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雅致、氣氛溫馨的餐廳包廂中,一張足以坐滿十個人的長方型餐桌,此時坐著五個人,一邊坐著是辛志遠(yuǎn)夫婦,以及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斯文謙沖的辛亦帆。
他并不因這場相親宴的女主角遲遲未到,臉上有任何不悅之情。
今天這場相親宴若是換成了韋莛,只怕他一張臉可能比跌進(jìn)糞坑還要臭!
其實他也不喜歡用這種相親的方式來認(rèn)識他未來的對象,但他卻不會在言語上或行動上來抗拒。
反正,他只當(dāng)成是一場應(yīng)酬,畢竟對方也是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的公開場合都會碰面。
相親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次買賣,買賣不成仁義在。因此他就賣了個面子,答應(yīng)父親來相親。
對面,則坐著裘正海夫婦,他們一臉尷尬表情,實在是沒好到哪里去,今天這一場相親會,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安排好。
裘正海更是想破了頭,才想出這么個計策,逼的他女兒不得不答應(yīng)相親。這兩天,他還不時打電話提醒女兒一定得準(zhǔn)時出席。
焉知,她根本將他的耳提面命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遲到了半個小時,還讓大家在這里大唱“等無人”。
“對不起,我女兒的工作是個記者,我想她可能是臨時去采訪個重要新聞,所以才……”裘正海的借口實在說不下去,這輩子從沒這么丟臉過,他做生意數(shù)十年來,一向最重視守時的觀念。
“沒關(guān)系,年輕人努力工作很值得嘉許!毙林具h(yuǎn)笑著說。
其實辛志遠(yuǎn)和裘正海以前并不是那么熟,在前不久一次他們陪著太太參加一場高中同學(xué)會時,才知道兩人的太太竟然是高中同學(xué)。
或許是因為兩人同是商場中人,當(dāng)時自然就聊的比較多,三牽四扯,除了談?wù)劯髯怨镜慕?jīng)營理念,當(dāng)然也少不了兒女經(jīng)。
辛志遠(yuǎn)一直很以兒子引以為傲,唯獨已屆而立之年,卻連個女朋友也沒交,他的終身大事讓他們傷透腦筋。
談到兒女,裘正海同樣煩惱不已,但讓他煩惱的卻不是兩個兒子,而是唯一的寶貝女兒。
聊著聊著,兩人在彼此的嘆息、哀嘆聲中,很有默契有了這一場相親的構(gòu)想。他們也明白,兩人的兒女并不是那種言聽計從聽話的孩子,想對策、計畫了兩個多月,才終于有了這一場相親。
欸──
半個小時過了,辛亦帆依然很有耐性等著。其實他心里還很高興女主角的缺席,至少這個壞人不是由他來當(dāng),他也不必聽母親的叨叨念念。
裘正海感到很難堪,一輩子皆以守時、守信自豪,現(xiàn)在竟然因為他女兒全都給摧毀殆盡。
“我看我們邊吃邊等好了!毙林具h(yuǎn)為了化解裘正海的尷尬,便提議先上菜。
按了服務(wù)鈴,服務(wù)生很快送上了事先點好的菜,邊吃邊聊。
用餐席間,裘正海還和辛亦帆談了些關(guān)于管理經(jīng)營方面的事,他對于辛亦帆的行事風(fēng)格,管理方式很是欣賞。
辛亦帆也幾乎是有問必答,態(tài)度卻仍是謙恭有禮,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過。
若要說韓星裴勇俊的笑容能迷倒一堆女人,想必他溫煦的笑容,可一點也不遜色于裴勇俊的笑容。
也難過韋莛常罵他是笑面虎,狡猾的更像只狐貍,對手被他生吃活吞,大概也死的不明不白吧!到了枉死城,碰到其他的鬼問怎么死的,大概也只有一句“莫宰羊”。
“辛總裁,你有這么個優(yōu)秀的兒子,你很引以為傲吧!”裘正海羨慕的說。
“你兒子子堯不也很優(yōu)秀,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唉!”說到這,裘正海不免又嘆口氣。“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一想到我那比男孩子還叛逆的女兒,我就頭痛!
喔喔!原來是個令人傷透腦筋的女孩子,也難怪裘正海會急著將這燙手山芋丟掉,但又不能找個太差的人。而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選,因此就幸運屏雀中選了!
