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理帆,我得走了……流遠在等我晚餐——”
理帆,我得走了,皓斯在等我晚餐……
嬌喘嗓音消失在男人狂掹的吻里。
他想讓她再累一點,再累一點就好。她給了他鑰匙,要他天天來,煮些熱的,等她回來吃——
她的現任男友跟她道了歉——為頻繁不已的爽約。讓他猜猜,那個男人莫非跪地吻她的腳趾,所以得到她的原諒。
她心花怒放,每天上十三樓與情人晚餐,時間是七點,在這之前,他也煮了熱的等她。她一進門,七點就得走,熱的燙口,沒時間吹涼慢慢吃,那么……直接上床吧——
他們兩個都在擺動,像海浪卷噬落難船只一樣劇烈,連續高潮肆虐,瘋狂纏裹,明明時間已經不夠充裕,明明說了不行,她卻還是緊密地抱著他,牢牢吸住他強悍的身體,難分難舍。他越來越野蠻,從撈寶人變成了海盜。
最后一波掠奪,總在鐘聲敲響時襲來。那骨董落地鐘是她男友給的,就立在廚房樓梯入口,當當聲幽幽沉沉回旋上樓,像一串腳步響。這房間沒有門,樓梯上來有個閱聽室的開放空間當緩沖……
他們會拿捏得非常適恰——做完愛,就是七點。兩人分開。她下床,進浴室,沒多久,從衣物間的門走出來,身上已是一襲夢露式性感洋裝。
“好看嗎?”杜雪薇一面戴耳環,一面走到床尾凳旁,美眸嬌媚,睇一眼床上的后理帆。
他把她伺候得太好。她此刻光彩煥發、晶瑩剔透,肌膚柔潤如珠,正準備要去見她的男友。后理帆沉默不語,側轉臉龐,取床畔桌的煙盒和打火機。
“理帆,”她聲音撒嬌地傳來。“你今晚要回海上嗎?”
后理帆放開手里的煙具,隨便穿上長褲,下床走往床尾,手一伸,從她背后抱住她的腰!拔乙呀浲肆寺玫曜》,當然回海上。”
“在我這兒過夜嘛……”她說得有心無意,像在閑聊,戴好耳環,柔荑忙著將長發盤起,雪白的美背裸露一大半。
后理帆垂眸,唇若即若離地貼著她的肩,低語:“這樣行嗎?雪薇……”
灼熱的氣息呵在她肌膚上,她格格地笑了起來,他弄癢她了!坝惺裁床恍。你盡管留下,反正你的手下不也夜泡Eye contactt玩樂,你干么回去守船……”
是嗎?不守船,就幫她守房子——她今夜不會回來,是嗎?
最近,她有多少個夜晚沒回來?他沒住下來,真的一點也不曉得。她的男友有個十四歲養子,正是敏感的青春期,兩個成年男女難道不是攬肩搭背,下來她的住處——在這房、在這床……
“我在這兒過夜!焙罄矸珘旱蜕ひ粽f,唇在她肩頸吮吻。
“嗯……我這里什么都有,你要用什么,自己找,自己拿——”她輕聲說著,回過頭,銜接他的唇。
“什么都有……”他重復一句,舌頭探進她唇里,忽深匆淺地吻著。“好,我會自己拿!庇沂肿运共恳频剿筚N著,長指一按。她叫了聲,身子往地毯癱。
只有他知道怎么讓她腿軟求饒。她從不向男人求饒——
“別這樣……理帆……”
皓斯不會知道,松流遠不會知道——那個使她腿軟渾身無力的幽秘地帶——只有他后理帆知道。
“雪薇,這樣行嗎?”他抱著她,分開她的腿,落坐床尾凳,唇在她耳畔喁喁私語。
“什么……”杜雪薇坐在他大腿上,背靠他的胸膛,聽不清楚他說什么,只感覺他的一只手鉆進她裙底,輕輕緩緩地撫著、扯著。
“理帆……我遲到了——”
“嗯!焙罄矸珣。“雪薇,穿這件行嗎——”
一個柔軟的東西從她裙里掉落。她的身體被抬起,裙擺飛揚。她抓著男人的手臂,搖著頭,男人已再次進入她體內。
“你身上全是吻痕,穿這件行嗎?”
