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就好!
袁雪墨對客棧掌柜吩咐著,然后轉向身后的司徒清依低聲道:「我們住同一間就好了,這樣可以少花點錢,也能住好一點的客棧!
由于在旅途中,雇主住店時還得負擔保鏢的住宿費,所以平時都會為了節(jié)省開支而挑便宜的客棧,不過袁雪墨這回卻是挑了間干凈的大客棧。
會這么挑選,是因為袁雪墨認定司徒清依是個嬌弱的大姑娘,說不定還是千金小姐!自然不會讓她住在臟兮兮的小客棧,免得累著了司徒清依。
只不過她的舉動和貼心的打算,在司徒清依看來卻像只主動送上門的小羊,等著他這只大野狼好好享用。
「既然這樣,那就依你的意思吧!顾就角逡罌]想到大好機會這么快就到手,看來他今晚不會寂寞了!
一想到夜里終于可以重回美人懷抱,司徒清依便忍不住咧開嘴笑了。
袁雪墨自然不明白司徒清依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見她笑得這么開心,她也覺得很高興,所以便歡歡喜喜地拉了司徒清依上二樓客房,還讓跑堂的去準備洗澡用的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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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依姊姊,我?guī)湍惆研欣罘藕,你就先洗個澡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們再叫些好吃的上來!乖┠珶嵝牡靥嫠就酱蚶磉@、打理那的,根本把她當成好姊妹。
司徒清依樂得享受美人的照顧,自然不會反對,所以袁雪墨說什么他應什么,完全是一副大少爺接受自家婢女照料的模樣。
「清依姊姊,前陣子我不曉得你是女孩子,拖著你猛趕路,你一定很累了吧?」袁雪墨拉著司徒清依在床邊坐下,充滿歉意地拉著她的手。
「不會,這么點路,不累的!咕退氵^去再怎么辛苦,有了今天袁雪墨這么細心體貼的照顧,以及能夠與美人同床共枕的好機會,司徒清依早把過去的疲累一掃而空。
「怎么可能不累?」看司徒清依生得瘦弱,袁雪墨覺得她一定是不想讓自己感到愧疚才說不累,所以連忙替她又是槌肩、又是捏腿的。
在摸到司徒清依的小腿時,袁雪墨發(fā)現司徒清依的腿不但硬邦邦,還挺結實的;可她完全沒想到那是因為司徒清依是個男人,還當他是走得腳僵掉。
「姊姊,你真是大見外了,累了就該跟我說嘛!瞧你的腳都硬成這樣!」袁雪墨不停地責怪自己,怎么會這么粗心大意!
「呃……這個嘛……沒什么關系的,有你替我捏過已經好多了。」司徒清依感覺著袁雪墨柔嫩的小指在小腿上來回游移,更覺心癢難耐。
「什么沒關系!我可是練了好幾年的武功,體力比姊姊好,所以一天走上幾里都不覺得累;但是姊姊你可不一樣,你這樣跟著我趕路,如果累壞身子,我要怎么向姊姊的情人交代!」袁雪墨露出堅持的表情,儼然已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情人?」司徒清依乍聽這個新鮮的詞匯,感到哭笑不得。
他什么時候有情人了?他上京為的是送茶葉,可不是會情人啊!
袁雪墨的想象力未免也太好了吧,先是把他看成女人,接著又說他要去會情人,真不知道接下來她還會迸出什么更不可思議的想法來?
「姊姊上京不是為了去找進京趕考的情人嗎?我看說書人都這么說的!」袁雪墨挨在司徒清依身邊坐著,一副她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表情。
「說書?」司徒清依總算稍稍明白袁雪墨的怪異想法是打哪兒來的。
原來她是聽多了故事啊!
這該說她是單純、不解世事,還是天真過度、容易相信別人?
