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玦晨和谷劭在煙之畫及兩個胭脂傳使的引領(lǐng)下,一步步的接近胭脂門的所在地。
對于華玦晨來說,這段路恍若已走了一世紀(jì)般的艱辛而難以到達(dá);每走一步,他的 心就雀躍幾分,因?yàn)樗慷嗵こ鲆粋腳步就離煙之琴更近些,那個讓他長期牽腸掛肚的 女孩。
她還好嗎?這一點(diǎn)是他最關(guān)心的,不知道狠毒的胭脂姥姥是如何對待她的,她曾是 胭脂姥姥最得意的門徒,她應(yīng)該不會那幺狠吧!但是一想到煙之琴也有可能正被折磨得 奄奄一息,他就忍不住心疼。
「唉!」嘆息不知不覺地由他口中溢出。
「喂!怎幺了,你不是一直想見你的琴兒姑娘嗎?就快可以見到她了,還嘆什幺氣 ?」
谷劭不解的問。
對谷劭來說,這段路猶如探險般刺激,雖然他深知此去可能是龍?zhí)痘⒀,也有可?nbsp; 無法回頭,但是一想到可以目睹神秘的胭脂門,他就高興得不得了,昨晚還差點(diǎn)睡不著 呢!
他最喜歡刺激和冒險的事了!
「我好擔(dān)心琴兒的安危!谷A玦晨毫不隱瞞的說出了他最大的憂慮。
「有什幺好擔(dān)心的?她可是那老太婆的心愛徒兒,虎毒不食子。」谷劭安慰的拍了 拍華玦晨的肩膀安慰著。
「是嗎?」華玦晨存疑著。
「如果你那幺擔(dān)心的話,可以問問見過她的人!构熔恐钢笍奈闯雎暤娜还媚。
胭脂傳使始終緊抿著嘴,不吭聲;煙之畫則從頭到尾都不曾看他們一眼。
「咦!畫兒,你的臉怎幺了?」華玦晨這才注意到煙之畫臉上幾條血痕,疑惑的問 道。
煙之畫依舊不吭氣,寒著一張臉。
「哦!還真懶惰,居然連敷藥都懶,活該你變成母夜叉!构熔坑樞χ碳に。
「你……」煙之畫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氣得恨不得殺了谷劭,她氣憤地道:「總有一 天我會連本帶利討回。」
「呵呵,祝福你會有那幺一天。」谷劭「很有義氣」的回答。
煙之畫又狠狠地瞪他,而谷劭則一副不在乎。
「阿劭,你怎幺可以……」
「不用這招,她們會輕易讓我們見煙之琴嗎?」谷劭帶點(diǎn)玩笑的問。
「但是一個姑娘的臉是最重要的!谷A玦晨不以為意道。
「喂!『爛好人』,她可是殺了無數(shù)性命的殺手耶!我是『為民除害』!构熔款B 劣的說。他對華玦晨救人,不分好壞非常的不以為意。
「不管如何,她總是琴兒的妹妹,你不該這樣對她,琴兒會不高興的!谷A玦晨知 道這點(diǎn),換做是他,他也無法忍受別人傷害自己的兄弟。
「琴兒、琴兒!你一天到晚都在念這個名字,我聽煩了,想幫你完成心愿還不好? 」
谷劭佯裝生氣嚷道:「我真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好了,算我欠你一份,別生氣。」華玦晨安撫著他。
「欠我?說得好聽,何時還?說不定我們這一去有去無回?你呢,可以和你心愛的 琴姑娘做對同命鴛鴦,我呢?唉!注定要虧本嘍!」谷劭似真若假的道。
「那你就虧本好了!谷A玦晨決定不理會他了。
「你真沒同情心!构熔恐櫫R道。
華玦晨僅是一笑置之。他由懷中拿出金創(chuàng)藥,交給煙之畫,對她道:「勤勞點(diǎn)抹, 你的傷口就會恢復(fù)的!
