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再跟高橋有任何的接觸及瓜葛,理加毅然遞出辭呈,離開了原來的公司。
也許正如真由美所說,壞事過去了,好事就會跟著來,她不只很快地找到新工作,而且還是許多人非常向往的大公司——三味堂關(guān)東分公司。
三味堂發(fā)源於大阪,是關(guān)西食品業(yè)的龍頭,旗下的關(guān)系企業(yè)有十?dāng)?shù)家,生產(chǎn)的東西包羅萬象,并銷售日本各地。
能進(jìn)入這種具有規(guī)模,且制度健全的公司,可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所以當(dāng)三味堂來電通知她正式上班之際,她忍不住大叫:「我出運啦!」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她特地起了個大早,就怕遲到。
之前的公司離她的住處不遠(yuǎn),她每天都踩腳踏車上班。但現(xiàn)在的公司離她的住處有一段距離,搭地鐵是最佳的選擇。
上班尖峰時間,地鐵里擠滿了通勤族,而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及學(xué)生。在前幾站上車的理加在幾個大站過後,便被擠到門邊,卡住不動。
突然,她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的臀部……
第一天搭電車上班就遇到色狼,難道她的衰運還沒結(jié)束?
她胸口竄燃著熊熊怒火,恨死了這個伸出咸豬手的色狼。他……他破壞了她自被高橋背叛及意外失身以來,難得的好心情。
一股火氣上升,她猛然轉(zhuǎn)身,「臭色狼!」
在她身後有兩個人,一個是提著紙袋,身形略胖,頂著過時雞窩頭的歐巴桑,而另一個則是一名西裝筆挺的高大男子。
想當(dāng)然爾,歐巴桑絕不會偷摸她,用刪去法推算,兇手肯定是那個男人。
於是,她惡狠狠地瞪著站在她身後的高大男人。
是的,他是個高大的男人,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百分之百的帥哥。依她目測的結(jié)果,他至少有一八三公分,而且可能更高。他有一張端正帥氣的臉,飽滿光潔的額頭、濃密的三角眉、銳利而神秘的眼睛、直挺的鼻梁、豐潤得教人想親一口的唇……
他的下巴平整,有著一道深深的、性感的凹窩。
這男人居然是個在地鐵里對女性伸出咸豬手的色狼?!老天,她真不敢相信。
此時,他正以一種審視而嚴(yán)厲的目光盯著她,像是在懊惱她竟高喊「臭色狼」。
迎上他的目光,理加勇敢地指控道:「看你人模人樣的,居然干這種事!」
一旁的乘客好奇且抱著看好戲心態(tài)地打量著她及那個色狼。
雖然他一臉不爽,活像要把她吞了似的兇惡表情實在有點嚇人,但仗著車上人多,理加不知哪來的勇氣便拉起他的手——
「跟我去警察局。」她正氣凜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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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警察局!
修作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東西。說他是色狼?她是秀逗了嗎?像他這種正義之士,像是在電車上騷擾女性的變態(tài)嗎?
他被她拉起的手提著一個公事包,而他的另一只手則抓著拉環(huán),哪來第三只手騷擾她?
此時,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乘客都以一種看熱鬧的眼神盯著他。
他是招誰惹誰,居然第一次搭公共運輸交通工具就遇上這種鳥事!他的車進(jìn)廠保養(yǎng),因為不想麻煩別人,所以他選擇搭地鐵上班,沒想到……
他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而這讓他十分生氣。於是,他狠狠地瞪著這個「含血噴人」的女人——
「你瞪什么?別以為你要流氓,我就會怕你喔!」迎上他兇惡的眼神,理加其實是有點惶恐的,但她不想示弱,她不想讓這個色狼看扁了。
「我要流氓?你這個女人……」他目光一凝,射出兩道銳芒。
理加心頭一震,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改恪阆朐鯓?恐嚇我嗎?」她虛張聲勢。
「小姐,你說我騷擾你,請問你是哪只眼睛看見的?」他語氣不耐且不悅地問她。
「你就站在我後面,不是你摸的是誰?」她看他根本是人贓俱獲、惱羞成怒。
「我一手提著公事包,一手抓著拉環(huán),哪來的手摸你?」
「也許你用指頭。」她下意識地看著他提著公事包的手。
「你說什么?」修作火冒三丈地瞪著她,「如果我用指頭,那你應(yīng)該感覺到被『戳』,而不是被摸!
