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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小魔女 第八章
作者:俞飛
   
  落日峽地近秋風(fēng)崖,終年云封霧繞、煙靄縹緲,每到黃昏時分,金烏西墜,一輪火球浮沉云端,落日余暉將云海染得瑰麗萬端、難描難繪,如斯美景自然也就被譽為天茫山十景之首。

  為了連絡(luò)山南山北,尚有一段吊橋橫亙落日峽之間,橋名「斷虹」,興建已有相當(dāng)年月,橋身既窄且破,行走其上,每有驚心動魄之感,卻也是看云海、觀落日最佳的地方。

  關(guān)云飛一行三人,此刻就走在斷虹橋上。

  「這地方傍晚來看,才叫漂亮呢!」慕容巧巧挽著關(guān)云飛的手,滿臉都是笑意!高@橋走起來搖搖晃晃的,有一點恐怖吧?有一次我?guī)а纼簛磉@里看落日,還沒走到一半她就嚇得兩腿發(fā)軟,以后再也不肯跟我來了!

  「難怪牙兒姑娘這回沒跟著來!龟P(guān)云飛莞爾一笑,悠然道:「不過膽子像妳這么大的女孩子也真不多見,山風(fēng)過處,吊橋似乎搖搖欲墜,妳倒是一點都不害怕!

  「巧巧姑娘膽子的確大得很,男女授受不親,巧巧姑娘不也一點都不在乎?」

  「關(guān)笑天」冷冷地開口。他一向自命風(fēng)流,這些日子更在這位姑娘身上下了不少工夫,可是這位俏佳人不但從未正眼看過他,此刻還當(dāng)著他的面和別的男子卿卿我我,不由得令他怒火中燒。

  「關(guān)少爺這話我可不明白了!鼓饺萸汕苫仡^看了他一眼,冷泠地說:「這地方風(fēng)大橋窄,一個不小心,人就掉到橋下粉身碎骨了;你倒說說,我扶著夫子他老人家慢慢走又有那里不對了嗎?」

  「這……」「關(guān)笑天」被這話一堵,險些反應(yīng)不過來,頓了一會兒才氣急敗壞地說:「這位夫子方當(dāng)盛年,身強體壯,妳就算不扶著他走,恐怕夫子也不至于走到橋下頭去!」

  「尊師重道,本來就只在心意二字,難不成夫子年紀(jì)輕,你就不用把他當(dāng)老師了?」慕容巧巧冷哼一聲,卻故意將身子又貼近了關(guān)云飛幾分。

  關(guān)云飛沒料到這位大姑娘有這般口才,強忍住笑,低聲說:「妳若生在春秋戰(zhàn)國時代,蘇秦、張儀只怕都得甘拜下風(fēng)了。唉!難怪先前每次說嘴,我每回都被妳吃得死死的,怎么也說不贏妳!

  「我口才要是不好,你就真的以為說得贏我了?」慕容巧巧瞅著他,臉上似笑非笑。

  關(guān)云飛一愣,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對妳又敬又怕、又愛又憐,妳就算是個啞巴,我恐怕也只有吃癟的分。」

  慕容巧巧小臉一紅,嗔道:「這還差不多,書呆子口才也不差嘛!」

  「關(guān)笑天」見慕容巧巧親親熱熱地倚偎在關(guān)云飛身上,低聲笑語旁若無人,簡直把自己當(dāng)成死人了;偏偏自己口頭上又?jǐn)巢贿^這個姑娘,愈想愈怒,忍不住破口大罵。

  「慕容巧巧!妳可別忘了自己是我關(guān)笑天未過門的妻子,在我面前居然敢跟個年輕男子眉來眼去、打情罵俏……」

  「你說完了沒?」慕容巧巧臉一沉,面凝如霜!改阏f你是關(guān)笑天,可惜關(guān)笑天長得是圓是扁,姑娘一次也沒見過,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名頂替?」

  「關(guān)笑天」臉色一變!笂叢恢牢沂钦l,妳娘可認(rèn)得我是關(guān)笑天。」

  「娘也不認(rèn)得你,娘只認(rèn)得你帶來的那把鳳凰劍!」慕容巧巧冷泠地說道。

  「這不就對了?」「關(guān)笑天」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輕搖折扇,一派瀟灑地說:「十八年前你我兩家定下這門親事,交換的信物就是鴛鴦、鳳凰兩劍;十八年后我既然帶著鳳凰劍上門迎娶,試問,我若不是關(guān)笑天,誰是關(guān)笑天?」

  關(guān)于鴛鴦、鳳凰二劍的來歷,慕容巧巧始終未曾聽父母提及,無可辯駁之下,目光不禁轉(zhuǎn)向關(guān)云飛。

  關(guān)云飛略一頷首,直視「關(guān)笑天」!肝矣幸皇虏唤,可否請教丞相?」

  「說吧!」「關(guān)笑天」看著他,眼中盡是妒恨之色!肝娜藷o行,今日我可真是見識了。哼!不問個明白,諒你們也不會心服口服!

