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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得多美麗 第七章
作者:出云
   
  「你這是何苦呢?」

  一道溫柔的嘆息聲在朱軒泛身后響起,教他身子驀地一繃。

  「昀小姐!

  他緩緩回頭,望著站在客廳中央身穿白衣的纖弱女子。

  女子黑色的大眼泛著淡淡的哀傷。

  「軒泛,你不該這么做的!

  「昀小姐,妳還沒有退燒,怎么能下床!」

  他臉色不變,僅是疾步走向她,動作輕柔的將她抱起來。

  女子靠著他的胸膛,嘆聲道:「你不該破壞小昕的感情,當(dāng)初被綁的是我,不是小昕。」

  「昀小姐,請妳不要管這件事。我答應(yīng)妳會讓小姐繼承幫主之位,就絕對不會食言。」

  「我以為小昕喜歡這個位置,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談戀愛啊——軒泛,我不要她為了我的自私而受苦……」

  「昀小姐,妳一點(diǎn)都不自私,當(dāng)年幫主為了小姐,不能讓妳認(rèn)祖歸宗,妳卻什么怨言都沒有,妳怎么會自私?」

  他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床上,體貼地為她蓋上被子。

  她拉住他欲離開的手,眸中秋水迷蒙的搖頭。

  「我雖然沒有冠上父親的姓氏,但我比小昕幸運(yùn),她十三歲就被父親送到國外,一個人在異鄉(xiāng)生活,可是我卻留在父親身邊直到他去世,我享受的父愛比小昕多,怎么會有怨言呢?」

  「可是妳比小姐年長,若是幫主將妳帶進(jìn)幫中,妳早已是眾人敬愛的大小姐,也不會一個人躲在別墅中隱姓埋名,只有軒泛一個人服侍!

  「你在為我抱不平嗎?可是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不公平,因?yàn)槲摇?br />
  「昀小姐,這件事請妳不要煩心,小姐身為幫主唯一法定繼承人,她有責(zé)任扛起這個重?fù)?dān),這也是幫主生前的愿望!怪燔幏嚎谖菆(jiān)定的打斷她的話,面容雖然嚴(yán)厲,眼神卻十分溫柔。

  身為神靈幫幫主王龍的私生女,打小她就在母親的保護(hù)下過著平靜的日子,直到母親去世,王龍才知道母親為他生下一女,也才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當(dāng)時(shí)父親已有妻女,所以沒有將她的存在告訴他的妻女,只是將她安置在南部的別墅,由保母帶著。

  直到有一天,父親的妻子因?yàn)楸怀鸺宜Χ,父親為了保護(hù)年僅十三歲的王昕,將她送到國外,而將居住在南部的她帶回臺北,并且告知當(dāng)時(shí)年僅十八歲的朱軒泛,由他保護(hù)自己。

  相較之下,她比那個未曾謀面的異母妹妹要幸運(yùn)得多,不是嗎?

  「她有責(zé)任,但是她的幸福呢?」

  林昀哀傷的看著朱軒泛,為她的妹妹心疼。

  朱軒泛瞳眸緊縮,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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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門邊,王昕才明白何謂「近鄉(xiāng)情怯」。

  此刻她怕的是門里的人;隔著一道門,卻好似隔了干重山萬重水。

  她摸著自己的臉,將自己的臉遮住,不讓他看著自己時(shí),心里想著的卻是別人。

  他知道她的身家背景卻沒有選擇離開,讓她不得不疑心是因?yàn)樽约盒に扑钠拮,也難怪他那幾天的反應(yīng)總像在掙扎什么。

  輕嘆口氣,她不由得嘲弄自己奸像是個雙面人。人前,她淡漠冷靜,可在司拓面前,她的情緒總是因他的一個眼神或一句話而起伏,比一般的女人更加脆弱易受傷。

  苦笑一聲,她拿出鑰匙打開大門,本以為她先到,卻聽到房間里傳來司拓的聲音。

  她慢慢走近房間,來不及出聲,就聽到司拓對著手機(jī)高憤怒地大叫:「是她害死了曼兒!」

  王昕不由得一愣,停下推門的動作,悄悄地貼近門板聽著門內(nèi)的聲音。

  門內(nèi),司拓神色矛盾地頹坐在床邊,對著手機(jī)說:「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手機(jī)另一端沉默半晌才出聲問:(你真的相信那個男人的說辭?也許他只想逼你離開王昕。)