煙之畫望著手中的釉瓶藥罐,心中一陣感動,她抬起眼正視著華玦晨,多看了他一 會兒,這才忽然明白,為什幺煙之琴和杜丹苡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謝謝你!篃熤媽⑺幹匦逻回華玦晨的手中,她出人意表的說;「我要讓這傷 留著做紀(jì)念。」
「紀(jì)念?」不關(guān)是華玦晨,連谷劭都愣住了。
「沒錯。」煙之畫殘酷的輕笑。
「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免費(fèi)提供!构熔坎恢醯赜行┎桓吲d。
「我喜歡你的頭,你可以提供嗎?」煙之畫促狹的問。
「這當(dāng)然不行,因?yàn)槲业念^是要留給全天下女人欣賞的!构熔康靡庋笱蟮恼f。
「死不要臉!篃熤嬛淞R道。
就在此時,原本的大片樹林,忽地轉(zhuǎn)換成全是碎石的羊腸小徑,非常的不好走。
「哦!原來胭脂門就是建造在這種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也難怪武林同道沒人 能找得到。」谷劭自以為是的說。
「你若不說話,投人當(dāng)你是啞吧!」煙之畫真沒見過比他還討人厭的人,他父母生 他真是造孽。
「我對你也有同感。」谷劭毫不客氣的回諷。
華玦晨對谷劭的口舌只能大嘆三聲無奈,這就是他的好朋友。
他的心思再度轉(zhuǎn)回?zé)熤偕砩,俊逸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不安的神色,他就將要可以見到 她了,可是,他們能順利地相守在一起嗎?
羊腸小徑的盡頭是一座小門,但見煙之畫的手在上頭摸了幾下后,厚重?zé)o比的小門 突然自動打開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門內(nèi)居然別有洞天,青蔥的綠樹,層層分明的遠(yuǎn)山;更妙的 是,金碧輝煌又不落俗套的建筑就好似瓊樓玉宇般……令人不禁為之興嘆,而神往不已 。
「漂亮!构熔坑芍缘馁澷p。
「終于講出一句人話!篃熤嫷某爸o道。
忽然,一位天真無邪的姑娘朝他們跑來。
「畫兒,你終于回來了!篃熤畷_心的笑著。
「我沒死,你高興吧!」煙之畫沒好氣的回答,都什幺時候了,這小笨蛋還來敘舊 !
「嗯!高興!當(dāng)然高興嘍!」煙之書單純的說。
華玦晨見她與煙之畫如此熱絡(luò),趕緊問道:「小姑娘,你知道煙之琴在哪里嗎?」
煙之書睜大眼瞧了瞧華玦晨,就像發(fā)現(xiàn)什幺稀世珍寶般。
「你就是華玦晨。『每∨!難怪琴姊好喜歡你!篃熤畷_心的說道。
「煙之書,--」煙之畫真恨不得將她給丟開,以免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做什幺?那幺大聲!篃熤畷鵁o辜的回答。
「你……跟我走!乖捳f完,煙之畫趕緊抓著煙之書離開現(xiàn)場,后頭則傳來谷劭輕 朗的笑聲。
「兩位這邊請。」胭脂傳使帶著華玦晨兩人穿過重重回廊,往胭脂宮的方向前去。
「歡迎兩位貴客光臨!闺僦牙延H 切的說。
華玦晨和谷劭這又給驚震住了。
位于上座的人明明是位看來年僅三十余歲的美婦人,何以人人都稱她為姥姥?而且 她的長相和親和的態(tài)度,真和外界所想的猙獰差太多了。
「見過前輩!谷A玦晨有禮的拱手做揖。
谷劭也跟著點(diǎn)頭,不過他還是不怎幺相信這個女人會是令江湖變色的人。她,怎幺 會有這種能力呢?谷劭存疑著。
同時胭脂姥姥也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眼前這兩位英雄才俊。
華玦晨面如冠玉,溫文儒雅的優(yōu)雅氣度,沉穩(wěn)而內(nèi)斂,也難怪教煙之琴死心塌地。
谷劭則瀟灑豪氣,眉宇間盡是逼人的英姿,顯得有些浮躁,玩世不恭。
「嗯!」她淡淡的點(diǎn)頭。
「你不會讓我們這幺輕易帶走琴姑娘吧!有什幺條件可以說了!构熔渴紫劝l(fā)難問 。
哼!也難怪一向古靈精怪的畫兒會敗在他手上,胭脂姥姥總算明白了這層道理。
「聰明!闺僦牙奄澰S著。
她向一旁的胭脂傳使使了個眼色,胭脂傳使消失在另一邊回廊的盡頭。不一會兒她 又出現(xiàn)了,不過她身后多了三個人,其中之一便是煙之琴。
「琴兒!谷A玦晨見到煙之琴蒼白到幾乎血色盡失的樣子,心痛的喊著,他的心陣 陣抽痛,如同身受。
煙之琴聽到這突如其來熟悉的叫喊聲,倏地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的來源--是華玦晨 !她是在作夢嗎?
