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真由美驚訝地看著理加,「不……不會吧?」
「我……我從來不遲到的……」
「也許有意外……」
「不會的!顾滩蛔×飨卵蹨I,神情哀戚可憐,「從我第一次來月事到現(xiàn)在,從沒遲到過。」
「那……」真由美似乎隱隱感覺到事態(tài)嚴(yán)重,不禁皺起了眉頭,「那你覺得是……是誰的?」
「當(dāng)然是那個陌生男人的!」理加眉心一擰,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掉下眼淚,「怎么會這樣?」
世界上哪有這么倒楣的事情呢?男友劈腿背叛、糊里糊涂失身、新工作泡湯、喜歡上跟自己無緣的豪門貴公子,現(xiàn)在……就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一夜情對象的孩子?!
老天!這是什么樣的懲罰?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得被這么處置?
看著她神情哀傷,彷如世界末日已經(jīng)來臨般的絕望表情,真由美一臉不知所措。
「理加……」她試著拍拍理加的背,安撫著她,「別這樣嘛!還沒世界末日呢!」
「不!」理加抬起淚濕的眼簾,「我的末日已經(jīng)到了……」
「唉唷!事情沒那么糟啦!哈哈……」真由美試著安慰她,但耍寶慣了的她,實(shí)在不太會安慰人。
「上次大姨媽來了之後,我只跟那個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除了他,沒有別人……」想起自己竟懷了不知名男人的孩子,她既懊悔又懊惱。
她為什么那么笨?為什么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里?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她毫無知覺地失去第一次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莫名其妙懷了孕!老天,天下最慘之事,莫過於此。
她該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但不知為何,她哭不出來,也許是因?yàn)樗来藭r此刻,就是哭死了也解決不了事情。她必須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必須找到一條繼續(xù)下去的路,她還必須……必須堅強(qiáng)。
但即使她努力地想冷靜,此時的她還是心亂如麻,思緒混亂。
「理加。」真由美難得正經(jīng),「我有認(rèn)識的婦科醫(yī)生,我陪你去看看,好嗎?」
婦科醫(yī)生?不,她現(xiàn)在還不想去看醫(yī)生,她還沒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去面對事實(shí)。在她還沒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之前,她什么醫(yī)生都不想看、什么安慰的話都不想聽,她……她只想一個人靜靜。
「不,我現(xiàn)在還不想……」她眉心一蹙,懊喪地道:「還不想被判死刑。」
「理加……」真由美搭著她的肩,「要不要我今天請假陪你?」
「不!顾龘u搖頭,「你去上班吧!」
「可是……」真由美一臉「你會不會做傻事」的憂心表情。
「我不會做傻事的!估砑诱f出她心里想說的話。
「理加……」
「真由美,我真的沒事,我……我只是需要時間思考!顾久家粐@,無奈也無力地苦笑,「讓我一個人靜靜,我會想到辦法的……」
「我真的不放心!拐嬗擅勒\實(shí)地說。
理加睇著她,幽幽一笑,「放心,我沒那么脆弱,我只是有點(diǎn)困惑、有點(diǎn)慌了……」
「理加,都怪我……」真由美自責(zé)道,「要不是我給你那張優(yōu)待券,你也不會……」
「真由美,」她打斷了真由美,「姊妹一場,你這么說就太見外了,」
「可是……」
「不是你的錯。」理加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能這么鎮(zhèn)定,她想……也許她只是不想讓真由美覺得擔(dān)心、覺得難過吧!
不過,這真是諷刺啊!
高橋讓一夜情的對象懷孕而選擇跟她分手,而她竟也懷了一夜情對象的骨肉?老天,這算是哪門子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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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加不知道自己就這么躺了多久。
在真由美上班之前,她盡量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堅強(qiáng)鎮(zhèn)定,仿佛天塌下來也沒關(guān)系的樣子,但真由美一出門,她勉強(qiáng)偽裝出來的堅強(qiáng)瓦解了。
她無精打采、有氣無力地癱在沙發(fā)上,連動根手指頭都懶,就這么一直看著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
原本說要努力思考未來方向的她,此時卻什么都不愿想,也無法想。
事情一件一件地來,來得太快、太突然也太震撼,她還來不及從前一件事情跳脫出來,另一件事情又發(fā)生了……
怎么會這樣呢?她怎么能讓自己的人生變成這樣?一向有計畫、有原則,每一步都依照規(guī)畫及準(zhǔn)則進(jìn)行的她,為什么把一切搞得這么混亂?
