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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金發男子手中拿著杯香檳,在二樓角落處冷冷盯著站在他對面的賽拉斯。
若等傅磊下令,只怕妍黎已經離開了,他都還出不了場。不是他沉不住氣,只不過他做事一向不空手而歸,更不喜歡白忙一場的感覺,所以他決定現在出手了。
正當他把手探進禮服里,準備下手狙擊時,又有另外一人加入賽拉斯,是文森。他記得這位老人,精明狡猾,城府深不可測,傅磊說他在這出鬧劇中也參了一腳。
因此他暫緩出手,看看文森有什么辦法把賽拉斯送到席妍黎的面前。他不動聲色的維持姿勢不動,靜靜等著下一次的時機。
果然沒過多久,賽拉斯疾步走開,往樓下奔去,他冷眼一掃看向文森,而文森也正揚著詭異的笑容望著他,輕輕點了個頭后馬上移開視線。
讓他放手做是嗎?那他可不能辜負老人家的期望。
殺人容易,但是要重傷人又要不取命,這就要靠點精密的工具和他高超的技巧了。
金發男子那對毫無溫度的藍眼緊盯著他的目標。這件事似乎開始有了點樂趣了。
???
真是個無聊的宴會。
賽拉斯真不懂這些人興致勃勃的,到底在交談些什么?哪有那么多話好說?只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不知道妍黎會不會穿著今天買的那襲紅色禮服出席?說真格的,她穿起那件禮服還真是讓人怦然心動,只不過他對她的抵抗力比一般人強了些,他的魂還不至于被她勾走。
不知道那個笨女人在哪里?
像是知道他會這么想,文森就在這時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霸趺,在找那個小美人啊?別害羞,下去找嘛!”
“不去管事,在這里羅唆什么?滾!”心中秘密被人猜中,賽拉斯的怒斥中多了些未曾有過的心虛。
“我管事管了三十年,管得夠久了,也讓我有機會放放假嘛!”文森是掌管仲裁西班牙黑道的前輩,沒有哪個黑道大哥敢不看他面子做事的。
“那就滾一邊去,少在這里煩我。”怎么沒看見那女人?難道她并沒有出席?
“可是這邊的視線最好啊!”文森一臉無辜的說。
“視線?你要找誰?”難不成這老頭晚年春風,看上了哪家的阿媽了?
“啊!找到了,你有沒有看見在舞池里的那對?好相配啊!”文森見挑起了賽拉斯的注意,便開始興風作浪,準備讓賽拉斯火冒三丈,就不相信他會不上當。
他狡詐的眼神一抬,與正對面的金發男子視線相交,給了金發男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暗示他會助他一把。
“反正你也不在意她,還不如眼不見為凈!蔽纳室獾跛缚诘恼f。
這老頭說的該不會是……“說!”
“就是妍黎和安東尼嘛!蔽纳鹧b害怕的說出答案。
妍黎和安東尼在跳舞?“在哪里?”賽拉斯一改先前無奈的神情,積極的往舞池里尋找那對背著他胡搞的人。
文森咯咯笑了起來,“干嘛?捉奸哪?妍黎又不是你的妻子,自然有交友的權利?茨阋荒樁史蚰,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他們人在哪?”怒火再也壓抑不住,賽拉斯一把抓住文森的衣領,把矮小的老人給提了起來。
“安東尼穿著藍色的禮服,妍黎穿的是黑色的!蔽纳B忙說道。好可怕,這孩子的脾氣比他爸爸還難捉摸。
黑色?他怎么沒印象,今天是他親自陪妍黎買衣服的,可是他不記得她有買黑色的禮服。他松開文森的衣領,一雙利眼來回看著舞池中的人,終于讓他發現了擁舞的一對。
“該死的!他在干嘛?”賽拉斯咬牙切齒的低吼,想把安東尼給劈了!八阉龘У眠@么緊干嘛?”
“跳探戈當然是要貼身嘛!”文森見賽拉斯滿身怒火的疾步走開,馬上笑開了臉,故意問道:“喂!你要去哪?”
