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冷氣會這么冷,剛剛還在外面曬得熱烘烘,發燙的肌膚在進到大樓里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全身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更別提她已經站了半小時;靳盈萱搓著手臂猛打冷顫。
哎,怎么還不出來呢?
剛剛秘書小姐不是說再過五分鐘會議就會結束,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五分鐘。
“饑寒交迫”讓靳盈萱不安地走來走去,好幾次心想算了,干脆掉頭回去;可是想想又覺得不甘心,都已經來到這里,就差一步,便可以見到那個人,說不定事情很快就解決了。
她告訴自己如果不堅持下去,回去一定會后悔的,更何況她已走投無路。
靳盈萱再次鼓起勇氣走到秘書小姐面前,口還沒開,秘書小姐一見到她,馬上不耐煩地說:
“等會議結束我就會通知你的!”
她只好坐在一旁枯等。
在等待的時間里,靳盈萱卻看見許多漂亮的女人在那扇門之間進進出出,秘書小姐不但沒有阻擋,反而一張臉笑嘻嘻地逢迎。
又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開的是什么鬼會議?至少也會出來上一下廁所。∷墒堑鹊每焓懿涣;想去廁所,卻又怕錯過機會。就在靳盈萱快要沉不住氣時,秘書小姐總算瞄了她一眼,愛理不理地說:
“好了,你可以進去了,不過我們經理的時間很有限,再過十分鐘,他就必須出門!
啊?只有十分鐘?
靳盈萱一想到時間有限,只敲了一聲門,便快速將門打開,以跑百米的速度沖了進去,然而等著她的卻是一幕“香艷刺激”的糾纏畫面!
“啊?!”
辦公桌前,幾乎半裸的女人坐在一個男人大腿上,女人的長發蓋住了男人的臉,靳盈萱的臉馬上脹紅,立刻掉過頭轉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掃興!”女人穿好衣服后,還故意繞到靳盈萱面前!澳愣欢Y貌?誰說你可以進來的!”
“對不起,對不起……”她拼命鞠躬道歉。
女人不高興地開門出去,靳盈萱尷尬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怎么會遇上這種事呢?真怕被人趕出去,她難為情地解釋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秘書小姐說你只剩下十分鐘的時間,而我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得很心急,所以……”
一直沒聽見罵她的聲音,靳盈萱好奇的偷偷抬起頭,卻看見辦公桌前的那個男人,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頭發,一邊以疑惑的眼神盯著她、打量著她。
“我認識你嗎?”
與他雙眼相對的那一秒,靳盈萱愣住了,全身仿佛有股電流竄動,讓她難以移轉眼神。嗯……這是什么樣的感覺呢?她的心臟跳得好快,額頭也冒出汗,四周的景物突然都模糊了起來,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他的臉。
“嘿,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他笑著一張臉,“你在做什么白日夢。窟B眼睛也不眨一下。”
她突然回過神,才知道對方是在和她說話。
“你不生氣?我剛剛破壞了你的好事……”
他大笑——
“不,你剛剛解救了我,不然還不知道會被那只八爪章魚纏到什么時候!”
八爪章魚?這個形容詞還真霹靂,她偷偷一笑。還好!靳盈萱松了口氣,原本還怕他生氣不愿意幫忙呢。
“你沒有生氣,那實在是太好了!”
“對了,你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他打量她全身上下,“嗯……你是高中生吧?今天不用上課嗎?”
她學起日劇里的動作,馬上深深地向他彎腰鞠躬
“我到這里來是有原因的。第一,我實在是無能為力解決目前的問題,也想不出來辦法。第二,你是哥哥的好朋友,就應該不吝嗇幫助他的妹妹。第三,如果你還記得的話,在五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哥哥曾經在海邊救過你一命,你當時曾說欠我們一個人情,等到我們需要時盡管向你開口,你會盡全力幫助我們的。第四,我想你一定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現在正是你實現承諾的時候!
“啊?你確定是我嗎?你哥哥叫什么名字?”他疑惑地問。
靳盈萱猛點頭。
“對、對!我哥哥叫靳文軒,我本來還有一張你的名片!
“靳文軒!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你說還有我的名片,給我瞧瞧。”
她為難地說:
“啊……啊那個……名片已經濕掉了,沒有帶來,可是……可是……我哥哥說過他記得你是這家公司的人……”
“五年前是,并不代表現在還是。老實說,我根本不記得有這檔子事,你再想清楚一點,有沒有記錯人?”
