那個請字。

  岳震挑高了眉看了大左一眼。

  “要記得洗澡!”大左撇撇嘴,又咬咬唇!斑有別忘了刷牙!”

  岳震感到莫名其妙,他洗不洗澡關(guān)她什么事?她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她兒子?

  想到她中午的無故爽約,岳震心一動?洗澡?刷牙?難道……

  “告訴她!我會準(zhǔn)時赴約!”他要證實一下是不是他想的那個原因。


  要當(dāng)淑女又要釣他,那個死阿公定這什么爛條件,真是十分麻煩。

  東方瑩皺皺鼻子,天啊!又是這個怪味!這個味道讓她反胃及不舒服,今天在岳氏大門口就聞到了,她知道這個味道來自于一種水果叫--榴蓮。我的天啊!他該不會喜歡榴蓮吧!

  東方瑩困難的咽了一下口水,涼意竄及全身。

  岳震一語不發(fā)的抬起他的黑睫毛,投給她一個深思的凝視,然后招來一個侍者。

  因為他的眼神,東方瑩有顫抖的感覺,體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一股她從未感受過的感覺,這感覺熾熱地燃燒起來。

  她慌忙地拿起杯子湊近嘴巴,掩飾她內(nèi)心的不安,怎么會這樣呢?她居然會感到心跳加速,太怪異了,然而她的目光從杯口望出去,晶瑩的眸子射發(fā)出挑戰(zhàn)的意味。

  一會兒,她感到一股奇異的熱流竄上了她的肌膚,那不是不好意思,應(yīng)該是一種自衛(wèi)的反應(yīng)。呵!想嚇我,沒那么容易,她東方瑩可不是被嚇大的,馬上與他對看了起來,直到侍者出現(xiàn)。

  “柳橙汁!謝謝!”眼神又回到岳震的臉上了,仿佛只要看他就會飽似的。

  岳震的眼中有欣賞,很少人能夠迎視他的目光,而她辦到了。

  “我可以叫你岳大哥嗎?”東方瑩見他不開口,便主動開口。岳震不語,但眼神再次與她膠著,雖然同樣森冷,但眼中的火焰卻跳躍著。

  東方瑩帶著微笑面對他!卻在桌子底下左右腳互用,撥掉了鞋子。果然舒服多了,這該死的鞋子!真想不干了,但是想起躺在床上呻吟不斷的阿公,還是硬著頭皮干了。

  “我不喜歡你的名字!”岳震微皺著眉,實在是刺耳。

  東方瑩轉(zhuǎn)動鼻子,“什么?”好似沒有聽清楚,事實上她是聽到了,但是她被他口中傳來的味道,弄昏了頭。好嗆的味道!好難聞的味道!這個味道令她熟悉得反胃,這個該死的岳震他吃了榴蓮了!

  岳震哼了一聲,取起了晶瑩的酒杯,淺嘗了一口酒。

  “你不喜歡我的名字?沒關(guān)系,你可以叫我阿瑩!”東方瑩好不容易提起精神,半瞇著眼睛,微垂著頭,口氣仍舊溫婉,心里卻不斷的咒罵著,真是欠扁!到底懂不懂得欣賞?

  “真難聽!”岳震語氣出奇的平靜,靜靜的望著她。

  東方瑩保持微笑的把手放到膝上去,控制。∏f要控制!

  “不過勉強可以接受!”岳震打了個呵欠。

  阿瑩動動鼻子,哦,天!好臭哦!保持“心平氣和”的說:“謝謝!”勉強?這家伙是活得不耐煩了?

  岳震再次欣賞的看著她,好修養(yǎng)!看到她坐立不安,還有滿臉忍受的表情,他開始佩服自己的頭腦,他不過牛刀小試,所以味道應(yīng)該不重才對。

  他下了一個定論,她對榴蓮敏感。

  “岳大哥今天找我出來有事嗎?”東方瑩語調(diào)是如此的輕柔,讓人一聽就醉了,她撩撩長發(fā),風(fēng)姿嫣然,想刻意忽略那隱隱飄來的味道。

  “我希望你停止那種愚蠢的行為了!”岳震一針見血的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東方瑩不笨,但她決定裝傻,不得不佩服他的魄力。

  “停止寫信、停止任何行動!辈蝗晃揖兔刻斐粤裆弫沓裟。

  “不!”東方瑩也簡潔的說。

  “不?”岳震猛然站了起來,似乎不能接受有人反抗他的事實。

  東方瑩一臉驚恐的往后靠,不是被他嚇到,而是被他身上傳來的味道嗆到,她困難的咽了口水。

  “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度,我有追求你的權(quán)利……”東方瑩一咬牙撇開那股惡心的味道。

  岳震聞言怒不可遏,一掌劈下了桌子,桌子驀然被震裂。再嚇嚇?biāo)?br />
  還好是在包廂里,沒有引起多大的驚駭。

  東方瑩這一次真的被他嚇到了,也很合作的打了個冷顫,不過不是被他的兇神惡煞般的蠻力嚇到,而是怕被他發(fā)現(xiàn)桌下的鞋子,糟糕……鞋子跑哪去了?找到鞋后,她小心翼翼的套上鞋子,當(dāng)她成功的穿上鞋子后才小心的站了起來。

