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如果我問他,他們大哥為什么要離開聞氏,會不會太失禮?」因?yàn)槊魈煲勈系呢?fù)責(zé)人見面了,所以可純特別緊張,一下班之后,一再地模擬可能發(fā)生的狀況,想了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曉得妥不妥,所以找聞敬別來商量。
「是二哥。」他糾正她。
「什么?」她不明白的看著他。
「我說離開聞氏的是聞家的二哥!
「不是大哥?」
「聞家的大哥是位學(xué)者,滿腦子只懂得做研究。」他大哥根本不是個做生意的料,所以他臨走前,才把位置交給那個只想著玩的弟弟,也不愿交給大哥。
「咦?是嗎?你確定嗎?」可純一再的翻找資料。
「我確定,因?yàn)槲易蛱焯貏e把你收集的資料看了一遍,所以你要相信我。」更正確的說,他就是當(dāng)事者,所以他對聞氏的事情比誰都還來得清楚。
「那現(xiàn)在聞氏的負(fù)責(zé)人是?」
「是他們的小弟。聞氏一共有六個兄弟姊妹!
「六個!」哇,真多!可純咋舌,但想想,又覺得不對,「聽說聞氏當(dāng)初是負(fù)責(zé)人白手起家、一手打造出來的企業(yè)王國。」
「是!
「而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
「沒錯!
「所以說,在當(dāng)時聞氏的負(fù)責(zé)人除了要一肩扛起那個家之外,還要在外頭努力工作,養(yǎng)大其它五個兄弟姊妹!」
這一次,聞敬別可沒敢再點(diǎn)頭說是了,因?yàn)榭杉冄凵昝黠@地寫著崇拜,然而就算她現(xiàn)在崇拜的對象是他,但看在他眼里,他還是覺得不是滋味。
「別將聞氏當(dāng)初的負(fù)責(zé)人過度神化了!顾f。
「為什么?他是真的很厲害啊。」
「他一聲不響地就離開,對不起那些信任他的股東們,這么做就不應(yīng)該!
「或許他這么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什么理由?」
「這個我怎么知道!」阿敬好奇怪,臉色突然變得這么差,口氣也很兇。「你不高興啊?是不是我打擾你找工作了?對不起,」可純連忙把資料收一收,「我馬上就離開,不打擾你了!
「不,你沒有打擾我。」事實(shí)上,他很高興她一直在他身邊,「留下來吧,我們再討論一下你問的私人問題到底合不合宜!顾霂退拿Γ屗陔s志社里出人頭地,不想再讓她的總編以為她只是個沒腦子的追星族!高@一篇專訪,你一定要成功!
「嗯,我會的!褂兴募佑痛驓飧С郑f什么她都不允許自己失敗!可純又坐下來,兩人肩并著肩、頭靠著頭,狀似親密的依偎在一起訂正稿子。
「這樣好嗎?」可純又問他的意見。
聞敬別看了看題目,「這題可以。」
「那這一題呢?」
「用詞太直接了,把字眼改了吧。」
「怎么改?」
「我?guī)湍。」聞敬別接過她手中的紅筆,兩人的手指意外地碰觸到,心口一震,互看向?qū)Ψ剑嗟那榫w倏地涌上心頭。
可純的視線觸及他的:心跳加速,嘴巴一下子變得很干燥,她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好渴、好想喝點(diǎn)什么。
「你們在做什么?」方鈴靜闖了進(jìn)來,看到兩人靠坐得很近非常不爽,立刻介入他們中間,「你們干么靠得這么近?」而且還四目交視,一副氣氛看起來很好的樣子,實(shí)在太不像話了!他們兩個是不是趁這兩天,她在家里養(yǎng)傷的時候,偷偷的發(fā)展什么曖昧關(guān)系。
分開、分開——
方鈴靜一屁股把可純撞開,硬是搶走她原本的位子,把他們兩個分開。
「鈴靜堂姊,你怎么來了?」
可純原本以為堂姊自從被黑道莫名其妙地抓去打一頓之后,就視這里為龍?zhí)痘⒀,再也不來了,沒想到她還真有勇氣。
「我是來看阿敬的!狗解忟o一點(diǎn)也不懂得含蓄,開門見山地說,心想可純最好懂得什么叫知難而退,畢竟兩人誰長得比較好看、阿敬會選擇誰,這不用比,大家都應(yīng)該曉得是吧!
