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哥哥的祝福,駱佳雁和嚴奕峰真的去了澳洲雪梨。
駱佳雁非常開心,因為親睹雪梨歌劇院的豐采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
在飛機上,嚴奕峰體貼的為已經熟睡的駱佳雁拉高薄毯。
今天,她一定累壞了。
多么奇妙啊,她竟然成為他的新娘了!
或許他們的姻緣是天注定的呢!所以,先是車子撞在一起,然后在公司巧遇,最后竟然是她「舍身」為他解圍。
此刻,他非常感謝上天的安排、感謝父親的威逼、感謝大嫂蕭秀珍的貪婪、更感謝臨陣脫逃的郭欣欣,因為有他們,他才能娶得美人歸。
他微側著身體,伸手撥開她落在眉前的劉海,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柔嫩肌膚的美好觸感,透過指尖傳到他心坎里。
淡淡的柳眉、長而微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撲撲的臉蛋,配上紅潤的雙唇,讓嚴奕峰一時心猿意馬,心跳加速起來。
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有的念頭,他立即抽回手,坐正了身子,過了不久,他也沉沉入睡了。
駱佳雁忽然醒來。她作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和嚴奕峰走在雪梨街上,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街上所有的路人全都驚慌的奔跑起來,他們被人群沖散了,她焦急的四處尋找,卻怎么也找不到他;后來,她在對街發(fā)現他的身影,大聲喊他的名字,他卻完全聽不見,只是跟著人群往前跑,她好害怕、好著急,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驚醒--
她睜開眼睛,轉頭看見嚴奕峰正好端端坐在她身邊睡著了,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身邊的人,駱佳雁仍沒有太大的真實感。他們真的結婚了嗎?她是他的妻子了,這真的很不可思議。回想十天前,他們還站在馬路中間吵架呢!
她伸手輕輕幫他拉好薄毯,像崇拜偶像般的欣賞著他。濃濃的眉、挺直的鼻、適中有型的唇,真的好看極了,她好想摸摸他的臉,又怕吵醒他,于是作罷。接著,她又想起他跟哥哥說,他對她是一見鐘情,他是真的喜歡她,他會讓她幸福。那些話都是真嗎?她不禁疑惑又迷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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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抵達雪梨了。
那么真實的身處在自己夢想中的城市里,駱佳雁雀躍得像一只剛飛出牢籠的小鳥,興奮不已。
「嗨!雪梨,我來了!」坐在出租車里的駱佳雁忍不住對著窗外大喊。
嚴奕峰看她那么開心的樣子,覺得很欣慰,他終于為她作對了一件事。
「哇,太棒了,我真的來到雪梨了耶!」她的情緒非常高亢,緊盯著車窗外的景致,似乎想將這個城市的美景全收進眼里。
出租車將他們送到下榻的飯店。
才到柜臺,一位經理立刻走近他們,交給嚴奕峰一封信。
嚴奕峰把信拆開,是一張傳真,最上面一行有羅俊偉的簽名。
「是俊偉!顾麑λf。
她看他一面讀信一面變了臉色,擔心的問: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匆匆看完那封信,嚴奕峰一語不發(fā),領了房間卡片,緊握著駱佳雁的手急急離開柜臺。
進到房間,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嚴奕峰才把那封信拿給駱佳雁。
她忐忑不安的打開。除了第一行是羅俊偉的簽名,接下來,全是另一個人的筆跡,字跡很清秀,應該是女孩子寫的,她急忙看下去。
嚴先生:
我?guī)еf分的抱歉和無法形容的罪惡感寫這封信給你,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真的很對不起。
我臨陣脫逃,是不是害你失去一切了?我是不得已的,因為有人威脅我,如果不跟他們合作,就要把這件事告訴我母親。我不能讓母親知道,只好答應他們。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給了我兩百萬,要我婚禮那天消失在你的眼前,然后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生活。
隨信退還你送我的兩百萬支票,如果,我真的害你失去一切,就讓我來生再還吧,我真的對不起你,不敢奢求你的原諒。
祝
安好。
罪孽深重的 郭欣欣 筆
「原來有人威脅她!」駱佳雁驚呼,「會是誰呢?」
「一定是我大嫂派人做的!箛擂确逖劾锏暮夼鸵獫⒌獭
「天哪!她真的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對付自己的小叔。」駱佳雁覺得一陣寒意襲上心頭。
「佳雁,妳留在房間里休息,我要出去辦一點事情!
