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場景不斷的在冷群的書房中展開,每次的唇槍舌戰(zhàn),最后的勝利者都是冰顏。
這種結(jié)果讓冷群除了對冰顏的能耐感到訝異之外,也讓他的老臉愈來愈掛不住了。
于是他今天索性叫來了他原本為尚諾相中的女人,想必以李青華這樣的大家閨秀,應該能叫冰顏自慚形穢吧!
“爸,聽說你有事找我?”冰顏愉悅的聲調(diào)響起,完全不似第一次上山來時那樣的怯懦!拔医裉鞜趿诵┫愎饺藚㈦u湯,聽說可以降火氣、降血壓,等會兒就請吳管家弄給你喝吧!”
“誰要喝你的什么雞湯?”冷群雖然語帶不屑的說,其實每次冰顏帶來的那些湯湯水水最后還不是都進了他的肚子。
如果撇開她真的一點兒家世背景也沒有這點,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也許真的會接受她,畢竟她讓他看到了她的勇氣,還有她的廚藝,她真的可以算是一個好妻子,可是……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立于身側(cè)的李青華,心中又浮起冷李聯(lián)姻能帶來的好處,于是他一顆心又冷硬了起來。
“我今天叫你來、是要讓你認識一個人!逼鹕眍I著李青華來到冰顏的身前,他得意揚揚的介紹著,“這是臺灣李氏集團的獨生女李青華,和尚諾從小就是青梅竹馬!
他轉(zhuǎn)而向李青華介紹冰顏,“而這個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兒子找的老婆,說家世沒家世、說容貌沒容貌的沈冰顏。”
哦!原來老頭換了招式,沒關系,最近她已經(jīng)練成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好本事,請出一個女人,他也不見得討得到什么便宜。
“你好!”即使不悅于冷群用于她身上的字眼,冰顏仍禮貌性的朝李青華伸出手。
沒有想到李青華不但故意裝作沒看到,還冷冷的從鼻孔中冷哼一聲,充分的表現(xiàn)出她不屑和冰顏握手的態(tài)勢。
“這個就是我為尚諾找的老婆,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刻意忽略李青華不當?shù)呐e止,冷群繼續(xù)火上添油的說。
冰顏故作慎重的朝李青華上下打量了一圈,瞧她那五官立體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還有她那高高在上的氣勢和自信心,不愧是冷群會看上的富家女。
“爸,尚諾要娶小老婆了嗎?怎么他昨天晚上在電話中沒有告訴我呢?”雖然對冷群的用意心知肚明,但冰顏還是故作不解的問。
“什么小老婆?”冷群咩了一聲,心中卻對冰顏的鎮(zhèn)定忍不住叫好,“我的意思是,看看人家這樣的大家閨秀,你憑什么比得上人家。”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讓位嘍?那也行,還是老話一句,除了尚諾自己來對她說,否則不管誰來都一樣——免談!
冰顏聳聳肩,無辜的道:“爸,我為什么要和她比,我已經(jīng)是尚諾的老婆了,而她不過是尚諾的青梅竹馬而已,有什么好比的?”
“你……”見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冷群又是一陣沖天的火氣。
只見李青華優(yōu)雅的伸出手,按了按冷群的臂膀,制止他即將脫口而出的怒罵。“冷伯父,和這種沒有見識的小孤女有什么好計較的?反正她這冷家少奶奶的位置也坐不久了,不是嗎?”
聽到她的話,冰顏原本還算愉悅的心情立刻被怒火所取代!班,沒有想到李小姐真是多才多藝,還能算命啊!”
“我不是能算命,我只是……”話留三分,李青華銳利的目光掃向她凸起的肚子,然后冷冷的開口,“我只是知道你這個女人唯一的用處就是生孩子,只要生了孩子,就會像垃圾一般邊被冷家掃地出門。”
“是嗎?”冰顏這時再也顧不得禮貌,跟著尖酸刻薄了起來。“人家說鳩占鵲巢還真是有些道理,沒有想到憑李小姐這樣的家世和容貌,還得和人搶丈夫,想來還真是有點可憐呢!”
“你……”聞言,李青華再也優(yōu)雅不起來了,高傲的一張瞼也跟著垮下來,她跺一跺腳,眼角硬是逼出幾滴淚,然后轉(zhuǎn)向冷群。
“冷伯伯,你看你的媳婦竟然這樣說話,這要傳了出去,青華的名聲還能聽嗎?更何況這根本就是做賊喊捉賊的行為,明明是她搶了人家的諾哥,現(xiàn)下卻說成我要搶她的丈夫,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啊?”
