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子言趁老爸不在家的時間,回家拿了些換洗衣服,順便想從老媽那里探探內(nèi)幕,想知道老爸到底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
但她才一收拾好衣服,老媽就主動上樓來找她,還說了一句讓她差點昏倒的話——
“東西收好了,你就趕快走!敝苊粽婷鏌o表情,站在房門口對女兒說。
“媽——”裘子言無法置信的看著一向最心軟、最疼她的媽媽。
“我已經(jīng)不是你媽媽了,你不用叫我媽!敝苊粽娓嬖V自己要狠下心,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女兒好,她不可以心軟。
“媽,我也只不過是忘了相親的時間,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們有必要這么狠心嗎?”雖然她是那種天塌不來也有高個子頂著的樂天個性,可眼看這下子真的被驅(qū)逐出家門,那可不是鬧著玩。
“你心里若真有當我們是你的父母,也不會這么傷我們的心、讓我們丟足了面子。”
裘子言走過去,伸手想跟母親撒嬌,但手都還沒碰到,就被媽媽給拉開,她整個人錯愕的呆住。
“收拾好東西就趕快走了,我等一下還要出門。”周敏真看著女兒一臉哀傷的表情,心里好舍不得。害怕自己會心軟,她一個轉(zhuǎn)身,先下樓去了。
哇!連媽媽都對她這般冷淡,這下代志真正大條了!
裘子言無奈的拎起旅行袋,離開了家。
她的心情糟到了極點,怎么想也不明白,這有嚴重到要跟她斷絕關(guān)系嗎?
她騎著車載著旅行袋,在街上晃了許久,不知不覺竟然又騎到辛亦帆所住的豪宅。
她將機車停在停車格,提著旅行袋走到警衛(wèi)室,還是那天的那個警衛(wèi)。
“小姐,你又來找辛先生嗎?”警衛(wèi)帶著曖昧的語氣問她。
裘子言此時的心情非常低落,根本沒聽出警衛(wèi)的弦外之音!班,我可以直接上去嗎?”
“辛先生還沒回家,很抱歉我沒辦法讓你上去。”
“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我暫時住在他家,所以……”
“如果你有他屋子的鑰匙,當然可以直接上去!边B鑰匙都有了,現(xiàn)在年輕人的戀愛都直接跳到最后一個階段,速度還真比火箭還快。
“鑰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早上她是跟他一起出門的,她怎么會忘了跟他拿備用鑰匙。
“你沒鑰匙的話,就算我給你電梯的磁卡你也進不去。”警衛(wèi)以愛莫能助的語氣對她說。
“算了,我在這里等他回家好了!濒米友蕴嶂眯写苯幼呦蚓l(wèi)室的沙發(fā)坐下。反正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四點多了,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家才對!
裘子言等著等著,微風(fēng)透過未關(guān)上的窗戶徐徐吹了進來,吹得她昏昏欲睡,風(fēng)輕拂過臉龐的感覺就好像是天上的白云般柔軟,不知不覺間,她就這么窩在沙發(fā)里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又香又甜,直到被人輕搖肩膀,才將她從周公那兒給喚了回來。
她張開惺忪睡眼,半瞇著眼睨一眼吵醒她的人,迷迷糊糊中只看見一張男人的臉,很自然就脫口而出,“臭阿呆,我在睡覺你敢吵我,你是不是想找死?”罵完后,換個姿勢繼續(xù)睡。
阿呆!
聽她說話的語氣,這個叫阿呆的人和她應(yīng)屬于很熟的關(guān)系,是朋友?還是情人?
辛亦帆再次搖醒她。
裘子言想睡不能睡,被吵得火氣直往腦門沖,一個轉(zhuǎn)身,拳頭一握就打算送他一個“黑輪”時……
“死阿——”她的話和拳頭同時停住,她的話是在睜大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時戛然而止,她的拳頭此時此刻正被包裹在他那擁有修長手指的大手中。
“你不只脾氣不太好,就連起床氣也不小!毙烈喾珱]有一絲生氣的表情,笑容溫煦的說。
他今晚和嚴天灝、韋莛一塊吃飯,他們好久沒聚了,一聊起來竟忘了時間,直到剛剛才回來。
一進屋就接到警衛(wèi)打上來的電話,通知他裘子言在警衛(wèi)室呼呼大睡。
裘子言從他的手里收回自己的小拳頭,從他手心傳出來的溫?zé)幔棺屗械接行┬唪觥?br />
她是怎么搞的,怎么會對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一定是還沒睡醒!
