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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禧 第九章
作者:水漾
   
  掛上電話,江新禧嘴角的笑容幾乎控制不住的逸出,甜蜜的溫度一直膨脹、再膨脹,蔓延到心底每個角落,連隱隱的胃痛都不覺得了,回家的腳步不由得輕快了許多,此時頭頂上的星光、延街的風(fēng)景,甚至擦肩而過的人們在她眼中都顯得那么溫柔,說出我愛你,原來是如此甜蜜的感覺。

  好心情讓江新禧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幾步遠處,一直緩緩跟著她的人。

  走到十字路口,她看了看對面的小巷,穿過這條小巷可以直接抵達夏臨風(fēng)家社區(qū)的后門,可節(jié)省五分鐘的路程,看看表江新禧迫不及待的心情讓她做出了走捷徑的選擇,卻不知道她的心急正好給了身后人機會。

  無人的巷子漫長延伸下去,昏暗的燈光讓江新禧輕輕皺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漫上心頭,有些后悔選擇走小巷了,皺著眉望著前面見不到盡頭的昏暗,她遲疑了一秒鐘,然后轉(zhuǎn)身向回走,她有相當(dāng)不好的預(yù)感,不是迷信,而是最近她諸事不順,還是小心一點好。

  可是反悔已經(jīng)遲了,才轉(zhuǎn)身定了幾步,就看到來時的路多了一個人影,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來人的相貌,但每靠近一步,她的眉頭就蹙得越緊,最后不得不停住腳步,這個人!

  「終于碰面了,新禧。」

  「趙鍵剛!你跟蹤我?!」

  這個聲音恐怕她暫時還忘不了,所以即使隔著幾步的距離,即使光線暗得看不清表情,她也能知道是誰。

  「不然呢?我想除了這種方式,恐怕我們很難見上一面!

  趙鍵剛盯著江新禧,許久未見,這個女人變了,變得更加美麗,以前她也漂亮,卻少了一絲女人的柔媚,現(xiàn)在離開他,她反倒變得魅力十足,尤其是剛才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打電話時的笑容,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這讓他不禁覺得惱火,看來不止他背叛了她,她一定也背叛了他,所以他的內(nèi)疚就不用那么深了。

  「我不認為還有什么好談的,借過!」

  厭惡突生的江新禧不想耽誤時間,直直的越過趙鍵剛向來時的巷口走去,但如她所預(yù)感的一樣,他并不是單單來和她打招呼的,她被狠狠的拉住,力道絲毫不弱還帶著一些蠻橫,回首間,他眼神中閃過的兇狠讓她暗暗倒抽一口氣。

  「你想怎樣?」

  她不示弱的大聲質(zhì)問,希望能夠讓他收斂或者引來巷口路人的注意,但是顯然她的倒楣要一直延續(xù)。

  「我想怎樣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說過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盯住江新禧因緊張染上紼紅的容顏,越發(fā)顯得嬌嫩的引人憐愛,但是這些此時都對趙鍵剛沒用,他最多只為她覺得惋惜,可惜了這么一張漂亮的臉,現(xiàn)在他只給她兩條路。

  「要嘛你去自首,要嘛——」

  他湊近的呼吸直直噴在她的臉上,思心涌上心頭,江新禧猛然向后倒退,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或脅她。

  「要嘛怎樣?該自首的不是我,是你!」

  她不相信他真的會把她怎樣,但是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狗急了都會跳墻。

  「你以為有些狗屁證據(jù)就能把我怎么樣嗎?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們對彼此都不是很了解!」

  加重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趙鍵剛說話的語氣是十足的狂妄。

  然而,讓江新禧驚訝的不僅僅是他知道光碟的事情,更讓她感到陌生的是,這樣輕佻狂妄到野蠻的趙鍵剛,她還是第一次見,看來他們對彼此是真的不了解。

  「放開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擔(dān)憂涌上心頭,恐懼感直升,她開始思考事情的嚴(yán)重性,趙鍵剛既然知道了光碟的存在,那么他找上她就絕下僅是簡單的警告或威脅,他應(yīng)該也很清楚,如果原始帳目一公開,股票事件的內(nèi)幕就一清二楚了,所以……

