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一亮,闕天爵停住車子,他轉身把放在后座的毛巾拿過來。
見狀,水皖皖心生恐懼,想逃卻逃不了。
“你、你想做什么?不、不要!救、救命啊……”她死命地槌打車窗,幾乎要把車窗給打破了。
他俊眉緊蹙,拉過她的手,不顧她的反對用毛巾綁住她。
“你憑什么綁我,放開我啦!”怎么辦、怎么辦?她還有很多事沒做,爸爸媽媽也還在等她回家,怎么辦?
“只要你答應我乖乖的,我就替你松綁。”她眸底的惶恐讓他不自覺的放柔語氣。
“我……”識時務者為俊杰,“好,我答應你!
“不亂叫也不亂動?”他擔心她一個沖動的動作會把兩人推向危險,畢竟他正在開車。
“知道了!彼裏o奈地說。
他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替她解開束縛。毛巾解開后,她反射性的揉揉纖細的玉腕。
“很痛嗎?”他不舍地問,但沒有后悔。
她沒有回答,把臉轉向一邊,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他無奈的笑了笑,也更確定她的脾氣不像外表那般溫柔可人;不過,這樣更好,更有挑戰性,他會征服她的,一定會!
彼此默默無語過了二十分鐘后,他們來到飯店門口。
闕天爵熄掉引擎,他率先下車,然后將已經睡著的她抱下車。
將車子和小費交給泊車小弟后,他抱著她走進飯店。
“先生,晚安!惫衽_小姐禮貌性地問安,她混雜著好奇、羨慕與驚艷的目光落在他懷里的美麗女孩。
“鑰匙,謝謝!彼砻鏈睾,語氣冷漠的說。
“好的,請稍等。”柜臺小姐從抽屜拿出總統套房的磁卡鑰匙。
接過鑰匙后,闕天爵旋踵走進電梯,這時的水皖皖依舊安然的睡在他的懷里。
☆ ☆ ☆
床頭時鐘顯示著20:49,闕天爵離開暗房,回到房間,依坐在床邊。
突然,水皖皖換了個姿勢,纖纖玉腿正巧跨在他身上,令他心猿意馬。
忍住快要決堤的欲望渴求,他伸手想把她的腿挪開,她卻突然抱住他,還在他的懷里不停地扭動。
低吟一聲,他恨不得現在就能占有她,但不行,他要她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他不要她有絲毫的后悔。
“貓貓,你真的好可愛,我當你的主人,好不好?貓貓……”她半夢半醒地說,還伸手輕撫他的俊容。
他玩興大起,調皮地握住她的柔荑,將她的手指含入嘴里。
她感覺有異,轉醒過來,警覺他居然在、在……
“你有病?干嘛吃我的手指頭?”緋紅俏顏,她扯回自己的手,拉開與他過于親密的距離,來消解除暖昧的氛圍。
他快一步的“逮”住意圖后退的她,并將她鎖在自己與白色羽絨大床間。
“你想做什么?”他霸道的眼神令她很不安,覺得他好像想吃掉自己似的。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用厚實大掌輕撫她的白皙粉頸。
“不要亂摸!”她黛眉深鎖,對他非常不滿。
“我可沒有亂摸,我是很認真的。”他理直氣壯的強辯。
“你很重耶,走開!”
水皖皖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因為他的動作、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一切的一切。
“我很重?好吧!彼w貼的換個姿勢。
“你……”什么跟什么嘛,竟敢誆她,真可惡。
“放心,你很輕,一點都不重。”他微笑告知“壓”在自己身上的她。
“你真過分,為何這樣欺負我?我是有得罪你,還是怎么著?”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質問。
“我哪有欺負你?”闕天爵裝傻反問。
“還沒有,從公園到這里,你一直都在欺負我!
“喔,那我是怎么欺負你?你倒是說說看!
“反正,你就是欺負我!彼龗嗥鸱廴,蓄勢待發。
邪肆一笑,他拉過她的拳頭,親了一下。
“色狼!”她羞憤罵道,并用衣服將他的吻抹去。
“原來你不喜歡我親你的手!彼首骰腥淮笪虻恼f。
“廢話!彼憛捤紒聿患傲耍趺纯赡芟矚g!
“對啊,親手哪有親嘴來得快樂!彼室馀で囊馑肌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我哪有喜歡親嘴!
水皖皖心慌意亂,殊不知已掉入他所設的陷阱。
“我有說你喜歡嗎?”呵,乖乖的對號入座。
“你又欺負我!”