當然,他并不期望會得到賽拉斯的回答。
唉,只希望以后這孩子不再如死海般的死寂就好了。
沒辦法,答應傅磊要幫忙的,如果沒把事情完美解決,怕會被人引為笑柄哪!而且那妍黎倒也得人心,家族里的人并不反對賽拉斯娶個中國新娘回來,所以他也樂得兼做……中國人是怎么說的?月下老人是吧。
???
妍黎坐在角落處,由于賽拉斯不見人影而安東尼早有舞伴,所以她只好獨自一人出席,在一旁當壁花了。其實,她原本要去找賽拉斯的,可是還沒幾步,卻被文森給拉住了。
他半推半拉的把她帶到另一間房間去,登時讓她大開眼界,那間房間大概是她此生見過最豪華的穿衣間了。里頭有著各式各樣的禮服,而且環肥燕瘦各種盡寸都有。
文森神秘兮兮的告訴她,這些都是他們家族歷年來的佳麗所穿過的禮服。然后他顯然是嫌她身上的那件紅色禮服“震撼感”不夠,于是自作主張的替她挑了一件。
老天!她拿著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慶幸自己胸前還有點肉,不然可就破壞了這件衣服的美感了。
在文森強烈的要求下,她只能難過的把賽拉斯送她的紅色禮服換下,硬著頭皮換上這件前后皆涼快的禮服了。雖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不過唯獨缺少了一個人。
妍黎無聊的四處張望,發現許多平時沒機會見到的大人物,由此可見賽拉斯的面子有多大了。
咦,那不是英國的公主嗎?才聽說她生病住院治療,怎么又出現在這里了?
還有在舞池里擁著美女翩然起舞的,不正是被全球十幾個國家通緝的經濟犯嗎?難怪抓不到他,原來他躲在賽拉斯的保護之下。
妍黎的臉色陡地一亮,是賽拉斯……她倏地失望的垮下臉。
好原以為滿臉笑容、朝她走來的是賽拉斯,但仔細一看后才知道是安東尼。他們兩兄弟沒事長這么像干嘛?
安東尼清楚看見她眼中的驚喜與失望,在她面前停下來,自嘲地一笑,“雖然我不是你所希望的那個人,不過也可以暫時代替吧?與我共舞一曲好嗎?”他伸手做出邀請的手勢。
妍黎先是朝他抱歉一笑,然后大方地接受他的邀請,與他一同步入舞池。
“你們兩人真的長得好像,要不是你少了份他的陰沉,多了些貴族氣息,你們兄弟倆可真的與雙胞胎無異了!
安東尼勉強的擠了個笑臉,“當賽拉斯的替身不好玩,我寧愿和他差距大一點,就算長得丑一點也無所謂!
“只怕要是你母親真把你生丑了,你又會怨她呢!”妍黎打趣道。
“人總是不滿足的,偶爾發發牢騷不為過!卑矕|尼揚眉笑道。
“說真的,你有沒有中意的女孩子?”
“有。”
“是哪個女人這么幸運?”妍黎好奇的問。安東尼擁有不凡的外貌和家世,又有一副好脾氣,相信他一定很受女孩子的青睞;尤其是和陰晴不定的賽拉斯比較下,更是讓她感受到兄弟倆強烈的對比。
“你!彪m然早就已經對她死心,不過在文森以死相逼之下,他只好再次出馬扮演勾引女人的壞男人。
妍黎嫣然一笑,“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但是他不懂得珍惜你,你知不知道看在我眼里有多痛苦?”這話安東尼自己聽了都覺得肉麻,要不是身負重大責任,他才不要做這種事。
妍黎露出無奈的笑容,“我也不愿意啊!誰受得了那個陰沉的魔鬼?可是偏偏我就愛上了他,只好萬劫不復羅!”
“妍黎……”他心疼的喚著,低頭想要一親芳澤,陡地——
一只憤怒的手拉開了他,安東尼腳下踉蹌的退了兩步,抬起頭發現佳人已經被人占據,他正想上前一把推開那人,沒想到回過頭瞪著他的人竟是賽拉斯!
接收到賽拉斯火冒三丈的瞪視,他哪里還敢再爭?聳聳肩在其他人揶揄又可憐的眼神下,假裝黯然離場;能夠把賽拉斯引出場,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妍黎見舞伴突然換人,驚訝的問著滿臉怒氣的賽拉斯。又是哪個倒霉的人惹到他了?