冰顏捧場的拍拍手,對于李青華的唱作俱佳感到佩服,在接到四道銳利的眼光后,她這才停止拍手,正色的對李青華說:“我不管爸和你說了什么,我還是那句老話,要我和尚諾離婚,叫他自己來和我說。”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這還是和冷群交戰(zhàn)以來的第一次,她沒有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這間書房。
“站。 崩钋嗳A對著要離去的冰顏喝了一聲,見她停下腳步,這才朝著她的背影道:“從小我就已經(jīng)決定要當諾哥的新娘,而這輩子我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我一定會坐上冷家少奶奶的位置,而且還擁有冷伯伯的支持!
“很抱歉,尚諾不是東西,所以這次你可能會失望了。”冰顏對她的威脅不但不以為意,甚至還夾槍帶棍的反擊回去。
“另外,如果你想仗著爸的疼愛來得到尚諾,我想你還不如嫁給爸算了,那么你雖然不是冷家的少奶奶,但至少還會是冷家的老夫人。”
李青華被她這番話給氣得完全失去大家閨秀的風范,忙不迭的撂下狠話,“哼!你等著瞧吧!我一定會讓尚諾棄你而就我的!
“那我就等著瞧嘍!”聳聳肩就要往外走去,冰顏的心情雖然憂得很,但也不愿在敵人面前示弱。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原本以為自己和冷群的關系已經(jīng)有了日漸改善的趨勢,沒有想到他竟然找來了李青華,讓她明白自己這陣子的苦心全都白費了。
冷群此時出聲喚住冰顏,命令般地道:“冰顏,這幾天青華會住在我們家,家里有客人,你就搬回大宅住吧!”
“隨便!”只想快些離開,冰顏想也沒想地應允冷群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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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準!”冷尚諾在電話那頭大吼著,對于冰顏答應冷群要搬回大宅覺得非常的不安與不悅。
“尚諾,沒有關系的!彼裏o奈的笑了一笑,當時自己真是昏了頭了,才會答應搬回大宅,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算是騎虎難下了。她也只好細聲安撫他,“我回大宅已經(jīng)那么多次了,你又何必太過擔心呢?”
“我不管,當初我就很反對你;厝ィ悴宦,說什么要改善我們和爸之間的關系,現(xiàn)在你竟說要搬回去,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會擔心?”
遠在法國見不到嬌妻已經(jīng)夠令冷尚諾郁卒了,如今還得擔心她的安危,怎么不教他氣憤。
其實也不是自己大驚小怪,只是太了解父親的性子,他對冰顏成見已深,要他對冰顏改變態(tài)度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剛剛冰顏還告訴他,李青華也要住進冷宅,想起那個刁蠻的嬌嬌女,冷尚諾的擔心是更上一層樓。
若不是還有些許理智,他很可能立刻搭下一班飛機飛回臺灣,牢牢的看住冰顏,免得她出事。
“你這么說好像是在怪我似的,難道我這么做就不是為你好嗎?“在冷家受了一肚子氣,現(xiàn)在又被丈夫責怪,冰顏的性子也忍不住的拗起來。
“冰顏,我不是這個意思!”聽出她不悅的語氣.冷尚諾立刻放軟音調(diào)。“我只是怕你回去會被他們欺負!
一陣暖流自心頭流過,從這番話里,她徹底了解自己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
“從小我就在孤兒院里長大,什么苦我沒吃過,我還不是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今天我會答應回去,著實是希望你們父子的關系不要再這么僵持下去,畢竟爸的年紀也大了,就算他真的曾經(jīng)做錯事,難道你就不能原諒他嗎?”
