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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冥王 第四章
作者:煓梓
   
  輕風(fēng)拂過淡水河面,激起些許漣漪。

  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淡水河,吸引了許多業(yè)者在河畔開設(shè)餐廳。這些極具特色的餐廳之中,不乏外型氣派豪華、開放式的建筑,但有更多是規(guī)模較小、外型典雅并充滿了私密性,這些小型餐廳比起大型餐廳來,更容易贏得人們的青睞。

  中午十二點(diǎn)整,翁雨曦就已坐在車內(nèi),等待他們的午餐約會。

  他們約好十二點(diǎn)十分在餐廳的門口見,她顯然是提早到了,但這并未減低翁雨曦的緊張感,反而越等越緊張。

  由于她和夏世希雙方都是商界有名的大家族,極容易引來狗仔隊的窺視,為了躲避狗仔隊,夏世希特別選了這家有大樹的餐廳做為掩護(hù),以躲過狗仔隊的突襲。

  她從皮包里取出手機(jī),閱讀訊息。訊息的內(nèi)容很簡單,通知她在中午十二點(diǎn)十分到這家餐廳來,結(jié)尾仍是那四個字: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不過短短四個字,每次都帶給她莫大的沖擊。她知道她已經(jīng)被剝奪主動權(quán),畢竟今天說要作東的人是她,但她一點(diǎn)也不在意,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夠約會。

  十二點(diǎn)十分。

  翁雨曦手表的指針,在她無止盡的冥想之中,不知不覺來到她期待的位置。翁雨曦匆匆推開車門,趕到餐廳門口,才發(fā)現(xiàn)夏世希早已在門口等待許久。

  「妳來了!菇裉焖允且簧砗冢谝鄣年柟庵,呈現(xiàn)出一種反差的美,引來許多人注目。

  「不好意思,遲到了幾分鐘!狗粗齾s是一身粉嫩,清新脫俗有如春之女神,一樣惹人側(cè)目。

  「我們進(jìn)去吧!」他幫她打開餐廳的門,這是國際禮儀,沒什么大不了,但由他來做,感覺就是特別帥。

  「謝謝。」她喃喃道謝,才發(fā)現(xiàn)注視他的人不只她一個,幾乎每個女人都對他行注目禮,儼然就是地底國王出巡。

  他們在人們目光包圍下,進(jìn)入餐廳。只見夏世希對迎面而來的經(jīng)理點(diǎn)了一下頭,對方就將他們帶進(jìn)一個特別包廂,杜絕所有干擾。

  「那個人不是夏世希嗎?」

  不幸的是,他們的動作不夠快,已經(jīng)有狗仔隊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

  「好像是!蛊渲幸粋狗仔點(diǎn)頭。「他身邊的女人呢?」

  「好像是翁雨曦的樣子。」第三個狗仔回道。

  「翁雨曦是誰?」沒聽過。

  「就是『翁氏』的女繼承人。 沟谌齻狗仔解釋!盖靶┤兆硬呕貒换貒腿⒓印糊嬍稀坏幕檠,正式亮相!

  「你倒很清楚嘛!」另一個狗仔酸溜溜的損第三個狗仔。

  「別忘了我跑財經(jīng)新聞。 沟谌齻狗仔笑道。「那天我剛好有去采訪,還被龐家雇用的保鑣擋在門外,每次想到,就怨氣難消!购薏坏玫勾蜻@些有錢的大爺一靶。

  「現(xiàn)在你報仇的機(jī)會來啦,這可是獨(dú)家!褂H眼目睹兩人約會。

  另兩個狗仔竊笑。

  「可不是嗎?」第三個狗仔也很樂。「沒想到我們吃飯也能吃出獨(dú)家來,只能說運(yùn)氣真好!