  “東方小姐!”岳震站在她的面前,試圖用他的身體來壓迫她,但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不自覺的又放柔聲音。

  “岳大哥!叫我阿瑩就可以了!睎|方瑩望著岳震橫眉豎眼的表情,心中一動,難道這是他的把戲?目的是想嚇?biāo)?br />
  “我并不適合你!”他望著她柔美婉約的容顏,試著讓她了解。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東方瑩吸了一口氣,保持鎮(zhèn)定,然后口氣堅定的說。

  他全身肌肉似乎全繃緊著進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她居然沒有被嚇到?真是太荒謬了,為了一個小女孩?不行,他得改善這個情況,看來再不嚇嚇?biāo)恍辛恕?br />
  沒有任何警告,岳震一把將東方瑩擁進了懷里,“你確定嗎?”他的聲音恐怖而狂野。在東方瑩來不及作任何反應(yīng)時,將手伸到她腰后,將唇印向她的耳際,他的聲音與氣息在她耳中輸送著顫抖,直達東方瑩的脊背,她將臉轉(zhuǎn)過來,正想反抗,但是岳震的力量顯然比她大多了,一手就抵制了她的任何動作,他們的唇正巧相觸,他索求的舌尖抵開了嘴的壓迫感,當(dāng)他的指尖順著發(fā)絲觸及頸窩,雙唇緊抵她的雙唇,她的身體好像要融入他體內(nèi)似的。

  東方瑩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那股刺鼻的味道從他的唇再次侵襲她的嗅覺,她只覺得呼吸困難,有如溺水一般,忽然間頭昏眼花了起來!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突然間他的雙臂有如鐵鉗緊緊環(huán)抱著她,他的親吻變得狂猛而急迫,舌尖長驅(qū)直入她口中……

  他喜歡的應(yīng)該是熱情、世故的女人,但是他居然為一個嬌小,而且集怪異于一身的女孩升起了強烈的欲望。

  有如觸及燙火般,岳震猛然拉開她,為自己的失控而懊惱,他向來在這一方面是十分從容的,怎么碰到她一切就不一樣了?她讓他優(yōu)越的判斷力發(fā)生了不平衡,岳震沉著臉。不行!他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你少來煩我!”

  當(dāng)他放開東方瑩時,東方瑩順著他的身體滑了下來,扶著他的巨臂支撐自己,她全身乏力的倚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

  岳震低頭想推開她,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大跳!沒那么夸張吧?

  岳晨對著東方瑩的臉,“你怎么了?”

  東方瑩又被他口中的異味薰到了,于是將鼻子貼在岳震的手臂上,十分虛弱的靠著他,她也許快死了,只覺得全身乏力,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繛槭裁磳@個味道這么敏感,一聞就引起頭痛反胃。

  她這個可愛的動作引起了岳震心中一股莫名的悸動,她蒼白的臉色讓他擔(dān)心的舉起手摸摸她的額頭。

  “不要榴蓮。”東方瑩呢喃著,隨后失去了意識。

  岳震聽到了!也知道要如何阻止她靠近他了,榴蓮!好極了,岳震嘴角挑著壞壞的笑,不理會內(nèi)心的不安,殘存的理智提醒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陰暗處有一個佝僂身影,正含笑的望著他們。


  東方瑩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MyGod!怎么有人可以忍受那種味道?她戴著好幾層口罩出現(xiàn)在岳氏里,她已經(jīng)在岳氏大門外面虛度太多光陰了,眼看著期限已經(jīng)不多,而她卻因為岳氏里“瘴”氣彌漫而裹足不前?岳震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這個弱點的?榴蓮!讓我死了吧!怎么整個岳氏從一樓到十樓都有人在吃榴蓮?這……難道天要亡我!東方瑩真想奪門而出!她目光直視,眼睛不敢看那一坨黃澄澄又發(fā)著惡臭的東西,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目不斜視的直上十樓。

  “阿瑩……你怎么了?”岳震明知故問,暗笑在心里,同時也訝異她還敢來。

  “重感冒!”老天啊!頭好昏,好臭!古人有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她提醒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哦……不是,是深吐一口氣!

  不知是不是配合好的,大左提了兩個跟頭一樣大的榴蓮進來,“震哥你要的兩個榴蓮,咦?東方小姐你也在啊!太好了!這是東南亞舉世聞名的水果‘果王’榴蓮,一起吃吧!”

  東方瑩僵著臉微笑表示不用了,頭皮開始發(fā)麻!

  岳震眼睛發(fā)光的偷瞄東方瑩一眼,“好極了!拿一把刀來!”

  老天啊,他該不會是要當(dāng)場吃吧?揮不去的緊張使她頸背發(fā)麻。果然岳震當(dāng)場剖開了榴蓮。

  東方瑩只覺一股臭氣竟隔著厚厚的口罩沖向鼻頭,胃里猛然涌出一股酸!揉著胃,她強迫自己要忍受,臉色發(fā)白的,阿公的“期限”快到了,她不能就這么倒了!

