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兩人間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后,費斯發現自已更想掌控她的一切行蹤。
甚至,他還會要求她,無論他走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除非他答應,否則,她絕不能擅自離開他的視線。而且,他從不隱藏,也不抗拒自己對她的美好感覺,也不否認自己喜歡她的陪伴。
只是當他發現身邊有越來越多的男人,表現出對她的濃厚興趣,甚至集團內部,也有多位高層主管,假藉借調翻譯秘書之名向他借人,其目的是為了接近她、追求她時,一股無名火已在他胸口悶燃。
「你也要借人?」費斯眸光抑郁,冷視站立辦公桌前,有著不錯體格,與俊帥外表的業務經理。這個男人長得很該死。
「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長得很該死的業務經理,心急地想著正躺在他辦公桌上,等待琉璃幫忙翻譯的千萬合約,還頻頻看表。
「請問,你部門的翻譯專員呢?」
「他今天剛好請假不在,所以,我才大膽來跟副總裁借人!褂袝r間限制的合約,與上司的冷眼,教他手心直冒汗,「還請副總裁幫幫忙!」
「不在?這么巧?上次財務部經理來找我借人,也是這樣說的!
「總裁,我是真的有急件需要琉璃小姐幫忙!」知道財務部經理上次借人純聊天,還被上司抓包的事,業務經理想痛哭。
「自己部門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箖删湓挃嘟^他的后路。
「可是……」
「她不會!」他冷眼再丟三個字。
「副總裁,琉璃小姐會的,記得上次會議上,公關經理才說……」
「我說她不會,她就是不會,你有意見?」隱藏怒火,且略為高揚的尾音,引來坐于會客區沙發里,翻看俄文書籍的琉璃注意。
「生氣不好!顾幌矚g他生氣,她希望他能心平氣和點。
聽到她輕柔嗓音,他怒眼瞪她!杆M闳退块T做義語翻譯!
「是。」她起身。
「我說你、不、會!」他咬牙切齒。
愣了下,她抬眼望他。他陰晴不定的性情,令她有些難以捉摸。
思考三秒后,她拂裙坐下。
「是,我不會!
意外她的配合,費斯·柯古拉相當得意地回視自己的部屬。
「我說過了,她不會!
「是!勾_定借不到人,經理一臉哀怨,垮著肩膀,拖著腳步滾出去。
然,望著經理頹喪離去的背影,再看向已將注意力重新擺回桌上工作的他,琉璃細想一會,起身,悄悄離開辦公室。
*
再抬頭,看不到應該在的身影,費斯·柯古拉擰眉。
起身轉出辦公桌,他推開休息室的門,以為她會在里邊。
「琉璃?」空無人影的休息室,令他臉色頓沉。
轉身,他俊顏緊繃,大步邁出辦公室,走過長廊,四處找人。
忽地,一道熟悉的溫軟柔語,自半敞開的業務經理辦公室里傳出。
「謝謝!真的謝謝你的幫忙!」經理痛哭流涕,直想跪地膜拜她。
她的義語翻譯又快又好,才幾分鐘時間,就把他的急件合約譯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能停留太久。」琉璃起身想離開。
「沒關系、沒關系,這樣就夠了!剩下的部分,可以等專員明天上班再翻,真的謝謝你!」經理感激地抓住她的手,猛握猛搖。
砰!兩人聞聲,轉頭驚望被外力憤怒推開的門扉。
「副、副總裁?!」看到他,經理嚇呆。完了!主子生氣了。
「是誰準你來這兒的?!」
看著她還被業務經理緊緊握住的手,他緊握雙拳,心中妒火旺燃。
狠眼怒瞪部屬,他疾步上前,強行分開兩人。
「又是誰準你碰她的?!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來上班了!」
「跟我回去!」一臉怒容,他緊握住她的手,強拉著她步出經理室。
「副總裁……」清楚看見他眼中妒火,業務經理驚訝地瞠大眼睛。
原來,上司喜歡琉璃?!業務經理恍然大悟。
哎,真是的,他早說、早公開嘛,這樣不管是財務經理他們,還是其他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搶他的女人,不敢打她的主意了嘛!
