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晃……是地震嗎?
昏迷中的寧丹羽迷迷糊糊,突然一個強(qiáng)烈震動,讓她自昏迷中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睛,愣看著窗外一路飛逝而過的景物,過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一輛行進(jìn)中的車?yán)铮诨蔚氖擒嚿,不是地震?br />
可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醒了啊?”
聽到聲音,這才知道身邊還有坐人,她回過頭去,不禁一驚,“你……”
“怎么,驚訝嗎?”威廉朝她露出一抹笑,只不過笑意并沒傳達(dá)到眼睛里,看她的眼神冷冷的。
“你抓我來干什么?”寧丹羽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問道。
雖然她心知肚明威廉抓她做什么,但她寧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樣或許會安全點。
“抓你來干什么?”威廉冷哼一聲,仿佛她的問話是多么愚蠢似的,“你就不要再跟我裝傻了,我不相信寧巖松什么都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她繼續(xù)裝傻中。
“你就繼續(xù)裝瘋賣傻吧,不過那片光碟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一定要拿到手,”威廉一臉誓在必得,“我已經(jīng)去日內(nèi)瓦搜過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過既然你住在那個莫司·狄恩家里,我相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聽著他的話,寧丹羽暗暗心驚,不過她沒敢表現(xiàn)出來,“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想他會知道些什么呢?”
“他知不知道,我會自己去查清楚,”威廉冷冷一笑,“只不過這段時間要勞煩你上我那去做做客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寧丹羽開始慌了,因為她看到近在眼前的機(jī)場,難不成他想帶她離開美國?
“義大利。”威廉倒也沒隱瞞,很干脆地告訴了她他們的目的地。
“去義大利做什么?”寧丹羽心中的恐懼愈來愈深。
“總之不會是去觀光就對了。”威廉不耐煩地掃她一眼,意思是要她別問那么多,接著遞給她一包藥及一瓶水,“吃了它。”
“這是什么?”寧丹羽瞪著眼前的藥。
不會是毒藥吧?
“放心,在光碟還沒找到之前,你的生命是很安全的,一看出她的猜疑,威廉嘲諷地說道,“這包藥只不過是要讓你安靜一下,免得你在機(jī)場大吵大鬧的,壞了我們的事!
“我不吃!睂幍び鹬苯亓藬嗟鼐芙^。
“這可由不得你!蓖蜷_藥,強(qiáng)行倒入她口中,并灌了她一大口水。
寧丹羽被水嗆到咳了幾聲,她抹去嘴角的水漬,一對杏眼惡狠狠地瞪著威廉,此時她已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別再瞪了,走吧。”車停好,威廉一把扯著她下車,往機(jī)門的方向走去。
莫司從來沒有一刻像此時一樣如此想宰了自己!
前幾天才剛信誓旦旦地說他要保護(hù)她,現(xiàn)在就讓她被人給抓走了,還是在他的地盤上!
“莫司,吃點東西吧!碧品秮喍酥捅P走近莫司,眼看兒子如此憔悴失神,她心里也不好受,“你已經(jīng)兩餐沒吃了!
真不知她家最近是走了什么霉運,親人接二連三的失蹤,現(xiàn)在可好,連來做客的客人都無法幸免于難,不知是受了什么詛咒!
“我吃不下!北M管已兩餐沒東西入腹,莫司連瞄也沒瞄那飄香令人垂涎三尺的飯菜一眼,視線焦點在電話上。
他相信綁走寧丹羽的歹徒為了光碟片,一定會打電話來,可不知為何,電話遲遲沒有響過。
唐范亞把餐盤推到他面前,“你不是已經(jīng)打電話給尉玄叫他查了嗎,吃點東西吧,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到時你自己都倒下去了,誰去救小羽?”
莫司瞪著眼前的飯菜數(shù)秒,這才拿起筷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此時對他來說,任何美食到了他口中都是食之無味的,但為了儲存體力好在知道寧丹羽的所在地時展開救援行動,就算再怎么食不下咽,他還是要自己把食物給吞進(jìn)肚子中。
“鈴……”電話聲突然響起,打破房中的沉靜,顧不得口中的食物尚未咽下去,莫司連忙抄起話筒,“喂!
