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把她帶回來的?”賽拉斯一張臉繃得讓人不敢直視,不過身為他弟弟的安東尼卻是例外。他正咧著嘴,摟著妍黎的腰,裝作一臉無知的對賽拉斯傻笑。
“我看她很可憐嘛!把她一個女孩子丟在路邊多危險,先前她還被幾個小混混騷擾,對不對啊?”安東尼原本還想給妍黎一個吻的,不過他擔心賽拉斯會忍不住賞他一拳,所以還是算了。
妍黎怯憐憐的偎在安東尼身邊,賽拉斯的臉色簡直比暴風雨時的天色還難看,她真想拔腿就跑,可是為了他的安危,她一定要待下,即使是用死纏爛打她都要留下來。
“我是安東尼的客人,這你總管不著吧?”她努力裝出一臉“你又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
“當然要管,把一個包藏禍心的女人留在我們家,簡直就是開門請小偷進來,你說我應不應該管?”賽拉斯的話像是鞭子掃過妍黎和安東尼,讓他們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僵了僵身子。
“賽拉斯,你這樣不但是侮辱她,同時也侮辱到我!卑矕|尼一臉不悅的說,更加用力摟緊妍黎,同時也在心中悶笑賽拉斯硬撐的無所謂。
看他的雙眼,簡直就是想砍了他摟著妍黎的手。當初妍黎請他幫忙時,他幫本還怕會被賽拉斯遷怒而不愿意,沒想到居然有這種樂趣。
“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己會解決,至于她……”賽拉斯瞪向一直望著他的妍黎,“我要她明天滾出這里!
“我才不要,你真以為你是這里的皇帝,可以呼風喚雨嗎?告訴你,我們已經把事情告訴長老們了,他們雖然怪我想要偷你們家的機密,不過,他們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全都同意我在這里住下,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卞杩床粦T賽拉斯一直視她如蛇蝎的鄙視態度,惱怒之際把安東尼剛才警告她的事全都忘了。
賽拉斯陰寒的雙眼掃向突然噤聲的安東尼,暗示他會找他算帳,然后又看向知道自己過于沖動,而捂著嘴巴的妍黎。
“是嗎?要留下可以,不過安東尼,你要負全責,只要她做出任何一件傷害到家族的事,我就不再支持你的事業!辟惱沽滔潞菰,卻換來安東尼的笑臉,顯然他并沒有將賽拉斯的威脅放在心上。
“遵命!卑矕|尼裝模作樣的對賽拉斯行了個大禮。
賽拉斯冷哼一聲后轉身就走,看都不看妍黎一眼,驕傲得宛如古代的君王。
“這么囂張!辟惱棺吆,兩人同時松了口氣,不過妍黎還是不滿的嘟嘟嘴巴。
“算我們今天運氣好,他沒把我們兩個一起丟出去!卑矕|尼的言下之意,就是有些怪罪妍黎的沖動。
“我看大家都怕他怕得像是瘟疫似的,你膽子倒是很大,敢跟他耍嘴皮子!卞鑲饶樋此。
“怎么不怕?”安東尼還加強語氣的吐吐舌,這動作讓他看起來年輕許多;賽拉斯就絕對做不出這種表情!凹易謇锷现灵L老們,下至小鬼頭,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他真的這么沒人緣?”妍黎不禁為他感到心痛。他身邊沒有人可以陪他,一定很寂寞,難怪他這么能享受寂寞,原來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也不能說是沒人緣,只不過我們這個家族的人,個個只會勾心斗角、爭權奪利,他不擺出一副鬼神避而遠之的模樣,說不定會被人給拉下族長之位,所以口羅……安東尼聳聳肩,不想再評論他的那些“家人”。
“跟我家好像!卞杩偹闩錾狭酥。
“是嗎?你家也是……”安東尼不知道該用什么形容詞來形容。
“名門世家?富豪巨賈?”妍黎瀟灑的聳聳肩,“隨便你挑一個!
