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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版真心聞 第八章
作者:光澤
   
  她的理智很清楚這件事是錯的。

  但是為了薛仲慕,也沒得選擇了,走過兩艘船船舷相接的橋面,靜默拿起擴(kuò)音器。

  「請大家不要驚慌,由于最近走私客的問題很猖獗,所以海巡署要登船檢查,請各位配合我們的公務(wù)程序,現(xiàn)在先麻煩船長,還有這場活動的最高負(fù)責(zé)人過來,我們要進(jìn)行例行的訊問!共还苌砗笳坪Q彩鸬娜藛T臉色有多難看,靜默大聲說著,同時總算放下高懸的心。

  看到薛仲慕平安無事的身影,令她很慶幸做了這個或許會讓自己丟掉飯碗還得吃上官司的違法行為。

  就算失去責(zé)備單雙的資格也阻止不了她,這個世界上有著絕對重要的事物,她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愿意放著做得到的事情不做,只是乖乖等待跑流程這回事。

  原本歡樂的氣氛倏地消失,連音樂也很配合的停了,只剩下水星號發(fā)出的警笛聲,而游輪上的眾人交頭接耳,但還算配合,沒有躁動。

  一名明顯制服打扮的船長,邁著老成威嚴(yán)的步伐走來。

  「這次活動我們有向海巡署報(bào)備過,你們不可……」

  靜默難得的綻放璀艷笑容,打斷了船長的話。

  「非常感謝你們事先報(bào)備,才方便我能這么迅速,不浪費(fèi)時間地在茫茫大海上找到你們,我們搜過一遍就走,請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多加停留,破壞你們的雅興。」

  不理會對方想說什么,丟下臉色鐵青的船長,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靜默狀似得到許可,俐落地指揮海巡署人員登船,并且一路往船首移動。

  「這次晚會的主人麻煩留在原地,我們要向您致歉!」

  一面說話,靜默一面領(lǐng)著大批全副武裝的人馬推進(jìn),越過不少人后,來到船頭甲板,她眼角余光注意冷靜的薛仲慕,腳步朝著穿著黑色燕尾服,看起來富而有禮,明顯地位高人一等的男人前進(jìn),故意停在他和心愛男人的中間,友好地舉起右手。

  「您就是盧家全先生嗎?」她笑著問。

  原本打算一碰到手就要施展擒拿術(shù),但那人反應(yīng)極快,迅速退后幾個大步。

  「請停在原地,不要過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盧家全大聲喝道。

  賓客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正在疑惑,現(xiàn)場嘈雜,但靜默不只聽得一清二楚,還不得不停下腳步,接著,她感覺到一股令人心安的熟悉氣息包圍了她。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站到了她背后守候,一瞬間動搖的心也跟著穩(wěn)定下來。

  這個大混蛋的戒心很強(qiáng),難怪能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盧先生,請不要擔(dān)心,這是例行的登船檢查而已,請配合!轨o默再平常不過地柔聲道。

  被盯上的男人笑得仍舊斯文,但舉起了右手!肝艺f不要過來!」

  突地,砰的一聲爆炸,船尾亮起火光,船身大幅震動,靜默一個不穩(wěn),卻被她身后的男人緊緊地抱住了。

  她揚(yáng)首,突來的危險讓她做出最緊急的警告。

  「薛仲慕,快走!給我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薛仲慕柔柔一笑。

  為什么他得在危急的時刻,離開最心愛的人呢?生死同在的幸福,籠罩了他,令他沒有疑惑。

  「想都別想!」

  薛仲慕不但沒走,還執(zhí)意站在她的身旁,無視在他們四周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邊跑邊尖叫著,況且——

  「這么有趣的時刻,身為記者,我不能走!」他更加悍然地道。

  靜默真想打昏他將他送走,但他的堅(jiān)持令人折服,而且眼前還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辦。

  她連忙望向船頭,按下炸彈的男人在船舷搖搖欲墜。

  「居然找上門來了,警察沒我想像中的無能嘛!贡R家全笑著道,一腳跨出了欄桿。

  靜默一步向前。

  海巡署的眾人忙著救難,疏散賓客人潮,像逆流而上的鮭魚,個個幫不上忙,此刻只有她能處理眼前的危機(jī),不動聲色地接近。

  或許這么坦然,也多虧在內(nèi)心深處,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難得辦晚會,準(zhǔn)備炸藥這么危險的娛樂,不是一個守法的好公民該做的行為喲!」×的,有事沒事帶炸藥是種什么瘋子行徑。§o默按下真實(shí)所想,冷靜笑著道。