  「文人無行,指的是我嗎?」關(guān)云飛臉上含笑,毫不動怒。

  「閣下倒有自知之明。」「關(guān)笑天」臉上掠過一絲陰狠之色,冷冷地說:「為師不尊,公然和女弟子調(diào)情,當(dāng)真是無恥之尤!今日本相若非作客山莊,須顧及主人家顏面,尊駕此刻已經(jīng)被我命人拿下,綁赴孔夫子廟前帶枷示眾!」

  「好大的官威。 龟P(guān)云飛淡淡一笑,神色不變地問:「洛陽文風(fēng)鼎盛,關(guān)家更是其中之最,歷年來名士大儒輩出,被譽為文壇祭酒,是也不是?」

  「關(guān)笑天」冷哼一聲,瞥了慕容巧巧一眼,傲然道:「何止領(lǐng)袖文壇?朝中身居要津者,更多的是本門子弟,功名場中關(guān)家一樣獨領(lǐng)風(fēng)騷!」

  「一涉『功名』二字,可就有些俗不可耐了!龟P(guān)云飛見了他這副自高自大模樣,意存輕蔑,字字清晰地說:「關(guān)家既然是書香門第、詩禮傳家,何以和慕容家交換的定親信物會是一把鴛鴦劍?」

  「我當(dāng)是什么問題?」這話問得犀利,「關(guān)笑天」卻是神色自若,大笑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明白……」

  「哼!你要回答不出來,你就是假的關(guān)笑天。」慕容巧巧臉現(xiàn)得色,插嘴道。

  「巧巧姑娘要是有耐心,關(guān)某慢慢說來倒也無妨!埂戈P(guān)笑天」對著她揚了揚眉毛,眼梢含情,說不出的風(fēng)流俊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姑娘沒耐心聽你廢話!鼓饺萸汕上蛩隽艘粋鬼臉,一臉快吐了的表情。

  「妳--」「關(guān)笑天」好不尷尬,鐵青著臉說:「這件事可要從十八年前談起……」

  「這你剛才說過了!鼓饺萸汕捎执驍嗔怂脑。

  「接下來的故事,我可就沒說過了!埂戈P(guān)笑天」冷笑一聲,陰惻惻地說:「關(guān)家與慕容家雖然一文一武,各領(lǐng)風(fēng)騷,卻是世代交好,逢年過節(jié),兩家更是互有饋贈,這些事情妳總該知道吧?」

  慕容巧巧聞言一愣,不禁喃喃低語:「原來自小到大,我每年都會收到的文房四寶、字帖圖書,都是關(guān)家送來的?」

  關(guān)云飛聽見這話,苦笑搖頭,低聲說:「年年收到別人送來的禮物,妳卻連問也不問一聲,未免太糟蹋別人的心意了?」

  「姑娘見了這些東西就頭痛,一收到就塞到床底下,哪還有心思想到這些?」慕容巧巧小臉一紅,瞪著「關(guān)笑天」說:「知道這些又怎樣了?你照樣沒說出鴛鴦劍的來歷!

  「知道這些事,也就知道鴛鴦劍的來歷了!埂戈P(guān)笑天」搖了搖折扇,悠悠地說!敢驗轼x鴦劍原本就是神劍山莊的名劍之一。」

  慕容巧巧這可不信了!改闵俸f八道了!如果鴛鴦劍原本就是我家的,如何又會成為關(guān)家定親下聘的信物?」

  「因為十八年前,家父在南昌擔(dān)任地方官的時候,曾意外于民間購得懷素『自□帖』的真跡!埂戈P(guān)笑天」一拂發(fā)鬢,一派瀟灑地說!竸偳闪钭鹉菚r在寒舍作客,見『自□帖』筆勢縱橫、淋漓酣暢,隱隱然如絕頂高手舞劍自娛一般,一見之下,愛不釋手,家父因此慨然割愛。」

