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渾球!」聶永庭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沖過去將周祥皇扯住,隨即就是一記重拳,喀一聲,周祥皇的鼻梁應(yīng)聲斷裂。
周祥皇錯愕地瞪著他。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院長居然揮出這么重的一拳?下一秒鐘,他的痛感才浮現(xiàn),慘叫出聲。「啊──」
跟著沖進(jìn)來的保鏢立刻制住倒地哀號的周祥皇。
「將他帶走!垢稻暠歼M(jìn)病房里,臉色十分難看,要保鏢將周祥皇帶出去。
這時,一直陷入昏迷的聶永臣忽然清醒,瞧見木婷蘭趴在他身上,正悶聲呻吟著。
當(dāng)聶永庭將她扶起時,聶永臣清楚瞧見她手上的傷,不禁微揚(yáng)起眉頭。這女人剛剛是在保護(hù)他嗎?
「妳忍耐一下,我馬上救妳!孤櫽劳ヒ娝軅,痛得整張小臉皺成一團(tuán),心都碎了,慌張地將她抱起,快步?jīng)_出去。
聶永臣一直注視著木婷蘭,眸中滿是驚詫!改桥恕
直到兄長將她抱走后,他臉上的神情才轉(zhuǎn)為羨慕。
傅緯見狀,上前拍拍他的肩。「別太嫉妒,她可是舍身救你的大功臣喔!
「你說什么。 孤櫽莱及姿谎。
傅緯沒空猜測他的心思,吩咐醫(yī)護(hù)人員及數(shù)名保鏢繼續(xù)守著他,便匆匆跟在押著周祥皇的保鏢身后離開。
他將周祥皇帶往隔壁的指揮中心,想先弄明白他為何要做這種事。
「周祥皇,你真教人失望!
他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人才,拿紅玉的獎學(xué)金念醫(yī)學(xué)院,而且,他初進(jìn)紅玉醫(yī)院時,當(dāng)時的院長,也就是聶永庭的父親還親自指導(dǎo)他,他老人家若知道這家伙做出這種事,一定很難過。
「哼,你不會了解我的心情的!怪芟榛世浜邇陕。
「你接受紅玉集團(tuán)的栽培,卻做出這種忘恩負(fù)義的事,我的確很難了解你到底在想什么!
周祥皇沉默不語,亦沒有辯白。
「你愛上那個女人了?」傅緯直接問道。
「哼!」
「你以為替她做這種事,就能贏得她的芳心?」
周祥皇依然沉默,但他的神情說明了他真是這么想的。
「你想得實(shí)在太美了。」傅緯嘆息。
「你別想挑撥我和她的感情!怪芟榛蕷鈶嵉拇蠼。
「我何必這么做?」傅緯將之前所拍攝的畫面播出來!高@是她剛剛被警察帶走時說的話,你自己可以分辨真假。」
周祥皇望向螢?zāi),就見鄧亞茹對著警察叫囂?br />
「叫聶永庭來!我絕對會一輩子糾纏他,他別想甩開我,他是我的!永遠(yuǎn)都是我的,快教他來見我!」
周祥皇怔忡地望著螢?zāi)唬S久才垮下肩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肝夜灰恢敝皇穷w棋子,對不起!」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他賠上一生,卻什么也得不到,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啊。
之后,周祥皇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包括之前在倉庫里放置的炸彈的事也交代清楚。
傅緯將周祥皇以及那些證據(jù)交給警方,確定鄧亞茹已必須一輩子留在適合她的地方,不能再出來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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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永庭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事,匆匆抱著木婷蘭跑向外科病房。
幾名護(hù)士則分頭準(zhǔn)備病房和急救用品,好讓他使用。