“我找莫司·狄恩!彪娫捘穷^傳來低沉陰冷的聲音。
“我就是!
“你就是?”那頭聲音微揚,然后笑了起來,“想必你等這通電話等了許久了吧?”那天在莫司家里,他便發(fā)現(xiàn)莫司對那丫頭似乎有著若有似無的情意,現(xiàn)在由莫司焦躁的聲音聽來,更能證明自己的猜測了。
威廉得意地擒了一抹奸奸的笑,很好,這么一來,他又多了幾分勝算,他料想莫司為了寧丹羽那死丫頭,一定會干脆地拿出光碟來換人。
“少廢話,她怎么樣了?”莫司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還是寧丹羽的安危。
“這你大可放心,她好得很!蓖咧鴼,然后直接挑明意圖,“只要你交出光碟片,我保證馬上放人!
莫司倒沒跟他裝傻,“光碟我放在瑞士,我必須回去拿!
他打著如意算盤,如果能夠誘使他們將電話打到瑞士的話,那么他便能借著那的高科技儀器追蹤他們的發(fā)訊點,這樣便能救出寧丹羽。
“你最好不要跟我;。”威廉話里開始露出質(zhì)疑。
“我做什么拿光碟在瑞士跟你;,我又不是吃飽太閑,喜歡當(dāng)空中飛人飛飛去。”莫司輕松的語調(diào)說道。
威廉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好,同樣是在歐洲,他取東西更方便了些,且諒他也玩出什么花樣來,“很好,給我你瑞士的電話,我明天再打給你!
求之不得!
莫司很快地將瑞士的電話給了他,然后在威廉掛電話前沉著聲音要求道:“等一下,讓我聽她的聲音!睕]聽到聲音,他無法讓自己放心。
“你想聽我就讓你聽!蓖D(zhuǎn)頭示意手下將人給押過來。
“喂,莫司嗎,你絕對不能將爺爺?shù)墓獾o那個大壞蛋,不然我一定不會原諒你——”話筒一湊近嘴邊,寧丹羽便開始嚷嚷著,但威廉沒等她嚷完便將話筒給拿回來,然后甩了她一巴掌。
“死丫頭,你少給我 唆!彼謱⒃捦惨平约鹤爝,“如何,安心了吧?”
聽到電話里傳出巴掌聲以及寧丹羽的尖叫聲,莫司心一驚,“我要你保證她毫發(fā)無傷,否則你別想要拿到光碟片!
威廉冷笑一聲,“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闭f完便掛上電話。
“情況怎么樣了?”唐范亞看見莫司凜著臉色掛上電話,在一旁也不禁焦急地問道。
莫司沒答腔,徑自陰著臉色沉思了好一會,倏地自沙發(fā)上站起來,“我必須馬上去瑞士!
說罷,他便往樓梯的方向走去準(zhǔn)備上樓去拿護(hù)照。
“我陪你去!币魂囀煜さ穆曇敉蝗粡拈T口傳來,令莫司欲拾階而上的腳步緩了緩,回過身去瞧究竟是誰。
“風(fēng)?”莫司愣了愣,半晌無法反應(yīng)。
風(fēng)怎么會在這里?他此時不是應(yīng)該正坐在他臺灣的辦公室里為那些公事忙得焦頭爛額嗎,怎么會有時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他身上那套衣服……不正是他以前行兇,喔不,是出任務(wù)時穿的衣服嗎?
黑衣、黑褲,及他掛在胸前的黑墨鏡,喔,莫司幾乎可以料想到風(fēng)一定連槍也帶來了。
聶祺勛擁著柳妤柔微笑地走了進(jìn)來,“驚訝嗎?”
拍了自己幾下,莫司總算從失神中醒了過來,“你怎么會來美國?”然后他看到跟著聶祺勛進(jìn)來的柳妤柔,“你怎么連你老婆也給帶來了,來度假的嗎?”不過看他那扮相又不像啊,帶著一把槍度假?
