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的腦部并沒有受到撞擊,因此我們可以初步推論,她可能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導(dǎo)致她對于昨晚的記憶暫時消失,這種情形在臨床上是常常見到的!鄙泶┌着鄣尼t(yī)師指著阮又清的腦部X光,仔細地解釋著。
谷中岳緊蹙著眉心,手指放在下巴,輕輕地開口詢問:“你的意思是說,是她現(xiàn)在暫時失去記憶?”
“是的!贬t(yī)師點點頭。
失去記憶?這么棘手。
谷中岳的眉間更是聚攏,想到了楊明亮以及阮又清,腦子有點混亂,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最好!澳撬挠洃浀降子袥]有可能復(fù)原?”
如果那個阮又清一輩子都沒有回復(fù)記憶,永遠都不知道狀況,他實在是很難去調(diào)查這件案子。
醫(yī)師抿抿唇,客觀地判斷著:“其實這沒有辦法保證,有可能很快,也有可能一輩子都忘記這件事。
“有沒有辦法讓她早一點復(fù)原呢?”他滿懷期待的看著醫(yī)師。
醫(yī)師嘆了口氣,搖搖頭!叭说纳眢w都會有一些自我保護的功能,當(dāng)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引起不適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起一些反應(yīng)!
“然后呢?”他有點不耐煩,這個醫(yī)師說話也喜歡拐彎抹角的,很噦嗦。
“所以,以阮小姐的情形而言,這是非常正常的。她因為受到過度驚嚇而選擇逃避與遺忘,若我們要以外在的方式,讓她馬上恢復(fù)記憶,其實是不大可能的,如果要恢復(fù),只能靠她自己了!
“靠她自己?”
谷中岳想到阮又清那膽小怕事的樣子,會有醫(yī)師所說的反應(yīng)也是無可厚非,對她而言可能真的是很大的刺激。
不過如此一來,要她能夠自行恢復(fù),看來也是很難的一件任務(wù)。
谷中岳一陣冷笑!翱克约,我看是天方夜譚吧!”以阮又清而言,忘記這件。事情可能對她才是一件好事吧!
“是的!贬t(yī)師肯定地點點頭。“因為外在的藥物控制是沒有辦法的,這就是我們?nèi)四X最神秘的部分。不過另外還有一種狀況,可能也會恢復(fù)記憶。”
“什么狀況?”谷中岳馬上提起精神,看著醫(yī)師。
“就是讓她再受一次刺激,或許有可能回復(fù)她的記憶!贬t(yī)師緩緩地開口,但他的表情一副模棱兩可!安贿^,我只是說有可能而已,這并不是一定的。而且,如果弄不好的話,可能會引起她精神方面的恐懼或最相關(guān)的問題,所以找個人是覺得也不太好!
谷中岳聞言,只是冷冷地睨了醫(yī)師一下,壓抑著自己喉嚨間的咕噥。
既然不太好,何必還說?浪費時間也浪費口水。
“那你現(xiàn)在的意思到底是……”現(xiàn)在情形變得這么棘手,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這是谷中岳所接的案子里,拼了命都非得要辦的一個,但老天爺偏偏不賞臉,卻丟下這些麻煩問題,也成為他接的案子里最棘手的一個。
惟一的目擊證人竟然失去記憶?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怎么辦才好呢?
醫(yī)師看著谷中岳忽青忽白的臉,他老邁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笑容!艾F(xiàn)在最好就是……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谷中岳深深地吸了口氣,喃喃地重復(fù)著。
是啊!現(xiàn)在的情形,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不然還能怎么樣?
谷中岳詢問完醫(yī)師,腳步沉重地慢慢走回病房,心中不住地想著應(yīng)該要如何讓阮又清可以早一點恢復(fù)記憶。
但畢竟之前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這個問題實在是很難解決!
門口的警察一看到他,那歡欣鼓舞的笑顏立即浮現(xiàn)!肮认壬!
谷中岳沒空應(yīng)酬,正打算推開門,卻被那警察叫住。
“請等等,谷先生,里面有長官正在為阮小姐錄筆錄,現(xiàn)在進去不大方便!