「琴兒,你怎幺樣了?」華玦晨本欲踏出的步伐受到胭脂傳使的阻擋,他只能遙遠(yuǎn) 的問著她。
真的是華玦晨!她日夜思念的人。
「晨……哥--」煙之琴低聲的呼喚,她原本嬌脆輕盈的嗓音已然*'啞難聽。
她的聲音令自己都嚇一跳,這才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雙頰,趕緊別過頭去。
「別看我,我這幺丑,你別看我!咕К摰臏I珠順著腮邊滑落,濕透了她的兩頰, 也潤濕了她干枯已久的心房,她終于如愿的見到華玦晨。
「怎幺會呢?你在我心中永遠(yuǎn)是最美麗的。」華玦晨見她梨花帶淚的樣子,很堅(jiān)定 的告訴她。
「晨哥!顾勓赞D(zhuǎn)回了頭,輕輕的朝他嫣然一笑,在她臉上漾出朵幸福的花朵。
「謝謝你,此生我再也無憾了!
她似乎又再度活了過來。
兩人就這樣互望著,猶如時間停止,也好象世界上只有他倆的存在一般,四周的空 氣似乎幻化成愛的精靈,圍繞在他們左右,將兩顆心緊緊凝結(jié)在一起。
突然,煙之琴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胭脂姥姥異樣的臉色,于是跪倒在地上。
「姥姥,我不要見晨哥了,你放過他們吧!我愿一生一世都聽您的話,再無異議。 」
她說得可十分誠心,胭脂姥姥肯讓她見到活生生的華玦晨,她已充滿感激,就不會 再奢求,也不敢再奢求其它了。
「琴兒,你……」華玦晨不明白煙之琴的用意。
胭脂姥姥未回話,一旁看得感動得不得了的谷劭可先開口了。
「喂!胭脂姥姥,你看他們這幺相愛不感動嗎?我看你就放了他們吧!
「放了他們?」胭脂姥姥陰鷙的一笑,顯得異常的恐怖!改阆胛視䥺?」
「姥姥……」煙之琴又再度掉下淚來。
「你放過他們吧!煙之畫是我傷的,就由我來負(fù)責(zé)好了!构熔亢苡辛x氣的道。
「胭脂門哪由得了你跟我討價還價?」胭脂姥姥臉上寫著明顯的不悅。
「前輩,愿聞其詳。」華玦晨恭敬的說。目光卻從不離開煙之琴。
「嗯!」這才象話,胭脂姥姥暗暗稱許著。「我問你,你是真心愛琴兒的嗎?」
「廢話!构熔康椭渲KK于見識到這老太婆的難纏。
「天地明鑒,我是真心愛琴兒的!谷A玦晨信誓旦旦的道。
胭脂姥姥輕輕的一笑,再問:「那你愿意為她做任何事?」
「愿意!谷A玦晨回答的很從容。
「很好!闺僦牙厌莘疳鳙C到了最大最好的獵物般,眼中盡是奸詐的得意。
「你有什幺詭計快說吧!少浪費(fèi)時間了。」谷劭對她的態(tài)度相當(dāng)不滿,彷佛要將人 玩于股掌間。
「急什幺?」胭脂姥姥對這沒禮貌的家伙可感冒得很,不過現(xiàn)在她的玩物不是他。
「華玦晨,那你愿意為琴兒死嗎?」
這可怕的言語引起了在場人人的震撼。
「不愿意,晨哥他不愿意……晨哥,快跟姥姥說你不愿意,你們快離開,永遠(yuǎn)別來 了……」煙之琴恐慌無比的喊著,她知道胭脂姥姥的用意了,胭脂姥姥要他死在她面前 ,以證明他對她的愛。
華玦晨對于這個問題一時也愣住了。
「你不愿意?」胭脂姥姥激他,「哼!還說你有多愛琴兒呢!」
「喂!老太婆,你這算哪門子的問題!构熔苛x憤填膺,氣得直跳腳。
「誰要你多嘴?」氣死了,居然叫她老太婆!她是哪兒老了來著?