“正海,別這么說子言。”周敏真小聲的提醒丈夫,別讓別人真誤以為女兒真有那么不堪。
“是呀,我想有個女兒來煩惱都沒有,我可是好羨慕能有個女兒。”何淑嫻言語中充滿著羨慕,她就生亦帆這個兒子,因為身體不太好,在生產(chǎn)時差點難產(chǎn),之后老公說什么也不讓她再冒著生命危險生第二個,還沒跟她商量就自己請醫(yī)生幫他結(jié)扎,讓她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還好亦帆這孩子從小就聽話貼心,讓她多少感到些欣慰,遺憾也就沒那么深了。
就這樣,一直到一頓飯結(jié)束,女主角始終沒出現(xiàn)。
裘正海最后只能不停的向他們說抱歉,甚至在辛志遠(yuǎn)提出下次之約時,他也不敢隨便答應(yīng)。
丟一次臉就夠了,他可不想幾時年在商場建立的好風(fēng)評,不費吹灰之力全被不孝的女兒給敗光了!
賺錢容易,信用這種無形資產(chǎn)只要沒了,就很難再得到別人的信任了!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裘子言花了將近半個月時間,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挖到那個自稱議會大少的沈少風(fēng)的真面目。說穿了他只不過是個虛有其表,專門欺騙無知少女的空心大蘿卜。
仗著家里有錢,父親又是個政府高官,靠著他那張還算不錯的面皮,花大錢買票才選上了個議員。
平常在議會中十次有九次沒見到人,據(jù)她查到的資料就連他國外的文憑也是花錢買來的。
前陣子他交了個社交名媛,在各個Party上皆可看見他的身影。
但他這個超級劈腿男,同時間又騙了個才十八歲的年輕少女,同時還跟一個新竄起的明星搞在一起。
她可是連續(xù)跟監(jiān)了好幾個晚上,終于讓她拍到沈少風(fēng)和小明星將車開到烏來,當(dāng)場大搞起“車震”,那震動的激烈程度可比九二一大地震絲毫不遜色呀!
裘子言將所有證據(jù)全給搜齊,高高興興趕回雜志社。
“哈哈,這下我看沈少風(fēng)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濒米友詫⑹稚系南鄼C朝著大伙揮了揮,一臉興奮莫名。
“我看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呆苦著臉說。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干嘛每個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裘子言太過興奮,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苦著一張臉。
“打了一整天電話找你,怎么都不開機?”陳冬央問。
“我正在跟蹤沈少風(fēng),把電話給關(guān)了,怎么了?”
柯曉玫拿過今天報紙來給她,“你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呀?”裘子言接過報紙,仔細(xì)看完報紙上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啟事。
本人裘正海,從今日起和我女兒裘子言斷絕父女關(guān)系,從今爾后,裘子言在外的一切行為與本人完全無關(guān)。
“阿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讓你老爸對你失望痛心,一氣之下才會登報跟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雜志社另一名成員蕭大中關(guān)心的問她。
“今天幾號?星期幾?”裘子言猛然驚駭!
“十四號,星期六。”
“昨天不就是十三號,星期五了嗎?”果真是黑色星期五呀!“完了,我死定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我先回家一趟。”裘子言一說完,將手上的東西隨手塞給柯曉玫,以火箭般的速度沖出雜志社。
一路上她騎著機車,以時速一輪五十、兩輪一百的車速狂飆于大街小巷,也顧不得紅燈不能右轉(zhuǎn),以最快速度回到家,還能平安無事,也只能說她福大命大!
裘子言將機車停在家門口,從背包里掏出家里鑰匙,插進(jìn)大門的鑰匙孔里,然而卻怎么插也插不進(jìn)去。
她仔細(xì)檢查鑰匙,沒錯呀,這是家里的大門鑰匙,怎么會打不開?再試了一次,依然是連插也插不進(jìn)去。
她索性直接按門鈴,沒多久,對講機上傳來她弟弟的聲音。
“子佑是我,門為什么打不開?”
“那是因為爸叫人來把大門鎖給換掉了。”
哇哩咧!她只不過昨天忘了要相親的事,老爸又是登報斷絕父女關(guān)系,甚至連大門鎖都給換掉,有必要做的這么絕嗎?
“你先幫我開門!
“沒爸的允許,我不能幫你開門!濒米佑訉χ鴮χv機,愛莫能助的說。
“爸很生氣嗎?”
“差點沒被你給氣到中風(fēng)。”
“你快點幫我開門,讓我先進(jìn)去再說!
“我現(xiàn)在還是只米蟲,沒有獨立的本錢,爸說過了誰幫你開門,誰就要一起被趕出去。對不起,我很孬,不敢跟權(quán)勢挑戰(zhàn)!
“那媽呢?媽在不在,你叫媽幫我開門!
“姊,爸要我轉(zhuǎn)告你,若你想要回家,就得親自為昨天你失約的事去向辛亦帆道歉,求得他的原諒,爸才會考慮是不是原諒你!
