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薇玲抓著藍紹剛的手,不準他開車,對這個好像是她的影子,但又從頭到尾不了解、不去特別注意的男人,她突然有好多問題想要請教他。
「正常的男人不會娶我?」
藍紹剛?cè)允亲⒁曋胺剑樖窒ǖ袅塑囎拥囊,拔出了車鑰匙。
「我真的像孟其赫說的那樣子?」
「妳希望我回答什么?」
「那個信陽的公主比我好上千倍?」
「不要問我。」
牟薇玲的手頹然落下,她把頭往車窗上側(cè)靠,好像全世界最慘的那一天已經(jīng)到來。
「孟其赫真的那么吸引妳?」藍紹剛低聲說,他沒有轉(zhuǎn)頭去看她。
「我喜歡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但他對妳沒有同感!
「我可以改變自己直到令他滿意。」牟薇玲仍不放棄。
「這樣妳會比較快樂嗎?」
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因為還沒有得到孟其赫,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比較快樂,她只知道自己很想要這個男人,她從小就認識他、看慣了他,覺得和他在一起一定會有安全感,就連爺爺都超滿意他。
「藍紹剛,你討不討厭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樣子,但牟薇玲此刻卻突然非常想知道。
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他無言。
「說實話!」她抓著他的肩膀逼他回答。
「我只要保護妳,不需要對妳有任何的感覺!顾{紹剛說了謊,他是有感覺的。
「如果我真叫你娶我,你愿意嗎7」
「妳是說著玩的!」
「如果我就這么瘋狂呢?」
「妳不會!顾允翘颖苓@個問題。
牟薇玲氣炸了,雙眼怒火閃迸!肝抑滥阒宦犖覡敔?shù)模绻覡敔斆钅闳⑽,你肯嗎?你敢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老爺子不會下這么莫名其妙的命令!
她真的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沮喪和挫折,為什么自己這么不討喜?那個信陽的公主真的比她強那么多嗎?瞪著藍紹剛,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沉默、很有男人味。
「藍紹剛,你有沒有女人?」
他不得不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在問他會不會飛檐走壁、會不會隔空抓藥似的。他們幾乎每天都相處在一起,他有沒有女人她會不知道?自從去年她差一點被她大學(xué)時的男同學(xué)騙出去迷奸,老爺子就要他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除非我會分身術(shù)!顾貞(yīng)。
「每天這么守著我,你煩不煩?」
「這是老爺子的命令!
「不要再提我爺爺!」牟薇玲對著他的肩膀就是狠狠一拳,「如果沒有我爺爺這層關(guān)系,如果可以讓你自由決定,你會想跟在我身邊嗎?」
「不會!」他毅然的說。但他的意思是與其跟著她、看她喜歡別的男人,他寧可眼不見為凈,至少可以少一些痛苦和煎熬。
不知他的心意,牟薇玲覺得自己好像重重被打了一拳,有些女人大家搶著要,有些女人卻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看來她就是那個后者。
「你也選信陽的公主?」他剛才的回答令她的自信蕩然無存。
「我又不認識她!
「但如果你可以選……」
「可不可以停止這個無聊的話題?」他把車鑰匙插進鎖洞,「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如果妳不要這么主動,搞不好孟其赫還會喜歡妳一些,男人討厭被煩、被騷擾、被逼迫!
「沒有人愛我……」牟薇玲自語道:「我到底哪里輸給地?」
藍紹剛發(fā)動車子。
「我不服!」她忽然又燃起一股斗志,「我一定要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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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yīng)孟其赫見面的要求,而且他約的時間很晚,但方采霓還是依約現(xiàn)身。
「我沒把握妳一定會來!顾裘肌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我是不該來。」
「方采霓,我以為妳還在生氣!
「氣什么?」她明知故問。
「妳心里清楚!」
方采霓不會忘記他那晚很酷的說了句「妳要走就走」,她回家氣了一整晚,但是……一個有脾氣、有個性的男人,總比一個對她百般奉承、小心巴結(jié)的男人來得強,她是因為這樣才氣消的。
「我這個人沒有那么小家子氣,倒是你單獨約我出來,不怕你那個『女友』氣到捶心肝嗎?」她并不放過捅他一刀的機會。
「牟薇玲是好友,不是女友!」孟其赫鄭重澄清。
「但她好像并不這么想!
「方采霓,如果我想腳踏兩條船,那晚我也不會那么坦蕩的介紹妳們彼此認識,當妳還被認為是人家的情婦時,我也沒有把妳當瘟疫一樣避開,我動了心就是動了心!」他誠懇的表白。
不能說自己被他征服了,但她的態(tài)度的確是軟化不少,起碼她不再拿牟薇玲做文章。
「你約我出來做什么呢?」她的臉色和緩了不少。
「吃宵夜!