  岳震不自覺的盯著她蒼白顫抖的身子,忍著去扶她的沖動。

  “榴蓮是很補的食物,一起吃就不會臭了!”大左見狀好心的遞一塊給東方瑩。

  東方瑩猛然推開眼前的東西,一臉恐怖的看著那堆黃稠稠又黏糊糊的東西,看起來像大便,聞起來也像大便的東西,怎么有人拿來吃?一股酸意已經(jīng)提到喉嚨,她的感覺已經(jīng)不是惡心可以形容了。

  “很好吃的!”大左看了她一眼,用湯匙又挖了一杓,還拿到鼻子前聞了聞,“好香!”東方瑩慘白著臉色,緊蹙雙眉,十分顫抖的站了起來,再也忍不住惡心的捂著嘴,沖入了洗手間,就著洗手臺不停的干嘔。

  岳震見狀跟著沖進了洗手間,見她臉色發(fā)青的扶著洗手臺干嘔不停!澳氵好吧?”突然間他有十分強烈的罪惡感,他不知道她對榴蓮反感到這種程度,他以為她只是討厭而已,他只是想嚇嚇?biāo)眩蝗痰纳锨跋敕鏊,但是東方瑩推開他,搖搖晃晃的走回沙發(fā)。

  若不是她的腳軟、她想回家,這真是一種酷刑。

  大左看了東方瑩一眼,“東方小姐!身體不舒服嗎?臉色那么蒼白!一定是貧血,要吃一點榴蓮才好,榴蓮補啊!”

  東方瑩差一點沒吐出來,臉色開始發(fā)青。

  岳震原來是很得意他的杰作,但是看到她不停顫抖的身體,突然覺得于心不忍。大左又吃了一口繼續(xù)說:“有人說榴蓮要放入冷凍庫,冰冰硬硬的才好吃!但是我就比較喜歡忠于原味,瞧!如此鮮艷的顏色!币荒樝硎艿闹萌肟谥校岸胰肟诩椿,很多人本來都嘛不敢吃,但是吃過一次之后你會愛上它的!

  東方瑩臉色蒼白的閉上眼睛,開始搖頭,“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捂住耳朵,又沖向洗手間。

  “大左你閉嘴,帶著你的榴蓮快滾了!”岳震憂慮的跟進去前對大左放話。

  “可是震哥……”大左看看那美味的榴蓮。

  “滾……”

  大左口中嘀咕著,“叫我買的是你,叫我當(dāng)場吃的也是你,叫我一邊吃一邊批評的還是你,現(xiàn)在叫我滾的又是你?真是……”沒有贊美?虧他表演得如此賣力!

  “滾!”

  東方瑩頭昏眼花,白著臉靠在洗手臺上休息著,看到她冒著汗的額頭、慘白的臉色,和被咬得微滲出血的下唇,動也不動的,似乎連空氣都不敢多吸一口,因為太臭了,岳震只感到整個心都扭成一團。他被她嚇到了!被她這樣沒有生命力的感覺嚇到了。

  “阿……瑩!”他小心的上前,他想靠近她又怕靠近。

  東方瑩猛然的起身尖叫著,“不!不!離我遠一點!”不知哪來的勇氣,她起身沖了出去。

  留下岳震一臉懊惱的往墻上擊了一拳,不明白為什么胸口有一團郁氣哽著,而不是松下口氣呢?他愈來愈不了解白己了。


  “震哥!震哥!你看,這是東豈集團所發(fā)售的面包‘愛要吃進去’!贝笞笫稚夏弥粋人頭型面包上面以巧克力裝飾黑黑的頭發(fā),還有濃濃的胡須……這實在太明顯了,大左漲紅著臉,臉不停的抽動著……

  東方瑩可真是狠!這一招真是有夠妙的,可憐的震哥!

  岳震臉部肌肉跳動著,咬牙切齒的說:“交代下去……”東方瑩真的要繼續(xù)蹂躪他那所剩無幾的男性自尊?他的臉開始漲紅了起來,而他的脾氣火爆得很。

  大左等了十秒鐘,才敢再開口,他對于岳震控制能力一直很有信心的,但是看這種情況……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大左同情的看岳震一眼,好一個“要吃下去”……

  “嗯!還有,這陣子岳氏的航空、船運、陸運,全面拒載東豈的產(chǎn)品,岳氏傳播拒播東豈的廣告,不論用什么方法,不得讓這一系列的產(chǎn)品、廣告流出意大利!”岳震額上青筋浮起。這個東方瑩的確是無所不用其極!鐵人岳震終于被搞得有點無力感了,他快不行了!看來不出絕招不行了,硬著頭皮他也要干下去,反正他的男性尊嚴(yán)已經(jīng)被她荼毒的差不多了。

  “大左!最近怎么都沒有榴蓮?”

  “不知道,我也正奇怪,到處都買不到哩!”

  “嗯!沒關(guān)系,幫我約東方瑩!”沒有榴蓮,雖然可惜,不過雙管齊下效果可能會更好。

  東方瑩又開始不自在了,這個男人今天相當(dāng)反常,使她警覺性提高了不少,他會有什么企圖嗎?難道他又要吃榴蓮了?不可能吧!

