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他是我的兒子?」羅剡臉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睡得純真無邪的三歲小男孩,冷凝的語氣,讓人猜不透他心里正在盤算著什么。
「是。‰y道你不想認(rèn)他?」
「妳當(dāng)年不告而別,離開的這幾年一點(diǎn)音訊都沒有,今日不但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之中,又帶了一個三歲小娃兒出來說是我的兒子,這整件事情太過奇怪,太突然了,一時之間我無法接受。」
他不是一個自私的男人,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兒子,他絕對會是個好父親,傾注所有心力去呵護(hù)他;可是,在他尚未厘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前,他不可能就憑施湘所說的而采信她的話,縱然以前曾經(jīng)是如何的相愛。
「他真的是你的兒子!你要怎么樣才肯相信?」施湘說話的口氣有點(diǎn)急了,因?yàn)樗X得這是她唯一可以挽回和羅剡這段情的辦法。
「除非滴血認(rèn)親。」他陰驚的眼中透露出堅(jiān)決的神情。「平空冒出一個兒子,我怎么樣都難以相信,換作事情發(fā)生在妳身上,相信妳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
「他是你兒子,你忍得下心傷害他,讓他流血,去弄那什么滴血認(rèn)親?」施湘一聽見羅剡的要求,訝異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會提出這種要求來,她愛她的兒子,怎么可能讓羅剡傷害。
「只有這樣我才能相信妳所說的話!拐f著,他自腰問抽出一把利刃,剛毅的五官益發(fā)深沉,刀光閃影看在施湘眼中,她頓時嚇得倒抽一口氣,心跳幾乎在剎那間停止。
羅剡看起來像是來真的,他那認(rèn)真的表情一點(diǎn)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會想要這么做,她以為她懂他的心,但此刻的他看起來好陌生、好冷血,和記憶中溫柔多情的他一點(diǎn)也不像。
羅剡冷睨施湘布滿倉皇的秀臉,繼而拉起正在睡夢中那小男孩的小手,幽幽地說道:「那我們準(zhǔn)備開始吧!這樣就能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親生兒子!」
「不!他不是你的兒子!你別這么做,別傷害我的兒子!」施湘奮力拉開羅剡握著小男孩的大掌,擋在兒子身前,向羅剡哀求著,就怕羅剡手中的利刃會一下小心傷到寶貝兒子。
他沉冷而面無表情地看了施湘一眼,繼而說道:「我早知道妳在說謊,只有這么做,妳才有可能親口對我說出實(shí)話!
「對不起!我騙了你……」她終于心生愧疚地向他道歉。
「為什么要騙我?那男人待妳不好嗎?」
「我背叛了你,愛上了那男人,然后不小心有了他的骨肉,所以我才會趁那天你不在,偷走你房里的銀子和你送給我的珠寶首飾,不顧一切的和他遠(yuǎn)走高飛,原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幸福,后來才知道,他沒多久便背著我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然后他也和那女人私奔,狠心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不理不睬……」施湘靜靜地說著,秀麗的表情再也沒有像以往那般純潔無邪,反而增添了幾分滄桑。
該是現(xiàn)實(shí)的生活把一個女人原有的自信光彩給折磨光了吧!
「所以妳才會帶著兒子回來找我!沽_剡淡淡地說著,更不敢相信他竟然曾為了這個女人失魂落魄了好些時日,一心一意等她回心轉(zhuǎn)意。如今再次重逢,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對她的愛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深,他只是不愿承受那種被人遺棄的感覺,他只是習(xí)慣了那種與生俱來的征服感。
對于施湘太多自以為是濃烈的深情愛戀,在仔細(xì)分析后,其實(shí)只是「不甘心」這三個字在作祟而已,不甘心會被人給背叛,不甘心心愛的女人竟然會不愛他。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早已在生活中將對于她的愛給一點(diǎn)一滴遺忘了。
「我以為你對我舊情未了,我還有機(jī)會回到你身邊……」施湘突然轉(zhuǎn)首望向羅剡,主動握著他的大掌。「我知道我曾做出對不起你、讓你很傷心的事情,可是能不能讓我們重新開始?你說好不好?」錯過了羅剡,她這才頓悟,自己真是錯得太過徹底。
羅剡突然扯唇一笑,繼而拉開她握住他的手,感覺分外疏離的說道:「我們緣分已盡,我也已經(jīng)娶妻了,我很愛我的妻子,這次會選擇深夜時分出來和妳會面,就是因?yàn)椴幌胱屗腥魏蔚恼`解!