他此話一出,周圍的乘客有人忍俊不住地笑出聲音,有人則掩嘴竊笑。
理加漲紅著臉,羞惱地道:「你……你骯臟!」什么被「戳」?真臟!
「我骯臟?」修作挑眉冷笑,「你再繼續(xù)這樣毫無根據(jù)的指控及毀謗,我就立刻告你!
「告就告,我不怕!顾桓适救。
「是嗎?」修作撇唇一笑,忽地抓住她的手,「我們待會兒就下車。」
「咦?」她一怔。
「你不是不怕我告嗎?」
「什……」他是說真的?他真的要告她?
天啊!這是什么世界?居然做賊的喊抓賊,而且還這么理直氣壯!
「你怕了?」修作嗤地一笑。
「你……」理加又驚又怒地瞪著他,「你放手。」
「我不放!顾币曋袂檎J(rèn)真,「我怕你跑了。」
「你……你放開我喔!」她語帶威脅,眼底卻暴露出她的恐慌。
他一臉興味地睇著她,沒有說話。
知道怕就好,他就是要告訴她,千萬別亂栽贓,說他是變態(tài)色狼。
「放……放手……」理加這才發(fā)現(xiàn)她惹到一個惹不得的人物,雖然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但他眼神之中所透露出的肅殺之氣,卻很不尋常。
糟糕,這家伙該不會真的是流氓吧?真是的,流氓怎么也跑來搭地鐵啦!
不行!不管他是什么,她都要趕快擺脫他才行。
就在此時,電車靠站了,而她也迅速地甩脫了他的手。車門一開,她像逃難似的跳了車,然後邊跑著,邊朝他扮了個鬼臉。
隔著車窗,看著她彷佛在跟他耀武揚威般的得意表情,修作直氣得牙癢癢的。
該死!他忍不住在心里咒罵著。
車門關(guān)上,電車?yán)^續(xù)行駛,而她的身影已沒入擁擠的人潮中。
「幸好你跑得快……」他咬牙切齒,喃喃自語。
她長相清秀漂亮,真是一點都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慢著……突然,他、心頭一抽。
這女人為什么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他認(rèn)識她嗎?不,他并不認(rèn)識她。但既然不認(rèn)識她,為什么卻覺得似曾相識?她……
他努力回想,卻依然想不起曾在哪里見過她,很快地,他決定不把心思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他今早有個重要會議要開,現(xiàn)在哪來的美國時間想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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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真倒楣……」一下計程車,理加就嘀嘀咕咕地念個沒完。
為了躲開那個色狼,她提早幾站下車不說,為免遲到,她還改搭計程車上班,又額外多了一筆交通費。
「真是倒楣……」她忍不住又咕噥著。
說什么壞事去、好事來,結(jié)果第一天到新公司上班就遇上「電車癡漢」,真是倒了八輩子楣了!
看來她的噩運還沒完全結(jié)束,諸事要小心。
站在三味堂關(guān)東分公司的辦公大樓前,她以一種膜拜的心情看著這棟嶄新又宏偉的建筑物。
算了,昨日種種都已成過去,眼前所見的,正是她全新的未來。人要看著前方,千萬不能頻頻回首。
「恩田理加,加油!顾站o拳頭,為自己打氣,很有精神地喊了一聲:「喔!」
挺起胸膛,她昂首闊步地走進(jìn)了大樓——
進(jìn)入氣派的大廳,到處可見西裝筆挺的男性職員及穿著典雅套裝,顯現(xiàn)出干練氣息的女性職員。
新公司給她的感覺是……前途無量。
「你好,我是今天第一天報到的恩田理加!顾叩焦衽_,向接待人員表明身分。
年輕漂亮且笑容甜美的接待人員笑望著她,「恩田小姐,你好!