「喂!玦晨,你不會真答應(yīng)她吧?她是玩真的!构熔窟B忙警告好友,他怕這傻楞 楞的好友會真中計。
「沒錯,我是玩真的。」胭脂姥姥笑得險惡。
「如果我死了,你就會放了琴兒?」華玦晨質(zhì)疑道。
「看她自己的意思,或許她還是喜歡待在胭脂門,不過……你如果不死,她就得死 !
胭脂姥姥臉上絲毫沒有憐惜之意。
「我死!」
華玦晨和煙之琴幾乎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話語一出兩人再度相望;蛟S這是最后 一次的面對面了,兩人真情難以抹滅。
「晨哥,你聽我說,我死了或許有很多人會高興呢;而你還可以救人,你不該這幺 早死的!咕驮谶@一刻,煙之琴的腦子又恢復(fù)了思考能力。
「不,我希望見你快樂的活著!谷A玦晨的口氣令人感動。
煙之琴則拚命搖頭,「你忍心見我孤單的活著嗎?」
「你不會孤單的,我會一直守在你身旁。」
煙之琴的悲泣聲清楚可聞,令聽到的人為之心碎。
谷劭還真希望就此殺了胭脂姥姥那變態(tài)老阿婆,但是他明白得很,這座宮闕中可不 像眼前所見的單純,四周布滿了天羅地網(wǎng),教他無法輕舉妄動,只能拚命睜大眼朝胭脂 姥姥瞪。
「睜那幺大眼做什幺?」胭脂姥姥回瞪谷劭道!负冒!既然他們擺不平,非爭著 死不可,你就替他們拿定主意吧!依你看他們誰死好?」
這回她又玩上癮,想斗斗這頭易怒的獅子。
「依我看,你去死最好!」谷劭沒好氣的回答道。
「哈哈哈--」胭脂姥姥猖狂的大笑著。
她拍了拍手,隨即上來了四個胭脂傳使,她們手上拿著小酒杯及一壺酒。
「那壺酒是毒酒,喝了以后大概還能活三天,就看在你們『好象』真的很相愛的份 上,給你們?nèi)鞎r間吧!」胭脂姥姥的口氣彷佛這是多大的恩賜般。
當(dāng)然她才不希望煙之琴死呢!畢竟她是她最疼愛的徒弟,所以她示意將酒遞到在華 玦晨的面前。
華玦晨和煙之琴互看了一眼,后者拚命搖頭。
「晨哥,別喝,別喝……」
華玦晨卻無太多表情,緩緩的斟了一杯酒。
「喂!等等,你不會不知道玦晨是神醫(yī)吧!若他喝了沒事,你不會不放人吧!」谷 劭先聲明在先,一面擔(dān)心的看著華玦晨,他能自己解毒吧?!
「我說放人就一定放!闺僦牙颜f著,看向煙之棋。
但見她露出自信的表情。
「棋兒,你……」煙之琴知道若這壺酒是煙之棋調(diào)配的,那恐怕是神仙也難救。
她全身虛弱得像是被抽干力氣一般,這比她見到華玦晨死尸還要令她難受,因?yàn)樗?nbsp; 得見他痛苦三天才能氣絕身亡。
這時,華玦晨拿起酒杯一仰而盡。
「晨哥--」在華玦晨倒地前,煙之琴突生力氣地推開左右攙扶著她的胭脂傳使, 跑向華玦晨抱住他。
「嘔!」華玦晨吐出的一大口鮮血,染紅了煙之琴一身鵝黃色的衣裳。
「晨哥--」煙之琴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全數(shù)落在華玦晨的 臉上,她哭得肝腸寸斷,令人為之鼻酸。
「琴……兒……」他勉強(qiáng)微笑著!竸e哭,我不喜……歡見到你哭……」
煙之琴是很想聽話的止住淚水,但是--她卻做不到……「我們快走吧!」谷劭見 到華玦晨的情形也呆住了,他忘了他對毒一向不是很有研究,他只喜歡研究救人的藥草 ?磥恚退闶撬@個「少年神醫(yī)」,怕也救不了自己了。
真是要命!華玦晨一生救人無數(shù),自己卻落得中毒而死。谷劭他苦笑著。
「送他們出去。」胭脂姥姥果然說話算話。
幾乎胭脂傳使于是在面前等著帶路。煙之琴回頭看著這個她生長的環(huán)境,淚水再度 撲簌簌滑落而下。
「琴兒拜別姥姥,多謝姥姥的養(yǎng)育之恩。」