「老天……」她閉上眼睛,輕嘆一聲。
懷孕?這真是她從沒想過會發(fā)生的事情啊!
突然,一聲在此時聽來格外刺耳的門鈴聲響起——
她倏地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八點(diǎn)。天啊!她就這么躺了一個下午,真是浪費(fèi)生命……
起身,她走向門口!改奈?」
「是我。」門外傳來的男性聲音,她一點(diǎn)都不陌生,因?yàn)樵谶@之前,她聽了兩年。
是他,高橋,只是,他為什么在此時突然來訪?分手後,他們之間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雖然他背叛了她,但她并沒有拒他於門外,畢竟他們曾交往過兩年,情斷義還在。
打開門,她神情平靜地睇著門外的他。
「有事嗎?」她淡淡地問。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再面對他的時候,能表現(xiàn)得如此鎮(zhèn)定。不!與其說是鎮(zhèn)定,她倒寧可說是沒有那么在乎。
是的,她并沒有自己想像中那么的在意。
雖說剛分手的時候,她非常生氣、非常難過,但生氣的比例卻遠(yuǎn)比傷心難過來得多,而那也是她這么快就能從情傷中走出來的原因。
「理加!垢邩蚩粗,「我能進(jìn)來嗎?」
她微頓,然後搖了搖頭!肝蚁氩灰!」
「ㄜ……」碰了軟釘子,他一臉尷尬,「理加,我……」
「有什么事就說吧!」她表現(xiàn)得比他還乾脆。
他像是想說什么,卻有點(diǎn)猶豫。
說吧!此刻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教她震驚了。這段時日,她遇到了太多教人震撼的事,早練就了一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本事。
「理加……」高橋眉心一擰,突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她一怔,本能地甩開了他的手。
「理加!垢邩虿凰佬牡刳吳耙徊剑俣壤×怂,「對不起!
她不解地看著他。對不起?當(dāng)初分手的時候,他可是連句道歉都沒有,怎么事情都過了,他才來跟她說對不起?
她眉頭一皺,「會不會太遲?」說罷,她手臂一振,又甩脫了他。
此時,高橋連跨了幾步?jīng)_進(jìn)屋里,而理加也本能地退了幾步。
「理加,我們復(fù)合吧!」他說。
「你在說什么?」她疑惑地望著他。
「我錯了,我……我也是受害者啊!」他一臉無辜,「那個女孩子她……她是騙我的,她根本沒有懷孕。」
她微怔。
「她說她是開玩笑的,她……她根本是在耍我!垢邩蚩蓱z兮兮地道:「我知道錯了,你才是我理想的對象……」
挑挑眉,理加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他是來要求復(fù)合的。當(dāng)他知道自己被騙,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要兩頭空的時候,他便回來找她。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很遺憾你被騙了!顾袂榈。
看見她那冷淡的表情,高橋一怔!咐砑樱恪y道你不想跟我……」
「不想。」她打斷了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肝覀円呀?jīng)結(jié)束了。」
「理加?」他震驚而受挫,「我們交往兩年了,難道你……」
「我們交往兩年,你不還是背叛了我?」她唇角帶著笑意,沒有太多的怨恨,「高橋,也許我們注定要分手……」
「什……」要求復(fù)合不成,高橋顯得十分挫折、十分懊惱。顯然的,他一開始以為自己必定成功。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重新來過,我想你也應(yīng)該那么做!箍粗矍斑@個男人,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跟他交往了兩年。
真由美說的對,她是浪費(fèi)了兩年青春!