一提及馮小霏,羅剡原本剛冷的五官線條突然變得溫柔,那是沉醉在愛情里的人才有的表情。
「你很愛她?」施湘柔聲問道,心中卻難掩落寞,也有一股酸意流過心頭。為什么當(dāng)初她不懂得好好珍惜他對她的愛?等他心里再也沒有她、有了另一個女人時,卻換她心有不甘,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她所選擇的嗎?
看清了辜負(fù)她那無情男人的真面目,她曾經(jīng)編織的美麗幻想破滅了,回過頭來,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她對羅剡還是有份割舍不去的眷戀,對他余情未了。
「沒了她,我會不知道日子該如何過下去,只有她,生活才會過得有意義。我已經(jīng)愛上了和她吵吵鬧的感覺,不想和她分開!沽_剡說著馮小霏,深邃的眼眸里凈是溫柔。
就連施湘都感覺得出來,羅剡真的很愛進(jìn)駐他心中的女人,很愛、很愛。
「她真幸福,能這樣子被你愛戀著!共灰膼鄣娜耸撬。∪缃袼惺裁春煤蠡诘?
「一個女人家?guī)е⒆,生活多少會過得辛苦些,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脑,來找我沒關(guān)系,我會以一個朋友的身分給妳幫助的。」
聽到羅剡這么說,施湘心里更加對他有著無盡的歉疚。「你不恨我當(dāng)初背叛你嗎?」
「都過去了,恨不恨早就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個愿意和她相守一輩子的女子,這輩子只要有她的笑聲陪伴著就夠了!
「你好愛她,你真的很愛她。」施湘的話語有失落、有惋惜、有羨慕、有后悔。
「是緣分到了。愛上一個人,其實(shí)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瓜鄬Φ模壏譀]了,想要分開卻是有數(shù)不清的理由。
「真抱歉,這么晚了還麻煩你來這里,看我演出這場鬧劇。夜深了,你還是早點(diǎn)回去陪她吧!我想她等不到你,一定輾轉(zhuǎn)難眠,沒有一個女人喜歡在深夜里頭等待著心愛男人回家的這種感覺的!
「嗯!妳也早點(diǎn)歇著了!沽_剡起身告別。
直到頎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施湘面前,她才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離他好遠(yuǎn)、好遠(yuǎn),再也觸碰不到他的內(nèi)心了,他們兩個早已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告別了施湘,羅剡在三更時分悄聲無息地回到房里,打算就寢,想快快摟抱著熟悉的小人兒,沒想到他挨近床炕、掀開簾幔,床炕上卻空無一人。
小霏不見了?這發(fā)現(xiàn)讓他心頭猛地一窒,喉頭緊縮,那股熟悉的、被人背叛離棄的感覺重新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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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這么多銀子請你們這些人來,我妻子不見了,這府邸里頭卻沒有半個人知道?!」
羅剡端坐在大廳里頭,眼神凌厲,大聲咆哮著在場的仆人家丁,那嚴(yán)赫的氣勢讓人大氣都不敢喘,全場頓時陷入鴉雀無聲的困窘。
馮小霏在府邸內(nèi)突然間失蹤的事情,一下子就在偌大的宅院里頭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見不到馮小霏,羅剡性情變得暴躁起來,雖然現(xiàn)在只是四更時分,但仆人卻全都被他的震怒給驚醒。向來不易發(fā)怒的他,這次卻是破天荒的怒不可遏,大家都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了。
「好了,我說你也別氣了!挂慌缘牧_母急忙安撫著兒子,繼而柔聲對全宅仆人家丁說道:「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小霏的下落,那你們就先去歇著吧!想必現(xiàn)在大家也都累了!