  她已經(jīng)交代全意大利水果大盤商,全面禁止進口榴蓮了,應(yīng)該沒有了才對,雖然以岳氏的能力是有可能以另外的管道,買到、拿到榴蓮,但是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無聊才對,東方瑩馬上否決了這個臆測。

  平常他是不怎么理她的,要不就是兇巴巴的對她,從來沒有這么“和藹可親”過,今天卻好像吃錯了藥,不但主動的她,而且對她相當(dāng)溫柔,講話不但輕聲細語,而且溫柔體貼,溫柔到有點惡心、溫柔就溫柔,還到有點惡心的地步,的確是怪異,無非岳震今天太濫用溫柔了,口氣溫柔、表情溫柔、舉止溫柔……溫柔如果適可而止,那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但是如果溫柔得過火,也許有人會很高興,但是絕對不會是東方瑩,她現(xiàn)在好比是吃了過量的糖,惡心的想吐!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全世界僅存的女人一般,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東方瑩不安的僵笑著,一邊讓自己稍微離他遠一點,她很想把他推遠一些,但這樣有失淑女身分,所以她只好帶著羞澀的微笑,垂下眼瞼,岳震動作再自然不過的又將她拉進一點。

  岳震把下巴置于她的頭上,臉上得意的淺笑,然后在她來不及反對時,輕輕柔柔的將她帶進舞池里。

  不知道是氣氛的魔力,還是岳震身上傳來的陽剛味,東方瑩覺得神情恍惚,這種感覺令她嚴(yán)重的感到不安,于是肌肉稍微緊張了一下。

  岳震敏銳的立刻發(fā)現(xiàn),退開了一點柔聲問道:“怎么了?”

  “沒有!”她喘了口氣,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呃……也許我們該坐下……”

  “我們才剛剛開始跳而已!”岳震摟著她的腰的手又緊了一點,眼中閃著一種異樣的光芒。濃厚的男性體味,充斥了東方瑩整個感官,他的大手貼在她的背上,使她不得不把臉貼在他肩膀上,他雄壯的大腿合著音樂的拍子,優(yōu)雅地移動著,不停地摩擦著肌膚,薄薄的紗裙使她清楚地感到他結(jié)實的肌肉。

  “你摟得太緊了!……”東方瑩表情僵硬的微笑著。

  “有什么問題嗎?”他在她耳邊低喃,但并沒有放開手的意思。她想看他的表情,但除非她能推開他,但是她現(xiàn)在是個淑女。哦!老天!所以她只好在他領(lǐng)子邊喃喃自語,“呃……”

  如果她能抬起頭來,她就會發(fā)現(xiàn)他臉上詭異的笑容,聰明的她就會馬上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是她沒有,所以岳震得以繼續(xù)他偉大的計劃。王琪!真不是普通人物呀!真有效!

  岳震用大拇指輕撫她裸露的背,“我摟得太緊,是因為摟著你的感覺很好!彼衷谒亩呡p輕的說了,然后把大拇指按在她的拉鏈上,然后繼續(xù)原來輕撫的動作。東方瑩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爬了滿身。老天!他非得句句曖昧,又笑得那么肉麻兮兮的嗎?她極力忍著不要給他高挺壯觀的鼻子一拳,雖然這正是她所期待他會有的反應(yīng),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此刻只覺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因為情況似乎已經(jīng)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圍了,今天的岳震讓她反感到了極點。

  “阿瑩!你好美。”他又在她的耳邊吹著氣。

  老天啊!她快吐血了!她一點也不懷疑會因吐血而暴斃當(dāng)場。這個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心了?去了一趟臺灣就變得這么惡心,惡心得快令人受不了了。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她命令自己要冷靜!想想可憐的阿公,想想她花了一個月努力練美姿,努力想想她每天必練的輕聲細語,哦!去他的輕聲細語,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吼一吼!當(dāng)他的手滑過她的腰時,她再也受下了了;不行!不能罵!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當(dāng)呼吸比較平穩(wěn)時,她才抬起頭。

  “呃!岳大哥!我……累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東方瑩咬著下唇,以幾近咬牙切齒的聲音說,一邊還需要控制自己的呼吸。

  岳震低下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累了,那我們回去休息吧!”緊環(huán)著她的腰,好像一刻也不能將他的手離開她。

  東方瑩僵著身子,被他擁回位子后,岳震優(yōu)雅起身,“我去給你倒杯水!”聲音之溫柔,使東方瑩再一次毛骨悚然。

  當(dāng)岳震再回到座位時,東方瑩已不知去向了,岳震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奇怪的是,內(nèi)心深處竟有些許的悵然。


  “大石!法國方面就勞你多費心了?”岳震拍拍一個戴金邊眼鏡的男子頷首。

  “嗯!”這個叫大石的男人簡單的應(yīng)了一一聲,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門砰的一聲,大左沖沖忙忙的跑了進來,“震哥……那個……”一腳踏上門,然后看到大石,口氣中有著驚喜,“大石!你回來?”對著這個因公遠去法國的兄弟擁抱了一下!拔液孟肽闩!”