「我是廣告部職員,請問廣告部怎么走?」她問。
「廣告部是嗎?」接待人員一笑,「請你搭左手邊的電梯,廣告部在八樓。」
說著,她拿出一張工作證遞給理加,「請你別上,以茲識別!
「喔,謝謝!估砑幽昧斯ぷ髯C,向她道了謝。
她將工作證往脖子上一掛,轉(zhuǎn)身走向大廳左側(cè)的電梯。
這里有三部電梯,每一部都有人排隊等著。她隨機挑了一部,然後乖乖地跟著大家排隊。
這時,電梯從地下二樓上來,到了一樓大廳後開啟——
電梯門打開,排在她前面的人陸續(xù)走進(jìn)電梯,然後,她發(fā)現(xiàn)每個人在進(jìn)入電梯時都有一個相同的動作,就是微微欠身,輕聲地、恭謹(jǐn)?shù)睾耙宦暎骸父D川先生。」
看來,這電梯里有一個大家都認(rèn)識,且層級不低的重量級人物。
當(dāng)她正準(zhǔn)備擠進(jìn)這部幾乎爆滿的電梯時,突然看見電梯內(nèi)有一張她熟悉的臉孔。
「乀?」那人站在最後面,但因為個子高,使得鶴立雞群的他特別顯眼,而那人正是……
「啊!」她驚叫一聲,指著「他」,「色狼……」
就在她的驚叫聲中,電梯門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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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作一臉鐵青地站在電梯內(nèi),而他的員工們個個神情尷尬,一臉好奇地偷偷覷著他。
他濃眉虯皺,表情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是撞邪了嗎?為什么那個在電車上指控他性騷擾的怪女人,會出現(xiàn)在他的公司里?慢著,他剛才好像看見她掛著公司的工作證,難道……
不會吧……她是他公司里的職員?不可能,他從沒見過她,是新進(jìn)人員嗎?
電梯一樓一樓地開開關(guān)關(guān),有人出去,有人進(jìn)來,而他可以想見的是,不用三分鐘,有人指著他大叫「色狼」的事,就會在公司里傳開。
電梯來到十三樓,他步出電梯,前往他的辦公室。剛走近辦公室,就看見他的秘書川島小姐站在門外——
「窪川先生,您早!勾◢u秘書一欠。
「嗯!顾p點下巴,沒說什么地走進(jìn)辦公室。
川島跟了進(jìn)來,遞上了今早開會的重要資料!高@是會議的相關(guān)資料。」她說。
他將公事包往桌邊一擱,坐了下來,翻開資料夾,神情嚴(yán)肅、聚精會神地閱覽著。
須臾,他合上資料夾。「行了,我都知道了!
「還有什么要我準(zhǔn)備的嗎?」川島問。
「沒了。」他說。
「那我先出去了!顾龔澭磺,準(zhǔn)備退出他的辦公室。
她才剛轉(zhuǎn)身,修作喚住了她——
「川島。」
「是!顾w快地轉(zhuǎn)了回來,「還有什么吩咐嗎?」
「今天公司里有新進(jìn)人員報到嗎?」他問。
川島微怔,「我不太清楚,不過可以問問!
「好,你幫我查一下!
「是!勾◢u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沒多久,川島再度進(jìn)入,帶來了消息。
「今天業(yè)務(wù)部跟廣告部共有五名新進(jìn)人員。」她說。
「有女職員嗎?」他問。
「有的。」川島點頭,「業(yè)務(wù)部的四名新進(jìn)人員都是男性,而廣告部門有一名女性!
「有她的資料嗎?」
「我看一下!勾◢u看看手里的筆記,「是一位名叫恩田理加的二十六歲女性!
就是她了!修作在心里想著。
原來這個在電車上害他丟臉不夠,還在公司里讓他出糗的女人,竟是他公司廣告部門的新進(jìn)人員!呵……真是冤家路窄啊!
