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白天的,一群土狗圍著人咬,丟不丟臉哪?”
凱兒悠閑地坐在路邊的木椅上,閑著沒事扇扇風(fēng),翻幾個白眼給膽敢打擾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小混混看。
她手里除了自己的小包包之外,還有項知遠(yuǎn)的皮包和手機,要不是她剛才順手接過他這些東西,說不定她還被困在里頭呢!
唉,怎么又來了?她以為那個被慕承歡拋棄的男人已經(jīng)氣消了,豈料他怎么還是這么想不開?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假了一點、冷了一點,雖然很美、很有錢……但被那女人纏上,沒一點好處的。
項知遠(yuǎn)投給袖手旁觀的她一記埋怨的眼神。“不少人耶!你幫幫我吧?”
凱兒搖頭!安灰医裉齑┤棺,怎么打呀?而且我要裝淑女的,這么多人圍觀,以后人家知道我很粗魯,我肯定嫁不掉的!
“你嫁得掉才怪!哪個短命的不知死活敢娶你!闭媸侨θΣ娌,這個女人生來這世上專門氣死人的。
“那也與你無關(guān)!彼查_臉,更不肯幫他了。
“項知遠(yuǎn),今天你別想逃了!我們兄弟絕對要把你拖回去向大哥交代!睅讉早聞名項知遠(yuǎn)拳頭超硬的流氓,今天特地多找了幾個小弟,打算把這個男人毒打一頓,然后拖回去見大哥。
“你說錯了,我從來沒逃過。”項知遠(yuǎn)雙手一攤,指指四周圍觀的人!岸,光天化日的,你們要當(dāng)場開打嗎?不好吧?”他們可是在市區(qū)呢!萬一上了新聞,很難看的。
趙德康愈來愈過分了,看樣子他是不能再這樣姑息他了。
要不就請長輩們出面談?wù)剶[平事端,再不然……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自己解決,到時,趙德康就別怪他們小時候還有點頭之交了。
“少廢話了!給我打!”看來是帶頭的流氓大吼,不過和他的強悍吼聲成反比,七、八個小流氓都杵在原地,沒人敢率先上前。
項知遠(yuǎn)咧嘴一笑!霸趺戳?你的手下耳聾了,沒聽見嗎?”
他懶懶松著筋骨,扭扭脖子、抬抬肩,隨便一個舉動都把這群專程來找他麻煩的流氓們嚇得心驚膽戰(zhàn)。
“喂,你們快點好不好?我還要去吃冰淇淋呢!”凱兒在一旁不耐煩了,腿兒一伸,把站在她面前的流氓一腳踹向前,送給了項知遠(yuǎn)。
“呃啊——”第一個還沒動手就倒地不起。
接下來一場混仗,項知遠(yuǎn)被圍在中間,不過一直有人往外飛。
“哎唷……”帶頭的流氓被項知遠(yuǎn)一腳踢出來。跌在凱兒腳邊。
“很痛嗎?”她—臉同情地睨著他。
“痛唷,痛死人了!”那男人果然如傳說中的可怕,拳頭好像是石頭做的,要不是抽到死簽,他打死也不來。
凱兒雙肘撐在膝頭上,一臉無邪地笑說:“叔叔,我教你打敗他的方法好不好?我認(rèn)識他師父唷!”
能信嗎?他們不是一伙的嗎?流氓懷疑著。
“你試試就知道啦!”凱兒在他耳邊嘰嘰咕咕,就見那三十有余的流氓認(rèn)真聽教,頻頻點頭,然后起身,殺氣騰騰地又朝戰(zhàn)區(qū)走去。
“哎唷……”沒三秒鐘他又四腳朝天地跌回原位。
“喂,你說的怎么沒有用?”狠眼一瞪,凱兒身后不少看熱鬧的人唯恐戰(zhàn)區(qū)擴大,趕緊退到一旁。
“當(dāng)然沒有用了,我騙你的嘛!”真是頭腦簡單,她隨便說說,他聽的這么認(rèn)真干嘛?