  夏家和翁家是商場上有名的死對頭,他們的下一代居然瞞著上一代偷偷約會,絕對是號外。

  「但那是特別包廂,我們要怎么拍照片?」在這凡事講求證據(jù)的時代,沒有影像就等于沒有新聞。

  第三個狗仔指著包廂門發(fā)愁。

  「我有辦法!沽硪粋狗仔奸笑!高@家餐廳我常來,每一個地方都摸透了,知道哪一個角落是最佳拍攝位置,你們拿著照相機(jī)跟我來就對了……」


  「這個房間的視野真好,可以眺望淡水河全景!

  狗仔們努力偷拍,翁雨曦卻是興奮地跑到包廂附屬的小陽臺,蹦蹦跳跳的樣子好像小孩。

  「我以為妳早已習(xí)慣這樣的風(fēng)景!瓜氖老R哺叱鲫柵_,陪她一起眺望淡水河風(fēng)光。

  「才沒有!顾龘u頭!肝壹译m然靠淡水河很近,但還有一段距離,沒有這里的視野好!雇耆珱]有遮掩。

  「這個角度的確很適合取景。」他同意她的講法,由這個位置拍出來的照片一定很漂亮。

  「你真的很喜歡攝影。」她轉(zhuǎn)頭看他,從他微微發(fā)亮的眼眸中看到生氣,模樣煞是迷人。

  「這是我的興趣!顾环裾J(rèn)。

  「真好,希望我也有你這樣的興趣。」能專注地把一件事情完成,感覺一定很棒。

  「妳沒有什么特別的嗜好或興趣嗎?」她羨慕的語氣引起他的注意,她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無趣的人。

  「誰?我嗎?」她指指自己。

  夏世希點(diǎn)頭。

  「我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但還滿喜歡藝術(shù)就是!顾πΦ幕氐。

  「藝術(shù)?」

  「嗯!顾忉!肝蚁矚g一些陶瓷雕刻之類的藝術(shù)品,也喜歡繪畫,事實上我還會畫畫呢──」猛然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翁雨曦趕緊用手捂住嘴,省得丟臉。

  「妳還會畫畫?」夏世希倒是對她的話充滿興趣,也不認(rèn)為有什么不對。

  「只是畫著好玩的。」她雙頰微紅的吐舌,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肝蚁矚g美術(shù),高中的時候參加美術(shù)社,專攻油畫和水彩畫,不過畢業(yè)以后就沒有再畫了!

  「為什么不再畫了?」夏世希追問。

  「理由跟你一樣,都是責(zé)任。」因為責(zé)任,她選擇放棄繪畫,改學(xué)商。因為責(zé)任,她必須高中畢業(yè)后就到美國留學(xué),學(xué)習(xí)商業(yè)管理,這一切都是因為責(zé)任。

  責(zé)任,最沉重的字眼。

  為了這兩個字,他們分別從不同的起點(diǎn),走向相同的道路,在最奇妙的時間點(diǎn)會合。

  「我們兩個很像,都是身不由己。」得知她不再畫畫的理由,夏世希淺淺的笑容中有太多的無奈。

  「可不是嗎?」她順著他的視線,眺望遠(yuǎn)方。淡水河面波瀾不興,但只有時間才知道它經(jīng)歷了多少變動,恍若一個人的一生。

  「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你會再攝影嗎?」不是那種玩票性質(zhì),而是真正的拍照,顯露他內(nèi)在的才華。

  「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妳會再拾起畫筆嗎?」夏世希反問翁雨曦,她笑笑。

  「不再有這個機(jī)會了。」尤其她祖母一直逼著她要繼承公司,并要她盡快結(jié)婚的情況之下,提筆的機(jī)率等于零。

  「是嗎?」夏世希的口氣卻不若她這么肯定,深沈的目光,定在包廂內(nèi)墻壁上的某一點(diǎn),那是一幅希臘的照片。

  蔚藍(lán)的海岸,是海鳥們的起點(diǎn)及終點(diǎn)。成排的躺椅,在陽光的照射下打哈欠。沿著白墻攀爬而下的紅花,偷偷遮住嘴巴嘲笑躺椅的慵懶,這就是希臘。

  淡雅而慵懶,悠閑而自在,還有什么地方比它更像天堂?

