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嫉妒,最一般的情況是莫名其妙的發(fā)火、沒來由的生氣,再者心酸疼痛,或是眼紅哭泣。
白雀想想自己的情況,除了沒哭以外,他好像具備了不少嫉妒的特征。
也就是說,他真的像白鴆說的那樣,喜歡上那個迷糊又少根筋、只有一雙巧手、卻沒什么身材跟長相的封水紅?
不可能,這太詭異了!怎么說他也是個年近而立的男人,圍著他打轉(zhuǎn)的女人多到數(shù)不清;而在那其中,封水紅可說是最沒特色的平凡女人,甚至還是傷了他身體的罪魁禍?zhǔn),有誰會去喜歡一個這樣的對象?
可是,他心里泛酸,卻是不爭的事實。
過去他可從沒為這些芝麻小事跟女人吵架過,所以今天的他,著實如白鴆所言,奇怪到極點。
若說他只是介意封水紅沒把他放在眼里,那他大可以直接出聲叫她,用不著把她批評成那樣,畢竟他對白鴆他們抱怨的那些缺點,其實都與封水紅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
說她迷糊、打混、摸魚、脾氣不好,甚至不會打扮什么的,其實都只是藉口罷了,他真正在意的是封水紅沒注意到他;畢竟封水紅若真的迷糊又愛打混,根本用不著每天晚上準(zhǔn)時回家為他打掃收拾兼煮飯,而且她做出來的點心和菜色總是味道剛好,這可不是一個迷糊的女人能做得到的。
至于脾氣不好這點……想起來白雀就感到心虛,因為封水紅其實對他還頗逆來順受的。仔細想想,每回幾乎都是他在使性子,才引得封水紅反辱相稽,畢竟沒人喜歡呆呆站著給人罵呀!
再者,打扮這回事靠的是經(jīng)驗和學(xué)習(xí),在他這個陪伴女客多年的男公關(guān)看來,封水紅那不點而朱的殷紅雙唇,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期盼哪!所以只要梢加妝點,相信封水紅還是能夠化身為美麗的女人,勾引男人的目光。
「拜拜!有空再來!謝謝你們今天的捧場哦!下回我再做些別的給你們吃!」
清亮的聲音傳來,白雀不禁抬頭往門口看去,只見吃完甜點、聊過天的白鴆與白椿,已經(jīng)在門口穿鞋與封水紅道別了。
瞧著封水紅那頭及肩黑發(fā)在她的肩上飄動,以及不時自黑發(fā)中半露的嬌笑側(cè)臉,白雀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正跟隨著封水紅而移動。
甚至,他還在心里為封水紅說好話。
嘴巴刻薄不代表他心里真的這么想,因為開口說話的反射動作總是快得讓腦子來不及思考,晚餐前他對封水紅的批評,其實也不過是未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的無聊話,否則他才不會在封水紅回家前,對白鴆和白椿大加夸獎她的手藝。
他沒興趣當(dāng)個雙面人,不會在封水紅面前和背后有兩套說法,他也明白自己很愿意承認封水紅的手藝好,而對她的相貌和打扮,他與她相處多日下來,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去注意,因為他們一直都相處甚歡,什么打不打扮已經(jīng)不是問題,F(xiàn)在,他以客觀的心境來看待他們今日的吵架……
他是過度在意她了,就連她與自己的好友太過親密的相處,他都覺得吃味,而且認定自己被忽視,才會造成這樣不可收拾的后果。
剛才封水紅在用餐時,對他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倒是在面對白鴆與白椿時好聲好氣地說話應(yīng)答,這點令他不滿,卻也令他心酸,因為封水紅的笑容原本應(yīng)該是對著他的。
所以……這結(jié)論該怎么下呢?
如白鴆所言,他喜歡上封水紅了?
因此看著她的笑容,他才會如此舍不得與別人分享?