  大石皺著眉牽動了一下嘴角,十分勉強的接受了他的熱情,“嗯!剛到不久。”

  看到大石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岳震好笑地看著大左耍寶,他最喜歡逗大石了,明知道他淡然的個性,偏要惹惹他才開心,也多虧了他們兩個好兄弟,在岳氏大石主外,大左主內(nèi),是他不可多得的左右手。

  “大左!你剛剛要說什么?”岳震決定解救大石了。

  “哦!詹姆先生……他又來了。”大左有點不太屑似的。

  “嗯……”岳震嘆了一口氣,滿臉的無奈,“請他進來吧!”

  門刷的一聲又打開了,先是兩個高大的黑人,手扶著腰間警戒的四下望望,然后朝后面點點頭,跟著后面,人未到,空氣中便傳來了一陣濃烈嗆鼻的味道,進來了一位高大的意大利人……身材幾乎與岳震相當(dāng),他在那土色的卷發(fā)上抹著嗆鼻惡心的發(fā)油,這就是那惡心味道的來源,只是滿臉橫肉的,一眼望去便覺此人絕非善類,殺氣騰騰的。

  “呵!呵!岳兄久違了。”只見詹姆身旁的兩個打手,同樣是肌肉結(jié)實的。

  岳震客氣的起身與他握手,“詹姆兄!請坐!”

  詹姆皮笑肉不笑的頷首,然后十分從容的在岳震的對面坐了下來。

  大左與大石也隨侍在岳震沙發(fā)的背后,論氣勢,他們絕對不會比他們差,大左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位打手,用眼睛瞪來瞪去的。

  “岳兄!上回跟你談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詹姆舉起手,往頭發(fā)上搔了搔,再往鼻孔里搔了搔,再拍去肩上那白白油油的頭皮屑。

  大石皺起了眉頭看著他那不衛(wèi)生的舉動。

  大左惡心的看了這一幕,轉(zhuǎn)頭看到大石的表情,于是對他扮了個鬼臉,同情的看大石一眼,大石有嚴(yán)重的潔癖。

  大石漠然的回瞟他一眼。

  大左無所謂的聳聳肩,有點受不了他,他總是擅于掩飾感覺,真是死人面。

  “詹姆兄!我想這件事,不必多談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痹勒鸬幕卮。

  “岳兄!你可要考慮清楚!這是一筆很龐大的財富喔!想想看,臺灣是一個多么理想的地方,而且臺灣又是你的地盤……只要我們合作……”詹姆眼露光芒,攤攤手。

  “很抱歉!”岳震堅定的回答。

  只見詹姆收起了笑容,“真的不再考慮!”

  岳震站了起來還是這個回答,“很抱歉!”

  詹姆見他心意堅決,也就不客氣了,憤然起身。

  “岳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跟我合作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詹姆一站了起來,他身旁的兩個打手,馬上站到他的身旁,摩拳擦掌的。

  岳震的表情冰冷的,“你想怎么樣?”一股懔然的咸儀直逼三人。

  大左、大石也不甘勢弱,有如雙塔的站到岳震的身旁。

  “你是個固執(zhí)的中國人!要不是尊敬你父親曾經(jīng)是黨部的元老,找你合作是看得起你!”詹姆懾于他的氣勢,氣急敗壞的說。

  大左一個跨步口氣沖動的說:

  “既然知道岳老先生是黨部元老級的人物,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先搞清楚,你現(xiàn)在在誰的地盤上,這里可不是你可以作威作福的黑足黨!”震哥跟他客氣,他大左才沒這么好的修養(yǎng)。

  詹姆臉色變了變,由紅轉(zhuǎn)白,又從白轉(zhuǎn)青,對著大左說:“這里有你說話的余地嗎?像你這種小角色,不配跟我說話!”

  “你……”大左握著拳,劍拔弩張的氣氛充斥著,雙方人馬這下子是卯上了。

  岳震一擺手,示意大左稍安勿躁。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請吧,門在那里!痹勒鸨涠坏闹钢T口。

  “岳震!你太不識相了,沒有你我在意大利還是有足夠的影響力的,你最好不要犯在我的頭上,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岳震冰冷的瞪了他一眼,冷冷如刺,詹姆嚇退了一步,對于這個男人還是有幾分顧忌。

  要不是那個在臺灣的接應(yīng)商事跡敗露被捕了,他也不會找他。

  突然之間,門開了,一個長發(fā)的東方女孩像一陣風(fēng)般闖了進來,“岳大哥……噢!有客人?”

  東方瑩的出現(xiàn),使屋里的人出現(xiàn)了不同的表情。

  岳震的表情一震,詹姆也看了這個東方女孩一眼,他沒有漏掉岳震眼中閃過的慌亂,一抹深思的看著東方瑩。

  大左翻了個白眼。

  大石調(diào)整了一下金邊眼鏡,眼鏡后面的眼睛發(fā)出了一道波動光彩,直刺東方瑩。

  “走!”詹姆下令,帶著兩個打手,氣呼呼的走了,臨行前頗有含意的望了東方瑩一眼,“岳震我記住你了!”

  岳震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大石送客!

  坐在沙發(fā)上抓抓胡子。

  “震哥!他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聽說他在臺灣的接應(yīng)日前被捕了!好像是你上回去臺灣的那段時間!

