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的易采荷忽然放聲大笑,清脆的笑聲回蕩車內(nèi),到了某家小餐館門口,她仍無停止的打算。
車子原本是停在家里的,但言振安有感于她的突發(fā)事故常殺得他措手不及,況且她也不會開車,所以他索性將車子開到學(xué)校,好應(yīng)付她的偶發(fā)事件。
「如果你再不停止你的笑聲,那你待會不要和我坐同一桌免得害我也被當(dāng)成瘋子!寡哉癜沧旖菐Φ卣f著,一點威脅都沒有,可是易采荷卻正經(jīng)起來,她帶著淺笑表現(xiàn)她的淑女風(fēng)范。
她是不介意當(dāng)著外人的面大笑,可是一旦自己真實的一面被認清,那她想再以楚楚可憐的招式達到自己的目的,效果恐怕會大打折扣。而且,以無辜的方式去整自己討厭的人,就算使壞的是她,也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存心的,反而會勸慰不是她的錯。這種殺人不見血的伎倆挺好的,尤其是對付那些不要臉的討厭鬼時。
「老師,真想不到你也會惡作劇。」她吐了吐粉舌。
「有嗎?」為人師表的他,可不能在學(xué)生面前泄了底。
「還沒有,要不你干嘛那么好心,把我的愛心便當(dāng)送給那個色鬼老頭吃?」她可不笨。
「你說你有進步呀!那么基于同事的情誼,請人吃美食也不為過吧!」他本人不相信她的進步,可是有人自愿送上門找死,他也不會阻止別人尋死的。
「還說呢,浪費我的精神和體力在那種人身上!
「那你還那么努力地拐人家吃?」
「我是想,再有進步也好吃不到哪去,如果真的是難吃透頂?shù)脑,讓他吃了,也算為你除去一害,消我心頭之恨。 顾氲每芍艿搅。
「他也沒危害到我啊!」言振安否決她的用詞。雖然他是很氣那老師的眼神一直繞在她身上打轉(zhuǎn),可也還不至于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還沒?他吃我豆腐耶!他當(dāng)著你的面,不知羞恥的打量我,就不信你沒氣他侵犯你的權(quán)益。」
「那又怎樣,他不過是看了你幾眼而已,你又不會少幾塊肉,我干嘛計較!
言下之意就是她如果真被侵害,他仍會不舍吧!易采荷心里喜孜孜地將他的話翻譯一遍,得到個雖不滿意但能接受的表白,「不必說了,我了解你的心意,」她善良地免去他的尷尬,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隨便她了,言振安已經(jīng)懶得做困獸之斗,反正她高興就好。
其實,他也挺矛盾的。
他一半的心是抗拒她的,可是另一半?yún)s又逐漸為她所吸引。他知道自己并不討厭她,可,也不至于喜歡她吧!要愛她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首先要有強韌的生命力,心臟得夠強壯得接受她隨時發(fā)出的求救;臉皮得厚得如墻一般,在她丟臉時,他也得忍受別人投注在他身上的奇異目光,懷疑他也是同伙;最重要的,是他的皮包任何時候都得裝得鼓鼓的,免得她隨便吃一頓,就把自己搞得像乞丐一樣窮了。
雖然最后一點他不必擔(dān)心,畢竟他早幾年在南北各大補習(xí)班游走時,存了不少積蓄;可是,他擔(dān)心自己沒有那么長命去享受,誰敦易采荷找麻煩的本領(lǐng)是一等一的強,沒把他的命提早嚇掉就該偷笑了。
可是,她純真、慧黠,笑起來又如沾了蜜糖般甜美,她甚至了解他的心意到不用言語。一個聲音或一個眼神,或是說了半句話,她都能快速的知曉他的想法或后續(xù)未竟的話。這樣的一個女孩,幾乎和他一般了解自己,那并非短短幾年便可培養(yǎng)出的默契,何況他根本沒和她培養(yǎng)過,那意味著她對他有一定程度的付出,去研究、觀察,用心眼去看清他的本質(zhì)。甚至是在冥冥之中,老天已安排了一切,將他設(shè)定得只有她能懂。