  但是她不是一般人,她很清楚要理解瘋子,特別是連續(xù)殺人狂,甚至是期待他們有合理的行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不是戲,是人生,現(xiàn)實(shí)人生中的連續(xù)殺人狂沒有道理可言。

  她看著異樣的火光迅速包圍了整艘船,妖艷的赤紅光揚(yáng)動著人們心中最深層的恐懼。

  看著一臉悍然的女人,還有緊貼在她身后,估算不清有多少危害性的男人,盧家全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海面。

  「我絕對絕對不要被警察抓到!顾摽诘袜

  靜默沒有聽漏,輕笑了一聲!笡]有人要抓……」

  她話還沒說完,盧家全已經(jīng)翻下船,流暢的動作在眼前播放,她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上半身撲出欄桿,卻來不及拉到他的衣角。

  但在危急之際,比她動作更快,薛仲慕早一步也跟著飛了出去,一手攀著欄桿,一手拉住了決心自盡的男人的皮帶!

  「放開我,放開我啊!我要和我的情人們永遠(yuǎn)在一起!」盧家全像變了一個人,扭曲著臉,大聲嘶吼著。

  該天打雷劈的混蛋!靜默才不管他要去死去活,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薛仲慕跟著送死,怕他支撐不住,兩個人會一起掉進(jìn)底下,在爆炸時汽油外泄,浮在海面所引起包圍了整艘船的火海,用盡吃奶的力氣抱住他唯一和船身連結(jié)的手臂!

  薛仲慕整個人都在船身外,紅色的火舌好像要伸上來吞噬他們?nèi)齻人,一想到他會摔死或燒死,就算沒被燒死,潛在海底也會窒息而死,只有死路一條,沒別的可能性,翻起了她最深的恐懼。

  看著薛仲慕的頸子和手臂青筋全數(shù)暴起,拚死命地拖著個不斷掙扎的混蛋,靜默再也受不了了,憤聲怒吼:「你這個死變態(tài),我一定要抓住你法辦,讓你被關(guān)三輩子!」

  突地,盧家全不再掙扎。

  「快點(diǎn)。」薛仲慕正想乘這個機(jī)會把他拉上來,和靜默互望了一眼之際——

  「如果我一定要失去自由,那個愛我的少年一定會受不了寂寞,來吧,我先送你上路吧!」

  盧家全說話的同時,從燕尾服內(nèi)袋抓出了閃耀著金光的片狀物,丟入熊熊燃燒的火海之中。

  靜默雖然看見了,但她不管如何伸長了手也鞭長莫及,無法阻止。

  同一時間,海巡署的同仁們總算來到他們的身邊,用力拉起連成一串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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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看不見星星的都市習(xí)慣了,突然看見滿天星光閃爍,夜空塞得快要滿出來,只會覺得極不平靜,內(nèi)心紛亂。

  靜默此時的感想一模一樣,卻不是因?yàn)樾且姑谰,而是更不祥、更令人作嘔的罪行!

  連想都不想就將犯人交給海巡署看管,回到陸地后,她急忙沖回自己因?yàn)榧逼榷唇?jīng)借調(diào)就直接偷開來的警車。

  甫坐定,她拿出手機(jī)找了幾處,好不容易才找到單雙,慌忙地踩下油門,疾速飛馳。

  坐在助手席,按著隱隱作疼,為了不讓罪犯一死了之,非要他活著接受制裁而慘遭拉傷的肩頭,薛仲慕將靜默的慌忙臉色看在眼里。

  連續(xù)殺人狂已經(jīng)抓住了,沒道理如此心驚。

  「靜默,你在著急什么?」

  靜默反胃得很,怎么可能不急!

  「盧家全丟了片金屬下海,如果我沒記錯,那玩意其實(shí)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一種鎖的鑰匙,因?yàn)楹铣山饘倬退愠煞窒嗤,但只要不是同一爐燒制的話,一些微量元素絕不可能完全一樣,」她真恨透了自己的博學(xué)多聞!「有一些金庫就是使用驗(yàn)這獨(dú)一無二的金屬鑰匙成分來開啟的,我真是太過疏忽了,武豪豪提到關(guān)她的大房間時,我就應(yīng)該聯(lián)想到是金庫啊!該死,盧家全打算悶死最后的被害者啊!」

