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你到底要做什么?”被傅封平放在床榻上的儀安公主,神色緊張地問道。
傅封平微蹙濃眉。“你說兩個男人在床上能做什么?”他再次掀開她的衣袖!爱斎皇翘婺闵纤。”
“上藥就上藥,你犯不著點我的穴吧?”
“這是你自找的,誰教你不肯合作。”他一面說著,一面替她上藥,小心翼翼地為她涂抹藥粉,深怕觸疼她的傷口。
她萬萬想不到這個粗魯莽撞的男人,也會有如此細柔情的一面……
“為什么要替我上藥呢?”
“等你傷好了,正好可以回光明會和雪貞成親!彼f道。
“喂!你們一家大小都是怪人啊!本公子說過,我絕對不可能娶那個土匪婆!”她堅定地拒絕。再怎么說,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耶!怎么可能娶他妹妹?
不知情的傅封平,還一廂情愿地恐嚇她。“這可由不得你!
“哪有這么荒謬可笑的事!我只不過是看了她的手臂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現在不也看了我的手,難不成你也要娶我?笑話!”
“我們都是男人,何需忌諱,但雪貞不同,她是個姑娘家。”語畢,他突然動手欲解她的上衣的衣扣,這番舉動自然是引來她再次的罵聲尖叫。
“住手!住手!”
傅封平怔忡不已!澳愎斫惺裁!我只不過是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別處傷口而已,又不是要殺了你。”他不解她為何會有如此激動緊張的反應。
“你……你不用看了,我沒……沒有受傷啦!”她嚇得花容失色,直冒冷汗。
“是嗎?”他一臉狐疑。
“對……對啦!”就算她傷痕遍體,她也不會“邀”他一道欣賞吧?何況他要脫去她的衣服,那她女身的直實身份不就完全曝光了嗎?
“喂!我都已經說過,我很好,我沒事。你應該可以替我解穴了吧?”她渴望自由地說。
未料傅封平卻淡淡回應她:“穴道在兩個時辰后自然會解開。”
自然會解開?儀安公主宛如晴天霹靂般震驚。“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不幫我解穴?”
“正是此意!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這么對我!”
“少羅嗦,天色已晚,該睡了。”傅封平卸去靴鞋,準備就寢。
“你要睡覺是你的事,快點幫我解穴啦!”她都快急哭最。
“誰敢保證你這小子不會趁我入眠時,耍什么詭計呢?”他平躺在她身邊。“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嗎?”
“傅封平!我警告你,再不放了我,我必定叫千軍萬馬鏟平你昭臨山上的賊窟,教它一夕之間夷為平地!彼刹皇强诔隹裱,事實上只要她一聲令下,沒有不可能之事。
但他絲毫不被她的恐嚇所動,當她是耳邊風似地毫不在意。“請便!”他只說了這兩個字,倏地擊出右掌,猛然一道風隨即而出,房中燈火頓時熄滅,唯有月光朦朧入屋。
“傅封平!你休得越禮,還不立即放了本宮!”一時情急,她安全忘了自己仍是男裝。
“本宮?!”傅封平愣了愣,一時之間未能了解她話之意。
“我……我是說本……公子!你快放了本公子!”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十二公主,要不然她會更慘……
“我為什么要放了你呢?”他相當不以為在地閉上雙眼。
“因為我——”未待她將話說完,傅封平已失去耐性地在她頸間處,點了啞穴,頓時她連說話的自由也喪失殆盡了。
不管她再如何努力,也吭不出半句話來,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待宰的羔羊。
“這下子安靜多了!备捣馄秸f道!澳阋苍琰c睡,明一大早,我們還得趕路回昭臨山呢?”
誰要跟你回賊窩啊!傅封平,你完了,竟敢這么對待本公主,你……儀安公主看著靜靜入眠的傅封平,心中充滿無限慍怒,他真是欺人太甚,自己睡得倒是安穩,一點兒也不管她的名節嗎?堂堂大明十二公主,竟落魄到成為土匪頭子的枕邊人,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她豈不成為全國百姓的笑柄嗎?
