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漁無暇顧及剛剛采購的東西飛奔出咖啡屋,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濱海公路。此刻的她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偏偏遇到塞車,嚴重到連掉頭都有問題。
她再也等不下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付了車資,推開車門飛快的奔跑在公路上,冷風(fēng)撲面,吹得她頭皮又疼又緊,喉嚨也干疼得要命,但這些都不能阻止她停下腳步。
她只想飛快的跑到他的身邊,告訴他她是愛他的!她現(xiàn)在只想這樣做!
她的呼吸亂了,胃里只覺得有如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她忍不住停下來蹲在路邊干嘔,同時看了看表。
來不及了,她遲到了。
遠處,轟鳴聲漸漸清晰,一些摩托車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這代表他們的比賽結(jié)束了。無數(shù)摩托車從她身邊疾馳而過,可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摀搗著疼痛的胃部繼續(xù)前行。
她絕不能放棄!她不能就這樣讓兩人錯過。
到了目的地,她已經(jīng)累到極點,雙腿早已麻木,只是有如機械般的行走,可眼前除了三三兩兩路過的汽車外,什么都沒有。
「子凜!你在哪兒?」嚴真漁懷著滿腔的委屈與難過大喊出聲,眼淚順著面頰流下。她癱坐在冰冷的公路上,任由汽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她恨死自己了!是她親手把自己的幸福給弄丟了!
「有誰能幫幫我……」痛苦的聲音被冷風(fēng)卷走,沒有人能回答她。
「笨蛋女人,妳想被車撞死嗎?」
猛地,她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抓起帶到安全的地方。
她抬眼一看,是一張寫滿怒氣的俊臉。
「子凜!」一瞬間,所有的委屈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死死的抱住他不放。
這該不是作夢吧?她終于找到他了!
「傻瓜!」莫子凜的怒氣全然消失不見。
剛剛他在修理摩托車時,被一個夾雜著哭腔的叫聲驚動,循聲而來一見到那人,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真漁,那個在他心底的女人!
他心疼地摟著哭泣的她,親吻她滿是淚水的臉,「妳這個大傻瓜!」他的心為她的淚水而揪疼,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子凜,都是我不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別離開我……沒有你在,我不會快樂的……我愛你……你別丟下我……」她泣不成聲地說著。
莫子凜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兒現(xiàn)在就被他抱在懷里,而且竟然還說著愛他!如果是夢就趕快醒過來吧,不要這樣折磨他!莫子凜忍不住用力扯扯臉。
很疼耶!這么說,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真漁,真的是妳嗎?」
「子凜,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可是我以為你不在了……我好想你!」她依舊死死的抱著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會消失。
此時,莫子凜心中的狂喜難以言喻,只能緊擁著眼前的淚人兒,吻去她的淚水,一路吻下,最后停留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冈僬f一次,說妳愛我!」
他很怕是自己聽錯她的話,要知道,那三個字是他盼了很久才盼到的!
「我愛你,子凜!我早已愛上你了!請你相信我!」嚴真漁含著淚在他耳邊訴說著愛意,她從不知道原來對喜愛的人表白,是一件如此令人開心的事情。面對他,她再也沒有任何顧慮與包袱,從今以后她要好好的愛他。
「我更早一步就愛上妳了!傻女人,妳知道嗎?妳把我折磨得快瘋掉了!我受不了妳的不理不睬,更受不了妳用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對待我?吹綂吤看无D(zhuǎn)身離開,我都想把妳抓回來,緊緊的抱著妳,哪里也不讓妳去,只能留在我身邊!真漁,妳真的已經(jīng)愛上我了,對不對?」
「嗯!」她點著頭。想到曾經(jīng)給他帶來的那些傷害,她的心又何嘗不是陣陣揪痛!