“你的口氣倒不小!卑矕|尼戲謔的朝她擠擠眉。
“本來就是,我家是沒像你家這么夸張,住在城堡里,可是也夠讓一般人覺得奢侈浪費極了!卞杼ь^打量這座城堡,想必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吧?
聽說這種古堡晚上常會有些奇怪的東西,她會怕呢!“喂,我要住哪里啊?晚上會不會有‘那種東西’跑出來?”
安東尼撫著下巴想了想,然后決定再讓賽拉斯跳腳一次。
“我帶你去,而且我保證不會有任何‘東西’敢吵你。”安東尼搭著她的肩往樓上走去。
“是哪里這么好?”妍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便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賽拉斯的隔壁。”安東尼說得開心到了極點。
“哇!你太可愛了!卞枧d奮的在安東尼臉上印下一吻。
黑暗之中誰都看不見安東尼的臉頰竟微微發紅了。
???
“他們人呢?”賽拉斯抬眼看著剛進門的羅夫。
“二少爺回房了。”羅夫裝傻的說。
“我問的不是他!辟惱购莺莸闪怂谎。
“您問的是席妍黎吧?少爺安排她睡隔壁。”羅夫哪里會不知道主子的意思,但他真的不想讓主子生氣。
“隔壁?”賽拉斯過度輕柔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是二少爺堅持的。”羅夫憋著氣,等著主子的怒火朝他噴來。
安東尼,你想玩游戲是嗎?你真的以為把她放在隔壁,我就會心神不寧、欲火焚身?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賽拉斯在心里冷笑道。
“不要緊,除了我的房間之外,她愛睡哪就睡哪,就算她喜歡地窖也無所謂。讓她去吧!彼麤Q心不再為女人心動,現何況是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
“是!绷_夫對主子的決定感到松了口氣,不然大伙又不得安寧了。“我已經加強了警衛,不會有機會讓殺手侵入的!
“你真的相信她的話?”賽拉斯嘲弄的看著他,“你以前不是最厭惡她的嗎?怎么,她隨便扯個謊你也信?”
羅夫被主子取笑得面紅耳赤,但他還是挺起胸膛道:“只要是有關對您不利的事情,我都會這么做的,不論是由誰的口中說出!
賽拉斯聽了他的話后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忠仆可真是為主子盡心盡力啊!要是有個女人能像羅夫這樣,對他忠心耿耿,那該有多好。
???
她家那三、四十口人居然敢自稱家族?在見識過賽拉斯的家族成員之后,妍黎才知道以前她們太抬舉自己了。
光是小孩子就可以開間幼稚園,至于那些個公公、叔叔、阿姨、姑媽的,更是多得讓她快被他們熱情的擁抱給摟得窒息。至于長老就有十來位,她一時哪記得了這么多人。
她只記得那位眼神銳利、皮膚黝黑的長老,會記得他是因為當初安東尼帶她去見的,就是這位長老,據說他還是長老中的頭頭。
“這些是你們全部的家人?”她偎在安東尼身邊,有些受不住的用手猛扇風。人多讓空氣變得好悶。
“這只是一部分,因為今天的聚會不算重要,所以有很多長輩都懶得來!卑矕|尼一直陪著她,怕她因為語言不通而出錯。其實他也不喜歡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可是妍黎硬是拖著他來。
安東尼無聊的左右張望,卻對上賽拉斯冰冷的眼神,他只能無可奈何的對兄長一笑,然后移開視線,再附在妍黎耳邊,對她說悄悄話,從遠處看來,真像是在說親密的悄悄話。
“賽拉斯生氣了!
“他無時無刻不在生氣,有什么好稀奇的。”妍黎懶懶地看他一眼,并不意外會聽到這個消息。
自從她“賴”進來之后,賽拉斯的臉色哪天好過?更別提讓她接近他了,教她要怎么樣保護他呢?