「你去倒茶!顾胫ч_可純,單獨(dú)跟阿敬相處。
「啊?」
「倒茶啊,笨蛋!你啊什么啊?客人來了,你都不倒茶給客人暍的嗎?」看她反應(yīng)這么慢,方鈴靜實(shí)在很不爽,口氣不自覺地變得很差。
「我去倒好了。」聞敬別實(shí)在不想看可純被人欺負(fù),所以他去倒,最好是在茶里吐它兩口口水。他想,要是他叫可純在水里吐口水,可純一定不肯,所以還是他去倒好了。
「為什么是你去倒?你是客人耶,哪有叫客人去倒水的道理?!更何況,我是拿錢來給你的!狗解忟o放下身段,試著去討好一個男人,這可是她從來沒做過的事耶,他應(yīng)該要覺得很驕傲。
「拿錢來給我?!」
「我知道你跟地下錢莊夸下海口,說你會幫可純還錢,但你哪還有什么錢啊,所以我就把我的私房錢全拿來給你了!狗解忟o交出她的存折簿,事實(shí)上這些錢是她昨天用信用卡借貸出來的。
心想他不會跟她拿這筆錢,所以這筆錢純粹是拿來拐他的心的。「你拿去啊!
方鈴靜一副賢內(nèi)助的模樣,一直把存折跟金融卡推到他手里頭去。
可純看了,突然間覺得自己樣樣比不上鈴靜堂姊,她只會替阿敬找麻煩,不像堂姊,還能拿錢出來幫阿敬。
相形見絀之下,可純更覺得自己實(shí)在下該待在這里,破壞登對的兩人談戀愛!肝胰サ共琛!
「嗯!箤τ诳杉兊淖R大體,方鈴靜很滿意,待可純起身要去倒茶,她就拉著聞敬別的手問:「你跟可純剛剛在聊什么?」
「沒什么,只是工作上的事!顾恢圹E地退開身子。
「什么工作上的事?」方鈴靜又纏了上去。
「我要找工作,可純在幫我!
「可純!她能幫你什么忙啊?」方鈴靜不屑地哼了哼,「倒是我,我在金融界工作,接觸的客戶多、人脈也廣,你想找什么工作,告訴我,我?guī)湍。」她拉著他的手,整個身子幾乎快黏到他的身上了。
見兩人一副很合得來的模樣,可純看了,胸口堵著一口氣,總覺得自己要快點(diǎn)逃離這個地方,要不然她會哭出來的。
她別開臉,一鼓作氣地往廚房跑。
「可純,你要去哪?」老阿嬤正巧從廚房出來,疑惑的問。
「我要去倒水。」
「倒什么水啊!你沒看到你鈴靜堂姊一直纏著阿敬嗎?」老阿嬤探頭看了方鈴 靜一眼,總覺得那丫頭居心叵測。「她像是來勾引阿敬的,可純,你可要小心一點(diǎn)啊,別讓阿敬給你堂姊拐跔了!
「阿嬤,我都說了,阿敬不是我男朋友。」阿嬤別再亂點(diǎn)鴛鴦譜了。
「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那他干么對你這么好,還義務(wù)幫你扛起那一千萬的債?可純,你知道那些地下錢莊的人都是很狠的吧!要不到錢,他們會打斷阿敬的手、挑掉阿敬的腳筋,你說,阿敬要是不喜歡你,他干么攬下這麻煩呢?」
「阿嬤,你不要再說了!
「不要我說,那你就回去阿敬的身邊坐好!
「我不要!