聶祺勛拋開莫司那無聊的問題,“我說過我們是朋友!彼Z氣里有著微微責(zé)備。
聽他這樣說,莫司總算明白他來美國的意圖了,“我自己還可以解決。”然后他瞄了瞄聶祺勛身邊的柳妤柔,“你怎放心讓她跟你一起來?”
“把她留在臺灣我更不放心!甭欖鲃渍加兴频?fù)Ьo了柳妤柔。
“因為段昂?”莫司笑了,段昂與他們之間的三角關(guān)系他明白得很,只不過柳妤柔都已經(jīng)嫁人了,段昂還會如此不識相嗎?
“嗯哼。”聶祺勛哼了哼,只要段昂一天不娶老婆,他便一天不能放心地將妤柔單獨留在臺灣。“可是你有想過帶她來美國更危險嗎?”莫司收起笑意,沉著聲音問。
“我會保護(hù)她!甭欖鲃椎皖^啄了柳妤柔一下,柳妤柔也抬頭給他一個嬌媚的微笑。
要是在平時,莫司肯定會對他們倆那惡心巴拉的行為大吐特吐,但由于今天心情欠佳,眼前佳偶的打情罵俏對他來說只能以“刺眼”兩個字來形容,哪里還有心情去跟他們說說笑笑。
保護(hù)……是啊,他也曾說過要保護(hù)小羽,結(jié)果還是讓她給人抓了去。
“你們隨便坐,我上去拿護(hù)照!
“他似乎很煩躁!蓖镜谋秤埃欖鲃紫铝诉@個結(jié)論。
他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往的笑鬧與吊兒郎當(dāng)全不見了,現(xiàn)在在他身上所看到的只剩頹然與深沉。
唐范亞在一旁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喜歡的人被抓走了,你會怎么樣?”
“喔?”聶祺勛感興趣地挑了挑眉,喜歡的人?“您說莫司有了喜歡的人?”
這可真是個意外的收獲,如果莫司真有了喜歡的人,照這情形看來,他一年的免費勞工有望了。
瞧聶祺勛有興味的樣子,唐范亞也不吝嗇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反正他是兒子的好朋友嘛,讓他知道應(yīng)該無妨。
聶祺勛愈聽嘴角的笑紋愈深,呵,這小子前陣子才剛信誓旦說他絕對不會在三十歲前結(jié)婚,看來,他很快就得打破自己的誓言嘍。
“你在笑什么?”拿完護(hù)照下來的莫司一下樓,便看見聶祺勛噙在嘴邊那有些奸奸的笑容,不禁問道。
全副心思都掛在寧丹羽身上的他怎么也沒想到,此時聶祺勛心中在算計的人正是他自己。
“沒什么沒什么!甭欖鲃鬃陨嘲l(fā)上站了起來,“走吧!
“你要走去哪?”莫司疑惑地看著他。
“廢話,當(dāng)然是跟你去瑞士。”聶祺勛當(dāng)他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瞪了他一眼,“我來美國就是來協(xié)助你的,不然你以為我爸會讓我離開嗎?”現(xiàn)在公司里的事幾乎全壓在他頭上,他老爸早享清福去啦。
不過他可也沒想到會讓他得到這個好消息,只要幫忙莫司將寧丹羽給救出來,賭注他就贏定啦。
“那你老婆怎么辦?”莫司眼神瞟向站在聶祺勛身旁的柳妤柔,風(fēng)該不會打算也帶著她去瑞士吧?
聶祺勛聳了聳肩,“這還不簡單,讓她留在這里陪你媽不就得了!彼灰詾檫@個問題是問題!澳悴慌滤彩й櫫!”莫司此言并非恐嚇—而是真的擔(dān)心柳妤柔也會在這里失蹤。
“也?”聶祺勛皺起眉,“你的‘也’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這里是鬼屋,只要人放在這里就會失蹤不成?