“再去激激他。”安東尼不懷好意的推推妍黎,帶著她往賽拉斯的方向走去。
“喂!別玩火自焚,到時連我也一起燒了!卞璧吐暰嫠麆e惹毛賽拉斯,現在的賽拉斯連她都怕。
“賽拉斯,怎么不加入呢?你老愛躲在角落,所以大家才會冷落你了!卑矕|尼上前就給賽拉斯一個大大的擁抱。
“什么時候我們變得這么親了?”賽拉斯皺著眉推開他,將安東尼怪異的行為視為挑釁。
安東尼在向他示威,告訴他席妍黎已經被他搶走了。哼,開玩笑,席妍黎與他又沒有瓜葛,安東尼使她來向他示威有用嗎?
“我是在感謝你啊!”安東尼語氣誠懇的說。
“感謝什么?”賽拉斯與妍黎一同發問,又相互瞪著對方,然后又同時將臉撇開。
明明就是默契十足,還說不在意人家。安東尼在心中悶笑。
“讓我找到這么一個讓我動心的女孩子,噢!老天,我戀愛了!卑矕|尼說著還一把摟住傅妍黎,在她頰上用力印下一吻。
“你在說什么?”妍黎被他瘋瘋顛顛的行為搞得七葷八素的。他要玩這招怎么沒事先提醒她?
“你過來!辟惱菇K于忍受不住,一把拖著安東尼往僻靜之處疾步走去。
“告訴我,你在玩什么把戲?”賽拉斯一把將安東尼推到墻上,猛勁的力道泄漏出他滿肚子的怒火。
“我正在向我心愛的女子求愛啊!”安東尼一副受到打擾的不悅。
“你不適合她!辟惱乖僖部床幌氯ュ柙诎矕|尼懷中,一股沖動讓他決定要分開他們。
“起碼我不介意她的過去,你呢?一點小事就記恨在心,你這么小心眼,還算是男人嗎?你到底還愛不愛她?說愛,你老對她擺臉色,說不愛嘛,又老是記掛著她,兩眼還老往她身上飄,你到底還愛不愛她?”
賽拉斯冷冽的眼神在安東尼臉上停佇許久后才緩緩移開,“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別再惹麻煩就好了!
“現在有麻煩的是你不是我!卑矕|尼的黑眸里閃過一絲狡黠。
“你真信她的話?”賽拉斯問道。
“為什么不相信?她明明知道你這個自尊心奇高的人不會相信她,但她還是來了。你以為她放著好好生活不過,跑到這里來受你的氣干嘛?我以為你很聰明,可是一旦碰上了這檔事,你也是和常人一樣的白癡!卑矕|尼知道妍黎絕對不可能屬于他,只只好極力撮合她和哥哥了。
“哪檔事?”他是不是和安東尼有代溝了?怎么他聽不懂他的話。
他這天才老哥!皭矍榘!”安東尼猶如唱歌劇般的歌詠著這個字眼。
賽拉斯對于他的回答報以無情的嗤笑,“你自己留著用吧,如果你不介意她已經被我用過的話。”
“你說這話太過分了!”安東尼看見妍黎站在賽拉斯身后,她因為賽拉斯的話而紅了眼眶,他狠狠瞪了眼還不知道傷了人的賽拉斯,舉步朝妍黎走去,“他不是有意的,你別——”
“我說的都是實話!辟惱罐D身看見妍黎站在身后時,著實嚇了一跳,他怎么沒聽見她的腳步聲?當他想要為他惡劣行為道歉時,安東尼搶先的動作卻讓他怒氣上涌,毫不留情的再度傷害她。
“早知道他心胸狹窄,我才不跟他計較。”妍黎抹掉眼角的淚水,濕潤的雙眼狠狠瞪了賽拉斯一眼,然后又重展她的燦爛笑容,勾住安東尼的手臂,“走,我們回去吧。別理他,要不是我以前做了虧心事,現在是給自己贖罪,要不然我才不會來這里受某個陰陽怪氣的人窩囊氣。”
“站住!”賽拉斯冷酷的聲音陡地響起,定住了正要撇下他的兩人。就連剛從轉角走出來的羅夫也定住了腳步,然后識趣的閃入。
“你激怒他了。”安東尼憂心的在妍黎耳邊低聲說道。
“沒錯,我正想激怒他呢!”妍黎不在乎的挑釁道,“你以為我是心甘情愿待在這里的嗎?全是為了一份人情哪!”說完,她好整以暇等著賽拉斯的怒火爆發。
她知道賽拉斯最受不了她這種挑釁又不知死活的調調了,所以她偏要激怒他。只要他不再是這個冷冰冰、硬邦邦的賽拉斯,一切事情就好辦多了。
“你!”賽拉斯傲慢無禮的指著妍黎。
“干嘛?”妍黎刻意膩在安東尼身上嬌嗲的問。
“滾出去!”他再也不要受她的窩囊氣了。