「為什么不要?」
「因?yàn)椤驗(yàn)殁忟o堂姊在那啊!」她才不要跟堂姊搶同一個男人,那樣很難看,況且堂姊長得比她好看多了,她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勝算可以搶得贏。
「你是礙于鈴靜在啊!這簡單,這事交給阿嬤!估习呤重(fù)在后頭,悄悄地接近方鈴靜。
等等,阿嬤后頭拿著——
「阿嬤!」可純尖叫,想阻止阿嬤的動作,但來不及了,老阿嬤的手腳很快,相準(zhǔn)了目標(biāo),就拿著棍子往方鈴靜的頭上敲。
可純沖了過去,搶下棍子,「你在干么啦?」
「幫你除三害啊,這樣你就可以跟阿敬在一起了!估习甙芽杉兺频铰劸磩e身邊坐下,要他們倆繼續(xù)談戀愛。「你們剛剛那樣頭靠著頭、肩并著肩的樣子,氣氛很好,再繼續(xù)、再繼續(xù)。」
「阿嬤——」可純受不了地想尖叫。
阿嬤怎么這樣,老是在阿敬面前說一些讓人臉紅又難堪的話,是存心想讓她下不了臺是不是?
還有——「你要是把堂姊打傻了那怎么辦?」可純扶起倒在地上的方鈴靜,不敢相信堂姊被阿嬤敲暈了,一旁的阿敬卻連扶都不扶堂姊一下,就這樣任由她往地上倒!
「你為什么不扶她?」
「男女授受不親!垢螞r,他不想讓可純誤會,所以舉凡女性同胞,他是敬而遠(yuǎn)之、碰都不愿意碰一下。「倒是你,別理你堂姊了,來,」他拍拍身邊空出來的位子,要她再坐回他身邊來。「明天就要專訪聞氏負(fù)責(zé)人了,你得多做些準(zhǔn)備,我們兩個再來模擬一下狀況,要是聞氏企業(yè)的老板問你,你有沒有男朋友,那你怎么回答?」
「你很奇怪耶,聞氏企業(yè)的老板他干么問我這個問題?」
「或許看你清秀漂亮,想追你!
「拜托,他們是有錢人耶,看過的漂亮女人還會少嗎?」她根本是小草一株,這個問題根本下需要考慮進(jìn)去。
「要是我,我就會!
「啊?」可純傻住!改阍谡f什么?」
「說我要是那些有錢人,那么我就會喜歡你、愛上你!孤劸磩e大刺刺的說,一點(diǎn)也不含蓄。
他……是在跟她暗示什么嗎?可純傻傻地望著他,先前兩人之間那種曖昧的感覺瞬間又回來了。
「唔……是誰?剛剛是誰敲我的頭……」就在兩人氣氛正好的時候,方鈴靜醒了。
這一次,換聞敬別想敲暈她,因?yàn)樗鲜窃谒杉儦夥蘸芎玫臅r候介入,讓他發(fā)狠想打人——
「不行!箍杉兛闯鏊胱崛说钠髨D,連忙跟他搖頭。
「為什么不行?」
「因?yàn)樗俏姨面ⅰ!?br />
「她對你很差!
「就算她對我很不好,你跟阿嬤也不能老是欺負(fù)她!箍杉儾欢,堂姊明明長得比她美多了,為什么他就是看堂姊不順眼?
阿敬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
「還有,如果她真被你敲出什么問題來,我大伯要是強(qiáng)要你負(fù)責(zé),那你怎么辦?」
「原來你是在擔(dān)心我被你堂姊給搶走啊!」聞敬別恍然大悟的咧嘴一笑。
「誰……誰在擔(dān)心這種事啊!」可純又氣又惱地,不想理他了啦!
她猛然站起來,而方鈴靜的頭原本枕在她懷里,她冷不防地一站起來,方鈴靜虛弱的身子往旁邊一歪,頭又去撞到桌子,人再度暈了過去。
可純嚇壞了,連忙折回來看。
「這一次可不是我弄的喲!」老阿嬤躲在廚房門后一邊偷看還一邊解釋。
可純都快被她阿嬤跟聞敬別兩個氣死了,現(xiàn)在堂姊又暈倒了,怎么辦?
「把她丟到外面去就行了!孤劸磩e惡劣的提議。
「這怎么行,外頭很冷耶!」堂姊要是冷死了,那怎么辦?「你幫我把我堂姊扶到房里!
「你要把你的房間讓給她睡!那你睡哪?睡客廳嗎?」
「你想的美哦!」要她跟他睡客廳,他白癡哦,她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我當(dāng)然跟我堂姊一起睡!