她剛戴上的梨形海藍寶石耳墜,閃爍地晃動起來。
“關了燈……什么都看不到……”
后理帆神情一頓,猝然停止動作,挪開她的嬌軀,站起身。
杜雪薇身子一伏,柔荑往椅面撐,茫然地仰起美顏,看著逆光的男人背影!袄矸
“你遲到了,雪薇!彼穆曇羝届o得顯些嚴肅。
“啊!”仕雪薇反應過來,抓了抓凌亂的發,重新盤好,站起身,抱怨道:“都是你害的……”快步進衣物間拿了外套,她邊穿邊往樓梯方向走。
他聽見她下樓的聲音,回過身,雙眸深黝,看著腳邊的女性底褲,地毯上有個光點一閃而逝。他蹲下,長指精確地拈起那小物——
她的一只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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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從八樓上十三樓,她的頭發依舊有點亂,怎么也盤不好,在電梯里拆了幾次,就是有那么幾繒不聽話。
“真討厭。”杜雪薇站在松流遠住處門前,抽掉發簪,撥撥長發。不盤也好,正巧遮掩她這兒那兒的吻痕。流遠在這方面的欲望很低,她無法把理帆做的事賴給他。
紅唇微挑,她腳跟輕盈提起,愉快地往前—步,纖指按下門鈴。
“你遲到了,雪薇老師!遍_門的男孩,態度冷淡。
杜雪薇揚笑,眸光一閃!肮月,多明我!彪p手抓住男孩的肩,往他的唇印上一吻。
“干么!”如常的反應。柏多明我大退三步,背抵玄關置物柜,抬手用力抹唇的動作震動了柜上魚缸。
那小金魚不安地游跳著。
杜雪薇一邊唇角上飄,嘲弄地笑瞇雙眼!澳闶裁磿r候才會成熟呢?”
柏多明我冷眼一瞪。她才是真正的幼稚吧!
她接著又說:“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男孩臉色驟變,一陣青紅交雜,
杜雪薇安靜了一下,美眸緩緩睜圓!翱焓鍤q了耶!”叫了出來。
柏多明我轉過身,打開置物柜,取了室內鞋,往地上一丟,逕自走進客廳。
杜雪薇嬌笑出聲,修長的小腿后勾,脫下高跟鞋,一只再一只,優雅地拎提于手。“多明我,你不幫客人把鞋收好嗎?”她穿上室內鞋,還在笑著!傲鬟h沒把你教好喔——”
男孩飛快走回,搶過她手上的高跟鞋,咚地扔進柜里。
超級惡劣!
“雪薇到了嗎?”松流遠邊脫去隔熱手套,邊走來玄關查看。
“流遠——”杜雪薇甜甜地喚道,伸長手,摟住男人的脖子!暗群芫昧藛?”仰起一張美顏,送上燦爛笑容。
松流遠回以微笑!翱舅呻u才剛出爐!
杜雪薇眨了眨眼!罢娴膯?!我好餓喔……”纖指解開外套鈕扣。
松流遠神情溫雅,繞至她背后,接下她的外套,往收納柜里掛,手撥整一下她微亂的長發。
杜雪薇猛然一震,轉過頭來。她的動作很突兀,讓松流遠愣了一下!霸趺戳耍俊彼麊。
一旁的男孩也以奇怪的眼神看她。
杜雪薇呆住幾秒,搖搖頭,露出絕美笑靨,親密地挽住松流遠的手臂,說:“我今天漂亮嗎?”
松流遠笑了笑,沒答話,輕攬她的腰,領她進客廳,一面回首對后頭的男孩說:“多明我,可以用餐了!