  「我好羨慕住在那里的人們,可以過得這么悠閑!刮逃觋厝滩蛔「袊@。

  「如果妳愿意的話,妳也可以!顾箾]她這么感傷,目光益發(fā)堅定。

  「我?」他在說什么?「我不可能的,我奶奶不會答應(yīng)我這么做!顾赃是別妄想吧,行不通的。

  「妳奶奶也不會答應(yīng)妳跟我見面,但妳還是來了!瓜氖老?刹徽J(rèn)為事情有多困難,完全是意愿問題。

  「我……」冷不防觸及敏感話題,她的臉都紅起來!高@……這是因為那些照片──」

  「妳明知道那只是借口!

  是的,那只是借口。就像他一直拿為她拍照當(dāng)借口,他們兩人都在找借口維持這段關(guān)系。

  翁雨曦和夏世希兩人都再清楚不過,所謂的照片只是一個媒介,牽引他們的悸動,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開始了。

  「我不該來的!顾拿糟珜懺谀樕稀

  「這個世界上沒有該不該的問題!顾米钭孕诺膽B(tài)度更正她的話,她都不知道他這份自信從哪里來,或許是因為他是冥王。

  來自地府的冥王,一旦決定掠奪,就不會收手。

  翁雨曦在這一刻成了春神,整顆心被他奪去。有如水蜜桃般紅嫩的櫻唇,也在他薄唇逐漸靠攏的催促下,轉(zhuǎn)為成熟……

  「咳咳,可以準(zhǔn)備上菜了嗎?」店經(jīng)理不解風(fēng)情,偏挑他們嘴唇幾乎碰在一起的時候殺進(jìn)來,翁雨曦的雙頰立時變成水蜜桃。

  「妳說呢?」夏世希一臉鎮(zhèn)定的詢問她的意見。

  「好!顾c(diǎn)頭表示沒意見,事實上,她還驚魂未定。

  「上菜吧!」或許是她受驚嚇的表情太好玩,夏世希的嘴角竟在這個時候勾起,綻放出和以往不同的笑容。

  店經(jīng)理和翁雨曦同樣看傻,尤其是店經(jīng)理,從沒看過他這種表情,他一向都很嚴(yán)肅。

  「我馬上請人準(zhǔn)備!沟杲(jīng)理說完這句話,便趕著去吩咐廚房上菜。

  夏世希和翁雨曦兩人相視一笑,離開陽臺回位子上坐好,完全不曉得他們差一點(diǎn)接吻的鏡頭已經(jīng)被拍下來,即將成為下一期八卦周刊的封面……


  「康泰,你怎么會一個人吃飯,雨曦人呢?」

  而就在狗仔隊忙著用長鏡頭偷拍兩個人約會的同時,翁老太太也沒閑著,口氣驚訝地逼問另一個人。

  「翁奶奶!购羁堤┖芤馔鈺诓蛷d遇見翁老太太,連忙起身打招呼。

  「坐下!刮汤咸珓偹妥咄鈬蛻,正想好好吃頓飯,沒想到就遇見她未來的孫女婿。

  「你怎么沒跟雨曦在一起?」他們倆幾乎是形影不離,或者該說他一直黏著雨曦,今天倒落單。

  「雨曦她不在。」侯康泰很無奈,他不是沒試過約她,但她一概拒絕。

  「不在?」這就怪了,她能有什么事?

  「是啊,翁奶奶。」侯康泰無奈的回答。「我從一早就打電話給她,但她說她很忙,還叫我別去煩她!

  奇怪的事情還不只有一樣,她不只舉止怪異,連口氣都變了,她以前不會這樣說話。

  「這個雨曦到底在干什么?說話這么沒禮貌!」回頭得好好說她。

  「我也覺得很奇怪!购羁堤└阶h!杆郧皬臎]嫌過我煩,現(xiàn)在她好像很討厭看見我,昨天還問我什么時候回美國!