所以,他委實困擾,也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原本的應(yīng)付和敷衍,都摻進了些微的感情,讓他簡單的計畫天外飛來好幾筆意外,害他現(xiàn)在是進退維谷、動彈不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毀了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至于易采荷是一手摧毀他幸福的人,亦或她就是幸福的本身,他紊亂的思維里尚理不出頭緒,可是他知道當(dāng)那個A老師盯著她瞧時,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并不了解那種感覺是出于喜歡她的心理,或純粹是以她的保護者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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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言振安做著例行公事--為易采荷洗頭、擦身。
「老師,我們這樣好像恩愛的夫妻耶!」易采荷很高興地說出她的發(fā)現(xiàn)。
言振安不作任何答覆,仍埋首于他的工作中。
「你有沒有感覺到甜蜜的幸福呀!」她依舊不死心,努力地想讓他開口。
他還是秉持沉默是金的美德,「享受」她所謂的權(quán)利。
「老師,老師,老師!」易采荷一聲比一聲大地在他耳邊呼喊,希望他多少給些反應(yīng),至少像往常一樣吐她一、二句槽也行。一個人自言自語、演獨腳戲已不能滿足她了。在得到他「些許」的注意后,她的索求更多了。
「干嘛?」他如她所愿的開了金口。
「沒事。」嘻,她特別喜歡捉弄他時的樂趣。
「你最近的話好像愈來愈多了!顾蝗挥辛奶斓呐d致了,尤其是想到下午她自行出門找他的事。
「我的話本來就多。」她真敗給他的后知后覺?墒,沒道理呀!她的話常是說來荼毒他的,沒理由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吧!為什么……
「我是指最近幫你洗澡時,你好像不會再哇哇叫了。就連碰到你受傷的部位時,你好像也沒反應(yīng)。」他加重手上搓揉在她傷口的力道。
易采荷遲鈍地將話吸收,再將目光隨他眼睛注視的位置看去時,才發(fā)出遲來的叫喊!负猛囱!」不知道這么假的反應(yīng)他會不會相信。都怪自己長舌,忘了掩飾傷已痊愈得差不多的事實。
言振安搖搖頭,嘴唇的弧度卻不經(jīng)意地往上翹。真是輸給她了,居然這么寶……唉!
沒料到他會笑的易采荷,突然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只能呆呆地張開嘴。
言振安搔了搔她已洗凈的頭發(fā),像安撫小孩子般。
易采荷更加驚訝于他主動的親密行為。雖然之前他也曾主動示好,但她看得出他僵硬的動作是勉強自己使然,可是他這次的動作好真、好自然,她幾乎相信他也正一點一滴地回報自己的感情了。「老師,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她不由得抱著期望間出口。
他卻轉(zhuǎn)移話題!改闶帜_受的皮外傷應(yīng)該不嚴重,可是多少都會留下疤痕。」
「留下就留下,反正我全身上下的傷痕又不差這幾道。」見他避而不答,她也不著急,至少他不若往常般順口的否認,那她的努力多少還是有價值的,呵!
「可是你怎么還這么喜歡穿那些短衣褲?」他滿疑惑的。女孩子一有傷疤,僅管已是微不可見,仍無法釋懷,多少都會遮掩,可是她的行為毫無半分別扭,就連受傷至今,都未曾擔(dān)心日后美觀的問題。
「反正,那些傷遲早會好、會淡化,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而且,我也不會呆呆地任人評頭論足,不是頂好的朋友,我才不容許他們接近咧!而既然是好朋友,又哪怕他們看到。況且,穿衣服是隨興的,就算我手腳皮膚都白皙水嫩,可是我的喜好是長袖襯衫搭牛仔褲,那我又何必為便宜別人而委屈自己呢?」她說得頭頭是道。
「你真的不介意你的外表有這些缺陷?」男生是不會介意,可是,她是女孩子呀!