「窪川先生為什么要問……」
「沒什么!顾来◢u要問什么,但他認(rèn)為這件事不需要讓第三人知道。
「沒事了,你出去忙吧!」他揮退了她。
「是!勾◢u盡管心里疑惑,但并不敢過問上司的事。
轉(zhuǎn)身,她腳步穩(wěn)健、不疾不徐地步出他偌大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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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時間,理加買了個便當(dāng)?shù)焦九缘男」珗@吃飯。剛吃完便當(dāng),就接到真由美關(guān)心的電話——
「第一天上班,如何?」真由美問。
「不錯,同事都很和善!顾f,「這家公司真的很大……」
「看你心情好像很好……」真由美替她感到高興,「高橋的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影響不了你了吧?」
「比起高橋的背叛,我現(xiàn)在比較在意的是……我失去了第一次!顾蠈嵉卣f。
高橋劈腿并使一夜情對象懷孕的事,雖然教她十分傷心氣憤,但一想起自己失去第一次,高橋的負(fù)心似乎就變得微不足道。
這么想起來,也許對她來說,第一次比高橋還重要。難道說她一直拒絕跟高橋發(fā)生男女關(guān)系,不完全是因為堅持原則,而是因為她潛意識里覺得高橋不是那個能夠教她放心付出的人?
「人人都有第一次嘛!別那么介意。」真由美仍是一派輕松。
「你說得輕松!估砑佑挠囊粐@,「我的第一次堅持不給男友,卻給了—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耶!」
「唉……」真由美開玩笑地說:「你就當(dāng)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腳踏車座墊』啰!」
「你最會說風(fēng)涼話了!估砑影脨啦灰。
「好啦好啦!別生氣嘛!」真由美安慰著她,「到那么棒的公司上班,快樂一點啦!」
「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一件事了,今天我在電車上遇到色狼耶!」 真由美一震,「真的?!」
「對啊!他好惡心,居然摸我屁股!
「乀?電車癡漢?是那種看起來很討厭、很猥瑣的中年上班族,還是怪怪歐吉桑啊?」
理加覺得她根本是好奇多於關(guān)心,但這就是真由美,不管多么天大的事,她都能當(dāng)八卦看。
「錯!顾f,「是個西裝筆挺的高大帥哥!
「乀?!」真由美吃驚地道:「帥哥?」
「沒錯!瓜肫鹉莻摸了她不承認(rèn),還想要告她的壞蛋,理加忍不住咬牙切齒,「而且我還在公司的電梯里看見他!
「什么?他是你們公司的人?」
「我看八成是的!顾哙鸵宦,「再讓我看見他,一定要……咦?」話沒說完,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轉(zhuǎn)過頭,想看看是誰拍她。
那人相當(dāng)高大,因為背光,她一時看不清他的長相。她瞇起眼睛想看清楚,而那高大的身子就在此時緩緩的彎下、靠近……
「乀?」當(dāng)他越靠越近,理加也慢慢地看見了他的輪廓。
「你是……啊——」她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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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冤家路窄、惡有惡報,修作再也想不出什么成語,來形容此時的狀況了。
想不到習(xí)慣在吃完飯後到公園散步的他,居然會遇見在這里說三道四的她!
竟然讓他逮到?哼!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他唇角一撇,笑中帶恨,恨中有笑。
此時的她兩眼瞪大,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微張著嘴,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伸手接過她還貼在耳邊的手機,手機里傳來女人的聲音,不斷地叫著:「喂?喂?理加?」
他將手機往耳邊一貼,低聲地道:「她現(xiàn)在沒空!拐f罷,他關(guān)了她的手機。
「你還好意思到處說我壞話?」他沉聲地問。
理加驚恐地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改恪阍趺础
不會吧?她怎么那么衰?她一天得碰見他幾次才夠啊?
「你怕?」光看她的樣子,他就知道她現(xiàn)在根本是嚇得皮皮挫。
哼!惡人無膽。
「你剛才不是在電話里說什么再讓你看見,一定要怎樣嗎?」他唇角一勾,冷然一笑。
他的笑看來十分的可怕且危險,理加知道這個像惡魔一般的男人,鐵定會對她做些什么。
「你……你想怎樣啊?」她害怕地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中午的公園其實有點冷清。
這里沒有其他人,他會不會對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來?