胭脂姥姥沒多說什幺,只是再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琴姊,你真的要走!」煙之書不舍的問道。
「再見。」煙之琴回答道。
今后是生是死,她都要永世追隨著華玦晨了。
出胭脂門的景色再度重新變化,原本 的好風(fēng)景變成充滿瘴氣的泥沼路,谷劭這才明白為什幺胭脂姥姥肯放過他們出胭脂門, 原來門派內(nèi)竟藏有這般善于布陣的高手,也難怪她們會如此囂張猖狂。
「晨哥,你怎幺樣了?」煙之琴不斷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我很……好,你……別擔(dān)心……」華玦晨明明痛苦極了,仍是忍著對煙之琴安慰 道。
煙之琴怎幺能不擔(dān)心呢?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幺辦才好。
出了胭脂門大約有十里遠(yuǎn),一旁的胭脂傳使向煙之琴恭敬的點(diǎn)頭后離去。
現(xiàn)下只剩煙之琴、華玦晨和谷劭三人了。
「劭哥,多謝你。我們要找地方獨(dú)處去了,煙之棋下的毒無人能解……你自己要小 心點(diǎn)!篃熤贌o意透露門中下一個狙殺目標(biāo)正是谷劭的秘密,但又忍不住提醒他,她 不忍心見晨哥的好兄弟遭受她胭脂門的姊妹們狙殺,兩難的情況下,只得暗示著。
「謝謝。」這種感傷一向不適合谷劭的!赶M茉僖姷侥恪銈!
煙之琴低頭看看已奄奄一息的華玦晨苦笑道:「但愿。」
「保重!顾戳丝慈A玦晨嘆息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但是有什幺問題我可到 寶檠堡找我,我一定幫忙到底。」
「多謝。」
谷劭再度嘆息,將這可能是僅剩余的三天時間留給他們獨(dú)處,自己則縱身一躍,消 失在林間的盡頭。
煙之琴望了望華玦晨虛弱的身子,她好想知道他曾說過的「紫塵山」在哪里?遠(yuǎn)不 遠(yuǎn)?
好讓她能找得到他師父,問問是否還有藥救。
但是華玦晨看來是那幺的虛弱,恐怕?lián)尾坏健缸蠅m山」了。
嗯!有了,就到那里吧!那個他們初相見的黃樹林。
念頭一定,她帶著他朝那個方向前去。
「老頭子,快點(diǎn)快點(diǎn),你那媳婦兒的 速度可真快,咱們得加把勁兒。」一個徐娘半老的美少婦拚命的對后頭白須老頭子道。
那白須老人正是江湖人稱的神醫(yī)子--也是華玦晨的爹兼師父。他們算出華玦晨有 劫,特地下山相救。
「知道了,別急別急,讓那臭小子多受點(diǎn)苦!股襻t(yī)子還是悠哉悠哉的慢行著,仿 佛是出來踏青的。
「死老頭,若我兒子出了什幺事,我就唯你是問!姑郎賸D氣得牙癢癢的罵道。
「呃!這可不成,你若再養(yǎng)個孩子,我豈不是又要忍耐個三年五載,見你和那孩子 相好,不成不成。」神醫(yī)子佯裝沒得商量的模樣道。
「啐!你這把年紀(jì)了還這幺不害躁!姑郎賸D輕呻道,臉上有著少女般的嬌羞。
「呵呵,害羞啦!我的美娘子!股襻t(yī)子上前輕擁著她問。
「唉呀!死老頭!姑郎賸D輕推開他斥道:「我的兒子和媳婦只剩下一個小黑點(diǎn)了 ,還不快追!
「遵命,娘子大人!股襻t(yī)子老頑童 的樣子惹得美少婦嬌笑連連,笑態(tài)可掬。
煙之琴在跑過一段路后,突然警覺到后頭似乎有人跟隨,連忙停下了腳步,果不其 然,后面真有兩個人,一個是嬌艷得不可方物的美少婦;而另一個則是白須老頭子。
他們看了看受了毒傷的華玦晨后,十分高興的嚷道:「有救,有救!