「你不要擔(dān)心,沒有很嚴(yán)重。」木婷蘭痛得要命,但因?yàn)楦惺艿剿幕艁y和心疼,反而安慰著他。
「妳閉嘴!孤櫽劳灺暫鸬。
「怎么這樣?人家是怕你太……」她的抱怨忽地消失在他的親吻中。
一會兒后,聶永庭來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病房,小心地讓木婷蘭躺下。
「妳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嗯!」她閉上眼。
他立刻為她進(jìn)行治療。由于傷口相當(dāng)深,他給她下了點(diǎn)麻醉藥,才仔細(xì)處理她的傷口。
那家伙太可惡了,居然在她雪白的肌膚留下這么難看的傷口!他處理著傷處,心口傳來陣陣刺痛,覺得這兩刀比直接劃在他身上更讓他難受。
聶永庭將她的傷口處理好后,將她移回他的休息室,讓她好好休息,而他一步也沒離開過她身邊,一直守候著她。
「庭?」木婷蘭睜開眼,就見他守在身旁,不禁為他的貼心感動不已。
「妳可醒了!孤櫽劳サ难劭舢(dāng)場紅了。
「別哭嘛,又不是傷得很嚴(yán)重!顾B忙與他說笑。
「剛剛整型科的林醫(yī)師來過了,他說可以讓疤消失!孤櫽劳タ窟^去,輕輕握住她的雙手。
「那就更不必?fù)?dān)心啦!」木婷蘭伸手摸摸他的臉龐。
「我被妳嚇?biāo)懒,為什么不叫保鏢,卻自己冒險?」聶永庭忍不住開罵。
「他們都在外頭,哪來得及?」
「妳……總要先保護(hù)好自己。 咕尤粸榱吮Wo(hù)永臣,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中,她若出事,教他怎么辦?
「庭,你雖然常說你比較像商人,有賺頭的事才做,但你卻是我見過最有醫(yī)德的醫(yī)生了,永遠(yuǎn)是病人第一!鼓炬锰m一臉崇拜地道。
尤其一些貧困的病患,他根本不跟他們收費(fèi),他到底哪里像奸商了?
「妳現(xiàn)在拍我馬屁也來不及了,妳的不知死活已經(jīng)挑起我的怒火。」聶永庭瞪著她。
「誰拍你馬屁啊?我想說的是,同樣是醫(yī)護(hù)人員,我也和你抱持著同樣的想法呀,雖然我只是護(hù)士,但病人有危險,我怎么能當(dāng)作沒看見?更何況他還是你弟弟,我如果不護(hù)著他,哪有臉見你?」
「妳……」聶永庭只能將她擁緊。幸好她平安無事!
「何況我們都沒料到周醫(yī)師會做這種事呀,當(dāng)時只有我在場,永臣又昏迷,無法反抗,我當(dāng)然……」
「別說了。」他不愿再回想那驚險的情況,她和永臣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無法想象他們?nèi)魏我蝗耸艿絺Α?br />
「永臣他還好吧?你有沒有去看他?」木婷蘭擔(dān)心地問。
「他沒事了。妳的按摩效果很好,他恢復(fù)得很快,方才已經(jīng)回山莊去了。」
「那就好。」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提出建議。「庭,我之前就想建議你,既然他的情況特殊,以后他若再發(fā)病,并不需要送來醫(yī)院呀,這樣舟車勞頓對他并沒有好處,不如讓他待在家里,由看護(hù)照顧他,適時替他按摩,對他是不是比較好?」
「妳說得沒錯,我也這么想過。」聶永庭微笑。他們倆果然心有靈犀。
「那就好!顾俅窝_笑容。
「木蘭,別走!顾]上眼睛道。
「嗯?」她沒要走呀,他擔(dān)心什么?
「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別離開!
木婷蘭詫異地看著他,終于明白這次的事嚇著他了,她眼眶一熱,卻故意反問道:「你很差勁耶,要人家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哪有這么好的事?」
「對不起!」聶永庭一臉愧疚。他的確無法給她保證,今生她是不是能當(dāng)聶太太。
「嘻!騙你的啦!」她噗哧一聲笑出來。
「怎么了?」見她笑得開朗,他的心也跟著輕松許多。
「我還這么年輕,可沒想要這么早嫁人。」
「我管妳年輕還是年老,妳只能嫁給我!顾陌缘烙置俺鲱^。
「喂!」
「反正妳要嫁時,新郎一定是我!
「當(dāng)然是你了,別人我還不要呢!