對,沒錯,她一定是沒睡醒。
“現(xiàn)在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毙烈喾A一眼放置在地上的旅行袋。
“你每天都這么晚才下班嗎?”
“我又不是工作機器,怎么可能把自己搞得這么悲慘!毙烈喾苡屑澥匡L(fēng)度的替她提起旅行袋,走往電梯。
裘子言快步追了上去!跋衲銈冞@種人,不是都以賺錢為樂趣嗎?”
“我們這種人?”辛亦帆瞅著她。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這種生意人啦,就好比我大哥,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工作,連回家也不得閑!
電梯門開了,兩人走了進去,才繼續(xù)話題。
“我不會這樣虐待自己,人生中有很多有趣的事,值得我去好好享受!
“那你今晚到底去哪里?混到這么晚才回來?”
“我和朋友去吃飯!
“你的朋友是韋莛嗎?”裘子言的嘴永遠快于腦袋的思考。
“你認識韋莛?”辛亦帆瞇起眼,有趣的看著她,果然真如趙廷安所說,她想挖他和韋莛是不是一對戀人的內(nèi)幕。
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透,他到底做過什么事,讓她這個三流狗仔認為他和韋莛搞同性戀?
“我……我怎么可能認識他?”他這一問,裘子言才驚覺自己又犯了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壞毛病,害她差點泄底,“只是聽說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直接就聯(lián)想到他而已。”
“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之一?”難不成連同性戀也可以搞多P呀!
“除了韋莛之外,還有個朋友叫嚴天灝。”
嚴天灝?這又是何許人也?怎么沒人給她關(guān)于嚴天灝的訊息呀!
若真讓她挖到他3P,那可就好玩了。
電梯停了,辛亦帆將手擺在門前的指紋辨識器上,門喀的一聲開了。
裘子言好奇的看著辨識器。這種東西她只在電影上看過,豪宅果然是豪宅,所有設(shè)備都這么先進。
哪天能回家后,她也要建議老爸裝一個,省得帶那一大串重重的鑰匙。
“把你的手放在上面!
“做什么?”
辛亦帆沒回答她,逕自握起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到辨識器上,接著只見他輸入了一串密碼。
“好了,以后你只要將你的手放在這上面,就可以進去了。”
裘子言試驗的將門關(guān)上,然后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上面,喀一聲,果然門又開了。
“電梯的密碼是O2O4,只要輸入這四個號碼就可以了!毙烈喾f完后,推開門先走進去。
O2O4!男人果然都是色魔,連密碼也用這種特殊的數(shù)字。
“我今天去找過你爸爸了!
“你找我爸爸做什么?”
“去替你求情,希望他能原諒你。”
“我爸一定不會輕易原諒我了!彼诡^喪氣,一臉如喪考妣的哀戚臉孔,“我下午回家拿了些換洗衣服,我媽媽不但沒有留我,還用很冷漠的語氣要我東西收好了就趕快走,我想他們這次是吃了秤坨鐵了心!币幌氲綃寢屇抢涞谋砬,就讓她難過不已。
“你也別想太多,你爸爸只是在氣頭上,等氣過了,你就可以搬回家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暫時住在這里好了!
唉,誰叫他是個善心人士,要是換作韋莛,鐵定馬上將她轟出去,管她是死是活,都不關(guān)他的事。
“你真的肯讓我暫時住在這里嗎?”
“我不答應(yīng),你會離開嗎?”
“當然不會!
“這不就得了。”辛亦帆提著公文包,走回自己房里洗澡。
裘子言忽然感到饑腸轆轆,于是轉(zhuǎn)身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找東西煮來吃。
十分鐘后,又是一碗熱騰騰的面上桌,吃著吃著,一想到媽媽下午對她的態(tài)度,她不禁悲從中來,鼻頭一酸,眼眶一紅,眼淚忍不住就這么落了下來。
從小她就最得爸媽的寵愛,不管做錯什么事、犯了什么錯,頂多也只被父親斥責(zé)幾句便沒事了。
這回她真有這么不可原諒嗎?
愈想愈悲哀、愈想愈難過,她就這么邊吃邊流淚,再用手背胡亂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但淚水很快又潰堤,落了下來。
她并不是那么愛哭的人,怎么今天眼淚就像壞掉的水龍頭般止不住呢!
剛洗完澡、頭發(fā)還帶著水珠的辛亦帆走出房間,想到廚房泡杯熱茶,再到書房工作一會兒,卻不經(jīng)意見到她在哭。
看來她并不像外表表現(xiàn)的那般不在乎!
