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曦在西門深的引領(lǐng)下前進(jìn)晚宴餐廳,一路上她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但也因?yàn)槿绱耍@惶的緊緊摟住西門深的臂彎。
西門深感覺到手臂傳來的緊繃,他面帶微笑的在她耳旁輕聲低語:“別緊張,大方點(diǎn)!
李晨曦試著穩(wěn)住不斷顫抖的身子,可是她還是好緊張、好害怕,“能不緊張嗎?我感覺整個心臟快跳出胸口了!
眼前的奢華景象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看過,她連作夢都不敢奢望這些,所以要她如何放輕松?
“放開心。”西門深又傳來安撫的話語。
放開心?!她哪放得開!
不說別的,光拿她身上的衣服來說就好,也不知道誰設(shè)計(jì)的,細(xì)肩、低胸、窄腰的……讓她不僅擔(dān)心會春光外泄,呼吸用力點(diǎn)又怕繃裂衣服,真是有夠活受罪!
“深呼吸!
他對她耳語,她順從地照做。
西門深的目光再度滑過李晨曦全身,黑色禮服彰顯出她雪白肌膚,貼身的設(shè)計(jì)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曲線,頸間一條簡單的鉆石項(xiàng)鏈,襯托出她純真自然的氣質(zhì),但是一比起她那雙晶瑩的眼眸,就算是鉆石也相形失色。
她好美!
西門深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李晨曦:心里有著無限贊嘆,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她,她的美增添他的驕傲。
陳皮站在餐廳大門前迎接西門深,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西門深身旁的李晨曦時,整個人瞬間呆愣。
陳皮蹙起雙眉,“你是晨曦?”
“是我!崩畛筷赜行┬邼。
陳皮不得不佩服現(xiàn)在的化妝技術(shù),一個平凡看似不起眼的女孩,競能搖身一變,變成美麗非凡的女子!
“羅勒他們到了嗎?”西門深問陳皮。
陳皮回道:“都已經(jīng)到了!
眼看就要上場,李晨曦緊張地微微顫了一下。
西門深拍拍她,“別擔(dān)心,有我在。”
李晨曦仰起頭,凝視身旁的男人,她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嗯!
西門深勾住她的手邁開大步往前走,經(jīng)過陳皮的身邊時,飛快在他耳邊說:“不準(zhǔn)你打晨曦的主意。”
陳皮聞言,先是一怔,隨后無聲微笑,“我哪敢?”
接著,西門深挽著李晨曦走進(jìn)餐廳,然后轉(zhuǎn)而緊握著她的手,向迎視他們的羅勒、喬瑟夫和陳凱走去。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西門深微笑致歉。
他們?nèi)讼仁腔匾砸恍,然后看向迷人的李晨曦?br />
羅勒微笑頷首,“這位女士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李晨曦小姐。”西門深熱情的介紹。
此話一出,西門深也被自己嚇到,因?yàn)樗拐f得如此自然,這究竟是為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清。
“是下午在賭場遇到的那位女孩?”喬瑟夫問。
西門深低頭瞥李晨曦一眼,瞧見她臉上迅速染上的酡紅,他忍不住漾起輕柔的微笑,“就是她!
羅勒和喬瑟夫面面相覷,隨后爆出一陣大笑。
“之前就聽聞西門二少做事與眾不同,沒想到連女朋友也是如此,李小姐,可真是特別啊!”陳凱的目光正火熱地注視著她。
這家伙居然如此放肆的直視晨曦,簡直沒將他放在眼里!
西門深的臉色瞬間一沉,大手不經(jīng)意的緊握著手中的柔荑,“能做我西門深的女朋友,自然是與眾不同!
一陣疼痛從指間傳來,李晨曦微微皺起眉瞅著西門深,見他閃爍怒火的目光,她嚇得不敢多說什么,不過她知道,眼前的陳凱慘了。
陳凱露出一抹邪笑,“是啊,果真與眾不同!
陳皮感覺到西門深和陳凱之間的暗潮洶涌,為了避免發(fā)生沖突,他立即插話:“各位請入座,可以開始用餐了!