「吃什么?」
「姜母鴨!
說著他便拉開車門,待她坐進去之后,他也坐進駕駛座,開動車子朝目的地前進。
進到店里,才坐下沒多久,一鍋熱騰騰的姜母鴨就送上桌了。
方采霓平日吃慣了牛排、沙拉、義大利面、日本料理、壽司之類的精致料理,第一次吃姜母鴨吃到直呼過癮,而且身體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下次我們?nèi)コ匝蛉鉅t!姑掀浜仗嶙h。
「不會火氣大嗎?」
「又不是天天吃!
「我還真的很少碰這些東西。」方采霓坦言,「每次別人請我吃飯,都是去西餐廳,要不就是高檔飯店或是吃日式懷石料理,從沒有人請我吃這種比較傳統(tǒng)、比較不是那么精致的東西!
「別人?!」他不會聽不出來她話中透露的訊息,「妳是說那些想要追信陽公主的男人都得花大錢?」
「你又在諷刺人了!顾鹧b嗔怒。
「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知道妳不是方仲杰的情婦了吧?」
「嗯,害我最近老受到莫名其妙的邀約。」
「那么……」孟其赫露出有點邪惡的笑,「不如讓大家來傳妳是A Plus一哥孟其赫的情婦,妳覺得這點子如何?」
「神經(jīng)!」但是她卻笑開了,「你想得美!
「妳不是喜歡當人家情婦?」
「我只是想展現(xiàn)自己并不畏人言的勇氣,我就是我,不管外面怎么傳、不管人家怎么看我,我都可以抬頭挺胸!」方采霓驕傲道。
「妳這個人算不算怪胎?」
「你才好笑,明明大男人得要命,卻是一張娃娃臉!顾⌒Φ恼f。
「方采霓,那么妳愿不愿和這個很大男人的娃娃臉交往?」孟其赫的臉上泛著微笑,「雖然這么問有些太晚,畢竟我們都吻過了。」
「那是強吻!」
他將臉湊近她!高@么說妳那天回去刷了一整晚的牙?」
「我……」她當然沒有這么做,甚至還挺回味那個吻,「沒時間也忘了刷!」
「好!我接受這個答案。」他笑咪咪的看她。
「別太自滿!顾嫠。
「妳家人那邊……他們沒有要妳一定要嫁給什么小開或是企業(yè)接班人之類的吧?」孟其赫不是不知道上流社會那些有錢人的勢利眼,他們嫁來娶去大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
「我沒問過他們!
「妳哥還好!顾雷约簩Ψ街俳艿挠∠髞砼袛。
「我爸、媽也很好!」方采霓馬上補充,「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現(xiàn)實,把有錢看成最基本的門檻,我嫂嫂就來自公務(wù)員家庭。」
「麻雀變鳳凰?!」
「隨你說!顾雷约汉退目诓攀瞧旃南喈,「反正只要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追,你只算是我的追求者之一!
「好狂妄的口吻!」孟其赫接招,「我到底得打敗多少其他的追求者?」
「我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我爸爸和老哥的用心!狗讲赡尥蝗活I(lǐng)悟。
「他們是什么用心?」
「當我是方仲杰的情婦時,那些狂蜂浪蝶不會動我的腦筋,可是當我成了方仲杰的妹妹,成天電話接不停,特別是一些阿姨、叔叔、伯伯的飯局邀約。」她笑了笑,「我一夕爆紅!」
「妳當妳是第一名模?」
「不!如你所說,我是信陽的公主!
「那么想要配得上妳,是得有點本事。」孟其赫故作有點遲疑的表情,「我想我要再好好考慮一下!
「喂,當我還是別人的情婦時,你都敢胡思亂想了,我不相信一個信陽公主的頭銜可以嚇到你!」她還真有點擔(dān)心他打退堂鼓,「你該不會是那種做過膽結(jié)石手術(shù),沒有了膽的男人吧?」
「我的膽還在。」
「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狗讲赡藜鼻械馈
孟其赫調(diào)笑的問:「妳是在鼓勵我嗎?」
「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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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凱凡從倫敦一返回臺灣,立刻由機場直奔方采霓所住的公寓,為了展現(xiàn)他的誠意,為了要達成父親的目的,他是全力以赴。
但他撲了個空,方采霓并不在家,而為了叫她感動,他就在社區(qū)大門前苦等,可是等了兩、三個小時,他竟等到了一幕溫馨送別的畫面。
那男人他在夜店見過,方采霓說他是個搬家工人,可是看她那一副愉快的神色
目送孟其赫的車子遠去,轉(zhuǎn)身乍然見到祝凱凡,方采霓著實嚇了一跳!改悴皇切瞧谌詹艜貋韱?」
「我早了兩天!