“錄筆錄?”谷中岳冷笑了一下,依照阮又清這種情形,能夠透露出什么東西才有鬼!澳氵M去看看他們好了沒有?”
那警察受到了臺灣福爾摩斯的重托,他連忙點頭,轉(zhuǎn)身就推開了房間。“報告長官,有人來訪,請問長官已經(jīng)錄完筆錄了嗎?”
谷中岳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地說著:“有客人來,你要見他嗎?”看來,這聲音好像是對著阮又清說的。
“當(dāng)然!比钣智寮毤毜穆曇魝鱽恚袷俏L(fēng)一樣。
“好,請他進來吧!”
門口的警察馬上轉(zhuǎn)過頭,達成任務(wù)的他對谷中岳一副討好的笑著。“谷先生,你可以進去了!
谷中岳對他道謝的一點頭?徑自走進房間。
他看到阮又清坐在病床上,一臉溫和輕柔的笑容,而她的身旁則是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正削蘋果給她吃,兩人看起來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這叫做錄筆錄?
谷中岳的眉間緊緊地蹙起來,心里突然好像有根針哽住般難受。
床上的阮又清一轉(zhuǎn)頭,見到那位客人就是早上那個很兇的男人,她臉上的笑意立刻斂去,眼中又是一陣惶恐。
“怎么又是你……”不由自主的反應(yīng),看到他,她就覺得自己肯定又會被他欺負了。
“什么叫做又是我?”谷中岳很不滿意她的說法。
“我以為你走了嘛!”她嘟著嘴,在喉嚨咕噥著。
“這件案子沒有解決,我不會走的!彼麍远ǖ乜粗!八,你最好趕快想起來。”
他毫無感情的聲音讓阮又清更是委屈,她垂下臉,昨晚的事情想不起來又不是她的錯,這個男人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歸咎于她,不公平。
見了阮又清的表情,她身旁那男人站起來。
“莊警官?”谷中岳挑起一道眉,他在警局見過莊中維幾次面,長相斯文,相當(dāng)有禮的一個男人,完全沒有身為警察的草莽之氣。
莊中維對他頷首,點點頭!霸瓉硎枪认壬!彼斐鍪謥,與他相握!斑@次谷先生所接辦的案子就是這一樁嗎?”
谷中岳與警方一向都會建立很好的默契,他負責(zé)協(xié)助收集相關(guān)的線索并且努力破案,但他不會居功,而是將功勞留給警方,因此警界人士對他也是相當(dāng)禮遇,所以他才有這么多的方便。
“嗯!”他點頭,隨意地與莊中維握了下手。
“你姓谷啊?”阮又清小聲地插嘴,她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那個很兇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說真的,雖然那個男人真的很兇,但是她偷偷地從側(cè)面看他,發(fā)現(xiàn)其實他長得非常性格,有幾分尼可拉斯凱吉的味道,雖然不是很帥,但是整體散發(fā)出相當(dāng)吸引人的男人味。
谷中岳瞥了她一眼,才想到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自我介紹,好像從她醒過來之后,自己就一味地想從她身上得知一些線索,可能也嚇壞了她。想到這里,他的心里有著淡淡的歉意。
“谷中岳!彼潭痰卣f了三個字,就算是自我介紹了。
阮又清很認真地看著地,確定他的確只有說這三個字,沒有下文,可也不敢多說話,就怕自己又會被他吼。
“谷中岳?”她小小聲地重復(fù)著,喃喃自語!坝植恢朗悄膫谷?哪個岳?哪有人這樣子自我介紹的呀?”她只敢偷偷地抱怨,不敢說給谷中岳聽。
莊中維卻是細心地察覺到她的疑問,他詳細地為阮又清解答。“山谷的谷,岳那個字比較特別,是地獄的獄上頭有座山。谷先生是國際知名、大名鼎鼎的偵探,人稱臺灣福爾摩斯!
“真的?”阮又清睜大眼睛,一副欽慕的樣子!昂脜柡︵!”