「你還好吧?別太難過,至少我們已經過關了,你大嫂并沒有霸占一切啊!
「謝謝妳的安慰,這都是托妳的福,如果當時妳沒有『仗義相助』,現在,我可能真的一無所有了。」嚴奕峰勉強一笑,臉上卻難掩憤怒。
「你要去哪里?我不能一起去嗎?」
「答應我,留在這里,別離開房間好嗎?」他輕撫她的臉頰。
「為什么?難道你擔心--」
「嗯,我擔心她可能對我們的結婚存疑,所以派了人跟蹤我們!
「不會吧?」駱佳雁害怕的跌坐在床上。
「我也希望不會,但還是要小心。妳就在這里等我好嗎?我得出去跟俊偉聯絡一些事情,妳可以看看電視節(jié)目,如果累了就睡一下!
「我知道了,別擔心,我會照顧自己的,你也要小心喔。」
「我會的!箛擂确甯┥碓隈樇蜒愕念~頭輕輕一吻后才離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駱佳雁不禁想起在飛機上作的惡夢,那一刻,氣溫三十度的雪梨突然變得比二十度的臺灣還要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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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嚴奕峰回到飯店房間的時候,見到駱佳雁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他跪在她的身邊,發(fā)現她正皺著眉頭,雙唇微微囈語。
「佳雁、佳雁!顾浪鲪簤袅耍s快搖醒她。
「!」她醒了,嚇得驚跳起來。
「別怕,是我,我回來了!顾プ∷募绨。
「我……我又作惡夢了!顾p眼迷離。
「又?妳常常作惡夢嗎?」
「不是的,之前在飛機上,我就作了一個惡夢,剛才,又夢到同樣畫面了。」駱佳雁把夢中的情景告訴嚴奕峰,驚惶的神色,一如發(fā)生擦撞意外那天。
「忘了吧,那只是夢,不會有事的!顾呐乃哪。
「可是,那個夢境好真實……」
「妳在替我擔心嗎?」他深深注視著她。
「我當然擔心--」幾乎脫口而出的話,差點泄露了她的心思,于是她緊急煞車,換了三個字:「我自己!
「是嗎?我好失望喔,那妳到底擔心些什么?」
「當然是擔心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和不通的語言啊,我的英文那么破,如果你不在身邊,我要怎么辦?」
「喔,原來我的作用就只是個翻譯員。」
「誰說的?!還有向導,挑夫、保鑣,跟提款機!」她吐吐舌頭。
「什么!」對她派給他的功用似乎不太滿意,他突然作勢要呵她的癢。
「!不行……」她一面躲一面嚷著:「快住手!不要!救命!」
他們又笑又鬧的從沙發(fā)一路滾倒在地毯上,突然,他們停了下來,他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她差點喘不過氣來,他移了移自己,側躺在她身邊,雙手卻仍緊緊環(huán)抱著她。
「佳雁……」他望著她的眼神充滿欲望,接著,他俯身吻住她;她的唇柔軟又甜美,她的氣息芳香又清新;他輕輕吸吮,緩緩勾舔,唇際的廝磨無法滿足他胸臆問突然漲滿的需要,于是,他的唇隨著他的手緩緩游移到她的臉頰、鼻尖、耳垂和白嫩的頸項。
駱佳雁完全處于被動狀態(tài),當嚴奕峰的唇蓋住她時,一陣天旋地轉當空罩下,讓她迷失了方向,像發(fā)現一塊浮木般,她緊緊攀住他不敢放手,深怕一放手就會被卷進深不見底的漩渦里,絕無生機。
當他解開她襯衫的第二個扣子,正要伸手進入衣內時,她倏然驚醒!臉上刷的脹紅,除了羞辱還有憤怒,她一把將他推開。
「妳怎么了?」已然陷于亢奮中的他,被莫名其妙的打斷,有些許不悅。
「你、你在做什么?!」她拉緊衣服,甩手臂把自己包裹起來,臉上的潮紅未退,眼神慌亂迷離,聲音怯懦沙啞,看在他的眼里、聽在他的耳里,不但沒有澆熄他的情緒,反而更挑起他的占有欲。
「我在做一般情人和夫妻之間都會做的事!」他突然想逗逗她。
「可是我們……兩者都不是啊。你怎么可以……」她說不下去了。
「妳又來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絕不再提『假結婚』這件事嗎?」
「沒錯,可是我們不應該這樣。」她扶著沙發(fā)想站起來,卻被他大手一拉,又跌入他的懷里。
「放開我……」她掙扎著。
「偏不放。從現在開始,如果妳再說我們是『假夫妻』、『假結婚』這種話,我就要吻妳。如果一天犯錯超過兩次以上,就要遭受懲罰,懂了嗎?」
「什么懲罰?」她斜眼瞪他。
「妳可以試試看!」他揚揚眉。
雖然這里不是他的辦公室,桌上也沒有隨時叫人的分機可按,但他的話,就是有一種讓人不敢違抗的氣勢,這讓她好生氣,自己怎么可以一直這樣處于劣勢呢?于是她鼓起勇氣說:
「那我也要約法三章。第一、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吻我;第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抱我;第三、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
「不準什么?」他壞壞的笑。
「不準……不準碰我!顾f得臉都紅了。
「第三點我可以答應,但是,這第一跟第二點嘛,對不起,恕難從命!」他斬釘截鐵的說,然后飛快在她唇上偷了個吻。
「可惡!」她想捶他一拳,卻被他更快的抓在半空中。
「我大嫂可能已經派人跟蹤我們了,所以在雪梨的這段時間,我們在戶外的言行舉止一定要更小心,如果不能隨時隨地的吻妳、抱妳,我們還像是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嗎?」
說完,又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啊!色狼!」她氣得大叫。
他捧著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然后和她的鼻尖相磨蹭,說:
「我們先說好了,在室內絕對不要拉開窗簾,以免有人偷窺;在戶外一定要表現得非常甜蜜,可能有人會拍照,知道了嗎?」
「不會吧?別嚇我!」她緊張的眨了眨眼,「那……干脆回臺灣好了。」
「用不著。我們還是可以大大方方的玩,只要妳緊跟在我身邊,絕對不要落單,應該就沒事了。」他揉揉她的臉,又壞壞一笑。
「不要毛手毛腳啦!」她拍掉他的手。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拒,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身體,任憑她怎樣推擠、捶打也不放開,最后,她終于打累了,只好攤軟在他身上。
「發(fā)泄完了,很愉快吧?」他扳著她的肩膀。
她真的沒力氣了,只能無言的瞪著他,還頻頻喘氣,只是氣息微弱。
「那現在輪到我了。」他突然站起來,把她用力拉起,然后在她完全來不及思考的瞬間,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大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吻住了她。
「嗯……」她嚇呆了,瞪大眼睛,卻只能看著天花板,因為她的下巴被他的手牢牢握住,兩只手被他緊抓在頭部上方,身體也被他重重壓住,完全動彈不得。
他的唇在她的臉上肆虐,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臉頰、耳朵,無一幸免,一反剛才在地毯上的溫柔,現在則是令人心悸的粗暴,他用力吸吮著她的紅唇,右手抬高她的下巴,以利他登堂入室進犯她柔軟的舌尖,在他的威逼下,她只能微啟雙唇,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慢慢的,她的身體從抗拒轉為放松,到最后競變成了迎合和渴望,和他唇舌交纏的甜蜜,漸漸滲入她一直以來純潔無瑕的感官味覺中,她真的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味道,除非自己嘗一遍,不然絕對無法明了其中的滋味。
他們就這樣熱烈的親吻著彼此,直到再也無法移動為止。當他們終于放開對方,并肩平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息,兩手還是緊緊交握著。
嚴奕峰很滿意他們的進展,也明白目前的底線,雖然有些不甘心,明明已經佳人在抱,卻不能越雷池一步,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沖動,他告訴自己得慢慢來,不能嚇壞了她,他相信很快的,他就能「真正」贏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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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佳雁睜開眼睛,朦朧中,發(fā)現天花板上的顏色怎么不一樣,揉揉眼睛,這才想起來,他們已經在澳洲了。
她想起身,卻無法動彈,原來她的腰腹上有兩只大手圈住了她,接著,讓她差點流鼻血的是,竟然有一只大毛腳迭在她白白嫩嫩的兩膝間。
她的心臟突然一陣狂跳!怎么會這樣?