他做了很多菜,男人少有像他這么手巧的。餐桌上擺的,全是她愛吃的菜肴,可她一道也沒吃。早已變冷了……
“趁熱吃!蹦腥苏f了句。
刀叉碰撞瓷器的細響,不間斷地傳揚著,是對男人好手藝的最佳贊美。
這才和樂嘛——她、他和一個孩子,圍著四人座餐桌,桌上有吃剩的冷盤前菜,酸醋朝鮮薊布滿坑坑疤疤的齒痕,那是孩子的杰作。他會把它揀回孩子的餐盤里,說不可以挑食。這張四人座餐桌,坐三個人,似乎不夠完美,嗯——他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
生一個孩子,最好是女孩,這樣就很完美了。
“你怎么光喝酒?雪薇——”
杜雪薇一凜,反射地看向聲音來源!班?”她放下水晶酒杯,唇角勾弧。
“是你在叫我嗎?流……流遠!边@語氣好像無法確認男人的身分似的。
她人坐在這兒,身上卻像少什么,沒魂沒神。
松流遠挑眉,遞個眼神給鄰邊的少年。
柏多明我切著自己餐盤里的香艾菊烤松雞,懶得抬眼。
“你干么對著多明我擠眉弄眼?”杜雪薇瞅著松流遠的臉,呵呵笑了起來。
“我知道多明我是美少年喔……”
真是夠了。少年翻白眼,撇過頭,看松流遠!安灰屗l酒瘋,好嗎?”
“好!彼闪鬟h—笑,安撫少年!皼]事的!
“最好是沒事。”少年平聲平調丟了句,繼續用餐。
松流遠看向杜雪薇,指了指她的餐盤。她的松雞只切下一小口。他問:“不好吃嗎?雪薇。”
杜雪薇歪著頭,搖晃一下,又愣住,好一會兒,美眸低斂,彎抿著紅唇!澳愫軌囊鬟h……”她欲言又止,眉眼噙笑,拿著酒杯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他旁邊,優雅地欠身,靠在他耳畔柔聲低語:“你開這么好的酒,存心想灌醉我,對不對?”
松流遠平靜地轉頭,探出手,覆在她長發披落的頰邊!澳愎夂染,一定會醉!彼木屏坎⒉皇呛芎,幾杯餐前薄酒,就可使她恍神、行為失控。他們一起用餐,他盡量不讓她喝酒,但她就像個反抗心極強的孩子,越禁止她做的事,她越要做,所以他選擇放任,大方把酒擺在桌上,隨她倒取,往往,這樣都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一頓餐下來,她可能碰都沒碰一下眼前探手可觸的酒瓶。今晚算是意外……
“嘿,流遠,”柔荑疊上他覆在她芙頰的手背,她看一眼認真用餐的少年,說:“你覺得多明我會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少年頓了一下,抬眸看向男人。“這是醉話,對不對?”
“嗯!彼闪鬟h一臉寧和。雪薇喜歡戲弄多明我,每每,他過度的激動反應都讓她樂開懷。
“呵呵呵……”杜雪薇開心地笑了起來!澳銈儾挥X得這個餐桌可以再坐一個小女孩嗎——”
“不覺得!卑囟嗝魑伊⒓唇財嗨奈惨。
杜雪薇蹙一下眉,美眸斜瞪少年!澳阏娌豢蓯邸彼纫豢诰疲赝腥。“你覺得呢,流遠?”
松流遠淡笑!澳阕砹耍┺薄
“還沒呢!”
他欲取走她的酒杯,她不讓,把手舉得高高的。
松流遠一掌虎口扣在她的腰側,站起身。“你喝太多了——”
“才不多。”她又啜飲了一口酒,表情沉定了下來!傲鬟h,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
將來,這餐桌勢必會坐一個小女孩……
“嗯……”松流遠沉吟地應著聲,神情有些深奧,半晌,攤手笑了笑!拔視芤馔。”
杜雪薇得意地仰起美麗的下巴,“我就是要做很多讓你意外的事……”笑著喝酒。
松流遠頷首。“你一直在做啊,雪薇……”嗓音極緩慢,長指摩向杜雪薇右邊牙垂。“你的耳環掉了一只——”
仿佛有其他意思,卻又像只是突然發現。
“掉了一只?!”纖指穿插在他指間,杜雪薇摸著自己的耳垂!罢娴牡袅!”
“是啊,真的掉了。”他拿開她另—手執著的酒杯,放圣餐桌。
“掉到哪兒呢?”她蹲下身,柔荑在駝色長毛地毯上撫著。
“雪薇,你的主餐幾乎沒動,吃飽再找——”
“不行。這是‘男人淚滴’——我的收藏品,不可以弄丟……”她的嗓音從底下傳上來,有點含糊,軟膩膩地。
“你真的醉了嗯?雪薇——”松流遠也蹲下身,對住杜雪薇紼紅的臉蛋!笆裁础腥藴I滴’?”