不會吧?老天!靳盈萱開始慌了。
他一再否認,她都快哭出來了。坦白說,來之前她也不是很確定;要不是走投無路,她絕不會光靠哥哥曾說過的一句話就下了這個賭注。
她拼命點頭。
“是、是、一定是!我哥他不會亂說話,他明明告訴我在臺揚上班的陸之豪是他的朋友……”
“等等、等等!你剛說臺揚陸之豪?”他釋然一笑!肮!我就知道這種事遲早一定還會再發生,你要找的是臺揚紡織的陸之豪,而我是臺洋科技的路致豪!
“啊?這……”
她傻了眼。
沒想到自己真找錯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再一次彎腰道歉,靳盈萱臉脹得更紅。
“喂喂!你知道臺揚紡織在哪里嗎?”
丟臉丟到家,她哪敢繼續待下去,也不管對方跟她說什么,更顧不得禮貌的回應,靳盈萱急急忙忙退出辦公室,一路往大門方向沖。
直到確定自己走出大樓,對方也沒有派人追出來,陽光火辣辣照在她臉上,才稍稍喘口氣。
真是丟人現眼!怎么會搞出這種烏龍,還害自己等了一個多小時!
她匆忙攔了輛計程車——
“司機先生,麻煩臺揚紡織!”
沒想到計程車司機并沒有如她所想的開上馬路往前走,車子僅僅向前滑了五十公尺,然后又停了下來。
“怎么了?”
司機轉過頭來,面無表情。
“到了!
“什么?”
“七十元!
“司機先生,你在跟我開玩笑。俊
司機搖搖頭。
“我吃飽撐著沒事干呀,我寧愿多跑幾趟多賺點錢,也懶得說半句笑話。臺揚紡織就是這棟大樓!”
“可是……”
靳盈萱睜大了眼,她剛剛才從隔壁棟大樓出來,沒想到臺揚紡織竟然就在旁邊,這樣也要收七十元?這個司機先生真是太過分,沒有事先提醒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向她收錢!
“七十元!”司機不耐煩地說:“小妹妹,你快一點,我等會還可以去載別的客人!
靳盈萱根本不甘心把七十元給他,這里不過幾步路,司機分明是想占她的便宜,她很想據理力爭,但是……他看起來好兇、好可怕,就好像在電視上看到的壞人,想說的話又硬塞回去。
她心疼地拿出七十元準備交到司機手上,但一想到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現在又莫名其妙少掉七十元,靳盈萱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
當三個銅板落在司機手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開始嚎啕大哭。
“嗚……嗚……嗚……”
司機看她竟然為了七十元哭了起來,登時傻了眼,更糟的是,她沒有離開后座的打算。
“喂,小妹妹,我還要做生意!”
“嗚……嗚……嗚……”
她沒有理會,反而放大哭聲,引起路人的側目圍觀。
許多好奇的路人紛紛在問:“怎么啦?”
司機眼看有不少人湊過來,連忙將剛到手的七十元丟還給她,并趕她下車:
“好啦,別再哭了,這趟不收你車錢就是了!”
車子一溜煙消失在路的盡頭,靳盈萱吐吐舌,將失而復得的銅板放進皮夾里,露出笑臉。
她可沒有時間再耗下去,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 * *
“陸副理到美國出差了!
“?啊……”靳盈萱整個人快暈倒。
柜臺小姐的一句話有如晴天霹靂,差點將她擊昏,顯然她的運氣背到極點!
怎么會這樣?臉色鐵青的她繼續追問:
“什么時候回來?”
柜臺小姐愛理不理地白了她一眼——
“等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會回來!
“還要多久?”
“公司機密,恕難奉告。”柜臺小姐說完話,便將頭轉到另一邊,不想搭理她。
她要抓狂了!
這里的人到底怎么了?全是一張晚娘臉孔對人,說起話冷冰冰的,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找不到陸之豪,心情已經夠壞的了,還得面對冷言冷語,靳盈萱好沮喪!
現在該怎么辦呢?
柜臺小姐見她呆站著沒有離開的打算,故意提高八分貝的尖銳嗓音:“喂!都告訴你人不在了,不要擋在路中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人要接待呢!
“好啦!”靳盈萱垂頭喪氣地拖著腳步離開。
一出大樓,陽光好刺眼,讓人頭昏,無計可施的她無路可走,又累得要命,只好坐在大樓旁的階梯上,發著愣,絲毫沒有察覺有人正向她走近。
“嗨,你找到陸之豪了沒?”