「我只擔(dān)心你不喜歡,你會在意它們的存在嗎?」她反問他的感覺,也很滿意他搖頭的回答!冈缰滥悴粫!
「哦!」她還真了解他。
「其實,我之所以清楚你,完全是你自己在課堂上剖析自己讓我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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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分析自己,讓你來認識我?」他什么時候做過這種無聊事了?課堂上不好好上課,臭屁一堆有的沒的的那種老師,一向是他唾棄的對象,自己怎么可能犯下此等大錯?他挑眉詢問。
「你真不知道?」見他搖頭,易采荷又正色地說:「你常常會在課堂上對那些歷史人物加上你獨特的見解!
他點頭承認,但仍不明白這看似兩碼子的事如何扯得上關(guān)系?
「那就對啦!因為你說出你的看法,很不巧地深得我心,慢慢地,我就對你好奇,更加專注聽你的課。結(jié)果,我從你評論古人的講解里,發(fā)現(xiàn)真實的你!箍吹剿某泽@,她不由得咧嘴笑了,
「沒錯,就是從你的評論里,我挖掘出最真實的你!
除了她,他還真難相信居然有人能在他口沬橫飛、精采絕倫的講課里,特別注意他下的眉批,尤其能自其中了解他個性上的點點滴滴。
「尤其你那句『一將功成萬古枯,秦王漢武成冢墓』,更是令我深有同感!顾龘u頭晃腦,還真以為自己是說書的夫子,「我也覺得皮囊之身,百年后仍得重歸塵土。試想古今美人,有哪個能有不老之容、不死之軀,就算真的有,也是怪物一只。所以我不會在乎這些小傷疤,我甚至慶幸我在一場場大小劫難中,還能存活下來,還能保有健全的四肢,比起那些失去手足的人,我已經(jīng)很感謝老天爺了。雖然我沒有天仙般的姿容,可是我五官正常,沒有歪鼻斜眼、也沒視聽上的障礙;而且,我還有關(guān)心我的家人。這些種種,已經(jīng)夠讓我謝天謝地了,不是嗎?如果我還不知足,奢求絕世的容顏、白瑕晶瑩的光潔肌膚,修長的美腿等等,那早晚會遭天譴,而最快面臨的是失去原本的快樂,那又何必呢?」
難怪她總是笑嘻嘻的,因為知足嘛!
「看吧!你也點頭,這就表示你我的觀點頗有相同之處。那么于我而言,去了解、清楚一個和自己有相似思考的人,又有什么困難呢?你講課時透露的蛛絲馬跡就夠我懂你了,尤其在我層層剖析后,」
引狼入室,莫怪羊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言振安苦笑自己種的因得來如今的結(jié)果。
不過,在她也說了她瀟灑的想法和知足的感想后,他覺得她更美了,因為她的內(nèi)涵增添了她的光芒,難怪他總覺得她精靈似的外表意外的出色迷人。她的笑容和她的無求,大概就是使她散發(fā)光彩的原因。他想,他或許該深戚榮幸,他可能是她今生唯一所追求的耶!
他覺得她這次洗澡洗得特別久,可他也格外的有收獲,至少認識她皮肉下那顆不平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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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幫她吹干頭發(fā)的時候,他突然問她一個深藏心底的疑問:「你為什么留長頭發(fā)?」倒不是不搭她的臉,只是氣質(zhì)上有點不襯。依她瀟灑爽朗的個性,應(yīng)該是喜歡俐落的短發(fā)才是,她怎能忍受長發(fā)垂腰的「沉重」呢?