她客套的問:「一切順利嗎?」
「還好!顾倪f上帶給她的禮物,那是一盒精致的巧克力,他覺得目前送這樣的禮比較合宜!负团笥殉鋈ネ?」
「是!去唱KTV!
「那個搬家工人?」
「他叫孟其赫。」方采霓馬上維護的說道:「他應(yīng)該算是合伙人,除了搬家公司外,他還有其他事業(yè),祝凱凡,他不是無名小卒,希望你不要用大財團或是大企業(yè)那種勢利眼光去看別人。」
「我才離開臺灣兩星期,妳就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棺P凡感嘆的道。
「我認識他比認識你還早。」
「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
「朋友!顾卮鸬煤芩臁
他確認的問:「還沒有愛到死去活來?」
「這年頭有人會愛到死去活來嗎?」方采霓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所以我還沒出局?」他心中又燃起希望。
「但是你希望不大!惯@樣的話雖然很殘忍,但她不想他到時心痛或是心碎,「我不是那種要一堆男人捧著才會感到自己存在的女孩,你可以把心思放在其他女性身上,這樣對你比較好!
祝凱凡臉上的表情很疲憊,但不是因為長途飛行,而是想到祝氏集團的下場。
「如果你想拿回巧克力,」方采霓俏皮的說:「我不會怪你,真的!」
心中天人交戰(zhàn),他在想是不是該告訴她實情,再哀求她幫忙,如果他敗下陣來,父親一定不會原諒他,搞不好從此看扁他,覺得他一點用也沒有。
「祝凱凡,你的表情……」
「方采霓,我需要妳!」他決定吐實。
「嗄?」他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她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狀況。
「祝氏集團有財務(wù)危機,我必須娶到妳,然后得到妳爸的奧援才能撐過這一關(guān),只有妳可以拯救祝氏集團!顾靼椎恼f。
「你知道有『銀行』這種地方吧?」看在他坦白的份上,方采霓不計他之前的欺瞞。
「所有貸款和抵押都用光了!
「那你也不必娶我,只要祝伯伯向我爸開口就可以!
「我爸拉不下那個臉!顾R上否決這個方法。
「那我來說。」她自告奮勇。
「不,事關(guān)一個六十出頭老人家的面子和尊嚴,如果我爸開得了口,不怕人家知道,他早就向所有可能的人借錢,他是怕消息走漏后的連鎖反應(yīng),怕錢沒有借到,祝氏集團卻先垮掉!棺P凡突然不顧平時的斯文形象,隨意往路邊的人行道一坐。
「我很遺憾!钩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
「我真怕如果我搞砸了這件事,我爸會自殺。」他先想到最壞的方面。
「你別嚇我!」
「他太愛面子了!
「但也不能因為你爸爸愛面子,我就要和一個我并不愛的男人結(jié)婚,而且我說過,我爸不見得會給我什么。」方采霓希望他放棄這個荒謬的想法。
「妳爸爸愛妳,妳是他老年得女的心肝寶貝,他一定會給妳的,至少他會看在我是妳丈夫的份上救我們祝氏集團!棺P凡急切的說。他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然無法向父親交代。
「你不是我丈夫。」她嚴正表示。
「現(xiàn)在還不是!
「以后也不是!」她不想給他空泛的幻想,「我正在和孟其赫交往。」
「我可以求妳!顾沓鋈チ恕
「我又不是要你求我!」
「我們可以假結(jié)婚。」
「我們那么無聊做什么?」
「方采霓,算我欠妳一個人情,我什么都可以聽妳的、都照妳的意思!」祝凱凡完全不顧自己的自尊,「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妳考慮一下好嗎?我會記著妳這一份恩惠!
這個轉(zhuǎn)變令她始料未及,但他這樣低聲下氣、坦白一切,一個堂堂六尺之軀的男人這么求她……
「祝凱凡,你是在考驗我的智慧!狗讲赡抟粐@,「除了結(jié)婚,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我想不出來!
「所以你的追求……」方采霓有點和他算帳的意味,「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你應(yīng)該很慶幸我不計較這一點!
「妳大人有大量。」他站起身,把她當救世主似的看著她,「拜托妳幫我。」
她為難的說:「我盡我所能。」
「全靠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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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薇玲原本一直以為,以黑道的手法解決眼中釘,只有在她爺爺那一輩才行得通,想不到她的計劃居然能順利進行。
她利用藍紹剛對她的不設(shè)防及信任,乘機用藥迷昏了他,使他不能破壞她的計劃,再找了兩名爺爺以前的跟班——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四、五十歲的「叔叔」,守在方采霓獨居公寓附近,趁她出門時把她押上車,帶到她的面前。
過程很順利也很迅速,她很納悶像「信陽公主」這樣身價的方采霓,居然沒有請保鑣,不知道是她太信任臺灣的治安,還是根本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想要綁架她?