  “嗯!”岳震陷人了沉思,他當(dāng)然知道,因為他正巧在臺灣,也不小心的參與到那次的活動,要是讓他知道他阻擋了他的財路,他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臺灣是他的根,他想在他的土地上胡來,當(dāng)然不可以,非但不行,他還想阻止他呢!這下子他與詹姆的梁子是結(jié)下了,他也沒忽略詹姆離去前看東方瑩的眼神。

  一種莫名恐慌的情緒揪著他的心,皺著眉,憂心的看了東方瑩一眼,她不是被嚇走了嗎?難道沒效?心中有事,使他的表情僵僵的,口氣也冷冷的,實在沒什么心情再演戲了,他擔(dān)心她!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嚇跑她。“你來做什么?我不喜歡看到你!”

  東方瑩訝異于他不再用溫柔的表情,松了一口氣,還好!他終于恢復(fù)正常了,否則她真不知道怎么玩下去?期限只剩下一個多月了。

  東方瑩皺皺鼻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淚水很快的盈滿了她的大眼睛。

  岳震見狀,突然不自在起來,這個女孩總有法子讓他感到愧疚,他的嚴(yán)肅與冷漠也徹底瓦解。

  東方瑩猛然轉(zhuǎn)身飛奔離去。

  跑到了室外,東方瑩不可制止的彎下身來開始啜泣,雖然她極力控制自己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搐聲仍隱約可聞。

  岳震失神兩秒后,也跟著出來了,見她屈著嬌小的身體蹲在那里,如此羸弱,這種感覺有如一根針?biāo)频拇镣此男摹?br />
  “你……別哭了!”他有些手足無措。

  “你好兇哦!我會怕!好怕!我不愛看你兇兇的樣子!”呵!攻敵先攻心,東方瑩哪會不明白,一顆顆的眼淚有如斷線的珍珠一般。

  岳震感到那好不容易筑起來的防線開始產(chǎn)生裂痕了。

  猛然的,岳震一把將她環(huán)入懷里,“別……別哭!”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長發(fā)。

  岳震愈來愈發(fā)現(xiàn)自己有被她影響情緒的跡象,他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對是錯?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不喜歡看到她哭!他告訴自己,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屋子里,大石望著東方瑩離去的門口發(fā)起了呆。真美!


  華燈初上,交誼廳里燈火輝煌。

  廳口走入了一男一女,一強壯一纖細,男的身著黑色的西裝,顯示他不凡的氣質(zhì);女的身著削肩白色薄如蟬翼的禮服,露出雪白凝脂肌膚,顯得高貴端莊。猶如是驚花怒放的紛華中,一枝獨秀清芬的蓓蕾,那是一個天使般的女孩,有著絕美的容顏,柔美婉約的氣質(zhì),臉上帶著迷人的笑靨。

  男的是一個擁有權(quán)勢與力量的東方人,是全意大利社交名媛及媒婆們追逐的對象,他的財富及家族的權(quán)勢在意大利是不可估計的。他一進舞會就無法不引起女性賓客的狂熱,他高大陽剛的體格,雄性征服式的男子氣概,簡直風(fēng)靡了所有的女人。

  東方瑩才進屋子,便被無數(shù)道兇狠的目光掃射,一群自命不凡的女人,全都不屑而嫉妒著她。

  很顯然,岳震挺受歡迎的。呵!她最喜歡接受挑戰(zhàn)了,東方瑩笑了笑。

  岳震環(huán)著東方瑩的腰,走向舞會中身著一襲紅得刺眼的女人。

  “這位是這次舞會的主人翁,茱蒂小姐,”岳震為東方瑩介紹,然后再轉(zhuǎn)身為茱蒂介紹,“這位是東方瑩,東方小姐!”

  茱蒂這個意大利美女,有著意大利人特有的傲慢,她的眼睛始終沒有落在東方瑩身上,東方瑩也無視于她的不屑,好像她會站在東方瑩身邊,完全是因為要給岳震面子。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貫的笑容。

  “親愛的震……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跳這第一支舞……”茱蒂細而尖,嗲得令人渾身不自在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親愛的震?東方瑩敢說,她的雞皮疙瘩一定掉了滿地,如果當(dāng)淑女一定要這樣,那她干脆一頭撞墻,死了算了。

  岳震看了東方瑩一眼,只見她泰然自若的伸手拂開幾根散在臉上的秀發(fā),這個舉動流露出難以言喻的動人風(fēng)情,吸引了一群男人的虎視眈眈,岳震突然發(fā)覺心情壞透了。

  “震……好不好嘛?”茱蒂看在眼里,一股妒意升起,這個瘦小的東方小鬼……哼!

  岳震回過神來,低頭看了茱蒂一眼,又用余光瞄了一下東方瑩,想起了王琪的話:

  “現(xiàn)在你把她當(dāng)成敵人!因為她嚴(yán)重的威脅了你的男性自尊,記住,把她當(dāng)成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要怕傷害她!”