“是你自己說喜歡的,我又沒說!彼钦娴臎]說,只不過是引誘她說出自己真正的感受而已。
“算了,不跟你說了。”跟這種大混蛋說話,她不氣死,也只剩半條命。
“你還沒說我是怎么欺負你的?”他抱住她,不讓她離開。
“我不想說行不行,放手啦!彼龗陝計绍|,亟欲脫離他的懷抱。
“你不說就表示我沒有欺負你。”不管她說有,或是沒有,他都會是獲勝的一方,也不會放走她。
“懶得跟你多說,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她明天還得上課。
“回去?可是,我不想放你走耶!彼首饕桓笨鄲赖哪印
“你果然是要綁架我!我告訴你,你綁錯人了,我家沒錢!彼抑皇切】,能到威尼斯學鋼琴是因為她得到一筆獎學金,同時也獲得入學的資格。
“我沒說要錢。俊彼氖撬娜、她的心。
“不要錢?那你干嘛綁架我?難道你、你……”難道他、他想強暴她?!
☆ ☆ ☆
時鐘的音樂聲響起,現在是晚上九點整。
“我不是那種人!”她眼里的惶恐讓他又氣又憐。
“不是那種人?那你有沒有要、要……”她并不相信他的話,畢竟他是個陌生人,再說,他確實“綁架”了她。
“我是很想要你沒錯,但我不會強迫你,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他說得很直接,鎖住她的目光更是充滿欲念。
“神經病!”她別開臉,不敢與他四目相對。
“呵,害羞啦?”真美,她連生氣都美。
“誰、誰害羞了,我、我只是……”
“好,是我看錯了!币徽f完,他便將她抱離自己身上。
她坐起身,本想下床,卻被他迷人的俊容給吸引而直盯著他不放。
“怎么?還想被我抱嗎?”他笑得溫和,灰眸里卻掠過一抹邪惡。
“才沒有!”回過神后,她連忙否認。
笨蛋!他只不過是帥了點,沒有必要看到忘我吧?水皖皖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自己千萬不可以對他動心,因為他太危險了。
“是喔,不然為何你一直看著我?”她的每個眼神他都捕捉到了,也都聽明了其中的涵義,她是騙不了他的。
“哪、哪有,我是在看那幅畫。”她矢口否認,指向他身后的畫作。
“喔,那你還挺厲害的,那幅畫剛才被我擋著,你還能看見,莫非你有透視能力,能看穿人體?”他裝作一副很佩服她的樣子。
“我就是有透視能力,怎樣,不行?”她坐到床邊,不甘被白白欺負,扮了下鬼臉后回嘴。
突地,他來到她的身旁,坐在床沿,一手扣住她纖細的小蠻腰,一腳壓住她不安分的雙腿。
“你又想做什么?”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跌入他的懷里,給他更多欺負自己的機會。
“沒啊,我只是想問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他是真的怕她餓著了。
“問話用嘴巴就好,為何連手腳都一并用上?”這家伙擺明就圖謀不軌,還說得那么好聽。
“說的也是,用嘴巴就好!彼匝咐撞患把诙乃俣确庾∷齺聿患俺隹诘目棺h。
她氣得不停地捶打他,卻阻止不了他猛烈的攻勢。
他吻上癮了,想停卻停不下來,有過那么多女人,她是第一個讓他失去自制的女人,或許也是惟一的一個。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很清楚不能再這么下去,否則后果會不堪設想,但她該怎么阻止眼前的野獸?
。∮辛,男人最怕女人哭了。
微微的啜泣聲傳入闕天爵的耳朵,同時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讓她坐在大腿上,萬分不舍的用指腹替她拭淚。
他的溫柔讓她原本想罵出口的話語卡在喉嚨,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淚水。
“怎么啦?乖,別哭了。”他溫言安慰。
他知道她會哭是因為害怕自己會霸道的占有她。此時,他已經停下來了,但為何她卻哭得更厲害?
“你好討厭,一下欺負人家,一下又對人家那么好!彼磺逅烤故呛萌耍是壞人?
“你難道不希望我對你好?”
“我……”她希望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希望,還是不希望?”他想疼她,要她接受他的關心,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沒有絲毫的勉強。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是因為我的外表嗎?如果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你是不是就會后悔了?”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后,她不答反問。
“你怕我會不喜歡你?”他沒有回答,反倒還丟個問題給她。
“喂,是我先問你的!彼桓胰ハ胨鶈柕膯栴},也不是不敢,而是沒必要去想。
“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明明是我先問的。”他非常確定自己才是先提出問題的人。
“不說就算了,你不是說要去吃東西嗎?”她試著轉移話題,怕再問下去會讓自己陷入窘境。
“那你想吃什么?”
看出水皖皖的心慌,他體貼的沒再追問。
“都好,那么晚了也不知道哪里有吃的。對了,這是哪里?”她站起身,環顧四周后,好奇問道。
“飯店房間。”他走到她的身后,抱著她說。
“先生,講話就講話,干嘛抱我!”又來了,真可惡!