「誰教你喜歡!顾拇_是比較喜歡清爽俐落的短發(fā)。
「我喜歡不代表你就要應(yīng)我所好啊!」她看來不是那么沒主見的人,怎么會為了他玩笑的一句話來,一留就留了兩年。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全身上下沒一處能令你滿意,我也不可能為了迎合你就改變我的個性,想了很久,只有外在的頭發(fā)能做到令你滿意的程度,所以只好留長它啰!想剪短的話,等拐到你就可以剪短了,反正到那時候,你欣賞的絕不會是我的外表,而是最真實的我!挂撞珊尚πΓ贀芘讼伦约旱拈L發(fā)!笡r且,如果能得到你這么體貼的服務(wù),我反而不再覺得這頭青絲是麻煩了!购牵∷嬗修k法扭曲不利于己的情勢。
言振安心中的感動是無以言喻的。
她居然會為他而改變自己?雖然不過是留長發(fā)罷了,可是,對于別人而言簡單的事,卻不知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使她不顧一切地決定呀!畢竟她是易采荷,易鵬家中的珍寶,何時需要為了投他人所好而改變來著?可是,她就是為他做了?v使只是件別人眼中芝麻綠豆的小事,他卻感受到她的心意,是真真正正的喜歡他,甚至愛他。
他的心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縱使曾有過猶疑,他也知道該怎么做了。呵!他的采荷呀!
他停下手邊的工作,輕撫那猶是濕滌滌的長發(fā),如捧寶貝般地掬起她一繒發(fā)絲至鼻間嗅了嗅!负孟。」
「當(dāng)然啰,你才剛幫我洗好耶,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
她雖然很喜歡這份親密感覺,卻也覺得他今天好像真有那么點不正常,好像……有點疼惜她……哎呀!反正就是有點不對勁!
言振安在她耳邊呼出的氣息,令她不禁感到酥麻,身上似有電流竄過般熱呼呼的。怕打斷這料想不到的意外驚喜,她甚至不敢出聲,就連呼吸都很輕,怕呼得太大口,會讓這美夢幻滅。
他的唇貼上她燥熱的臉頰,也感受到她的羞澀。呵!半夜會溜上他床的易采荷居然會為這普通的親吻感到別扭?他沒眼花吧!
終于,他的雙唇攻占了她的紅潤,滑溜的舌挑開她的唇,毫無預(yù)警地,他的舌竄入她口中,肆無忌憚地擷取她的芳香、深深地探索。這次的激情熱吻,更較前幾次深情、溫柔,完全不同于往日懲戒意味濃重的吻。
他的手探進她的浴袍,輕覆她的柔軟,而唇也漸漸沿著她泛紅的粉頸,以磨人的速度吻嚙她完美的曲線,烙下他曾探訪的痕跡。尤其對每個傷痕,他都吻得格外的憐惜,
罩上她胸部的手,忽然一改先前的撫觸,頑皮地逗弄她粉紅色的蓓蕾,惹得她輕喘連連,身子難免又是一陣陣的顫動。此刻,柔弱的她在柔和的燈光下,看來尤其吸引他。
他的細吻劃過她的腹下,漸行至她私密的處女禁地,他以手扳開她的雙腿。而她雖然明白接下來的舉動,卻仍壓抑下心中莫名的恐懼,柔順地服從他的要求。如果她會嫁人,今生也只愿嫁他,而這是遲早得面臨的程序,只是順序顛倒罷了,她告訴自己。
他火熱的舌舔吻著她敏感的核心,讓易采荷不由得嚶嚀出聲。
在這激情的一刻時,易采荷的肚子忽然叫了一聲,打散了滿屋的春色。她像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來,而言振安再有情趣,也浪漫不起來了,只好停止挑逗的行止,君子地為她拉攏浴袍,強迫自己別去在意她頸上和鎖骨間被自己烙下曖昧的印記。
「!怎么停了?」她一副失望的樣子,好像沒失身是件可惜的事呢!