「真的?」聶永庭欣喜地攬住她的腰。
「當(dāng)然了,你想,我有這么幸運(yùn),能再遇到一個愿意提供貴婦生活給我的男人嗎?」木婷蘭淘氣地反問。
「喂!」他瞇起眼。在他這么感動,終于聽見她親口答應(yīng)愿意等他,她這個理由會不會太殺風(fēng)景了些?
「本來就是,還有私人海灘,這種好康的代志很難再遇到了,我若放手豈不是太笨了?」
「木婷蘭,妳很欠揍喔!」聶永庭真的惱了。
「這樣就生氣?你也太沒耐性了。」她攬住他的后頸取笑道。
「誰教妳要破壞氣氛!顾粣偟匾Я怂募t唇一下。
木婷蘭皺了皺俏鼻,微笑著說:「庭,你不必有壓力,不管我們結(jié)不結(jié)婚都無所謂的!
「妳真這么想?」
「嗯,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并不是要那張紙,我們就永遠(yuǎn)保持現(xiàn)狀也不賴呀!
聶永庭沒有說話,淚水忍不住掉下來。為什么她這么貼心?這讓他更感愧疚。在育幼院長大的她一定很希望擁有屬于自己的家庭,他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替她圓夢,她卻無怨無悔地愿意守在他身旁。
此刻,他的心煨燙得像座火山,他能做的只有投入深深的愛戀,永無止盡地愛她。
「庭,你別光顧著哭,其實(shí)我早想過了,我們該替永臣找個對象!
她的話讓聶永庭一驚,不慎嗆著。「咳咳……妳說什么?」
「替永臣找個對象呀!鼓炬锰m笑著替他拭去淚水。
「他根本討厭人類,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替他找對象?妳別作夢了!孤櫽劳ヅ郎洗玻е上。
「是不是作夢,總要試過才知道呀,你想,如果他的生命有了重心,也許會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好結(jié)果呢!」她樂觀地道。
「妳的樂天派又冒出頭了!顾蓻]她這么樂觀。
「是你老往壞處想,你瞧,我們就是最好的例子呀!」
聶永庭望著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她說得沒錯,遇見她,是他這輩子最棒的事了,永臣也會遇上他的真愛嗎?
「庭,能遇見你并且愛上你,我真的好幸福。」木婷蘭主動親吻他的唇。
「我也是!顾]上眼,愿意陪她一塊作夢,期待下一場奇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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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木婷蘭雖然沒有預(yù)知能力,卻也斷言得奇準(zhǔn),后來,聶永臣有了心上人潘唯真,而且,因?yàn)槁櫽劳サ热说呐Γ櫽莱家巡槐卦贋榧t玉集團(tuán)的發(fā)展而使用特殊能力。
最重要的是,聶永臣無意間聽說兄長與木婷蘭的事后,堅持他們倆必須速速完婚,所以有了今天這場婚禮。
「咦?她……」聶永臣一臉詫異地望著甜美如天使的新娘子。
「怎么了,你不是沒見過婷蘭姊?看,婷蘭姊很美吧?」潘唯真笑問道。
他與旁人向來疏離,就算得知大哥有了女朋友,也不曾想過要見她,算來這該是他們頭一回見面。
「我見過她!孤櫽莱既酝炬锰m。
「有嗎?」潘唯真揚(yáng)起眉。
「她就是當(dāng)年救我的人。」
「。磕阋恢辈恢谰饶愕娜耸擎锰m姊?」潘唯真一臉吃驚。
那件意外發(fā)生在她進(jìn)紅玉醫(yī)院工作之前,她曾聽人說過,但并不清楚細(xì)節(jié)。
「當(dāng)時她受傷了,而我之后便不曾再去醫(yī)院,也不曾向人詢問關(guān)于她的事!孤櫽莱嫉捻忸^一回因?yàn)榕宋ㄕ嬉酝獾呐硕辛藴囟取?br />
聽說是她建議別讓他再去醫(yī)院的,那讓他的心情舒坦許多,也才有機(jī)會認(rèn)識唯真,和唯真在一起。