他這句話,及時化解了僵凝的氣氛。
李晨曦在西門深的牽引下入座,很不湊巧的陳凱就坐在李晨曦的另一旁,西門深隱在心里的怒火漸漸顯現(xiàn)在臉上,李晨曦心里只有一句——大事不妙!
李晨曦刻意挪了一下椅子,緊緊挨在他的身旁,一方面她怕自己在用餐的禮儀上會出現(xiàn)不合宜的動作,另一方面她想藉此安撫情緒瀕臨失控的西門深。
還好,因?yàn)樗桃獾目拷,西門深的怒氣被安撫下來,臉上漸漸露出溫煦的笑意。
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看在陳皮眼里,他是笑在心里,看來,二少是真的陷進(jìn)去了。
接著,服務(wù)員在一旁將每個人面前的空杯斟滿酒……
李晨曦睜大眼睛緊瞅著酒杯,惴惴不安的手在桌下拉著西門深。
他納悶地將頭靠向她小聲地問:“怎么了?”
李晨曦將身子倚向他,在他耳邊刻意壓低聲音說:“我不能喝酒。”
西門深笑了笑,回頭在她耳邊低語:“這是紅酒,不會醉!
不會醉才怪!
對她來說,只要是酒都一樣會醉人。
李晨曦微慍的說:“別說我沒事先告訴你,到時出糗可是你丟臉!
他大手在桌底下拍拍她的腿,臉上依然漾著柔柔的笑,“放心,我不會讓你出糗的。”
既然他不接受她的忠告,她還能說什么呢?李晨曦?zé)o奈地輕輕吐口氣,內(nèi)心希望此事不會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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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的言行舉止表現(xiàn)出淑女的風(fēng)范,卻也不失少女的純真,西門深非常滿意。
其實(shí),晨曦是真的做了很大的努力,為了不讓自己丑態(tài)百出,擱在她面前的酒她幾乎沒動,就算有人敬酒,她也只是讓酒沾沾唇帶過。
“二少,不知道今年你是否會參加這場大賽?”陳凱帶著一絲詭笑,不懷好意的問。
西門深冷冷嗤笑,“羅勒他們沒告訴你嗎?我向來不參加比賽。”
“你不參加比賽?!”陳凱故作吃驚狀。
眼見,又是一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羅勒連忙插話解釋:“二少是不參加任何比賽的!
“原因呢?”陳凱似乎不想放過西門深。
“沒有原因!蔽鏖T深冷酷的回應(yīng)。
這個陳凱分明是故意的!
李晨曦有些不悅地斜睨陳凱一眼,“二少雖然不參加,但今年我會代表二少出賽!
西門深被她的話嗆了一下,臉色一陣青,他是決定讓她代表他出賽沒錯,可是他都還未跟羅勒他們說!
陳凱狐疑的眼神瞥向身旁的李晨曦,“你今年代替二少出戰(zhàn)?”
“不是代替而是代表!崩畛筷夭粣偟丶又卣Z氣。
羅勒訝異的注視西門深,“二少,真的嗎?”
望著羅勒的目光,他知道躲不了,于是強(qiáng)迫自己露出微笑,“沒錯,今年我是有意讓晨曦代表賭場出戰(zhàn)。”
“太好了!下午雖沒來得及目睹李小姐的賭技,但是以你今天在賭場展現(xiàn)出的氣勢來看,一定有過人之處。”羅勒吹捧著她。
“是呀,我也很期待能欣賞到李小姐的賭技!眴躺蚋铰暋
“但,我更欣賞李小姐下午那股氣勢,尤其是被人扛在肩上時那股飄怒的氣焰!
陳凱當(dāng)頭一盆冷水澆下,李晨曦臉上的得意頓時跌到谷底,她咬牙的回說:“陳先生真是愛說笑!