就是因為他偷偷地入侵她的心房,她才會因此產(chǎn)生出一種抗拒,要好好守護自己,不讓自己為了一個男人而迷失方向。結(jié)果,她敗給了他,也敗給了自己。
「那么,妳不能反悔了!因為,除了我妳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了,知道嗎?」他忍不住以命令的口吻說著。
「除了子凜,我的眼里、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我只會愛你一個人!」語罷,嚴真漁主動吻住他,有些笨拙的挑逗他。
面對她的熱情,莫子凜有些受寵若驚,看她這么賣力的挑逗他,他忍住嘴邊的笑意,更加熱烈的回吻她,弄得懷里的小女人嬌喘連連,而她的呻吟聲無疑點燃了他的欲火。
莫子凜直感覺血脈僨張,但這里可不是親熱的好地方,他猛然推離她的身體。
「怎么了?」嚴真漁眨動著明亮的大眼,頭腦還沉浸在剛才的熱吻中,不甚清醒,樣子煞是誘人。
「沒、沒什么,真漁……妳能給我嗎?」體內(nèi)因她而起的欲火越燒越旺,這樣的耳鬢廝磨只是讓兩人之間的溫度逐漸升高。
「什么?」她不解地問。
「這個……」他熾熱的大手伸進她的牛仔褲里。
這樣大膽刺激的挑逗令嚴真漁無力招架,不禁癱軟在他的臂彎中,「子凜,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她嬌嗔著。
莫子凜強忍著心理以及生理上的渴求,將她打橫抱起安置在摩托車后座,隨即迅速跨上摩托車,迎著風(fēng)甩了甩頭,好使自己能清醒過來。
一切準備就緒,摩托車猶如離弦之箭消失在車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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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穿過,灑落在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軀體上,嚴真漁嬌懶的躺在莫子凜的懷里,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他熟睡的臉,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令她不禁羞澀起來。
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莫子凜被她不安分的手給擾醒,寵溺的親吻她。
「子凜,你會笑話我嗎?」她捂住他的嘴,很認真的問。
「笑妳什么?」
「笑我是一個二十六歲的老處女!」
「傻瓜,我怎么可能笑妳呢!高興還來不及呢!」
雖然他不是一個有處女情結(jié)的人,但當(dāng)他得知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心中不禁感謝她把自己的純潔交給了他!
今后,他會更加疼愛她。
「真漁,以后妳就只能屬于我一個人,知道嗎?妳是我的!這輩子妳都別想離開我!」他低沉的聲音霸道的訴說對她的疼惜、占有。
誰都別想得到她!這輩子他都會牢牢的把她圈在懷里,哪里也不讓她去!
莫子凜掠奪她的唇瓣,絲毫不容她多想。
嚴真漁根本無法抗拒他的熱情,他的聲音、他的體溫、他的味道……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滲透到她的身體里。
「沒有你在的地方,我是不會去的!箛勒鏉O從不知道原來被所愛的人疼愛是如此的幸福,兩人就算經(jīng)歷過再大的誤會也是微不足道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jīng)接受彼此,愿意相擁著走過每一天。
窗外的陽光格外燦爛,絲毫感覺不到寒冷,一味沉浸在情人的話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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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兩人的甜蜜日子中不知不覺地飛逝,轉(zhuǎn)眼間莫子凜大學(xué)畢業(yè),他放棄了外國私人企業(yè)的高薪聘請,而是用自己多年的積蓄經(jīng)營起一家專賣店,凡是與摩托車相關(guān)的東西他的店里都可以買得到。
雖然嚴真漁對摩托車一竅不通,但是看到他做得很開心,也就跟著開心。對他,她有足夠的信心。
「真漁,乖,起床啦!再不起床上班就要遲到了!」莫子凜趴在嚴真漁的床邊,像個叫小孩子起床的父親一般,口氣中充滿對她的疼愛。
自從兩人正式交往之后,莫子凜便把她的家當(dāng)作自己的家,一周總有三天泡在這里,剩下的四天不是在自己家,就是在店里。
「唉,夜太短!」她伸著懶腰,不情不愿的爬起來。
最近她怎么總是這樣嗜睡!