「這樣啊。」潘唯真嘆息,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果然不可思議。
「而且,我也忽然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了。」
「唔,聽說當(dāng)時很驚險呢!」
「那不是重點(diǎn),重要的是之后發(fā)生的事。」聶永臣彈了她的鼻尖一記。
「喔!好痛!」她皺著鼻子睞他一眼。
「當(dāng)時她為了救我,撲到我身上,而我正好醒了,透過那短暫的接觸,我瞧見了她的未來。」
「你看見了?」潘唯真睜大雙眼。
「嗯。當(dāng)時我還想,也不枉這女人心地這么好,難怪她的未來幸福得讓人羨慕!孤櫽莱悸冻稣嬲\的笑容。
「婷蘭姊的未來很幸福,很令人羨慕?」潘唯真的表情就好像這些話說的是她似的,十分開心。
「嗯,幸福一生!孤櫽莱济哪槨K齻儍扇送瑯由屏、熱心,能遇到她們,真是他們兩兄弟的福氣。
「耶!我這就去跟婷蘭姊說,這絕對是最棒的結(jié)婚禮物了!古宋ㄕ嬗H了他一下,便一溜煙的跑去報訊。
她開心地拉著正在和聶家的親友們談笑的木婷蘭,告訴她這件事。
「妳說,這是不是太棒了?」潘唯真著實(shí)替她高興。
「是啊,我一定會幸福的,因?yàn)槲业纳磉吙墒撬!」木婷蘭笑著望向親愛的老公。
「這倒是,有院長疼妳,不必永臣算,妳都會是最幸福的女人。」潘唯真也笑了。
聶永庭在一旁聽見卻不爽了,先親親可愛的老婆,又摸摸潘唯真的頭,便飆去找弟弟算帳。
「院長怎么了?」潘唯真不解地問。
「八成是他的戀弟情結(jié)又發(fā)作了吧!」木婷蘭掩嘴偷笑。
「喔!」潘唯真也笑了。
聶永庭沖到弟弟面前,不悅地瞪著他。
「干嘛?」聶永臣睨他一眼。
「你怎么這么愛算,搞自虐?」他開口就罵。
「無聊。」聶永臣掏掏耳朵,不怎么理他。
「你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這種早就知道結(jié)果的事,你是算火大的嗎?」
「這么有自信?」
「當(dāng)然,她的男人可是我,根本不必算就知道答案了!孤櫽劳ヒ荒樧载(fù)。
「問題是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呀。」聶永臣兩手一攤。明明是老哥自己愛搞神秘,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怎么能怪他?
「那也不必算。 孤櫽劳ゲ粣偟貙λ鸬。
「你無不無聊啊?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你兇好玩的啊?」
「反正你自己節(jié)制一點(diǎn)。」聶永庭仍瞪著他。
「哈哈哈……你居然挑自己的婚禮時發(fā)飆教訓(xùn)我,真是夠了!孤櫽莱疾唤Τ雎暋
「哼!」聶永庭教訓(xùn)完后,轉(zhuǎn)身欲離去。
「哥!孤櫽莱己鋈晃⑿χ鴨咀∷
「嗯?」他回過頭來。
「好好珍惜她,祝福你們了!孤櫽莱颊\摯地道。
聶永庭瞧著他許久,突然緊緊抱住他。
「喂!」聶永臣雖然感動,但可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落淚,于是故意不爽的推開他。
「彼此彼此,你也給我把唯真丫頭照顧好,知道嗎?」聶永庭拍拍他的肩。
木婷蘭一直注視著他們,見他們真情流露,兄弟情深,她感動得紅了眼眶。
就算在永庭的心中弟弟永遠(yuǎn)是第一名又如何?她和永庭是一體的,兩人將一起面對所有的甘苦。
而且,她終于有了一個家,意外得到一對疼她的開明公婆,多了個不太喜歡表達(dá)心意卻又十足貼心的弟弟,還有一個親如姊妹的弟媳,她得到的是遠(yuǎn)遠(yuǎn)超乎她想象的幸福。
木婷蘭漾開天使般甜美的笑容,奔向正等待著她的親親老公。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