不管是哪一個……他知道,這一路上他應該會有數不完的笑話可以看了!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姊姊找到情人!挂幌氲竭M京后,就可以看到分隔兩地的情人會面的感人場景,對轟轟烈烈的愛情向來抱著憧憬、卻又搞不清楚戀愛要怎么談的袁雪墨,就這么自顧自的感動起來。
「是、是啊……真是謝謝你……」司徒清依半掩著臉,雖然他很想放聲大笑,不過這一笑就破功,所以他死命地忍住,因此導致五官扭曲。
「姊姊?」袁雪墨一轉過頭,就瞧見司徒清依低垂著頭,半遮著臉,神色怪異。
卻不知道他是想笑,還當他是擔心情人早就投入其它女人的懷抱,所以擔憂得抽泣,連忙出聲安撫。
「姊姊……你是不是在擔心他會變心?你放心啦!姊姊長得這么漂亮,他不會拋棄你的。」袁雪墨半跪在床邊,上身微傾抱住司徒清依的頸子,柔聲安慰著。
殊不知這個舉動使得她的上半身完全貼在司徒清依身上,白白讓司徒清依吃了免錢的嫩豆腐。
若是一般的正人君子,大概會連忙從袁雪墨身上跳開,不過司徒清依卻是個道地的色狼,所以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雙臂一探,他藉機樓住袁雪墨,大著膽子把臉貼上她柔軟的胸脯,享盡美人馨香,那股勾人的香氣、緊摟在懷的柔嫩感,讓司徒清依幾度掙扎不已,只差沒立刻將她給推倒在床。
「是啊……我希望你說的是對的……」司徒清依勉強迸出幾句話,身子卻因為強忍笑意而不住發(fā)顫。
「啊……姊姊,你別哭!」看司徒清依雙肩顫抖,袁雪墨以為司徒清依哭得很慘。她松開司徒清依,兩手改搭在她的肩上,神情認真地說:「姊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情人,到時候如果他已經變心的話……」
突然,袁雪墨跳下床鋪,走到桌邊拿起她那把大刀,抽出來在空中揮舞了兩下,然后嚷道:「到時候,我就替姊姊砍了他!」
司徒清依看得一愣,說不出話來。
「像這種欺騙女人的壞蛋,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饒!」
袁雪墨邊說邊晃著大刀,亮晃晃的銀光在半空中來回閃爍,看得司徒清依心驚膽戰(zhàn)。
對了,他差點忘掉袁雪墨會武功這回事,就算他是個男人,力氣原本就比袁雪墨大,但若袁雪墨真的反抗他,他絕對打不過。
一想到這里,再聽聽袁雪墨剛才的宣言,司徒清依突然打了個冷顫。
看來他想追求袁雪墨的計畫還是要小心些,最好能哄得她完全傾心于他再下手,不然的話……
難保袁雪墨不會像剛才她說的那樣,揮刀砍了他!
「我、我說墨兒,就算他真的騙了我……呃,應該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總該先聽聽他的理由!」司徒清依吞了香口水,他可不希望自己因為貪戀一時的歡樂,最后成了袁雪墨的刀下亡魂。
「騙人就騙人,還會有什么理由!」袁雪墨向來是個直腸子,對她來說,事情不是對就是錯,哪來的模棱兩可!「姊姊,你就是太好心,才會上這種男人的當!」
袁雪墨不管遇上什么事,都會以自己的想象為優(yōu)先考量,所以想著想著,她又誤以為司徒清依之所以前往京城,是為了上京找變了心的情人算帳。
司徒清依嘴巴張大,呃,她又想到哪兒去了?
「不行,到時候我一定要替姊姊出這口氣!不能讓姊姊被欺負!」袁雪墨不顧司徒清依的阻止,硬是將大刀往地板上狠狠一刺,然后刀就直挺挺地立在地上。
「我最痛恨欺騙女人的男人了!」袁雪墨握緊拳頭,一臉堅決地站在原地,活像是被負心漢拋棄的女人。
「墨兒,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司徒清依往后縮了點,看著刀面映出自己的面孔,嚇得臉色發(fā)白,剛才摟抱著袁雪墨的興奮感一下子消失無蹤,心倒是涼了半截。
若是袁雪墨知道他一路上都在騙她,還亂吃她豆腐,不知道她會不會把他砍成八大塊、毀尸滅跡,以泄心頭之恨?
「啊?」被司徒清依這樣一說,袁雪墨突然停下動作,然后看看天花板,再瞧瞧自己!高,好象是耶……」
她尷尬地笑了笑,「唉……我就是這樣,爹和哥哥們也都這么說我,年紀不小了還愛幻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大刀,然后坐回床上!傅麄兙褪且驗檫@樣,才叫我出來當保鏢,好好看清楚什么叫現實!