「按照妳昨天的吩咐,這是今天的早餐!鼓觿C把早餐一一端了上來。
嚴真漁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湯,還有香噴噴的米飯,口水猶如決堤的洪水般地流了出來。
「妳這早餐明明就是一天的三餐嘛!最近妳的胃口怎么這樣好?」連他一個大男人都不及她吃得多。
「肚子里長蟲了。」她自顧自的大吃起來。
正如他說的,最近她好像豬一樣,能吃能睡!不過,也許是心情好的緣故吧!
莫子凜為自己做了份簡單早餐,兩人隨便閑聊著工作的事情,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
「真漁,妳已經(jīng)遲到了!鼓觿C瞪著墻上的時鐘,吶吶地說。
「沒關(guān)系,今天是公司員工體檢的日子,晚一點去沒關(guān)系!箛勒鏉O依舊享受著豐富美味的早餐。
「對了!妳的那個上司知道妳已經(jīng)名花有主的事情了嗎?」莫子凜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要知道那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身邊、看起來很有風(fēng)度的男人可是他的頭號情敵,之前他們的誤會,多多少少也和他大吃人家的飛醋脫不了關(guān)系!
「哦,你是說卓愷呀?」
「卓愷、卓愷,叫得這樣親!」他不滿的撇撇嘴。
「小心眼!人家叫玉卓愷,是公司的執(zhí)行長。你放心,他是看不上我的!」
「那可說不準!世界上懂欣賞的男人不單單只有我一人!」莫子凜干脆把她抱坐在腿上,狠狠親了親她的臉蛋,「喂,女人,妳胖了,臉頰終于有肉了。」
這才對!肉呼呼的女人抱起來才舒服嘛!
嚴真漁不屑的瞟他一眼,什么叫懂欣賞!難道她就那么不堪?
「懶得理你!我要去上班了!」掙脫開他的懷抱,她匆忙地準備去上班。
「記住,除了我,妳已經(jīng)沒得選了。」莫子凜不忘再次提醒她。
他并不是想就此圈住她,而是不想讓他們之間再因為誤會而彼此受傷,這樣看似霸道的命令其實是他對她的甜蜜言語。
「喂喂喂,不要這么急著出門,吻別,來個吻別啦!」
不容她反對,莫子凜猛地將她壓在墻上,深深地印下一個溫柔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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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
「嚴小姐,最近妳感覺身體狀況和以前比起來,有沒有什么異樣?」
「異樣……有!比起以前,飲食和睡眠有了很大的不同!
「怎樣的不同呢?」
「食量大了,而且我總是覺得睡不飽!
「月事呢?正常嗎?」
嚴真漁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哦……」醫(yī)生意味深長的長吁一聲。
「醫(yī)生,我生病了?是不是很嚴重?沒關(guān)系,您直說就是了!」隨著醫(yī)生的嘆氣聲,她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如果她的健康狀況真的出了問題,那她得趕快治療啊!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一會兒妳去婦科做個檢查吧!」醫(yī)生奮筆疾書的在病例簿寫下一堆鬼畫符般的字。
「婦科?」嚴真漁不禁困惑的看著醫(yī)生。
「對!雖然我不是婦科大夫,但也多少略知一二,從剛才我對妳身體上的狀況來推測,妳大概是懷孕了。所以,為了確保妳的健康,妳還是去婦科再做一次檢查比較好。」醫(yī)生實話實說。
「懷孕?」嚴真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會呢?他們明明每次都做好了防孕措施的!
「醫(yī)生,您搞錯了吧?」她小心翼翼的問。
這可牽扯到一條小生命,絕不能兒戲!
「所以,我才叫妳去婦科檢查嘛!」
「我去!我去!我馬上就去!」她飛一般的跑出診室,直奔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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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呢!怎么會是這樣?她竟然真的懷孕了!