「高橋,祝你早日找到幸福!拐f罷,她伸手想推他出去。
高橋眉頭一擰,神情懊惱地瞪著她,像是惱羞成怒般!改愫f什么?」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推回屋里。
理加陡地一震,因?yàn)樗龥]想到他會如此粗暴無禮。
「你想做什么?」她生氣地指著門口,「請你出去。」
「你擺什么架子?」高橋眼底爬滿羞惱的血絲,樣子十分可怕,「我已經(jīng)低頭認(rèn)錯,你還想怎樣I:」
「高橋,你有沒有搞錯?」她憤怒地瞪著他,「是你有錯在先。」
「那又怎樣?!」他大手一揮,無賴地道:「哪個男人不偷腥?我這不是回到你身邊了嗎?」
「你……」看著眼前如此無賴又可惡的男人,理加真覺得兩年前接受他追求的自己,根本是瞎了眼。
「你出去!」她指著門口,語帶警告:「你再不走,我就報警!
「報警?」高橋像是受了刺激的野獸般瞪著她,「你在說什么傻話?我們是男女朋友!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氣極敗壞。
「你變心了嗎?」他質(zhì)問她,「你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
「就算我有其他男人也不關(guān)你的事!顾龤鈶嵒貞(yīng)。
高橋微頓,像是想起什么。
「噢,我都忘了……」他怪笑起來,唇角掛著一抹令人生厭的狎意,「你跟三味堂的少東在搞曖昧,對不對?」
「你……」
「你以前不是很自愛的嗎?怎么?現(xiàn)在開竅了?」他往前一步,向她逼近,「還是你根本是在我面前裝乖扮清純,實(shí)際上卻是個騷到骨子里的女人?」
聽見他如此邪狎無禮的用辭遣字,她氣憤地怒視著他。「你滾!」
「你叫我滾?」他眉梢一挑,唇角一勾,「我是不是聽錯了?」說罷,他又趨前一步。
理加下意識地退後,但她發(fā)現(xiàn)這個決定是錯的。因?yàn)榇藭r,她根本已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請你離開,不然我……」她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想趁機(jī)掠過他身邊,先行逃到屋外。
但她這個如意算盤顯然打錯了,因?yàn)榇藭r,他已一把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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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敲門進(jìn)來,「窪川先生,這是明天開會的相關(guān)資料。」說著,她將資料夾放在他桌邊。
「嗯。」他專注地看著電腦螢?zāi),「沒事了,你先下班吧!」
「是。」川島恭敬地一欠,然後轉(zhuǎn)身要離開。
臨去前,她忽地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恩田理加的辭職。
「窪川先生。」她轉(zhuǎn)身站定,「廣告部的恩田小姐提出辭呈了。」
「廣告部的……」他陡地一震,一直不肯離開電腦螢?zāi)坏难劬鋈坏芍◢u,「你說什么?」
「是菅野告訴我的。」她說,「他說恩田小姐在昨天下班前遞了辭呈,而他也批準(zhǔn)了!
「他批準(zhǔn)?」他神情一凝。
是的,這種事他一向不過問,也全權(quán)交給部門主管,所以菅野批準(zhǔn)了她的辭職自然沒什么可議之處。
但……她為什么要辭職?他不是說了嗎?他要她繼續(xù)上班的。
「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神情嚴(yán)肅地。
「ㄜ……」川島微頓,面有難色。
「怎么了?」他銳利的目光鎖住了她,「你知道些什么?」
「窪川先生!勾◢u決定據(jù)實(shí)以告,「發(fā)生了那件事,你應(yīng)該料得到大家的反應(yīng)會是什么。」
他眉心一叫,沉聲地道:「你的意思是……她被欺負(fù)?」
川島微微皺眉,「說欺負(fù)是夸張了一點(diǎn)……」
「那么是什么?」
「是閑言閑語。」她說,「這件事鬧太大了,窪川先生……」
「她不應(yīng)該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顾f。
「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開什么玩笑!」他濃眉一叫,霍地起身。
他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教川島一震,她神情驚疑地望著他,「窪川先生……」
「她的辭呈,我不批準(zhǔn)。」他說。
「ㄟ?」川島一怔。
「明天叫菅野把她的辭呈送上來。」說著,他忽地關(guān)了電腦,大步地自辦公桌後走出來。
撈起西裝外套,他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根本不管川島的反應(yīng)為何。
看他如此激動的奪門而去,川島一臉茫然。
「這是……」她錯愕。
大家都在猜測他跟恩田理加的關(guān)系,甚至有人說他們之間必定有著一層曖昧,而以她的觀察,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尋!!應(yīng)該說是非常不尋常!