“如果你不重視你自己的生命,那我也無所謂。不過,我還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如果你能夠讓我如愿,我會馬上離開西班牙,以后就算不小心在路上相遇了,我也會在你看見我之前先閃開的。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她是故意這么說的,她絕不可能在這時候離開他的。
“什么事?”賽拉斯僵著臉,不耐煩的問。
妍黎大眼一溜,在安東尼臉上印下了一個輕吻,“讓我們單獨談談好嗎?”
“別玩得太過火!卑矕|尼小聲警告道。萬一真把賽拉斯這頭獅子惹火了,到時被撕碎的恐怕不只是她,連他都會遭殃。他年紀輕輕的,還有大好時光等他享受,他才不想這么早就去見上帝。
等安東尼離開后,妍黎才正色凝望賽拉斯,并在腦中苦思她該如何開口。
賽拉斯目光嘲弄的瞅著她,“怎么,想不到臺詞了?”
妍黎回過神對他嫵媚一笑,“是啊!你幫我想一個理由怎么樣?”
“馬上滾出去,不然我找人把你丟出去。我說到做到,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辟惱篃o情的轉身離去。
“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姐?”
賽拉斯回過臉,詭異而殘酷的笑道:“我說過了,當作是報復你,所以我不會告訴你的。或許哪天,我會突然變得善良,會告訴你也說不定!
“小心眼的男人!”妍黎恨意十足的罵道!拔乙呀洷M力在補救了,你還要我怎么樣?你說啊!”
賽拉斯殺氣騰騰的逼近她,再次在她毫無防范之時扼住她的喉嚨,“你以為破碎的心補得回來嗎?付出去的感情收得回來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事后做補償的,你知不知道?”
心疼他無意間泄漏的脆弱,她用平靜而悲憐的眼神凝望他,希望能夠分擔他心里深刻的痛。
“不要這樣看我!”賽拉斯低吼一聲。承受不了她眼中赤裸裸的憐憫,他的手勁下意識的加強了幾分。
他恨她!恨她一副愛他至深的模樣,恨她虛情假意,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妍黎的臉色慢慢轉為絳紅,窒息感讓她雙眼迷氵蒙,她知道或許她的生命只到這里,起碼能夠死在他手中,也算是贖罪了……
賽拉斯倏地放開手,以為妍黎會睜開眼睛一邊咒罵他,一邊吵著要離開。想不到她竟像是片落葉般,軟綿綿的從他手中滑落,在她與地面接觸前的剎那,他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
緊張的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她只不管是昏過去之后,他這才松了口氣。
賽拉斯想把她丟在這里就走人,可是想想,只要在這城堡里,她就是他的責任,從小的紳士教育不容許他做出這種惡劣行為;雖然他非常的想。
再想到還有安東尼虎視耽耽的等著接收她,他怎能看著曾經是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兄弟給占有?更何況她是個有過不良記錄的女人,他更應該牢牢看緊她。
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后賽拉斯理直氣壯的抱起妍黎,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終究是放不開她的。
安東尼叼著煙站在轉角,突然覺得今天的煙味特別辛辣。
沒想到賽拉斯愛她愛得這么深,竟然到了要以掐死她作為懲罰的地步,剛才有一度他還以為他真的會殺了她。
殺了她?如果沒有了妍黎,只怕賽拉斯也跟著毀了吧!