“你……好哇!看我扁你!嗚……”
凱兒眼一翻、腳一抬,鞋底毫不客氣地壓上流氓的臉,一腳把他給踏昏了。
接著她抬眼看向還在努力趕開不肯放棄的狗群的項知遠(yuǎn)。
“喂喂喂!怎么這么久啊?要是我爸爸看到你這么不中用,會很生氣的唷!”吁,好熱啊!
忙得汗流浹背的項知遠(yuǎn)低吼一聲:“你少在旁邊吆喝,幫不幫忙?”
“好啦!幫就幫,別罵人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凱兒在圍觀者擔(dān)心下走進戰(zhàn)區(qū),帶著笑容使出她于家的祖?zhèn)魃裾小皧Z根飛腿”,在旁人抽氣聲中,連連踹倒兩個倒霉被她挑中的小流氓。
“三個,其他四個是你自個兒的事。”她保持著優(yōu)雅走回原位。
一個得空的流氓掄拳沖向她,惹來眾人一陣驚呼。
“凱兒小心!”顧不得還有三個人纏著他,項知遠(yuǎn)沖向還沒轉(zhuǎn)身的凱兒,唯恐她受傷。
“嘿咻!”凱兒轉(zhuǎn)身,長腿一踢,接著傻了眼。
哇!慘了……
項知遠(yuǎn)雙手護在腿間,掌心向外,穩(wěn)穩(wěn)接住她的腳,額頭冷汗直冒。
“于一凱——兒!.'她是想讓他絕子絕孫是嗎?
“對不起……啊!你后面……”凱兒捂著眼,不忍看情人被揍。
雖然受痛是練武之人必定經(jīng)歷的,她還是替他好心疼哪!
項知遠(yuǎn)抹掉鼻血,現(xiàn)在他比較想殺了她。要不是她亂叫,他就不會回頭,更不會弄得滿臉鼻血。
“你這混蛋!敢打他?”凱兒見他流血,兇性大發(fā),拳頭握起就往那不知死活的小流氓臉上揮去。
“噢!好痛。”她握著拳頭,痛得她淚水直飆。
“傻瓜,用拳頭打人是男人的事,女人的手很細(xì)致,不能這樣玩的!表椫h(yuǎn)握起她的手,在眾人嘆息聲中,吻去她的痛。
“你在這里等我,一分鐘之內(nèi)一定解決!彼诌肿欤阉崎_,在眾人驚呼聲中,利落地打昏剩余的小流氓。
“嗯哼,這樣還差不多!眲P兒笑著替他抹去臉上的血跡,愧疚地睨他一眼。她好像常常害他耶!
“我沒事!表椫h(yuǎn)揉揉她的發(fā),要她安心。
反正又不是頭一回被氣到跳腳又罵不出來,他認(rèn)了。
他摟著凱兒走向被她一腳踩昏的帶頭流氓,把他拎起用力搖了搖!靶研,我還有話問你!
“啊?什么……”帶頭流氓的臉上還有個明顯的鞋印,鼻子還有點歪,更別說他眼前一片金星,什么都看不見了。
“你家大哥在哪里?”他受夠這件事了,今天非把它解決掉不可。
“我不說……”
“不說是嗎?凱兒,你再踩他幾腳吧!”項知遠(yuǎn)作勢要把他放回地上。
“不要、不要!我說就是了!睅ь^的流氓連聲求饒,剛才指揮人的兇惡模樣早不復(fù)見。
項知遠(yuǎn)得知趙德康的去處之后,滿意地丟下這團混亂,帶著凱兒朝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他只專心想著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沒發(fā)現(xiàn)凱兒的臉愈來愈沉重。
如果他今天把這件事解決了,她還憑什么繼續(xù)待在他身邊?
真的該結(jié)束了嗎?