  「想干什么?和你交換!」

  「交換什么?」

  戒備的瞪著他,身子仰后盡量和他保持距離,江新禧讓自己力持鎮(zhèn)定。

  「交換你所謂的證據(jù),用你的安危如何?」

  「你——無恥!」

  瞪著他笑得陰險的嘴臉,隱隱痛楚再次襲上江新禧的胃部,看來老天對她并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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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鍵剛!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樣你只會罪加一等!」

  雖然一千、一萬個沒想到,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她被綁架了,就這么簡單的被趙鍵剛當(dāng)街打昏運到這里,雖然她很不愿意承認,但她最大的錯誤不是走了暗巷,而是識人不清。

  對于站在趙鍵剛身旁的珍妮,江新禧的驚訝早就已不足為奇,早該想到的,從出事后珍妮就一直充當(dāng)傳話人的角色,可見他們的交情已非一般,只怪她平日根本沒注意這。

  「罪加一等?哈!我何罪之有?只要沒了那些帳目,又有誰能證明是我做的?你還是乖乖交出來得好,我既然走到這一步就不在乎結(jié)果,要知道,現(xiàn)在畏罪潛逃的人是你江新禧,而不是我,所以如果明天有人在海里發(fā)現(xiàn)你的尸體,畏罪自殺也不是沒可能的!」

  坐在她對面欣賞她的憤怒,趙鍵剛的心智此時完全被惡魔主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能怪他無情,要怪只能怪她不走運,遇到了他,不論查理的猜測是真是假,到了今天他已經(jīng)沒有后退的可能性,如果江新禧真的有什么證據(jù)的話,那就別怪他狠心。

  「你——混蛋!」

  被他惡狠的威脅和紅了眼的表情怔住,江新禧半天才擠出一個形容詞,她不知道自己這幾年是不是瞎了眼,居然和這樣一個人渣朝夕相處了五年。

  「對不起……」

  相較于趙鍵剛的猙獰,珍妮倒顯得內(nèi)疚,她沒料到他會對她產(chǎn)生懷疑,竟然跟蹤她找到江新禧,甚至綁架。

  原本想幫江新禧的,卻沒想到反而害了她,所以此時除了對不起,她什么也無法做。

  「為什么?」

  江新禧冷冷的望著跟了自己近四年的秘書,從來沒想過背叛她的人除了趙鍵剛還另有其人。

  她犀利的眼神讓珍妮不敢對視,真的開始后悔,后悔不該答應(yīng)趙鍵剛,不該做他的情婦,不該答應(yīng)任由他擺布,不該監(jiān)視江新禧,更不該幫他做假帳,最最不該的就是愛上他,愛上這個披著偽善面具的惡魔。

  只是,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當(dāng)領(lǐng)悟到自己也只不過是的一顆任他擺布的棋子,僅僅是被他利用的工具的此時,她已然可以預(yù)料自己的下場,也許還不如江新禧。

  江新禧至少還知道敵人是誰,而她呢?

  珍妮的沉默并不代表沒有人回答,趙鍵剛一把將珍妮拉進懷里,重重的攬住她的肩頭,那邪惡的笑讓江新禧覺得惡心,不用說她也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望著珍妮眼中的受傷和抗拒,她不由得惋惜,受傷最多的永遠是付出最多的那一個。

  突然想到夏臨風(fēng),他一定在等她。江新禧幽幽嘆出一口氣,他們好像總是在錯過,緣分也總是就差那么一點點,可惜的是,他五年的等待還有重逢的機會,而這一次……

  「自認聰明的你也有被騙過的時候,其實珍妮一直都是我的人,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我的掌握,乖一點把資料交出來,有查理當(dāng)替死鬼,你最多判個一、兩年,說不定一個緩刑就沒事了,何必跟自己的將來過不去呢?新禧!」

  他其實并不是真想把江新禧送進大牢,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他們在一起五年,現(xiàn)在鬧到這種地步,要怪就怪她太好強,一點都不甘示弱。