“耳環啊。”她笑答,身子一偏,躺在地上,手摸著僅剩的一只耳環!斑@是男人淚滴喔——是不是你的淚滴呢?流遠……”
她真的醉了。
松流遠又笑又皺眉!安还苁钦l的淚滴,等用餐完再找——”
“我要現在找……”杜雪薇輕巧翻身,像只延展性極好的貓,住桌下爬。
“雪薇,”松流遠抓住她的腳。“等會兒再找嗯?”
“不行……”杜雪薇笑趴在地上!澳銊e抓我的腳啦……討厭……”修長的小腿踢甩著。
砰砰幾聲,她踢中桌腳。上頭的少年猛敲水杯,抗議著。下頭的大人亂成一團。
松流遠壓住杜雪薇。“雪薇,別這樣。多明我還在用餐……”桌子都快被她搞翻了!澳氵@樣,會影響他——”
“別吃了嘛……”杜雪薇叫道:“多明我,你也下來幫我找……”手一伸,扯住少年的褲管。
原本還坐定位并忍耐著用餐的柏多明我抓狂了!澳銈冊诟擅?!”一聲吼問。
桌子震動,椅子也倒一張。
松流遠在桌子底下,看到那雙著牛仔褲的腿怒行而去!皣K……糟了,雪薇……你把多明我惹怒了——”
“嗯?”八分醉的女人還在狀況外!拔业亩h……我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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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不到她的耳環。
人家都說她的耳垂圓潤漂亮,一看就是家底豐厚的好命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耳垂太大,好丑,一定得戴上東西美化它們。
離開他家時,她的耳垂空空的。她心神不定,想著耳環可能掉在哪里。后來,他說要帶她去買一副新的。有一家店,在俱樂部附近,通宵營業。老板是個年輕男子,看上去沒比他大多少,有點冷漠憂郁。她挑中那一副梨形海藍寶石耳墜,應該很貴。
“不用錢!
“送我?”
“為什么不。你是個會讓男人流淚的女人,我不會看錯的!
耳環是老板被戀人拋棄后,流著淚創作的,那寶石在琢磨期間吸聚了男人—顆一顆掉下的憂郁淚滴,所以那么藍、那么美,那么適合她。
于是,她戴上了耳環——由他幫她戴上的。
“喜歡嗎?”
“嗯,好喜歡!
“那么,你就這樣戴回去吧。”松流遠輕吻杜雪薇的臉頰,把從她耳上取下的海藍寶石耳環放入她掌心。
只剩一只,她已經不能再戴這副耳環了嗎?好可惜呢——這個男人不會為她掉淚。
美眸瞅著鏡子里的松流遠,杜雪薇撥撩長發,開口說:“所以……你今晚本來就要……送我耳環嗎?”她笑嘻嘻地,醉態迷人,甩著頭,讓耳垂下的新耳環晃蕩不休。
男人要趕她走了。那個沒吃飽的少年,關在書房里生氣。她喝得太醉,才剛在洗手臺吐了一場,還沒出浴室,他就進來送她新耳環。
“前一陣子真的很抱歉:”他這么說。
但她知道不是前一陣子爽約的事,他為這事已經道過太多次歉,最近他們天天一起用餐,早餐、午餐、晚餐,有時還加午、晚茶,過得像一家人的生活,很平凡的生活。作為情侶,他們之間明顯缺乏一種直接的激情、瞬燃的火花,他總是婉轉地結束每一個夜晚,今晚也一樣。明明是她喝醉鬧場,最后卻由他道歉。
松流遠擰了一條溫熱的毛巾,交給杜雪薇擦臉!盎厝ズ煤盟挥X——”
“那你呢?”杜雪薇瞳眸微微上瞟,把一半的臉蒙在毛巾中,嗓音悶悶地。
“多明我今晚有很多功課——”
“喔,我知道了。”她拿開毛巾,阻斷他的聲音,說:“培養一名全才很不容易……你真辛苦呢——流遠‘爹地’……”將毛巾丟進洗臉槽中,她回身,搖搖擺擺往浴室出口走。
“雪薇,”松流遠跟在她背后,伸手拉她柔荑!澳阈⌒狞c——”
“我很小心……”她轉過身,倚著霧面拉門,吃吃地笑!拔乙厝チ肃浮悴凰臀覇幔俊
“好。”他答應著,攙扶她步履下穩的身子,打開拉門。
“不要!”她撥掉他的手。他說好,她偏不好!拔易约夯厝!”
