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隔壁,其實(shí)并不是真的就是門牌號碼只差二號的那種隔壁;因?yàn)樵谡录液晚n家中間還隔了幾棟透天住宅。
可能就是因?yàn)檫@樣,桑悅并不是很清楚這棟房子什么時候沒人住,又是什么時候有人搬進(jìn)來。她當(dāng)路癡當(dāng)慣了,常常只記得出發(fā)地與目的地在哪里,中間的過程一概不清楚。
韓伯伯說她小時候常常到他們家找韓士煒玩,而且韓士煒也常常寄住在她家,但為什么她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是因?yàn)槌4龑?shí)驗(yàn)室,而被那堆化學(xué)物質(zhì)搞得少年癡呆?
還是……桑悅環(huán)顧了下四周,陰風(fēng)陣陣……算了,她不要再想下去了,干嘛無聊的自己嚇自己。
以她走路的速度,只一會兒,韓家就到了。她按了電鈴,接話的是韓媽媽。
桑悅說出自己的名字和來意。
「咦!韓媽媽家的這輛房車跟黑面神那輛還滿像的,都黑到發(fā)亮!乖诘却_門的時候,她看見車庫里的黑色龐然大物。
這時候,門一開,韓媽媽探頭出來對著桑悅微笑,很快便移轉(zhuǎn)了桑悅對那輛黑色龐然大物的懷疑。
「桑桑,快進(jìn)來,妳好久沒來韓媽媽家里頭坐坐了!
桑悅非?隙ㄓH切的韓媽媽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笑起來時總給人一股如沐春風(fēng)的愉悅享受。
「我媽叫我拿她燉的紅燒牛腩來,順便叫我爸回家吃飯,還有幫她提醒妳下個星期日的聯(lián)誼運(yùn)動會她已經(jīng)報好名了。」
把紅燒牛腩交給韓媽媽,桑悅伸出手指頭扳了扳算了算數(shù)了數(shù),嗯,應(yīng)該沒漏掉什么事了。
「已經(jīng)報完名了,太好了!那下個星期日我們兩家人就可以全體一起參加活動了!」
韓張雅若拿著那鍋香噴噴的紅燒牛腩走在桑悅的前頭,帶她進(jìn)屋子里。
「什么全體一起參加?」剛好走到玄關(guān)在換拖鞋的桑悅,對前頭韓媽媽說的話不是聽得很清楚。
「還有,妳爸跟韓伯伯在里頭客廳下棋,妳自己進(jìn)去找他們,我先把牛腩拿到廚房,剛好今天士煒在家,你們待會可以聊聊天,敘敘舊!
韓媽媽好像沒注意到她說的話,算了,應(yīng)該沒啥重要吧。
桑悅走進(jìn)客廳,果然看到下棋下到眼眶都布滿血絲的老爸跟韓伯伯,她都已經(jīng)站在這里三十秒了,他們竟沒發(fā)現(xiàn)她!
「韓伯伯好。爸,媽叫我來叫你回家吃飯了。」她不得不出聲來提醒兩位老人家她的存在。
「好,好。」韓伯伯盯著棋盤,口中含糊地應(yīng)付兩聲。
「快好了,快好了!
老爸更糟,嘴里像含著鹵蛋般地不知道在回答什么東東。
桑悅只好認(rèn)命地坐在一旁等著,等著看這盤棋下完后,兩位老人家會不會回過神來。
「媽,廁所里的洗發(fā)精沒了!」
桑悅聽見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聲音,應(yīng)該就是那位頂頂大名的韓士煒傳出來的吧?
不錯,聲音聽起來還滿悅耳的,給人一種穩(wěn)重的感覺。桑悅開始坐不住了,想一窺對方的真面目。
她本來就好奇韓士煒的長相,因?yàn)橐勒枕n伯伯和韓媽媽稱得上老帥哥美女的長相看來,搞不好他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帥哥。
好奇心是可以殺死一只貓的。
「桑悅,我正在廚房忙,分不開身,妳可不可以幫我把放在電視機(jī)下面柜子里的洗發(fā)精拿去給士煒?」
韓媽媽的聲音從廚房飄到身在客廳的桑悅耳中,這樣的委托是桑悅求之不得的,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答應(yīng)。
「哦,好,我拿去給他!
桑悅心里正在狂放煙火及奏樂,連打開柜子、拿著洗發(fā)精的手都興奮到有點(diǎn)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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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悅已在心里畫出了個美男出浴的輪廓了。
敲了敲浴室的門,沒有回應(yīng)!肝?guī)湍隳孟窗l(fā)精來了!惯@次桑悅貼近著門說。
倏地,浴室的門被刷一聲地狠狠拉開。
這下子,桑悅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韓士煒先生了。
他沒令她失望,是個性感的帥哥,也算酷男,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可以看出結(jié)實(shí)的胸膛以及不夸張的肌肉。
但,還是有但書。
桑悅終于知道了為什么那天母親大人會跟她說「如果他認(rèn)出妳,就會幫妳打折」這樣的話了。
也知道為什么韓家門口有輛跟黑面神那么像的黑色頂級房車了。有時候你還真不得不覺得巧合真是一件可怕又無奈的事。
唉!她真是歹命啊。
「我真希望自己現(xiàn)在在作夢!