  岳震掙扎了好一會兄,臉色一整,便親密的拉著茱蒂進了舞池……

  一進舞會岳震便刻意的冷落她,但她不大在意,岳震這家伙一直在嘗試甩掉她。上回榴蓮那一招差點讓他得逞,要不是她馬上領(lǐng)悟到……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后一定有高人指點,而且功力與她不相上下,竟然針對她的弱點猛攻,使她差一點玩完了!一想到那惡心的味道,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東方瑩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要不讓榴蓮進口就好了,別的她不敢說,只要是吃的東西,“東豈”在法國還是有足夠的影響力,要是還不行,她還是有辦法讓榴蓮因為“有問題”而不能入海關(guān)。

  她向服務(wù)生要了一杯雞尾酒,然后嘆氣,啜一口,冰冰甜甜帶著酸味,挺好喝的。

  屋子里擠了很多人,空氣也不好……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東方瑩干脆找了個角落坐下來,開始觀察起周遭的人……

  當(dāng)然,她自己也成了別人觀察的目標(biāo),很多不友善的眼光不時射向她,當(dāng)然也有許多仰慕的眼光,意大利人是十分熱情的,而她身旁又無男伴,就在她又拒絕了一個煩人的意大利人的邀舞后。

  她開始在舞會里搜尋岳震,這不難,只要找最高而且是黑頭發(fā)的,哦!他還是在和茱蒂跳舞,但好像心不在焉似的,宛若不在乎他的舞伴是誰,他的眼睛忙碌的在搜尋什么似的……有些焦急……

  東方瑩笑了,他一定是在找她。

  然后他們的眼神相遇了,東方瑩對他微微的一笑,他馬上轉(zhuǎn)頭,將茱蒂帶到另一邊去。

  岳震迷惑了,雖然美女在懷,卻不知怎么的,他的目光、心神總不知不覺地飄到東方瑩的身上,他不喜歡看到她對別的男人微笑,他很難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種矛盾的心情就這樣盤旋在心里。

  東方瑩見狀聳聳肩,嘴角挑著壞壞的笑,要釣大魚要有耐心,太急反而會誤事。

  再次回頭拒絕一個熱情的意大利人,她馬上轉(zhuǎn)移陣地拿起酒杯想走到外面去,可是她走沒幾步,又來了一個男人,東方瑩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男人比較不好打發(fā),因為他喝了不少酒,變得十分大膽,聽不懂她客氣的拒絕,跟他周旋了五分鐘之后,東方瑩決定不理他了,沒想到那男人不死心的一把將她掃進懷里,她掙扎不果,只好發(fā)狠用力踩他的腳,趁他哀叫時,將酒杯中的酒潑到他臉上,然后逃之夭夭,所幸音樂很吵,沒有多少人發(fā)現(xiàn),而且她又是一臉甜蜜的微笑,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會以為是她這個淑女所為。

  接著她倚在大廳另一惻的大理石柱上,一手爬弄長發(fā),一手端著酒杯,望著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衣香鬢影,笑語盈盈。

  突然之間,她覺得什么事都引不起她的興趣。在大廳的盡頭有幾扇門,東方瑩大步走去,她需要新鮮的空氣和寧靜,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推開門時,門外有一只黑貓正在大打呵欠,東方瑩本能知道,如果貓兒都這么優(yōu)閑的話,表示附近并無危險……因此地放心地跨了出去,值得慶幸的是,她發(fā)覺自己置身在一個花園里,夜涼如水,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舞會的聲音隱隱飄來,她走到一叢小樹邊坐下,凝視著黑絨般的夜色,只是云天黯淡,星月消沉,自己仿佛被這無邊的夜色吞噬了……

  門輕輕的打開又輕輕的關(guān)上,她回頭張大眼睛看看來的是誰,但見一襲紅衣掩映在暗影之中,騷包的紅原來是茱蒂,她輕盈的移動著,躡手躡腳,只見珠飾在微光中閃爍。

  門又是一聲開關(guān),東方瑩以為是她離開了,回頭望去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東方瑩幾乎呻吟出聲……她早該知道她是來等人的,這里不是幽會的最佳地點嗎?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驚訝不已,如果茱蒂喜歡的是岳震,那這個男人又是誰?很明顯的不是岳震。

  她四處打量,卻找不到退路,他們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又不像是幽會……東方瑩心中納悶著。她看不清楚在陰暗中的那個男人,就背影看來卻十分眼熟,隱隱傳來刺鼻的發(fā)油味,更教她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這么惡心的味道她一定聞過。

  最后她決定留下來,看看他到底是誰,她總不能走過去跟他們說:今晚的夜色真美,我們一起賞月吧。

  茱蒂說了幾句話,由于距離太遠,加上音樂聲,幾乎微不可聞……然后就聽見那個男人陰森森的笑聲,隱約的,她聽見什么……想辦法讓他倒下……善用你的美色……他的存在對黨部的影響很大……

  東方瑩皺起眉頭,這個聲音真的好熟。

  然后茱蒂的憤怒聲音傳來,“我也想啊,可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個小丫頭身上,那個皮包骨的女孩……”

  誰呀?皮包骨?