她言語中的崇拜,讓谷中岳心里突然浮現(xiàn)起一股奇異的成就感與滿足感,屬于男性的虛榮悄悄地升起。
“谷先生所接下的案子通常都會完美解決,相當(dāng)令人佩服!鼻f中維的眼睛閃了下,他站到一旁去,看著谷中岳。“谷先生,或許你是想找又清問些事情嗎?不過我想提醒你,我剛剛問過醫(yī)生,知道她現(xiàn)在的記憶不是很完整,我在詢問她的時候,什么都問不出來,而且她還因為想事情想到頭痛,所以請你不要再給她太大的刺激了!
谷中岳發(fā)現(xiàn),莊中維是叫著阮又清的名字,而不是阮小姐。
他們兩個似乎很早就認識了,而且還相當(dāng)熟稔。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能幫忙的話,我會很開心的!比钣智迨艿角f中維的維護,心里暖暖的。
“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善良,但是我也不想要看到你不舒服!鼻f中維好溫柔地看著她。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比钣智鍦\淺一笑,頰邊有著可愛的小梨渦跳動著。
看著他們倆的互動,讓谷中岳莫名其妙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為什么這個阮又清看到他,就是一副好像看到良的表情,但是面對莊中維的時候,卻又完全不一樣了。
“你們認識?”谷中岳終于忍不住地問:“男女朋友?”
待問出口,他有點后悔,這是別人的私事,他憑什么過問?
但是他心里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只是對于目擊證人的了解,說不定多了解她一些,可以有助于案情的發(fā)展。
“不不……我們只是朋友……”阮又清亟欲否認,不曉得為什么,就是不想讓谷中岳誤會。
她并不否認,其實莊中維的條件不錯,而且對她也非常好,但是兩個人之間就是少了一點點什么,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她就是覺得如果要當(dāng)男女朋友,應(yīng)該不只是這樣的感覺,應(yīng)該還要有一些些心靈上的悸動與更深沉的期盼。
“朋友?又清,我真是失望!鼻f中維故意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隨即又認真地看著她。“不過你說了就算,我還是會繼續(xù)加油的!
“你別胡說了嘛!”她軟軟的聲音說起話來,好像是撒嬌一樣。
受不了他們兩個一來一往的交談,谷中岳深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谷先生,還沒問就要走了嗎?”莊中維在他身后問著。
“出去透透氣,等一下再進來!钡鹊角f中維走了之后,他再進來。
不然看著他們倆那自然流轉(zhuǎn)的曖昧氣氛,好像有根刺,刺在他的心頭上,心情就是一陣奇怪的不順暢。
阮又清看著谷中岳離開,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心里竟然浮起一絲絲莫名的失落感。
這種感覺,好像就定與莊中維之間,所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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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等到莊中維離開了,阮又清突然有股松一口氣的感覺。
她抱著小熊維尼,這樣一整天坐在病床上實在有點無聊,一天里不是有警察進來,就是法醫(yī)進來,醫(yī)師也會進來湊熱鬧,幫她檢查東檢東西。
另外,就是那個偵探,谷中岳。
其實她是很愧疚的,既然這樁案子那么重要,偏偏自己卻一點記憶都沒有,真的很糟糕。
但是沒有辦法,她就是這樣,該檢查的都檢查完了,也沒有問題,她又能夠怎么辦呢?唉!
突然敲門聲響起,門口守衛(wèi)的警察探頭進來,有禮地看著阮又清:“阮小姐,你有朋友來訪,我已經(jīng)查過身份了,你要見她們嗎?”
“可以嗎?”她當(dāng)然想見啰!在這里好無聊呢!