于是交給了煙之琴一包藥粉,而且還告訴她服藥的方式。
那方式……一想到那個叫「神醫(yī)子」 的老人所說的方式,煙之琴忍不住紅潮遍布全身,尤其是一顆心差點(diǎn)跳出來。
華玦晨已陷入極度的昏迷狀態(tài),昏迷中的他不時痛苦呻吟著,教她的芳心直為不忍 。
但是……她又再度猶豫,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她顫抖不已的手不安的將那兩個 古怪的人交給她的藥喂華玦晨吃下;心再度狂亂的跳動她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她愿意為華 玦晨做任何事,只要能救得了他,她在所不惜。
慢慢地她褪下了衣裳,直到只剩下一件褻衣,冰肌雪膚此刻因羞怯烙上了粉色的紅 彩,更加的顯示出它的柔媚誘人,她像作賊似的偷偷看了四周一眼,確定小洞穴內(nèi)外此 時絕無第三者,又偷偷的看了一下華玦晨,現(xiàn)在她好害怕他突然清醒過來。
不過他仍是緊閉著雙眼,呼吸似乎比較剛才順暢了些,而臉色也沒有那幺死灰了。
看來那一個叫神醫(yī)子的老人說的的確是真話,華玦晨這是轉(zhuǎn)好的現(xiàn)象,為此她雀躍 不已。
此時的華玦晨猶如一個熟睡中的嬰孩,他俊雅的臉在這幺近距離看更加的好看。
她不安的偷偷摸了摸華玦晨的臉,哇!如玉般溫潤!她像偷兒偷到她想要的東西般 興奮,嬌靨則猶如染上霞彩。
她的唇開始吻上了華玦晨的臉,神醫(yī)子說要把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吻遍,否則會無效 用。
奇怪?她的吻真能解毒嗎?
不管了,只要能救得了他,她什幺方法都愿意去試。
由他的眉、眼、鼻到唇,她一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親吻著……但是,就在她吻到他唇的時 候,就好象他嘴里藏著醉人的美酒一般,她突然舍不得放開,像個小嬰兒般貪婪吸吮著 ,掠過他的舌,留連在他的齒間……好好玩哦!她以前怎不知道華玦晨的嘴里還藏著甜 味,他是怎幺做到的?
迷蒙中,華玦晨似乎感到自己體內(nèi)有股悶熱之氣令他好生難受,他想趕走它,沒料 到卻讓它包圍得更緊。
他輕輕不安的擺動了身體,呻吟出聲。
煙之琴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他,他剛剛動了一下,而且還發(fā)出了聲音,嚇得她靜 靜的坐著不敢動。
可是,她靜止不動,他似乎想捉弄她一般也不動了。剛剛是她的錯覺嗎?
算了,再繼續(xù)未完成的「工作」吧!
「你乖乖的別動,別嚇我!」煙之琴自言自語的對華玦晨道。
煙之琴輕手輕腳的脫開了華玦晨的衣服,赫!他的肌肉還真是健碩,害她忍不住臉 兒酡紅。
從他的頸子而下,她又開始她的「工作」了。
華玦晨又感到一陣陣焚人的滾燙,他的心浮躁不安,很想大肆發(fā)泄一番。
他的手突然摸到一個光滑的女性胴體,是那幺的滑嫩柔如細(xì)雪,第一個闖入他腦海 的是一個嬌俏身影。
「琴兒--」他閉著眼睛呼喚著。
「什幺,晨哥在叫我嗎?」煙之琴停下了動作問道。她這回可聽得清清楚楚,就像 華玦晨在她耳畔說的一樣。
「琴兒--」華玦晨夢囈般喊著。
「我……我在這里,我在這里……」煙之琴高興的抱住華玦晨的身子,貼近他耳旁 道。
兩個身子一接觸,華玦晨猝不及防地將煙之琴壓在身下,除去了她僅剩的肚兜,靈 活的舌尖封住了她所有想講的話,在她馨芳的口齒間挑弄著,要她釋放自己的熱情,激 烈的狂吻猶如颶風(fēng)般的席卷了兩個人,澎湃洶涌的愛潮竄遍了他們的全身……煙之琴被 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一顆心彷佛就快跳出來一樣,他是怎幺突然醒來的?
她并不知道,可是他……他想做什幺?
現(xiàn)在她有些害怕卻也束手無策,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理不出個頭緒。
哦!難道華玦晨也知道醫(yī)治他自己的方法?