“辛亦帆?這關(guān)辛亦帆什么事?”這幾天她為了撕開沈少風(fēng)的假面具,幾乎忘了阿呆要她去挖韋莛和辛亦帆是同性戀的新聞。
“你不知道嗎?你相親的對象就是辛亦帆!
“你說我相親的對象是辛亦帆,那個死Gay?”裘子言朝著對講機就大吼出來,聲音之大讓一個剛好經(jīng)過的小孩嚇到哭了出來。
哇……
“小妹妹,對不起我不是兇你啦,你不要哭啦!”裘子言真是糗死了,人倒楣時真的連喝水都會嗆到!
她胡亂從那個像個垃圾袋的包包里拿出一條曼陀珠,塞給她。平常她為了跟監(jiān)時,時間又長又無聊,總會在包包里準(zhǔn)備很多零食吃!版㈡⑦@個給你吃,你不要哭了,快點回家!
那小女孩接過糖果后,抹抹眼淚,快步走向前面一棟大樓等著她的媽媽。
呼!裘子言長呼了聲,總算沒事。
她又繼續(xù)按下對講機,“子佑,你偷偷開門讓我進(jìn)去啦!
“姊,你不要強人所難!
“難不成你忍心讓我今晚露宿街頭嗎?”她用親情攻勢,勾起他的同情心。
“姊,拜托,你三天兩頭常常沒回家睡,難不成你沒回家時天天都去當(dāng)流浪漢嗎?”
“裘子佑,算我白疼你了,你這死沒良心的臭小子。”
“姊,不聊了,我要去看球賽了!濒米佑诱f完就直接將對講機給掛斷了。
“裘子佑、裘子佑……”但不管她再怎么叫,叫破喉嚨回答她的依舊是一聲的闃靜。
可惡的裘子佑,看她以后還會不會給他半毛錢才試試看!
從弟弟這兒得不到幫助,她趕緊拿出手機打給最疼她的大哥,但怎么撥都是收不到訊號,難不成連大哥那條線也被斷了嗎?
她再次按門鈴,不到一會兒她那討人厭的弟弟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版,我說過我不能幫你開門啦!
“我打大哥手機都沒開機,你幫我上樓去告訴他,讓他幫我開門。”
“大哥到新加坡出差去了。”
“什么?”來不及讓她高唱嗚呼哀哉,死沒良心的老弟又將講機給切了。
“什么跟什么嘛?只不過忘了時間,老爸有必要做的這么絕嗎?”
沒辦法,家門進(jìn)不去,她只好先騎車回雜志社。
她一回到雜志社,所有人全都朝著她圍了過來。“阿裘,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子言一臉凄凄慘慘、慘慘凄凄的表情,想哭又哭不出來,果真是欲哭無淚呀!
“難不成真是你的世界末日?”阿呆看著她那一臉哀容,不禁小聲的問。
裘子言苦著臉點點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為什么要跟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柯曉玫問。
裘子言環(huán)視他們一眼,然后將他老爸給她的選擇題全說給了好友們聽!澳銈円仓牢乙还ぷ髌饋,什么事都忘了嗎?”
“你爸媽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何君如問,這也太狠了吧!
“他連大門的鎖都換了,我連家門都進(jìn)不去,怎么解釋呀?”
“哇!阿裘,你爸媽好絕,又好酷呀!”陳冬央的語氣充滿著崇拜。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蕭大中很為她擔(dān)心,他知道阿裘進(jìn)這家雜志工作,她爸媽一直都不是很贊成。因為她的堅決,他們只好任由她了。
“沒辦法,只好去找辛亦帆。”裘子言苦著臉、嘆著氣,無奈的說。
“拜托,你都被趕出家門了,現(xiàn)在還有多余心思去挖辛亦帆和韋莛的內(nèi)幕嗎?”阿呆翻翻白眼,受不了的說。
“我老爸幫我安排相親對象正是辛亦帆那個死Gay。”
“你的相親對象是辛亦帆?!”
“嗯。”
“那不正好,你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順理成章的接近他,想挖他的底細(xì)不就輕而易舉!卑⒋魸M腦子想的就是挖內(nèi)幕的事。
裘子言聽著阿呆的話,仔細(xì)想了想,覺得這的確是個機會!拔抑牢以撛趺醋隽恕!
“你要怎么做?”
“我為了他被我老爸給趕出家門,他當(dāng)然得對我負(fù)起責(zé)任,所以……嘿嘿嘿……”
“阿裘,你的笑聲和笑容好詭異喔!”何君如說。
“沒事,我走了!