她被嚇了一跳,一個黑影向她靠近,黑色的陰影蓋在她的頭頂,抬起頭,意外發現叫她的竟是那個路致豪。
靳盈萱不好意思面對他,連忙低頭——
“唉……唉……沒有……那個小姐說……他出國去了……我看我是完蛋了……”
她繼續唉聲嘆氣,低頭沮喪地坐著。
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路致豪覺得好奇。
剛一出大門就瞧見她坐在階梯上發愁,不過是一個高中生,真搞不懂有什么好憂愁的事;這應該是做夢的年齡,他想起家里那個滿十八歲、剛去加拿大留學的小妹,整天嘻嘻哈哈的,也沒見她為了什么事發愁。
或許是有個年紀相仿的妹妹的緣故,這個小女生格外引起他的汪意。向來眼神只對成熟女人有反應的路致豪,出乎意料地對她感興趣。
“到底什么事需要幫助?”
“嗯……”
要不要說出口呢?
面對一個不相干的人,還真有點難以啟齒。不過……靳盈萱腦筋一轉,或許正因為陌生,反而對她更有利。
她偷偷抬起眼瞄他——眼前這個男人長得挺好看的。濃眉大眼,身上的衣服質料看起來好像很不錯,滿像以前在電視里看過的模特兒;他微微一笑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溫暖,不像公車上那些老伯伯色迷迷的眼睛。
說不定是個機會!
“我……我需要一份工作!彼钠鹩職庹酒饋!昂芗薄⒑芗,最好是馬上可以上班!”
“你……不還是學生嗎?告訴我,你滿十八歲了沒?”他馬上板起臉孔。
她搖搖頭。
“快了,就快了!”
“還是回去好好念書吧,不要滿腦子想賺零用錢!甭分潞篮眯牡孛念^勸告說。
她推開他的手,皺起了眉。
“我哪有心情念書!我偷聽到我爸賭輸了錢,想把我偷偷賣掉,我再不逃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什么?!這年頭還有這種事?走!”她的話可把路致豪嚇了一跳,一把拉起她的手腕,“走,我帶你去報警,讓警察保護你!”
“不、不、不……不行的!這樣一來我媽會很傷心難過的;是我媽幫我偷偷溜出來的,我只是要一份工作可以養活自己就好。拜托拜托啦,你有辦法找一個工作給我嗎?我真的要走投無路了。”靳盈萱越說頭越低,就差沒跪在地上磕頭。
他露出為難的表情——
“可是……我們公司雇用的都是成年人啊,再說……”
一陣清脆的笑聲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
“哈哈……嘿,你前一陣子不是說想找個助理嗎?我看這個小妹妹手長腳長的,做起事來一定干凈利落!
一個成熟美艷的女人走過來攬上路致豪手臂,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站在他們身后,不過大概所有的談話都被她聽見了。
女人和路致豪看起來很親昵,靳盈萱心想大概是他的女友,既然有人幫她說話,機不可失,于是拼命猛點頭并且自夸:
“對、對!我工作很勤快,家里上上下下打掃都靠我一個人,我還會煮飯、縫紉,繡花可能差一點,不過基本的難不倒我……”
“等等、等等!”路致豪雙手交插在胸前。
“嘿……嘿,心儀,我什么時候說過……”
孫心儀連忙將他拉開,擋在中間,露出迷人的微笑看著靳盈萱。
“你好啊,我是孫心儀,是路致豪的同事。聽我說,助理的工作絕對非你莫屬,記得明天一早來報到喔!
“喂,人家還只是一個高中生,還要念書……”
靳盈萱趕緊解釋:“我已經畢業了,今天剛參加完畢業典禮,畢業證書還在書包里,所以要我馬上上班絕對沒有問題的。謝謝路先生!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來報答你的恩情,謝謝!”
孫心儀笑著說:
“別謝了,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他的心腸最軟了,一向最喜歡做善事幫助別人。呵呵,快回去吧,這一身高中女生制服站在這里實在太引人注目了,拜日本片所賜,你難道不知道有些男人對高中女生的某樣東西很癡迷?”
“?什么意思?我聽不懂。”靳盈萱一頭霧水。
路致豪保護似的口吻說:
“心儀,她還小,你跟她說這個干什么!”
孫心儀看看路致豪,又看看靳盈萱,越笑越開心——
“呵呵!我忘了,呵呵……快回去吧,別忘了明天來報到。”
“喂!我還沒答應……”
孫心儀搗住他的嘴,微笑地望著靳盈萱——
“他這個人啊,就是喜歡為善不欲人知。”
* * *
靳盈萱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孫心儀才松手。
路致豪大大地喘了口氣!
“心儀,你在做什么?真是的!我什么時候需要助理了?”
她賊賊地笑著。
“你是沒有缺助理,不過……你欠我一個賭注。還記得嗎?你曾經夸口說,任何女人只要被你看上,就絕對逃不過你的手掌心。我不相信,你還說要證明給我看,對吧?”