她實(shí)在很不愿相信地位崇高的三味堂少東,跟一名平凡無奇的女職員有任何的感情糾葛,但此刻……她必須接受這個顯然存在著的事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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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不要!」交往兩年,即使她多次拒絕他的求歡,他也從不曾如此粗暴地對待過她,但此刻,高橋卻露出她從不曾見過的可怕樣貌。
「不要裝出一副圣女的樣子,我知道你根本就欲求不滿。」高橋理智全失地抓住她,「我知道你其實(shí)想要的……」
「不!」見他侵犯她的意欲明確,理加揮舞著雙手抵擋。
他一手攫住她的手,唇角一掀,「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什么是快樂……ㄟ?」
話未說完,高橋像是風(fēng)箏般被往反方向拉走。
理加驚訝地看著他,也發(fā)現(xiàn)站在他身後的高大身影。
「你能教她什么?」那是低沉而帶著殺傷力的男性嗓音,而理加對它一點(diǎn)都不陌生。
高橋頸後被攫住,動彈不得,「放手,你……你誰啊?」
「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鼓锹曇舻闹魅死淅涞卣f著,然後一振臂,將高橋往門外甩去。
高橋踉蹌地摔到門外,跌坐在地上。
驚魂未定的他抬起頭來,只見一名高大的男人擋在理加的門前。
「你……你是……」細(xì)看之下,他大吃一驚。
他認(rèn)得這個男人,因?yàn)檫@個男人的臉不只一次地出現(xiàn)在電視及報章雜志上。這個男人是個名人,更是個名符其實(shí)的大人物……
「窪……窪川修作?!」高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修作冷冷地睇著這個意圖侵犯理加的男人,而他相信……他就是那個背著理加搞一夜情的混蛋。
「很好!顾鄣卒J芒一閃,「你還知道我是誰。」
「你……你怎么……」高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兒看見這號人物。
「你想教她什么是快樂?」他神情冷傲,渾身上下充滿著一種教人打哆嗦、起寒顫的肅殺之氣,「她跟你在一起從沒快樂過!
「你……」高橋驚愕又惶恐。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修作只覺火氣一陣一陣地上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家伙從二樓丟下去。
「她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他沉聲問道。
高橋已經(jīng)嚇壞,反應(yīng)顯得遲鈍。
「她說……」修作趨前,一把抓起了他,「你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ㄜ……」高橋滿臉驚惶。
「你聽見了沒有?」說著,他突然將高橋抓到欄桿旁,一把壓住他的頸後,作勢要將他推下樓去。
「啊——」高橋陡地一震,嚇得哇哇大叫,不斷掙扎。
看見這一幕,有點(diǎn)失神的理加突然清醒。
怕他真的把高橋推下樓去,她趕緊趨前阻止他,「不要這樣。」
修作瞥了她一記,然後再惡狠狠地瞪著驚惶恐懼的高橋,「這種人不值得你替他求情。」
「我只是不希望你鬧出人命,別忘了,你是三味堂的少東。」她情急地道。他微怔,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所以說……你是擔(dān)心我?」他語帶試探。
「我……」迎上他熱情的目光,她心頭一悸。
「說,你是擔(dān)心他,還是擔(dān)心我?」他目光一凝,彷佛逼供般的質(zhì)問她。
她心里一慌,立刻漲紅了臉!赣小惺裁床顒e?」
「有!顾袂檎J(rèn)真,「如果你擔(dān)心的是他,我立刻把他丟下樓;但如果你擔(dān)心的是我,也許我會考慮放他一馬。」
「你……」她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干嘛挑在這種時候找她麻煩呢?他到底要她說什么?說她擔(dān)心的是他?老天!這根本是前有狼、後有虎,以為解決了一個高橋,卻沒想到來了個更棘手的他。
「快點(diǎn),我要把他丟下去了!顾Z帶威脅。
「你這是做什么?」他為何一定要她說她擔(dān)心的是他?有什么意義嗎?