冷尚諾低嘆一聲,兩道濃眉早已緊緊的糾在一起。“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恨他。只不過他一天不承認你,那結(jié)也就不會有解開的一天。”
“所以說,我要努力去試看看。如果我不努力去嘗試讓爸發(fā)現(xiàn)我的好,那爸怎么可能會接受我呢?”聽出他軟化的態(tài)度,冰顏加把勁的說服著。
他不語,靜靜地思考好一會兒,然后還是猶豫不決的道:“可是你現(xiàn)在的肚子那么大,我又沒有陪在一旁,我實在不放心。”
“你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币皇敲髦娫捘穷^的他看不到,她只差沒有舉起右手發(fā)誓。
她雖然小事迷糊,可是事關自己一生的幸福。她說什么也得為自己爭取,就算那個李青華的家世再好,她也要用自己的優(yōu)點讓冷群接受她。
“但……”不管她怎么保證,冷尚諾的心頭就是泛著一股不安,遲遲沒有辦法下定決心答應她。
父親的性子自己怎會不了解?他甚至連李青華都請到家里來,他的用意已經(jīng)昭然若揭,他就是要冰顏知難而退。
再說以李青華那刁蠻的個性,想要得到的東西她會不揮手段的得到,他也扭心她會用很極端的手段來傷害冰顏。
而另一個回蕩在他心窩的憂慮則是,雖然冰顏說得信心滿滿,但他生怕她那深藏心中的自卑會在兩人的比較中抬頭,那么她很有可能會不戰(zhàn)而退。
天。∷婧薏坏米约河兴膫腦袋八雙手,趕快把法國的事情辦一辦,好飛回臺灣去阻止這件事發(fā)生。
只恨這法國代理權的爭取是一波三折,能不能準時在三個月內(nèi)爭取到還是個問題,他怎么可能在現(xiàn)在離開呢?
“尚諾,你答應我啦!”冰顏軟言軟語的要求養(yǎng),衷心希望他能贊同她的想法。“我真的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少了一個爺爺疼!
“你真的是……”每次只要她一用這種語調(diào)說話,他的心整個都軟了,哪里還能堅持得下去?
“拜托啦!讓我去試試看,好不好?”她聲音更嗲更嬌,仿佛看到電話那頭他一臉無奈的模樣,她的臉上爬滿笑意。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痹谶@樣的柔情攻勢下,冷尚諾終于讓步了。
“什么條件?”終于得到他的同意,她興舊的直問著。
“你得答應我,萬事以保重自己為優(yōu)先,如果我回去的時候,你有一點的損傷,小心我打你的小屁股。”
冷尚諾低沉的嗓音透過電話線傳來,半是恐嚇半是警告的說出他唯一的要求。
冰顏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瑰寶,他可以不要那個冷血自私的父親,卻不能失去她和孩子。
“沒有問題!”展開燦爛的笑容,冰顏爽快的答應!拔矣袥]有說過我好愛你?”
“今天還沒有,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他語氣凝重的說,仿佛冰顏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一般。
“才怪,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愛你,因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碧鹧悦壅Z不是只有女人愛聽而已,至少她家的這個大男人就挺愛聽的。
每次都要她不斷的說,他才會眉開眼笑,這會兒他答應她的要求,她當然得好好獎勵他一番,好好的說一段甜得膩死人的蜜語。
“你喲!”原本煩躁的心情,因為她的這一串話而甜蜜起來,他幾乎可以想像她現(xiàn)在臉上那調(diào)皮的表情。“就是吃定我了。”
“我哪有!”嘟起紅唇,冰顏不服氣的抗議,因為他也忘了對她說愛!笆悄愠远ㄎ野!要不然哪有我都說了,你還不肯說的道理。”
“我愛你,而且是一輩子!崩渖兄Z低沉的輕吐出這三個字,其認真與誠懇教人動容。
“謝謝你愛我。”冰顏熱淚盈眶,即使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他親口說愛她,可是他每說一次,她的心就會有另一種不同的感動。
“我們是夫妻,不是嗎?”隱約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他知道她又傷感起來,不想她的臉上失去笑容,于是他連忙轉(zhuǎn)換氣氛,“你最近除了和爸斗法以外,還有沒有常常去纏無悔。俊
直線條的冰顏輕易的被他牽著鼻子走,很快的掃去心頭的感傷,加入他提起的話題。
“沒有,因為每次他看到我,心情就顯得很不好,但我知道他有盡力在找烙梅姐,這樣就夠了,我也不想給他太多的壓力。”
“我相信憑無悔的毅力,他終究會找到她的。”冷尚諾微微一笑.這就是他的冰顏,該善解人意的時候善解人意,而該奮勇向前時又毫不猶豫。
“嗯!”她點點頭,心頭頗為贊同他的話,她的心里也總覺得辛大哥和烙梅姐的情緣還沒斷。
接著兩人又東位西扯好一會兒,冷尚諾這才十分不舍的收線,而冰顏則開始整理一些簡單的東西,準備到大宅去,為自己的幸福而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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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拂著大地.讓冰顏在一天之始就充滿無比的好心情,拎著小巧的包包,挺個肚子的她迎著陽光出門。
突地,她見到辛無悔正斜倚在她家門前的電線桿上,好似在等她一樣。
以為是饒烙梅有消息,冰顏焦急地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快步的走下臺階,直往他沖去。
“小心些!”他穩(wěn)穩(wěn)的接住差點跌跤的冰顏,輕責的語氣帶著關心!皠e忘了你都快是一個孩子的媽了,還這么莽莽撞撞的!