言振安被她逗笑了!笡]辦法,誰教有人的肚子發(fā)出抗議的聲音,還不解風(fēng)情地大笑出來咧!」
「肚子要叫,我也無能為力呀!它又不是經(jīng)由大腦控制的!谷丝偟米允≈袑W(xué)習(xí)成長,所以她從這次的情況里得到寶貴的經(jīng)驗--以后要先喂飽自己和言振安,才能做這種耗力氣的劇烈運動。要不再多幾次這種殺風(fēng)景的情形,真擔(dān)心他會「欲振乏力」。書上說男人是很脆弱的,特別是「那個」部位,她可不希望自己往后的幸福斷送了。
「那你突然笑出來,總該是屬于你大腦的管轄范圍了吧!」
易采荷想到適才發(fā)生的景象,不覺地又笑了!肝蚁氲娇鬃樱跃筒恍⌒男α顺鰜!
「想到孔子?」她還真有興致,想到死人。
「我的肚子餓想吃東西,所以是『食』,而我們方才的行徑是『色』。」她的臉又再次泛起紅潮!缚鬃幽蔷洹菏成砸病,說得很符合剛剛的我們,所以我就不小心笑出來了。」
言振安拿她沒轍,沒事她背那么多死人話干嘛!
他認命地到廚房,準(zhǔn)備她和他的晚餐。
易采荷趁他煮菜時,自他身后擁抱他!竸e難過,反正以后多的是機會!
拜托,剛剛表現(xiàn)出很失望的人好像是她吧!他轉(zhuǎn)身,給她銷魂蝕骨的一吻,趁她尚迷失在吻中時,趕緊將她推出門外。
唉,連炒菜時她也不放過他。不過他覺得她真的真的好可愛、好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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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他是不是厭倦我了?」易采荷著急地吼著,差點震破電話另一端易采蓮的耳膜。
「你別胡思亂想了!挂撞缮徳蚴迨宕蚵犨^這個令采荷心儀的男人,叔叔說他這人只要認定了某事物,甚至是人,那就不會改變心意,沒理由這定理遇到采荷就改變了吧!雖然采荷真的令人頭疼。但他早該見識過了,怎么會到現(xiàn)在才「退貨」呢?她該相信叔叔對他十幾年來的認識。
「可是真的很不尋常耶!除了三個月前他差點強占我之外,他最近頂多只是親親我。就連我每晚睡在他身邊,他都不會把握機會,你不覺得奇怪嗎?男人應(yīng)該是很沖動的生物呀!」像叔叔,就常在她們面前和嬸嬸接吻,好幾次都差點在她們這清純小女孩的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宮戲呢!要不是嬸嬸怕羞,常常在最后一刻恢復(fù)理智,敲醒她那色欲薰心的叔叔,她現(xiàn)在根本不必丟臉的去租些日本色情錄影帶,學(xué)習(xí)勾引的手法和在「那個」時所該有的反應(yīng)!肝颐看尾活櫺蜗笃疵鼇G臉的引誘他,他居然都不為所動,還背著我睡著了。你相信嗎?我雖不是國色天香,但好歹也是個女人,他居然效法柳下惠那個死人。」她愈說愈氣。
「他不會是第二種的柳下惠吧?」雖然教唆自家人去失身是不對的,可是,那男人的確不尋常。
「什么啊?」
「柳、下不會啊!」這是她們以前看第四臺廣告時,為那些需靠藥物來重振雄風(fēng)的男人取的戲稱。
「可是,我記得他那次對我動手時,我好像有感覺到他的反應(yīng)耶!」雖然她未經(jīng)人事,卻也非懵懂無知,小說和錄影帶可令她從中學(xué)了不少呢!