“你都被趕出家門了,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柯曉玫叫住她。
“你不用擔(dān)心,哈哈哈,總之大家就等著下一期的雜志大賣錢啰!”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裘子言離開雜志社之后,她打電話回家,讓老弟去幫她跟媽媽問清楚辛亦帆家住在哪里,說要親自登門去向他道歉。
拿到了住址之后,她騎著車直飆往辛亦帆住的高級豪宅。
一輛破爛機車,就這么停在豪宅前,顯得更加寒酸和不協(xié)調(diào),但她才不管這么多。其實她并非沒錢買新機車,而是現(xiàn)在機車失竊率這么高,不管上再多鎖,還是會被偷。
反之,一部爛機車,就算車鑰匙忘了拔,也不會有人會偷,破銅爛鐵是賣不了幾塊錢。
“警衛(wèi)先生,我想找住在十七樓的辛亦帆先生!濒米友哉驹诖箝T旁的警衛(wèi)室,對著四十多歲的警衛(wèi)先生說。
“小姐,你貴姓?”
“我叫裘子言!
“請稍等!
裘子言就站在警衛(wèi)室外等著,打量著這棟豪宅,這里房價一坪少說也要八九十萬,是臺北最昂貴豪宅之一。
能買得起這里房子的人非富即貴,安全管理更是嚴(yán)謹(jǐn),讓住這里的住戶能擁有最放心的居住環(huán)境。
當(dāng)然這就成了名人愿意花上大錢,外加一個月至少要好幾萬管理費,住在這種豪宅的原因。
“小姐,很抱歉辛先生說他不認(rèn)識你。”
“請你告訴他,我叫裘子言,是裘正海的女兒,他就知道了!
“那請你再等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警衛(wèi)又告訴她!靶〗,辛先生說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休息了,他不接受訪客。”
哇哩咧!她被他害到被老爸趕出來,他卻在家睡他舒服的大頭覺!
“請問可以讓我自己跟他說嗎?”裘子言忍著怒火,免得波及無辜之人。
“真的很抱歉,未經(jīng)過住戶允許,我們不能隨便替訪客來打擾住戶!本l(wèi)為難的說。
“再請你轉(zhuǎn)告他,我是個記者,如果他不讓我上去找他,我就在雜志上將他的住處泄漏出來,讓他以后永無寧靜之日!濒米友猿鲅酝{、恐嚇。
警衛(wèi)只好三度通知辛亦帆,最后終于有了好的結(jié)果。“小姐,辛先生請你上去,請你先在這里登記一下!本l(wèi)將訪客登記簿拿給她填寫。
裘子言以鬼畫符似的字跡在訪客登記簿上鬼畫符,交還給警衛(wèi),拿了電梯的磁卡,進(jìn)了門,搭著電梯直接上到十七樓。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就是這么賤!
她一走出電梯,隨即看見一個頭發(fā)半干,穿著T恤和紅色運動褲的男人倚在開啟的門板上,半垂落下來的發(fā)絲散落在額頭上,莫名其妙還帶點性感!
唉,就算他是個Gay,也還是個帥哥,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
裘子言抬頭挺胸,直接朝著他走過去!澳憔褪切烈喾俊
“難不成你要找的是別人。”辛亦帆又掛上招牌笑容。
這男人真是沒禮貌,在她心中的評分已經(jīng)給了他一個不及格的分?jǐn)?shù)。
一個男人就要像她大哥那樣,斯文謙恭,不管對誰都很有禮貌,這才是最人最基本該有的禮儀。
不過他的笑容到是滿分,但這不重要啦,她可不是來研究他的笑容!
“你常讓你的客人,站在門口罰站嗎?”
“對于不請自來的人,我并不覺得她是我的客人!
“說的也對,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確不是客人這么生疏!彼捯徽f完,朝著他裂嘴微微一笑,然后一把推開他,走了進(jìn)去。
“裘……裘……”
“我叫裘子言,我朋友都叫我阿裘,我家人都叫我子言,當(dāng)然你也可以連名帶姓叫我裘子言!
“你這么晚來找我,有事嗎?”
唉,就算他是Gay,也還是個帥哥,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
裘子言抬頭挺胸,直接朝著他走過去。
“你就是辛亦帆?”
“難不成你要找的是別人?”辛亦帆又掛上招牌笑容。
這男人真是沒禮貌,她在心中給了他一個不及格的分?jǐn)?shù)。
男人就該像她大哥那樣,斯文謙恭,不管對誰都很有禮貌,這才是做人該有的基本禮儀。
不過他的笑容倒是滿分,但這不重要啦,她可不是來研究他的笑容。
“你常讓你的客人在門口罰站嗎?”