“我也不知該怎么跟你說。”莫司聳了聳肩,“我所能告訴你的是,我妹也失蹤了,在歐洲。”
“然后?”聶祺勛等著他的下文。
“我怕你老婆會成為第四個失蹤者!蹦菊f出他的擔(dān)憂。
不能怪他太過杞人憂天,而是情勢這樣發(fā)展,會讓人不得不這樣聯(lián)想,往迷信的方向想,是他家大概是受了詛咒;而往科學(xué)一點的方向想,就是有人盯上他家了。
當(dāng)然,他并不是個迷信的人,所以他選擇相信后者。
“你擔(dān)心得太多了,”聶祺勛微斥他,“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把我這個朋友當(dāng)成透明人,出了事也不跟我講,而且我跟你去,會將 留在這里陪妤柔!
“?”莫司不覺拔高了聲音。
“我保證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一直站在一旁的 起誓著。
唉,想來莫司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還是不能釋懷吧,還是會責(zé)怪他的保護(hù)不周。
驚覺自己表現(xiàn)可能傷人,莫司緩了緩臉色,“我并沒有責(zé)怪你之意,只能怪我自己太過大意。”
“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再自責(zé)了,”聶祺勛出聲打斷他們兩個,然后對著莫司道:“總之,這件事我是管定了,你再多說也沒用,我還是要跟你去瑞士!
“唉,風(fēng)你……”莫司挫敗地嘆了口氣,只不過仍是難掩語氣中的感動。
“走吧!甭欖鲃茁氏茸呦蜷T口,“你機(jī)票訂了沒?”
“還沒,我是臨時決定要去瑞士的!蹦舅ι贤馓,也跟著走向大門,然后走到一半?yún)s又突然扯住聶祺勛,停下腳步,“風(fēng),我想你還是留在美國好了!
聶祺勛不悅地繃起臉,“莫司·狄恩,你真的想要我扁你是不是?”
這家伙,壓根不當(dāng)他是朋友嘛,出了事不跟他講,他要幫忙竟然還推三阻四的。
莫司煩躁地爬了爬頭發(fā),“風(fēng),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聽我說。”
聶祺勛索性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地睨著他,“好,你說吧。”如果他想耗,自己倒不介意陪他耗,反正老婆是他的,他都不急了自己這個“旁人”就不要費力去替他干著急。
“其實我此行去瑞士只不過是為了追蹤出他們的發(fā)訊點,所以基本上你跟去也沒什么大作用,”他看見聶祺勛殺人的眼光瞪了過來,“你別瞪我,聽我說啊!
聶祺勛朝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手上的關(guān)節(jié)被他掐得嘎嘎作響,竟然說他沒什么大作用,這欠扁的家伙!“你說,我在聽!
“說不定我們最后查出他們的發(fā)訊點其實是在美國,到時還是要從瑞士回來啊,所以我想,如果你留在美國的話,可以主持大局早點部署一切。”莫司說出他的結(jié)論。
聶祺勛點了點頭,同意他的看法,“你說的也有道理!
“所以,就麻煩你留在美國啦!蹦九呐乃募,然后越過他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等等,”聶祺勛扯住他,“你不讓我去,就將 給帶去吧!
“?”莫司瞄了 一眼,然后又看到早準(zhǔn)備好站在一旁等他的菲里克,不禁翻了翻白眼,然后一手搭著一個的肩膀,“好吧好吧,看在你們那么盡忠職守的份上,我就帶你們這兩只跟屁蟲去了。”
看著莫司與菲里克和 勾肩搭背的背影,聶祺勛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樣!
柳妤柔笑著在一旁搭腔,“不那樣他就不是莫司了啊。”
聶祺勛與她相視而笑,“說得也是!
到了瑞士,莫司將事情始末約略地告訴了文尉玄,做好一切部署之后,他坐在客廳里等著歹徒的再次來電。
“說真的,莫司哥,你是不是喜歡上那丫頭?”漫長的等待中,文尉玄不禁好奇地問道。
瞧瞧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擺明了就是為愛擔(dān)心受怕的傻子,去,他老爸失蹤都不見他那么緊張過。
“喜歡?”被文尉玄這么問,莫司自等待的發(fā)呆中回過神來,“我喜歡她?”他喃喃自問著。
“對啊,不然你干嗎那么關(guān)心她?”文尉玄斜眼睨著他。
“我不知道!蹦緭u搖頭。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為她擔(dān)心為她受怕,整副心思全掛在她身上,生怕她有個什么不測或意外。
要是聶祺勛在這里看到莫司這個樣子,肯定會狠狠踹上他一腳,當(dāng)初他跟柳妤柔的事,他雞婆的管東管西活像個愛情顧問似的,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了,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癡呆相,難道果真是“當(dāng)局者迷”?