「是!」
等到仆人家丁離去后,羅母才開口,「你和小霏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她就突然不見了?況且她的行蹤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才是!你都不知道了,更何況是其它人了!
「我不知道……我一從施湘那里回來,小霏就不見了。」羅剡難掩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以及對愛情的不確定感,他生怕當(dāng)年他和施湘之間所發(fā)生的情變會再一次上演在他和馮小霏之間。
難得人海茫茫,可以再遇到一個值得他付出心力去愛的女子,他不想失去她,他想要好好愛著她。
「施湘?她還敢回來?當(dāng)年她把你折磨得還不夠嗎?她又回頭找你做什么?」羅母一聽見施湘的名字,氣憤的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
「這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我也不再愛著施湘了,我真正愛的是小霏,但她卻突然失蹤了,這一點(diǎn)理由都沒有。 沽_剡身子往后傾仰,重重地深嘆一口氣。「我真的不知道她突然不見會是去了哪里……」
「那你去找施湘的這件事,小霏可知道?」羅母心里明白,任何女人都忍受不了自已深愛的男人心里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我就是不想讓她多有誤會,才會趁著夜深人靜時偷偷去找施湘,可是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心態(tài)去拜訪她而已!」
「會不會是你們之前約好的期限到了?」
「沒這回事,我們之間早就沒有在談什么期限的問題了,而且,若是期限到了,她好歹也跟我拿一筆銀子再離開我吧!這太反常了,簡直不合常理,她口口聲聲說愛那筆銀子,不可能連銀子都不拿就走人!
「我看你明日一早到她家去找看看吧!說不定她回家去了!
「有可能嗎?」雖然他心里也這么想過,但萬一去找她撲了個空,該怎么辦?
「先去那里看看再說吧!若還是找不到,再想想其它法子!
「也好。」
萬一真的找不到人,萬一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從他生命中消失,萬一他這輩子再也無緣見到她……他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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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霏?!妳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嫁給羅剡了嗎?還是你們約定好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古杰起了個大早,一步出家門,就見馮小霏站在他家竹籬笆外頭,正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我想你啊!」馮小霏努力擠出一抹最燦爛的笑容,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心中好象缺了那么一角。少了一個人,心怎么樣都不算完整了。
她現(xiàn)在才了解,原來要裝作若無其事,是需要費(fèi)多大的心力去掩飾。
「少來這套!咱們倆從小認(rèn)識到大,要談戀愛早談了,偏偏咱們對彼此都沒啥感覺,才會變成好朋友的。」以古杰多年來對馮小霏的認(rèn)識,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有心事。他知道她不說,只是不想讓別人替她擔(dān)心,她可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他。
「既然把我當(dāng)成朋友,難得我來找你,還不快點(diǎn)請我進(jìn)去坐坐喝杯茶?」
「是!快點(diǎn)進(jìn)來吧!」古杰趕緊打躬作揖,邀請馮小霏進(jìn)家門。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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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事情是這么一回事。」古杰聽了馮小霏的敘述,這才明白為何她會突然跑回來。
「人家一家子要團(tuán)聚,我這個局外人還留在那里做什么?」馮小霏淡淡地說著,美眸中難掩落寞!肝铱ㄔ谒麄冎虚g,也只是讓大家尷尬而已,倒不如早早閃人,連再見都不要說,以后還能偶爾回想起這段甜美的記憶,這樣倒也沒什么不好!
說不難過傷心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是真的動了感情,真的愛上了羅剡,卻沒想到自己付出的感情全成空,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她愛的男人,卻無法擁有,心中莫名的空洞該找誰來填滿呢?