“那跟這個女孩有什么關聯?”
“當然有!睂O心儀開心地望著他,“這個女孩就是賭注。”
“什么?!你開什么玩笑!”他吃驚的說。
“一般的女人太輕易到手,只要你眼神一拋、點個頭,或是一個吻,就是你的囊中物,根本沒辦法展現你的實力,所以當然要挑一個具有挑戰性的。那女孩就是最好的對象!
“虧你想得出來!不過……我沒興趣,我可不想被人冠上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再說,挑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未免太不尊重我了吧!甭分潞酪豢诨亟^。
孫心儀興奮得雙眼發亮!
“這就是日劇里演的不倫之戀啊!哎呀,找什么丑女或像羅曼史小說里面所寫馴悍記之類的橋段,都不新鮮了啦,現在流行的是不倫之戀!可別小看喔,這種戀情可是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氣。再說……你也沒試過對吧?難道你不想在你光榮的紀錄上多添一筆,說你征服了一個未成年少女的心……”
他打斷她的話:“我有我的游戲規則!”
她摟住路致豪,身體曲線緊緊地貼著他,柔潤的雙唇慢慢湊近他的耳垂,微微吐著氣說:
“如果贏了這場游戲,嗯……你將會得到長久以來就想要的獎品喔!
他的身體接收到從她身上傳來的強力電波,心跳也跟著加快了不少,原本閉著眼的細胞頓時得到振奮。
“是嗎?聽起來很有趣……可是……”
“是呀,我想我們之間也該作個了結。”孫心儀曖昧地望著他。
若要說路致豪是女性殺手中的伎使者,那孫心儀必定是男性殺手的翹楚,兩個人在社交圈里的戰利品與輝煌紀錄不遑多讓。
只不過兩人從來沒有過交集。
不是路致豪不想,而是孫心儀比他更勝一籌,屢屢挑逗他卻總在緊要關頭收手。
她說:“讓我們做惺惺相惜的對手兼伙伴吧!
對手也好,伙伴也罷,路致豪不是很在乎;就連自己和孫心儀的關系,有更近一步的肌膚之親當然好,若沒有也無所謂,就算一直處在曖昧情況下亦無妨。反正他從不缺女人,再說這世上可愛的女人多的是。
只是當她自動投懷送抱時,面對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要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更何況他是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
接他前往客戶公司開會的車已到了路口,但孫心儀的手仍然沒有松開的打算,她尖銳修長的指甲,故意在他胸前撩弄,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路致豪清楚地感受到手指的挑逗。
“怎么樣?打個賭,一個月內你可以讓那個小女孩上你的床,我就……隨便你怎么擺
,要我喊得多大聲就多大聲,要我擺什么樣的姿勢都可以,任憑你處置,我……我完完全全是你的人……”
她柔軟嬌嗔的聲音,聽得讓人酥麻。
路致豪迷惑了一下,但很快便了理智。孫心儀為什么突然對他示好?過去好幾次不都擺明了要拒絕他嗎?
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像孫心儀這樣一個聰明的女人,會這么做的原因絕對不單純,更何況他們也算是公司里競爭的對手。路致豪早聽說她對將成立的研企部門有興趣,并到處放風聲表示她愿意擔任經理一職,然而公司里流傳的消息卻是由他擔任。
一想到此,路致豪的嘴角微微上揚,輕易洞悉了她的計謀。
再說,他喜歡在女人堆里打轉,并不代表他濫情,也不代表他是個色欲薰心的人。
對女人,就像工作一樣,在他心中是有原則的。雖然他沒有辦法對一份愛情或欲望維持長久,但是“專一”這一點他是決計做得到的。這也是與他分手后的每個女人,雖然難過,但都不會責怪他。
路致豪幽默地說:
“聽起來倒很像電影《危險關系》的情節,你該不會是扮演葛倫克蘿絲的角色吧?喔喔,她的下場好像不太好喔……”
她撒嬌裝蒜:“哎呀,人家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又沒看過那部電影!
他輕輕將孫心儀推開,碰碰她紅潤的臉頰,食指輕觸自己的嘴唇后又移到她的雙唇上——
“再見,我得去開會了。”
“等等!”她的嘴角一垮!按蛸的事……”
路致豪踏進賓士車前對她揮揮手——
“我明天就會請她回去,我不需要助理,當然,打賭的對象另尋吧!
汽車揚長而去,留下氣急敗壞的孫心儀,跺著腳,在心底咒罵:該死又狡猾的狐貍,竟然不上當!哼,我偏不信邪,怎么可能有男人不栽在我手上的。路致豪,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