  「美國?」她瘋了嗎?「你根本沒有必要回美國呀!」論文都交了,只要等侯通知就行。

  「是啊,我也是這么告訴雨曦!购羁堤﹪@氣!傅是一臉不快,好像我妨礙了她什么!购霉。

  「怎么會這樣?」事有蹊蹺。

  「我也不曉得!购羁堤┮活^霧水。「昨天我本來想追問這件事,但那時候雨曦的手機(jī)突然傳來一則簡訊,她看了簡訊以后整個人突然變得不一樣,變得神采飛揚(yáng)。」

  經(jīng)侯康泰這么一說,翁老太太也想起翁雨曦種種不合理的舉動,像是看著手機(jī)發(fā)呆,像是心不在焉,她的心明顯不在身上,那么,是在誰的身上?

  「康泰,你們在攝影展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想要追根究柢,就得細(xì)數(shù)從頭,雨曦第一次表現(xiàn)出恍惚的時候。

  「攝影展?」怎么扯到那里去?「那天沒發(fā)生什么事!我和雨曦到達(dá)會場的時候,展覽館都快關(guān)門了,我還找了好久的停車位……等等!」

  侯康泰突然記起。

  「那天雨曦有問我,有沒有看見一個人站在她旁邊,這有關(guān)系嗎?」當(dāng)時他以為她是因為勞累而產(chǎn)生幻覺,現(xiàn)在卻不那么肯定,說不定是真的。

  「這就是了!」總算讓她找出原因,翁老太太的面色不覺地凝重起來。

  「雨曦一定是遇到誰,不然不會這般心神不寧!共幻。

  「這個人是男的嗎?」侯康泰終于也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禁緊張起來。

  「恐怕是的!刮汤咸哪樕蛄。

  「她該不會……愛上這個男人了吧?」侯康泰的口氣十分慌張,好怕他們的婚事會這么告吹。

  「我不知道!惯@一切都是個未知數(shù),她連對方的長相都不清楚!傅悄惴判,我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的!顾^不允許她任性。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翁奶奶!褂辛宋汤咸谋WC,侯康泰如同吃下一粒定心丸!肝蚁嘈拍欢茏層觋鼗匦霓D(zhuǎn)意。」

  侯康泰把一切希望都寄予翁老太太,翁老太太則是頻頻點(diǎn)頭,同時心里盤算著要讓他們盡快結(jié)婚,排除所有風(fēng)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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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周刊的封面,寫著斗大的標(biāo)題:羅密歐與茱麗葉大和解,兩人秘密共進(jìn)午餐!

  粗黑的字體下,是夏世希和翁雨曦兩人親密的照片。地點(diǎn)是一家外型雅致餐廳的小陽臺,就連淡水河,也一并入鏡。

  商界著名死對頭的下一代,突破上一代的限制,共譜浪漫戀曲!

  翻開內(nèi)頁,聳動的標(biāo)題就刊載在照片的正上方,照片中他們正拿著刀叉吃午餐,愉快地交談。

  照片拍得很模糊,取景的角度坦白說也不是很好。但只要是視力沒問題的人都不會認(rèn)錯,照片中的男女主角,確實是他們兩人。

  「什么,夏世希談戀愛了?不會吧!」仰慕他的女子哀哀叫,沮喪得半死。

  「對方還是翁家的人?!」清楚商場狀況的人看到報導(dǎo),眼珠子都快凸出來,直呼不可能。

  他們之所以如此錯愕不是沒有道理的,一來夏世希以冷漠出名,幾乎沒鬧過緋聞。二來兩家是實力堅強(qiáng)的死對頭,從翁老太太算起,已經(jīng)足足對立了三代,沒有理由和解。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不只眾人要問,侯康泰更要追究。原來,那天雨曦在攝影展遇見的男人,就是夏世希。

  「翁奶奶!」雜志出刊的第一時刻,侯康泰便手握著八卦周刊,趕到翁府。

  「什么事啊,康泰?瞧你這么慌張。」翁老太太正要去公司,還沒來得及呼叫司機(jī)呢!就和侯康泰迎頭撞上,對方急得跟什么似的。

  「您看,上頭有雨曦的消息!」侯康泰將熱騰騰、剛出刊的八卦雜志交給翁老太太,她好奇的接過去。

  「什么樣的消息……」翁老太太原本以為是針對翁雨曦即將投身商場所做的報導(dǎo),哪知才看見封面,她整張臉都綠了。

  「這、這是?!」她望著侯康泰,侯康泰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她沒看錯,那個人就是夏世希。

  翁老太太登時氣得全身發(fā)抖,雙腳頻頻打顫,幾乎支撐不住。

  「居然是他……」她臉色蒼白的呢喃道!妇尤皇撬 瓜氖老)ぉに钔春薜哪腥!