「那你們之前約定好的那筆銀子呢?妳也沒拿?當(dāng)初妳不就是為了那筆銀子才嫁給他的?」
「當(dāng)初是當(dāng)初,那是在還沒愛上他之前,現(xiàn)在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柜T小霏盡量說得極為平常,但心中強(qiáng)烈的酸澀卻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只能很努力、很努力地把淚水給咬在眼底,不讓眼淚泄漏此刻傷心至極的心情!杆懔,只要他過得幸福,我有沒有那筆銀子也沒差,又不是少了那筆銀子我就會活不下去!
「認(rèn)識妳這么久,還真沒看過妳愛得這么深切的模樣,倒讓我對妳有些陌生了!
「愛情嘛!總能輕易讓人迷失……算了,別再談我的事了,多說無益。你!自個兒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好姑娘成家立業(yè)才是,難道你想就這樣子孤家寡人過一輩子!不然看在咱們鄰居兼朋友這么多年的份上,本大仙免費(fèi)替你卜個卦,看看你的姻緣何時到,別忘了,我替人家算命可是很準(zhǔn)的喔!」
「其實(shí)也不是沒有對象……」古杰搔搔頭,略帶羞澀地說道!缸≡谠蹅儽苯,那劉三的女兒劉瑛瑛……我倒是挺喜歡她的……」
「哎喲!那你還不快點(diǎn)去追求人家,現(xiàn)在她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到時候萬一有人先你一步到她家去提親,我看你該怎么辦!」
「可我怕郎有情、妹無意!」古杰垂下雙肩,嘆息地說道。
「干嘛顧忌這么多,拿出你平常跟我吵嘴的氣勢來!」她用力拍了古杰手臂一下。「要追女孩子就要有志氣一點(diǎn)好不好?」
「那萬一她被我給嚇跑了可怎么辦?」
「厚!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yōu)柔寡斷了?算了!反正我和劉瑛瑛倒也有幾分熟稔,我去幫你打聽一下,看她對你有沒有意思,不然再這樣拖拖拉拉下去,等到你真想追,緣分都跑了!」
「小霏,妳真是太講義氣了!」聽到馮小霏要出馬幫這個忙,古杰頓時感動得無以復(fù)加。他古杰總算是沒有交錯朋友。
「那當(dāng)然!我馮小霏可是那種背信忘義的小人嗎?」她拍拍胸脯說道。
「妳真是個大大大大好人!」
「少狗腿了!你只要記得多多幫我宣傳,說在京城那問大寺廟外有個女算命師算得很神準(zhǔn)就行了,你幫我拉抬人氣,就算是還我這份恩情了,不然我沒銀子入荷包,可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是、是、是!小的一定照辦!构沤懿耪f完話,門外就傳來隱隱約約叫喚著馮小霏的聲音!感■,妳有沒有聽到?好象有人在叫妳耶!」古杰一臉疑惑地問道。
「有!好象是從對面我家傳來的,可這聲音……」是她聽錯了嗎?這好象是羅剡的聲音,他會是來找她的嗎?