  也見過世面,聽過靜默口中的金庫,薛仲慕的從容也消失了。

  「密閉金庫,氧氣含量有限。」他低聲呢喃。

  靜默睜大雙眼看路,沒空轉(zhuǎn)頭,她這回直覺太準(zhǔn)了,準(zhǔn)到讓她覺得事情必然如她所想。

  想到一條無價的生命要在她的粗心大意下消失,她就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

  「沒錯,這該死的變態(tài)!」她恨恨的罵著。

  情況太特殊,連帶薛仲慕也有一點(diǎn)亂了方寸。

  「可是我們該怎么打開金庫?時間有限,里頭有人,不能使用任何爆破,甚至切割器材。 顾苄贪概軕T了,該有的常識自然不缺。

  靜默一邊點(diǎn)頭,卻又一邊搖頭。

  「放心好了,這世界上沒有打不開的鎖!」

  薛仲慕又想到了一道橫阻在眼前的難題。

  「就算打得開,我們連那金庫的確切位置也不知道,你說他有多處別墅,陽明山那么大,沒時間一間一間……」

  突地,手機(jī)和弦鈴聲響起,打斷薛仲慕的思考回路,靜默也緊急踩了煞車,兩人四目對望。

  薛仲慕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按下接聽鍵。

  「喂,我薛仲慕!顾鼻械氐馈

  電話的另一端響起了輕柔悅耳,能勾魂一般的美妙男中音。

  「你們要找的帝百計(jì)在陽明山……」

  神秘男子念完了一串地址后,便自行掛斷了電話。

  薛仲慕復(fù)誦了一遍地址,和靜默四目對望,兩個人都不自覺地大大咧開嘴角。

  發(fā)出強(qiáng)烈白光的車燈,下一秒劃破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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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薛仲慕和靜默沖回刑事警察局,在最沒料想到的地方,偵十隊(duì)的單雙在偵十隊(duì)辦公室,蹺著百萬美腿,坐在花桌后,等待著他們。

  為了救人心急如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靜默雙手撐在桌面,緊跟在她身后,還有急迫程度不相上下的薛仲慕。

  在男人輕撫背部幾下之后,她總算能夠開口。

  「隊(duì)長,快點(diǎn),出動單家的工具,現(xiàn)在的時間很緊迫。 轨o默粗喘著氣,急忙地道。

  單雙一對媚眼如絲,長睫如蝴蝶翅膀輕輕拍動,如鈴的笑聲也逸出了嘴角。

  「為什么要出動?理由?」她嬌聲問。

  理由?現(xiàn)在不是問理由的時候了!

  靜默全身血液在沸騰,連同腦子也在沸騰,但是她使盡全力捺住性子,和眼前女人簡報(bào)。

  「我簡短報(bào)告,一個半小時前,我已經(jīng)在海巡署的同仁協(xié)助下,逮捕了連續(xù)殺人狂,經(jīng)查證犯人自白后,確認(rèn)還有一名被害者命在旦夕,我需要申敏云幫忙,好把人從金庫里救出來!」根本沒時間逼供,當(dāng)然沒有自白這個東西,但也顧不得了,靜默說謊如行云流水。

  人命關(guān)天,她愿破例!

  承受著四道灼熱的眼光,單雙不疾不徐地抿唇低笑。

  「哎喲,什么協(xié)助?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你來得及行文海巡署提供協(xié)助嗎?」像是完全知情,她的眸光在屬下和男人間來回滑動,「靜默,你恐怕是用以前的把柄,去『威脅』海巡署的同僚吧?」

  聞言,薛仲慕不能不吃驚地轉(zhuǎn)頭,在他眼里,靜默板著臉、咬著唇,臉色難看,但沒有否認(rèn),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冷靜的靜默,奉公守法的靜默,公事公辦的靜默,不但沒有把這件事情交給偵一和偵四,反倒自己搭著要脅來的水星號直奔而來。

  難怪她要罵他蠢,因?yàn)橹北枷蛩俏ㄒ坏睦碛伞?br />
  教他怎么能不為她感動,不為她柔軟,不為她而再度心動……

  不若現(xiàn)在非常感動的男人,靜默無法再等下去了。

  「隊(duì)長,時間不夠了,不要花時間討論枝微末節(jié),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警政署署長的二公子,帝百計(jì)的一條寶貴小生命啊!」她大吼著,多希望能夠吼通平時靈活變通,但此刻不知吃錯什么藥,腦袋石化的單雙。

  偵十隊(duì)隊(duì)長并未如她所愿地點(diǎn)頭同意,相反的,單雙夸張的攤手聳肩,擺出無奈的姿勢。

  「這事情和偵十隊(duì)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就交給國安局和偵一、偵四去辦就好了!

  砰!