唉,賽拉斯那顆聰明的腦袋到底要頑固到何時?就像妍黎說的,他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吃點小虧拉下臉又會怎樣?
小氣的男人!
???
妍黎望著鏡中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只魔掌的紫紅色印子,或許她還該感謝賽拉斯的高抬貴手,沒真的掐死她。
她看著賽拉斯出現在她身后,她冷冷一笑,“昨晚怎么沒多掐我幾秒鐘?若我死了,你現在就不用盯著我不放了。”
賽拉斯淡淡地瞟了她滿是瘀血的脖子,眼底的心疼和不舍全被隱藏在他嫌惡的言語之下,“留著你是要折磨你。”
如果大笑三聲會不會讓他殺了她?如果是這種結局,起碼她可以做個悲情女子,總可以賺人兩滴眼淚吧?問題是,恐怕他連殺她的興致都沒有。
“跟我走!彼@樣若給其他人看到了,只會怪罪在他身上,沒辦法,只好帶她去買幾件衣服了。
“去哪?”妍黎跟著他走了老遠,又突然停住腳,“等等!我沒穿鞋。”她用沒有被抓著的手指指自己光溜溜的腳丫子。
“不用了,待會兒去買就好了。”
“買?我回去穿就好了。誰像你這么凱,奢侈成性!卞杩谥须m這么說著,但還是繼續跟著他走!拔,被你拉出來,我身上沒帶錢,待會兒先借我應應急吧。”
“不用了!本彤斪魇撬木褓r償吧。
“什么?”她沒聽錯吧?妍黎納悶的望著不肯回頭的頑固背影。
“你聽見了,就是那個意思!辟惱钩谅暬卮,不想再被她挑起任何的情緒。
“可是我聽人家說過,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為了要脫掉它,難道你……”她一臉捉弄的笑容。
賽拉斯終于回頭看她了。“你少……算了,就當我沒聽見!闭媪钊穗y以相信,他居然被女人堵得無話可說。
“啊!”
聽見她的叫聲,他又不耐煩的回頭,“干嘛?”女人真是麻煩!
“痛啊!”妍黎皺著臉指指腳下。出了房子,外頭全是碎石路,赤腳踩在上頭,除非是大象,否則不痛也難。
賽拉斯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她,最后竟冒出一句讓人抓狂的話,“你是真的痛還是裝的?”
“王八蛋!你把鞋脫下來試試看!我要回去穿鞋啦!”她痛得就要哭起來了,他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還敢問她是不是裝出來的。、“好好好,你別動!辟惱剐⌒囊硪淼陌阉饋,算是給她的特別服務。
“喲!看看這是誰啊!”一聽就知道是安東尼那小子來了。
賽拉斯無奈的轉身,雙眉陡地緊蹙,和安東尼在一起的是長老中的頭頭,文森。
這個嘴碎的老人,一定會將一這幕廣為傳頌,不妙了。
“你們別誤會,只不過是我沒有穿鞋子,他終于發揮了良心,讓我避免血染西班牙的慘劇而已!卞铻榱瞬蛔屬惱估闲叱膳s忙解釋,免得他一時氣急攻心,把她丟在地上。
“喔?”安東尼和文森心照不宣的對望一眼。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我們是急著去買衣服,才忘了穿鞋的……怎么,我又沒說錯!卞锜o辜的回望他。
“越描越黑!痹僮屗f下去,他們就要替他辦婚事了。
“等等!等等!這是什么?”安東尼不懷好意的擋住他的去路,側頭看著他懷中的妍黎,“你們昨晚做了什么?弄得這么嚴重!背弥惱箾]手可以擋開他,他不懷好意的抬高妍黎的下巴,露出妍黎布滿紅紫痕跡的脖子。
“才不是——”妍黎急著辯解。
“閉嘴!”賽拉斯厲聲斥喝她。
妍黎皺著臉,轉頭看他臉色鐵青,不知道她又是哪里得罪他了。壞脾氣的男人。
“看不出來你是這么熱情的人,不過這樣會不會太激烈了?人家很嬌弱的,一個不小心玩得過火,鬧出人命來,那可就不好處理了。而且她又是傅磊的手下,她若有了萬一,我不好向他交代的!蔽纳酚薪槭碌纳锨芭呐馁惱沟募纾浑p瞇瞇眼因為笑容更是瞇成一條線了。
老天!他們是想到哪去了?妍黎正想開口辯解,卻因為賽拉斯警告性的捏了捏她的手臂而識相的住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看他的臉色啊!