「跟她睡!哇,你堂姊心很狠的,你不怕她半夜醒來把你給殺了?!」
「你別嚇我,我堂姊才不會做這種事!
「人心難測啊!不如這樣吧,你把她丟在客廳,我進(jìn)房里跟你睡。」
「你——」真不敢相信這種話他說的出來!「你愈來愈過份了喲!怎么,戲弄我、看我出糗,你很開心是不是?」
可純火死了,這下子連堂姊的生死也不管,便羞著一張臉沖回房。拜他剛剛那一番話所賜,她又羞又惱的,完全忘了明天還有個重要的專訪,一回房間就把房門給鎖了,將臉埋進(jìn)被子里倒頭就睡,不愿再想阿敬剛剛是怎么調(diào)戲她的。
☆
隔天,可純起了個大早,想早一點(diǎn)出門,省得遇到阿敬那個討厭鬼,卻沒想到他起得比她更早。
他不僅備好了早餐,要她趕快吃,還特地拿給她一套衣服。
「你拿衣服給我要做什么?」
「今天是你最重要的一役,當(dāng)然得穿得體面些!
「所以你就背著我去買衣服!你有沒有搞錯?我們現(xiàn)在負(fù)債累累,你還亂花錢!顾娌慌履切┖诘佬值馨阉o拖出去埋了是不是?
「還錢是三個月之后的事,現(xiàn)在別想這么多,吃飽了就快去把衣服換上!顾嫠I了件亮綠的毛領(lǐng)外套,綠色的格紋軟呢及膝裙,不曉得她穿起來好不好看?
「要不要我?guī)湍?」
「幫我什么?」
「幫你換衣服!
「不用了!」這個色鬼,她怎么覺得他愈來愈不正經(jīng),愈來愈愛調(diào)戲她?「對了,我堂姊呢?」她目光四處梭巡,說到底,她心里其實(shí)還是介意堂姊的存在。
既怕堂姊纏著他,又怕兩個人背著她偷偷發(fā)展感情……她好像愈來愈在意阿敬……
她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你在臉紅了!怎么,你很緊張啊?別緊張,聞氏企業(yè)的老板人很好的,他絕不會為難你,你放心好了。」因?yàn)樗呀?jīng)特別交代,如果敬成敢為難她,那小子就等著被他扁吧!
「你怎么知道聞氏企業(yè)的老板人很好?」
「怎么不知道!事業(yè)做得那么成功,要是這樣他還為難你一個小女子,那他就不配成為一個男人了!
「你哪來這樣的謬論,事業(yè)成功與否跟他人好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有他的安慰,她的心情顯得平靜多了。
可純吃了早餐就回房去換阿敬買給她的衣服。雖說她剛剛罵了他浪費(fèi)錢,但是他買衣服送給她,她心里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聞氏可不是一般小企業(yè),她要去專訪一間大公司的總裁,如果穿得太小家子氣,不僅上不了枱面也不夠誠意。
她沒想到的細(xì)節(jié),阿敬全替她想到了,他對她的用心可見一斑。
「你好了沒?」
可純才剛進(jìn)房沒多久,聞敬別就來敲門了。
唉,阿敬唯一可以讓她挑剔的缺點(diǎn),就是沒耐心。
「干么這么急?」
「我想看你穿新衣服的模樣!
「有什么好看?穿了新衣服,我還不一樣是我!共贿^說是這樣說,她還是開了門。
聞敬別平時總是看她一件襯衫配上牛仔褲,難得穿得如此淑女的她,模樣有些靦觍、有些嬌羞。
「很好看,一百分!顾粗毙至俗欤孟褡兠、變漂亮的人是他一樣。
這個傻瓜!
「我不跟你鬧了!菇裉焓撬匾囊灰,她不能讓他左右情緒,而變得滿腦子全是他!肝乙ド习嗔恕!
「等等——」他猛地拉住她的手,抓她回來,「專訪一結(jié)束就告訴我結(jié)果,我要當(dāng)?shù)谝粋與你分享成功喜悅的人。」
「知道了!共挥盟淮矔^一個告訴他。
☆
「方小姐是嗎?你好、你好,我是聞氏企業(yè)的現(xiàn)任負(fù)責(zé)人,我叫聞敬成,你請隨便坐,我讓秘書泡杯咖啡進(jìn)來,糖和奶精全加嗎?還是你習(xí)慣喝黑咖啡?」聞敬成一看到可純,便顯得好熱情。
「呃……都行!箍杉儚膩頉]見過哪家公司的大老板這么沒架子,對人這么客氣的,而且,他是不是太年輕了一點(diǎn)?