。
回到辦公室,費斯怒顏拖她進休息室,再進浴室。他臉色難看,拉她到洗手臺前,打開水龍頭,壓下洗手乳,沖洗她剛剛被其他男人碰觸的手。
他的用力搓揉,痛得她想抽回手。
「不準動!」忍住、心中莫名妒火,他扯回她的手。
該死的,她竟敢讓其他的男人碰她的手!
「我的手沒臟!顾套√。
「你讓他碰你的手!」
「所以,你就強迫我洗手?」她愣眼看他。
「哼!」怒著眼,他一邊揉洗她的手,一邊抬眼瞪她。
他的不否認,教琉璃心口微悸。他竟如此在意他人碰她。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人!」他記起小時候玩具被搶的憤恨心情,「我說過,沒有我的同意,不準你離開我的視線!」
「他需要有人幫他翻譯一份急件。」她試著告訴他緣由,但他不聽。
「再急也不關你的事!」
「那是一份千萬合約!
「他可以等翻譯專員明天上班!」他們柯古拉家產早已難以估數,哪里還會在乎他那一張千萬小合約!
「他說那份急件有時效性!
「有時效性又如何?」他冷眼鄙夷,「難道,我柯古拉集團沒了他那一張千萬合約,就會垮了不成?哼!」
「你?!」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她生氣,瞪他,「你不講理!
「你說什么?!」他瞠眼。
「你不講理!顾裳、抿唇,但語氣仍輕柔。
「再說一次!」
「你就是不講理!顾岣咭袅俊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雖然她句句抗議像在撒嬌,但是他聽了也火大,尤其剛剛她還讓其他男人碰她的手!
「那我不跟你說話了!巩吘故切∨是想使性子。
一轉身,琉璃就要走出浴室,但,他一個動作就將她轉回他面前,將她欺壓向背后的冷墻。
「你……你想做什么?」琉璃被他的舉動嚇到,睜眼望他。
「不準不跟我說話!雇徒谘矍暗呢S潤紅唇,緊貼著她嬌柔的身子,他怒火未熄,欲火已起。
抬手罩住她胸前渾圓,他微動身子,咬吻著她的唇,蹭著她腿間溫柔。
「你……別、別這樣……」沒想到前一刻才兇她的他,欲望會來得如此突然,琉璃心悸加速。
「若不這樣,你想如何,嗯?」吮咬她的耳,他語意曖昧。
她頰色暈紅,緊咬柔唇,羞別過頭。
「看著我!馆p吻她白凈透紅的頰,他嗓音低柔。
「嗯?」她眸光晶亮而迷亂。
「下次,下次絕對不準再讓其他男人碰你的手,知道嗎?」望進她迷蒙黑瞳,他扯去她腿間絲薄,抬起她的腿,低聲誘哄著。
「嗯!」無法拒絕他專制的要求,也難以承受他愛撫的折磨,她緊咬紅唇,全身不住地顫抖著。
這一次,她會不會死?每一次的激情歡愛,都教她幾乎死去,而后,也因他一陣陣的狂野沖撞而回魂。只是,她真的不確定自已能一直如此好運。
然,絲毫不知琉璃的身子狀況,得到滿意回復的費斯,勾揚邪笑,吻上她紅潤的唇……
強忍住竄心的激情,他定眼凝視她的每一個表情。
對,他喜歡看她,喜歡看她在他挺身頂進她稚嫩身子時,那種顫抖、無助、痛苦,但卻又極度歡愉的嬌弱模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的生命,就掌控在他的手中。
。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已到了白樺與紅楓迎風漫舞的秋季。
算算時間,琉璃已經在莫斯科居住八個月,而費斯也發現自己越來越難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了。
只是,投注更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之后,他發現最近的她,滿懷心事且精神不佳,而且經常毫無理由、且莫名地故意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他懷疑她可能是因為想念故鄉,才變得如此悶悶不樂,但是,他不想放她離開俄羅斯,不想讓她再回去那個教他厭惡的異地。