心力交瘁的儀安公主,無奈地凝視著沉睡中的他,他的鼻梁高的挺、唇廓優美、臉型剛毅而男性化,即使在睡眠之中,依然散發著男性渾然天成的吸引力。
比起她宮中幾位英俊風發的皇兄,傅封平毫不遜色哩!只可惜……
只可惜象他一介草民,又是賊窟頭子,她父王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成為駙馬人選的。
為了保全自己的名節,只有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讓他發現她是女兒身。
還有,她必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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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皓月,皎潔明亮,恍若傾瀉萬頃白珂銀波,灑落整間屋子。偶爾傳來夜鶯鳴叫,幾聲狗吠,更襯出這漫漫長夜的寂靜。
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開口不能的儀安公主,一直未合眼,她怎可能有一絲睡意呢?
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手、腳似乎能活動……望著身邊的傅封平,他還在熟睡之中,真是個笨蛋,難道他不知道她有內功底子,只需靜躺運氣一個時辰,便可自行解穴?
哈……人算不如天算,你絕對猜不到本公主這么快就能活動了吧!儀安公主竊竊自喜。
瞧他還睡得沉,靈機一動,她即伸出食指,打處以牙還牙點他的穴道,讓他嘗嘗這種動彈不得的滋味……
未料傅封平竟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指,然后睜開眼眸說:“你的內功不差嘛!”他蹙起眉,不悅地看著她!暗峭狄u一個正在熟睡中的人,是一件不智之舉!
“我,我又沒有攻擊你的意思。”清澈的眼眸一轉,她的態度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至少她相當明白一個事實:想打倒他,不能單憑她未出師的三腳貓功夫,而是要用智取。
傅封平冷冷地問:“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嗎?”
“這……”是啊!她剛才明明擺出攻擊他的架勢,如今又要如何自圓其說呢?真傷腦筋。
“夠了!現在你是要自動躺好,還是要我再‘動手’幫你?”瞧她的眼神,傅封平感覺她似乎又有詭計,老實說,他一點兒也看不穿她的心思。
“我——”儀安公主腦中突然閃過靈感,原先無措的她,突然露出暖昧的微笑,在傅封平尚未來得及反應之際,她溫柔似水地依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柔聲說道:“傅公子,你為什么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之所以不能娶令妹為妻,只因我雖是男兒身,卻只愛男兒啊!而你正是我所仰幕的那一型。”
這段告白連她自己都想嘔吐,又何況是傅封平呢?
此刻的他早已面無血色,全身發顫,怪不得他總覺得這小子特別娘娘腔,原來他真有斷袖之癖?
“你……”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胃里一陣作嘔,全身起疙瘩。
“你知道嗎?我一看見你,就情不自禁地想靠在你的懷中!碧Ы尥泵袄浜、臉色蒼白的傅封平,她不禁暗自歡喜。哼!沒想到你也有狼狽的時侯,活該!看本公主怎么整死你!
“把手拿開!離我遠一點!”傅封平被她嚇得忽地跳下了床,極為厭惡地看著她。
“怎么,不跟我睡啦?”她跟著他下床榻,來到他面前。
“你簡直是瘋子!”
“我喜歡你,這有錯嗎?”她撒嬌地環住他的脖了,整個人又再度投入他的懷中。
呵……從他冷冰的身子看來,她似乎把他嚇得魂不附體了吧!的確,傅封平闖蕩江湖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就是頭一回遇上這種瘋子。
“放手!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彼麌缆暢庳熕!霸俨环攀,休怪我刀劍無情!”
“傅公子,你太傷我的心了,雖然我是男的,但我對你一片癡……”
“夠了!不要再說了!”此刻的他已容忍至極限,非但要作嘔,更想殺人,他再也無法忍受她的碰觸。
“可是我——”她卻是意猶未盡。
“我說夠了!住口!”憤怒不已的他,已喪失理智,舉起右掌,打算一掌擊開她的糾纏。
但手才舉至半空,只覺背部莫名抽痛一下,接著,他即動彈不得了。
“你點我的穴?!他既震驚又憤怒,放眼江湖,有幾人能夠制住他呢?偏偏他今天卻栽在這個渾身娘兒們樣的臭小子手中,實在是奇恥大辱啊!