「你再不說,他就要受傷了。」修作撇唇一笑,將高橋往欄桿外壓。
「啊——啊——」雖然二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高度,但高橋還是嚇得哇哇叫!覆灰
「喂,你……」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理加一臉震驚,「你是說真的?」
他挑挑眉,「原來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你……」她簡直不敢相信堂堂三味堂的少東,居然會做這種沒有智慧的蠢事。
「看來我不把他丟下去,你是不會說的!顾忌乙粨P(yáng),突然大動作地將高橋往欄桿外推。
「啊——」高橋又是一陣呼天搶地的大叫。
「不要!」理加心頭一驚,飛也似的上前拉住他,「不要這樣,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眼神一凝,桀驚不馴的笑意一斂,「因?yàn)槲蚁矚g你!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倏地羞紅了臉。「ㄟ?你……」
「如果你沒忘記的話,我前天晚上已經(jīng)說過了!顾f。
「你……」是的,他是說過,但她以為那只是他隨便說說,她以為他……老天,他真的喜歡她?!
「你呢?」修作直視著她,像要看進(jìn)她靈魂深處般,「你對我是什么感覺?」
「我……」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對他有著很不單純的情愫,但她如何說得出口?
他勾唇一笑,勁臂一推,將高橋更往欄桿外壓。
「啊啊啊!」高橋顧不得形象,驚懼大叫。
「奸了,好了,我……」眼見他就要把高橋推出欄桿外,理加終於投降,「我承認(rèn),我對你是有感覺!
「只是有感覺?」他挑挑眉。
「你想怎樣?」要她承認(rèn)對他有感覺已經(jīng)不容易,他難道還不知足?
秀眉一皺,她拗起來了。
「我就只說這么多,你別太得寸進(jìn)尺!顾闹鶐妥,「如果你還想我再說什么,乾脆把他推下去算了!
修作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不怕他摔死?」
「這種高度應(yīng)該摔不死人,不過你會吃上重傷害罪跟蓄意殺人等等的官司!顾f。
「你從不會只處於挨打的位置,對吧?」他挑眉一笑,將嚇得臉色發(fā)白的高橋拉了回來。
「不要威脅我!顾币曋f。
睇著她那嬌悍卻又迷人的臉龐,修作露出了深情又溫柔的微笑。
他松開了高橋,眼睛卻只注視著她!改愀娴耐炅税?」
「當(dāng)然!顾患铀妓鞯氐。
他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及笑容瞅著高橋,「你還不走?」
驚魂未定的高橋一怔,「ㄜ?」
他眼神一凝,「再不走,我就真的把你扔下去了。」
聞言,高橋嚇得轉(zhuǎn)身就跑。他邊下樓梯,嘴里還喃喃道:「瘋子,你們兩個都是神經(jīng)病……」
看他夾著尾巴逃跑,修作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剛才真的太過分了!」雖然覺得他剛才的行為實(shí)在幼稚得可以,理加還是忍俊不住地笑了。
遇上他這個煞星,算高橋倒楣。
「他罪有應(yīng)得!顾f。
「他可以告你的……」
「我會怕他嗎?」他眉梢一揚(yáng)。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不過……」
「你剛才說的感覺是什么?」他打斷了她的話,而且話鋒一轉(zhuǎn),「你對我是什么感覺?」
「ㄟ?」她一怔,倏地羞紅了臉,「我……我……」
「你對我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喜歡?」他問得相當(dāng)直接。
她一震,驚羞地看著他!改恪闶侨短玫纳贃|……」
「你對三味堂少東這個身分有意見?」
「我跟你說……我……我家沒錢!
他蹙眉一笑,「沒關(guān)系,我家很多。」說著,他往前一步,靠近了她。
「這就是了,你家有錢,但是我家沒有,所以……」她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所以就算我喜歡你,不同世界的兩個人還是不會有結(jié)果……」
「這么說,你確實(shí)是喜歡我?」他一笑。
「對,不……我是說……」在他熾熱眼神的注視下,她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語無倫次。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是不是……」他突然伸出手,一手扣住她的腰肢,「情投意合?」
手臂一使力,他將她撈向自己。
她瞪大了眼睛,驚羞地想推開他!竸e……別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他一個欺近,出其不意地攫住了她的唇。