  「所以我爹就以鴛鴦劍相贈,作為報答?」

  「姑娘總算明白了!埂戈P(guān)笑天」挑眉一笑,得意洋洋地說:「日后兩家結(jié)親,家父以為神劍山莊既以劍名,少了一柄鴛鴦劍未免有些失色,所以趁此機(jī)會將鴛鴦劍當(dāng)成定親信物,也是完璧歸趙之意。」

  這番說詞合情合理,慕容巧巧辯無可辯,目光不禁轉(zhuǎn)到關(guān)云飛身上,卻見關(guān)云飛默然不語,似也是無言以對;她心中一急,大聲說:「我不信我不信!你這家伙肯定是胡說八道,我問我娘去!」她一旋身,轉(zhuǎn)回了山莊去。

  「巧巧……」

  「別叫了,這俏丫頭注定是我關(guān)笑天的女人了!埂戈P(guān)笑天」得意忘形,大笑道!付捶炕T夜,關(guān)公子可要識趣點,別再來打擾我們夫妻倆親熱快活了!

  「適才丞相還彬彬有禮,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成了淫穢猥瑣之徒了!龟P(guān)云飛神色不變,目中卻有寒光。

  「面對你這種窮書生、瘟秀才,老子可就用不著裝得如此辛苦了!埂戈P(guān)笑天」笑容突斂,眉間泛起一股殺氣,一字一句地說:「奉勸你一句,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神劍山莊,否則……」

  「否則你就要殺了我?」

  「看來你并不笨!

  「承蒙關(guān)照,在下心領(lǐng)了!龟P(guān)云飛意態(tài)悠閑,淡淡地說。「少陪了,巧巧給你這么一攪和,心情肯定大壞,我得去安撫安撫這個寶貝徒弟了。」

  「原來你這小子聾了,聽不見人話了。」「關(guān)笑天」面色一冷,一步步逼近,袖中劍已握在手中,刃鋒泛出碧油油青光。

  「閣下若在神劍山莊動手殺人,這新郎倌只怕也做不成了!龟P(guān)云飛臉上含笑,自顧自地轉(zhuǎn)身離去,從容自若。

  「關(guān)笑天」聞言,手中指節(jié)握得泛白,青筋隱隱浮現(xiàn),這袖中劍卻無論如何也不敢揮出。

 。

  夜深沉,星漸稀,春秋閣書房里一燈如豆。

  關(guān)云飛坐在案前,桌上有墨,墨旁有紙,案頭還有一本唐詩選輯;他提筆寫了「長相思」三字,筆端便懸在空中再難繼續(xù),許久許久,終于長嘆一聲。

  「我肯定是入了魔、迷了心了,一個下午尋不著這丫頭,竟然心心念念,連字都寫不好了……」

  「夫子字寫不好,弟子明天的作業(yè)才好交差!」聲音嬌柔輕軟,門開處,慕容巧巧提著個燈籠,俏生生立于門外。

  關(guān)云飛聞聲抬頭,卻呆生了。

  燈火映照下,佳人點絳唇,施胭脂,更襯得膚白勝雪,滑若凝脂,嘴角含笑,眼中蘊情,說不盡溫柔纏綿意。只見她一身月白輕紗,長裙曳地,恍若謫塵臨凡仙子,如夢似幻;風(fēng)起處,更有淡淡幽香隨風(fēng)傳來……

  「呆子,怎么光顧著發(fā)呆,不請人家進(jìn)去坐會兒?」慕容巧巧軟語輕嗔。

  他回過神來,心猿意馬、情生意動,哪敢再多瞧這個俏佳人?低著頭正色道:「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姑娘恐有不便……」

  「嘖嘖嘖!好一個正人君子呢!」巧巧將燈籠掛在門外,蓮步輕移,款款走了進(jìn)來,順手帶上房門,瞅著這傻瓜直笑!覆贿^這可奇怪了,早上竊玉偷香的臭小子好象也是你嘛!怎么才一天工夫,你就立刻變成道貌岸然的道學(xué)先生了?」

  關(guān)云飛更尷尬了,訥訥地說:「妳別挖苦我了,我就算是柳下惠,見了妳這般模樣,魂魄也掉了大半了!