“我這就叫以牙還牙,呵……”她終于恢復她原來的狂傲面目,還不客氣地捶了他的腦袋一下。
“你竟敢耍我?”他上當了!心中滋味百感交集。
“別這樣嘛!耍你是不敢當啦,只不過是你太蠢了點。唉!這年頭用大腦的人才是贏家,光用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真同情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怪物!惫鲗嵲谑堑靡馔。
“你跑不掉的!”傅封平巴不得立刻殺了她。
“是嗎?”她摸摸自己的下巴,環顧屋內的一切,驀地,她的目光停留在他那把月劍之上。
今天金劍刀王正是看見這把月劍,才離開的,或許它是件寶物哦!她暗忖著。
“你在打什么主意?”傅封平已從她眼神中奇異的神采看出,她似乎在打他從不離身的“月劍”的主意。
“你說呢?”果然,她一把拿起他的月劍,呼!還真重啊!
“不準碰它!”劍是俠客的第二性命,失去月劍,他傅封平今后將成為武林之恥。
但她才不理會他!拔,傅封平,這把劍就當是給我的補償費嘍!”
“你敢!”他狠狠地瞪視她。
“為什么不?”她輕松一笑。“可別忘了,現在動彈不得的人是你。而且今后,你想再見到我,恐怕是難嘍!”她打算找到小琉之后,立即返回宮中,傅封平怎可能找得到她泥?
“可惡!”他恨透了自己的狼狽模樣,一世威名,全栽在這小子手中,連他的月劍,竟也難逃毒手……
“別生氣嘛!我可要先走一步嘍!”
“你——”
“后會有期啦!”傅封平根本攔不住她,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她從容離去。
他發誓,只要他再遇上那小子,必定好好教訓他一頓,并且奪回月劍。
可以想見明早四大和持使發現他的蠢事,肯定會不停地嘲笑他……唉!他今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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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烈日,閃耀著灼人的光芒,儀安公主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疲憊不堪的她,明知傅封平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殺她,但是為了尋找小琉,她不得不冒險上街。
空氣顯得熱騰騰的,令人感到煩躁,她已經的了好向條街巷,問了好多路人,卻一直沒有小琉的消息,不禁使她更加疲倦、不安。
“小姑娘,請留步!蓖蝗,她的前方迎面走來一名年輕公子,腿長臉俊,但卻給人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有些邪門的感覺。他輕搖手中的扇子,伸手擋住她的去路。
儀安公主斜睇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你是瞎子啊?竟敢擋本公子的去路,還不讓開!”
“別這樣兇悍,小姑娘!边@名公子微微一笑,定定地盯著她看。
儀安公主不禁愣住,他……他怎知道她乃是女兒之身呢?儀安公主震驚不已,但仍故作鎮定說道:“你別污辱人了,我可跟你一樣是男人!
“哈……”沒想到這名公子大笑起來。
“要笑到一邊去笑,少在這兒阻礙本公子的去路!彼憛掃@個男人!他嘲笑她,雙眼不停地打量著她。
“小姑娘,你犯不著再跟我裝蒜下去,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兒之身了!彼Φ酶釉幃悺
“閃開!”羞憤的公主一把推開他舉步欲走。
但他地平淡地說道:“你就這么走了,那么從是不打算救回你的同伴,燕小琉,是嗎?”
“什么?”好怕心頭一驚,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對了!這個男人正是昨天趁亂中將小琉帶走的人。
“你把小琉怎么了?”她緊張地問。
“你說呢?”他依然笑容十足。
“如果你敢傷她,我第一個要你好看!彼齼春返鼐嫠
“你想救燕小琉一命,就得看你的表現是否令人滿意了!彼f道。
“表現?”她不解。
“是啊!我如果沒猜錯,那顆明珠就在你身上吧?”他笑了!拔乙臇|西很簡單,就是明珠而已。怎樣呢?你給是不給?”
“你——”她氣呼呼地看著他,明珠之中究竟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呢?為什么各方人馬都急于尋找明珠下落?
“莫非你不愿意用它來交換燕小琉?”
“我不相信你,除非先讓我見到小琉,確定她的安全才行!眱x安公主毅然地說!懊髦橐驯晃也仄饋砹耍悄愀沂逞,這輩子你休想拿到明珠!