  「翁奶奶──」

  「下來,雨曦!」

  侯康泰尚未來得及勸翁老太太冷靜,翁老太太便已沖至樓梯口,大聲疾呼。

  「立刻給我下樓!」她氣得扯開嗓門大喊,終于把翁雨曦喊下樓。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奶奶──」今天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她祖母的臉色卻意外的壞,她都不曉得為什么。

  「這是什么?」翁老太太將原因塞到她的手上!笂吔o我好好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翁老太太塞給翁雨曦的,不消說便是那本八卦周刊,封面上的他們正在接吻。

  「奶奶……」她的臉色幾乎跟翁老太太一樣白,面對周刊的報導(dǎo),祖孫倆都很錯愕。

  「妳怎么解釋?」然則翁雨曦的錯愕還沒有翁老太太的憤怒來得多,這等于是枉費(fèi)了她從小到大的教導(dǎo)。

  翁雨曦?zé)o法解釋。他們雖然沒有真的接吻,但封面上的照片看起來就像那個樣子,她百口莫辯。

  「我沒有辦法解釋!顾@句話等于是默認(rèn)自己的行為。

  「妳說什么?!」翁老太太氣極。她連說謊騙她都不肯,教她如何不傷心?

  「奶奶──」

  「妳……妳居然敢這么做!」翁老太太氣到幾乎說不出話!笂吤髦牢液弈且患胰耍硬要跟他們交往,而且還是夏世希!」

  「他有什么不好?」老是恨啊仇啊,她已經(jīng)厭煩。

  「雨曦!」

  「妳口口聲聲說討厭他,告訴我夏家的男人都是一群壞蛋。但他們到底做了什么事──不,夏世希到底做了什么事,讓妳這么恨他?」翁雨曦豁出去了!她或許聽話,但不至于盲目,尤其在未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前,絕不屈服。

  「妳、妳竟敢──」翁老太太氣到眼花,搖晃的身軀差點(diǎn)倒下去,但緊握在孫女手中的雜志封面卻也同時勾起她的回憶,就和翁雨曦一樣,她也逃不過那深沈的注目。

  殊宴。

  他的眸子幾乎和封面上的一樣深、一樣教人透不過氣。

  妳是我人生中最特殊的一場饗宴,也像雨中晨曦,一舉一動都讓我陶醉。

  他總愛如此解釋她的名字,當(dāng)時她正為父母為她取了一個這么特殊的名字而噘起嘴唇,他立刻用這句話,讓她轉(zhuǎn)涕為笑。

  真的嗎?你真的認(rèn)為我很特別?

  她對他總是無法放心,他太受歡迎了。

  非常特別。

  他對她再三保證。

  ……好吧,我相信你。

  她真的很沒自信,喜歡他的人十根手指都數(shù)不完,她到底在他心中占有什么樣的位置?

  她總是不停地猜疑,他必須不斷地保證。即使如此,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從未曾離開,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奶奶?」翁雨曦不明白翁老太太為什么突然失神,目光緊盯著她手中的雜志,一臉哀傷的表情。

  翁老太太聞聲轉(zhuǎn)頭看她,一時之間似乎還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直到翁雨曦充滿問號的眼神將她喚醒,她才回神。

  「總、總之就是不準(zhǔn)你們在一起就對了!」翁老太太堅決反對道。

  「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翁雨曦亦倔強(qiáng)回道。

  「雨曦!」

  「我已經(jīng)厭倦這樣毫無理由的仇恨對方,妳若不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就不能阻止我們繼續(xù)交往!顾獱幦「星樯系淖杂桑辉佼(dāng)傀儡。

  「我不會解釋,也不會讓妳和夏世希扯上任何關(guān)系,你們別想在一起!棺鲏!