待秘書送上咖啡又退出辦公室后,她忍不住問道:「聞先生這么年輕就當(dāng)上總裁,不曉得有什么成功之道?」
然而,她這一問,聞敬成卻立刻慌了手腳。
「這個問題問答集里沒有!完了、死了,我是不是沒背到?慘了,如果讓二哥知道我壞了他的好事,鐵定會扁死我!怎么辦、怎么辦……」
只見原本熱情的企業(yè)負(fù)責(zé)人變成一只猴子在她面前跳來跳去,還用手拔頭發(fā),看得她一臉莫名其妙。
聞氏企業(yè)的負(fù)責(zé)人神經(jīng)好像有點(diǎn)不太正常……
「對了!」聞敬成突然尖叫一聲,臉上又回復(fù)剛剛那鎮(zhèn)定模樣,「小芳!小芳最厲害了,拿這個問題去問她,她一定能解決!方小姐——」
「是!
他一叫她,可純馬上起立站好。
「你別這么不自在,對我就像對自家人一樣,總之,你……隨便坐、隨便看,我去去就來,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但,等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飛快地折回來。
聞敬成站定在可純面前,以前所未有的正經(jīng)態(tài)度懇求她,「請你不要討厭我!
「我……我沒有討厭你啊。」她只是覺得他有點(diǎn)怪而已,更不懂他干么這么在乎她的感覺?
莫非……一件好看的衣服讓她一下子就變美了,讓人一看到她,就很在乎她?
可純看了自己的新衣服一眼,覺得這衣服真神奇!
而另一邊——
「小芳、小芳,我完了,我慘了啦!」聞敬成一到外頭,就撲進(jìn)小芳的懷里哭。
「你在做什么?」這個死色狼,竟然對她毛手毛腳的!小芳一手就劈過去,死色狼卻還不放手,直說他死定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否則小老板干么一副死了爹、死了娘的模樣。
「我弄擰了二哥的好事。」
「怎么會?」
「方小姐問我的問題,沒出現(xiàn)在問答集里頭,我不曉得該怎么回答才對!
「她問你什么?」
「她問我年紀(jì)輕輕的,為什么這么厲害?」
「她知道你很厲害?」
「對啊。」
「她怎么會知道你很厲害?喝,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么?你這個色狼,你都說了,她極有可能是你二哥的女朋友,你還對她下手!」而且速度如此之快,那位方小姐進(jìn)去不過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把人家給吃干抹凈,而且人家還說他很厲害!「你死了、你完了——」
小芳一直恐嚇?biāo),而聞敬成都已?jīng)快哭出來了。
他知道他慘了呀!但是小芳剛剛講的話很莫測高深耶。「我沒對方小姐下手啊!」
「那她怎么知道你很厲害?」
「她看我的樣子,就覺得我很厲害,她好像不知道我們家之所以會成功是因?yàn)槲叶绲木壒!?br />
「等等,」他愈說她愈胡涂了。「你的意思是說,方小姐口中的厲害是事業(yè)成功的厲害?」
「對啊,要不然咧?」聞敬成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小芳臉上有著可疑的紅云!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色色的地方去了?哎喲,你好色哦!」
他還取笑她!
這個男人真可惡!小芳?xì)馑懒,拿起檔案夾直往聞敬成的頭上K,「你以為我會想到那個地方去是誰害的?還不是你!」要不是他老在她耳朵旁邊說一些有的沒的,她今天會想歪嗎?
氣死她了,打死他、打死他!
而可純在總裁辦公室里等了又等,卻始終沒見聞先生進(jìn)來,倒是外頭的吵雜聲不小,她忍不住想出去看看,可才一出去,就看到聞氏企業(yè)的發(fā)言人,正拿著檔案夾猛往自己老板的頭上K,她臉都嚇歪了。
這家公司怎么凈是些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