  「我知道,可是青木門的確是神靈幫的分支,而他們與旭日盟火拼也是事實(shí),你能否認(rèn)曼兒是那場幫派街頭火拼下的無辜犧牲者嗎?」他一想起自己深愛的女人竟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兇手,更加恨起自己。

  王昕在門板外聽到這段話時(shí),臉色刷地泛白。

  林曼兒是被黑道害死的?可是……他說什么?神靈幫害死他妻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

  王昕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直到撞到走廊的墻壁才停下?lián)u晃的身子。

  房內(nèi)的司拓聽到門外的撞擊聲,拿著手機(jī)的手一頓,緩緩地說:「嚴(yán)凡,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將活在痛苦中!

 。阏娴臎Q定要攤牌?)

  司拓苦澀的道:「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么?」

  說罷,他收起線,走向門邊拉開房門,冷眼凝視著面色蒼白、驚慌不安的王昕。

  愛與恨同時(shí)沖刷過司拓的身體,在心疼她的蒼白與害死曼兒的憎恨情緒中掙扎,幾乎讓他體力透支。

  最后,他決定關(guān)閉起心門,將她狠狠逐于心房外,波動激昂的眸光更加冰冷。

  「妳什么時(shí)候來的?」嗓音冷淡。

  王昕全身無力地倚著墻,垂眸盯著地板,細(xì)聲道:「剛到不久!

  「妳聽到了?」

  「我……」她抬首看他,卻在他沒有任何感情的冷酷眸子下再度飲眸垂首!肝也恢馈沁@樣死的!

  「當(dāng)時(shí)她懷著身孕,欣喜的走過街頭,誰知向來安全的街道變得一點(diǎn)都不安全,突來的槍林彈雨讓她逃避不及中彈倒地,鮮血流滿全身,驚慌含恨而亡……」

  他一字字說著,描繪出一個原本沉浸在喜悅中的少婦,面對死亡時(shí)的驚恐畫面。

  一句句皆是對加害者的怨恨與憎怒。

  王昕身子輕顫,囁嚅地說:「這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

  「不應(yīng)該?目無法紀(jì)的黑道份子會知道什么叫不應(yīng)該?死幾個人對你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要說不應(yīng)該,你們這些危害社會的家伙根本就不應(yīng)該存在!」司拓嚴(yán)厲低叱。

  「我們不是,神靈幫不會波及無辜……」她嗓音虛弱地反駁。

  「不會?」司拓仰首大笑,旋即冷酷的撇唇嘲諷:「曼兒就是因?yàn)榍嗄鹃T和旭日盟街頭火并而死,她可以說是死在妳的手上!

  王昕睜大眼,拼命搖頭否認(rèn):「不是我!不是我!」

  「還說不是妳!當(dāng)初妳被綁架,傷了對方的兒子,才會種下這場大禍——」

  司拓咄咄逼人的言詞教王昕又是一震。

  「我沒有被綁架過!不是我!」王昕極力否認(rèn)。

  「朱軒泛說是妳!除了妳,妳父親還會為誰大動干戈!事實(shí)勝于雄辯,妳還在說謊!」司拓咬牙咆哮。

  「他在騙你,那個人不是我!」

  她知道神靈幫的分支曾與旭日盟火拼,但父親卻絕口不提是誰被綁架,她更不清楚父親當(dāng)初為何動怒。

  「不要再強(qiáng)辯了!我不會再相信妳的話!」

  「司拓,你不能冤枉我!那個人真的不是我!」

  她握緊手,不能忍受他誤會自己,委屈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他怎么能夠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無情冷酷得好似她是仇敵,曾有的柔情蜜意蕩然無存。

  她的眼淚教他冷硬的心微微一疼,但他仍硬下心冷聲道:「妳以為流淚我就會心軟嗎?告訴妳,省省妳的眼淚,那對我再也沒有用!