  「算你老實!顾齼深a微赤,忽然盈盈一轉(zhuǎn),長紗隨風(fēng)一起,說不盡曼妙翩然,儀態(tài)萬千!肝疫@身衣裳漂不漂亮?這是過年的時候娘送我的,我一次都還沒穿過呢!」

  「漂亮,當(dāng)然漂亮,妳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慕容巧巧惱了,走到桌旁,戳了他腦袋一下。「睜眼說瞎話!你眼睛死盯著桌子,哪里知道好不好看?」

  「看一眼就神魂俱失,再多看幾眼,我怕老實人就不老實了!龟P(guān)云飛苦著一張臉,卻還是死盯著桌上「長相思」三個大字。

  「呿!真是沒用,滿腦袋凈轉(zhuǎn)這些念頭!鼓饺萸汕赡樃t了,又戳了他腦袋一下。

  「取笑了。」關(guān)云飛哭笑不得,訥訥地說:「姑娘深夜來訪,不會只是為了來戳在下的腦袋吧。俊

  「當(dāng)然不是,我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良心發(fā)現(xiàn)?」關(guān)云飛一愣,抬頭看著她。

  「是啊!總不好每次都要你幫忙寫作業(yè),所以姑娘今晚也想來練練字。」慕容巧巧眨了眨眼睛,施施然走到關(guān)云飛身旁,看著紙上「長相思」三字,悠悠地說:「你在寫些什么?」

  「妳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關(guān)云飛微窘,想將案上寫有「長相思」那張紙收起來,卻被慕容巧巧搶先一步拿走了。

  「看是看到了,就不知這三字『長相思』當(dāng)中,夫子思的是何人?想的是何人?」她揚了揚紙張,滿臉都是笑意。

  「我要說是別的姑娘,妳會饒了我嗎?」關(guān)云飛搖頭苦笑。

  慕容巧巧揚了揚拳頭,笑得不懷好意!改阏f呢?」

  「除了妳之外,我又怎敢想著別的姑娘?」他嚇了一跳,趕緊陪笑道。「妳既然想練字,我去搬張椅子過來……」

  「不用了,這里不就有張現(xiàn)成的椅子?」慕容巧巧沒等他站起,便已坐到情郎懷中,小臉紅撲撲的,含羞帶怯地說:「這位置又寬又大又暖和,我很喜歡,夫子就別費神再搬別張椅子了!

  軟玉溫香坐滿懷,關(guān)云飛呼吸差點沒停止!高@……這不好吧?」

  「為什么不好?」慕容巧巧回眸看他,眼中盡是深情,語中全是纏綿。

  佳人吐氣如蘭,撩撥得關(guān)云飛心慌意亂,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概浴⑴、旁人若是知道后,會、會有閑話是非……」

  「你既然是關(guān)笑天,就是我未來的夫婿,怕什么閑話?」慕容巧巧聲音愈說愈低,到最后幾不可聞!鸽y不成到了洞房花燭夜,你、你也不碰我?」

  關(guān)云飛卻是聽見了這幾句溫柔纏綿到極點、也魅惑挑逗到極點的話語,情潮有如翻江倒海,險些難以自制!笂吔裢砗孟笥行┕止值。」

  「不是我怪,而是夫子『思有邪』吧?」慕容巧巧將嬌軀靠著情郎胸膛,眼波流轉(zhuǎn),輕聲細(xì)語地說:「柳下惠坐懷不亂,夫子不會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吧?」

  「柳下惠懷中的女子如果也是他念茲在茲、無日忘之的那位姑娘,恐怕這位圣賢君子也會變野獸了!龟P(guān)云飛呼吸愈來愈粗重,左手輕輕攬著懷中佳人柳腰。

  「真是的,你怎么把自己比成野獸了!」巧巧語聲更輕更柔,星眸半睜半閉,拿起案上毛筆呢喃低語!改愕拐f說,今晚弟子該練哪些字好呢?」

  「還是長相思吧!」關(guān)云飛握住她的纖纖玉手,順著她耳際頸側(cè)落下無數(shù)吻痕,左手更緩緩?fù)氏滤缟陷p紗,露出一領(lǐng)鮮紅肚兜。

  「如此的長相思,人、人家還沒經(jīng)歷過呢!」慕容巧巧雙頰帶赤,身子不住輕顫,話聲卻甜到了極點、膩到了極點,充滿了誘惑之意。

  「這樣的相思,我也不許妳和別人經(jīng)歷!」關(guān)云飛耳中聽著軟語纏綿、鼻中聞著幽香氣息,更是動情;輕柔解開系在她身上的鴛鴦戲水肚兜,盈盈一握。

  慕容巧巧嚶嚀一聲,攀著情郎頸項,嬌喘細(xì)細(xì),癡癡迷迷地說:「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關(guān)笑天,我人既然給了你,你就是我一生一世的丈夫,誰要逼我嫁給其它人,我就死給他看!」

  關(guān)笑天聞言一震!笂厼槭裁凑f這種話?」

  「我問過娘,娘說的和那個『關(guān)笑天』一模一樣!鼓饺萸汕裳鲋^,眼中有淚光閃爍。「我聽了娘的話,腦中一片混亂,我、我已經(jīng)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又是假的……可是、可是我只喜歡你,就算你只是個窮書生,我還是只要你做我的丈夫!