“我是心急嘛!”冰顏吐了吐舌頭,心里暗忖著還好看見這一幕的是辛大哥,要不然如果是尚諾的話,她的小屁股可能要遭殃了。
“要不是我知道自己長得不像尚諾,你這樣子還真像是看到心愛的丈夫回來的小妻子呢!”自從饒烙梅失蹤后,難得展露笑顏的辛無悔打趣著說。
對她這個女孩,他總有一份特殊的情感,除了她是他兄弟的老婆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烙梅在乎她,所以在愛屋及烏的心情下,冰顏也是少數(shù)幾個能靠近他身邊的女人。
“辛大哥,你好討厭喔!我也很高興看見你啊!”皺起可愛的小俏鼻,冰顏對他撒嬌。“我是想你是不是有烙梅姐的消息,這才急匆匆的跑來!
說實在話尚諾的這幾個兄弟,每個都對她好得不得了,尤其是眼前的辛大哥更是疼她,讓她這個從小就失去家庭的孤兒,頓時仿佛擁有了四個哥哥一樣。
饒烙梅的名字一出現(xiàn),辛無悔臉上的陽光笑容瞬間消失,黯然的閉了一下眼,承受那名字帶來的痛。
“你還奸嗎?不要失望,總會找到的嘛!”冰顏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自他的表情已然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這個。
“是啊!”辛無海頹喪地應了一聲,已經(jīng)半年過去了,他總是追不到她的腳步,也難怪他心急,不過他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因為這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他今天會來可是應遠在法國的冷尚諾的要求,特地前來保護這個小妹子的。
“聽說你要搬去大宅住幾天?”辛無悔瞥了眼她手上提的小包包,看來冷尚諾說的真是確有其事。
“是!你怎么知道?”這個問題才一問出口,冰顏的腦袋就浮現(xiàn)冷尚諾的面孔,她的小嘴一嘟!耙欢ㄊ巧兄Z那個大雞婆說的,對不對?”
其實不只是冷尚諾,就連辛無悔對于冰顏的決定也有些不以為然、他勾起食指輕敲冰顏光潔的額。
“瞧你現(xiàn)在這‘大神大命’的人,何必去跟他們那些人湊什么熱鬧,凡事都可以等孩子生下來,或是尚諾回來的時候再解決就好了!毙翢o悔努力地勸著她,希望她能改變心意。
“我才不要事事都靠尚諾呢!你都沒有看到那女人囂張的樣子,看了就教人生氣,所以我才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李青華昨天那種趾高氣昂、鼻孔朝天的樣子,她就一肚子火,忍不住的想要去過過招。
“凡事忍耐些就好了,反正尚諾愛死你了,你又何必去和那種女人計較呢?”對于她此刻的孩子氣,辛無悔還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
“我不管,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我要把那個女人趕出我的勢力范圍,什么青梅竹馬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原來是吃醋喔!”辛無悔這才知道為什么她會執(zhí)意要搬進冷家,她這模樣像極了在保衛(wèi)自己食物的母獅子。
“我才沒有吃醋呢!”對于他的調(diào)侃,冰顏不依的跺腳。“我只是希望爸能真心的因為是我而接受我,而不是為了財富去喜歡李青華。”
看來今天他這說客是做不成了,辛無悔瞼上浮現(xiàn)一抹無奈的笑意,伸手解下頸項上的一條項鏈,遞給她。
“辛大哥,你給我這干啥啊?”她看著手心上的那條項鏈,漂亮的菱型墜中鑲著一顆閃亮的紅寶石,一看就知道是貴重的東西。
“如果你執(zhí)意要去大宅住,那么這條項練你就好好收著,如果遇到危險或不能解決的難題,你就按下中間那顆紅寶石,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趕到!