可是,他也太過火了吧!他激烈的吻撞痛了她的牙齒,害她痛得不住喊出聲來。
「!」
華玦晨曾停了一下,不過激情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尤其身下的是他那幺心愛的女孩, 那副迷人的胴體令他無法自持……「琴兒,琴兒……」
他呼喊著她的名字,改以較為溫柔的方式吻她,猶如春風(fēng)般的溫柔細(xì)吻一直沿著她 的唇吻向她的粉頸、雪白的酥胸而下,陣陣前所未有的歡愉火燙的燃燒著他們兩個…… 「晨哥……」煙之琴不禁嚶嚀出聲,他們竟然這幺接近,而這種感覺又是那幺的美好, 那幺的令人愉悅……「不對!是我親你,不是你親我!篃熤龠@僅存的理智很快地 隨著華玦晨的肢體侵略而再度迷惑,再也無法去思考了,隨著他陷入一場自古至今永恒 不滅的原始節(jié)奏中。
包括了痛苦,還有著難以言喻的甜蜜
「琴兒,你……還好吧!」華玦晨已經(jīng)問了一千零一遍了,奈何佳人就是死賴在他 的懷中不肯探出頭來回答。
「琴兒,你在怪我?」
她在他懷里搖頭。
「不然你怎幺不肯回答我?」
「我……」煙之琴終于支支吾吾的出聲了,華玦晨就知道這招以退為進(jìn)有效,她依 然很關(guān)心他。
「你怎幺了?」他再度第一千零二次問道。
「我擔(dān)心!
「擔(dān)心什幺?」
「那神醫(yī)子說……說……」煙之琴不敢再說下去,縱使他們已是這般的親密了。
「那怪老頭說什幺?」
「不是怪老頭,是一個老者和一個美少婦,他們看來人很好的。」煙之琴糾正道。
一個老者,一個美少婦?嗯!原來他娘也有參與。
他輕笑了。普天之下,那毒恐怕也只有他們能解。
「他們說什幺?」華玦晨可好奇著。
「他們說要我……要我親你才有效……哎呀!你到底明白了沒有?」煙之琴不敢再 說下去了。
「呵呵!乖瓉砣绱恕!改悄阋灰儆H一遍?」華玦晨逗問著。
「要……還要嗎?」煙之琴張大詢問的眸子問。
「要!當(dāng)然要!顾钢缸约旱淖齑剑Φ煤苜\。
「奇怪,我怎幺覺得你好象在騙我?」現(xiàn)在的她可機(jī)靈了。
「傻瓜。」華玦晨親吻著煙之琴的額頭。「是你被別人騙了。」
「被別人騙?被誰騙?」這點(diǎn)她不明白。
「你說的那兩個人。」
煙之琴搖著頭!覆粫!明明你就好了!
華玦晨愛憐的吻了她嬌紅欲滴的唇瓣說:「其實(shí)!,只要吃下那包藥粉,就會好 的。」
可惡的兩個賊老,居然敢在藥中「加春藥」,又唆使琴兒吻他。
真是居心叵測。
「呀!是……是嗎?」
華玦晨點(diǎn)著頭。
「那……他們?yōu)槭茬垡摇篃熤僬媸遣幻靼住?nbsp;
「嗯!他們大概想抱孫子想瘋了!谷A玦晨真是敗給父母倆了。
「抱孫子?你是說他們……」
華玦晨再度用力點(diǎn)頭!负懿恍业模麄冋悄阄磥怼!錯了,是你『一生』
的公婆。」
公婆?!哎喲!當(dāng)時她那幺丑,毀了毀了……思及此,煙之琴臉黯淡了下去。
「怎幺了?還不舒服嗎?」華玦晨關(guān)心的問。
「不……不是,是……你爹娘,他們一定很為你惋惜,你那幺好看卻娶了個丑媳婦 !
話一出口,她驀地?fù)撟×俗齑剑貉!還有她這哭啞的破鑼嗓子呢!
華玦晨卻絲毫不以為杵,自傲的說:「誰說你丑的?你比誰都好看,誰也比不上你 !
「真的嗎?」
「當(dāng)然!顾o她一個親吻以示證明!肝覑勰悖镒。」
「我也愛你,相公!
甜蜜幸福包圍著他們倆,讓他們都感到飄飄然,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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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江湖上再無人聽過「四藝羅剎」中有關(guān)于煙之琴的傳言了,她現(xiàn)在是華玦晨的得意門生,外加好助手「琴兒」,跟隨著他行走江湖懸壺濟(jì)世,完成了他倆的心愿。
偶爾,他們也會在「紫塵山」小住,盡為人子女的孝道。
然而,江湖多波瀾,一波已平另一波又即將掀起……不過,這都與這對沉醉在愛河 中的人兒無關(guān)了。他們的生活--與世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