“你——”他本有些慍怒,但隨即又露出那邪邪的笑容。“好,咱們一言為定,我看你一個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
是嗎?大家走著瞧吧!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那就這邊請了!彼首饔卸Y地為她引路。
“哼!”儀安公主打從心底看不起他的虛偽,但為了救回小琉,也只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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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見大門上的橫匾寫著:“一現園”,儀安公主正納悶著這個名字取得怪異,進了園子,才知道這座園子里植滿了曇花,所謂“曇花一現”,難怪取名為“一現園”。
看來綁架小琉的男人,不但脾氣怪異,連居住地方也奇特不已。
穿過這一座幽靜的庭院,繞過迂回曲折的長廊,那名男子帶領她來到這一間廂房前,并且命令守門近家丁打開房門。
門一開啟,儀安公主果然看見小琉虛弱地躺在床榻上休息。
“小琉——”儀安公主自責內疚地走到小琉身邊,都是因為她貪玩出宮,才會害得小琉身受重傷。一想到這兒,不禁悲從中來。
“公子……”虛弱的小琉,似乎聽見呼喚聲,勉強睜開雙眼,發現是儀安公主出現之后,欣喜之余掙扎著想起身迎接她。
“你有傷在身,萬萬不可亂動。”儀安公主連忙制止她!靶×,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不!”小琉連連搖頭!笆俏覠o能保護您,是我的錯。”
聽小琉這么一說,她更是自責。
但一旁的男子可沒耐性看她們主仆情深的感情戲,他只在乎明珠的下落!肮媚铮隳阋呀浛匆娏,我要的東西呢?”
姑娘?!小琉猛然一驚,原來對方早已知曉她們是女兒之身,唉!她真恨自己身受重傷,才會落至敵人手中,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被囚禁在這座“一現園”中,還連累儀安公主,她實在是罪過。
“我把明珠交給了一個朋友。”情急之下,儀安公主隨口胡諂。
“朋友?哪個朋友?”男子顯然不信任她。
“光明會少主,傅封平!膘`機一動,她把一切責任全推給倒霉的傅封平。
“笑話!你當我蘭東亞是三歲孩童,可以任你欺瞞!哼!”他非常不悅。
“事實正是如此!
“住口!別以為自己頗具姿色就可以滿口胡言,據我所知,傅封平的紅粉知己向來只有蝶谷有藍蝶而已,至于你嘛!哼!我可從不知道他不有你這個如花似玉的佳人。”
“信不信由你。但我不妨先讓你看看傅封平送我的東西!闭f著,儀安公主立即將手中的月劍舉在蘭東亞的面前,但愿這次也能亮劍退敵,那就不枉她背著這把重劍這么久了。
“這是……月劍?”看見月劍,蘭東亞的表情僵了好一會兒,他相當震撼,傳聞月劍乃是光明會祖傳寶劍,根本不許他人觸碰的,又怎可能會送人呢?
“這是貨真價實的月劍!”她強調,還特意轉了月劍一圈,讓他心服口服。
“不!不可能,傅封平并沒有理由將月劍贈予你啊!”他依然難以置信。
“難道你認為本姑娘有本事去搶這把月劍嗎?傅封平的武功之高,相信不必我多費唇舌,你自個兒心里明白才是!币娝q豫不決,儀安公主連忙再加強說辭,努力說服他。
“這……”蘭東亞仔細地分析她的話,上回傅封平曾救她脫離金劍刀王的狙擊,是不爭之事實;而今月劍在她手中,亦是事實。他看她雖身著男裝,依然難掩曠世絕美之容顏,傾倒眾生的魅力不減,也許傅封平正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但令人棘手的也正是此處,倘若她真是傅封平的女人,那就更麻煩了,相信傅封平不會輕易罷手。
如果……如果讓傅封平牽扯進“明珠玄機”之中,想奪得明珠的機率更是少之又少,近來明珠重現江湖,朝延中嚴嵩大人已派出“法門寺”眾家兄弟,四處收尋明珠下落,同樣身為“法六寺”中一員的蘭東亞,豈有坐視他人搶功登爵之理?現在老天既賞給他如此巧妙機緣,得以查知明珠所在,為了能享一生名利仕緣,他絕不放棄啊!
“喂!你還不肯相信我嗎?”見他躊躇多時,儀安公主不禁再問。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但我會立刻派人去探傅封平的口風,萬一讓我發現你在欺騙我——”他冷冷一笑。“你就死定了!”