  「妳這個傻丫頭!」關(guān)云飛聽見這話,又憐又愛、又是感動,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輕輕柔柔替她掩上衣襟。

  「……你不要我?」慕容巧巧臉色一陣蒼白。

  「我當(dāng)然要妳,不過不是在這種情況!龟P(guān)云飛替她攏了攏頭發(fā),眨著眼睛柔聲說:「他日洞房花燭夜,妳就是跪下來告饒,也別指望我會饒了妳這千嬌百媚的俏丫頭哩!」

  「貧嘴!」慕容巧巧聽了這調(diào)情話,身子一軟,倚偎在他懷中,嗔道:「你真的沒騙我?」

  「我誰都敢騙,就是不敢騙未來的娘子大人!龟P(guān)云飛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樣?xùn)|西,放到她掌心中!笂呉遣环判,這東西就交給妳保管!

  「這是什么?」慕容巧巧拿近眼前一瞧,是個印鑒模樣的東西。

  「宰相官印!龟P(guān)云飛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一派閑適地說!高@東西要掉了,妳相公的項上人頭只怕也要跟著掉了。」

  「既然如此,你怎么還拿給我?我要是弄丟了怎么辦?」慕容巧巧嚇了一跳,回身要將官印放入他懷中。

  「我的好姑娘,妳別亂動成不成?妳這般磨磨蹭蹭,我可是會挨不住的!龟P(guān)云飛連忙接過官印,放入懷中。

  「怎么會?人家又沒多重。」慕容巧巧不服氣,故意在他懷中動來動去。

  關(guān)云飛慘叫一聲,趕忙抱緊這個不安分的大姑娘,沒好氣地說:「妳再亂動,待會兒就別怪我亂來了!

  慕容巧巧一愣,終于懂了,頓時窘紅了臉!干牵∧X袋凈想這些東西!

  「妳這丫頭還真是理不直而氣壯呢!」關(guān)云飛也生氣了,板著臉說。「要不是妳三更半夜跑到我懷里撩撥,我用得著忍得這么辛苦?」

  慕容巧巧俏臉生暈,嬌嗔道:「你要是正人君子,就用不著忍得這么辛苦!

  關(guān)云飛啞口無言,悶聲說:「怎么說都是妳有理……哼!哪天我要真成了這么個『正人君子』,妳可要發(fā)愁了!

  「你……」她的臉更紅了,嘟著嘴用手肘撞了他兩下。「不要臉,說話占人家便宜!

  這么個俏佳人在自己懷中撒嬌作癡,他即使有氣,也發(fā)作不出來了!负煤煤茫уe萬錯,都是我錯,妳別惱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巧巧白了他一眼,舒舒服服地靠在情郎胸膛上!改慵热痪褪顷P(guān)笑天,為什么鳳凰劍不在你身上?」

  「鳳凰劍不在我身上,自然是掉了!

  「掉了?怎么會掉了?」慕容巧巧一愣。

  「這件事也離奇得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龟P(guān)云飛輕嘆一聲,緩緩地說!附衲昴瓿,我向皇上告假,表明要上神劍山莊迎娶妳這個俏丫頭時,曾經(jīng)提及鴛鴦、鳳凰兩劍的故事來歷。當(dāng)時皇上聽了覺得有趣,要我把鳳凰劍呈進(jìn)宮一瞧,誰知道等劍送回來時,鳳凰劍已經(jīng)不是鳳凰劍了。」

  「難不成被皇上調(diào)包了?」慕容巧巧心中一驚。

  「劍的確是被調(diào)包了,不過,不可能是皇上動的手腳!

  「為什么?」

  「皇上廣有四海,統(tǒng)領(lǐng)萬民,他若是想要關(guān)家這柄鳳凰劍,開口說一聲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關(guān)云飛輕撫懷中佳人秀發(fā),淡淡一笑!覆贿^,因為此事涉及內(nèi)廷宮闈,而且又還沒能理出個頭緒,所以始終不敢張揚!

