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出,清晨的薄霧漸漸散去,神劍山莊的炊煙也裊裊升起了。
原本慕容夫人都是和自己的丈夫女兒在住處「劍思閣」共進三餐,不過今兒個早上她卻把地方改到了正房大廳,除了自己女兒之外,還另外請了「關(guān)笑天」、關(guān)云飛兩人過來一道用餐,又叫了大弟子戚長風坐在下首相陪。
「關(guān)笑天」坐在客位,臉上神情顯得有些陰晴不定,雙眼直視著慕容夫人,一字一句地說:「昨日聽戚大哥說起,慕容莊主這兩、三天就要回神劍山莊,不知這消息確實與否?」
慕容夫人點了點頭,淡淡地說:「外子修書一封,托人帶回莊上,自然是錯不了。只要外子一回來,你和小女的婚事馬上就能進行,我也能了卻一樁心事了!
慕容巧巧聞言,剛要開口,關(guān)云飛卻自桌下按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關(guān)笑天」勉強笑道:「多謝夫人成全。不過之前夫人曾經(jīng)說起,莊主此次遠行,乃是因為天魔教在關(guān)外死灰復燃,又有坐大之勢,無法對其置之不理;如今莊主既然回來了,難不成這個棘手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
「是解決了!鼓饺莘蛉松裆允堑,看似若無其事地說:「更何況這問題也不棘手,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借著天魔教的名義興風作浪罷了。外子和幾位武林同道不費吹灰之力就掃平了這些敗類!
「莊主神劍一出,果然所向披靡!埂戈P(guān)笑天」臉色一變,目光驟寒,冷冷地說:「只可惜慕容嘯天回來時,神劍山莊已經(jīng)不是神劍山莊了!
「『賢侄』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了!鼓饺莘蛉松裆蛔,輕啜了一口茶。
「不明白是嗎?那我就仔細說給夫人明白!埂戈P(guān)笑天」臉現(xiàn)得色,陰惻惻地說:「等慕容嘯天回來時,會發(fā)現(xiàn)神劍山莊已落入我天魔教教主常尋花手中,他的老婆、女兒、寶貝徒弟全部成了階下之囚!」
「是嗎?」慕容夫人笑了笑,悠然道:「我還坐在這里喝茶,女兒徒弟也是好端端的,一點也不像階下囚啊?」
「妳能坐著悠悠哉哉地喝茶,也只剩這時候了!」常尋花起身推開窗子,狂笑道:「威名赫赫的神劍山莊,也不過如此而已!哈哈哈!我就讓妳親眼瞧瞧神劍山莊門下弟子搖尾乞憐的可憐樣……」
慕容巧巧看了眼窗外,只見風吹葉落,半個人也沒有!改惆l(fā)什么神經(jīng)啊?外頭別說人了,就連個鬼影子也沒有,你大白天作夢?」
常尋花一驚回頭,面色瞬間化為慘白,口中不住喃喃自語!冈趺磿@樣?怎么會這樣……」
慕容夫人笑容頓斂,冷冷地看著常尋花!搁L風,你說給他明白,免得這天魔教教主死了還是個胡涂鬼。」
「是。」戚長風點了點頭,緩緩地說:「神劍山莊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僅憑百余人之力,就想輕輕松松拿下山莊,閣下雖蠢,但也不至于蠢到這種地步吧。俊
常尋花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神劍山莊的確沒什么了下起,可常某也不是笨蛋,能夠智取,自然不會力敵!」
「所謂智取,想必就是下毒暗算了!蛊蓍L風面露輕蔑之色,冷冷地說。「而要將神劍山莊眾人一舉成擒,毒藥自然是要下在三餐的飲食當中,因此今兒個一早,我特地吩咐廚房將所有食物重做了一份!
慕容巧巧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說:「原來今兒個師兄一早就過來『玉箏閣』,不光是找牙兒獻殷勤,還另有要事在身!」
戚長風微窘,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早上遇到牙兒,牙兒說妳人在廚房,但我卻沒見到妳人影出現(xiàn),妳說奇怪不奇怪?」
慕容巧巧雙頰緋紅,偷覷了母親一眼,見母親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連忙將頭垂下,心里卻是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常尋花趁眾人分心,袖中劍在手,直奪慕容巧巧眉目之間!
「躺下吧!」關(guān)云飛雙指連彈,六、七道氣勁自指間激射而出;常尋花袖中劍登時脫手,雙手、大腿和胸腹間數(shù)個大穴更是接連被封住,軟倒在地動彈不得。
「好功夫!」慕容夫人含笑看著他,稱贊道!竷筛R家棍會平空而斷,果然是你做的手腳。只是沒想到一介書生,居然身負上乘武學,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獻丑了。」關(guān)云飛也是一笑,斯斯文文地說:「在下早知瞞不過夫人眼睛,夫人目光如炬,更加了不起!