手持診斷單,嚴真漁不可思議的盯著上面的字句。
她真的懷孕了!而且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不知是因為激動抑或是無措,她的手不停地顫抖。
她該怎么辦?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這時,手機鈴聲驚醒了腦中一片混亂的嚴真漁。
「喂……卓愷呀……我?我很好啊……放心吧,健康得很,你呢……哦……中午?抱歉,我有約了……好的,下次吧,再見!」她隨便扯了個謊話推掉玉卓愷的午餐邀約,匆匆關(guān)上手機,慢慢地走出醫(yī)院。
她漫無目的的順著街邊閑走,正巧路過一家幼稚園,、忍不住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盯著一群小孩子們開心的玩游戲,一張張的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笑容,在燦爛的陽光下,幼稚園內(nèi)一片歡聲笑語,就算再怎么美麗的景色在孩子們的童顏面前,都會失去絢爛的顏色。
不知不覺間,她被孩子們的笑容所感染,他們毋需華麗動聽的言語就能輕易感動她,這股感動猶如浪濤拍岸般沖擊著她的心,猛然間,為她茫然且飄忽不定的心找到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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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漁回到家,坐在梳妝臺前怔怔地盯著鏡中的自己,細細回想自己曾經(jīng)走過的路。
在這簡單平淡的生活,她活得泰然寧靜,心頭總是牽掛著……
牽掛什么?當(dāng)然是開啟她心扉的那個男人。
子凜,我懷孕了,有了你的孩子……你要不要他呢?
莫子凜的反應(yīng),這才是最令她擔(dān)心的問題。
他比她小三歲,有做爸爸的心理準備了嗎?況且他的事業(yè)又剛剛起步,正是陰始有所作為的時候,突然蹦出一個孩子……可能、也許、說不定會成為他的羈絆,她不確定他會欣然接受這個孩子。
可是,她好想生下這個孩子。
怎么辦?該怎么辦呢?她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呢?
干脆來一個先斬后奏吧!
到那個時候他要是甘于接受父親這個頭銜,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倘若他阜說一個「不」字,她挺著大肚子轉(zhuǎn)身就走,絕不多說一個字。
反正,這個孩子她是生定了!
既然如此,那么現(xiàn)在她就要去買一些營養(yǎng)食品,給予孩子最充足的營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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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漁戴上墨鏡,匆匆出門,直奔一家大型藥店。她小心翼翼的環(huán)視四周,生怕被熟人認出來,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挑選了一大堆營養(yǎng)食品;正當(dāng)她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喚住了她。
「真漁,是妳嗎?」
嚴真漁轉(zhuǎn)過頭來,一個男人朝她走來,他所擁有的那張俊秀得不象話的臉,她可是一點都不陌生。糟糕,她竟好巧不巧的碰上熟人了。
命啊,命啊,怨不得別人!
「啊,卓軒,好巧!竟然在這里遇見你了。你生病了嗎?」她有些不安地問,心中暗暗祈求千萬不要讓事情露餡。
「我是來買消炎藥的。真漁,倒是妳,又生病了?咦?外面陽光不大啊,妳為什么要戴墨鏡?」玉卓軒在吃驚之余,有著更多的疑惑。
「我沒有生病。」她連忙否認。
「真的嗎?」玉卓軒不太相信地看著她。
「真的!」她有些慌張的點頭,「好啦,我不耽誤你了!先走了,再見!」
「再見!真漁,記住,身體不舒服要去看醫(yī)生,不可以亂吃藥!」玉卓軒一再叮嚀。
他見識過她照顧自己的本事,實在是不敢領(lǐng)教。
她的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騰不出來揮手再見,只好點點頭當(dāng)作是回答。
忽然,玉卓軒從地上拾起一張結(jié)賬單,是她剛剛掉的。「怎么這么多保健食品!維他命、增強免疫力、胎兒保健……」他忽然提高了嗓門喊道:「胎兒保。俊孤曇糁,以至于引來旁人的異樣目光。
這么說,真漁懷孕了!那么孩子是誰的?一定是她男朋友的!可是為什么不是那個男人來買這些東西呢?