“怎么,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勾搭別的男人?告訴你,門都沒有!”說著賽拉斯低眼一看,差點氣得腦充血。安東尼剛才看到的就是這種風光?難怪他黏著她不肯放手!盀槭裁床淮┪屹I給你的那件?為什么要穿這件等于沒穿的禮服?”
“神經病!”妍黎用國語咒罵他一句。
“不要說我聽不懂的話。!毕胍仓浪诹R他。
就是知道你聽不懂才罵的嘛!
“看你這樣子,活像是抓奸不成的老公,明知道老婆偷人,可是又沒有證據,滿肚子的氣無處可發泄。不過,你既不是我丈夫,我也沒那么倒霉是你的妻子,男未婚女未嫁,你到底在氣什么?”妍黎諷刺道。這男人的行為真讓人不解。
被妍黎一席話堵得不知該如何回嘴,賽拉斯轉移話題以掩飾自己的失態,“你既然是為了我的事而來,就得對我付全責。不過現在我倒懷疑起你的情報了,這兩天我到處亂晃,也沒遇見有人要對我不利。你倒說說看,這是怎么回事?還有,你這身暴露的衣服到底從哪來的?”
他居然敢懷疑她?
“衣服哪來的關你屁事。你給我聽好了,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你自己好自為之,我這個不受歡迎的人就不在你面前讓你煩心了!卞铓夂艉舻恼f完,轉身離開,打算回房間收拾行李。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她要離開這個殺千刀的男人!
“別走!”賽拉斯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們的舉動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在我的地盤上,沒人可以說走就走的!
妍黎看著他拉著她的手說:“奇怪,你不一直要趕我走嗎?你現在攔著我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仿佛被擊中傷口,賽拉斯的臉色鐵青,“沒有人敢對我的話質疑!
“那么我來當第一人如何?”既然他對自己的安危這么有把握,她還留在這里惹人嫌做什么?“我要走了,別攔我,不然我現在就毀了這個宴會。”
“請!彼巴不得呢。
“我要叫口羅!”他以為她不敢叫嗎?反正她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沒什么人認識她,就算丟臉也無所謂。
“你叫……噢……”賽拉斯感覺到有東西穿過他的身軀,一陣灼燒的疼痛感讓他幾乎站不住腳。
妍黎看著他突然僵住的臉,心中立刻浮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上下審視他的身軀,發現在他雪白的襯衫上開了個小洞,漸漸的,雪白的衣料被鮮紅的血浸透。
“啊——”這次她真的不用假裝,活脫脫就是個受驚的女人。
看著賽拉斯就像是電影里的慢動作似的向后倒去,妍黎伸手想扶住他,卻慢了一步。這時其他賓客也發現事情不對勁,登時慌亂了起來。
女士們失聲尖收,男士們則護著他們的女伴往外奔逃而出,場面一片混亂。
聞聲而來的安東尼見狀,臉色倏地一沉,“快!送醫院。”他要手下急忙把昏迷的賽拉斯送往醫院急救。
“都是我……都是我……我沒有好好保護他……”妍黎神情恍惚的低語,顯然是在怪罪自己剛才要棄賽拉斯于不顧。
“查出是誰干的嗎?”安東尼顧不得她,問著從二樓奔下來的文森。
“沒有!蔽纳瓱o辜的搖搖頭,再抬頭一看,二樓早已沒有人影。
“該死!”安東尼眼見妍黎還是沒有回神的樣子,只好上前重重摑了她一巴掌,“醒一醒,妍黎,你這樣子是幫不了賽拉斯!
混沌的眼神漸漸清明,妍黎抬手摸摸熱痛的臉頰,“去你的,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唉!人都只剩半條命了,你還管這個?到底是不是傅磊的人下手的?”文森焦急地質問。傅磊沒有警告他會發生這種情況。
“我……我不知道……”妍黎委屈的落淚。
“那你是來干嘛的?”安東尼再也壓抑不住,像是火山爆發似的大吼。
“我是想保護他啊!”大家都知道的不是嗎?