  因?yàn)閼嵟,熊熊的憤怒,無法遏抑的憤怒,猛地?zé)龜嗔遂o默的理智,她用力重?fù)袅藛坞p的桌面,發(fā)出爆炸一般的聲響,她氣到說不出話,眼眶也都紅透了。

  雖然早知道這女人藐視人命,但是沒想到她狠心到這個地步,一口氣上涌,不吐不快。

  「現(xiàn)在時間不夠了啊,等到國安局好不容易到了,人也早就死透了!就算來得及到,無法開鎖還是只能束手無策啊!你怎么能這么做?將事情撇得一干二凈,好像沒你的事情,平常任性妄為千百回,硬去惹是生非也沒看你眨過眼,這回可以救人一命,你敢當(dāng)沒事人?!反正東西放著也是放著,就拿出來當(dāng)成做慈善事業(yè)也好啊!好,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但我現(xiàn)在求你救人一命!」靜默暴躁地吼著。

  單雙搖搖手指,神情詭怪莫測。

  「就算你求我,不合規(guī)定的事情就是不合規(guī)定,你身旁這位薛仲慕先生可是頭牌狗仔,我現(xiàn)在如果答應(yīng)你,他正好就是第一手證人呢!」她刻意提醒,像是怕眼前男女忘了一般。

  靜默只望了男人一眼,然后迅速地轉(zhuǎn)了回來。

  「單雙,你常說上頭版新聞等于花五十萬買頭版版面做廣告,反正昨天已經(jīng)上過了,明天再報(bào)導(dǎo)一次也沒有差別,偵十隊(duì)不少這一、兩次,名聲爛到化膿,沒有損失了!」

  靜默一心救人,講得口沫橫飛,壓根沒注意到她身邊的男人眸里露出多么復(fù)雜,但是柔情的光。

  局外者清,單雙將一切看在眼底。

  只是她心里的盤算和靜默還有薛仲慕所能想到的完全不同而已。

  「我拒絕!顾p聲,但沒有別的可能地道。

  三個字如冰水當(dāng)頭澆下,靜默一臉悲憤欲絕。

  她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這個妖婦還想怎么樣?

  在單雙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有價值的?真的連一條放在眼前的人命,都激不起她的半滴同情心嗎?

  她好失望、好失望。

  「單雙,我終于看清了你!仲慕,我們走!」語畢,靜默轉(zhuǎn)身,拉起了薛仲慕的手,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依照規(guī)定行事,只是讓自己選擇一個前人都走過,比較不出錯,但絕對不是比較正確的道路,她的胸口熱烈地鼓動著,這一回若單雙不愿意幫忙,她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拯救那條人命。

  這就是她的正義!

  突地,在兩人身后,響起了好大一聲嘆息聲。

  「唉,無能的人果然到死都無能!」單雙朝著一對果決的背影,語音如鈴。

  靜默頓下腳步。

  「或許……」

  靜默還來不及回話,單雙已經(jīng)逕自打斷了她。

  「沒有拉著你的手,一步一步教你,你就忘了如何做事,教了你那么多次罔顧規(guī)定,將一切都拋在腦后,去做你認(rèn)為對的事情,這么簡單的方法,你仍沒有學(xué)會嗎?」

  話中有話,靜默緩緩轉(zhuǎn)頭。

  「單雙,有話直說,不要老是拐著幾個彎,我承認(rèn)我直線型的腦子追不上你的復(fù)雜。」

  單雙悠然一笑!阜椒ò侔俜N,反正每一次都是你去執(zhí)行的,單氏的技術(shù)部門聽到你打電話去,又怎么會知道我有沒有答應(yīng)過,也不會打電話來和我確認(rèn),難道這么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告訴你?」

  靜默想起今天傍晚她要查資料時的通行無阻,不由得猜想單雙已經(jīng)完全知道了,但是她也沒有空好好解釋,或者是多說什么。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人是我要救的,事后我靜默會負(fù)起全部的責(zé)任。」她已經(jīng)立定決心,等著被處分了。

  她和薛仲慕再也不浪費(fèi)時間,動作快如閃電,雙雙消失在單雙的視線范圍。

  被留下的單雙則是嬌貴地打了個呵欠,媚眸如醉,環(huán)視著空無一人的偵十隊(duì)。

  「好不容易,終于也走到這個地步了!顾雷约菏莻不擇手段,執(zhí)意要搜集到必要棋子的女人。

  靜默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而薛仲慕也是不可或缺的,唯一出乎她預(yù)料之外的,是她從來都無法理解,也從未擁有的情感,也發(fā)生在他們之間。

  打從十八年前,她的很多東西完全停止后,她就必須不擇手段地強(qiáng)迫自己,成長成一個握有強(qiáng)大力量,并且能夠自由操縱的人。

  而這到底是對是錯,單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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