「會不會他又看上別的女人了呢?」好色也是男人的特性之一,她想到這點,突然氣憤起來。
「可是……」原本想否認這個可能的,畢竟,憑言振安的條件,多的是女人要倒貼,如果他性喜女色,早就有一脫拉庫女人了,哪輪得到她,而且她也不可能看得上好色的他呀!但是,世事無絕對,也許……她的心情更加惡劣,心神不寧,她想到他最近身上好像常有種香水味,不同于陽剛的古龍水,而是完全的柔和香味。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是那種情況,我要怎么辦?」她開始擔(dān)心了。以前的鶯鶯燕燕她之所以能暍阻她們,主要是他本身不曾對她們有任何好感,沒給她們?nèi)魏蜗M,所以?dāng)時跟在他身旁的她,對那些近不了他身的女人而言是特別的,因此,她們會識趣的放棄?墒,這一次……他居然容許他人接近,她開始害怕,她不是唯一的「特別」了。
「不要擔(dān)心,現(xiàn)在他還沒對你開口要求分手的話,那表示情況還不是很糟,你只要在他完全變心前將他挽回不就結(jié)了!闺m然她沒遇過這種事,可是基于旁觀者清的道理,她比現(xiàn)在的采荷更容易厘清狀況。
「那我過年不回臺中了,免得他被騙走!贡桓星樽笥业囊撞珊梢呀(jīng)不知所措了,只想堅守陣營。
「你別慌,反正我們也放寒假了,我會去幫你的。)而且,她也想暫時逃離這里,好好的冷靜一下。
「真的?」雖然對于愛情,她們都是半吊子,可是人家不是常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
「真的!顾@個姊姊一遇到問題時就變成妹妹了,每次都得麻煩冷靜的她解決。而且,采荷的問題往往很多很多,唉!沒見過比自己更苦命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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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聊了老半天,在和誰講電話呀?」還特別躲到她原本的房里說,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言振安覺得易采荷最近好像特別憂郁、不安。
「沒有啦,我只是很想我妹妹,所以打去找她,聽聽她的聲音罷了!顾阉瞥鲩T,拉到客廳一起聊天!咐蠋,你……你有沒有什么事想告訴我的?」她試探的問,至少也得讓心理有個準(zhǔn)備。
「沒有啊!顾谋砬闆]有任何異狀!肝业褂X得有事情的人是你吧!」瞧她毫無生氣的。
「我有什么問題?」她正常得很,又沒去搞外遇。
「你沒生病嗎?」
「你才有病哩!」不想要她,還咒她有病,氣死人了!
「那你最近怎么變得無精打采,話還變少了。」真的很不對勁。
「沒有!哪有!顾s緊結(jié)束話題!竸e聊了,我們來看我租的帶子!顾龔婎仛g笑。
「什么帶子?」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他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想說時,她自然會說的。
「真情!顾褞ё臃胚M錄放機里。
「電視不是有播,你還租回來干嘛?」
「電視演得太慢了,看不過癮!顾兄。
言振安只好陪她看電視,反正這幾天學(xué)校期末考,他不必上課。
就這樣,他陪她看了一整夜,兩人似有默契般,毫無任何聲音。
就在他以為易采荷睡著,要低頭察看時,她毫無預(yù)警的猛地大哭,嚇壞了一向冷靜的言振安。
「你怎么了?」他著急地拍著偎在他懷中放聲大哭的她。
在一陣抽搐后,她的哭聲漸漸變小,用沙啞且鼻音濃厚的聲音說:「那個……那個女人,好……好可憐!顾|景傷情地又為腦中回想的畫面而哭了。「她……她老公……居然外遇,喜歡外面的女人,不要她了。她那么好……那么愛她老公,結(jié)……結(jié)果……就因為她不能生孩子……就被他疏遠、遺棄。哇--」她再次哭了起來。
看她慢慢地哭累睡著后,言振安便輕輕地抱起她上樓。真是被她打敗了,就連看戲都看得親身經(jīng)歷似的,他愛上的采荷是多么地真情至性。∵@樣的一個女人,他又如何舍得放手呢!
整理好一切后,他也覺得困了。看了床邊的時鐘,天!都已經(jīng)凌晨五點了,難怪他想睡。
摟著易采荷的他就在將要入睡時,忽然聽到她不安的夢囈著,更將身子偎進他懷里。仔細一聽,原來她還想著錄影帶的劇情。
像是安撫她似的,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向懷中的她承諾般地低語:「我不會離開你的!顾秩绾紊岬秒x開呢?失去她,他也會少了原已習(xí)慣的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