“當(dāng)然可以啰!我們可是祖宗八代都被問了呢!小美女,覺得如何?”一個俏麗的圓臉在門口出現(xiàn),阮又清抬頭,是好友田恬,身后還跟著連亞璃和白泠。
阮又清又驚又喜。“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警察來過濃情茶坊!币簧砗唵翁籽b的白泠簡短地道,行事一向利落的她不喜歡在說話上浪費時間。
“是啊!看到警察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發(fā)生什么事情,嚇死人了!”田恬拿著一束淡紫色的薰衣草,幫她插在瓶子里。
田恬的話讓嬌艷無比的連亞璃淡淡地笑起來!班!什么時候咱們的田大小姐居然膽子這么小,也會被嚇死啊?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個性呢!紀先生真不錯,連我也心動了。”自從田恬與男友紀書偉交往之后,臟話少了,膽子也變小了,開始像個女人。
“夠了!連亞璃,我不想在醫(yī)院也跟你吵。”田恬瞪了連亞璃一眼。
“我沒有吵啊!我是很和顏悅色地和你溝通!边B亞璃睨著她,挑釁地笑著。
“吵死人了!”白泠光潔的眉心皺起來,她將手中提袋的保溫杯取出打開來,看著阮又清,一陣薰衣革茶香撲鼻!扒汕商婺銣蕚涞摹!
阮又清左右看看!扒汕蓻]來?”
俞巧巧是她們幾個女孩中年紀最大的,總是擔(dān)任照顧大家的角色。
“在濃情茶坊里,走不開!卑足龊唵蔚亟忉,看著她啜飲著薰衣草茶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盃C嗎?”
“不會……”阮又清吹著氣,揚起笑容,小梨渦浮現(xiàn)。
一時的清靜,讓田恬又說話了!澳氵@是廢話!依照她的個性,就算燙死她也不會說的!比钣智,人如其名,又軟又輕,就是好欺負。
連亞璃就是喜歡跟田恬過不去,既然田恬都開口了,她當(dāng)然要回一下嘴!叭思倚∏鍌性溫和,哪像你,火爆浪子一個,一點都不像女人!”
“你!”田恬一時氣結(jié),湊向阮又清尋求援助!靶∏,你說,我哪一點不像女人?”
“我……我……”阮又清來來回回地看著連亞璃與田恬,她知道得罪哪一個都不好受,只有低下頭去!拔也恢馈
她的回答,讓連亞璃笑得更大聲!肮!因為你不男不女,小清不會回答!
“喂!你到底長不長眼啊?怎么會回答不知道呢?”田恬受不了地拍拍腦袋。
“不要罵我嘛!”阮又清的眼淚浮上了眼眶,可憐兮兮地看著田恬。
看著她那怯憐憐的樣子,田恬馬上心軟下來!昂美,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這么大聲的!彼蛋档氐闪诉B亞璃一眼,想著等一會兒要如何給她好看。
連亞璃得意極了,坐在椅子上審視起自己剛剛在美容院室畫好的指甲。
阮又清、田恬、連亞璃、白泠與俞巧巧,她們五個女孩是大學(xué)時代的死黨,五個人雖然個性迥異,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卻是好得不得了。
在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五個人始終都還保持著聯(lián)絡(luò),一直到俞巧巧想要開間茶坊,大伙兒便合資人股一起營業(yè)起了濃情茶坊,這間茶坊也成為她們主要聚會的場所,大家相聚的時間就更長了。
幾個女孩在病房里頭鬧得不可開交。
一個輕輕的敲門聲打斷她們的笑鬧,門口守衛(wèi)的警察探進頭來,手中拿著一只藍色的信封。“阮小姐,有個小朋友拿過來的,說有信給你!
“給我的?”阮又清不明就里,怎么會有小朋友寫信給她?
“是的,照理說我們是應(yīng)該要盤查一下這些東西,看看會不會有危險?不過我想這可能是私人信件,而且只是一張紙而已,應(yīng)該不會造成多大的危害,你覺得要我們幫你先看過嗎?”那警察露出一個熱情的傻笑。
“我看八成是情書,不會有危險的啦!”田恬蹦蹦跳跳地替她拿了信,交給阮又清,調(diào)侃地道。“唷!行情不錯嘛!居然還有小朋友暗戀你啊?”
“哼!有可能嗎?”連亞璃淡笑了聲,傲慢地道.“應(yīng)該是暗戀我才對吧!”
“應(yīng)該不是啦!”阮又清當(dāng)然不會認為那是情書,她從田恬手中接過了信封,輕柔地拆開。里面是一張白紙,僅是隨意地折了幾下,她打開來,只有一行字!