見莫司一臉迷惘兼癡呆,文尉玄人小鬼大地拍拍他的肩,“一定是啦,我想大概再過不久我可能就得叫那丫頭莫司嫂了!
嫂子?這句話讓莫司起了警覺心,想起了自己跟聶祺勛的打賭,他一拳捶向文尉玄,“小鬼,別說得自己好像很懂似的,在雞婆前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想要當(dāng)我妹夫,你得多加把勁了!
被說中要害的文尉玄漲紅一張清秀的俊容,“你……你在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想當(dāng)你妹夫了?”
“喔,難道你不想?”莫司促狹地瞅著他笑。
文尉玄窘困惱怒地別過臉去,“不關(guān)你的事。”
“生氣啦?”莫司輕笑起來,“小鬼就是小鬼!毙氖履敲慈菀妆豢创。
文尉玄徑自將臉別向一旁,撇著嘴懶得去理會莫司,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響起,空氣中馬上滲入些許緊張的氣氛——
“莫司哥,你要記住,盡量將與對方的通話時間拖久一點!蔽奈拘吤χ鴨友b置邊冷靜地交代他。
“我知道了。”點點頭,莫司拿起話筒,“喂!
“是我!蓖美涞穆曇糇阅穷^傳了過來,“光碟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
“我該怎么交給你?”莫司不做正面回答,不過他的回問倒已說明了一切。
“很好!蓖湫ζ饋,“算你還挺識相的,你現(xiàn)在在瑞士是吧,我要你將光碟拿到伯恩去交給一個叫老麥的人。
“老麥?”莫司皺起眉頭,故意停頓一下,“我該上哪兒去找他?”
“BLUEWAY,去這家酒吧詢問,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答案!闭f完,威廉沒等莫司回應(yīng)便掛上了電話。
嘟嘟嘟……握著話筒聽著嘟嘟聲半晌,莫司這才回過頭詢問文尉玄,“怎樣,有沒有追蹤到?”
文尉玄一臉愁苦地朝他聳聳肩攤攤手,直到莫司以為沒希望時—才咧開嘴對他一笑,“當(dāng)然有啦,開玩笑,我文尉玄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沒追蹤到!
“你這死小子,欠扁嗎?”莫司一拳捶了過去,“別再跟我打哈哈了,發(fā)訊點是哪里?”
“義大利。”文尉玄說出這個近來常在他周遭出現(xiàn)的地名。
“義大利?”莫司鎖起眉頭,怎么這個地名好熟悉,仿佛最近才有人在他耳邊提過,“啊,是他們!彼肫鹆四菐讉劫機(jī)客。
“他們是誰?”聽他說得沒頭沒尾,文尉玄好奇地問道。
追殺寧丹羽的人、劫機(jī)去義大利、捉走寧丹羽的人也是為了光碟片,莫司很快在腦中將這些事串聯(lián)起來,發(fā)現(xiàn)其中的相關(guān)性,或許……如果他沒估錯的話,那些劫機(jī)客九成跟綁走寧丹羽的人是同伙的。
“莫司哥?”伸手在莫司眼前揮了揮,文尉玄發(fā)現(xiàn)他又陷入沉思當(dāng)中。
“他們是同伙的!蓖蝗幻俺鲞@句話,莫司沒去理會被他嚇了一跳的文尉玄,徑自抓起電話撥回美國,“喂,瑪麗,幫我請聶先生聽電話!
正在客廳里與唐范亞閑聊的聶祺勛毫不意外打電話回來找他的是莫司,“喂,是你啊,情況怎樣了?”
“還在掌握中!蹦竞喍袒卮穑缓笠蟮溃骸帮L(fēng),我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什么事?”