馮小霏一想到羅剡,立刻從古杰家里沖出去,沒想到果真看見了羅剡,他正站在她家門前。
「是你!」馮小霏一臉疑惑地凝視著羅剡,強(qiáng)抑制住想要飛奔到他懷里的念頭,故作冷漠地問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來找我妻子不行嗎?」才和她分開一個晚上,現(xiàn)在再見到她,卻覺得時間隔了好久,原來思念是如此的難熬。
「我們的婚姻只是個謊言,你真正的妻子、心里真正愛的人已經(jīng)帶著你的兒子回來了,你還來找我做什么?難道不怕她誤會嗎?」馮小霏輕嘆了口氣!改氵是趕緊回到她身邊吧!我想……她比我更需要你。」
「妳果然知道了這件事。」姑且不論她是怎么知道的,他得先想法子將她給帶回去。
「該說我識相吧!我替你改了運(yùn),也沒拿你半兩銀子,這樣子還不夠好嗎?這種好事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jī)會遇到的!顾柭柤,故作冷漠,一臉毫不在意他的模樣。
「妳干嘛故意和我變得這么疏離?」他濃眉輕輕一蹙,對她這種陌生的態(tài)度不甚愉悅。
「沒什么疏不疏離,反正我已經(jīng)幫完你了,你該回到你妻子身邊,咱們也約定過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顾S持鎮(zhèn)定,保持生疏的態(tài)度,因?yàn)樗幌胍驗(yàn)樗囊、兩句好言相勸就又心軟了。愛上一個人容易,想要忘掉一個人卻是好難、好難……
「游戲規(guī)則是人定的,隨時可以更改。」他雙手交抱于胸前,打算跟冥頑不靈、死腦袋的她抗?fàn)幍降住?br />
「小霏,是誰來找妳?」古杰在這個時候走出來,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馮小霏和羅剡兩人互不相讓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面對這種尷尬場面,他立刻想要逃離。「呃……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別走!」古杰才轉(zhuǎn)身,馮小霏立刻拉住他的手,模樣?jì)擅牡耐麘牙锟,繼而對羅剡柔笑說道:「羅剡,我來替你介紹我的新愛人,他叫古杰,我們倆可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呢!」
羅剡看到馮小霏在他面前往別的男人懷里靠,他半瞇起眸子,深冷的瞳心冒出怒火,冷峻的臉龐益發(fā)陰騖。這女人竟敢這么做!簡直找死!
古杰一見到羅剡那鐵青到極點(diǎn)的臉色,立刻低頭小聲附在馮小霏耳邊低語,「小霏,妳會害死我的!快點(diǎn)放開我的手啦!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你想要追求劉瑛瑛的話,最好陪我一塊兒演這場戲!」馮小霏也低聲響應(yīng),威脅的說道。
「妳真狡猾!」算了!誰教他交友不慎,交到了壞朋友。
「所以呢!我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對戀人,我要不是為了那筆錢,干嘛還答應(yīng)你的要求!」馮小霏故意將自己說得很勢利眼,她就是要讓羅剡對她沒有好感,讓他討厭她,這樣一來,她想要忘了他,也許也會比較容易……但一這樣想,她真的心好痛……
馮小霏拉拉古杰的手,睜大美眸暗示他也要配合她的表演。
古杰為了心上的愛人,只好陪著馮小霏搏命演出了。
「呃……是!我們……從小到大就是一對很要好的……青梅竹馬的戀人……」不擅說謊的他,在羅剡利眸注視下,扯出來的謊言更顯出幾分拙劣。
「好一對青梅竹馬!」羅剡冷冷地說著,平淡的語氣卻潛藏著無比的危險(xiǎn),讓人不知道他心中的那把怒火何時會爆發(fā)!缚磥砦疫@個局外人還真是不小心破壞到你們的感情了!
「是啊!我們兩情相悅呢!別以為所有的女人都非得愛你不可!」馮小霏緊拉著古杰的手,嬌艷的表情中卻有著賭氣的姿態(tài)。
「那好!我不管你們是兩情相悅還是青梅竹馬,但我得先和我『目前的妻子』單獨(dú)說幾句話!拐f完,羅剡便闊步走上前,硬是抓住馮小霏的嫩腕,粗暴地將她給拉離。
「喂!你干什么?你放手啊!放開我啦!王八蛋、臭雞蛋、鬼扯蛋!」馮小霏拚命地亟欲甩開他箝制住她的手,另一只小手不停拍打他粗厚的臂膀,但她再怎么奮力掙扎,都無法掙脫他半分,反而更加的被他緊握!肝梗」沤,快點(diǎn)來救我!」她回頭向站在原處的古杰呼救。
羅剡一聽她對古杰求救,箝制住她的手就更緊了,也更大步的將她帶離此地。
古杰并未開口說話,只是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他想他們之間應(yīng)該還有很多話要說,他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他可不想平白無故背個大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