她記得在床上和他擁吻之后,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但后來她又醒了,于是抱著薄被一個人睡到沙發(fā)上,怎么現在又跑回床上來了?
轉頭看看仍在沉睡中的嚴奕峰,心里有一股不愿承認的甜蜜涌上心頭。雖然他有時候很霸道,她又故意和他唱反調,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喜歡他。
只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單相思吧?她一直對他跟哥哥說過的話存疑,她認為那不過是演戲時的臺詞罷了,可是沒關系,她從不是一個貪心的人,能夠擁有他半年也好,這半年的時間,她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她輕手輕腳撥開環(huán)在她腰上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起身。
當她梳洗完畢,打開浴室的門,嚇了一跳,因為他就靠在門邊。
「怎么站在這里?」
「以后……」他背靠著墻,睡眼惺忪的說:「不可以比我先起床喔。」
「為什么?」她瞪大眼睛,他又要立什么規(guī)炬了?
「我不喜歡睜開眼睛以后,發(fā)現床上空蕩蕩的,身邊一點溫暖都沒有。」
「天哪!這真是太可笑了!」她翻翻白眼,說:「那請問,你以前的日子都是怎么過的?」
「以前沒感覺,剛剛才發(fā)現的。」他終于張開眼睛,緊盯著她看。
被他灼熱的眼神一炙,她慌得移開目光,他卻一把將她摟在懷里,鼻子沉進她白皙的頸項和秀發(fā)間吸取芬芳。
「嗯,好香,好好聞!」他用力的嗅著,且不安分的摟著她的背,上下其手。
這樣的擁抱和撫觸,害她心跳不停加速,身體貼得那么緊,他一定發(fā)現了,一想到這里,她的耳根子倏地變紅。
其實,他早就發(fā)現了,因為她的頸動脈早就泄露了她內心的秘密。他輕吻著她狂跳不已的雪白脖子,沿途往上,一路輕曙,然后,含住她發(fā)熱的耳垂。
她緊咬住唇,不讓呻吟逸出嘴邊,不然的話,一定會一發(fā)不可收拾的。
他停了停,張開迷蒙的雙眼看著她,她正緊閉雙眼、緊抿雙唇,就快壓抑不住自己奔騰情緒的痛苦模樣,讓他看得心有不忍,他輕嘆一聲,放開了她。
「等我一下,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個房間……」他困難的說完,立刻進入浴室。
從他溫暖熱情的懷抱中退出,她一面覺得松了一口氣,一面又覺得好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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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他們請了一位當地導游,帶著他們游遍澳洲著名的景點--雪梨歌劇院、雪梨塔、藍山國家公園、大堡礁--全都布滿了他們的足跡。
嚴奕峰經常就當著導游的面擁抱、親吻駱佳雁,看在外國人的眼里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駱佳雁卻總是氣呼呼的躲開。
「別這樣,我覺得好尷尬。」她推開他。
「有什么關系?老外一定見怪不怪了!顾麚е,哈哈一笑。
「別像一個黏皮糖一樣好嗎?」
「什么?有這么帥的黏皮糖黏著妳,應該覺得很榮幸吧?」
「少臭美了,我看這整條路上,隨便抓三個男人都比你帥!
「真的嗎?」他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路中央,故意朝著路過的男人看,「快,隨便抓三個,我們來比一比!」
「天哪!你瘋了,放開我,好丟臉喔!」她奮力想甩開他的手。
站在一旁的導游雖然聽不懂他們在吵些什么,可是從他們的舉動中也可窺知一二,看嚴奕峰發(fā)瘋、看駱佳雁冒火,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嚴奕峰抓著她的手,繼續(xù)對路過的男人品頭論足:
「哇,這個太丑了,不行。這個又太胖。噢天哪,這個鼻子太大,不好看……」
「嚴奕峰!」她氣得大叫。
「有!」他立正。
「你……」她氣得發(fā)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突然,他也大叫一聲:「駱佳雁!」
「干麻那么大聲?我知道我叫駱佳雁啦!顾裳。
「妳有沒有發(fā)現,剛才……妳叫了我的名字!」他興奮的又將她一把摟在懷里。
有嗎?被他這么一問,她也呆住了。
「這是妳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小學生第一次被老師在全班同學面前夸獎一樣的雀躍,他搖著她的肩膀,說:「快點,再叫一次!」
「不要啦!」她臉紅了。
「我想聽,再叫一次嘛。」他真像小學生一樣對她撒嬌。
「好吧,我再叫一次,可是你要答應我,絕對不可以在導游面前吻我了!