她眼睛的高度剛好盯著他現(xiàn)在正滴著水的胸膛,原來好奇心殺死的不是那只貓,而是她。
「很不幸,妳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因?yàn)槲沂腔钌娜。幸會了!鬼n士煒對她的反應(yīng)覺得很有趣。
「呃……你那件白色襯衫應(yīng)該沒事吧?」
桑悅心虛地嘿嘿笑道,好尷尬。她好怕這壞心的家伙會去跟她家那個偏心的娘告狀。
應(yīng)該說,她怕到快要死掉了。
「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跟我說你就是韓士煒!
桑悅最拿手的就是惡人先告狀。如果知道他是新鄰居,又是傳說中她的青梅竹馬,她就會用含蓄一點(diǎn)的手段報仇。
「早說跟讓妳自己發(fā)現(xiàn)有什么差別嗎?」韓士煒好奇地問,他倒想知道會受到何種不同待遇。
「至少我不會傻到明著來報仇,從暗處著手比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是我干的好事!
桑悅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趕緊捂住嘴。
而韓士煒那黑面神竟然在瞧著她○.五分鐘后,爆出了這二十幾年來桑悅遇見的最沒有禮貌的大笑。
嘖!她說了什么大笑話嗎?沒禮貌的家伙。
「喂,你笑夠了沒啦!」
看著他露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真讓桑悅覺得礙眼得很。老天爺干什么要給這么可惡的家伙這么漂亮的笑容!
「我警告你喔,不準(zhǔn)你跟我媽說我拿十字當(dāng)兇器弄臟你的衣服,那你剪壞我頭發(fā)的帳就一筆勾銷。」
桑悅用右手直直指向韓士煒的鼻子,很不客氣地跟他談條件。反正事情已發(fā)展至此,她也沒甚么好假裝的,豁出去了。
「原來妳真的這么不喜歡我?guī)蛫吋舻倪@個發(fā)型啊,可惜,我還是覺得它很適合妳,而且——」
韓士煒止住笑,停頓了下,故意不繼續(xù)往下說。
「而且怎樣?」
桑悅兇巴巴地問。搞什么神秘啊,說話也不說完整點(diǎn),很惹人厭耶。
她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反正他接下來的話不是諷刺就是貶損她。
「而且……非常漂亮!
韓士煒微微揚(yáng)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把嘴靠近她耳邊,輕輕地說著,如她所愿的說完接下去的話。
出乎桑悅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她愣了一下,接收到韓士煒認(rèn)真盯著自己的目光,桑悅實(shí)在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幾分真。
過了三十秒,再過了五十秒,韓士煒盯著她的眼神愈來愈誠懇,愈來愈深切,而桑悅則愈來愈心虛,心跳愈來愈快。
「哼,你別想用這種眼神讓我相信你,也別想再耍我,臭黑面神!
桑悅回避他的目光,開始后悔干嘛留在這里陪他哈啦,早知如此,要她一輩子不見韓士煒?biāo)荚敢,這個男人實(shí)在太太太危險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并沒有耍妳。原來妳對我的誤會這么深。」
韓士煒深深嘆了口氣。當(dāng)他的長相配上說這句話時的溫柔,絕對擁有百分之百令女人不舍的魅力。
就只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一滴滴,桑悅幾乎就要相信他的話了,但,也僅只是「幾乎」而已。
「肉麻當(dāng)有趣。不管你了,我要回家了!
緊急煞住自己的一顆心;心付:這家伙別以為苦肉計對每個女人都有用。
桑悅決定不理他,不再跟他繼續(xù)廢話下去,轉(zhuǎn)過身就要走,沒想到背后早有另一堵墻包圍過來,讓她無法稱心如意。
「剛才是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俊
終于忙完廚房事情的韓媽媽,被兒子開心爽朗的笑聲吸引了過來,好奇又新鮮地想來湊這對年輕人的熱鬧,殊不知自己正好壞了桑悅的溜之大計。
厚!桑悅懷疑這對母子有絕佳的心電感應(yīng),連堵她的時間都可以算得這么精準(zhǔn)。
「韓媽媽我——」
「媽,沒什么,是我跟桑桑聊得太開心了,而且桑桑說她好久沒見到我了,所以約我一起去逛夜市,既可以敘敘舊,又可以順便請我吃晚飯,謝謝我對她的既往不咎!