玉卓軒暗自思忖了一會兒,又聯(lián)想到她剛剛奇怪的行為,不由得不安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卓軒忍不住為她擔(dān)心了起來。
他轉(zhuǎn)念一想,這畢竟是她的私事,如果貿(mào)然詢問她也不太穩(wěn)妥,還是再等等看吧!況且,這也只不過是他的推測。
玉卓軒帶著疑問與不安離開了藥店,心想,必要的時候他應(yīng)該通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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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嚴真漁一一拆開包裝,把使用說明看了又看,生怕看錯一個字。
隨后,她斟上一杯溫水,倒出一把藥片和膠囊,吞下藥,她情不自禁地輕撫肚子。
真是不可思議,她的腹中竟然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呵呵,好開心呀!從現(xiàn)在開始,她會不顧一切的保護這個小生命。
這時,電話響了,嚴真漁拿起話筒,電話彼端是她最想聽到的那個聲音。
。ㄕ鏉O,一會兒有朋友來,今晚我就不回去了。體檢怎么樣?肚子里有沒有蟲?)他的聲音包含對她無盡的溫柔。
「沒有蟲,我很健康啦!」但是有了一個孩子。當(dāng)然,這句話她只是悶在心里說。
(那我就放心了。真漁,我想妳了,沒有妳我睡不著。)莫子凜開始撒嬌了起來,才分開不到一天就如隔三秋,看來他是離不開她了!
「子凜,你……」
她很想說:子凜,你怎么還像孩子一樣撒嬌!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當(dāng)爸爸了!但是這些話嚴真漁說不出口,只能心中連連嘆氣。
(什么?)
「沒什么,今晚你要和朋友去飚車?」
。ǹ赡馨!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要去?」現(xiàn)在她最怕他去飚車,一想到電視上經(jīng)常播放的交通事故,她的心就跟著擔(dān)驚受怕,真怕有一天他……不想了、不想了!
。ǚ判陌,我會小心的。)
放心?怎么能教她放心!
。ㄕ鏉O,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
聽到他的話,她不禁莞爾。
「子凜,我累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不要玩瘋了!」她盡量表現(xiàn)得很輕松,心卻揪得死緊。
。ㄗ衩呉怨运X,記得想我!晚安!妳先掛斷吧。)
「這次換你先掛斷吧。」
。呛冒,我就委屈一次。)
沉默了片刻,莫子凜掛斷電話。
聽著電話中嘟嘟的聲音,她的淚水悄然落下,輕輕撫摸著小腹,一股難言的復(fù)雜心緒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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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莫母為兒子整理房間,她這個兒子平日難得回家一趟,不是住在店里就是住在女朋友家。
唉,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啊!
不過,這可是全家人第一次看到兒子這么久的時間都沒有換女朋友,不由得對他現(xiàn)任的女友頓生敬意。
說起她這個不露相的「兒媳婦」,全家除了莫子探之外,其他三人連她的照片都沒見過。
只能從二女兒的口中間接得知是個外表清秀的女人,至于性格,她也不清楚。每次追問兒子女朋友的事情,他總是三言兩語的敷衍,說什么等人家答應(yīng)嫁他的時候再領(lǐng)她進門。
算了算了,看他的態(tài)度這么強硬,他們也只好先收起濃厚的好奇心,就等著兒子求婚成功的那一天了。
但愿不要等他們都有孩子,孩子都會叫爺爺奶奶了才把媳婦領(lǐng)進家門!
當(dāng)她在整理床單時,一張照片順勢落在地上,她俯身拾起,眼前猛然一亮。
照片上的女孩一定就是她那素未謀面的「兒媳婦」,清秀的面龐上一雙清朗的大眼睛,一臉?gòu)轨o,雖然不是什么大美女,卻也出落得文靜秀氣,教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
「孩子的爸,快來看,有好東西看喲!」
莫母一看到嚴真漁的照片,就非常非常喜歡她,二話不說便急忙奔向老公。
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更何況還是「兒媳婦」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