短短的時光,載滿了與他的對峙與歡笑,或許,這就夠了。
她知道了自己這幾年對他的相思沒有浪費,她花了時間等待是值得的。
因為她無力去做什么,原本他就屬于別人的,她搶不過人家,也沒臉搶。
沒辦法,她也只能認(rèn)命地看著他做別人的丈夫。
抬頭看著他的臉,笑容跟著他的微笑飛揚,只是眼角有著些許淚水在陽光下閃爍著……
“這就是所謂黑社會的堂口嗎?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凱兒皺眉打量和一般辦公室無異的房間,他們被人引進這里,在走進這棟大樓時,他們還遇見曾經(jīng)被他們痛扁過的小流氓,有的看見他們,還會不自覺地摸摸傷處,打個冷顫。
坐在她身邊的項知遠(yuǎn)把玩著她小巧的手,對這一切習(xí)以為常了。
“現(xiàn)在的黑社會已經(jīng)在轉(zhuǎn)型了,有的當(dāng)然還是用舊方法在生存,不過有的則改用企業(yè)方式經(jīng)營,趙家算是不錯的例子。”他望著房間里的關(guān)公像咧嘴一笑!拔壹腋郊液挖w家的爸爸是好朋友,要不是我小時候太自閉,我肯定會跟趙德康做好朋友,現(xiàn)在哪!說不定我也跟他一起混流氓了!
“你當(dāng)流氓?”凱兒輕笑兩聲,上下打量他一番!班,瞧你打人的樣子,當(dāng)個小打手還行。”
項知遠(yuǎn)眼一瞪。“我的等級沒那么低!本椭浪f不出句好聽的話。
“如果是舊識,他怎么還對你下這么重的手?”在尊師重道的家庭里長大,她不太能理解。
“因為趙德康從小就愛著承歡啦!他才不愿意有人搶走他的最愛呢!當(dāng)然,她每次都不給他好臉色,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哇!他還真有心啊!我有點同情他了。”愛上慕承歡那種女人,唉,肯定是前輩子香燒少了。
“你們這三家的大人不管事的啊?每個都是怪胎!眲P兒忍不住嘀咕。
“你看我爸,你說呢?”項知遠(yuǎn)倒希望從他老爸那里遺傳一點不正經(jīng),他就平衡多了。
“也對……”凱兒心有同感。
一個削瘦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皻g迎啊,項先生,不知你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
“我的天哪!這個惡心到讓人想跳樓的男人是誰啊?”凱兒瞪著他,原本心情就很糟了,現(xiàn)在更是蕩到大峽谷底了。
“趙德康!表椫h(yuǎn)冷笑說出他的名字。
“喔……”她很難說出“久仰大名”這四個字。
“怎樣?”被喊了名字的人挑眉。
“原來你就是那個被人甩了,還死不甘心的人呀!”長成這副衰樣,難怪沒人愛了。算那傲慢女人沒瞎了眼。
趙德康嘴角微抽!澳恪闶钦l?”
“你當(dāng)你那些沒用的手下是誰扁的?當(dāng)然是我……”指著自己鼻頭的手指繞了一圈,點向一旁的項知遠(yuǎn)!吧磉叺乃麌D!”
趙德康氣呼呼地低喘!澳愕降资钦l?”
她悠閑地整整衣裙,笑咪咪地起身。“我啊,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沒沒無名的小角色! Shit!他被耍了。
趙德康瞪向悶著笑的死對頭!澳阈κ裁!這個女的是你帶來的?”
“是啊!優(yōu)秀吧?”氣瘋?cè)说哪芰嵲诔瑥姟?br />
“你有事?”趙德康決定忽略可怕的女人。
“你說呢?你剛才派出去的那堆人,現(xiàn)在大概不是在醫(yī)院,就進警察局了吧?”凱兒驕傲地拍拍項知遠(yuǎn)藏在衣服底下結(jié)實的胸膛。
八成項伯伯早想到這件事,才要爸爸教他武功的,不然哪!沒被這群流氓打死,也會由她來辦到。
趙德康猛翻眼!安挥媚愣嘧。”
他知道。剛才手下已經(jīng)打電話來了,四個重傷進醫(yī)院,三個輕傷的被警察帶去問話了。
“哇!他好像快腦充血了呢!”臉紅得跟關(guān)紅一樣。
“凱兒,別鬧了,我們要談?wù)!表椫h(yuǎn)把她拉住身邊,以免事情沒談好,她先把人惹到精神崩潰了。
“喔!彼挥X得把這個瘦巴巴的衰男氣死比較干凈利落嗎?