桑悅還來不及說出第五個字,韓士煒已經(jīng)先搶白,而且他的魔爪竟不知不覺侵犯到她的肩膀上,對她露出親切又可愛的笑容,企圖給人兩人感情好得不得了的錯覺。
「桑桑,妳說是不是?」
當(dāng)四支眼睛盯著她,正等著她的答案,那種壓力就像在桑悅的下巴吊了塊金塊。
「呃……沒錯!瓜掳偷哪菈K金塊重得讓她苦笑不已,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傻瓜才會看不出來韓士煒正在威脅她!這只笑里藏刀的魔鬼,去就去,誰怕誰。!有種,拿家伙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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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擺滿桌的蚵仔煎、臭豆腐、鹽酥雞、廣東粥、大腸包香腸、珍珠紅茶……桑悅覺得自己已經(jīng)飽了一半。
只是,她的胃是飽了一半,但荷包卻瘦了一半,再加上眼前有個大男人毫無羞恥心地大吃大喝,讓她看了更礙眼。
「喂!韓士煒,就算我答應(yīng)請你逛夜市吃晚飯,你也不用這么使盡全力的撈本吧!?」她真是一肚子火耶。
「難得妳請客,我怎么可以辜負(fù)妳的一片心意。不用客氣,妳盡量吃!鬼n士煒出門前換了件白色POLO衫,少了酷味,多了點(diǎn)親切。
但看在桑悅眼里,他還是耍無賴耍得很欠扁。
「吃!我當(dāng)然盡量吃,錢是我付的耶。」
桑悅拿了支免洗湯匙,擦干凈,準(zhǔn)備隨時加入填飽肚子的戰(zhàn)場。不吃不就太便宜了這個討厭鬼?
大快朵頤的同時,她瞄到韓士煒吃東西時的俊臉,桑悅心里突然冒出了疑問。
「好奇怪喔,我媽說我們兩個是青梅竹馬,但我怎么對你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啊?」她問他。
夾了一塊臭豆腐入口,韓士煒臉上出現(xiàn)不爽兩字。
「那是因?yàn)閵厸]有良心,只記得吃,不記得人!顾卮鸬恼Z氣中帶著幾分埋怨。
「ㄟ……你亂說。我除了有良心之外,還最有愛心了。你問我們家十字就知道了!股偘櫛腔刈。這個討厭鬼就愛損她,沒半句好話。
韓士煒聳聳肩,不再說什么,專心吃著他的晚餐。
看他沒再說什么,桑悅也懶得理他。
「桑悅。」
突然間,桑悅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看見一張令她臉紅心跳的臉。
!完了,怎么這么巧,什么時候不遇到學(xué)長,偏偏是跟黑面神在一起時遇見!
「學(xué)長,你怎么會來這里?」桑悅緊張地從椅子上倉皇站起來,她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來夜市不是逛夜市,難道是來做實(shí)驗(yàn)的嗎?
這種廢話,虧她問得出口。
韓士煒注意到她的緊張,跟著往回看,看到了一張斯文俊秀的臉。
「我跟朋友來逛夜市。妳呢?」蔣世杰發(fā)現(xiàn)有一道不是很友善的視線投射在自己臉上!高@位是?」
「喔,他是我的鄰居而已啦。」特別加重強(qiáng)調(diào)「而已」兩個字,桑悅才不想被學(xué)長誤會。
她偷偷踹了韓士煒一腳,暗示他別只顧著吃,該起來說說話。
「你好,我是韓士煒。」收到桑悅的暗示,韓士煒不爽地站了起來,酷酷的臉上有著懾人的氣勢。
「你好,我是桑悅的學(xué)長!故Y世杰臉上有著笑意,他能感覺到這個「鄰居」對小學(xué)妹有著強(qiáng)大的保護(hù)欲。
「桑悅,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明天學(xué)校見!顾幌蚴亲R相的人,做不了電燈泡。
「喔,明天見!故黠@寫在桑悅臉上。唉,學(xué)長真的好帥喔,又體貼,跟某人完全不一樣。
「別看了,人都走遠(yuǎn)了!鬼n士煒率先坐了下來。
「要你管!」桑悅瞪了他一眼,跟著坐下來繼續(xù)動筷。
「妳喜歡他?」看她失望的表情,八成是。
「要你管!」
「他哪里好?」
「要你管!」
反正不管韓士煒問什么,桑悅一律以相同答案回他。心想,萬一學(xué)長對她有什么誤會的話,他就要完蛋。
「先生,請問你桌上的醬油要用嗎?」
一聲溫柔細(xì)嫩的女聲突如其來插入兩人之中,桑悅抬起頭,看見一個打扮入時、且年紀(jì)與自己相仿的女孩子一直沖著韓士煒笑,完全把她當(dāng)隱形人。
「我不用,妳拿去!