“雪薇,你連路都走不穩——”
“這樣你送我的耳環才會搖晃得漂亮呀……”真像個爛醉如泥的人會說的話。
“……你去指導多明我……教他、教他怎樣當個……嗯……有魅力的男人!”她拍手,又笑,感覺自己說得絕妙透頂。
松流遠搖頭失笑、“我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她嬌嚷,一面走出門,繞著阿拉伯鏤花木屏風,一個搭扶動作,差點推倒那百年骨董。
松流遠趕上前撐穩回來。
她逕自歪歪扭扭地走,行過尚未收拾的餐桌邊,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咕嚕嚕灌完杯中余酒。
男人完全來不及阻止她。
“雪薇——”
“不準跟著我喔……”她回眸警告。
他依然朝她踩出步伐。
她唇一挑,手住松流遠提揚,水晶杯凌空旋轉。松流遠睜大眸,一個撲壘動作,接住家傳三代的Waterford酒杯。
真是驚險,差點成歷史。
“拜——流遠……晚安!睊伋鲆粋飛吻,杜雪薇呵呵笑著。
她戴著新耳環,和他手牽手,在港口碼頭靜謐的巷子里夜游。夜,漫長也美好,他們邊走邊喝啤酒,她先喝醉,醉得很厲害,走起路來益發啊娜多姿。如果不是他,她可能像人家說的“迷失的小女孩”,蜷縮在路邊睡覺。那—夜……
后理帆打開大門時,就看見杜雪薇伏在門邊。他心里一震,將她抱進屋。
“理帆……”
“是我!彼貞龎羲频膰艺Z。
一入玄關,她放開提在手上的高跟鞋,瞇著眼,喃喃地說:“我的耳環掉了……就是你帶我去找的那一副……你記得嗎……”
“嗯!彼蚵曒p應,
“只剩一只了……”她張開掌心,往上移。
他凝視著那海藍寶石,俯首以唇輕街起來,抱著她上樓中樓臥室。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燈光、熟悉的溫暖,一碰到床,仕雪薇嘆了口氣,任男人脫解她的外套。他還把她耳上的波西米亞式耳墜子取下,說一點也不適合她。她翻動身子,往右邊靠。她總是要他睡右邊,這樣她才能時時刻刻看到他左頰的酒窩。
后理帆上床,將杜雪薇擁進懷里。她這時才睜眸,像在確定他,然后仰起臉龐,送上紅唇。他先是輕輕地吻她幾下,舌頭滑進她嘴里。
“怎么喝這么多酒?”他問。
“理帆……我以為你走了……”
“我說了,要在這兒過夜——”
“不只一夜……好嗎?”
好久好久,似乎又沒那么久——那鮮明的記憶從無褪失,她永遠記得他背著她,跳進一艘重型帆船底艙。那個房間很舒適,他們一起躺上床,一起墜人夢鄉。
有誰會與一夜情對象,睡到天明?
她不但跟他去逛商店,還和他睡到了破曉時刻,后來——
“不只一夜!彼破鹚娜箶[,抬起她的左腿跨在他腰側,欲望貼近她。松流遠沒留她,也沒和她回來,這使他忍不住把她摟得更緊更深。他低喘,嘶啞地說:“關燈嗎……雪薇,要關燈……”
關了燈,什么都看不見……
杜雪薇搖著頭,手往背后解開洋裝托帶,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膚!拔乙憧础笨此利惖纳眢w。
她真是一個殘酷的女人,必要時卻又可以非常甜美……
他盯著她醉紅的美顏,慢慢靠近,把唇貼上她的唇。
要繼續,繼續之前未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