「你們開車來的?那路上小心哦!」封水紅還在門口與白鴆他們道別,甚至抱了兩個小盒子遞給兩人!高@是點心,不嫌棄的話帶回去吃吧!」
「謝謝招待,那我們先回去了!拱坐c滿臉笑容地應(yīng)道。
「謝謝你的點心,改日有空到我們家來玩吧。」白椿朝封水紅揮了揮手,笑容甚為親昵,仿佛他們相識了許久。
「嗯,好啊!謝謝哦!拜拜——」
封水紅送著兩人走出門口,揮手道別的笑臉看在白雀的眼底,讓他感到些許寂寞,甚至開始啃蝕著他的心,令他的胸口泛起刺痛感。
雖說愛情總是來得突然,不過……
這也太突然了吧!
就這么短短時間的相處,就因為一次的意外,再加上封水紅完美無瑕的手藝,也就收服了他的心。
莫怪旁人常言,要收服男人的心就要先收服男人的胃,看他,不就是個活生生、血淋淋的好例子?
虧他身邊還有無數(shù)美人等著他點頭答應(yīng)被包養(yǎng),他卻偏偏喜歡上這朵路邊的小野花,不起眼不說,連妝點室內(nèi)的效果都沒有。
唉!既然心都已經(jīng)淪陷了,他還能如何掙扎?
畢竟愛情就像個無底沼澤,一旦身陷其中,越掙扎只會沉得越深,即使妄想處變不驚,也往往在不知不覺中陷落。
而他,就是那個一腳踏入名為愛情的沼澤、卻還渾然不知的人吧!
望著正在關(guān)門的封水紅,白雀重重地嘆了口氣。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喜歡上封水紅了,先追求看看,再來想別的問題吧!畢竟將來是條漫長的道路,沒有人能斷定未來會如何發(fā)展,所以與其思考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封水紅,倒不如試著與她以情人的身分相處,反正……合則來,不合則分,這是戀愛的基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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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一直盯著我?」
封水紅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抬頭瞪了白雀一眼。
打從剛才送走白鴆與白椿后,她就發(fā)現(xiàn)白雀一直看著她,不管她往哪邊走,白雀都盯著她不放,讓她即使進了廚房,隔著墻壁,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白雀的視線跟過來。
白雀拉回心神,一句「誰盯著你看了」正要出口,卻被他死命地吞了回去,畢竟這是氣頭上的話,只會造成兩人之間更多的裂痕,所以他很努力地說服自己,封水紅對他不客氣,只是因為他先惹惱了她,只要他好好地與她談一談,事情就可以完美地結(jié)束,他也不會再跟封水紅一直吵架。
「我……盯著你看不行嗎?」白雀吞了口口水,勉強把火氣給壓了下去。
「如果你是想監(jiān)視我有沒有打混摸魚、白吃白住你的,那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才不會這么做!所以你用不著監(jiān)視我!」封水紅一想到自己的認真,竟被白雀看成是打混,心里一直很不高興;現(xiàn)在又瞧見白雀直盯著自己,活像在監(jiān)視她,感覺更加的惡劣了。
「我不是在監(jiān)視你!」白雀真是不懂,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拿鏡子來照一照,看看自己的臉是不是在車禍時撞歪了?怎么平時他用這種眼神盯著女人的時候,對方總是會主動黏到他身上,而且還會為他的眼神著迷,可是封水紅卻完全不受影響?這到底是她太遲鈍,還是他的功力退步了?