“那……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儀安公主扶起小琉,打算離開。
但蘭東亞并沒有放人之意。“慢著!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莫非你想食言?”儀安公主亦十分緊張。
“不用急,在我尚未見到明珠之前,你們兩上人哪里也別想去?”
“你……你不怕傅封平殺光你們全部人?”
“這……”
哈!看來傅封平的名字加上她手上的這把月劍,還真成了一個超級擋箭牌啦!真管用!
“少在這里這呀那的,姑娘我要走了。”
“恐怕恕難從命!碧m東亞連是不肯放人,反而冠冕堂皇地說道:“我看小琉姑娘傷勢未愈,不便下床行動,不如暫留在園中調養,只要我的屬下一拿到明珠,立即釋放兩位。這段時間就先委屈兩位姑娘了!闭f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蘭東亞!”儀安公主氣得抓起一只古董花瓶,朝他的背后砸去。
但蘭東亞正好關上房門,花瓶只有砸上厚重的門板,然后掉落在地上,裂成碎片……
“可惡!”她氣急敗壞地罵道。
“公主殿下,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您……小琉該死!”小琉自責不已。
“錯不在你,千萬不可再怪自己!眱x安公主由袖中取出一瓶創傷藥,“這是我從傅封平那兒拿來的,挺有效用,來,我替你上藥!
“不!公主,我自己可以——”小琉實在承受不起這番恩澤,儀安公主是何等尊貴,怎能煩勞她親自為她這卑賤的宮女上藥呢?
但儀安公主并不這么想。“小琉,都什么時侯了,你還管那些名號地位做什么呢?況且明珠一事關系著國家社稷之安危,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你得趕緊把傷養好!
“是!毙×疬@才讓儀安公主為她上藥,她的心中甚是感動,暗自立誓今后拚死亦會保護儀安公主。
“公主,你已知道明珠內的玄機了嗎?”
“我昨夜的確是打開了明珠,打算一窺究竟,原以為里頭會有足以指控奸臣嚴嵩之罪證,未料明珠之中只刻了九條金龍,以及一顆被金龍掩去大半的烈日,至于文字則不見在內,根本什么也沒有。”儀安公主迷惑地說!跋嘈艞畲笕肆粝逻@顆明珠有其用意,但我絞盡腦汁,依然想不出圖中所繪之意,更別提看出其中玄機所在了!
“這么說,即使找到明珠,依然是謎中謎……公主,那咱們如何是好?”
“小琉,我們找機會逃出去,我暫留蘇州,讓各方人士以為明珠尚在我這兒,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至于你則帶著明珠,快馬加鞭地趕回北京,將明珠交給九皇叔!
“為什么不直接交予皇上呢?”
“父王近年親近嚴嵩父子,又迷信神道,早對國事荒殆多時,明珠交給父王,想必玄機未解,明珠早已落回奸人手中,豈不徒然白費?倒不如先交給機智仁厚的九皇叔,讓他早日破解珠中之謎,鏟除朝中亂賊!眱x安公主亦有一番苦心。
“嗯,小琉必定按著公主指示,拚死也要將明珠安然送達北京,轉交至九王爺手中。”小到底頗感任重道遠!暗髂粋人留在這兒,小琉怎能放心呢?”
“你不必擔心我,如果情勢糟糕,我最多是縣令官府那兒投靠,他們自不敢冷落這我這個公主。”
“這樣妥當嗎?”
“你別光煩惱我,這一路回京,你可要多加小心,明珠之事就拜托你了!
“小琉明白。對了!公主,你何時有個叫傅封平的朋友啊?”關于這一點,她已迷惑許久。
“啊?”
“您剛才不是跟蘭東亞說——”
“哦!”儀安公主開朗地笑了起來,看來她的演技不差嘛!連小琉都相信她有個叫傅封平的朋友。
好吧!那她也會很大方地將傅封平的特征、個性介紹一次,不過,有關她名節的那一部分,當然是自動出除省略。
從儀安公主的口中,小琉大約明白,傅封平是個倒霉的替死鬼罷了,不過,也虧得他仗義相救,救了儀安公主一命。
看儀安公主原先憂郁的神情,一聊起傅封平,整個人倒是顯得眉飛色舞、神采奕奕,更引起小琉濃厚的好奇心。
傅封平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她還真想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