“你的頭還不到他的下巴,你保護個屁!”文森故意嘲弄妍黎,不過他的話并不是真心的。
“別說這個了,先到醫院看看賽拉斯的狀況怎么樣吧!卑矕|尼見她落淚,心又軟了。
“也對。”文森嘆著氣說。場面這么混亂,“他”應該已經走了吧?
“我也要去。”妍黎哽咽的說。
安東尼朝她淡淡地一笑,“當然!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獻殷勤。文森斜睨他們倆,心中酸溜溜的想著。
???
“這么說,這件事的確是你下的命令了?”文森故意朝著話筒破口大罵。
“我是派人過去了,不過我并沒有下令。是他自作主張的,畢竟他一向我行我素。”傅磊沒有起伏的聲音根本就是在敷衍他。
沒想到神父居然能帶著武器混入警衛森嚴的城堡里,令他不得不佩服。
“什么時候你的手下也不聽話了?”文森譏誚道。如果害得賽拉斯有了萬一,他就要發全西班牙的人去鏟平獵殺者的總部。
“那人技術一流,子彈從心臟旁穿過,大不了就流點血,死不了人的,你用不著這么生氣。”傅磊哪會不知道文森不過是借題發揮而已。
“啊?”原本想先聲奪人的,怎么被傅磊三言兩語就擺平了?唉!每次都占不到他的便宜。醫生證實子彈的確是從心臟旁穿過,子彈并沒有留在體內,若不是賽拉斯運氣好,就是殺手的技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放心吧,我保證會把事情擺平,只希望你們能從旁協助。”要是被人知道他傅磊成了牽紅線的月下老人,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可是你們的作法也太激烈了,有必要傷人嗎?”現在這事鬧得好大。
“方法激烈才有好的效果!备道诓辉趺丛谝獾恼f。
“不過你那手下好像快抓狂了!笨礃幼渝璐蛩銢_回臺灣把傅磊劈成兩半。
“喔?”
“你自己想辦法吧。還有,那個出錢買賽拉斯的命的人到底是誰?”早把那人干掉就能早點安心。
“我正在處理,但是行有行規,我不能透露買家的姓名?傊⌒狞c,那個人已經到西班牙了,你們要多加防范,難保他不會請別人出手,甚至有可能自己動手,因為我已經回絕了他的委托。”
“真的?”
“我會再派人去支援的!备道诒WC道。
“算了,你只要把妍黎擺平就行了!蔽纳粗持欣畲腻鑿乃媲白哌^,他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她現在怎樣?”
“我看她已經打算回臺灣槍斃你了。你要我限制她的行動嗎?”才怪,他要包專機送妍黎回去砍死這個木頭人!
“不用了,我會把她騙回去的,你只要小心賽拉斯的安危就好。”
“既然你這么保證,我就放心了!笔樟司后,文森開始笄警衛的布置。
傷腦筋啊!到底是誰想要賽拉斯的命?
這孩子是不怎么得人緣,不過還沒到眾人唾棄的程度吧?像妍黎那娃兒不就很中意他嗎?真不知道這死腦筋的賽拉斯對她到底有什么不滿?
???
“傅磊!碧鹉伒穆曇魥A帶著肅殺的寒風飄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偷空小眠的傅磊早已聽見外頭的聲音,知道是妍黎來了,要不是他早就下令門口的守衛讓她進來,否則就憑她的身手,怎么可能闖進警衛森嚴的獵殺者總部呢?
緩緩地睜開眼睛,并不意外有把槍正抵著他的腦袋,“你不適合拿槍,把槍放下。小陳呢?”為什么他的秘書沒有通知他?
“我嫌他太口羅唆了,請他休息一下!卞璧靡庋笱蟮恼f。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干脆叫他去變性算了,說不定做女人還比較適合他呢!
“回來做什么?”憤怒之中的女人惹不得,他必須先減低她的憤怒。
“殺你。”
“因為賽拉斯?”
“沒錯。”
“殺了我,你會被全獵殺者追殺,你也不在乎?”