「可是你盯著我總有個理由吧!」封水紅板起面孔說道。
「我是因為……」白雀猶豫地瞧著封水紅。
老實說,因為他在白夜待久了,跟女客聊慣了,那些愛不愛、喜不喜歡的,幾乎成天掛在嘴邊,因此不論是聽在耳里還是說出口,那些言語上的示好,感覺實在什么分量、也沒什么情意可言,若要他拿那些話來向封水紅示意,反倒覺得不太對勁。
想來想去,白雀還足決定暗示封水紅,讓她慢慢接納自己。
「我說你……你不覺得我的眼神看起來有哪里不同嗎?」
這可不是他自夸,多少女人為求得他的注視而砸下大筆金錢,求的只是他柔情眸光,所以他才這么盯著封水紅瞧,豈知她大小姐似乎完全無視他的魅力,還得靠他來提醒。
「不同?」封水紅納悶地東瞧瞧、西看看,然后才雙手擦腰、蹙起秀眉道:「有呀,今天看起來格外討人厭!」
先前把她說得那么不堪,現(xiàn)在還死命監(jiān)視她,這種眼光除了引人厭惡以外,還有什么特別之處?
白雀差點氣到喘不過氣來。「討人厭?」她居然把他的示愛眸光說成討人厭?這女人有沒有神經(jīng)。
他怎么會喜歡上封水紅的。吭龠@樣下去,難保他不會在表白成功之前就被她活活氣死了!
「是!你不信的話,我去沙發(fā)上瞪著你看,你站到這邊來擦桌子試試,保證你半分鐘都受不了!」封水紅一邊說,還一邊嫌惡地舉手往空氣中揮了揮,好像巴不得把他揮開一樣。
老實說,封水紅寧可白雀跟平常一樣,像個太上皇一樣賴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雜志,放著她一個人做事,那她還輕松自在一點。
「你看到哪里去了?我這種眼神你居然覺得討人厭?你知不知道在白夜里有多少女人搶著買我的時間,就只為了讓我盯著她們瞧?你就不能再感受得仔細一點嗎?」白雀真的差點昏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掉進封水紅羅織的情網(wǎng)里,但他可以確定,封水紅一定是他的克星,才會對他的魅力渾然不覺。
封水紅丟下抹布,對白雀聽來自負又自傲的論調(diào)感到不以為然,她可不是那種沒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更不可能自掏腰包去買男人!
「白大老板,我從來不去酒店那種地方鬼混,哪會知道白夜里有多少女人花錢只為了叫你瞪著她們。∥抑恢酪故呛诘,既然天黑了就應(yīng)該下班、回家,然后吃飯,洗澡、睡覺!」
封水紅恨恨地一咬牙,想著若非白雀這個討厭鬼,她老早就泡在浴缸里洗澡,然后看看電視、上床睡覺了,哪還需要在這里打掃個半死!
「就跟你說我不是在瞪你,也不是想監(jiān)視你了!」白雀有些煩躁起來,心想若是封水紅還想不透的話,那他大概只能拿出最古老的示愛方法,才能夠敲醒封水紅的頑固腦袋,把她埋在灰塵里的戀愛神經(jīng)挖出來,否則只怕他一輩子都別想跟封水紅談戀愛了!
「那你就說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要不然我怎么會知道?」封水紅不滿地抗議道,「什么都不說,光是看看看的……你以為你有心電感應(yīng)?」
「我倒真希望我有!拱兹溉滩蛔@氣。
如果他真有心電感應(yīng),此時此刻就用不著如此辛苦,更不會為了細故就跟她吵起這種沒營養(yǎng)的架。
「問題是你沒有,所以白大老板,你明明有嘴巴,麻煩你用講的好不好?」封水紅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白雀,說老實話,這個男人今天真的很奇怪,先是不停的數(shù)落她,然后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地瞪著她,一副在計畫著什么壞事的模樣。
「我……」白雀沒法子,他知道有些話不講出口,對方永遠也不懂,但是……封水紅會接受嗎?畢竟喜歡與愛這兩個名詞,在白夜里根本是好聽的口頭禪罷了。
「你……!莫非你……」封水紅瞧著白雀臉色陰晴不定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顫抖地往后退了一步,指著他低聲問道:「你該不會是……」
聽她突然大叫,白雀以為她的腦子突然開竅,連忙問:「你知道我想告訴你什么了?」
「我只是在猜……」封水紅拉了拉自己的襟口,秀眉緊蹙地問:「你該不會是因為好一陣子沒去上班,身邊完全沒有女人,所以開始欲求不滿,想饑不擇食了吧?」她明明就記得白雀說過他很挑食,絕不會看上她的!