“項知遠(yuǎn),我一向知道你有膽,不過怎么也想不到,你親自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趙德康吼道,火氣比像是個耍賴的小鬼。
唉!敗家子。凱兒故意猛力地?fù)u頭嘆息,就算聽話地不開口,她惡意地嘲弄動作也夠嗆人了。
趙德康怒瞪她:“你很煩!”
她努力、得意地點著頭。
“你說對了,而且你不是第一個人這么說,也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彼话涯笞№椫h(yuǎn)的下巴!澳憧纯此,不覺得最近好像印堂發(fā)黑嗎?就是本小姐帶衰的。”
項知遠(yuǎn)沒好氣地拍掉她搗亂的手!澳懔私馕业囊馑,我并不想讓你覺得受困,只是我不希望從我走出這棟大樓開始,還有人開車想撞死我、或是一群人圍上來想讓我橫死街頭!
看在他們的長輩有交情的份上,他不和他計較,畢竟,是因為他,凱兒才會到他身邊的。
他垂眼望著因為被他忽略而開始生悶氣的凱兒,疼惜之情全寫在眼中。
“不!我不要接受你的施舍,我不會輸給你的!”激動地吼叫,他無法撇清心中的恨。他的女人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才離開他的啊!
“哎唷!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識相啊!他饒了你一馬耶!”
凱兒氣呼呼地吼著,她現(xiàn)在心情更差了啦!
都是這個死腦筋的男人,害她唯一的一天約會變成這樣。
趙德康陰森森地瞪著項知遠(yuǎn)!八f……我不如你,我不信!來,今天我們好好比一場,你贏得了我,我就放過你!
“打架嗎?好哇、好哇!”反正這個瘦巴巴的衰男打不過他。
“凱兒!”項知遠(yuǎn)終于忍不住,一掌拍在她后腦上。
“反正你又不會輸!彼嘀竽X勺,委屈到了極點。他該高興耶!難得她對他這么有信心。
項知遠(yuǎn)起身,淡淡殺氣也流竄在他內(nèi)斂氣息中。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我也相信,這一次之后,承歡不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還不死心的趙德康點點頭!澳钱(dāng)然!
“我覺得不公平耶!你今天下午已經(jīng)打過一次,體力已耗不少了!
“那又怎樣?他還是輸了啊!”項知遠(yuǎn)瞪她一眼,結(jié)果她不是看見了嗎?趙德康承認(rèn)失敗了,這就是他的目的啊!
“你本來可以把他打得求爺爺告奶奶,外加送進醫(yī)院住個幾個月的,這樣太便宜他了啦!”兩個人身上都只是一些皮外傷。
當(dāng)然,那個衰男的傷嚴(yán)重多了。
“我懷疑你的心是黑的!遍_車的項知遠(yuǎn)齜牙回瞪她一眼。
“當(dāng)然不是嘍!不然我怎么會為你心疼呢?”她的手輕撫他臉頰上挨過揍的痕跡,短暫心疼之后,她又忍不住數(shù)落起他來了。
“你真沒用,我以為你對付那個瘦巴巴的衰男不用五分鐘呢!”
好幾次她還以為他會輸呢!
“他也是名師調(diào)教出來的!睂τ谠緫z惜輕撫,現(xiàn)在則粗暴拍打他的臉的她,項知遠(yuǎn)怨懟留心底,還是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
“他可不想把麻煩清掉之后,還因為這個瘟神而發(fā)狂,最后枉死在路上。
“看結(jié)果就知道還是我爸爸才是名師中的名師,對吧?”凱兒藏不住驕傲,用力抬了抬眉。
“嗯!彼曳裾J(rèn)嗎?她馬上就會幫他冠上“忘恩負(fù)義”之名。
凱兒瞅著他帶傷卻依舊不失俊美的臉,心里愁、臉兒也愁。
“那么……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回哪?我們不正要回家嗎?”他還先打了電話,請李媽幫他們準(zhǔn)備晚餐。
她搖搖頭!盎匚壹!