妍黎堅定的搖搖頭。
“你這么做又得到什么?賽拉斯一點都不在乎你!彼脑挏蚀_無比的擊中妍黎心底深處,差點害她落淚。
“我開心就好了!彼站o槍把,“廢話少說,別想拖延時間,我一定要把你殺了,才能救賽拉斯!被蛟S神父那時只是一個警告,也或許是一種挑釁,不過她知道神父真要取人性命時,絕沒有人逃得了。
“我死了,賽拉斯一樣會死!备道谡Z氣平靜的說。他早推掉了委托,只不過為了演這出戲才請神父參一腳。不過神父不但是這出戲的演員,也兼起了編劇,讓他這導演莫名其妙的也成為戲中的演員,再下去說不定導演還要換人來做了。
“因為委托不會停止?”
“不,因為要殺賽拉斯的不只神父一人!
“還有誰?”妍黎臉色一緊,更是替賽拉斯感到憂心。
“我不能說!备道诎l覺自己也滿有演戲天分的。
“那么擺平他。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的,做人要有道義,你應該要幫賽拉斯的!卞杓拥拇舐暫鹬。
“先前的事和接受委托是兩碼子事。公歸公,私歸私!鼻扑f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這沒良心的家伙!”妍黎忍不住咒罵。
“在死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訴你。那位要殺賽拉斯的買家已經到西班牙了,他可能會請其他的殺手或是自己下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真的?”賽拉斯這下不就是危機四伏了嗎?“那個人到底是誰?”
傅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她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安危嗎?以后他是不是為了要保護手下,而嚴禁他們談戀愛?
“既然你要殺我,我又何必說呢?”其實如果他愿意,從妍黎進門開始,他至少有十種以上的方法可以制伏她。
“告訴我我就不動你!
“雷尼!
就算是一個名字也就夠了,妍黎得到他要的答案,滿意的收起槍!捌鋵嵞汶S時可以制伏我,但是你卻沒有這么做,你到底想要什么?”傅磊的心思詭異難測,她有種感覺她是照著他的劇本在走。
“這點不需要你煩心,反正你以后會感謝我的?旎厝グ,他需要你。”占了他的睡眠時間,真煩!
雖然心系賽拉斯,妍黎聽了他的話還是嫣然一笑,“這不像是你說的話。”
傅磊懶得理她,揮揮手要她出去,重新窩進椅子里補眠。
妍黎不敢再有耽擱,急匆匆的離去了。她要回西班牙,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她就可以幫上忙,賽拉斯的危機也能減去一半。不過神父該怎么辦?又有誰能治得了他?
等妍黎匆匆忙忙離去后,過沒多久換成藍薇闖了進來。
“我還以為你得罪了誰,被抄了家呢!小陳怎么了?被扁得好慘!彼{薇皺皺鼻子,坐在傅磊旁邊,“妍黎的事怎樣了?”
傅磊打了個呵欠,“不關你的事!
此言差矣!彼{薇搖頭晃腦的說:“妍黎是我的徒弟,師父應該要關心徒弟,所以我豈能置身事外。”
“少把話說得那么好聽,不過就是太閑了想找事情來打發時間!彼會不知道她的性子嗎?
藍薇心中所想的被他說中,斜眼瞪了他一下,“隨你怎么說,總之讓她單打獨門太苦了,我也要去西班牙幫她!
“你給我安份的待在臺灣,要是你失蹤了,高樊軒一定會向我要人!边@對夫妻老在玩我躲你追的游戲,還常常把他拖下水,關他啥事?
“他不反對啊!”
“是嗎?”傅磊斜視了她一眼,“那為什么剛才高樊軒還打電話給我,要我看住你呢?”
“嗄?他已經打電話來啦?”沒想到那小子越來越精明了,也越來越早就掌握住她的行蹤!拔也还,妍黎的事我管定了。”
“別多事,神父已經在西班牙待命了,你去了只會鬧事!
“哼!懶得跟你說。”藍薇嬌俏的皺皺鼻頭,“我走了!
傅磊沒有留她,也知道她會去哪。反正那是她的事,他才懶得管,倒是她去西班牙,說不定對妍黎會有些幫助。
唉,這個忙幫得真不值得,算算這么折騰下來,損失了不少收入,他還得向大老板報假帳呢。
???