因為袁家向來采取放任教育的方法,所以袁雪墨打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此從小愛聽故事的袁雪墨,常蹲在茶館外聽說書人講那些天馬行空的故事;聽著聽著,她竟異想天開,開始想當個使女,于是就跟著鏢師習武。
本來袁家人想說練武不但可強身,又可防身,讓她學也沒什么不好,反正等她長大嫁人后,就會回復到嬌小柔弱的姑娘模樣,哪知道袁雪墨非但沒有因為年紀增長而變得溫柔,反倒男人味十足;雖然長了張漂亮的臉蛋,但附近街坊的小孩因為都是和她一起玩到大的,所以里頭的男孩幾乎也就被她自小打到大,因此……根本就沒人想娶她!
嫁不出去還不打緊,反正袁家養(yǎng)得起她,最糟糕的是,袁雪墨跟著哥哥押過幾次鏢之后,居然嚷著要獨當一面,希望可以自己帶隊押鏢,理由是跟著哥哥出去很無聊,想要自己找刺激。
袁家上下這時終于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并一致認為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怎么說她都是個花樣年華的大姑娘,成天武刀弄劍的實在不妥。
正巧這次司徒家要送茶,袁家人認為這次的工作既簡單無聊,又很安全,就把原本要派出去當司徒清依保鏢的哥哥換掉,派了袁雪墨上陣。
大家會這么指派,無非是想叫袁雪墨認清現實,因為押鏢、保鏢這類的工作其實再無聊不過,家里人是希望她別再幻想會有什么像說書人講的土匪劫官銀、大俠退盜賊之類的事,最好快快認清現實,然后認命嫁人去!
「總之,我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個性,所以弄得爹和哥哥們都很煩惱……」嘆了口氣,袁雪墨看看司徒清依,然后身子一倒,往他身上賴去,「唉!如果我像姊姊這樣,他們一定很開心吧?因為你個性不但穩(wěn)重又溫柔……」
袁雪墨在司徒清依身邊轉來轉去,磨蹭了好半天,活像是在對姊姊撒嬌。
以往司徒清依應該會感到很高興,面對美人主動靠近,必定伸手摟抱、絕不放過任何可以吃豆腐的機會,但是現在……
他剛才快被那把大刀嚇死了,哪來的勇氣去碰袁雪墨!
他可不希望因為貪圖這段進京路途上的享樂,弄得自己日后被袁雪墨追殺。
所以對于袁雪墨現在依偎在他身邊的舉動,他真是有苦難言。
推開她嘛,實在沒理由;不推開她嘛,他又被她勾得心癢癢,簡直是痛苦得不得了!
要碰嘛,怕被砍;不碰嘛,袁雪墨又惹得他欲火難耐!
唉!這就叫作自作自受吧?若是他肯定的說清楚自己是個大男人,那也不會弄到現在這種進退不得的境況。
「墨、墨兒,我看……我先出去散個步,你洗個澡吧。」
為了避免自己抵擋不住美人的誘惑,司徒清依只得從床邊站了起來,他決定出門吹吹風,讓自己清醒一點,不然孤男寡女同處一張床上,他可沒把握自己可以忍耐到天亮。
反正他這趟來不過是送茶罷了,什么危險都沒有,所以散個步、逛逛大街,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咦?姊姊要出去啊?但是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還是我陪你去吧!」袁雪墨見司徒清依打算離開,連忙跟著起身。
她可是保鏢,怎么可以放著司徒清依一個人出門?
「沒關系,我只是去樓下叫他們準備晚膳,因為我擔心他們準備的我吃不慣,所以你先洗澡吧,我去看看,等會兒就上來!顾就角逡离S口胡謅個理由,便匆匆開溜。
開什么玩笑!他就是為了冷靜才一個人出門遛達,萬一她又跟著,豈不是永不得安寧!