項知遠(yuǎn)心頭微悚,車子在道路上稍稍打滑后才又穩(wěn)住。
“誰要你走?”
“留下來干嘛?事情辦完,就該離開了,當(dāng)初不就是這么說的嗎?你不喜歡吵鬧,更不喜歡有人賴在你身邊;再說,你快結(jié)”婚了,我看了心里也難過……”愈說聲音愈細(xì)微,其實到最后,聲音成了連她自己都聽不見的耳語。音成了連她自己都聽不見的耳語。
心突然變得好酸,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糟了!他在處置趙德康之時,竟然忘了這件事。
暗罵自己欠考慮時,他出聲留人:“你不用急著走!彼粨(dān)心萬一趙德康的人傷到凱兒,所以急著擺平這件事,卻忘了她是為何而來的。
“我要走不走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凱兒嘟著嘴,望著窗外如流星般的車頭燈一一掠過,心愈來愈空了。
“你忘啦!多久前你還急著攆我走,行李啊、貓啊都扔到門外了,現(xiàn)在我自己走了,你不覺得輕松多了嗎?”她試著裝作輕松,可是好難,她的心在抽痛,而且愈來愈痛……
她想壓抑這股感覺,可是……
“凱兒,你說話啊!別不理我!表椫h(yuǎn)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隱藏在黑暗中的她,臉上有著不該存在的水珠,他低喊一聲,粗魯?shù)貙④囎油?吭诼愤,至于其它被他的舉動嚇壞或氣煞而三、五、七字經(jīng)全出籠的駕駛,他可沒空理。
“別哭,我不要你哭,你只適合笑!彼踔哪,細(xì)細(xì)吻去她的淚。
他傷了她,根本不該碰她、根本不該把她留在身邊,但他全做了。
他被氣得跳腳,壽命或許短了幾年,但怎么比得過她所受的委屈?
她委屈地看著他要娶別的女人為妻,而她卻只有一夜情。
他好想問她,能不能再貪心點?
他忘了她不會永遠(yuǎn)停留,她的理直氣壯也感染了他,他以為她應(yīng)該要留下來,完全沒想到有一天他終會失去她。
他的后知后覺讓他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被她的決定給轟炸得失了神。
已經(jīng)記不清楚,是什么時候開始,他習(xí)慣了她的陪伴,想要永遠(yuǎn)都留她在身邊了。
她呢?她從什么時候開始決定把心交給他的?
他不敢問,怕再次踏傷她的心。
“凱兒,我……”
“別說,我不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我不要你為了我傷害別人,你懂嗎?你做了,我不會開心的。”仿佛知道他想許下什么承諾,凱兒不許他再說下去。
“該死的!你不能逼我這么做!彼裨谒i間嘶吼。
“我沒有逼你,只是事實很清楚,不是嗎?誰教你們嫌錢多,把婚事弄的這么轟轟烈烈,全臺灣除了小孩外,恐怕是眾人皆知了!
她想,如果那時她在臺灣的話,肯定會無斷不用其極地把他們的訂婚典禮破壞殆盡;但是,現(xiàn)在……
“我不要失去你!”項知遠(yuǎn)猛烈地吻地,她嘗到了咸味。
是錯覺吧?他是這么堅強的男人,怎么會落淚?
“你有慕承歡已經(jīng)讓全臺灣男人嫉妒到胃抽筋、腦充血了,你還想要我這個千古絕倫、獨一無二的奇女子?人不能太貪心的唷!”
現(xiàn)在反而是凱兒在安慰他。
“凱兒……”以為她任性、驕縱、我行我素,但現(xiàn)在他才知道,她也可以溫柔、也可以貼心。
“怪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傷心個什么勁?反正都還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嘛!大不了,就是你當(dāng)了別人的丈夫罷了……”
她強裝堅強地推開他!拔医裢砭突厝,快載我回去打包吧!晚了,不才小子可能會懶得來接我了!
心意已定,她不會再動搖了,該堅強的時候,她決不脆弱?
郎才女貌、門當(dāng)戶對,他和慕承歡才是適合的一對。
曾經(jīng)感受過他一絲真愛,也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