此時,她發(fā)現(xiàn)他身上并沒有任何三味堂的識別證件,也就是說,他可能不是公司的人員。
如果他不是三味堂的職員,那他為什么會在電梯里,而且現(xiàn)在還出現(xiàn)在她面前,難道……老天!他在跟蹤她?!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大驚失色地站起,退後了兩步。
「我才要問你想干什么!」他搖搖她的手機,「你在電車上指控我就算了,到了公司還指著我罵色狼,而現(xiàn)在……你還打電話造謠?!」
「我沒有造謠!」她強自鎮(zhèn)定,「把手機還我!」
「不,我們先把事情說清楚!顾麍猿帧
她擰著眉,防備地瞪著他,「我不認(rèn)為我們有什么好說的!」
「我沒有摸你。」他說。
乀?他該不是就為了要強調(diào)他沒摸她,而跟蹤她到現(xiàn)在吧?
「大丈夫敢做敢當(dāng),你別死不承認(rèn)。」
「我沒做的事,為什么要承認(rèn)?」
「既然沒做,你干嘛鬼鬼祟祟跟蹤我?」
「我跟蹤你?」他陡地一震,「我看你真的是秀逗了,我會跟蹤你?」
「你跟蹤我到公司,現(xiàn)在又跟蹤我到公園,別說……」
「喂!」他沉喝一聲,打斷了她。
她一怔,迎上他兇惡的黑眸。好可怕!
「你搞清楚!顾呀(jīng)完全失去耐性了,「我既沒跟蹤你,也沒騷擾你,之所以會在電梯里出現(xiàn),是因為我正要上樓進(jìn)辦公室辦公,而吃完飯到公園散步則是我的習(xí)慣,你聽清楚了嗎?」
「ㄜ……」她怔怔地看著他。
他的神情認(rèn)真,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的堅定。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如果他沒說謊,那也就是說他真的是三味堂的職員啰?天啊!她居然跟這種披著羊皮的狼在同一家公司服務(wù)!
「恩田理加!顾焙羲拿帧
她陡地一驚。老天,他連她的名字都知道?
「你給我仔細(xì)聽好了!顾袂槔涿C,語帶權(quán)威,「第一,不管你早上是否覺得被摸,摸你的絕不是我。」
「才怪,你……」
「Shut up。」他沉喝一記,惡狠狠地瞪著她,「第二,不準(zhǔn)再隨便叫我色狼,也不準(zhǔn)到處宣傳今天發(fā)生的事。」
「什……」她不服氣地道:「你根本是心虛!」
「我心虛?」可惡!她是存心想氣死他嗎?
他實在不想搬出自己的頭銜來壓她,但她實在是……
他忍不住一個大步趨前,「我告訴你,我是……」
「干嘛?!」她防備地道:「你……你想咬我啊?!」
咬?!這個字像一記洪鐘般敲進(jìn)了修作的心里,他陡然一震,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今天早上他一直覺得她似曾相識,而現(xiàn)在……他想起她了。
該死,他怎么會忘記這個女人呢?她……她不就是那天在天月找他一夜情的女人嗎?
「原來是你……」他實在太震驚了,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那天晚上要不是她突然吐了,他可能就會跟她來一段露水姻緣……喔!幸好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聽他說了句「原來是你」,理加疑惑地盯著他!甘病裁窗?」
「你……我……」不!他不能說出那晚的事情!現(xiàn)在他不只是她的老板,還是被她誤認(rèn)為色狼的人,要是她知道那天晚上是他帶她去旅館QK,代志就大條了!
反正那晚發(fā)生的事,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知,不該被知道的事情,就要永遠(yuǎn)隱瞞。
「拿去!勾蚨ㄖ饕,他將手機還給了她。
她一怔,訥訥地拿回自己的手機。
「今天早上的事是誤會一場,我不是那種無聊又惡心的登徒子。」他嚴(yán)正地聲明,「就這樣。」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
「哼,算你跑得快!闺m然害怕,但她還是忍不住虛張聲勢一下。
不過,他剛才看著她,好像想說什么似的。他到底想跟她說什么啊?罷了!不管他想說什么,她一點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