韓士煒很客氣地回話,女孩子很開心地拿走醬油,離開時還拋了個嫵媚的眼神。
看戲的桑悅有惡心反胃的感覺。
「色狼!共患铀妓,話沖出口。
「她只是來借醬油。」韓士煒覺得自己好無辜。
「那她人都走了,你還盯著人家的背影一直看,大色狼!」
說他是色狼還不承認(rèn)!他明明笑得很開心,連那個女孩子走了,他還繼續(xù)盯著人家的背影。
「妳在吃醋嗎?還是妳很介意?」
被罵色狼的韓士煒反而很開心,因?yàn)樗矚g桑悅對他產(chǎn)生的任何情緒,比都不理他要好。
「我才沒有。」否認(rèn)得太快,感覺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桑悅的臉氣紅了。她才會吃韓士煒跟別的女孩子的醋,他臭美啊!她喜歡的人可是學(xué)長。
「鬼才吃你的醋!箤χ傻哪抗,她再次鄭重聲明自己絕對沒有吃他的醋。
韓士煒卻是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大笑。
聽見他爽朗的笑聲,桑悅心里又莫名的冒起三把火了。
「你自己去笑個夠吧!我不奉陪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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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悅!」韓士煒從她身后追了上來,停在她的身邊!钢皇情_個小玩笑,妳干嘛這么生氣?」
因?yàn)槟阌憛挘?br />
斜瞪了他一眼,桑悅不想理這個大討厭鬼。
「喂——」韓士煒伸出手,擋在她前面。
「干嘛?跟屁蟲!顾p手插腰,一臉不爽。
「我買了東西要給妳!
「什么東西?」露出狐疑的眼神,桑悅發(fā)現(xiàn)他有只手一直藏在背后。
「干嘛?你該不會買了什么假老鼠、假蟑螂要來嚇我吧?我跟你說,這些東西嚇不了我!
哼!她章桑悅有個外號,就叫「大膽章」。
「不是,妳再猜!顾麚u搖頭。
不是?那是什么?桑悅皺眉。
「猜不出來,我不想猜了!
桑悅把視線從他身上移走,繼續(xù)往回家的方向走;跟他耗在這里玩猜謎游戲,她情愿回家跟老媽一起看「臺灣龍卷風(fēng)」,看戲里一堆人每天都在那里叫囂還比較有趣。
韓士煒拉住她的手,在她手上放上東西!附o妳!
桑悅定眼一看,看到了她最喜歡的東西!赴舭籼牵 闺p眼立即放出光芒。
「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個?還是我最愛的草莓口味的耶!」桑悅迫不及待的把棒棒糖的包裝紙拆掉,快快往嘴里送。
自從她幼兒園時因?yàn)樘珢鄢园舭籼,把自己的整排牙齒都吃蛀掉后,火大的母親大人就嚴(yán)格禁止她吃甜食。
所以后來連老爸都不敢私下偷渡給她了。
久了,就算愛吃,她也不會主動去買。怪了,那小時候到底是誰送棒棒糖給她吃?
「妳忘了我們小時候是鄰居嗎?」他沒好氣的說。就說她沒良心吧,當(dāng)年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呵呵,也對!棺炖锾鹛鸬,果然氣消得特別快。
「喂,記得別跟我媽說我吃棒棒糖!固蛄撕脦卓谥,她才想起這壞心家伙有跑去告狀的可能。
「棒棒糖是我買給妳的,妳想我有可能自找麻煩嗎?」韓士煒又沒好氣地說,他真想往她頭上搥下去。
「嗯,諒你也不敢。」這樣她就放心了,安心繼續(xù)把糖吃完。
兩人并肩走路回家,驀然間,原本存在彼此之間的火氣沒了,變得平和。
「喂,你們家以前為什么要搬家?」心情變得很好的桑悅問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根棒棒就能把她收買了。
「那時候我老爸的公司把他從南調(diào)去北部,所以全家就跟著搬!
「原來如此!
突然,韓士煒停下腳步不走了,望向小公園。
「你干嘛停下來?」桑悅跟著他停了下來,不懂他在看什么。
「這記得這里嗎?」韓士煒指著小公園里的堆泥沙區(qū),一臉溫柔的問她。
「記得啊。小時候我每次放學(xué)后,都會來這里玩!褂洃浕氐綇那埃,那真是無憂無慮的童年。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有個愛哭鬼,他常常陪我在這里玩,而且天天拿不同、又贊的棒棒糖請我吃,可惜后來他搬家了……」話還沒說完,桑悅盯住韓士煒在假笑的帥臉。愛哭鬼搬家,他也搬家……
哇咧,她該不會這么衰吧?!「嘿嘿,你跟愛哭鬼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