  「奶奶,妳不能這么不講理──」

  「我跟妳需要講什么道理?妳是我孫女!」無論翁雨曦怎么抗議,翁老太太都打定主意堅決反對到底,毫不妥協(xié)。

  「奶奶!」

  「他有說過他愛妳嗎?妳這么死心塌地。」翁老太太說了許多的話之中,就數(shù)這句話最具殺傷力,翁雨曦瞬間變成啞巴。

  「他……」他是說過想要了解彼此,但除了這句話之外,再也沒有說過別的,就連親吻,都是那么短暫。

  「到底有沒有?」翁老太太冷冷追問,而她答不出話,沒有辦法捏造事實。

  「沒有吧?」翁老太太見狀冷笑,言談中凈是對夏世希的輕藐。

  「是沒有!顾诡^喪氣的點(diǎn)頭,無法承認(rèn),自己的愛意沒有獲得任何回報,那太丟臉了。

  「至少他不像他那么會騙人!刮汤咸跏竦哪剜,充滿了恨意,引發(fā)翁雨曦的好奇。

  「奶奶,妳在說哪個他?」她追問。

  「不關(guān)妳的事!刮汤咸珘焊鶅翰幌胱屗馈!缚傊,妳給我忘掉夏世希,和康泰訂婚,我相信康泰一定也不會反對!

  她看向侯康泰。

  「我當(dāng)然希望能和雨曦訂婚!购羁堤┶s緊把握住這個機(jī)會表明心跡。

  「但我不想跟康泰訂婚!刮逃觋叵胍膊幌氲鼐芙^。

  「妳不跟康泰訂婚,難道想跟夏世希訂婚?」翁老太太尖銳反駁翁雨曦,翁雨曦頓時無語,不知能回些什么。

  她奶奶說得對,她不跟侯康泰訂婚,難道跟他訂婚?從頭到尾,夏世希就不曾對她表示心意,更別說承諾。對她而言,他至今仍是個謎。

  「別忘了妳肩上的責(zé)任,和奶奶的苦心!

  翁老太太提醒翁雨曦,短暫的戀情縱然美好,但并不實際,現(xiàn)實的包袱誰也丟不了。

  「奶奶……」翁雨曦苦笑,好想求翁老太太饒了她,然而這卻是宿命。

  她被命運(yùn)圈住,在有限的選擇里面打轉(zhuǎn)。好不容易她終于接觸外界,遇見了夏世希,誰曉得他竟也是這個圈圈中的人,他們根本不該相遇。

  這個世界上沒有該不該的問題。

  她想起那天他說過的話、他臉上的表情。他的口氣是那么堅定,眼神是那么動人心魄,至今她彷佛還能聽見自己當(dāng)時的心跳。

  他挑起了她的情弦,讓她深陷愛的旋律中難以自拔,卻又自私地不肯給她任何承諾,任由她在滿室的琴音中無力徘徊,真的好殘忍。

  「妳還是接受我的安排吧,雨曦!刮汤咸吹贸鏊呀(jīng)動搖,于是更加費(fèi)力勸她。

  「一時的迷戀并不代表永久,就算承諾還是會變質(zhì),還是自己人最可靠!姑總人都會經(jīng)歷短暫的迷戀,最重要的是要能清醒,不要再做傻瓜。

  翁老太太的話或許現(xiàn)實,卻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翁雨曦?zé)o法反駁。

  「怎么樣,雨曦?」

  然而教她點(diǎn)頭說愿意她又說不出口,人生真的好難。

  「就這么決定吧,兩個星期后訂婚。」翁老太太由不得翁雨曦任性,亦了解她的迷惘,索性幫她作決定。

  人生的道路崎嶇難行,有時候卻又那么簡單,她終究躲不過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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