「原來我那一天不是運氣好,而是碰到了貴人。」慕容巧巧恍然大悟,瞅著他直笑,壓低了聲音說:「說,你那時候認識我還沒一天呢,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關(guān)云飛還沒開口,躺在地上的常尋花已氣急敗壞地說:「神劍山莊空有威名,居然還要一個外人幫手,真是可笑……」
「這位公子可不是外人。」慕容夫人打斷他的話,悠然道!干駝ι角f的女婿又怎么會是外人呢?」
常尋花聞言一驚!改闶顷P(guān)笑天?你、你沒死?」
「托天之幸,總算沒死在漓陽江頭!龟P(guān)笑天一笑,起身向慕容夫人施禮,朗聲說:「關(guān)笑天見過夫人。欺瞞之罪,還請夫人見諒!
常尋花恍然大悟,頹然長嘆,蒼白著臉喃喃自語!刚娴年P(guān)笑天既然沒死,我這個假『關(guān)笑天』無論如何都非穿幫不可……可笑!常尋花此次上山居然是自尋死路。
「閣下倒還有些自知之明。你帶來的百余名侍從此刻皆已成擒,你們一伙人日后在監(jiān)牢里談談說說,也不怕沒伴了!蛊蓍L風叫過兩名莊丁,吩咐將常尋花五花大綁后,暫時囚禁于柴房之中。
慕容巧巧這可胡涂了,愣愣地看著母親!高@是怎么回事?聽娘的口氣,好象、好象早就已經(jīng)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關(guān)笑天了。」
慕容夫人含笑不語,眼睛看著關(guān)笑天。
「夫人何時知道在下是關(guān)笑天,我并不清楚。不過……」關(guān)笑天看了眼戚長風,笑道:「戚大哥昨日歸來后,夫人肯定知道關(guān)笑天就是在下了!
「為什么?」戚長風這可不懂了!肝覒摏]有跟你透露任何訊息。
「是沒有!龟P(guān)笑天含笑落坐,悠然道:「不過戚師兄送給牙兒姑娘的那疋『月光綢』,卻告訴了在下不少事情。」
戚長風瞠目結(jié)舌,不明所以。
「『月光綢』是西域之物,一般市集不可能買得到!龟P(guān)笑天知道他不明白,細細解釋。「胡商大賈自西域東來,帶來的稀罕物事當中,有一樣就是『月光綢』。這些胡人多客居京城進行買賣,戚大哥送給牙兒姑娘的『月光綢』,想必就是在京城『奇珍軒』買的,是不是?」
戚長風點了點頭!高@頂多只說明我到過京城,為什么你……」
「傻徒弟,這還不明白嗎?」慕容夫人輕嘆一聲,接口道!笍倪@里到京城,來回總要花上個七、八天,你卻硬是在三日之內(nèi)往返;如此辛苦奔波,總不會光是為牙兒這小姑娘買疋布料這么簡單吧?」
戚長風這才恍然大悟!杆阅悴畔氲轿覍3痰骄┏且惶耍菫榱瞬樵L誰才是真的關(guān)笑天?」
關(guān)笑天含笑點頭。「戚大哥想必已經(jīng)見過我父母,也知道了真正的關(guān)笑天長相如何、有何特征了!
「一點都沒錯!」戚長風聽了他這番解釋,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大聲證道:「關(guān)公子能謀善斷、料事如神,難怪這么年輕就做了宰相。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跟小師妹一提到你,小師妹就翻臉……」
「臭師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鼓饺萸汕纱缶,白了他一眼。
「妳師兄可沒亂說!鼓饺莘蛉饲浦约哼@個寶貝女兒,臉上似笑非笑,悠悠地說:「又是把鴛鴦劍拿去當?shù),又放話要打斷人家兩條狗腿,娘有時想想,妳既然這么討厭關(guān)笑天,那咱們干跪把這門婚事退掉算了!