霎時,她迅速地慘白了一張臉,拿著信紙的手微微地發(fā)起顫來。
“信上寫什么?”白泠注意到阮又清的臉色!澳隳樕秒y看。”
阮又清抖著手,丹風(fēng)眼里浮現(xiàn)起一層淚霧!澳銈兛础
田恬看著阮又清那哭喪的表情,不以為然地湊上前去!笆裁锤裁绰!看情書有這么感動嗎?”
這樣一瞧,她才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是一封恐嚇信,上頭只有用報紙貼成的一行字,寫著:叫谷中岳離開,不要再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了,否則小心你會倒大霉。
“谷中岳?是誰啊?”田恬怪叫著,音頻很高,叫來了門口的人。
谷中岳打開病房,方才從醫(yī)師那里回來的他,一回來就被那門口的熱情警察給纏住,無法脫身,正巧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立即開門走進來。
“誰叫我?”一屋子的女人,讓他皺起了眉。
“你叫做谷中岳?”連亞璃眼睛一亮,眼前這男人看起來還蠻有型的,她的心里盤算起與對方發(fā)展的可能性!
“你少發(fā)花癡了!”田恬一把推開連亞璃,大刺刺地走上前去,把手上的紙往谷中岳面前一攤。“你看!為什么跟我們小清有關(guān)?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是什么?”谷中岳接手,低頭看了看,只有短短一行字,不是手寫的,而是從報紙上剪貼下來,歪歪扭扭,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馬上瞪向了床上一臉蒼白的阮又清!斑@是誰給你的?”
“外頭的警察!比钣智逡еl(fā)顫的唇,輕輕地道。
第一次接到恐嚇信件,膽小的她早已經(jīng)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谷中岳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開門,手中甩著那封恐嚇信,看著那守衛(wèi)的警察!拔覇柲,這封信是誰給你的?”
那警察一臉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很配合地道:“是一個孩子,有問題嗎?”
“孩子?”那孩子肯定是被寄恐嚇信的人所利用!八谀睦?”
“就是走廊那邊的孩子!蹦蔷燹D(zhuǎn)過頭去,看到一個孩子站在走廊。
谷中岳快步地跑到了孩子身邊,是一個才七八歲的小男孩,正開開心心地吃著糖果,一臉得意洋洋。
他半蹲下身,輕輕地問著。“小朋友,剛剛是不是有人要你把信送來這里?”
小男孩點點頭,他顯然不怕生!班!是一個叔叔,他給我一百塊,還給我一包糖果。而且,他還要我二十分鐘過后再送過來喔!我都記得!
二十分鐘之前?那送恐嚇信的人肯定已經(jīng)離開了。
不過谷中岳仍然是不死心地問著。“他長什么樣子?”
小男孩想了好久,為難地皺起眉頭,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高高瘦瘦的,然后,穿著咖啡色的外套!
“其他呢?”聽了這些特征,一點特別的都沒有,有什么用?
“沒有了!毙∧泻u搖頭,已經(jīng)說不出其他的了。
“沒有了?”他大聲地重復(fù),只有這樣的特征,怎么去找人?隨便一撈都成千上百個高高瘦瘦又穿咖啡色外套的人。
小男孩被他一兇,癟了嘴!巴!叔叔好兇!”
天知道,他沒有兇,只是說話大聲了一點而已吧?
“你干嗎兇我兒子?你神經(jīng)病啊?”一個婦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將哭泣的兒子保護在懷抱里,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帶著兒子離開!白,看完阿公了,我們回家去!
谷中岳只有看著那母子的背影,慢慢地離開了醫(yī)院,他的心里迅速地盤算著。
沒想到才短短一天的時間,那兇手已經(jīng)知道阮又清是目擊證人,知道她住在哪一間病房,甚至還知道他已經(jīng)接下了這樁案件。
那兇手的消息還真不是普通地靈通,這也代表著阮又清可能會遭遇到危險或不測。如果阮又清發(fā)生任何不幸,這個案子更可能石沉大海,而那關(guān)鍵的證據(jù)物品,更不知道從何而尋了。
保護阮又清,成為這案子的當(dāng)務(wù)之急。
可是,要怎么保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