  「你休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逍遙法外嗎?趙鍵剛,你太狂妄了,你以為我手上的證據(jù)你能拿到嗎?一本帳算什么!明白告訴你,別說今年,算是去年的每一筆,只要你能想得出來,我都能清楚的告訴你,所以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江新禧不是下知道自己這樣不甘示弱的結(jié)果是火上澆油,只會激怒趙鍵剛狗急跳墻,但她就是不想示弱,對這樣的小人,越弱他就越欺你。

  「不知好歹!好,你是證據(jù)?那我是不是只有毀了你才能自保呢?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

  「不!」

  珍妮猛地一個箭步擋在江新禧面前,擋住了面帶狠勁的趙鍵剛。

  只見趙鍵剛的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支注射針筒,淡藍色的藥水晃動的刺眼,江新禧額頭不禁滑落冷汗,身后被綁住的手腕緊緊相握,連手心也被汗水滲透。

  「走開!你難道沒聽到她的話嗎?還是你以為自己能代替她?」

  一把推開珍妮,瞪著地上僵硬的回瞪他的江新禧,趙鍵剛握住針筒的手不禁有些發(fā)抖,其實他不想這樣,是她逼他的。

  「不!鍵剛,你冷靜點!你想想她說的怎么可能?她只是逞一時口快而已!讓我和她談好不好?我先和她談,如果不行你再來也不遲,是不是?」

  抓住他的手,感到他細微的顫抖,珍妮盡量說的肯定,生怕他一沖動就要了江新禧的命。

  狠狠的瞪著江新禧,趙鍵剛緊握的手最終松了下來,哼了聲的轉(zhuǎn)身離開,其實他真的不想走到如此地步,但今天如果不是江新禧讓步,那他的后半生就不好過了,這個女人為什么就不能示弱一次?

  「呼!」

  望著趙鍵剛離開,直到鐵門被狠狠的甩上,長長呼出一口氣的不止珍妮,還有江新禧,全身力氣被抽走一般的癱坐在地,剛才那一刻,她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極度恐懼,她幾乎以為自己死定了。

  「你不該激怒他的!

  望著坐在地上回不了神的江新禧,珍妮無奈的說,雖然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現(xiàn)在的情形是趙鍵剛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必須有人做出讓步,不然下次就不是她能攔下的了。

  那藥水不是鬧著玩的,是抑制性藥物,一般處方僅幾毫升的量,過量的話會引起心臟功能衰竭,最終導(dǎo)致窒息死亡,換句話說,趙鍵剛?cè)绻涯且还芙o江新禧注射了,用不了幾分鐘,她就會因窒息而死,基本上和心悸突發(fā)死亡沒差別。

  而一般人若瞬間墜入深水,心臟負荷過大會引起心悸,所以趙鍵剛的計畫是,萬不得已把江新禧棄尸大海,偽造她自殺的假象。

  思及此,珍妮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這一切在剛才發(fā)生了,那她就是幫兇,經(jīng)濟犯案最多判個幾年,但是殺人……就不是關(guān)個幾年了事的。

  走到這種田地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幫趙鍵剛進行這樣瘋狂的計畫,這不是自保,這是向更深的毀滅而去,如果要自保,她應(yīng)該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要我替他抵罪?不可能!」

  江新禧依然這樣選擇,她寧愿被殺也不低頭,無關(guān)逞強的問題,而是做人的原則,她不會對不屬于自己的錯誤負責(zé),而且還是用人格擔(dān)保,比起面對那些投資客的仇恨,她寧愿面對趙鍵剛的喪心病狂。

  只是連累了夏臨風(fēng),他又枉等了一場,又空歡喜了一次,這一生她是注定負他、注定欠他了,也許只有下輩子能償還,只是不知道下輩子她是否還有這樣的福氣,得到他自始至終的鐘情。

  「總好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剛才要不是我攔下,這會你早就——」

  「早就死了,是嗎?我知道!」

  接下珍妮避諱的后半句,江新禧笑得慘澹,她其實應(yīng)該知足了,畢竟老天對她還算不錯,起碼這一生讓她得到過真誠的愛,這是有的人一輩子都急于追求卻求之不得的,而她得到了,只是好可惜,沒有機會回報。