「娘!」慕容巧巧羞紅了臉,拉著母親衣袖不依。
「咦?難不成丫頭又想嫁了?」慕容夫人故作驚訝之色!赴!丫頭這么三心二意的,爹娘可是為難得緊……這么著,丫頭干脆別嫁了,一輩子留在娘身邊作伴,妳說好不好?」
慕容巧巧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偶一抬頭,見關(guān)笑天滿臉笑意看著自己,不禁惱道:「書呆子很開心是不是?好,姑娘成全你,姑娘不嫁了!」
「天地良心,我沒這個意思!」關(guān)笑天嚇了一跳,連連打躬作揖!阜蛉烁咛зF手,別再逗巧巧姑娘了。巧巧姑娘要是真的惱了、不肯嫁了,晚輩可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你當這丫頭的夫子,整天就只會被這丫頭使喚,沒想到換個身分,還是……」慕容夫人見狀,又好氣又好笑!改悻F(xiàn)在就怕她怕成這樣,日后成親了,只怕一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關(guān)笑天尷尬一笑,訥訥地說:「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翻不了身了……」
「書呆子說什么?」暮容巧巧臉上微紅,白了他一眼。
「沒有,我什么都沒說!龟P(guān)笑天正襟危坐,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慕容巧巧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母親,嗔道:「娘既然昨天就知道他是關(guān)笑天了,為什么不跟女兒說?」
「娘怕妳打斷他兩條腿!」慕容夫人捏了捏她鼻子,促狹一笑!笂呥@丫頭天生的倔脾氣,專門和爹娘唱反調(diào)。我怎么知道妳曉得他是關(guān)笑天之后,又會惹出什么風波來?總得要妳心甘情愿出嫁,這件婚事才會圓滿!」
「師母說的沒錯!蛊蓍L風隨聲附和,臉上似笑非笑,悠悠地說:「所以小師妹昨晚上關(guān)公子那里,師母才沒阻止!
慕容巧巧聞言,兩頰一陣發(fā)燙,小小聲地說:「娘……娘知道了!?」
「妳是我女兒,妳這小腦袋瓜里頭在轉(zhuǎn)些什么心思,我怎么會不明白?」慕容夫人白了她一眼,板著臉訓道:「不過妳這丫頭也太膽大妄為了,三更半夜和年輕男子共處一室,若非關(guān)公子是個正人君子,妳可就要吃虧了!
慕容巧巧這可不服氣了!杆挪皇鞘裁凑司幽!昨兒個晚上他老是想欺……」
「晚輩有一事不解,可否請教夫人?」笑天想起昨晚的溫柔旖旎,臉上一紅,連忙岔開話題。
慕容夫人明白他的用意,莞爾一笑!缚蜌饬,關(guān)公子請說!
「夫人會派戚大哥前往京城,想必是對假『關(guān)笑天』起了疑心,可是……」關(guān)笑天略一沉吟,緩緩地說:「常尋花既然持有鳳凰劍,那么,他又是何處讓夫人起了疑心?」
「一把劍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何況,你七歲的時候我還見過你一面!鼓饺莘蛉四樕犀F(xiàn)出自豪之色,定定地說。「長相容貌或許會隨著年紀改變,可是稟賦氣質(zhì)卻不會。常尋花完全沒有你當年的勃勃英氣、俠義胸懷!」
「俠義胸懷?他當年做過什么啊?」慕容巧巧好奇發(fā)問。
「關(guān)公子當年曾救過妳娘一命!鼓饺莘蛉嘶貞浧甬斈曛,臉色微微一變。
「當年我和妳爹一同在關(guān)家作客,遇到天魔教徒趁夜來襲,我因為懷著妳,臨盆在即,根本沒辦法動手,所以和關(guān)公子被安排躲在地窖里頭;誰知地窖還是被那群惡人給發(fā)現(xiàn)了……」
「結(jié)果呢?娘沒事吧?」慕容巧巧緊張了起來。
「若不是關(guān)公子沖出去引開敵人,娘可就死定了!鼓饺莘蛉嗣嗣畠旱念^,柔聲說!改锂敃r心里就想,如此少年英雄,長大了一定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給我女兒當女婿一定好極了!誰知妳心里卻老是不樂意!
慕容巧巧聽了這話,心里頭一片溫馨,訥訥地說:「女兒、女兒現(xiàn)在樂意了!
慕容夫人莞爾一笑,對著關(guān)笑天說:「要這丫頭可不容易呢!只是你救我一命,我卻替你安排了個野丫頭當新娘子,可真是對你有些過意不去了!
「夫人說笑了!龟P(guān)笑天見慕容巧巧一雙大眼睛直瞅著自己,哪敢說笑,一臉莊容地說:「巧巧姑娘是晚輩夢寐以求、人間無雙的好姑娘;別說晚輩從前沒遇見過這樣的好姑娘,就是以后,也是不可能遇到了!
「巧言令色!鼓饺萸汕奢p嗔一聲,臉上卻滿是笑意!笇α,娘是什么時候才想到這呆子有可能就是關(guān)笑天?」
「妳這丫頭!怎么把關(guān)公子叫成呆子?」慕容夫人板起臉來,教訓道!咐鲜沁@么沒規(guī)沒矩,就不怕關(guān)公子生氣了?」
慕容巧巧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呆子,娘不許我叫你呆子呢!娘說這么叫你,你會不高興耶!」
「姑娘只管叫,這么叫親切得很!龟P(guān)笑天苦笑搖頭,訥訥地說!阜蛉饲f別介意,巧巧只是愛開玩笑,沒有惡意的!