走了幾步,見袁雪墨留在房里沒跟上來,司徒清依總算是松了口氣,他踱步下樓,決定到街上找些新鮮好玩的,讓自己的腦子里別再想著袁雪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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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昨天沒睡好嗎?怎么一臉沒精神?」
一大早,袁雪墨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后才睜開眼尋找司徒清依的身影,因為她昨晚洗過澡后就累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連要確認司徒清依安全回來沒有都忘得一干二凈。
也因此,她根本不知道司徒清依其實幾乎一晚沒睡。
「我還好……」司徒清依張著差點出現黑眼圈的酸澀眸子,一臉疲憊地半趴在桌上。
昨天他回來后就看見袁雪墨趴睡在床上,房里還透著淡淡的香味,毫無防備的樣子讓他差點失去理智,一口把她給吞了。
可是一看到袁雪墨放在枕邊的那把大刀,司徒清依的邪念立刻又縮了回去,甚至消失得一干二凈。
為了不讓自己一時沖動犯下足以惹來殺身之禍的麻煩,他只好乖乖地呆坐在椅子上趴睡,不然他若是真的不知死活地爬上床,日后被袁雪墨追究起來,難保她不會大發(fā)雷霆,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但是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怎么可能習慣冷硬的桌椅當床鋪?
所以想當然耳,他這一整晚睡得極不安穩(wěn),甚至可說是一夜無眠。
「我看姊姊是太早起床了,所以才會這么沒精神。」袁雪墨因為一睜開眼就看到司徒清依坐在椅子上,還以為司徒清依是太早起來,才會一副愛困的模樣。
「也可以這么說吧……」司徒清依再度打個了呵欠,其實他現在巴不得叫掌柜再給他一間房,讓他好好睡一覺。
「姊姊,你不是說不用太趕著進京嗎?而且前陣子你趕路趕得這么累,所以應該多躺一下才是。」袁雪墨翻身下床,走到桌邊拉著司徒清依笑道:「如果是因為我睡相太差,害你睡不著的話,那我現在去叫人準備早膳,你就先睡一下,這樣好不好?」
「這個……」司徒清依是很想點頭,不過想到自己若是睡著了,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說出什么泄露身分的夢話來,所以還是搖頭拒絕。「沒關系,你去讓人準備早膳吧,我們吃一吃好上路!
他一夜沒睡,多少是在打算日后該怎么跟袁雪墨相處。
在袁雪墨已自顧自的認定他是女人的情況下,他再怎么辯解似乎都不會有太大的幫助;再加上他之前一時不察,對著袁雪墨又摟又抱又摸的,甚至還與她共處一間房,這些罪名她若是追究起來,他一定小命不保。
為了安全起見,他暗暗下了決定,以后絕不再跟袁雪墨同房;因為那簡直是自找死路。
「這樣啊……」袁雪墨有些擔心的往司徒清依湊近了點,甚至捧起她的臉,用自己的額頭貼著她的。
因為不論她怎么瞧、怎么看,都總覺得今天的司徒清依怪怪的,不但沒什么精神,就連講話都有氣無力;在這種情況下,袁雪墨只想得到司徒清依可能是染了風寒,所以決定替她量一下體溫,倘若司徒清依真的病了,她也好早些請大夫來。
「你……你在干什么。俊顾就角逡勒б娔菑埲崮鄣哪橗嬞N近,迅速往后退了 一步。
袁雪墨長得雖美,但是與她太親密只會讓司徒清依感到全身發(fā)毛,好象脖子上架著一把大刀,所以他現在是能避則避,最少別再跟她太親密,偏偏……
「我怕你生病!」袁雪墨咬咬下唇,稍稍皺了下眉頭,「因為姊姊今天好怪,感覺好冷淡喔!」
到昨天為止,司徒清依都還會陪她講話、陪她聊天,甚至還會跟她抱一抱互相安慰,怎么一覺醒來卻完全變了個樣?
「我做了什么讓姊姊不高興的事嗎?」袁雪墨想來想去,只想得到這個原因。
由于袁家大姊幾年前已出嫁,原本喜歡粘著姊姊的袁雪墨霎時變得很寂寞,好不容易現在有了司徒清依這個「新姊姊」陪伴,她不希望司徒清依討厭她,不然這一路上她就要無聊了。
「沒……沒這回事,我怎么會討厭你呢?」司徒清依干笑幾聲,其實他對于主動投懷送抱的美女再歡迎不過,若不是袁雪墨成天抱著那把大刀晃呀晃的,對他造成極大的威脅,他老早哄她上床溫存了。
「那姊姊喜歡墨兒嘍?」袁雪墨一聽見司徒清依的回應,立刻轉到她身后,緊緊地抱住她!负呛恰珒鹤钕矚g清依姊姊了!」
尤其司徒清依還是要帶她上京看好戲的人耶!
她一定不能錯過那感人的一幕!