意外的答案把白雀的期盼完全打碎,他有些沮喪地吐出一聲長嘆,然后才泄氣地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是什么嘛!你說清楚好不好!」封水紅松了口氣,她還擔(dān)心白雀會叫她去幫他找女人來,幸好他不是為了這個,要不然她一定馬上辭職不干!
「好,我就跟你說清楚吧!拱兹缸隽藗深呼吸,向來在白夜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淪落至此的時候,甚至他的心里還有些緊張;不過這一切,都遠比不上跟封水紅吵架來得可怕,而且他也擔(dān)心,若是他再不說出自己的心意,恐怕會永遠失去封水紅的親切笑容。
「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一直看著你!」
白雀終于道出自己心里最純粹的感情,雖然那聲調(diào)里依舊有著他慣常的傲氣,卻也摻雜著那么點平日不輕易展露在女客面前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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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封水紅驚訝的尖叫聲幾乎要震破白雀家的窗戶。
「你……你你你……你說……」天哪!白雀居然看上她!比起叫她幫忙找女人,白雀對她有意思這件事還比較可怕!因為白大老板不但要個女人,而且對象還是她!
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話題會突然跳到這邊來呢?是因為她還不出錢,所以叫她用身體來還債嗎?當(dāng)初明明只說要她當(dāng)女傭的,為什么突然追加條件,還得當(dāng)他床伴啊?這太沒天理了吧!跟逼良為娼有什么不同嘛!
「我喜歡你這件事,有這么讓你震驚嗎?」看著封水紅錯愕的表情,白雀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講錯什么話,怎么他明明是在示好,封水紅卻給他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封水紅有些顫抖地往后退了兩步,雖然白雀腳骨折不能活動自如,可是誰曉得這男人獸性大發(fā)時會做出什么可怕舉動?所以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妥當(dāng)。
「當(dāng)然了!因為你……你自己先前有說過你很挑食,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的!」先前拼命挑剔她的缺點,這下子卻又突然轉(zhuǎn)變心意看上她?敢情他不只撞傷手腳,還撞壞了腦袋?不然怎會講話前后矛盾得厲害?
「那是剛認識的時候!拱兹皋嘀宰咏忉專肝覀円蚕嗵幒脦滋炝税,所以之前講的話當(dāng)然不能算數(shù)!
所謂的日久生情,說的就是他們這種情況!雖然他們也才相處不到半個月,但是感情這回事就是如此不可理喻,一旦放進腦海里就甩不掉了。
「不算數(shù)?所以你現(xiàn)在的意思就是要追加條件,要我陪……陪你……」封水紅用顫抖的手指著白雀淡漠的臉,真想不到他除了嘴巴壞,就連心地也壞!
居然想叫她當(dāng)床伴?門兒都沒有!
「陪我?」白雀不懂封水紅為什么會吐出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來,他明明是在對她示愛不是嗎?
「休想!總之你想都別想!要我陪你上床抵債,我情愿去搶銀行!」封水紅決定豁出去,把話講清楚,不管白雀會不會押著她上法院,她都認了!總之,她才不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不然當(dāng)初她直接去當(dāng)酒店小姐不就好了,何必到白雀家當(dāng)女傭呢?