  王昕咬緊下唇,皮肉上的痛一點(diǎn)也無法取代心頭上的劇痛。

  她用力抹去眼淚,望著他顫聲道:「你怎么能這么迅速的翻臉,難道在你心里,我一點(diǎn)都不重要嗎?」

  司拓撇唇冷嘲:「妳以為我為什么會要妳?因?yàn)閵吤绬?告訴妳,那是因?yàn)閵呄裎业穆鼉,若不是妳這張臉,我絕不會注意妳一分一毫,更不會在妳身上花這么多時(shí)間!

  王昕呆然看著他冰冷的表情,那些殘酷的話像一把刀硬生生將她的心挖起,血淋淋的捏碎。

  缺心的空洞刮起寒颯的冷風(fēng),她只有環(huán)抱住自己,克制著全身劇烈的顫抖。

  「不是我……你眼中看的從來不是我?」她喃喃的說。

  「我愛的只有曼兒,從來不是妳!」他冷冷地撇過頭。

  豆大的眼淚一顆顆自她的頰邊落下,她卻渾然未覺,只是像個木偶移動沉重的雙腿,像一縷游魂飄過他的身邊慢慢走向門邊。

  他忍不住回首看向她的纖細(xì)背影,腳不禁向前走了幾步,又硬生生咬牙停下,望著她如被人遺棄的受傷小孩,離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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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昕如失魂般不斷走著,眼前一片迷蒙,完全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直到走累了、走不動了才蹲下身,雙臂環(huán)抱著不住顫抖的自己。

  行人匆匆走過她的身邊,僅對淚流滿面、低聲嗚咽的女子投以冷漠的一瞥,然后繼續(xù)離去。

  寂寥的城市里,人心疏離得連哭泣都感到孤單。

  一雙長腿停在她的面前,朱軒泛低頭看著她顫抖悲凄的模樣,心中浮起一絲愧疚,但一想到他對林昀的承諾,只有狠下心斬?cái)嗤蹶康暮舐贰?br />
  在打電話告訴司拓那一篇似是而非的故事后,他旋即暗中派人跟著王昕,只為確定她的安危。

  事實(shí)上,他并不確定司拓是否會如他所想的與王昕分手,更無法掌握王昕的反應(yīng),為了安全起見,他派人跟著她。所以,他現(xiàn)在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小姐,回去吧!顾紫律砥揭曋潇o地道。

  王昕睜開泛著水氣、紅腫的眼,無助的模樣讓朱軒泛心虛的撇開頭。

  「你為什么要騙他?」她干啞的問,已經(jīng)沒有力氣生氣,只是感到不解。

  「快刀斬亂麻。小姐愈喜歡他,就愈難下決心繼承神靈幫,而且再和他糾纏下去,對你們兩個人都沒有益處!顾]有說謊,只是隱瞞了部分事實(shí)罷了。

  王昕垂下眸,苦澀地撇唇道:「你這一步走得真狠!

  她原先打算若是他真的愛自己,她將豁出一切與他長相廝守,可……人算不如天算!

  不僅有著黑道身分這道墻,更難跨越的是他妻子因神靈幫而亡的事實(shí)。

  「當(dāng)初遭綁的是誰?」她仰望天空忽然問。

  朱軒泛怔了一會兒,簡化了林昀的身分。「是老幫主的好友之女。」

  她空洞的眼神自天空移向他。

  「我沒有聽過她的存在。」

  「老幫主為了保護(hù)她,只有將她的存在告訴幾位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的人!