“不好意思,我是情不自禁!彼m然這么說,卻還是沒有放手。
“那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她很“客氣”的提出要求。
“親愛的,我叫闕天爵,叫我爵就行了,不要叫先生,怪生疏的!彼鸱撬鶈,姿勢維持不變。
生疏?哼,我們本來就不熟。
“來,叫叫看!彼谒亩叺驼Z,還刻意吐了口熱氣。
“不要!”她為之輕顫,嬌顏酡紅。
“不要?那我們就只好一直這樣站著啰!彼b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其實心里正在得意的大笑。
又威脅她?可惡,真是氣死了!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只好喊你親愛的,總不能一直叫喂吧?那太沒禮貌了!
臭男人,叫親愛的更沒禮貌,也更討厭。
“你在想什么?喔,我知道了,在想我對不對?”他把她轉向自己,凝視她的眼神里有戲謔,也有認真。
“誰、誰想你了!彼植皇浅燥枔沃
“當然是你,親愛的!彼Φ檬譅N爛,灰眸閃過一抹掠奪的光芒。
水皖皖察覺到他眼神的異樣,她心情復雜,不知是該害怕、討厭,抑或是喜悅?
“你還是不肯說嗎?那我就一直喊你親愛的!彼o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把握,他可沒有欺負她。
“不要那樣叫我,很肉麻耶!彼碾u皮疙瘩肯定掉了滿地。
“我也沒辦法,你又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水皖皖。”真是拿他沒辦法。
“好可愛的名字,和你很配。”闕天爵心想就算她叫阿花,他也會覺得很好聽。
“我已經說了,請放開我,謝謝!彼а狼旋X的“請求”。
“我剛才是說你得喊我爵,我才會放開你!彼昂眯摹钡奶嵝阉。
“你!”她好想把眼前的大壞蛋變成真正的蛋,然后用力的把他打散。
“喊喊看,很容易的!彼妹匀说男θ萑崧曊T哄著。
“爵、爵!彼凰M惑,害羞的叫出他的名字。
“你看,這不是叫了!彼麧M意一笑后,便放開了她。
“我餓了!彼咔拥睦_兩人的距離,并轉移話題。
他走向她,霸道又不失溫柔的牽起她的小手。
☆ ☆ ☆
晚上十一點,闕天爵與水皖皖從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意式餐廳走出來。
“謝謝你請我吃飯,再見!彼蛩阕屵@頓晚餐成為兩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約會。
“再見?是我聽錯了嗎?”難道他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
“喔,不好意思,那是我說錯了,應該是不見才對!
她不想讓任何事情影響她學習鋼琴的心情,就連愛情也不例外。
“你以為我會這么輕易就放你走嗎?”只要是他認定的獵物,若沒到手絕不罷休。
“那是你的事,我沒必要受你威脅,你也沒權利控制我;況且,我明天還得上課!痹挳叄豢啥舻牡闪怂谎酆蟊戕D身要走。
他并沒有出聲反對,只是面帶微笑的走到她身邊。
她把他視為無物,伸手招來一部計程車,正要上車,結果……
“麻煩你把車開走,謝謝!彼o了司機一些歐元后說。
司機笑逐顏開地拿走他手中的歐元后離開。
“你竟然賄賂司機!”
他莞爾不語,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得意;她氣不過,連叫了三部計程車,卻都被他用一個方式擺平。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氣急敗壞的質問。
“沒什么,只是要你跟我一起回飯店。”
“我不是說了嗎?我明天還要上課,我要回家。”
“我可以開車送你去學校!狈凑墓ぷ髯杂傻煤。
“我們又不熟,你為何一直纏著我不放?”她其實知道為什么,卻不敢多想,也不愿承認。
“因為我要你!彼X得沒必要隱瞞,直截了當的告訴她。
“要我?不要吧。”
“不要?不可能,我要走你了!彼缘赖卣f,然后當眾吻住她的唇,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話。
她還來不及阻止,就這樣被他“欺負”了。
路過他們身邊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不是因為他們當眾接吻,而是眼前的這一幕太美,美得好像一幅畫。
闕天爵發現她不專心,因此他略帶懲罰意味地挑逗她的丁香小舌;她禁不起那益發撩人的誘惑,主動回應起他的熱情。
他滿意的輕揚唇角,給她的吻少了懲罰,多了溫柔。
一陣天族地轉后,她氣喘吁吁的癱在他的身上。
他愛憐輕撫她的背,想要她的念頭益發堅定。
“是誰允許你吻我的?”調整好呼吸后,她離開他的懷抱,既羞又怒的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那還用說,當然是你啊,我親愛的皖皖!彼兆∷氖?此戚p浮,又像認真的回答。
“你少胡說八道!贝髩牡埃f謊也不打草稿,她怎么可能?
“但你很享受,不是嗎?”他灼熱的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的眼底。
她被他看得完全無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