「什么?」白雀皺了下眉頭,他可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誰說要你拿身體來還債了?」
這個封水紅,不但迷糊,腦袋還真的不太靈光,把他一生難得的示愛氣氛都給搞砸了。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封水紅可不覺得他的話里還有其他的意思!钢澳阏f不會打我的主意,是因為嫌我臉蛋不好、身材不好,后來因為相處久了,開始覺得勉強可以接受,加上最近身邊又沒女人,所以改變心意,要我陪你,不是嗎?」
把白雀所說的話全部統(tǒng)整起來后,封水紅只得到這個結(jié)論,但卻與白雀的心意南轅北轍、完全相反。
至于那聲「喜歡」,封水紅自認不是個傻子,像白雀這種在酒店工作的人,最厲害的不就是對女人說甜言蜜語嗎?所以他說的喜歡,只有笨蛋才會把它當(dāng)成真心的告白!
既然白雀不可能對她有意,那「喜歡她」這句話,自然是對她有「性」趣的意思了!
她當(dāng)然沒有少女時代那種純真的想法,傻愣愣的認為世上真有純談感情的柏拉圖式精神戀愛,甚至光是牽手、接吻,就可以愛情長跑十年;畢竟人一旦陷入感情、開始熱戀,多少都會因為氣氛使然,進而接吻,或是互相摟抱。
這些她其實都不排斥,但前提是一切要建立在兩人相愛的出發(fā)點上,可不像白雀他們做這一行的人,就算跟女人談戀愛,八成也只有告白、上床、分手,三個步驟一氣呵成,而過程恐怕花不到一星期。
所以,要她接受這種跟一夜情沒兩樣的示好,想都別想!
「我是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白雀真是不懂,要接受他的示愛有這么困難嗎?為什么封水紅老將他想得如此不堪呢?
就算今天他倆確實鬧得不太愉快,可是他都已經(jīng)放下身段跟她示好了,難道這個女人就不能稍微浪漫一點收下他的心意嗎?
「天曉得你的認真能有多認真,又能認真多久?」封水紅是怎么樣也不會相信白雀真的對她有意。
說來說去,都怪她沒事干嘛做白蘭地巧克力蛋糕當(dāng)飯后甜點,一定是她今天不小心把酒倒太多,所以酒精讓白雀腦袋不清醒,而巧克力又讓白雀興奮過度,因此才會跑出這一堆瘋言瘋語來!
「認真這種事,又不是說證明就能證明的!」感情原就需要時間來佐證,怎么可能馬上提出證據(jù)來表示他的真心?
「嗯啊……這確實沒辦法馬上提出證明。」封水紅干笑了幾聲,然后一邊說一邊往后退去!杆晕蚁耄纱噙@樣好了,白大老板,我先去幫你放熱水,你好好的洗個澡、好好的睡個覺,然后慢慢在夢里仔細考慮,看你到底要怎么證明,不用太急的。就這樣了!」
說完,她也不管白雀有沒有點頭,還是壓根底兒不接受她的決定,馬上拔腿就沖進浴室。
「喂!你給我等一下!封、水、紅——」白雀爆出喝止聲,只可惜這些聲音根本來不及傳進封水紅的耳里,就被她硬生生地阻擋在浴室的門板之外。
瞪著空蕩蕩的客廳,再回想剛才與封水紅的爭辯,白雀忍不住頹喪起來。
煩躁地撥弄著自己多日來未曾好好梳理的頭發(fā),他迸出長嘆,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魅力減退還是功力不足,或是久未進白夜導(dǎo)致說話技巧退步,怎么封水紅就是不肯認真與他說清楚?
看來,他是真的碰上克星了!
所以封水紅才會對他平時拿來與女人相處的那一套溫柔攻勢完全免疫,甚至嗤之以鼻。
「唉……」二度嘆息過后,白雀望向客廳里的電話,開始考慮他是不是應(yīng)該要問白鴆與白椿,聽聽他們追妻時到底遇過哪些問題,或許可以從里頭獲得到一點建議與參考。
不過,在他得到朋友的建議之前,只怕會先被取笑一番吧!
想他白雀,身為白夜酒店的首席紅脾,卻搞不定一個像封水紅這樣普通的女人!
唉!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