「?呃,好吧……」他敷衍的說。
她瞪著他,清了清喉嚨,小聲的叫:「嚴、嚴奕峰!
「什么?我聽不到!顾[著眼睛。
「嚴奕峰!」她加大了一點聲音。
「怎么辦?我還是聽不太清楚!顾麚u搖頭。
「嚴、奕、峰!」她咬牙切齒的拉高音調。
他滿意的點點頭,卻又冷不防的在她嘟著下情不愿的紅唇上,快速的偷了一吻,然后立刻跑開。
「嚴奕峰!」這次尖叫的聲音,真的夠清楚了。
他一面大笑一面往后退,一面閃躲著她的叫嚷追趕和不痛不癢的粉拳。
新婚,真的甜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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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約法三章」之后,嚴奕峰除了在戶外必須和駱佳雁故作親密外,在飯店房間里,他真的很尊重她,每天晚上他們也能在同一張床上和平共處、互不侵犯。只是,他每天半夜都會起來沖澡,這是她比較不能接受的奇怪習慣,她經常被吵醒,可是,又得裝作睡得很沉的樣子。
經過這十幾天的朝夕相處,他們已經成了非常有默契的「親密戰(zhàn)友」。在雪梨的最后一天,讓他們覺得離情依依。當然不是因為兩人要分離,而是,他們就要結束這自由又快樂的假期,必須回到那令人不想面對的環(huán)境中。
嚴奕峰遞了一個禮盒到駱佳雁面前。
「這是什么?」她接了過去。
「送給妳的禮物,打開來看看!顾⑿。
她拆開,打開盒蓋,天哪!是一條好漂亮的藍寶石項鏈,她不解的望著他。
「喜歡嗎?我?guī)蛫叴魃!?br />
他站到她的身后幫她戴上項鏈,然后,順勢抱緊她的腰,將她攬在懷里。
「謝謝妳!顾o貼著她的耳邊說:「謝謝妳一直以來的幫忙,如果沒有妳,我現在可能真的一無所有了!
「別這么說,我相信你父親一定是不得已,才會這樣嚇唬你,不會真的為了這個理由棄你于不顧的!
「不,妳不了解我父親,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那,我也要謝謝你,托你的福,我才能一圓游澳洲的夢!
「我希望妳先有心理準備,回國之后得住在我家,我大嫂可能會對妳吹毛求疵、處處刁難,請妳為我多多忍耐,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我父母,讓我們搬出去!
「沒關系,她的潑辣我已經領教過了,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怎么會?妳們不是才見過一次面嗎?」
駱佳雁于是把那天陪孟玲去他公司面試,遇見蕭秀珍的隨從搶搭電梯,還有她無理解雇員工的事,說給他聽。
「原來如此!看吧,我們多有緣分,該成為一家人的全都跑不掉!
「喔,不,這樣的緣分我寧愿不要!顾龘u頭。
「真的嗎?」他扳轉過她的身體,和自己面對面。
「現在,我倒是非常慶幸有這樣的緣分,不然,怎么能娶到妳呢?」
「好了,現在又不是在街上,不需要演戲了!
「誰說我在演戲?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為什么妳總是不信!」他有些不悅。
「這本來就不是……」她差點又說溜嘴了,趕緊走到化妝臺前收拾東西,說:「快點整理吧,我們還要趕飛機呢。」
他坐在床邊瞪著她,萬般無奈的表情,惹得她直想笑。
「快點收啦!」好想笑,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過來!顾f。
「不要!顾幻婊卮鹨幻嫱笸。
突然,他跳起來,往前跨一大步,抓住她的手,將她往懷里一帶。
「!」她從來都敵不過他的力氣,總是像個洋娃娃般被他拉來抱去的。
他目光炯炯、她心跳一百,他的唇又快又急的壓住她的,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纏綿至極的擁抱和親吻。
這一吻,結束了他們在澳洲雪梨甜美的蜜月之旅。
接下來,要品嘗的又是什么樣的滋味呢?那即將上場的、不可知的未來,正慢慢的揭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