“你哭了?”
“政府有規(guī)定我不能哭嗎?”裘子言來不及拭去淚水,干脆耍番、口氣惡狠狠的回他話。
“當然沒有!毙烈喾M廚房泡好茶之后,經(jīng)過她身邊時,又對她說:“那你一個人慢慢哭,我不吵你了!
裘子言聽了忍不住傻眼,眼淚也忘了再流。
這男人!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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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海,我們這么做真的好嗎?”周敏真一想到自己下午對寶貝女兒冷漠絕情的態(tài)度,就感到一陣心痛。
“我們這樣做是為了她好,你絕不可以心軟!濒谜P睦镆膊簧,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今天辛亦帆去公司找我,他告訴我子言跑去找他,現(xiàn)在暫時住在他那里。”
“你說子言住在辛亦帆那里?”
“她回家拿衣服時沒告訴你嗎?”
“我怕自己心軟,連和她多說兩句話都不敢。我們對辛亦帆也不是很了解,子言就這么和他住在一起,這好嗎?”
“他在商場的風(fēng)評很好,我信得過他。況且他看不看得上我們的女兒都很難說,你何必擔(dān)心太多!
“子言再怎么說都是我們的女兒,父不嫌子丑,你沒有必要把子言說得那樣不堪吧!”
“女兒是我們生的,就算她再不好,也是我們的心頭肉。她若是行為舉止能淑女些,講話斯文點,另外將那工作給辭掉,我就不必每天煩惱、擔(dān)心她到頭發(fā)都白了!濒谜@口氣,“那天你也看到了,辛亦帆是個很有禮貌又斯文的男人,當初我說和她斷絕父女關(guān)系時,只是想給她點教訓(xùn),讓她別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fēng),F(xiàn)在陰錯陽差把她和辛亦帆湊在一塊,或許是老天要幫我們的忙,你說是不是?”
“可是……”
裘正海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著她。“敏真,你就別想太多,不會有事的!
“男人的心總是硬如鐵!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恩,你也累了一天,先去睡吧,我再坐一會兒。”
“別胡思亂想。”裘正海起身先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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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餐廳
韋莛中午和在百貨設(shè)柜的廠商一起吃飯,同時簽下下一年度的合約。
吃著吃著,鄰桌客人傳來的對話,竟然令最痛恨道聽途說、聊是非八卦的他,也忍不住豎起耳朵專心聽了起來。
“我說阿中呀,你不必太擔(dān)心阿裘,以她的聰明才智,絕不會被辛亦帆給欺負了!
阿呆和蕭大中同屆,蕭大中對裘子言的心,他都看在眼里。打從阿裘加入校刊社之后,阿中這個癡情男的眼中就只看得見她一人,卻傻得只將愛意深藏心中,至今已整整五年了。只是不說破,其它深知他心意的人也只好裝作不知。
“我怎能不擔(dān)心,先別說辛亦帆究竟是不是同性戀者都不確定,就算他是好了,他也會有男人的需要。阿裘的個性再強悍,但她仍是個女孩,若辛亦帆真的要對她怎樣,她能抵抗得了嗎?她住到他家里去,根本是羊入虎口!
韋莛聽到這,耳朵豎得更直了。亦帆家里什么時候藏了個女人?前幾天碰面吃飯,他怎么完全沒提?
原來這小子也學(xué)人家搞起金屋藏嬌的游戲!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阿裘的命呀!”
“阿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要負絕大部分的責(zé)任!笔挻笾兴赖芍谘矍暗淖锟準,他是憂心忡忡到一口飯也吃不不,他老兄卻一副老神在在大口扒著飯,“若不是你出的鬼點子,叫阿裘去調(diào)查什么辛亦帆和韋莛是不是同性戀的內(nèi)幕,阿裘也不會傻到直接搬到辛亦帆家去住!
“我只是叫她調(diào)查,可沒有叫她去犧牲。更何況辛亦帆還是阿裘她老爸替她挑選的乘龍快婿,若阿裘去相親,她和辛亦帆也一樣會認識。這一切其實都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的安排,凡人無法抗拒!
“真的是天注定嗎?”
“雖說姻緣天注定,但也得事在人為。你若是一直愛她在心口難開,就算今天沒有辛亦帆這號人物,改天也會再出現(xiàn)第二個辛亦帆。”
“誒——”蕭大中聽到這,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鞍Ⅳ玫母赣H是個跨國企業(yè)的大老板,我爸爸卻只是個在鄉(xiāng)下種水果的農(nóng)夫,我們的身分背景相差甚遠,你叫我怎敢有高攀的念頭!