  「難怪我爹娘不知道這件事,而那個冒牌貨也才有機(jī)可乘!鼓饺萸汕苫腥淮笪颍荒樀臍鈶。「我這就去跟娘說,掀了那個王八蛋的底……」

  「還不行!

  「為什么還不行?」慕容巧巧一愣。

  「要證明我是真的關(guān)笑天,方法其實很多,妳可知道我為何始終不說?」

  她略一沉吟,緩緩地說:「知道鴛鴦、鳳凰兩劍來歷的,除了關(guān)家,就只有慕容家……你是不是擔(dān)心鳳凰劍失竊一事,有神劍山莊的人牽涉在內(nèi)?」

  「雖然對妳爹娘很抱歉,但我的確不得不這么想!龟P(guān)云飛眼中露出贊賞之色,促狹地說:「尤其是一抵達(dá)葫蘆鎮(zhèn),就遇到妳這丫頭打算把鴛鴦劍給當(dāng)了,我更是難免懷疑是因慕容家不想結(jié)這門親事,所以才盜走鳳凰劍了。」

  巧巧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禁小小聲地說:「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個大好人,所以……」

  「我明白!顾室恍,吻了吻她臉頰!肝业飵臀野才帕诉@么一門親事,我起先也不大樂意哩!」

  「為什么?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專門惹是生非的野丫頭?」慕容巧巧惱了,起身欲走。

  「我的好姑娘,妳這可真是冤枉我了!龟P(guān)云飛趕忙抱住她,解釋說:「我當(dāng)時還不認(rèn)識妳,怎么會嫌棄妳呢?」

  「那你為什么不樂意、不想娶我?」她噘著嘴,一臉的不開心。

  「妳先前還沒見過我,不是也不想嫁給我這個掃把星?」關(guān)云飛盯著她那宛若鮮菱、嬌艷欲滴的兩片紅唇,心神一蕩,險些又要把持不住了,連忙移開視線,苦笑道:「我當(dāng)時的心思,也就和妳那時候差不多!

  慕容巧巧懂了,仰著小臉,軟語輕瞋。「當(dāng)時這么想,現(xiàn)在肯定也是這么想嘍?」

  他捏了捏她鼻子,促狹地說:「天地良心!我現(xiàn)在只怕姑娘還是不肯嫁我,還是想打斷在下兩條狗腿!

  慕容巧巧格格嬌笑,一雙大眼睛直瞅著他,悠然道:「原來你先前不肯告訴我你是關(guān)笑天,另外還藏著這么一份心思。」

  「妳這丫頭還真是聰明,什么事都瞞不過妳。」關(guān)云飛有些尷尬,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為了保住在下這兩條狗腿,我當(dāng)時心想,總得讓妳這俏姑娘死心場地愛上我、心甘情愿嫁給我才成。」

  慕容巧巧這可不依了,輕輕搥著情郎胸瞠,嬌嗔滿臉!肝颐魈炀桶养x鴦劍再拿去當(dāng)?shù),免得你這個自大狂在這里說嘴。」

  「好姑娘,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妳可千萬別再把鴛鴦劍拿去當(dāng)了!龟P(guān)云飛莞爾一笑,附在她耳旁柔聲低語!甘窃谙滤佬乃貝凵狭斯媚,非娶姑娘當(dāng)老婆不可,這樣姑娘滿不滿意啊?」

  「算你會說話!骨汕砂琢怂谎郏D(zhuǎn)嗔為喜,輕聲說:「你既然這么想娶我,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爹娘提親?」

  「原來不只我輾轉(zhuǎn)相思,妳心里也挺著急的嘛!」他覺得這大姑娘真是直率的太可愛了。

  「你……」她羞紅了臉,埋在他懷中不依!改銊e說嘴,惹惱了姑娘,姑娘說不定就不嫁了!

  「開開玩笑,怎么就認(rèn)真了?」關(guān)云飛一笑,低頭看著懷中佳人,眼中盡是柔情。「一個下午尋不著妳,心里牽牽掛掛的就全是妳,妳要真使性子不嫁了,我可真要跳海去了!

  「真的?」慕容巧巧聽了這話,心里暖洋洋的,語調(diào)也跟著輕柔了起來。別擔(dān)心,人家也不想你跳海呢!」

  「謝謝……」他聞言,情生意動,情不自禁俯身吻上那嬌嫩雙唇。

  慕容巧巧身子一軟,丁香輕吐,響應(yīng)這份溫柔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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