“動用關(guān)系,去舊金山分局幫我提兩個人出來。”雖然當(dāng)時劫機(jī)的人總共有五個人,不過只是要問話,不需要提那么多人出來,只要將那兩個在機(jī)長室里的人給帶出來就夠了。
“誰?”聶祺勛低聲問道,暗自衡量著自己在美國的影響力,是否有力量能在舊金山分局順利提出人來。
“關(guān)鍵人物!蹦据p笑一聲,“不過你得要先去找瑞士航空的康斯坦機(jī)長,只有他才能替你指出我想要的那兩個人!
“我在美國恐怕沒那么大的影響力。”聶祺勛說出自己的難處,如果是在臺灣,他可以大聲的說“沒問題”,可是在美國……
“那簡單!蹦緣焊徽J(rèn)為這是問題,“找我老媽出馬就OK了!
嘿嘿,這可不是他自夸,由于他老爸整天沉迷在實驗室里,所以他老爸的對外應(yīng)酬幾乎都是他老媽代勞,所以她交際手腕可高強(qiáng)得很,一些高官什么的倒也認(rèn)識不少。
“我知道了!泵榱搜壅劬珪竦乜此v電話的唐范亞一眼,聶祺勛朝她笑了笑,露出個佩服的眼神給她。
莫司的母親其實是個精明干練的女人,只不過被童心未泯所流露出的童稚之心給掩住了,只不過這樣也好,人生苦短,何不過得快快樂樂就好。
“記得,一定要先去找康斯坦機(jī)長。”掛上電話前,莫司又再三交代著,“你跟他說要找在機(jī)長室里那兩個匪徒他就知道了!
“知道啦!甭欖鲃撞荒偷胤朔籽,“你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跟老頭子一樣 唆了,難道我辦事你還信不過嗎?”這樣 里 唆的,擺明了不信任他的能力嘛。
“交代清楚一點總是好的么!蹦窘z毫不覺得自己有錯,說得可理直氣壯,本來嘛,小心謹(jǐn)慎點總沒錯。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按照你的交代去辦,莫司大爺!甭欖鲃讕缀蹩梢员WC,如果此時這個 哩 唆的家伙站在他面前的話,自己肯定會賞他”腳。
他這種“小心謹(jǐn)慎”、“再三交代”的行徑,壓根是擺明了侮辱兼藐視他聶祺勛的能力。
“那就這樣啦,我在瑞士等你消息,提到人馬上帶他們到瑞士來。”在確定聶祺勛有將自己的交代給記進(jìn)腦子里,莫司這才心甘情愿地掛上電話。
“我、知、道、了!边@四個字,聶祺勛可以說是由牙縫里擠出來的。
“怎么樣怎么樣?”一等聶祺勛掛上電話,唐范亞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詢問結(jié)果。
聶祺勛朝她微微一笑,“莫司說一切都在掌握中,不過恐怕得借用一下伯母在美國政界的影響力了。”
“我?”唐范亞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別說笑了,我哪會有什么影響力!彼划(dāng)聶祺勛在開玩笑。
本來就是,她是個黃種人,而且又不是什么高官政要的,哪會有什么影響力啊?
“你沒有,可是你認(rèn)識的人有!
“我認(rèn)識的人?”唐范亞想了下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隨即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你大可放心,要影響力的話我是沒有,但如果是要論人面的話,我可是廣得很。”
聶祺勛朝她點了點頭,“嗯,莫司就是要伯母你動用關(guān)系去舊金山分局提出兩個人!
“那還不容易,我這就去打電話!闭f罷,唐范亞便去翻出她那本記滿電話的厚厚電話本,拿起電話準(zhǔn)備“動用關(guān)系”。
聶祺勛拿起車鑰匙,“那……伯母你就先打電話,我還必須去找一個人!
電話撥通且已在嘰里呱啦的唐范亞壓根沒那個空閑理他,只是朝他擺了擺手,表示她知道了,要他趕快去辦自己的事,然后還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我辦事,你放心。
眼看唐范亞正忙著聯(lián)絡(luò)舊感情沒空理會自己,聶祺勛聳了聳肩,然后以眼神示意柳妤柔在家陪唐范亞,便出門去了。
此時,他只能在心中祈禱,那個康斯坦機(jī)長現(xiàn)在人在美國,并沒有出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