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沙灘、碧海藍天,還有波濤洶涌的比基尼女郎,這里是美麗的度假天堂。
坐落在海灘上的酒吧充斥著各色人種,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在這里喝酒吃肉、跳舞狂歡,順便欣賞沙灘上迷人的風光。
“你一定要負責。”坐在酒吧外的大陽傘底下,俊美的東方男子說著,閑適地啜了一口香檳,對臨桌頻頻送秋波示好的金發(fā)美女優(yōu)雅地舉杯示意。
身旁蹺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欣賞美女的男子睨了他一眼。
“關(guān)我屁事。”他冷冷地回道,裸露的上身肌肉結(jié)實有力,迥異于西方男子那種臃腫的壯碩,陽剛的線條猶如豹子般清瘦優(yōu)雅,成為海灘上備受眾女性關(guān)注的目標之一。
他微微勾起嘴角,對著朝他望過來的美女們露出性感迷人的微笑,后者一個個臉紅心跳、不勝嬌羞。
“你不要每次什么事、有什么麻煩都推到我頭上來!辈煌趯ε缘臏厝嵊H切,再轉(zhuǎn)向男人時表情懶散、語氣粗魯。
“這回我可沒有賴你!”俊美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這事完全因你而起,誰教你讓我那難纏又花癡的表妹以為你對她有意思,現(xiàn)在卻理都不理她,她找不到你,就一天到晚上我家撒野,大吵大鬧的,說非要見到你不可,可憐的老芬克斯都快被她氣到中風了,如果她不是我姑姑的女兒,我真想把她打包寄到外太空去!
韓司辰為第一句話眉心緊蹙,惡狠狠地瞪著好友。
“是誰讓她以為我對她有意思?”慵懶的獵豹坐直了身子,濃黑的眉和鷹勾鼻,配上瞇起來會讓人嚇破膽的眼眸,氣勢無比駭人。
而他身旁穿著和氣質(zhì)都活像從皇宮里走出來、俊美又邪氣的上官欽仍舊一派氣定神閑,卻露出一個夸張到會激怒眼前男人的表情。
“奇怪,到底是誰?”他沒頭沒腦地問向打他們桌邊走過的服務生,“誰這么無聊。空媸翘婀至。”
“上官欽!表n司辰裸露的手臂肌肉債張、語氣冰冷,眼底卻燃著熊熊火焰。
“天氣那么熱,火氣不要那么大,”上官欽仍然優(yōu)雅地撥了撥頭發(fā),“你放心,我已經(jīng)幫你想出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完美方法,讓你可以不用出賣你那牛郎般的體格,也能打發(fā)我那花癡表妹!
韓司辰冷哼,“整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我本來就沒有義務替你收拾爛攤子。”
上官欽露出一個受傷的神情。“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枉費我為你掏心挖肺、用盡心機,就為了替你擺脫我那花癡到看了你的一身肌肉就猛流口水的表妹,你卻這樣對待我?”掩嘴輕呼,眼角閃著淚光,夸張的動作立刻吸引了周圍幾桌客人的好奇,上官欽繼續(xù)賣力地演出,“想當年我們在夕陽下的山盟海誓——”
“誰跟你山盟海誓?”韓司辰用力槌向桌子,臉上不復平日好整以暇的淡漠,較遠處其他客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韓司辰只得壓低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話來,“算我敗給你,行嗎?你要我做什么?”
這男人的三八與惡劣真是無人能及,韓司辰對上官欽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他生來就是那種未達目的絕不肯罷休的人,如果他再不答應,接下來整個酒吧的人就要看著他逼他合演“斷背山”了。
身邊的人總以為韓司辰比上官欽更難纏,豹子與狐貍,該是豹子較占上風,事實卻正好相反。
上官欽帥氣地彈了下手指,“早答應不就得了,害我口好渴!闭f著取過服務生端來的飲料,“剛剛說到哪里了?”喝了一口雞尾酒,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感情這種事本來就不能勉強,所以我建議她,既然得不到你的人,那就找尋一件東西來彌補和慰藉她受創(chuàng)的心靈。你知道她除了男人之外,最愛的就是名牌和珠寶,結(jié)果她跟我要‘玫瑰之淚’。”
“那是什么?”
上官欽對著右上方拍了兩下手,立刻有兩名穿著燕尾服的男子從另一桌趕了過來,手里還各提著一只皮箱。另外還有兩名穿著黑色蕾絲女傭制服的女子手腳俐落地替他們把桌上凈空,動作之迅速確實,與武裝部隊有得拚。
韓司辰面無表情,實際上卻有點想和眼前這些家伙撇清關(guān)系。
他一點也不懷疑等會兒上官欽要是吹一聲口哨,就會出現(xiàn)一輛華麗的馬車和大批的樂儀隊……
凈空的桌面被擺上了一份文件,上頭有著詳細的資料和照片。
韓司辰翻著那些資料,都是有關(guān)于“玫瑰之淚”。
“你要我把它買下來?”花錢消災也就算了,如果不是從小就認識,上官兄妹倆這行為簡直和仙人跳沒兩樣,雖然他心里也的確是很火大。
他壓根不想招惹那位大小姐,拜上官欽所賜,害她誤以為他對她有意思,現(xiàn)在才得在這里對著莫名其妙的爛桃花傷腦筋。
上官欽搖了搖手指,一副悲憫的神情和口吻,“你怎么會以為憑我們的友情,不足以教我替你花這筆錢?如果可以用買的,我早就把它買下來了!
韓司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上,”上官欽也坐直了身子,“擁有者不肯賣掉它,甚至我出了十倍或二十倍的價錢也不肯,我軟硬兼施,絞盡腦汁使出各種手段,最后實在沒轍,只好找你親自出馬……”
“人家不想賣,就代表那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你不如教你表妹趁早死了心!
“你知道我表妹那種個性啊!”連上官欽也忍不住嘆氣了,“我已經(jīng)快被她煩到抓狂,如果連你也不幫我,我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俊美貴公子一臉憂郁,仿佛下一刻就會因此魂歸西天。
“我出師門的時候,師父要我發(fā)誓,一不偷正直之人,二不偷情義之物,一個天價都不肯賣了的寶物,大概都是屬于后者!
“所以我想了個折衷的辦法。”上官欽也不想為難好友,便說道:“還是麻煩你去接近玫瑰之淚的持有者,如果真有很重要的原因他不愿賣出玫瑰之淚,那么就請你替我借出來一陣子,我再請人照著做出仿冒品!
韓司辰遲疑了兩秒,“可以。”
不管這摟子是誰捅出來的,他們畢竟是哥兒們,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