“拜托,你書都白念了,虧你還是最高學(xué)府的優(yōu)秀學(xué)子,怎么會有這種迂腐愚蠢的觀念!卑⒋羰懿涣怂@老舊的門當戶對觀念,翻了翻白眼,“你要是再不跟她表白,等到阿裘成了別人的新娘,你就麥哭無目屎!
“若她能幸福,我會衷心祝福她。”
韋莛真瞧不起這么想愛又不敢愛的人,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和亦帆什么時候搞起同性戀了,亦帆怎么都沒通知他一聲?
結(jié)束了商業(yè)午餐,他先回公司上班,傍晚直接去辛亦帆的公司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我們不是前幾天才見過?”辛亦帆連頭都懶得抬,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想不到我這么不受歡迎!”韋莛語氣怨嘆,“既然這樣,我就不吵你了!
辛亦帆在文件上簽下名后,將手上的萬寶龍金筆的蓋子套上,笑嘻嘻的說:“呵,看不出來你也會耍小孩子脾氣呀!”
“辛亦帆,你夠了沒!”每次講不到兩三句,他總會被他氣到吹胡子瞪眼,他真是天生犯賤,才會繼續(xù)和他做朋友。
“別氣、別氣了。”辛亦帆繞出辦公桌,走到沙發(fā)坐下,“找我有事嗎?”
“就是閑著無聊才來找你喝一杯。”
“心情不好?”
“相反的,心情太好了。”
辛亦帆斜眼偷睞他一眼。喔喔,神情自若,但心中一定有鬼!“既然如此,身為你的好朋友,當然得舍命陪君子嘍!
韋莛瞅著這像個笑面虎的朋友,他自己的個性一向大剌剌的,一根腸子通到底,說話做事從不懂得拐彎抹角;亦帆就不一樣了,他笑里藏刀,狡猾得像只狐貍、精明得近乎奸詐,老奸巨猾就是他這種人的專有名詞。
最重要的是他的“美貌”,是讓人對他松懈防備的利器,皮膚好到讓女人也嫉妒。所幸他們是好朋友,只是偶爾被他整著玩。若他是商場上的敵人,只怕他早已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讓我感到好害怕。”辛亦帆故作害怕的表情。
“怕什么?”他都不怕被他給賣了,他有什么好怕!
“怕你愛上我呀!”
韋莛聞言一愣,目瞪口呆的模樣說有多蠢就有多蠢。
“怎么?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你才會如此驚惶失措!”辛亦帆就是愛捉弄他,沒了他人生真會少掉很多樂趣。
“難道外面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fēng),你真的是……”
“是同性戀嗎?”他早料到,韋莛絕不會沒事專程來找他閑嗑牙。
韋莛的反應(yīng)像機器人似的點點頭。
“你不知道我已經(jīng)偷偷愛你好久了!闭f著說著,他伸手碰觸韋莛結(jié)實的胸膛。
韋莛被他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迅速如豹般敏捷的跳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哈哈哈……”辛亦帆看著他的動作,爆笑出聲。這人實在太好騙了!
“臭小子,你玩我呀!”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玩玩也無妨!
“哪天你一定會被我扁得像豬頭。”
“誰被誰扁都不知道!
“工作做完就快點定吧,少啰唆了!表f莛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見那個叫“阿球”的女孩子,說也奇怪,怎么會有女孩子取名叫“阿球”?
“去哪?”
“去你家!
“去我家?去我家看我媽呀,你自己的母親都不回去看看她了,你的孝心好像用錯地方了吧!”辛亦帆明知他的意思,卻故意曲解。
“我去你家看你媽媽干么,我是要去你住的地方。”
“做什么?”
“沒事不能去嗎?”
“要喝酒外頭找個地方喝就好了,為什么要去我家喝?”
“你真啰唆。”韋莛沒耐性和他在這邊魯,一把拉起他,“走了!
“要走也得讓我把東西收一收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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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下班,在路上隨便買了便當當晚餐,反正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那個叫“阿球”的女孩子。
到了辛亦帆家,家具擺設(shè)一切都沒變,原本他就有潔癖,所有東西都要擺放整齊,并不因家里多了個人而變得凌亂。
聊著聊著,從有話題聊到?jīng)]話題,再從沒話題生出新的話題。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快九點了,別說韋莛期待見到的人沒個影,那扇緊閉的大門,就連只蚊子也沒飛進來。
會不會是他聽錯了,亦帆這里根本沒有其它人,更別說是個女人。
“九點了,你還不回去呀!”辛亦帆下達逐客令。
“我今晚睡這里!