「看了你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還真是……」慕容夫人好生無奈,苦笑道!敢皇悄峭碛H眼見到你奮不顧身去救牙兒那小姑娘,險些喪命秋風崖,俠義行徑就如同當年的小關(guān)笑天一般,我一時之間還真是沒辦法把你們聯(lián)想在一起!
「原來關(guān)公子曾救過牙兒一命。」戚長風聞言,長揖到地,大聲說:「大恩不言謝,關(guān)公子日后但有所命,戚長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舉手之勞,戚大哥太客氣了。」關(guān)笑天連忙起身,還了一禮。
慕容巧巧卻是拉著母親的手說:「娘那晚怎么會上秋風崖、見到牙兒失足墜崖呢?」
「還不是為了要幫妳送衣裳,免得妳這丫頭凍壞了!鼓饺莘蛉说闪怂谎,板著臉說!笂呥@丫頭雖然老是惹娘生氣,可畢竟是娘心頭的一塊肉,娘可舍不得讓妳在摘星樓上吹風受凍!
慕容巧巧聽了這話,心頭一暖,撒嬌道:「女兒以后一定會乖乖聽話,娘要我嫁誰我就嫁誰,就算是那呆子也不打緊了!
慕容夫人又好氣又好笑,捏了捏她的面頰!脯F(xiàn)在開心了?會說嘴了?」
「難怪巧巧自摘星樓下來后,我和巧巧數(shù)次一同出游,夫人都不大攔阻!龟P(guān)笑天恍然大悟,笑道:「夫人原來那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我是關(guān)笑天了!
「雖非十足,倒也有了九成把握!鼓饺莘蛉宋⑿c頭!肝易岄L風到京城一趟,也只是求個小心謹慎而已!
慕容巧巧忽然想起一事!改镎f爹這幾日就要回來,該不會是騙那個常尋花吧?」
「丫頭還真是聰明!鼓饺莘蛉朔Q贊了女兒一句!肝壹热灰呀(jīng)確定他是假的關(guān)笑天,也就想知道他們冒名頂替所為何來。放出這個消息,他們就不得不馬上有所行動了!
「夫人果真是算無遺策!龟P(guān)笑天也懂了,心里好生佩服!高@么做,既可以反客為主,又可以打亂他們原先的部署,一舉兩得,當真是高明到了極點!」
「過譽了!鼓饺莘蛉艘恍,緩緩地說:「其實這么做還有一個理由;當一個人在動心思害別人的時候,通常也就不會留意自己本身的危險,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就是這個道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會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百余名天魔教教眾給生擒活捉!
「夫人說得是。不傷一兵一卒就將這陰謀詭計化解,古代兵法大家也未必有這種手段!
「不過我始終不明白一件事情,想要向關(guān)公子請教!
「是不是常尋花身上,何以會有鳳凰劍?」關(guān)笑天已經(jīng)猜到了。
「沒錯!鼓饺莘蛉寺砸簧蛞,緩緩地說:「我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背后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夫人的猜測一點都沒錯。」關(guān)笑天長嘆一聲,將自己和慕容巧巧昨夜推敲所得,告訴了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聞言,神色一變!讣热蝗绱,關(guān)公子恐怕必須盡速趕回京城,以防京城生變!」
關(guān)笑天點了點頭,看了慕容巧巧一眼。
「我去備馬!」慕容巧巧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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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鎮(zhèn)上,慕容巧巧和關(guān)笑天依依話別。
「等京城之事告一段落,我立刻用八人大轎來迎娶妳進門。」關(guān)笑天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
「上山莊的路又窄又險,我怕八人大轎抬不上去呢!」慕容巧巧愣愣地看著他,勉強一笑。
「妳別擔心,天魔教事敗之事,永昌王一定還不知道。」關(guān)笑天輕撫佳人秀發(fā),柔聲說!傅任页霈F(xiàn)在京城大內(nèi),就算永昌王知道情勢生變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何況他雖然掌握五萬禁軍,但禁軍當中的校尉卻是皇上所親自提拔的,他們未必愿意跟著永昌王造反作亂!
慕容巧巧聞言,寬心不少。「你要是敢給我受一點點傷,姑娘以后就不理你了,知不知道?」
「知道,小的絕對不敢碰傷一點!勾笮β曋嘘P(guān)笑天躍上馬背,回頭道:「更何況還沒跟姑娘經(jīng)歷過『相思』滋味,小的也舍不得死哩!」
「大色狼!」慕容巧巧臉上一紅,癡癡看著一人一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