“對于不請自來的人,我并不覺得是我的客人。”
“說的也對,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確不是客人這么生疏!彼捯徽f完,朝著他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推開他,走了進(jìn)去。
“裘……裘……”
“我叫裘子言,我朋友都叫我阿裘,我家人都叫我子言,當(dāng)然你也可以連名帶姓叫我裘子言!
“你這么晚來找我,有事嗎?”
“我已經(jīng)有家歸不得。”她東張西望,很快的打量他這裝潢高雅的屋子。
“我必須對你的有家歸不得負(fù)責(zé)嗎?”
“當(dāng)然!”裘子言說得理所當(dāng)然,“假如不是因為你,我爸怎么會跟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甚至不讓我回家,這全都是你害的。”
“這話怎么說?”
“我只不過忘了和你相親的時間,我爸爸一氣之不就登報和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更狠心把我家大門的鎖都換掉了,讓我連家門都進(jìn)不去,你當(dāng)然得對我負(fù)起責(zé)任。”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該怎么對你負(fù)責(zé)?”辛亦帆倒是很好奇,她要他怎么負(fù)責(zé)?“難不成要我娶你?”
“我又不是‘趴代’了!濒米友砸荒?biāo)偭说谋砬,“在我爸爸肯讓我回家之前,你得無條件提供我住宿!
“無條件?”她是白癡還是天真過了頭,一個單身女孩主動送上門,能全身而退才有鬼。
“就是白吃白住,還有我丑話說在前,我不做家事的!
“你既然不想相親,為什么不直截了當(dāng)跟你爸爸說清楚?”
“如果能說清楚,你以為我不想嗎?”裘子言懊惱的用手爬過她那頭俏麗柔順的短發(fā)。雖然剪得很短,卻也不難看出她的發(fā)質(zhì)很好,若將頭發(fā)留長,一定是烏黑亮麗,漂亮得可以去拍洗發(fā)精廣告。“話說回來,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明明有女朋友,還去相什么親?”難不成他想學(xué)李安拍的“喜宴”,找個女人來搞障眼法,來個三人行嗎?
“女朋友?”辛亦帆總覺得她說這三個字時,似乎刻意的強調(diào)。
要死了,腦袋太直,一時不小心脫口而出,差點穿幫,她趕緊將話轉(zhuǎn)回來。“我的意思是說你長得這么帥,又有錢,要什么女人沒有,干么相親?”
“我并不討厭相親呀!
“你——”睜眼說瞎話,明明喜歡的是男人,還說不討厭相親,“不管怎樣,我都是因為你才會被我老爸趕出家門,在我老爸氣未消、未允許我回家之前,我就住在你這里!
“你沒有朋友嗎?你可以去住你朋友家呀!
“只住個一兩天當(dāng)然沒問題,但是我又不知道我老爸要幾時才會原諒我,萬一打擾朋友太久,總是會不太力便。”
“你住在我這里更不方便,孤男寡女,你不怕名譽受損嗎?”
“反正你對我不會有‘性’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全身脫光光、三六G的大波霸美女,他也不可能心神蕩漾。更何況是她這種瘦排骨,外加荷包蛋的身材。
辛亦帆用狐疑的眼光睨著她,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她找上他,絕不只因為她被裘正海趕出家門這么簡單,也許另有目的。
裘正海似乎說過,她的職業(yè)是個記者,搞不好是個狗仔記者,想要挖他的隱隊。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玩,看她到底搞什么花樣?
裘子言是個人境隨俗的人,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已將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自便了起來。
她筆直朝里面走去,開始尋找她暫時的棲身之所。打開第一扇門,映人眼簾的是一整面書柜,還有一張檜木大書桌,這里應(yīng)該是書房。
轉(zhuǎn)身再打開書房對面的門,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主臥室,也是一室的灰色,這點和她親愛的哥哥倒頗像的。
接著走到另一邊,還有兩間房,房間中除了基本家具外,什么都沒有!拔乙膊惶,就住這間了!
她進(jìn)房之前,又轉(zhuǎn)過身笑著對他說:“反正你這屋子也挺大的,你就當(dāng)作收了一個房客,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假若你要帶‘女朋友’回家辦事,我也會躲在房間里,絕不會打擾到你的好事。”裘子言又特別強調(diào)女朋友三個字。“昨晚一整晚沒睡,我累了,晚安嘍!
語畢,她便定進(jìn)房間,當(dāng)著辛亦帆的面將門關(guān)上。
辛亦帆走回客廳坐在沙發(fā)上,思量許久才回房準(zhǔn)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