“睡這里?”
“我又不是沒在你這里睡過,你那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做什么?”
“閑扯了一個晚上,你的目的不就是想看裘子言,干么不明說,玩了一整晚的諜對諜!
“哇哩咧,你早就知道呀!你這人真陰險,明知道還裝不知,害我扯到不知怎么扯!
“從你莫名其妙胞到公司找我,我就猜你一定有事,而且還堅持不要在外面喝酒,我當然猜到你一定聽到關(guān)于我這里住了個女人的事。”
“這么說,你這里真的藏了個叫阿球的女人?”
“她叫裘子言,是裘正海的獨生女!
“裘氏企業(yè)的裘正海?”原來是阿裘,不是阿球,“辛遠航運和裘氏企業(yè)又沒生意上的往來,你怎么會勾搭上裘正海的女兒,還把人家拐來同居?”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毙烈喾珜⒄聫念^到尾,像是說故事般說給他聽!笆虑榫褪沁@樣!
韋莛聽完之后嘖嘖稱奇!棒谜_@么狠呀!”
“所以嘍,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就是心軟,怎么可能將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孩子趕走,所以就讓她暫時住下來了!
“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對人家怎么樣?”
“你說呢?”辛亦帆笑笑的看著他。
此時大門傳來喀一聲,隨著門板開啟,有個頂著一頭俏麗短發(fā)、穿著牛仔褲、雙腿修長的女孩走進來。
裘子言一關(guān)好門,轉(zhuǎn)身看見客廳里還有另一個男人時,不禁愣了下,但沒多說什么就要回到自己房間,雖然她很好奇這個男人是誰。
韋莛上前擋住她的去路,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審視一遍。削短的頭發(fā),嬌俏的小臉蛋兒,還有那未涂抹口紅,卻如櫻桃般紅嫩的雙唇。而她更擁有模特兒的好身材,他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她卻幾乎到他的鼻子,少說也將近一百七,身體比例是完美的九頭身,身形秾纖合度。
她若將頭發(fā)留長,絕對更加風(fēng)情萬種!
不過她的型和斯文的亦帆相差甚遠,真懷疑他們的父母,怎么會有把他們湊成對的想法。
裘子言也毫不示弱的給他看了回去,他有一頭濃密的黑發(fā)、健康的膚色、炯炯有神的雙眼和剛毅的輪廓線條,眼前這個和她舉目相對的男人,絕對是個男人中的男人。
相較之下,辛亦帆則是有著唇紅齒白、斯文俊朗的外表,然而最讓人心折的,是他那聽起來比音樂還舒服的嗓音,說起話來不慍不火,仿佛沉醉于春日的暖風(fēng)般。
不可否認的,這兩個男人都是屬于百分之百的男人,只不過辛亦帆多了份陰柔之美。
他們兩人就這么誰也不讓誰的對看了約有五分鐘之久,最后還是韋莛先舉白旗投降。
“亦帆,這女人竟然不怕我!”很少有女人可以如此與他四目相對而一點也沒有懼怕之情。
“為什么要怕你?”裘子言快人快語的說,“你又不是長得青面獠牙,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韋莛對她的談話甚覺有趣,忍不住大笑,“我告訴你喔,這小子狡猾得像只狐貍,你住在這里,一定要特別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被他給賣了!
“喔——”
“韋莛,人你也已經(jīng)看到了,可以滾了吧!”辛亦帆二度下起逐客令。
韋莛?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韋莛!一剛一柔,他們挺配的!澳憔褪琼f莛!”
“你認識我?”
“百貨鉅子,不知道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亦帆,是這樣的嗎?”
辛亦帆懶得再陪他一起瘋,走過去將他給拉出大門!巴戆病!敝粚λf了這么一句,便不客氣的將門當著他的面關(guān)上。
“其實你可以不用顧慮到我,我會待在房間里,絕對不會打擾你們‘辦事’!
“辦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你們要辦什么事?”裘子言裝傻的說!敖裉旃ぷ髁艘徽欤液芾哿,晚安!彼f完隨即閃回房間去了。
韋莛說的沒錯,辛亦帆的確狡猾得像只狐貍,尤其是他那雙熠熠發(fā)亮的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
他的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相對的更激起她的戰(zhàn)斗力,愈是困難的任務(wù),她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