“我不是說笑,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和二少之間的相處模式!”陳凱隱含譏諷。
西門深怒沖沖的握緊拳,倘若可以,他真的很想抓起面前的酒杯砸向那張惹人厭的臉。
“真不好意思,陳先生,這其實(shí)是我和二少之間的一種情趣。”她不溫不慍的回敬。
“好個異于常人的情趣!标悇P繼續(xù)嘲諷。
“古人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所以我和二少都很珍惜對方,自然要想些特別方式維系感情!崩畛筷卦俣然?fù)簟?br />
西門深臉上的怒氣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她肚子里什么時候裝了這么多墨水?!
“李小姐說得真好,不知道李小姐平時喜歡做什么?”羅勒對李晨曦多了一份好奇。
“看書。”她泰然自若的道。
西門深吃驚地看著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謊。
“不知道李小姐喜歡看哪方面的書?”羅勒又問。
“我嘛……”李晨曦頓了一下。
西門深心里暗暗叫苦。
“我喜歡莎士比亞!崩畛筷靥鹛鸬恼f。
莎士比亞?!
西門深的眼睛突地瞠大,她說謊還真是不眨眼!
“我也喜歡莎士比亞,不知道李小姐喜歡莎翁哪一部作品?”喬瑟夫開心地問。
“當(dāng)然是最著名的羅蜜歐與茱麗葉!彼卮鸬煤庙樋凇
陳凱故意考李晨曦,“吾譽(yù)若失,吾生亦休……”
可惡,故意考她?!
“過去是未來的小引,真理與油常浮于面,擷取莎士比亞語錄!崩畛筷鼐従徣崧暤莱。
陳凱微微一震!
李晨曦眼中閃出一抹譏諷光芒,“與其做愚蠢的智人,不如做聰明的愚人!
她當(dāng)場將他一軍,氣得陳凱臉色一片青綠,于是他又說:“行動勝于雄辯,老百姓的眼睛是比他們的耳朵聦明!
想引用莎士比亞的語錄跟她斗?
李晨曦笑了笑,“傻子自以為聰明,但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是個傻子!
她的譏諷暗喻氣得陳凱從椅子上躍起,兩手撐著桌面,偏過頭瞪視放縱自己女朋友藐視客人的西門深。
“二少,不發(fā)一語是你的待客之道?”
李晨曦佯裝驚愕地傾身趨向西門深,“對不起,我得罪他了……”
西門深伸手摟住李晨曦,在她耳畔低語:“沒關(guān)系!比缓筇鸨梢牡难凵裆湎蜿悇P,“你應(yīng)該捫心自問,是否喻越客人應(yīng)有的本分!
“你——”陳凱憤怒的說不出話。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羅勒揚(yáng)聲警告:“陳凱,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
陳凱瞥羅勒一眼后,悶著氣坐下來,“今天是我失態(tài),對不起!
西門深見他已退一步,做主人的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他舉杯說:“為剛才的失禮,我敬你!
陳凱心不甘情不愿的舉起面前的杯子,仰頭一口飲盡,“等大賽那天我們再見真章!
西門深的心頓時震了一下,這其實(shí)是他最擔(dān)心的,但他臉上絕不能泄露出一絲不安。
“歡迎賜教。”
羅勒為了緩和僵凝氣氛,于是笑容可掬的瞅著李晨曦,“李小姐能文能武真是了得!
“你過獎了,這一切都是二少教導(dǎo)有方!彼卸Y的回應(yīng)。
西門深再次頗感詫異的瞥她一眼。
她居然將那晚他念的莎士比亞語錄中的話,一字不漏的記起來,還運(yùn)用得如此得體?!
喬瑟夫舉起酒杯,“李小姐,真令人佩服,我敬你一杯!
李晨曦呆愣一下,這回似乎不能打混。
“李小姐不肯賞臉?”喬瑟夫笑看李晨曦。
西門深不想看到客人臉上的失望,于是說道:“晨曦,一杯不會醉!
李晨曦斜睨他一眼,“這是你說的!
“放心,真的不會醉!蔽鏖T深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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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錯!錯!
西門深錯估一切,因?yàn)槔畛筷匾槐咸丫乒噙M(jìn)肚子,臉馬上一片通紅,兩眼開始變得呆滯。
她斜靠在西門深的肩上,語不清的說:“我我我……醉了!