本來還心存恐懼的方采霓,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綁到牟薇玲面前時,她放心了些,起碼她知道自己不是落入什么兇惡之徒手里。
「有必要這樣嗎?」她舉高被綁在身前的雙手給牟薇玲看,「妳犯法了!
「那也要妳能活著去報警!」她沒把法律放在眼中,想到的只有她自己。
「妳不可能那么膽大妄為!
「我不是叫人把妳綁來了?」
剛剛還以為這是一場鬧劇,很快就可以收場,可現(xiàn)在方采霓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這么容易解決,牟薇玲好像是來真的,而站在她那邊的兩個兇神惡煞,似乎會聽她的每一個命令。
「開始擔(dān)心了?」牟薇玲洋洋自得。
「妳的訴求是什么?」她必須識時務(w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不準妳和孟其赫在一起!」
「只是這樣?」
「我只要求這樣!
「就這樣?」方采霓再問一次。
「妳以為我抓妳來是要錢嗎?」牟薇玲一副被侮辱的表情,「妳太小看我了!」
「妳為了孟其赫而犯罪值得嗎?」她對她的沖動感到不可思議,「只要我報警,警方逮到妳,妳是得坐牢的!
「這妳就不必替我擔(dān)心,我才不會坐牢!顾龑敔?shù)膭萘τ行判,「方采霓,給我一個答案,妳到底要不要照我的意思去做?」
「如果我不呢?」方采霓很有個性的說。
「我可以現(xiàn)在就劃花妳的臉!」她要狠道。
「妳不敢!
「我是我爺爺?shù)膶O女,身上流著牟家的血,我爺爺年輕時是混的、是黑道!」牟薇玲笑得很狂野,「就算我不想劃花妳的臉,我還是可以找人……」她故意不往下說,和方采霓打心理戰(zhàn)。
「找人怎樣?」
「輪奸妳!」牟薇玲恐嚇她。
她真的震驚到說不出話,現(xiàn)在是在拍古惑仔電影嗎?她碰到的真是黑道大姊頭?
「妳在明,我們在暗,就算妳找了一堆人保護妳,但總有被我們逮到落單的時候,而我可以完全不認帳、置身事外。」牟薇玲唬人的成分居多。
方采霓搖搖頭,「我沒有想到妳會這么狠!
「是妳逼我的!」
「我只是和孟其赫交往!
「那妳真是『雙白』!」牟薇玲諷刺她,「白目加上白癡。我只要孟其赫!」
「妳真是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嗎?只因為妳有個混過黑道的爺爺?」方采霓咽不下這口氣。
「只因為妳不識相的想和我爭孟其赫!
「他有權(quán)利選擇和誰在一起!
「方采霓,妳現(xiàn)在落在我手上了,還敢這么嘴硬?」牟薇玲吼她,她必須兇一點,不然方采霓不會怕、不會屈服,她一定要把她嚇到昏,「是不是想馬上嘗嘗我可以多沒人性?」
「妳不該是這種人。」她力持鎮(zhèn)定。
「我就是!」
「我不信!」
牟薇玲向站在她身邊的叔叔借了一把彈簧刀,然后走到方采霓的面前耍弄!肝也惶珪褂眠@種刀子,如果一個不小心傷到妳哪里……對了!我忘了烙印這一招,我可以——」
方采霓中斷她恐嚇的言語!笁蛄!」
「不夠,」牟薇玲一副要狠的模樣,瞇著眼又道:「刺青如何?我可以在妳的身上刺些字。」
「當孟其赫知道妳的這些行徑……」
「如果妳敢讓他知道這些,信不信我找人縫了妳的嘴!」牟薇玲任性又狂妄的叫嚷,「我不會承認有這件事發(fā)生!
「妳以為妳真可以掩蓋這件事?」
「方采霓,我可以現(xiàn)在就讓妳永遠消失,想想妳的爸、媽會多難過,一個女兒養(yǎng)到這么大卻……」她嘖嘖有聲,「可惜!」
方采霓試探的問:「如果我不再和孟其赫來往,妳就會放了我?」
「毫發(fā)無傷的放了妳。」
「妳不會再找我麻煩?」
「我會忘記世上有妳這號人物。」她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也不會再見到妳?」
「得了!方采霓,我說過我只要孟其赫,我不會吃飽沒事去找妳的碴,騷擾妳或是破壞妳的生活,妳做到妳答應(yīng)我的事,我就會做到我答應(yīng)妳的事。」牟薇玲一副說話算話的樣子。
「我答應(yīng)妳!」方采霓終于松口。
「妳答應(yīng)?!」牟薇玲高興得差一點跳起來。
「嗯,我不再和孟其赫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