  「包括你?」

  「包括我,老幫主不告訴小姐是不想讓小姐誤會!

  「誤會?照顧故友之女我為什么會誤會?莫非她是……」為了轉(zhuǎn)移令她心痛的事情,她突然對這些事關(guān)心起來。

  「不是,她不是老幫主的什么人,只是老友所托,所以必須照顧她!顾麍(jiān)決的否認(rèn)她的臆測。

  老幫主既然未將林昀的身分公諸于世,他就不需要在這個時(shí)刻讓她扯入幫內(nèi)的事務(wù)。

  為了保護(hù)林昀,他會無所不用其極。

  王昕盯著他良久,才輕聲道:「她是你寧愿推我接位,卻也不想娶我得到神靈幫的原因吧!

  朱軒泛神色不變的否認(rèn):「小姐多想了。」

  王昕深吸口氣后,緩緩站起身,淡淡的說:「回去吧!我累了。」從此刻起,她會將任何心傷都埋藏在心底。

  「小姐,妳……」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如你所愿的接下神靈幫。你會幫我吧?」王昕眼神黯淡,毫無光彩的看向他。

  「是!

  「回去吧!

  語罷,她率先朝回頭的方向走。

  除了神靈幫,她再也沒有可去之處。

  這是她的宿命,還是她的懲罰?

  她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想。

  愛情,她擁有過;幸福,她品嘗過。她該無怨無尤了,不是嗎?

  只是胸口盈脹的痛楚與眼中流不出的淚,又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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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心絕情的分手后,司拓將租賃的套房退租,丟掉所有與王昕有關(guān)的物品,想要將她的所有記憶抹煞掉。

  然而,每當(dāng)午夜夢回,她帶淚無助的臉就會浮上他的腦海,困擾他夜夜無眠。

  不論他如何努力,就是抹不去深烙在心底的影像。

  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但是沒有錯不表示就是對的。可是,為了曼兒,他必須割舍王昕,必須!

  愈是這樣肯定地告訴自己,他的心就愈加空虛;愈空虛就愈日以繼夜地沉浸在工作中,幾乎以公司為家。

  他由電腦螢?zāi)恢刑痤^,不意瞥到墻上的壁鐘正直指一點(diǎn),思緒不自覺又想起總在凌晨時(shí)分到PUB的王昕。

  她的身形不但未因時(shí)間流逝而模糊,反而一日清晰過一日。

  美麗的容顏總是神色冷淡地看著世情,貓兒似的神秘眼眸總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對世間的熱情。

  當(dāng)她對著自己微笑時(shí),他的心仿佛融化了……

  停止!不要再想她!

  司拓察覺自己的思緒又飄向讓他愛恨交加的王昕時(shí),連忙搖頭制止自己,命令自己回神。

  但縱使他如何命令自己不去想她,大腦卻奸像有自我意識般地不斷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

  想她在自己懷中柔情似水,冰霜盡融時(shí)的嬌柔:想起與她并肩在夜晚的街道上優(yōu)閑的漫步、窩在沙發(fā)上相依偎的看著電影光碟片……相眾的時(shí)光雖短,但記憶卻深刻得無法說忘就忘。

  思及此,心忽地又痛了起來。

  自從她離開后,心痛就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不時(shí)的發(fā)作。

  再也受不了獨(dú)處,司拓用力關(guān)了電腦,拿起外套走出事務(wù)所,沒入黑夜中。

  暗夜迷離一如往常吸引夜貓族前來。

  司拓站在對街看著招牌閃爍的燈光,卻提不起勇氣走進(jìn)這個與她相遇、聚首的PUB。

  就這樣呆佇在街頭上,直到累了,倦了才轉(zhuǎn)身回家。

  也許,今天他會因?yàn)樯眢w的疲累而睡著,而且夢中不會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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