因此,為能改變她的心情,為能尋回她本就稀少的笑顏,這天假日,費斯·柯古拉特地抽空,帶她參觀莫斯科幾個著名旅游景點。
雖然她到莫斯科已八個月,但卻從未仔細逛過莫斯科。
因為他總是把她帶在身邊,而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除了幾次到外地出差也將她帶在身邊外,他發現她在莫斯科到過最遠的地方是柯古拉莊園。
為補償她,他決定日后只要時間允許,就要帶她四處游覽觀光,首先就由首都莫斯科開始。
從上午到下午,他們走過克里姆林宮,參觀過普希金美術館,也看過亞力山卓夫斯基花園。
今日最后一站,他帶她來到位在克里姆林宮東側,由數不盡的石磚,承續它悠遠歷史歲月的——紅場。
身穿高領保暖大衣,費斯·柯古拉雙手插放褲袋,帶著輕松而愉快的心情,領她自博物館旁的復活門進入紅場。
「你知道『紅場』的真正含意嗎?」走在前面的他,一邊走,一邊看,一邊細心為她介紹有關紅場的歷史。
「雖然紅場曾經是宣讀沙皇法令,跟施行極刑的地方,處處沾染了人們鮮紅的血跡,不過,它的盛名與這無關!顾χ。
「因為紅場之所以名揚世界,是因為它的美麗,而在俄文中,紅場本身字義就有『美麗』的意思!箍粗厣嫌兄鴼v史的石磚,他仔細說著。
遲遲沒得到回應,費斯擰眉往左側看去,見不到人,他看向右方,但是除了過往游客對他的愛慕眼光外,他見不到應該近在身旁的她。
轉身,回頭,他看見她落后他五公尺之遙,當下,他表情微變。
又來了。止住前進的腳步,費斯冷著臉,等著她走近、靠近。
可,一見他停下,琉璃也跟著停下步子,與他目光交會中,她眼里有著掙扎。
相處數月之久,她明白眼前的男人,雖然很大男人,個性又專制,總愛管她,偶爾還很不講理,可是,她知道他很疼她,也很寵她。
甚至,他還把他醉人的溫柔與體貼,全給了她一人……
可,她不只是害怕他對她的好,不只是害怕沉溺在他大男人的貼心溫柔里,而是……恐懼。
令她恐懼的是,她已在不知不覺當中,悄悄戀上他的注視,戀上他的笑容,戀上了他說話的聲音,也戀上了屬于他的味道。
這樣的愛戀,今她惴惴不安,也令她惶恐、畏懼。因為,她深深恐懼著自己已經愛上……不能愛,也不該愛的他。
不!不對,她不愛他、她一點也不愛他!對,她就是不愛他,就因為不愛,所以,她沒必要恐懼,也沒必要這樣嚇自己。
勉強安撫下自己躁郁而不安的心,甩開會今她焦慮的思緒,安琉璃深呼吸一口略寒的冷空氣,重整心情,將注意力放在圍繞紅場四周的建筑上。
望著深具俄羅斯風格的國家百貨公司,她再看向莊嚴肅穆的列寧墓、歷史博物館,與圣巴索大教堂,想藉此忽略對他一舉一動的在乎與在意。
然,意外對上他深沉的褐眸,她低下容顏,不看他生氣的表情。
「還站在那里做什么?」好心情被破壞,他冷眼瞪她。
看著離他越來越遠,又轉而沉默的琉璃,一把無名火已在他胸口亂竄。
「我問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見她依然毫無所動,費斯表情驟變,回身朝她快步行去。
在她反應之前,他疾伸出手,不顧她的個人意愿、不理會她的掙扎,緊握住她冰冷的手,堅持要她與他并肩同行。
「不準離我那么遠!」明明就近在身邊,可,她的眼神,卻教他以為自己與她之間,好似隔了一片汪洋大海,那般遙遠、寬長的距離。
「你不要這樣。」她柔聲抗議,想抽回自已被握住的手,想退后一步。
她不能再任由他這樣的親近自己,不能再接受他對她的在乎與在意。
「閉嘴,走。」怒火揚,他強牽她邁步前行。
「有人在看了。」她看見四周不斷有人朝他們投來視線。
「要看就讓他們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