所以,她這趟上京,除了要好好保護司徒清依之外,還希望可以跟司徒清依這個「新姊姊」變成閨中密友,最好能跟她無話不談,因為她好想聽司徒清依講些她與情人之間的戀愛過程,那一定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清依姊姊,我真希望你是我的親姊姊……」
袁雪墨臉頰挨上司徒清依的背,不停地磨蹭著,對于司徒清依明顯比自己寬闊許多的結實背部,由于妄想過度的關系,她壓根兒沒把司徒清依其實是個男人這個念頭考慮進去。
也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著實是苦了司徒清依。
一邊忍受著袁雪墨在自己背上來回磨蹭時引發(fā)的灼熱感,他還得一邊安撫著這個小姑娘,偏偏她是個碰都碰不得的對象……
唉!老天爺是刻意派袁雪墨來處罰他過去的花心嗎?
怎么會讓他遇上這么尷尬的情況呀!
「我說墨、墨兒,你……你如果那么希望有個姊姊的話,那我就當你的姊姊,這樣如何?」
為了避免袁雪墨繼續(xù)「掛」在他身上,害他身體起了不可抗拒的反應,司徒清依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轉過身牽起袁雪墨的手假笑道。
「如果我們成了一家人,那你叫我姊姊是應該的,要撒嬌、要聊天都不用再介意身分的問題,是吧?」
其實他會突然想到這個主意,是想借著收袁雪墨當干妹妹,日后就算他與袁雪墨稍微有些親密的舉動,也可以拿結拜兄長這個身分當免死金牌。
畢竟當大哥的照顧小妹是人之常情,所以將來若是袁雪墨知道真相,想找他算帳的話,多少也會因為他是她的結拜兄長而手下留情吧。
「好!」
袁雪墨知道司徒清依不是討厭自己,馬上開心的點頭,甚至興奮地跑下樓去,跟店家要來了香與臘燭,兩人煞有其事的結拜成姐妹。
「那么,從此之后我們就是好姊妹了!姊姊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人欺負你盡管跟我說,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袁雪墨難掩喜悅之情地在房里跳來跳去,甚至又拿起刀子揮舞著。
「是啊、是啊……」司徒清依最怕的就是袁雪墨那把刀,所以比起叫袁雪墨為他出頭,他寧可叫袁雪墨把過去他的所作所為全忘掉。
「對了,姊姊有什么要求的話就盡管說哦!」袁雪墨跳到司徒清依身旁,手里抱著大刀。
「啊……就是……我們都結拜成好姊妹了,所以……我是想說,不管未來發(fā)生什么事,例如說我不小心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都要互相包容、互相體諒,這樣好嗎?」司徒清依瞪著袁雪墨手里的刀,鋒利的刀刃嚇得他說話有些不自然。
不過這些話可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現在早就不敢奢求抱得佳人共枕,只要袁雪墨將來不找他算帳,他就謝天謝地了。
「說這什么話,姊姊哪會對不起墨兒。俊乖┠谂d頭上,所以不管司徒清依說什么,她都只是聽聽就過去了,根本沒去深思其中的涵義。
「我是想……萬一嘛,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司徒清依干笑幾聲,他身為男人,成天帶個想碰又碰不得的漂亮姑娘,所以身不由己的時候可多著呢!
尤其袁雪墨撒起嬌的可人模樣可愛得令他想不顧性命地撲上去,所以難保這一路上將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嗯,姊姊說的是,那我們就做一對感情很好、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會體諒對方的好姊妹!」袁雪墨不論怎么想,都覺得會犯錯的人應該是迷糊的自己,不可能是司徒清依,所以她只當這是司徒清依的體諒。對于好姊姊的細心,她是感動得五體投地,只差沒快樂地寫家書報訊了。
「嗯,是啊,那我們就這么約好了?」
得了袁雪墨的親口允諾,司徒清依的心情總算是輕松許多,只是瞧著袁雪墨那張柔嫩可愛的面孔,他原本壓抑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如果只是偶爾吃吃豆腐,袁雪墨應該不至于生氣吧?
反正他也不是那種會去強逼女人就范的歹徒,倘若袁雪墨對他沒意思,他才不會下手吃了她,但是摸摸抱抱的舉止,應該還在結拜兄妹的容許范圍內吧?
再說,袁雪墨自己也說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她都會體諒他這個「好姊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