西門深錯愕地側(cè)頭瞥她一眼,“不會吧?你真的醉了!”
她沒回話,只是倚在他的頸邊不斷地打酒嗝……
看來,她真的醉了。
“帶、帶我離開……”突地,她進(jìn)出這句話。
西門深立即回說:“我馬上帶你回房間!
他抱起她,一臉歉意的環(huán)視客人,“晨曦好像醉了,對不起,我要先失陪了!
喬瑟夫體貼的說:“沒關(guān)系,二少,你先帶李小姐離開!
“是啊,真的沒關(guān)系!绷_勒附和。
“那就先失禮了!彼D(zhuǎn)頭對晨曦說:“我們回房!
“怎么辦?我好熱……”李晨曦伸手扯著細(xì)肩帶。
西門深驚慌地抓住她的手,“不行——”
“可是,我真的好熱。”被緊握住的小手試著從大手中掙脫。
“不行!”
“為什么不行……”她嬌嗔。
“不行就是不行!”他急得雙手握住她的手,頓時李晨曦整個人順勢往下滑,西門深情急之下叫喚陳皮,“陳皮,快過來幫忙!
陳皮立即沖向前扶住李晨曦,西門深在莫可奈何之下彎下腰,將她扛在肩上。
西門深就這樣再度將她扛回房間——
他將她放在床上后,幫她脫掉她腳上的鞋子,然后大手握住她纖細(xì)的腳丫子,忍不住輕輕揉搓。
“沒想到你有一雙漂亮的腳!”
“我快熱死了!”突地,她扯著衣服喊道。
西門深聞言放開她的腳,豈知她冷不防的往他身上一踹,西門深搗著胸口悶哼一聲。
“可惡,竟然踹我?!”他輕聲咒罵。
她一邊的細(xì)肩帶已被亂舞的小手扯下,頓時渾圓的酥胸半露,剎那問他怔!
春色無邊的畫面煽惑他的心,他同時感覺到某種情愫在他體內(nèi)流竄。
當(dāng)她的手準(zhǔn)備攻擊另一邊細(xì)肩帶時,他急忙趴在她的身上壓住她,雙手握住那雙毫無意識揮動的手,低聲嘶吼:
“當(dāng)心被我看光光!”
在他身體下的她終于不動,只是這樣的安靜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她又開始不安分的像毛毛蟲般蠕動,她這樣的舉動無疑在火上加油。
“這是你自找的!”
他雙手從她背后托起她,火熱的唇在她的胸前、細(xì)頸、唇上烙下印記,她不由自主的逸出嚶嚶嬌喘,頓時勾去了他所有魂魄,他抬起頭輕撫她的臉龐,下一瞬間他再度吻了她,這個吻挾帶積壓已久的激情,火熱而強(qiáng)烈……
他的唇慢慢地從她的唇上移開,她倏然張開眼睛,眨了眨睫毛,凝視映在眼瞳里的俊臉,“你……”
西門深頓時如遭雷殛,迅速清醒。
他怎能在她醉得不省人事之際,強(qiáng)奪她的吻……
他羞慚的從她身上跳開,“我該離開了!
突地一只手拉住他,“不、不要走……”
此刻的他進(jìn)退兩難。
“好難受……不要走。”李晨曦感覺整個腦袋快炸開,胃里有簇烈火燃燒著。
“要我留下陪你?”他凝視那張難受的小臉問道。
“嗯……”她移了一下身體,身邊挪出一個空位。
西門深瞅著那雙朦朧眼眸,他既心疼又不舍。
“好吧!蔽鏖T深輕嘆一聲,然后在她身旁躺下。
一條玉臂突地環(huán)過他的胸膛,頭跟著緊緊貼上他頸窩,她滿足的輕嘆:“噢,好舒服!
他感受到她輕淺的氣息正柔柔灑在他的頸旁,他側(cè)過臉頰貼靠她的額頭,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溫馨幸福的感覺。
他、他好久沒有這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