“妍黎呢?”賽拉斯終于忍不住發問了。
“她不在!蔽纳Z氣平板的回答。
“她去哪?”
“不知道。”這個回答讓文森得到一個冰冷的瞪視。
“我想她是看透了你,發現跟著你除了受氣之外,還有槍林彈雨,所以她跑了。”安東尼像是嫌賽拉斯的傷還不夠嚴重似的,故意說這些話,想把他氣得內傷。
“你還說!”文森責怪的瞪他一眼,“那時是誰賞了她一巴掌的?”
什么?安東尼居然敢打他的女人?賽拉斯此刻起不了身,只能板著臉死瞪安東尼,告知他將會受到制裁。
“我那時也是想讓她清醒啊!”安東尼辯稱,在另外兩人陰冷的瞪視下,他又心虛的加了一句,“是打得用力了點。”
“她去哪了?”賽拉斯又問了一次。這兩個人是要氣死他嗎?
“回臺灣了!
“把她綁回來。”他疲憊的說。
“這怎么行!臺灣是有法治的地方,我們不能亂來的。”文森笑著答腔?磥磉@小子是改變心意了。
“別高興,我只是想追問她的罪,誰知道那是不是她布下的局!彼尤桓以谒沒清醒之前就跑了。
“嘴硬!你明明是在想她!卑矕|尼取笑道。
“說出來就沒情調了。”文森悶笑的頂頂安東尼的肚子。
“滾!”一個字積聚了賽拉斯所有的憤怒與陰冷,不但讓自己急速冷凍,就連身旁的兩個人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文森故作無辜的看向安東尼,“滾了啦!沒聽到下逐客令嗎?”
“老頭子,咱們一起滾吧。安東尼拉起坐著的文森往門口走去。
“羅夫,看好主子,這次錯不在你,所以不處罰你,但是不能再有下次了,聽清楚了嗎?”一出了房門口,文森再度端起長老的架子,把單純的羅夫唬得一愣一愣的。
“是!敝倚牡牧_夫因為這次沒有盡到保護主子的責任,愧疚得抬不起頭,對于文森的命令,自當全力以赴。他擔心醫院的保護措施不夠嚴密,會讓殺手有第二次機會,于是在情況穩定之后,便把賽拉斯移回城堡靜養。
“走了,走了,別再讓下人難做事了。”安東尼仗著身高的優勢,將手搭著文森的肩,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拔艺f老頭子,妍黎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好想她。”他越來越對這老家伙有好感了。
“死小子,叫我什么?再敢叫我一次,我打死你這個不知長進的東西。”
“兇什么?我失戀了?!你都不會安慰我一下!卑矕|尼故作抽噎的說。
“少像個娘兒們了,我還有事要忙,別煩我!毕牍账?這小子還嫩得很。
安東尼仔細打量身旁的文森,“你到底在忙什么?”
“沒……我哪有忙什么?不就幫賽拉斯處理一些事情嗎?”他忘了這小子資質雖然比不上賽拉斯,但也是聰明得緊,大概被他看出了點破綻吧。
“可是我聽說的好像不只這樣?。”安東尼的奸笑讓文森直冒冷汗。萬一被這小子知道事情真相的話……等等!
文森老謀深算的瞟了安東尼一眼,干脆把他拉進來算了,免得還得提防東、提防西的。更何況這出戲已經到了最高潮,他一個老人家哪能掌握得了全局?多個幫手做起事來會更輕松,戲演起來也會更熱鬧。
“我說老頭子,你笑得那么奸詐干嘛?”安東尼一臉警戒的看著他。糟了,他一定被這老頭子給設計了。
“我說安東尼,我們爺倆也好久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陪我去吃飯好嗎?”說著他一把拉住安東尼的手,讓他沒機會逃脫,帶著他往房間走去。
“不要啦!”安東尼知道這老頭一向不安什么好心眼,老要人去替他沖鋒陷陣,而他自己則躲在后頭搖旗吶喊,真夠沒良心的了。
“有什么好怕的?跟你保證是好事,你知道后一定會很感謝我讓你參一腳的!蔽纳瓨O力的安撫他。
“我才不相信咧!”這老頭子絕對沒安好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