辛無悔解釋著這條項鏈的功效,這項鏈本來是打造來要送給烙梅的,可惜還來不及交給她,她就走了。
除了已去世的烙雪外,冰顏算是烙梅在世上最重視的人之一了,現(xiàn)在為了冰顏的安危給了她,他想烙梅應該不會反對吧!
“不會吧!”雖然對手中的項鏈愛不釋手,但冰顏仍苦著一張驗,不解他們?yōu)楹慰傉J為她這次回大宅去一定會有危險。“大宅又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你們這些男人不要這么大驚小怪的行不行?”
他伸手拿過冰顏手中的項鏈,然后親自為她戴上,“就算是備而不用也無所謂,至少別讓我們和尚諾擔心,好嗎?”
“好吧!”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她也只好照辦嘍!但仍忍不住的又埋怨,“不過,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走吧!送你上山去打仗。”接過她手中的小包包,辛無悔輕扶著她的肩,然后領她走向車子的方向,親自將她送去大宅。
既然勸不了她,只好給她最佳的保護,這是他一貫的信念,不管怎么說,他都會為尚諾和烙梅好好的守著少根筋的冰顏。
不過他的心里也有了準備,要是尚諾知道自己不但勸不了冰顏,還親自送她上戰(zhàn)場,他恐怕少不了尚諾的一頓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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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的陽光,聽著樹梢上悅耳的鳥鳴,冷群都已經(jīng)忘了自己有多久的時間沒有靜下來享受這些人生中最基本的享受了。
而說也奇怪,這種帶著寧靜而不再整天只想著爭權奪利的心態(tài)、竟是地心中最討厭的冰顏帶給他的。
在冰顏到大宅來住的這兩個禮拜中,她常常趁著大伙比較空閑的時候,拉著大伙到后山的草地去野餐。
一開始,他根本就不屑參加這樣的活動,但是有一次不小心被冰顏給激得受不了了,他才怒氣沖沖的加入他們。
但就是那一次以后,他開始重新有了接近大自然的意愿,從偶爾一次,到每次都參加,冰顏天真活潑的善良讓他開始心軟起來。
雖然每次見了面仍忍不住的說她幾句,但私底下他卻常常忍不住的將自己中意的青華和冰顏相互比較。
青華從小就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向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并且因為腦海中的階級觀念根深蒂固,所以對待下人們也總是頤指氣使的,從來不會設身處地的替別人著想。
在這個大宅里,除了對他還算客氣之外,她的驕蠻讓每個大宅里的人都敬而遠之,就連一向伺候在他身邊的老吳和李峰亦不例外。
反觀冰顏,可能是因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很能在小處替別人著想,她會發(fā)現(xiàn)老吳在天氣變化的時候走路困難,自動上后山采了些草藥,親自替老吳熬煮,希望改善他的風濕痛。
她也會在吳嫂忙不過來的時候,拉起雙袖加入煙霧彌漫的廚房,幫忙洗菜洗魚,甚至還會為他這個對她一向不好的公公,特地找些養(yǎng)生滋補的藥方,天天替他燉上一盅,讓他調(diào)理身體。
再加上她天真活潑的笑靨,還有善解人意的心靈,她的存在很快地讓這座原本冷冰冰的大宅活潑熱鬧了起來。
如果沒有比較,他會認為冷家的少奶奶就該像是青華一般,擁有完美的家世,以高高在上的氣勢拉開和別人的距離。
可是,自從和冰顏長期相處以來,他承認自己的心又偏了,他漸漸的適應冰顏那雖然不完美的身世,可卻非常討人喜歡的性格。
在與冰顏相處的這段期間中,他甚至因為她無所求的生活態(tài)度,開始懷疑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病了,和兒子的距離完全是因為自己那種好爭權奪利所拉開的。
想想尚諾也該回來了,青華的存在無疑的會使得甫回國的尚諾怒氣大發(fā)。
或許自己真的該敞開心胸,接受冰顏才是,否則他真的懷疑他和兒子之間的鴻溝是否真的有消弭的一天。
說做就做一向是冷群的座右銘,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的心意后,他會馬上去執(zhí)行他的想法。
但沒有想到他的手才剛觸上門把,耳邊又傳來冰顏和李青華兩人爭鋒相對的聲音,沒有多想的他旋開門把走出去,準備告訴她們兩人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