  男人又森森的笑了,“岳震怎么說也是個男人啊,這個給你!”遞了一小包東西給茱蒂。

  東方瑩一震,岳震?那……那個皮包骨是指我啰?東方瑩怒火中燒……月落烏啼霜滿天。

  “嗯……那就行動……”男人狂野的吻吻茱蒂!暗珓e忘了你是我的!比缓笈囊慌能锏俚钠ü桑叭グ!”

  茱蒂嬌羞的說:“親愛的,我知道!睋嶂t臉走回了舞會會場。

  望著她的背影,男人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雙眸子卻如狼一般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那是臉的邪笑,“女人!我呸!”轉(zhuǎn)身往黑暗處隱上。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東方瑩看清楚了他的臉,而且肯定見過他,倒是一時心亂如麻想不起來他是誰,見他們離去,她連忙站了起來,撫掉衣服上的草屑,往屋里走上。

  岳震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因為東方瑩離開他的視線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即使他跟別人談話,他的眼光也始終沒有離開過她,他知道所有的女人敵視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出事了?剛剛他看到不少男人去騷擾她,他居然要用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阻上自己,別去痛扁那些對她意圖不軌的男人,現(xiàn)在她顯然沒有在廳里,當(dāng)然也沒來纏他,雖然這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但是為什么自己會那么擔(dān)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如此心神不寧過。他試著說服自己是因為帶她來,就對她有責(zé)任使然,嗯……就是這樣。

  他轉(zhuǎn)個身,見茱蒂又走了過來。

  “親愛的!來,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喝一杯!毖凵裼行┰幃。

  岳震心不在焉的接過酒杯,眼睛仍然巡視四周,當(dāng)他將酒杯舉到唇邊時,突然一個白色影子沖過來,撞了他一下,使得他手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由于沖力太大,使得白影重重的撞擊到岳震剛硬的身體,白影是誰?當(dāng)然是東方瑩,若不是岳震及時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東方瑩一定四腳朝天。

  一碰到東方瑩的嬌軀,岳震只覺得好似有一股電流從他的手掌直抵他的四肢百骸,怔忡的望著東方瑩細致小臉,眼神久久不能移開,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緒忽地涌上。

  然后一聲輕咳,他才察覺自己失態(tài)。

  反觀東方瑩,滿臉嫣紅,好似她也有相同的感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兩個人都不明白。

  茱蒂臉色微變,望著地板上的酒杯,飛快的換上笑容,“哎呀!酒倒了!我馬上補上一杯!

  東方瑩聞言,有挑釁意味突然開口,“岳大哥今天不喝酒!”

  岳震有些疑惑也有些不解的低頭看她。

  “誰說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一定要喝一杯!避锏傧蛟勒饞伭艘粋銷魂蝕骨的媚眼。

  茱蒂這個女人真是媚得可以,媚得教人筋骨全軟。

  “我說不能就不能!睎|方瑩霸道的說。

  “你分明是要跟我作對!”茱蒂深吸了一口氣,保持僵硬的表情。

  “豈敢!”話雖然是這樣,大有偏作對的意思。

  岳震不明白,東方瑩為什么要堅持他不能喝酒?不過沒看過這樣的她,這倒是新發(fā)現(xiàn)。

  “你這個皮包骨又沒身材的臭丫頭!”茱蒂藐視的看了東方瑩一眼。

  這個死八婆、臭女人,分明欠扁!“要你管?岳大哥喜歡就好!

  “他會喜歡?哼!”茱蒂挺起了壯觀的胸部。

  “窕窈君子,淑女好逑!只要他未娶,任何人都有機會的,我會讓他喜歡我的!睎|方瑩氣定神閑的說,充滿自信。

  “你……”

  岳震對眼前的東方瑩感到十分新鮮,一臉充滿興趣,她真是一個思想怪異的女孩,總是語出驚人,“窕窈君子,淑女好逑”?呵呵!事情的發(fā)展愈來愈有趣了。

  茱帝氣得抬起一只手正準(zhǔn)備打過去。

  “夠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一看,看剛才一直不說話的岳震,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那天生的威儀便使群眾不由得后退一點,“她是我?guī)淼!誰敢碰她一下就是我的敵人!”岳震目光冷冽,聲音強硬。

  “岳大哥!”東方瑩窩心的笑了。

  “我們回去!”輕輕巧巧的環(huán)著東方瑩的纖腰,走離了會場。

  東方瑩明顯的意識到茱蒂從背后射來的惡毒眼神。

  呵!跟我斗,還早哩!

  岳震環(huán)著東方瑩走近了停車場!正想低頭跟地說話……

  突然一個反光引起了岳震的注意,“阿瑩,小心……”岳震警覺到危險而撲向她,說時運,那時快,東方瑩一聲驚呼,鮮血自肩膀噴涌而出,染紅了白紗衣裳……

  四周頓時亂了起來,尖叫聲不斷。

  岳震往槍聲的來源望去,隱約間只見一個人影在人群中快速的閃過,他大吼一聲,眼中殺意浮現(xiàn)。“該死!”

  瞬間幾個人追了上去……

  低頭望望東方瑩慘白的臉色,一股莫名的恐懼箝住了他的心,一陣無力與麻木超越了一切,東方瑩一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懷里。

  他好怕,怕失去她,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體會到,東方瑩早已鯨吞蠶食了他的心,他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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