  「你愛他嗎?珍妮?」

  拋開她背叛自己的事實,其實細細想來,這四年她跟著自己也不容易,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而自己只能做地下情人的角色,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更慘的還是被利用的角色,給了身、給了心、給了情,付出所有,換回的卻只有一地傷心。

  「愛?哼!也許吧!」

  愛他嗎?這個問題此刻連她都不清楚答案,如果不愛又怎會為他付出這么多,又怎會陪著他定到這一步,但愛又怎樣?如果他能回報千分之一,那她的愛也就有價值了,只可惜……

  「有沒有想過將來?就算他逍遙法外,你們會有結(jié)果嗎?我不是——」

  「我知道!其實,我早就不想了,結(jié)果?哼!現(xiàn)在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而已,所以……我才把光碟給你!」

  「是你?!」

  江新禧驚訝的瞪著珍妮,她沒想到,完全沒想到會是珍妮。

  「是我,很諷刺是吧!我也這樣覺得!

  珍妮笑得好無力,到現(xiàn)在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出賣了江新禧又背叛趙鍵剛。也許她也是自私的,想要給自己一條后路,想報復(fù)趙鍵剛的不珍惜,報復(fù)他的利用。

  「你真的愛他?」

  「還記得四年前我應(yīng)征做你的秘書嗎?其實那時我就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珍妮說得平淡卻笑得慘澹,四年了,她在這個牢籠里自我囚禁了四年,現(xiàn)在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不過她好像只是出了一個牢籠卻進了另一個。

  江新禧找不出更多的驚嘆號,一直以為趙鍵剛的背叛只是狗急跳墻之舉,卻沒想到四年來,這個男人竟然一直在玩弄她,而她竟然笨得絲毫未察覺,不過反過來一想,也許這正是她不愛他的表現(xiàn),因此從來不關(guān)心、從來不經(jīng)意,罷了!

  「算了,過去的就過去吧!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請你一定要幫我!」

  鎖住珍妮悲傷的視線,江新禧的目光重新燃起了火花,她還有心愿未了,所以她必須拜托她幫忙。

  望著瞬間整個人都善良發(fā)光的江新禧,珍妮不禁有些挪不開視線,僅一眨眼,這個女人竟然光彩奪目得讓人嫉妒。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請你一定要打這個電話,告訴他——我愛他!」

  她的手機和包包早已不知去向,在沙地上飛快的寫出夏臨風(fēng)的電話號碼,江新禧的兩頰同時飛上紅暈,眼中盡是璀璨的堅定光芒。

  雖然是第一次告白,雖然是托人傳情,但她還是要說,也不能不說,因為她怕此生沒有機會的話,后世無緣,那她死也不會瞑目。

  「不!

  幾乎是怔了好幾秒,珍妮才吐出拒絕。

  「你——」

  她的拒絕讓江新禧瞬間被失望包圍,以為她能理解,以為……

  「你自己對他說,親自對他說!我不幫人傳情達意!

  珍妮說的堅定、做的更堅定,她起身繞到江新禧身后,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開始解她手上的麻繩。

  「珍妮?」

  意識到她在做什么,江新禧竟然不知道該對她說什么,劫后余生的希望重新占據(jù)了心房,不禁眼眶發(fā)熱。

  「噓!小聲點,我們得快點!」

  阻止她再說什么,珍妮顫抖的手指奮力和緊繞的麻繩作戰(zhàn),是江新禧眼中的憧憬堅定了她的猶豫,是江新禧的愛情把她從牢籠里解救出來,讓她下定決心、不再沉溺,不再放縱趙鍵剛傷害她,如果江新禧可以,那她為什么不可以,不可以找到讓她發(fā)光的信念……

  「珍妮!」

  門外的趙鍵剛等得有些不耐煩,開口叫喚,根本不以為珍妮能夠改變江新禧的心意,只是他也不想殺人,其實只要江新禧交出那些東西就好了。

  他煩躁的踩滅煙蒂,轉(zhuǎn)身推門進去。

  「珍妮?珍妮!」

  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人影,大叫的同時看到地上松散的繩子,趙鍵剛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不由得怒火攻心。這兩個女人敢耍他,他絕對要她們好看!瞪著倉庫后面敞開的窗戶,他的眼中全是憤怒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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