“你記不記得這個女人說過,傅磊也要派人殺我?”賽拉斯淡淡的說。難道這老胡涂也急著把他趕下族長之位?
“唉!他也有他的苦衷和職責嘛!”文森不甚在意的揮揮手說。
事實上傅磊早就和他打過招呼了,對于傅磊這么誠心的要幫助他們,他感激都來不及了,對于妍黎以前做的事,他就睜只眼閉只眼忘了。
當然奸詐如傅磊,他也不是白幫忙的。條件很有趣,卻也有那么點困難,就是要讓賽拉斯心甘情愿的把妍黎給娶回來。這有點難,不過既然答應傅磊,他只好拼老命完成,反正賽拉斯也到了該有個伴來幫他分憂解勞的時候了。
“你也認識他?”妍黎好奇的問。
“是啊!這么超猛的人物我怎能不認識呢?不過身為這家族的長老,很多事都不能攤開來說的!蔽纳韵轮猓坪跤行┩锵。
“難道你不打算向他抗議?他要向你們的族長下手?!”妍黎不解的望著文森一副置身事外的輕松模樣。
“呵呵!現在已經開始替他說話了,以后一定很忠心!蔽纳ξ膶υ谝慌詯炐Φ陌矕|尼說。
“胡亂說什么,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卞杓怃J的回嘴。說不定這老頭和安東尼串通好了,先讓賽拉斯被人殺死,然后再占據族長之位,好惡毒的人!
“喂,你瞪我干嘛?”安東尼懶懶的問道。她好像把他當成仇人了。
“我只是懷疑你……”與她緊緊相貼的人動了動,妍黎這才想起她還被人抱著!澳悴焕郯?待會兒手斷了可別怪我喔!彼呀洷е芫昧。
“你也知道你重?”賽拉斯冷淡她瞪了她一眼,然后往車子走去,不打算再去理會顯然有所圖謀的兩人。
“先生?”羅夫拉開車門,讓賽拉斯將妍黎放進車里。
“你不用跟了!
“不行啊!您現在是殺手的目標,太危險了!绷_夫掃了眼妍黎,似乎是在怪罪她帶主子出門。
“不礙事!辟惱拐Z氣冷淡的揮退羅夫。
“喂!去買衣服的話,就多買一些,反正妍黎會住上一段時間!卑矕|尼朝著他的背后大聲喊道。
“對啊!還有,記得多買一件禮服,今晚有宴會,很多人都會來,我答應人家你會參加,你不能害我黃牛!蔽纳渤雎暩胶。
“什么鬼宴會,我怎么不知道?”賽拉斯不悅的問。全家族的人都知道他一向不出席那種場合的,這死老頭分明是故意的。
“會不會是他們出錢找殺手殺你?”妍黎一上車就把她的想法給說出來,“文森和傅磊認識,若你死了,安東尼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說不定……”
“他們兩個人都比你可靠多了!辟惱官p給她一記白眼,對于她縝密的猜測一點也不領情。
妍黎瞪著他好久,仿佛被他的話打痛了,痛得連知覺都沒了,然后才猛然轉開臉。他還是耿耿于懷啊……
該死的!她好像快哭了。
賽拉斯有股想要把油門踩到底的沖動。不要理她不就好了嗎?干嘛非得出言諷刺她,然后又莫名奇妙的替她心疼;這種女人不值得他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